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之蘭 #34

         從小間到湯池雖然要越過兩個折角,但總共也沒有幾步路,三位貴女卻越走越慢。蘭捧著溫泉板趨步在前,等走到湯池區的拉門處回頭一看,才发現小姐們磨磨蹭蹭的才剛越過轉角。蘭啞然失笑,見她們如此害怕被打屁股,想起自己每次去雪繪那里挨罰被打也都是一路上磨磨蹭蹭,一盞茶的路程非走出一炷香去不可,一時間只覺得這些夫人和大小姐們身上的高貴光環被削去一層,才更真切的发現也不過就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們罷了。


        蘭也由得她們磨蹭,自己站在拉門前繼續捧著板子等。反正也就幾十步的距離,就算一步一挪,還能磨蹭個盞茶功夫不成?再者,現在夫人們正在池子里聊些家長里短,要是拖得久了,讓夫人們发覺這些挨罰的姑娘怎麽來的這麽晚,那三位貴女的屁股待會恐怕免不了要多疼一疼了。雖然千鶴走在最前頭領著秋子和真弓慢慢往前挪,但總算還不敢停下來。三位貴女赤身裸體,手里拿著发刷,等走近了,蘭甚至发現千鶴的身子都微微发抖,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蘭將溫泉板夾在手肘,雙手拉開湯池區的拉門,溫泉池的熱氣和水汽霎時就撲面而來。


        池子里水汽繚繞、熱氣蒸騰,一具具成熟優雅、婀娜曼妙的赤裸胴體在漫蓋白霧的湯池中隱現,竟有一種神佛妙境般的夢幻感。夫人們各自背靠湯池邊沿,頭頂著一小塊疊成長方形的毛巾聊天說話。湯池若是站起也就腰深,池內邊沿處有一部分有突出的環形石凳,貴女們坐在石凳上能讓溫泉沒到肩部,也有幾位夫人並不坐在石凳上,而是自己跪坐在池底,讓溫泉一直沒過頸部。


        蘭和三位貴女進入湯池似乎並沒有引人注意,湯池里夫人們的閑話家常沒有絲毫停頓。蘭向跟在後頭為首的千鶴示意“請上前”,隨後自己找著了跪坐在池邊的彩香,也跪坐在她身側,將溫泉板平放在腿上。彩香跟蘭一樣穿著紅肚兜,在漫著水汽的湯池區非常醒目,她跪坐在湯池的上首的斜側邊,靠近鈴夫人和有紀夫人浸泡溫泉的地方,墊在足上的赤裸嬌臀還留著昨晚被雪繪打板子印上的紅腫,雖然經過大半天已經變成暗色,但相較於彩香白嫩的肌膚仍然異常醒目。蘭跪坐下來,屁股沾在足跟上,看著彩香的紅臀,自己已經光潔如初的嬌臀竟也隱隱浮現出昨晚被发刷重則的疼痛來,要不是昨晚雪繪給她塗了藥,恐怕現在她的屁股得比彩香更紅更腫呢。


        蘭見千鶴躡手躡腳的跪在湯池邊,將发刷放在身側的地上。而秋子羞紅了臉,只覺得湯池里的夫人似乎都在盯著自己看,她故意跪在千鶴身後一些,好像希冀千鶴能替她擋住夫人們的視線。真弓反而更豁達,進湯池之前還有些畏懼,進了湯池反而放的開了,走到了最前頭跪在了千鶴前面。蘭觀察著貴女們的神態,抿嘴一笑,對於千鶴,今天的懲罰只是噩夢的開始,而對於真弓來說,今天的懲罰卻是噩夢的結束。只要屁股再疼這最後一次,她就能脫離整整半個月來天天被母親打的沒法安坐的“責臀地獄”了。現在真弓說不定還希望能早點挨罰呢。


        三女一進來,鈴夫人就注意到了,只是故意晾著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身旁幾位譜代夫人閑聊。在場的夫人們哪有沒看見的,甚至有些正竊笑著等著看好戲呢,她們這些三四十歲的夫人,往往已經能算是熬出了頭,有了相當的地位和臉面。在“規矩”里活了幾十年,除了當真愚笨不堪的,大多都已經堪稱遊刃有余了。不像調皮又不穩重的年輕少女或初嫁少婦那樣動不動就得光著屁股被打的哭泣求饒,她們已經很少挨打。尤其那些是當上一家主母的,即使犯了錯,丈夫也顧及她的面皮,不會讓她在溫泉聚會上丟臉,多是等聚會過去才私下里重重懲罰。


        對這些早就挨熟了戒尺板子的夫人來說,在溫泉聚會上看著那些年輕靚麗的少女少婦被當眾按著打的哀叫求饒、嬌臀紅腫可是一種難得的放松和消遣。因此蘭一拉門進來,湯池里年紀稍長的夫人們就已經關注了過來。先前在廊道里調笑千鶴的那位譜代夫人嘴角甚至掛上了微笑。但是鈴夫人不開口,有紀夫人也自顧自的在一旁安靜的泡溫泉,兩位正主都不急,剩下的夫人們也只好裝作沒注意,陪著鈴夫人搭話。等到這一輪天聊過去,鈴夫人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千鶴和躲在千鶴身後的秋子,重重哼了一聲,貴女們這才放下話茬,終於能名正言順的把目光投到跪著的三位受罰者身上了。


        “不聽管束的女子要被打屁股,這可是飛鳥時代之前就留下來的古老規矩,今天罰你們三個,是希望你們能記住這羞痛,以後謹慎自持,也免得受這皮肉之苦。才算不枉我和有紀夫人今日勞心勞力的責打你們,真以為夫人們願意看你們光著身子挨打不成?”鈴夫人訓了幾句話,從湯池中站起來,蘭早在鈴夫人開口時就站起去屋內的櫃子里拿出了一條寬大的棉麻浴巾立在一旁,鈴夫人一站起來,蘭立刻上前,取下鈴夫人頭頂的毛巾放在一邊,用寬大的棉麻巾輕輕拭去鈴夫人身上滴滴答答的水珠,將浴巾裹在她身上系好。夫人們聽了鈴夫人的訓話,面上都嚴肅正經起來。蘭看的真切,心里暗笑,想到:鈴和有紀兩位夫人打起別人屁股來是不是勞心勞力不好說,但是恐怕在場的夫人們倒是都挺願意看三位貴女挨打呢。


        鈴夫人圍系著浴巾,坐在了湯池邊凸起的石沿上。箱根館的湯池都是請匠人設計過的,湯池上首處半弧的石沿墊高,能讓人坐在石沿上將腳擱在湯池里的環形石凳上坐穩。兩側斜角上還有墊的更高、有些斜度的凸起石台,是專門設計了讓人趴上去打板子用的懲戒台。鈴夫人側坐在石沿上,瞥了一眼躲在千鶴身後的秋子:“哼,秋子,躲那麽後面幹什麽?以為我看不見你嗎?上前來,今天就從你開始好了!”


        秋子知道這一關難逃,只好強忍著羞意站起身,挪步到鈴夫人面前直挺挺的跪下。她只覺得眾人的視線仿佛實質般在自己身上刮來刮去,似乎都在欣賞自己的胴體。雖說在場的夫人們都一絲不掛,但是她們浸在溫泉里看不真切,鈴夫人又裹著浴巾,如此一來,更讓接受夫人們目光視線的秋子更感羞恥。但她不敢稍動,只好紅著臉咬著下唇,雙手直直的捧著柄上刻有自己名字的发刷聽候鈴夫人发落。


        鈴夫人滿意於秋子的順從,但還是嚴厲的斥問道:“該說什麽自己清楚吧,要是忘了規矩後果想必也不用我說。”秋子咬著嘴唇悄悄瞥了一眼在湯池里那些看的津津有味的若山家側室們。她嫁進若山氏還不到一個月,但已經結結實實的領教了武家貴族家內的風紀和主母的威嚴。


        按照心照不宣的規矩,新婦尤其是側室初嫁頭半個月,主母不會太過嚴厲,以免冒犯丈夫的權威,也給新人一個適應時間,但是半個月一過,主母就該要彰顯權威了。之後的一個月也叫“家規警示期”。這些都是秋子出嫁前就知道的,但即便如此,鈴夫人在家規警示期對她的要求之嚴苛簡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再者秋子不過是商人之女,舉止禮儀比起自詡高家的北條門下貴族的要求確實差些,鈴夫人想尋出錯處狠狠罰她簡直太容易了。秋子知道,包括這一次溫泉懲戒在內,都是鈴夫人的“殺威棒”,要的就是把她的尊嚴和臉面都打掉,讓她安於側室的位置服從於主母的權威。這一關恐怕現在湯池里的那些若山家側室們都經歷過,秋子心里想著,正因如此,她們才會對自己挨打這麽感興趣。


        想明白了這些,秋子的心里一下子覺得平衡了許多。一旦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被圍觀懲罰的羞恥感就立刻覺得減輕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氣平覆情緒,終於能平穩的開口:“是。妾身十三日前因晨起過晚被罰掌臀至紅腫;十一日前因家事不勤被罰发刷責臀至紅腫;七日前因不敬夫人被罰院中當眾責打戒尺一百至臀暗紅高腫;四日前因禮儀缺失被罰戒尺四十至臀深紅;兩日前因侍奉不精被罰掌臀至大紅。妾身愚魯懶散,半月之內受責五次。按本家家規,本家女子半月內受責三次及以上者,應在與諸夫人的溫泉聚會中被當眾打屁股以示懲戒。故此跪請夫人教訓。”這些都是她半月之內挨打的緣由和結果,雖然都真實发生,甚至不少次都被若山家的側室圍觀過,但是如此在溫泉聚會上當著幾位譜代夫人甚至小輩少女的面自陳被狠狠打屁股的經歷,著實是羞恥極了,甚至讓秋子身體都发緊。


        鈴夫人滿意的挑挑眉,坐姿更側一些,伸手拿過秋子捧著的发刷放在手邊,拍了拍大腿:“行了,趴上來吧。”秋子定了定神,咬著牙趴在了鈴夫人的腿上。鈴夫人調整了一下秋子的體位,讓她和池邊成一個斜角的交叉,從而使她的小腿伸進了溫泉池里。秋子十指相扣,將手放在溫泉池潮濕的白瓷磚上。鈴夫人右腿稍稍踮起,將秋子的屁股墊高,伸手拿起发刷輕輕拍打秋子現在還白嫩光潔的嬌臀:“念你第一次被溫泉懲戒,再給你說說規矩,挨打的時候雙手分離或雙腳濺出水花、離開池面,都要在受罰後再加罰五下,明白嗎?”“是!夫人。”


        鈴夫人沒有再說話,拿著发刷輕輕摩擦著秋子的屁股,等秋子漸漸放松下來的時候,才突然揚起发刷重重打在了秋子的左半邊臀上。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輕語 #2 實習老師被學生調教|踢陰|打屁股 (Pixiv member : colder)

懲戒局文員的工作日常 (一)

密室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