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之蘭 #35

 


        秋子突然吃痛,忍不住痛吟出聲。但總算牢牢記著鈴夫人之前提醒的規矩,身子微微顫抖,還是保持住了受罰的姿勢。鈴夫人挑了挑眉,對秋子沒有“中招”並不在意。溫泉懲戒可是非常嚴厲的懲罰,施罰者掌握絕對的主動權,因為溫泉懲戒根本沒有數目限制,秋子的懲罰會一直持續到鈴夫人認為她受到足夠的教訓和警戒為止。因此固定數目的五下发刷加罰根本可有可無,如果鈴夫人願意,即使秋子沒有觸犯加罰的規矩也大可把她打的痛不欲生直到滿意為止。


        雖然道理上這麽說,但是卻沒有這麽做的必要。鈴夫人按著秋子的纖腰,不停揮舞著发刷,在秋子臀上印下一個個紅印,打的秋子連連輕吟的同時琢磨著這次懲罰和她現在的境況。對她來說,秋子只不過是她丈夫眾多妾室中的新一個,但絕不可能是最後一個。而且鈴夫人自己已經三十多了,若山氏作為一城之主級別的高門,是有“家褥辭退”傳統的。戰國亂世,醫者極度稀缺,即使是高門貴女也享受不到什麽精細的醫護服務,女子一過三十歲,精力和身體不免下降,一旦懷孕產子非常危險。然而又沒有什麽行之有效的避孕手段,因此那些妻妾不缺的高門貴族,家內往往都有家褥辭退的傳統:妻妾過了三十歲,至遲不到三十五歲,就要舉行家褥辭退儀式,自此和丈夫分居而住,不再同房,更不能侍寢。


        這種傳統也不完全是為了保護女性,甚至鈴夫人覺得更多是為了保證丈夫對於奧向女子的獨立以及新鮮感,不論是多麽妖嬈勾人、心計百出的女子,一旦不能和丈夫同房,那對丈夫的影響能力肯定飛速喪失。鈴夫人已經三十二歲,她心里清楚,現在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如果不想背上戀位不去這樣暗地里的惡名,她就不能等到三十五歲再卡著年齡家褥辭退,最好在一年左右就要舉行儀式。


        如果是妾室,那家褥辭退之後就可以說是熬出頭了,不用再侍奉丈夫的妾室們將擁有大量屬於自己的時間、空間以及更高更獨立的家內地位。但對於正室夫人來說,家褥辭退之後,她們還得主持家內奧向中的事務,不像妾室那樣獨善其身即可。但她們對丈夫的影響能力被大大削弱,因此對於其他妾室(尤其是正受寵的年輕妾室)的掌控力和權威不免下降。


        這時如果主母的兒子在家內地位穩固,是家族內理所當然、眾望所歸的少主,那主母自然可以母憑子貴,通過兒子繼續牢牢掌握在奧向中的地位。但是鈴夫人作為在北條氏家督主持下嫁進若山家的原寡居的繼室,她之前的兩個兒子都留在了原先亡夫的小家族。嫁進若山氏後二十九歲才得一子,雖然托千鶴的生母,若山家先正室無子的福,這個三歲的小兒是若山家唯一的嫡子,但是在諸子中只能排第四,而且年齡太小,距離地位穩固還遠著呢。


        鈴夫人心里如明鏡一般,一旦自己家褥辭退,兒子肯定不可能成為自己繼續保持在奧向中權力的臂助。對於像自己這樣沒有兒子和娘家依靠的繼室,一旦家褥辭退,繼續保持超然的正室大婦的地位非常難,多半要親自下場和部分正受寵的年輕妾室結盟才能繼續穩固權力,有效的治理奧向。因此她和秋子這樣過分年輕的妾室之間並非天然的仇敵,相反甚至算得上天然的盟友。尤其若山家有一妻四妾,其中一位妾室已經家褥辭退不必提,另外兩位都是二十七八歲,離家褥辭退也沒幾年了,而只有秋子正值芳齡。因此鈴夫人明白,別看秋子現在是只要她一聲喝令就得乖乖赤裸嬌臀趴在自己腿上被狠狠打屁股的少女妾室,但只要她運作得當,會討丈夫的歡心,那兩三年之後,誰在奧向之中的實際話語權更高恐怕還真不好說呢!


        因此與秋子“結盟”,是鈴夫人在秋子剛嫁進來第一天就打定主意的事。尤其秋子一個小商人的女兒,在若山氏的奧向里可謂勢單力薄,正是便於鈴夫人掌控的那一類,畢竟鈴夫人是要秋子輔助自己管理奧向,而不是培養一個在自己家褥辭退之後能踩在自己頭上的敵人。故而收服秋子甚至懾服秋子相當重要,只有快速恩威並施、軟硬兼用才能趁著秋子還沒明白若山家奧向中微妙的鬥爭提前將她收服。而這一個月來隔三岔五的打她屁股,自然就是立威了。鈴夫人想著,打秋子屁股是為了立威不是結仇,因此不能讓秋子怨恨自己,故而要打的疼、打的羞,但是不能打太狠,要牢牢把度掌握在懲戒而不是羞辱毆打的程度。


        鈴夫人也出身武家,她還記得多年以前自己光著屁股趴在母親腿上,母親一邊給自己揉著因為犯了錯被打到紫腫的嬌臀,一邊告訴自己“懲罰不是目的而是手段”。這句話她一直牢牢記在心里,並深以為然。只有深刻意識到懲罰只是手段,才能夠把握住懲罰時的情緒和力道,達到想要的效果。鈴夫人定了定神,聽見了秋子低低的輕吟。她眨眨眼睛收束目光,見秋子屁股紅腫,整個臀部色澤均勻,臀峰明顯結起了腫塊,配合上秋子細嫩乳白的皮膚極富美感。鈴夫人滿意於自己已經刻進骨子里的責罰手段,即使走神也能做的這麽好。


        紅腫的屁股昭示著秋子受到的責打,這種責打對一次懲罰來說已經不能說是不嚴厲了。即使是那些熟悉甚至對打屁股的痛感遲鈍的農婦下女,一個紅腫的屁股也意味著她受到了足夠的教訓。鈴夫人將发刷放在秋子腰上,伸手輕輕揉搓著秋子腫燙的紅臀,如果是千鶴真弓這樣打小就常常塗抹藥膏、臀上異常敏感的貴女,一頓发刷打成這樣足夠讓她們痛哭求饒,老老實實的消停一陣了。但秋子才剛享受這待遇不久,屁股還沒恢覆到敏感怕痛的程度,現在連哭都還沒哭出來,看來還得接著打,鈴夫人心里想著。


        鈴夫人拿起发刷,秋子立刻知道屁股馬上又要疼了,略有緊張的繃緊了腿。鈴夫人順著秋子的屁股慢慢摸下去,手掌與傷臀的摩擦讓秋子連連吸氣,卻也放松了臀腿上的力道。鈴夫人把发刷擱在秋子大紅的下臀,发現她的小腿處濺著水珠,這無疑是剛才受罰時將雙腳擡出水面濺起的。鈴夫人看了一眼跪坐一邊的蘭,剛剛她在懲罰中走神,根本沒注意秋子違規了幾次。蘭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懲罰,她心思靈透,而且挨打經驗豐富極了,看剛才鈴夫人機械的揮手懲罰就知道這位尊貴的韭山殿剛剛走了會神。見她擡頭看自己,蘭心思轉了轉,鼓起勇氣,試探的輕聲說道:“秋子夫人違規兩次,應當加罰十下。”


        鈴夫人一挑眉,滿意甚至訝異於這位小女侍的洞察力。她的繼女千鶴雖然與之差不多大,但行動之間的紀律與服從性,心思的細膩與敏感都遠不能與之並論。“嗯,不錯。”鈴夫人讚揚道。蘭恭謹的低下頭,得了這樣一位大人物的讚語,她只覺得受寵若驚,甚至激動的身子都微微发抖。直到鈴夫人揮舞起发刷,蘭才輕輕擡起頭,更加目不錯珠的注視著懲罰。


        這一次发刷的著落更重、力道更沈。幾下发刷打下去,秋子就連連痛呼、微微扭動腰臀。发刷打在屁股上更是发出悶聲,不再是之前清脆的啪啪聲。鈴夫人一手扶住秋子的纖腰,毫不留情的將发刷用力上下揮舞。秋子原本已經大紅的嬌臀顏色逐漸轉深,原本還算軟嫩的上臀下臀幾乎是被蘭看著一點點變硬變腫。到了這一步,即使是相當耐疼的秋子也忍耐不住,抽泣著連連求饒認錯,“對不起!”“再不敢了!”這樣求饒的話翻來覆去的講,希望能博取鈴夫人的同情。


        鈴夫人眨眨眼,覺得是時候給這一次懲罰收尾了。她輕輕壓住秋子的腰部,揮舞著发刷又重又急的連續不停的打在秋子的左半邊下臀。秋子左邊下臀同一個位置連續遭到十幾下重責,只覺得屁股上的劇痛幾乎要炸開一般,痛的她連聲尖叫,腿不由自主的繃直擡出了水面。鈴夫人這才放過她,停下了发刷,蘭看見秋子的左邊承坐處的下臀已經被印上了一個瘀紫的发刷圓印,甚至隱隱有些淤血。這一陣急促的懲罰讓秋子有些緩不過神來,等发刷停下還在哭泣求饒。


        鈴夫人等著秋子收住泣聲,才開口道:“秋子,你今日遭罰,知錯嗎?服氣嗎?”秋子剛挨了一頓好打,腫燙的屁股仿佛刀割火灼一般,又正赤裸著身子趴在鈴夫人腿上,就是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有丁點違逆,趕緊抽噎著回話道:“謝夫人教訓,秋子知錯了,以後再不敢犯。”鈴夫人點點頭:“好。你違規三次,加罰十五下。服氣嗎?”秋子深吸一口氣:“是。”


        秋子的話音才落,发刷的拍擊聲就再次回響在了湯池區里。鈴夫人這十五下发刷同樣又重又急,而且全打在了秋子右側下臀處,也印上了一個個深深的瘀紫印子。總算秋子的懲罰全部結束,她終於能顫抖著從鈴夫人的腿上慢慢下來。鈴夫人看了秋子一眼,用一種令她有些受寵若驚的緩和語氣道:“行了,去泡溫泉吧。”


        溫泉池的水溫相當不低,即使是正常人下水也會覺得有些燙,更何況是秋子剛剛挨了重罰腫燙的紅臀。屁股才一沾水,秋子就一個激靈,臀上的疼痛幾乎瞬間加劇了一個等級,屁股上每一塊挨了打的皮膚都仿佛傷口被撕開一般,发出更加強烈的疼痛。她幾乎想要立刻跳出池子,但被一雙手按住肩膀牢牢壓住。秋子一回頭,发現是已經脫下浴巾一同下到溫泉池的鈴夫人。“別亂動,這溫泉水也是懲罰的一部分,好好呆在里面!”鈴夫人伸手輕輕揉搓秋子紅腫充血的嬌臀替她舒緩疼痛,讓秋子連連輕嘶,“你要是再敢亂動,那可就是失禮,失禮可要被打屁股的!”秋子一抖,不敢再動彈,咬著牙忍著屁股上連綿不絕的灼痛任由鈴夫人揉搓。


        “感覺怎樣?疼嗎?”鈴夫人一邊在水下簡單的幫秋子輕輕按摩一邊問道。秋子臉頰通紅,細若蚊蚋的低聲說:“疼,而且……而且羞。”鈴夫人笑笑:“疼就對了,羞就對了,只有又疼又羞才知道敬畏規矩。以後可得嚴守家規禮節,不然你這又羞又疼的日子可還多著呢!”“是。”秋子紅著臉低頭應道。鈴夫人拉著秋子的手,將好奇的張望過來的另兩名妾室瞪了回去,拉著秋子到了湯池的另一邊輕聲交談。


        湯池另一端,蘭疊好了鈴夫人遞給她的浴巾放回櫃中,又拿出了一條新的大浴巾。她知道要動板子的溫泉懲戒肯定是最後罰的,接下來就應該輪到那位有紀夫人和真弓小姐了。蘭看向真弓,見這位小姐微微低頭,表情覆雜,既有對被打屁股的恐懼,也有即將解脫的期待。有紀夫人也看了一眼真弓,輕輕哼了一聲從池子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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