寵物秘書 11

 第十一章、疼痛後的溫柔

翌日

叮咚～叮咚～叮咚

誰呀？一直按一直按的是怕我家的電鈴燒不掉是不是呀，睡得正好被吵醒，火氣很大，緩慢的爬起來，外面門鈴還在響，我忍不住大喊：「聽到了，聽到了，按什麽按啦，門鈴要燒了啦」。講完後總算恢覆安靜了，我舉步維艱的走到門口，從門上的洞看到了老板，嚇了一跳，想說他來幹嘛？開了門，老板走進來直接進了廚房，把大包小包的丟到流理台後，走了出來，老板一走出來氣沖沖的說：「妳欠揍阿，為什麽手機不開機，我還以為妳怎麽了，是想急死我嗎」 我楞了一下，走向床去，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笑著拿給老板看：「沒電了，我不是故意的」。老板一臉不爽的對我說：「還笑，想氣死我是不是」。我吐了一下舌頭，說：「不是故意的啦，下次會注意嘛」。畢竟我是個睡覺也會接手機，只要發現剩一格電就會換電池的人，所以幾乎不太可能會沒接到電話。老板此時也懶得搭話就轉身去煮飯了，我換好電池後則往廁所的方向走去，瞧我捧頭垢面的樣子，還真不想讓老板看到，但偏偏這麽一早會來的人只有老板。

等走出浴室的時候，看到老板正坐在椅子上喝著咖非看著文件，聽見我出來，看了我一眼，簡短的說了一句：「吃飯」。然後就繼續看著他的文件。我喔了一聲後，坐到桌子前，拿著熱騰騰的總匯三明治，心里很暖，可是肚子很不餓，我呆呆看著手上的三明治，遲遲未動口，老板又看了我一眼，說：「怎麽，難吃阿，那別吃了」我拼命的搖頭說：「沒有，沒有，很香，我吃，我要吃」。然後急得一大口吃下三明治，老板笑了一下對我說：「下次再敢不接電話，看我揍不揍妳，聽到沒」。我委曲咧，說聽到了啦。三明治吃了一半後我就真的吃不下了，畢竟剛起床嘛。不好意思的看著老板說：「老板～吃不下了」。老板的眼睛再次從文件上移到我的臉，然後對我說：「不行，吃完」。然後就又把視線放回了文件上。唉唷，我就真的吃不下了嘛，怎麽辦…看著老板又看著我的三明治，嘆了一口氣，默默放到盤子里，拿起咖啡起來喝，老板又擡起頭來說：「嚇妳的，吃不下就別吃了」。我松了一口氣，但口氣不滿的說：「啍～你就知道嚇人」。不想理老板了，我全身酸痛想要回去躺一下呢，正當我躺回床上時，老板跟著上來，強迫性的壓著我擦好藥後，老板就說：「藥擦好了，妳再休息一下，我中午再過來幫妳弄吃的，妳別亂跑，手機記得要接知道嗎」。我隨便的應了一聲，老板就走了。

躺在床上的我，赫然忘了我還沒請假，嚇了一跳，……撥了電話給老大，聽聲音老大應該還在睡，於是我對老大說：「老大，我要請假」老大嚇一大跳，說：「什麽？妳要請假？怎麽了？」。看來我平常一定是個瘋狂的工作狂，所以老大聽到我請假才會嚇成這樣。我跟老大說：「我家出了一點事，我要請一個禮拜的假」。老大聽了嚇了更大一跳，說：「什麽事這麽嚴重，要處理一個禮拜，還好吧，需要幫忙嗎」我呵呵的笑了一下，跟老大說：「不用了，不用了，你淮我假我就感激不盡了」。因為我從來沒請過假，所以老大以為我發生了什麽大事，二話不說立刻答應。

終於請了假，可我一點也沒放假的感覺，因為我全身酸痛不已，除了躺在床上之外愛像什麽都很難做。此時，手機響了，一看，原來是小倩，開心的接起來，最近很忙都沒什麽跟小倩聯絡，接起電話，沒想到小倩一開口就說：「我明天要出國了，妳還不快出來跟我聚一聚」。什麽？小倩要出國？我舍不得～跟她約好地點後，我急急忙忙的起來整理，雖然痛得要死，但還是忍著痛匆匆忙忙出門去。

到了約定地，小倩早就到了。我一見到小倩就整個人緊緊的抱上去，然後生氣的跟小倩說：「你怎麽可以說出國就出國，把我一個人丟在這，沒有妳，我怎麽辦」？說得我都難過了，畢竟小倩是最了解我的人，如果以後她出國了，我會寂寞死吧。進店後跟小倩所以選了一個最里面的位置，把好久沒說的話都給講完了，也把再次遇到老板的經歷跟小倩說了。小倩邊講邊拿出了煙，看到她抽，我也忍不住的抽了起來，點了杯酒，呼～還是跟熟悉的人做放松的事最開心了。也不知道聊了多久，一直到我都有點累了，決定回我家聊。

我們回到我住的那棟大樓，電梯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差點沒嚇死的畫面。沒錯，是老板。老板襯衫都放到西裝褲外面，很少看見他這樣衣衫不整的樣子。而他正面無表情的雙手交叉，斜靠在門上，旁邊的花盆上倒著不知道多少枝的煙蒂。我嚇傻了，赫然想起，老板說中午會來煮飯的事，可我怎麽沒聽到手機聲，趕忙翻了包包，喔！shit！我聽到小倩要出國的消息大驚嚇了，急得忘了帶手機出門了，老板一轉頭看到我們，眼神立刻散發出怒火，我知道我死定了。小倩看到此情景說：「死定了我們，他怎麽會等在這，妳怎麽沒先給他打個電話阿」。我說：「我忘了帶手機了，看到妳太開心了，所以忘了老板會來過來了啦，死定了，怎麽辦」？小倩無奈的笑了一聲說：「怎辦？能怎辦？看著辦啰」。於是我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終於走到老板面前，開口說：「老板，對不起，我忘了帶手機了，又不小心聊太晚了，對不起，請您別生氣」。說完我拿著鑰匙急得想趕快開門讓老板進去。老板冷笑了一聲。接著，他似乎在我講話的時候聞到了我身上的煙味跟酒味，用著極為冷淡平靜的聲音說：「抽煙了？喝酒了？傷不痛了？」。聽完我頭皮都發麻了。開鎖的手顫抖了一下，鑰匙差點沒掉到地上。我們走了進去，我把門關上後，站在門邊不敢往前走，我看到小倩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老板年輕歸年輕，威嚴可是一點都不輸人的。老板走到小倩面前說：「別跟我說，她抽煙喝酒去pub是妳教的」。我聽到後嚇了一大跳，趕緊擋在小倩前面說：「不甘小倩的事，不是她教的，今天是因為她明天就要出國了，所以才會一起出去吃個飯，不小心聊得太放松才會抽煙喝酒的。太久沒見面所以聊太久沒注意到時間，對不起」。

聽到小倩要出國，老板變下廚做飯當做給她的餞行。小倩回家後，老板起身把碗筷收好，我正開心今天過得好快樂喔。坐在床上，看到老板走過來，我開心的想跟老板分享今天的事，沒想到老板的眼神又出現那怒火，我看了不自覺得往後退，突然想起今天做了一堆會惹毛老板的事，而且是會氣瘋的事。怎麽辦？怎麽辦，我該怎麽平覆老板的怒氣，腦袋轉阿轉的，怎麽就是轉不到方法，老板開口了，但一開口就是：「給我起來跪好」。阿呀，我是連續第幾天聽到這句話了啊，怎麽這句不管聽幾次都是一樣可怕阿。我開始感覺到全身發麻，緩緩起身跪著。老板怒視著我，用手指戳我的額頭，說：「妳這死小孩，就是打不怕是不是，不讓妳幹嘛，妳就專挑那事做」。我也不知道該回什麽，無論如何，要讓老板消消氣才行。我往前跪行到老板面前，輕抓著老板的衣袖，說：「老板，您別氣，小紫知道錯了，小紫挨不了打了，請您原諒小紫，拜托～」。老板冷冷的啍了一聲把我的手甩掉，用著很平穩的口氣說：「夏紫涵，妳有在怕的嗎，妳不是向來膽子最大了？」。阿～我都要忍不住的想尖叫了，老板竟然連名帶姓的叫我名字，我嚇到都想找個縫進去躲起來了啦。抓著老板的衣袖用著極為委曲的聲音說：「老板，小紫不敢，求老板原諒小紫，小紫知錯了」，我邊講眼睛又開始淚眼汪汪了。而老板低下頭擡起我的下巴，在我面前輕聲的說：「知錯了？妳也會知道錯？那妳自己說說怎麽錯了」。聽到他輕聲細語的說話，我卻一點也沒比較安心，反倒是毛得更厲害了，感覺有種冷風從我的背吹上來。看著老板的臉，小心翼翼的說：「小紫不該抽煙、不該喝酒，不該忘了跟老板有約，更不該出門沒跟老板說讓老板等了這麽久，最不應該的就是老板千交代萬交代要帶手機，但小紫竟然還是沒帶，漏接了老板二十幾通的電話，讓老板那麽擔心了，對不起～」。我邊用顫抖的聲音說邊看著板板的表情，老板的眼中有種我說不出的感覺，但絕對不是原諒我的神情。

說完後，老板放開托在我下巴的手，拉了椅子還順手拿了旁邊櫃子上的雞毛潭子，看了我都想往外沖，但理智勝過了沖動，我忍住不動，但卻在發抖，不知道老板又要怎麽打我了，想來都害怕。老板坐在我面前依然用一種很輕松的口吻說：「不錯嘛，都知道阿，那就是明知故犯啰，既然如此，我還跟妳客氣什麽呢？反正妳找痛挨嘛，不打妳多對不起妳」。聽完我都要腿軟跪不住了。老板看著我繼續說：「妳都講完了，那我們一條一條算吧」什麽，一條一條算，那我還有命活過今晚嗎。手又想去拉老板的衣袖求請，但還沒碰到，老板就說：「手敢過來求饒來就翻倍」。嚇得我急忙的把手收回來，此刻眼淚已經在眼眶中緩緩留下了。老板視而不見的說：「酒嘛，反倒妳今天沒醉到做出什麽荒唐事就算了」。聽到此，我松了一口氣。老板接著說：「煙嘛，我想妳的煙癮就算要戒也沒這麽快，看妳今天應該也沒抽很多，所以就算了」。聽完我心都放松了，心想老板剛應該只是嚇我，照這樣下去，應該念一頓就會結束了吧。我心里開心的都要飛起來了。但，沒想到，惡夢才就此開始……。

老板不急不徐的接著說：「但，妳竟然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簡止是討打，敢忘了跟我有約，忘了我討厭別人不守約嗎，這條十五下」。說完沒等我措顎驚嚇，老板就站起來，抄起棍子就往我的大腿招呼去了，我痛得叫了一聲，往前傾了一下，用手撐住了。痛～雖然沒有大力，但身上帶有舊傷，還是讓我痛到哭天搶地的阿，然後接下來一下一下咻～啪～咻～啪～咻～啪～咻～啪～的全往大腿抽，抽完十五下，我已經冷汗直流了。但老板絲毫沒想要放過我的意思，接著說：「我交代別出門，還給我跑出去，但出去赴約也就算了，竟然沒跟我說，讓我等不到人回公司，忙完再過來還等不到人，知道我有多火嗎，我對於等人是沒耐性的，難到妳不知道嗎？兩趟，二十下」。說完就往我的腳底板抽了下去，痛痛痛，怎麽會有人打人家的腳底板，那好痛，一下都受不了，正當我痛得想去擋的時候，老板迅速的把我兩只手給抓住往上拉，然後又朝我腳底板毫不留情的鞭打下去，哪只腳動，棍子就會往哪只腳招呼去，一下痛過一下，我除了尖叫哭喊求饒外，卻無法替自己躲過任何一下打」。咻～啪～咻～啪～咻～啪～咻～無法忍受的二十下，老板打完停手後，那陣陣的疼痛才正要往上沖，腳底板又痛又麻，我想我接下來應該真的無法再出門了，老板也太狠了吧，用這種方法讓人出不了門。

我滿臉淚痕無助的看著老板，老板眼神中完全沒有饒了我的意思，似乎說著，今天打定妳了。接著老板說：「接著，是讓我今天最氣的一件事，讓我恨不得當時就立刻打死妳」。我心理只有一個念頭，求你立刻打死我吧，這樣被折磨比死還可怕。老板繼續的說：「我打了２８通，妳一通都沒接，通通轉進語音信箱，妳不是個會不接電話的人，但我打了這麽多通妳都沒接，妳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嗎？妳知道我以為妳怎麽了，急得跑過來，按門鈴沒人應，我都要急死了，以為妳去買東西吃，但卻怎麽也等不到人，去外面繞也沒看到妳，下午有會我不得不回公司，卻無心開會，都想著你到底出了什麽事，開完會立刻就過來，但就是等不到人，我快急瘋了，而妳卻給我悠悠哉哉的跑出去玩，分明想氣死我阿妳，妳就這麽折磨人，沒把人嚇死不會甘心？」。聽完後，心理忽然有說不出的暖意，但老板接下來的話，立刻打散我不容易才出現的溫暖。老板說：「28通，28下」。簡短的宣判了我的刑罰，我聽完心都寒了，接下來他手不留情的揮下棍子，咻～啪～棍子劄劄實實的打在我的屁股上，我疼瘋了，伴隨著尖叫聲，整個人疼到往前倒，但因為雙手被老板死死抓住，所以老板不留情的又把我的拉了起來，然後接著下一鞭又毫不客氣的揮了下來，咻～啪～，就這樣不斷咻～啪～咻～啪～咻～啪～咻～啪～咻～啪～這幾下，讓我知道，老板前面打的真的是非常手下留情的，因為那兒五下都抵不過現在的一下，但現在最重的棍子打在傷得最重的皮肉上，那哪是人能忍受的痛阿，我真的要發瘋了，瘋狂的哭喊尖叫、求饒，都換不來老板的停手，一直到應該是他打到足數了吧，我早已痛不知他到底打了幾下了，只知道我不要我的身體了，我受不了這疼痛，我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昏倒，三百天都不要起來，不要讓這不間斷的庝痛折磨著我，終於～終於～老板終於停手了，他手一放開，我立刻毫無阻立的整個人平躺在床上了，不斷的哭，不斷的求饒，不斷的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老板把雞毛潭子放下，坐在床邊，嘆了一口氣，擡著我下巴，眼神充滿不舍跟絕對的跟我說：「不要再做這種讓我擔心的事了，我無法忍受這種找不到人，害怕出事卻聯絡不上的感覺，尤其…..是我重視的人，我今天真的很急很氣，我知道我最後下手下得太重，對不起….」。老板的話，讓痛到想立刻死掉的我，心理又重新被暖意給占滿了，不想死掉了，老板重視我，那我們有沒有更多的可能呢，能聽到這幾句話被打死我都甘願。我哭著拉著老板的褲子，斷斷續續的說：「對不起的是小紫，小紫以後不會了，不敢了，小紫會聽老板的話，老板不要生氣了。老板重視小紫，讓小紫好感動，以後小紫會乖乖的，不再讓老板擔心了」。老板聽完後給了我一個微笑，摸著我的額頭說：「妳厚，為什麽就這麽的折磨人，讓人著急、讓人生氣、又讓人不舍。此時的我，全身無力，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因為幾乎已經無力動彃了，老板看我這樣，眼里出現不舍的神情，看了我心理真的很開心。但接著老板直接把藥上到我的傷口去了，喔～痛痛痛，我不要打完又要忍住這一種痛，但任憑我怎麽尖叫扭著身體就是逃離不了，終於老板把藥上完了，我的力氣也真是一點兒都不剩了，唯一繼續呼吸的動力就是老板那撫摸我額頭的雙手溫度。這次老板打完沒有任何的嘮叨責念，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叮嚀，叮嚀著我別再做這種會讓人心臟停止的事了。這種溫柔就好像麻藥，讓我可以暫時忘卻身體有多疼痛，就這樣讓我靜靜的睡著了，我僅記得睡著前我最後做的一件事就是要求老板明天要帶我去送小倩的飛機。在老板答應我後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