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藥三分 02

 懲戒室的隔音很好，盡管章淩雪受罰時的哭喊聲很大，但在屋外的沈心怡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此時的她還在緊張的搓著手，雖然她比較調皮但也都是小打小鬧的事情，正經的懲戒對於沈心怡來說也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緊張。

登記老師接了個電話，是鄭汭老師打來的，沈心怡在一旁大概能猜到是淩雪已經被懲戒過了，現在輪到自己了。登記老師起身走到懲戒室的門口打開了懲戒室的門，示意沈心怡進去，沈心怡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覆了一下緊張到跳出來的心，緩緩走了進去。

刑架已經被鄭汭老師收拾幹凈，完全看不出已經懲戒過一位女孩子的痕跡，毛巾還有戒尺被換成了新的，整齊擺放在刑架一旁的桌上。與章淩雪一樣，沈心怡也是第一次看到真實的刑架，看著心里默默有些發怵，但沈心怡的心理素質要好過章淩雪一點，沒有將自己內心的些許恐懼寫在臉上，默默的站在一旁。

鄭汭老師見沈心怡進來，便走到她面前嚴肅的看著她，沈心怡經閉著嘴唇，看著她。這樣的對視顯然不夠禮貌，鄭汭的想法里本想著沈心怡會低下頭，但這丫頭默默看著自己，倒顯得有些理直氣壯，不夠尊重自己。

“懲戒意見單給我。”鄭汭老師顯得有些不耐煩

沈心怡將手中的懲戒意見單交給鄭汭老師，由於是單手遞給的她與剛才畢恭畢敬的章淩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鄭汭老師更顯得有點不愉快。雖然這並不能作為她態度不好的理由，但沈心怡這樣不注意細節的態度還是讓她顯得更嚴肅了一點。

“沈心怡，是本人嗎？”

“嗯···”

“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是本人···”

沈心怡從語氣中覺察到眼前這位老師的心里明顯是不愉快的，趕緊低下頭顯得乖巧一點，雖然自己心里不知道哪里做錯了惹惱了這位老師，但顯得乖巧一點總歸沒有錯。鄭汭老師看沈心怡終於服了軟，語氣也平和了下來。

“將所有衣服脫好，放在桌上，記住是所有，我不希望我的話重覆第二遍。脫好之後，到刑架旁邊等著。”

“是，老師···”

沈心怡努力做到很順從，想讓這位老師不再那麽生氣。其實沈心怡本以為自己的林蕓姐姐會來，穿上了自己的小短裙和白寸衫，刻意打扮了一下自己，但是眼看著就要挨打也沒有看到林蕓，心里有些失落。她一件一件的脫著衣服，將自己的短裙、寸衫整齊擺好放在一邊，隨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內衣內褲也一並脫下放好，自己緩緩走到刑架前面。

突然她覺得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擡頭，發現了熟悉的發卡，是林蕓老師的發卡！沈心怡高興地都要跳起來了，果然林蕓老師還是抽空來了，她怎麽都想不明白林蕓是怎麽進來的，自己明明沒有看到她進來啊。雖然心里有些疑問，但她的喜悅溢於言表竟然偷偷笑了起來，讓她仿佛忘了自己將要被責打而不是誇獎。林蕓正給她系著固定的腕扣，鄭汭老師在另一邊系著。林蕓看沈心怡笑了，雖然心里很喜歡這丫頭，但還是得忍住自己的想法，畢竟這是在懲戒的場合，不可以帶入私人的感情。

“笑什麽？作弊挺開心的是嗎？光著身子挺開心的是嗎？挨打挺開心的是嗎？嗯？”

林蕓突然兇了起來，弄的沈心怡有些猝不及防，她馬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況且自己還一絲不掛的站著，不該這樣不嚴肅。林蕓雖然認了自己這個妹妹，但這種場合顯然不能這樣放縱自己，她默默低下頭，收起了笑容。

系好四肢的腕扣後，兩位老師將沈心怡按在了平台的軟墊上，將四肢上的腕扣固定在刑架上，鄭汭老師又和固定淩雪時一樣，用皮帶固定好了沈心怡的腰部，只是固定沈心怡時鄭汭和林蕓都系的很緊，像是防止她跑掉一樣。

四肢和腰部被固定的很緊，讓沈心怡感覺到了強烈的不舒適感，她輕輕動著手臂，想緩解自己的不舒服，但在林蕓眼里卻是沈心怡企圖掙紮著擺脫這腕扣和皮帶的束縛。林蕓對著沈心怡的光屁股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沈心怡的光屁股上立刻顯出了一個五指印。這一下直打得沈心怡一機靈，再也不敢動了。

“亂動什麽？再亂動給你再加20下！！”

林蕓對著沈心怡呵斥起來，這下沈心怡徹底乖了起來，雖然被綁著很難受，但是比起生氣的林蕓，這點不適只能自己默默受著。林蕓拿著潤膚露在沈心怡屁股上抹了抹，鄭汭也在一旁開始了自己的詢問。

“姓名，沈心怡，是嗎？”

“是···”

“因作弊行為決定執行懲戒，懲戒內容為200戒尺，責臀，伏案姿。判罰教師，林蕓，執行教師，林蕓；監督教師，鄭汭。”

“沈心怡，你對以上內容有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好，林蕓老師，你可以開始了。”

鄭汭老師的話音剛落，林蕓的戒尺就帶著風聲重重打在了沈心怡的屁股上，發出了啪的一聲。沈心怡剛剛還在聽著鄭汭老師的宣讀，下一刻屁股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不過沈心怡雖然很疼，但還是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只從喉嚨里發出了嗚的一聲，手臂也隨之顫抖了一下。

“啪”

沒有停頓和緩解，林蕓的第二記戒尺再次打在了沈心怡的屁股上，這次的落點是左半邊屁股，這下沈心怡的屁股上出現了兩道平行的尺痕，被臀縫均勻的分成了兩半。林蕓不愧是執行老師中最有經驗的之一，落尺之快速和精準都是其他執行老師所不能及的。

“啪”

這下戒尺落點又重新回到了右半邊屁股上，沈心怡只感覺有一只兇狠的野獸在她的左右兩瓣屁股上瘋狂撕咬，她能做的也只有無助的抵抗著疼痛。她的眉間緊縮，拳頭握的死死的，手臂不住的顫抖。

“啪”

“啪”

“嗯！啊！”

忍痛畢竟是一件難事，沈心怡從來沒有過這種挨打的經歷，自己從小便得爺爺奶奶的疼愛，從來沒有被動過一根手指頭。少女嬌嫩的臀峰總是帶著從未有過的痛覺，直達自己的大腦皮層。林蕓的戒尺又快又狠的落下，沈心怡嘴唇沒有咬住，滑開的同時又被林蕓打了一記戒尺，忍不住叫出聲來。

“十”

鄭汭老師在一旁看著林蕓老師的揮尺的頻率不免有些擔心，這丫頭的皮肉稚嫩定是沒有挨過責打，林蕓的戒尺又快而狠的打在她身上，戒尺打到屁股上都會將臀肉深深打壓下去，這樣的懲戒方式用在這丫頭身上，丫頭還能忍住十下才勉強喊出聲音。讓她對林蕓的手法和沈心怡這丫頭忍痛的能力都有了新的認識，自己見習的時候也是在學習執行教師的懲罰手法，林蕓的執行本就是一堂難得的教導課，鄭汭自己不僅暗暗感嘆自己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很多。

“啪”

“三十”

沈心怡被林蕓的戒尺打得連連痛呼，這一刻她才明白，讓林蕓來親自執行自己的懲戒，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好的決定。但逐漸的她摸清了林蕓落尺的規律，總是左邊一下右邊一下，雖然腰被皮帶固定著，但疼痛讓她的背上出了不少汗，沈心怡每次掙紮都會昂起頭讓更多的汗液流到腰間，這樣反而是充當了潤滑，使她能夠小範圍的調整屁股受擊的姿勢。

“啪”這一下打在了右半邊，沈心怡便將屁股微微向左半邊扭動，這樣戒尺就會盡可能打在臀峰而不是難捱的側邊，臀峰經過不斷笞打，對痛覺的敏感程度已經降低了不少。經過這種方式，沈心怡又偷偷用著自己的小聰明跟林蕓較起了勁。雖然每次戒尺打在屁股上還是很疼，但憑著這點小技巧，倒是讓沈心怡有了一些跟林蕓對抗的小信心。

沈心怡有規律的扭動著腰，調整受擊的姿勢。但這一個小動作哪里躲得過林蕓的眼睛，看著小姑娘雖然被綁著受罰，但還是在用自己的小聰明企圖蒙混過關，林蕓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林蕓故意打亂了之前的規律，落尺變得隨心所欲。

突如其來的變卦打得沈心怡措手不及，本來想躲避右半邊疼痛的姿勢因為刻意的調整反而使得自己的屁股扭在了一邊，林蕓的戒尺重重落在了左半邊，這一下疼痛翻倍讓沈心怡疼得懷疑人生。

“哎呀！錯了錯了···輕點··不敢了···”沈心怡忍不住向林蕓求饒。

林蕓心里知道，這不過是這丫頭的小心思，賣點乖企圖想讓自己的落杖重新回到該有的規律上好讓她能有準備。林蕓根本不理會，戒尺繼續無規律的打在沈心怡的屁股上，經過八十多下的責打，沈心怡的屁股腫出了一寸多厚，懲罰進行到這里，淩雪就該結束了，可是自己被林蕓罰了兩倍的數量，罪受到這里也才一半不到。

“啪，啪”

雖然數目比淩雪挨的要多，但是林蕓打得快而急，時間卻沒用多少。但是沈心怡可就慘了，本就沒有挨過打的屁股，第一次挨打就是難捱的200戒尺，還是又快又狠的落尺。縱使她再有心思，面對沒有規律的落尺和屁股上炸裂般的疼痛，心里早就完全服了。

“可別！啊，輕···輕點，啊！林老師，錯了錯了”

“啪”

“我錯了啊，林老師···疼，啊！疼疼疼，別打一邊啊···我聽話”

“啪”

“別打了，疼，饒了我，林老師···啊！林···嗚哇！”

林蕓雖聽到了沈心怡發自內心的求饒和認錯，也可以說得上是認錯態度良好，但自己罰她200戒尺，就是讓她好好記住這個教訓。況且這個丫頭現在究竟是怕疼向自己求饒還是真的知道錯了在向自己求饒，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就更不能讓她隨隨便便就熬過了這頓打。

但如此快節奏的頻率和使用技巧，對林蕓來說也是很大的體力消耗。手腕的酸痛感也讓她的頻率不得不慢了下來。鬼精的沈心怡馬上察覺到了林蕓體力有些跟不上了，這下無規律的責打應該持續不了多久，便再次故技重施，企圖規避難捱的疼痛。雖然屁股被打的通紅發腫，汗水浸濕了頭發和後背，腿上因為疼痛止不住的顫抖，但她還是沒有辦法改掉自己喜歡耍小聰明的習慣。

林蕓雖然手腕打得有些酸疼，但眼神卻是好的，看著小丫頭又想耍小聰明來抵抗責打，回想起剛剛還在心疼這丫頭，壞點子同樣湧上來了。林蕓看準時機，便一戒尺打在了沈心怡的大腿背上。大腿上的痛覺可比屁股上敏感得多得多，這一下的痛覺刺激讓沈心怡覺得是疼這個字在大腦里坐起了過山車，輾轉騰挪的搗鼓了半天，直感覺林蕓讓戒尺在自己腿上狠狠咬了一塊肉下來。

“嗷嗷··哎呀哎呀，疼···嗚嗚嗚，啊！怎麽還打腿啊！···啊！好疼！”戒尺在沈心怡的大腿背上留下了一條寬寬的戒尺狠，戒尺前部打到的地方留下一道青紫，而心怡自己也因為這劇烈的疼痛嗷嗷嚎叫個不停，雙手不停拍打著軟墊。

鄭汭老師看到落尺偏差，馬上走上前來示意林蕓停止，自己走到沈心怡旁邊檢查是否受傷。她用手輕輕摸了摸剛才戒尺打在大腿上的痕跡，沈心怡則疼的眉頭緊閉。林蕓則在一旁甩甩手腕，叉腰看著沈心怡。沈心怡擡頭看著林蕓看著自己，林蕓順勢故意偷偷朝著沈心怡用眼神比了一個Wink。這略帶可愛的動作在沈心怡看來可並沒有多少善意可言，反而令她頭暈目眩，自己又被林蕓算計了，這一戒尺一定是林蕓故意打偏的。

沈心怡心里想著，這一戒尺打偏，會讓鄭汭老師前來查看傷勢，處理被打得通紅的屁股，用毛巾幫自己擦除多余的汗液。自己的痛覺肯定會被重新喚醒，原本可以挪動調整挨打的姿勢因為汗液被處理後也便沒法調整了，而且林蕓靠著這段時間也可以休息一下恢覆體力······可剛想到這里，自己的私處突然被鄭汭老師用毛巾擦了一下。

“唉呀！···啊！”突如其來的觸感讓沈心怡忍不住大喊了一聲，身體隨之一顫。鄭汭彎腰的姿勢本就難以言說，看到沈心怡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向後蹬起的雙腳被腕扣死死固定住，但人的本能還是總對將要到來的行為有所預判，嚇得她以為馬上就要本沈心怡一腳踢在臉上。雖然她知道沈心怡被這樣固定著根本不可能踢到自己，但被嚇到後心情總是難以平覆的，加上沈心怡飽受責打的屁股對著自己，鄭汭氣不打一處來，照著沈心怡的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雖然只是巴掌打在屁股上，但沈心怡傷痕累累的屁股連巴掌打一下都會顯得異常疼痛。

“疼疼疼···嗚嗚~”

“喊什麽喊！嚇我一跳！”鄭汭老師顯得很生氣，畢竟自己幫沈心怡處理私處的尷尬是出於好心，卻被沈心怡突然的一喊嚇得不輕，這下便更沒有耐心了。只是將毛巾蓋在沈心怡屁股上隨便揉了揉就拿走了。這下非但沒有幫助沈心怡緩解疼痛，反而使得屁股上所有的痛覺神經都被重新喚醒了。

鄭汭老師沒好氣的拿著毛巾走到一旁，雙手交叉著放到胸前。

“林蕓老師，請繼續吧！”

看到林蕓直起身子，甩甩手腕便拿著那黑漆漆的可怕的戒尺朝自己走來，沈心怡看著她緩緩的動作感到一陣絕望，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睛里奪眶而出，兩滴大金豆豆掛在臉上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嗚嗚的哭了起來。林蕓看著她雙手被腕扣死死扣住，但她還是不停擺著雙手，這才覺得沈心怡這次應該是被打怕了。

“林蕓老師，求您嗚嗚···求您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嗚~”

“現在知道錯了啊，之前怎麽不知道呢？非得挨打了知道疼了才知道錯了啊~那繼續疼一會哈，乖~”

“不是不是的~嗚嗚，林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別打了，屁股，屁股疼···疼~”

“疼就對了啊，這可是懲戒，哪是跟你鬧著玩的？你這剛挨了一半呢，還有一半呢，別擔心，你要是屁股被打爛了走不回去，我把你送我那養著~”

林蕓朝著沈心怡會心一笑，微微上揚的嘴角看得沈心怡渾身發抖，她現在本就是驚弓之鳥，看著林蕓拿著戒尺走到自己身後似乎也知道了接下來自己的慘痛經歷，開始放聲哭起來。

“啪”

“嗚嗚··嗯，啊！~嗚嗚”

林蕓落下的戒尺打在沈心怡紅腫的屁股上，也將她的哭聲打得斷斷續續，像極了一段平行旋律中夾雜著幾個休止符。此時的沈心怡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耍小聰明的小姑娘了，被林蕓這一頓戒尺打掉了所有的偽裝，也打掉了自己的自尊，被裸罰的羞恥徹底在沈心怡的腦袋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時的她已經是真心懺悔自己的行為，只希望林蕓能夠原諒自己的過錯，不過她更希望的是落在屁股上的疼痛能夠輕一些。

哭聲合著戒尺的擊打聲此起彼伏，沈心怡的哭喊連鄭汭老師聽著心里都一顫一顫的心疼，但林蕓似乎聽不見似的，手中的戒尺依舊不含水分的打在沈心怡光裸的屁股上，連續的笞打已經讓屁股腫起了一寸多高，打在腫塊上的聲音已經不同於剛開始打在嬌嫩皮肉上的清脆，現在的擊打更顯得沈悶而厚重。

沈心怡這時也被打得累了，她無力的趴在軟墊上，疼痛讓她出了不少汗，自己的哭喊又讓她更加疲憊，身體里的水分顯然損失的有些過多了。她本想著被打成這樣應該就不疼了，但現實卻是疼痛依然清晰的在腦中炸裂開了，自己卻失去了反饋疼痛的能力，剛開始還能靠著哭喊降低疼痛的敏感，現在自己無力哭喊，只能默默承受著炸裂在腦中的疼痛······漸漸地，她覺得頭疼的厲害，便慢慢睡了過去。

沈心怡不知道這頓打挨到了什麽程度，也不知道是以什麽方式收場的，她只知道等她醒來的時候，自己正依偎在林蕓的懷抱里，雙手環抱著林蕓的細腰，腦袋則深深的埋在林蕓的懷里。

自己躺在林蕓教室宿舍的床上，和林蕓躺在一個被窩里。

沈心怡偷偷擡頭看著林蕓，發現林蕓正閉著眼睛睡著呢。她剛想挪動一下身體，卻被一聲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你醒啦，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呢~”沈心怡擡頭看看林蕓，卻發現她還是閉著眼睛的，腦袋里有些不解。但隨後林蕓睜開眼起身，拍了拍沈心怡抱著自己腰肢的手。

“抱了一晚上了，還不松開嗎？”

“才不要！要一直抱著姐姐~”沈心怡把頭埋進林蕓的懷里，抱得更緊了，哼唧哼唧的磨了林蕓半天。

“你已經占用了我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了。我下午還有監考要去，你得把你姐姐放開還給大家了！”林蕓抱著沈心怡的小腦袋，按了按她後腦上兩塊微微凸起的骨頭，用拇指和食指緩緩的揉著，像是撫摸著精靈的兩個小觸角。

“那···那好吧”沈心怡依依不舍的松開抱著林蕓的手，林蕓才得以從床上起來。

“你啊，你可真是厲害。都說是喝酒喝斷片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挨打挨到斷片的。”林蕓在鏡子前理著頭發，仍不忘吐槽沈心怡兩句。

“挨完打就不省人事了，給我嚇壞了，還以為把你打死了。結果剛一抱你起來，你就不撒手了，怎麽都拽不開。跟考拉一樣的扒在我身上，你跟誰學的？嗯？”聽到這里，沈心怡覺得臉上發燙不好意思，但看著林蕓背對著自己，心里那點調皮又起來了，對著林蕓的背後就是吐舌頭做鬼臉。

“跟你學的，略略略···”沈心怡躲在被子里，小聲朝著林蕓嘀咕。

林蕓弄好了頭發，轉頭就準備來收拾這個調皮的小姑娘。沈心怡想躲，結果屁股蹭到了床單和床墊，挨打的余痛還存在著，勾起了沈心怡回憶。沈心怡裝作被弄疼的樣子，嗚嗚的假哭著，林蕓還以為沈心怡真的疼哭了，跑過了趕緊哄抱著沈心怡，結果卻被沈心怡輕輕咬了一口胳膊。這下可把林蕓氣著了，將沈心怡從被窩里拖出來，順手就摁在腿上啪啪啪的打起了沈心怡依舊紅腫的光屁股，疼得沈心怡齜牙咧嘴的求饒，嗚嗚的哭著。

玩鬧之後，林蕓將沈心怡放在床上，又把枕頭放在了沈心怡的小腹下，墊高了沈心怡傷痕累累的屁股。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膏，抹在沈心怡紅腫的屁股上，又抹了一點在她大腿上的那條尺痕上。雖然上藥還是有些疼得，但是看到林蕓親自給自己上藥，沈心怡還是乖乖的撅著屁股，緊鎖著眉頭忍痛不出聲。

“好了，藥上好了，應該能好的快一些。還有啊，我這枕頭可是新的，你可別···給我弄了不可描述的東西在上面，要是我回來看到了，你就等著屁股再開花一次！”林蕓點了點沈心怡的額頭，假兇假兇的朝著沈心怡說著。

沈心怡淘氣的朝著林蕓做了個鬼臉，這才發現自己還是渾身赤裸著，光光的趴在床上。不禁腦海里泛出了一些念頭，有些擔心的問起了林蕓。

“姐，那個···我是從昨晚上到現在，一直是光著的嗎？”

“對啊，你以為呢。姑娘家家的，一點都不害臊！”

“啊···？那那那，那你送我回來一路上，我豈不是···豈不是被別人看光了···啊啊啊！”沈心怡崩潰得把頭埋進床單里，雙手不停的拍著床墊，要不是屁股上疼著，估計馬上就能撒潑打滾起來。

林蕓看著這一幕又奇怪又好笑，看著沈心怡這麽可愛，又忍不住逗逗她。

“那可不是，一路上好多人看著呢···都說，這是哪個小姑娘被打了光屁股啊，都不知道穿衣服，光著出來的···”

“啊啊啊！丟死人了，丟死人了···沒臉去上課了啊···嗚嗚！”沈心怡聽著崩潰的錘著床墊，活像個掉在岸上的魚在不停的翻著魚肚。

林蕓看到沈心怡這樣的反應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拍拍她的腦門。

“逗你的，逗你的，哪能啊！怎麽能把妹妹這樣露著。是醫務室的老師借給了我這個被子把你裹著送回來的···你這樣抱著我，我也沒法開車，還是鄭汭老師開車把你送我這來的。哦對了，你那個小室友，叫···章淩雪對吧，她在外面沙發上趴著，你要是好點了，就去看看她，好好跟人家道個歉！看你把人家害得。”

聽到這里，沈心怡慚愧的低下頭，眼淚也不爭氣的出來了，啪嗒啪嗒滴在床單上。

“誒誒誒，我這床單可是新的！小妹妹可別在這哭！”林蕓雖然嘴上罵著沈心怡，但還是把沈心怡的小臉蛋摟在懷里，輕輕幫她擦著眼淚。

“心怡妹妹，我就先去監考了。飯做好了在桌上，冷了就放微波爐里熱一下。一會衣服你就先穿我的睡衣，內褲先別穿了哈，你那小屁股還得養養。不講許多了，我先走了哈~”林蕓站起身走出臥室。

“可別一直趴睡著了啊，飯要記得吃！你看看人家淩雪，都能走路了，你說說你，還比人家運動的多，這挨頓打怎麽咋還這麽嬌氣呢！”林蕓走到門口也不忘叮囑著沈心怡。

“那也不看看是誰把我打成這樣的！！！”沈心怡的聲音從臥室傳來，發出強烈抗議。

“那也是某人特別要求的，活該！”林蕓白了一眼，轉身關門出去了。

門“啪嗒”一聲便關上了，此刻難得的寂靜。

沈心怡在床上趴著無聊，便想拿手機玩，可是手機被林蕓放在了床頭櫃上，自己的姿勢卻是屁股對著床頭，剛想挪動身子就被身後屁股上的刺痛給猛地縮回了手，在床上齜牙咧嘴的喊著疼。章淩雪聽到了屋子里的動靜，雖然自己的屁股也很疼，但總歸是比沈心怡少挨了100下戒尺。她緩緩扶著墻到屋子里查看，發現沈心怡光著身子，雙手捂著屁股哀哀的喊著疼，便白了一眼緩緩挪著向床前走。

“別叫喚啦！屁股還長在那呢，沒掉。”

“沒掉就行了嗎！那它在疼啊！嗚哇哇哇~···”沈心怡大聲抗議著，同時喊疼得更大聲了。

章淩雪聽著沈心怡的哀嚎，腦袋里暈成一團，如果是大晚上肯定會擾得街坊四鄰都跑來敲門。

“好了好了，一會就不疼了·····你聽不聽話！”淩雪忍無可忍，終於一巴掌扇在了沈心怡光著的屁股上。本就腫起來的屁股被這一下喚起了全部的記憶，每一塊皮肉都在向沈心怡的腦子里重覆著一個疼字，這些字猶如魔法一般互相疊加，沈心怡感覺腦袋中的疼痛想要沖破自己腦殼的束縛，直接噴濺到房頂上。

“你幹嘛！疼著呢，你還打我！”

“你幹嘛！大白天的，叫魂呢！”章淩雪白了她一眼，剛想坐下卻想起來自己的屁股也是腫的，這會兒怕是坐不下來，只能尷尬的用手撐著床邊盯著沈心怡。

“那你···不得把手機給我嗎？”沈心怡嘟著嘴小聲嘀咕著。

章淩雪搖搖頭，挪到床邊去找沈心怡的手機，可剛一轉身就被沈心怡從後面扇了一巴掌在屁股上，疼的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轉身就把沈心怡的手給背到了腰上，右手啪啪往她屁股上招呼。

“扯平了啊喂··啊！疼！你怎麽還···啊啊啊！”沈心怡被摁住了手臂，無奈只能向後蹬著腿，企圖逃離。可是屁股被枕頭墊著高高的，重心根本不在腿上，動彈不得。章淩雪自己也沒有真的想打沈心怡，只是打了幾下便停手了，拿了手機便給了沈心怡。

沈心怡接過手機，一只手在背後揉著屁股，另一只手操作著手機。章淩雪看著這詭異的動作搖搖頭，緩緩挪著身子去客廳，剛剛她瞟了一眼沈心怡的手機屏幕，已經一點多鐘了，而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吃午飯，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章淩雪幫沈心怡熱好了飯，又在廚房找了個餐盤給端著放到床上給沈心怡，自己在客廳找了個椅子，跪在上面吃著飯。雖然昨天還被林蕓老師罰了，但老師也是為兩人好，此時嘗著林蕓的廚藝，兩人早已忘記了此前的不快。

幾周之後隨著最後一門考試結束，也到了暑假的時候，章淩雪早早買好了票，考試結束的當天便回家和父母團聚了。接下來的幾天里，室友一個接一個的回家，偌大的寢室里便只剩下沈心怡一個人了，空曠的房間里沈心怡坐在房間里發著呆。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獨自坐在這里了，自從爺爺奶奶離世，沈心怡便再也沒有地方去了，高中開始暑假和寒假便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寢室的房間里。

要是晴天，沈心怡便會去跑步，要是雨天，沈心怡便躲進圖書館里去看看書。日子平淡但總有盼頭，爺爺奶奶晚年經常重病，面對著那床頭的一把她叫都叫不連貫的藥名，還有爺爺奶奶的病痛，帶給了沈心怡不小的陰影，也是從那時起，她便立誓以後要通過自己的才學做出可以緩解病痛的藥，這也是她高考時填志願的最大執念。

沈心怡其實也想去詢問一下父親的意見，可是父親常年聯系不上，過年了都不見得能夠見上自己一面，就連爺爺奶奶的後事也是沈心怡自己和居委會的幹部們幫忙操辦的，父親甚至都沒有親自來送爺爺奶奶最後一程，見最後一面。高考當天，父親破天荒的來送他去考場，可是半路接了個電話，便讓女兒自己走去考場。沈心怡沒有責怪父親，這一切在她看來早就習以為常。詢問父親的電話，也是那熟悉的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沈心怡對這一切早已麻木，麻木到甚至不知道要去記恨父親的所作所為，她早就當父親死了一般，就算是見面，父女倆的會面也不過是互相坐著看著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沈心怡早年便要知道自己照顧自己的一切，哪怕被別人欺負也得自己默默忍受著，因為她知道雖然自己有父親，但在被人眼里，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一般。

“想啥呢，心怡？這麽入神。”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沈心怡的肩膀一下，嚇了她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是林蕓老師。沈心怡寵溺的笑著，歪著頭靠在林蕓的懷里，林蕓搬了把椅子坐在沈心怡旁邊，倆人聊起天來。

“怎麽大家都回家了，你不回去呢？沒有票了嗎？”林蕓摸了摸沈心怡的小腦袋，不解的詢問。

“不是的，我不知道去哪里······爺爺奶奶不在了之後，每次放假我都是自己在寢室里過得了，不會有人打擾也挺好的。”沈心怡歪著頭靠在林蕓懷里，她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在她看來，這里是最溫暖的了。

“這樣啊，你收拾收拾，一會去我那，陪陪我~”林蕓向沈心怡發出邀請。

“會不會不太方便啊，林姐姐。我···”

“哪能呢！去我那去我那，別磨磨蹭蹭的啊，樓下等你”林蕓起身便要離開，背對著沈心怡揮了揮手。

“那好，我聽話，林姐姐，嘿嘿~”沈心怡笑了笑，起了收拾了些東西，跟著林蕓下了樓。

林蕓的家里沈心怡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挨完打後還有幸和章淩雪一起趴了好幾天，只不過那一次沈心怡光記得屁股疼了，完全沒注意到林蕓自己一個人住著大房子，竟然沒有男朋友或者丈夫之類的人來。她不免開始好奇，問起了林蕓這些事情。

“這些啊，都過去了。其實我早就結婚了，丈夫是名檢察官，後來他因為調查什麽毒品案子，好像是有公安局的人員內部有奸細吧，後來調查結果說是沒有來著。他也因此失去了晉升的機會，不過自那之後，他就變了個人一樣，也不回家也不聯系我。周圍也有人勸我離婚再找一個啥的，但我了解他，他不會這麽不明不白的走掉的，他一定有難言的苦衷吧。”

沈心怡聽著林蕓的話，便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又何嘗不是為了心中的信念呢，也許此時此刻，父親正在看不見的地方保護著自己吧。

林蕓算是徹底的認了沈心怡這個小丫頭，一到假期，沈心怡便跑到林蕓的家里陪著林蕓，漸漸地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平日里是師生，私下里卻和姐妹一樣。林蕓帶著沈心怡的專業課，假期里還給沈心怡單獨輔導的機會，漸漸地沈心怡愛上了這門學科，也開始參加競賽類的課程比賽和實驗比賽。

也是因為這些機會，沈心怡接觸實驗操作的機會相較於自己的同學來說更多了一點，心怡在實操上的天賦也逐漸顯現出來。林蕓敏銳的察覺到了沈心怡的天賦，開始嘗試教一下課本上沒有的化學、藥學實驗知識給沈心怡，也將沈心怡帶入到自己的某些研究課題上來。這些課題本來是要給研究生們做的，如今沈心怡做起來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吃力，林蕓欣慰的同時，也有些擔心，不知道這些超綱的知識會不會超過了沈心怡的接受範圍。

林蕓的擔心其實並不多余，這些知識對於大學生來說，掌握便已經很難了更不要說靈活運用。可沈心怡卻像是精通了一般，思維發散總是能用自己獨到的角度想到一些林蕓也不曾想到的東西，有些東西天馬行空不切實際，林蕓自當是心怡自己的知識體系不到位，沒有一個完整的架構觀念。可有些東西，從心怡嘴里說出，卻讓林蕓有些擔心，這些東西就連研究生都不一定想得到，這一位大三的學生卻能想到，除非她···自己遇到過。

林蕓從沒有將自己的擔心透露給沈心怡過，心怡自己自然是沒有想法的。因為這些同齡人不曾有的機會，她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實驗成績的第一名，也因此獲得了獎學金，加入了季同老師的研究課題，因為自己曾在林蕓老師的研究課題組里幫過忙，對研究課題的一套流程比研究生自然是熟悉了不少，也因此得到了季同老師的賞識。

每當獲得了與自己年紀不相仿的知識時，人總會因為好奇心而發散出很多奇怪的想法。沈心怡從研究課題中學到了很多當今前沿的化學、藥學知識，雖然很多都是理論階段的東西，但圖書館里有很多典籍，而且文獻網站上也有很多已經被證實可用的研究文獻。好奇心催使著她想了一件危險的事情，毒品是怎麽做的？

這種想法當然不能跟自己的同學和老師們講，不然自己定然就沒有辦法繼續了。沈心怡從網上和文獻中可以很方便的查出某些毒品的化學名詞，以此為突破口再結合自己研究課題中的某些化學知識，便可以很輕松的推導出這些毒品的制毒過程以及相關的反應式和原料。研究之余她不禁感嘆，雖然制毒的過程很覆雜，但這些制毒的原料卻是如此的容易獲得，自己在實驗室中便可以輕易的制取。果然是想法能夠成就一個人，也能夠毀滅一個人。

因為在老師的研究課題中，沈心怡自然也是可以很容易的申請使用實驗室。她偷偷的在實驗室中證實著自己的某些推論。林蕓這里也沒有閑著，她對沈心怡這些化學知識的來源產生了好奇，便去學生管理科調取了沈心怡的檔案。

林蕓隨即便查到沈心怡的父親根本就不是國家安全局的人，而是警察。而這一切都讓了林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沈心怡的父親可能真的是緝毒警，不然便不會常年的看不到人或者是不回家了。那如果這一切成立，沈心怡的這一切知識來源便是有了個結果，她的母親肯定不是很早就離世，至少不是在她有知識獲取能力之前便離世。那這丫頭該不會是在···

想到這里，林蕓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沖出檔案室便直奔實驗樓。當她打開實驗室的門時，沈心怡正專注的進行著她的實驗，她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你在幹什麽？心怡？這是什麽····？”

“姐，沒···沒什麽··”沈心怡支支吾吾的不知所措。

林蕓在試驗台上看著那一堆淩亂的稿紙，掃了一眼便發現了甲基苯丙胺的化學式。怒不可遏的她擡手便要打沈心怡一巴掌，但看著沈心怡手中還拿著實驗用的藥劑，怕這些東西傷到這個小姑娘，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處理掉，現在！”幾個字像是從林蕓的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此時的沈心怡望著已經憤怒到極點的林蕓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試驗台前，驚恐的看著林蕓。雖然戴著口罩，但沈心怡的眼神里早已經被林蕓的反應嚇得不知所措。林蕓見沈心怡沒有反應，便一把拿過沈心怡手中的試管將里面還在反應的藥劑全部倒進了水池。這時她突然看到一旁的燒杯中，還有一些渾濁的溶液。

“做到哪一步了？”

“啊··啊？”沈心怡有點蒙，撓著腦袋想著自己之前的步驟

“我問你做到哪一步了！回答我！”林蕓再也忍不住了，便一巴掌甩在了沈心怡的臉上，太過用力甚至將護目鏡也從沈心怡的臉上打了下來。

這一下也是徹底把沈心怡打清醒了，她顫抖著指了指稿紙上的一條步驟

“這··這一步···”沈心怡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蕓快步從實驗藥品櫃中取出一瓶試劑，倒了一些在試管里，隨後便整個倒進了燒杯中，燒杯里翻江倒海搬翻滾起一陣氣泡，渾濁的溶液漸漸清澈起來。林蕓看不再泛起氣泡後，將燒杯中的液體整個倒進了水池。做好了這一切，她仰頭摁了摁自己的眉間，長長舒了一口氣。

“把這里收拾好，跟我出來···”林蕓顯得很疲憊，有氣無力的說著。

“聽到沒有！”林蕓見沈心怡沒有回應，便又吼了她一句。

“聽···聽到了。”沈心怡戰戰兢兢的回答。

幾分鐘之後沈心怡從實驗室里出來，臉上還留著剛才林蕓打她的那五個手指印，沈心怡捂著臉把頭低著。林蕓看著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是叉腰又是摁眉頭，食指點著沈心怡的腦門，幾次的欲言又止。

“你，嗯····你可真夠可以的啊，沈心怡，你知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知道嗎？”林蕓拎著沈心怡的耳朵扭著，差點讓人以為要把她的耳朵扭下來。沈心怡也不知是嚇著了還是疼著了，嗚嗚的哭了起來，她想伸出胳膊去抱林蕓卻被林蕓一只手啪的打到一旁。這一下卻是打在了沈心怡的心頭上，讓她哭的更厲害了。

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林蕓也覺著在這里訓著沈心怡讓這小丫頭也很丟人。雖然心里很生氣，但還是摟著她走下樓去。

她將沈心怡摟著，走到自己的車旁，放沈心怡坐到副駕的位置，自己開車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進去···”林蕓將沈心怡推到家里，自己關上門，又走到窗邊拉上窗簾。

“跪下！”林蕓很生氣，但還是努力平覆著情緒。

“姐，我···”

啪的一聲，沈心怡又挨了林蕓的一記耳光。沈心怡捂著臉哭著，不敢看林蕓的臉。

“我讓你跪下！”林蕓的音調提高了一級，像是命令著沈心怡一般。

沈心怡雙腿慢慢彎下來，小心翼翼的跪在林蕓的面前，捂著臉擡頭驚恐得看著林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