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的懲罰 番外 第五章 選課風波

    番外 第五章 選課風波

　　（客觀視角，即第三人稱視角）

　　高一匆匆而過。

　　不知不覺，大半年已經溜過去了，回想起主貝初識的經歷，小青和紫夜都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對方的一顰一笑還在腦海回蕩，一個個夜晚甜蜜的實踐還歷歷在目。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高二因為選課的緣故要分班了。以前，兩人雖然知道有一天會如此，但就像蔣捷所寫的“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一般，無憂無慮，刻意不去想分別的一天，只是享受著同在的每一天，徜徉於當下的點點滴滴。

　　然而，當未來成為現在之時，她們又要如何面對呢？紫夜是文科大佬，政史地又容易賦分，她肯定選全文。而小青呢？小青的理科相對於文科要強不少，她還是比較適合選擇物理、化學。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一剪梅·舟過吳江》

　　她們去往不同的班級似乎不可避免了。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值得傷感的事。只是不在同一個班里了，可是晚上兩人不是還照樣見面嗎？

　　紫夜比較坦然，她安慰小青，兩人又不是不在同一個學校了。再說，高二以後學業緊張，哪怕在同一個班里，白天又有多少時間交流？何必掛懷呢？

　　不過，小青和紫夜都有些惆悵，因為她們想到了更遙遠的一幕，與現在相似，卻更殘酷……那就是高考結束以後。如今的分班，似乎就是未來徹底離別的預演。

　　本來她們不去想高考後怎樣。可是轉眼大半年過去了，兩人心中仿佛有一只表在讀秒，“滴答滴答”地走著，不會停止，不會逗留……永遠無情地顯示著倒計時，冷冷地提醒她們還有多少日子可以相聚。

　　這些天，她們實踐時的興致降低了不少。小青無精打采的，不再像從前那樣不停地作死、撒嬌；而紫夜也有點恍惚，有時力道沒控制好，導致實踐提前結束。

　　紫夜終究釋然了。罷了，高考以後的事，此時擔憂也沒有意義，只是徒增煩惱。

　　現在紫夜擔心小青一時沖動，不顧前途，也選了和自己一樣的科目。那樣的話，紫夜會後悔一生。她再三向小青強調這一點，小青有些敷衍地答應了。

　　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妮子！紫夜無奈。如果可能的話，她一點也不想讓小青傷心，如果小青舍不得自己的話天天黏在一起也行！但有些事情不是人意能決定的。

　　作為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有權利進行選擇，但那之後，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能否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是評價一個人成不成熟的重要標準。

　　紫夜幫小青用心分析了她所適合的選課。她相信這是最適合小青的道路了。

　　然而……有的時候人的選擇，並不完全為理性所左右。恰恰相反，很多選擇是我們在感情的支配之下作出的，很可能不是最優解，甚至讓旁觀者覺得糊塗。

　　那麽，回過頭來，你會為自己沖動的選擇而後悔嗎？

　　換個角度說，那些看起來不那麽明智的選擇，會帶給你別樣的感動嗎？

　　日後，紫夜和小青又會如何看待自己的選擇呢？

　　是的，這就是紫夜和小青此次沖突的主題：關於選擇。

　　高一暑假，紫夜和小青一起待了幾天後，也各自回家去了。

　　（新學期伊始）

　　想到在新班級里看不到小青了，見不到那個活潑靈動的身影了，紫夜不禁心有戚戚。

　　靜靜走進新教室，紫夜倒是看到了不少熟人。不過，認識紫夜的人哪個班都不少，清麗恬靜又成績出眾的她還是比較容易成為焦點的。

　　然而，看到那一抹背影的時候，紫夜卻像是受到了晴天霹靂，呆立在原地，冷靜的神情一瞬間消失無蹤，如同一塊巨石打破寧靜的水面一般。

　　紫夜輕輕顫抖著，心緒萬端，擰成一團亂麻，而那道身影卻轉過來，看到紫夜後，眼前一亮，笑嘻嘻地和她揮了揮手，俏皮可愛，似是料到了紫夜這般反應。

　　紫夜沒有理會，臉色近乎陰郁。憤怒與自責混雜交錯，在紫夜心里翻騰，她感覺自己呼吸都要不流暢了，還能說什麽呢？

　　小青……你這個混蛋！！有沒有一點判斷力！！紫夜在心底怒吼。

　　小青預料到了姐姐會驚訝，可是沒有預料到姐姐會發怒。看著紫夜陰沈的臉色，小青感到惶恐，也就悻悻然地坐下了。

　　到了同學們自我介紹的時候，紫夜還是一片混沌。她冷冷地站在講台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絲毫不加掩飾，冷漠的神色讓同學們都感到詫異。

　　“我叫林紫夜。”說完紫夜頭也不回地下去了。

　　唔？認識紫夜的同學都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平日里喜怒不形於色的紫夜今天是怎麽啦？不認識紫夜的同學則暗暗感嘆，這女孩雖然美，可是有點冷啊……

　　“同學們，我叫夏青。來自高一xx班……”小青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向姐姐看去，紫夜漠然以對。

　　小青吐了吐舌頭，姐姐發怒了，著實可怕。可是，姐姐難道不應該感動嗎？

　　整整一天紫夜都沒有心思聽課，也沒有心思與同學交流。

　　（晚自修結束）

　　小青躡手躡腳地跟在紫夜後面。今天姐姐盛怒難犯，小青實在有點慌張啊……

　　“過來！”紫夜忽然回頭，厲聲說道。

　　小青一激靈，乖乖地過去了。

　　“你到底是為什麽？誰叫你隨便換選課的？”紫夜抑制不住地問，幾乎控制不住音量。

　　“啊……我……”小青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紫夜環顧了一下周圍，也沒再多說，只是冰著臉，直到兩人回到租房。

　　“嘭！”紫夜反手狠勁把門甩上。她一直把小青逼到墻角，雙手按著小青的肩膀，紫夜憤怒的目光幾乎實質化，直視著小青，“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是不允許改選課的！你知不知道，你一點都不適合選政史地！你知不知道……”

　　紫夜喘著氣，眼神深處，是她盡力掩飾的心疼和自責，紫夜很少在小青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緒，但今天她忍不住了。

　　“我……”小青囁嚅著，“我知道……但是……”

　　“你一點都不知道！！”紫夜松開小青，手在墻上用力一拍，粗暴地打斷了她，“我早就和你說過，sp只能作為調味劑，而不能作為生活本身！跟我在不在一個班，有這麽重要麽？”

　　被紫夜連番逼迫，小青驚恐的淚水終於流淌下來，她抽泣著，聳著肩：“其實我……沒想很覆雜……只是……或許……有這個可能啊！

　　紫夜皺眉：“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看你腦子糊塗了！之前我從興趣愛好、賦分難易、大學專業、時間分配等多個角度幫你分析出來的最適合選課白分析了！誰想到你拎不清！”

　　紫夜緩了口氣，“我看你根本不知好歹！褲子脫了轉過去！今天讓你好好清醒一下！”

　　“我……”小青真的覺得很冤枉，滿腹委屈無處訴說。她怎麽也想不到新學期第一次實踐竟然是在這種氣氛下進行的。望著姐姐的怒容，小青知道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可能不是實踐，而是懲罰……

　　“啪！”只是第一下，小青就疼痛地尖叫。今天紫夜一上手就是皮帶，在以前的實踐中，皮帶常常是作為紫夜使用的較重的工具，往往在最後階段使用。

　　而且，小青感覺到姐姐今天使用的力氣，幾乎能和當初“夜之殤”時相比了。小青不由想起了那一晚恐怖的回憶，莫非姐姐今天，也會……

　　皮帶雨點般落下，織成了細密的網，無處可躲，從臀腿相接處到屁股上側，這里一下那里一下，沒有任何例外。每一下打在小青屁股上，過幾秒就會泛青。不到幾分鐘，小青屁股上已經淤青了一片，鈍痛通過痛覺神經不斷傳遞，毫無間歇。

　　小青慘叫著，淚水、鼻涕混合著，狼狽不堪。但今天，小青破天荒沒有求饒。

　　紫夜也意識到了。她嘴角勾起冷笑，把皮帶掉了個頭，換了鐵扣的一邊，往常實踐的時候紫夜從來不使用鐵扣一端，今天破例了。

　　“啊啊啊！”當泛著冷硬金屬光澤的鐵扣重重打到屁股上時，小青眼前一黑，痛呼一聲，身體滑在了地上。這一下如同一個小炸彈在皮膚上炸開，讓小青疼得難以呼吸。

　　紫夜雖然憤怒，可是沒有失去理智。她收住皮帶，以免誤傷小青身體其他部位。

　　“起來，姿勢擺好，別逼我把你捆起來。”

　　癱坐在地上的小青扶著墻，勉強站立。聽到“別逼我把你捆起來……”“捆起來……”小青的心一陣刺痛。

　　小青剛站穩，紫夜手里的皮帶又開始新一輪的抽打。小青身體抽搐著，幾乎要靠著墻才能支撐自己不倒下去。可憐的屁股經過皮帶的肆虐，已是染得五彩斑斕，一層青黑色正在不急不緩地擴張著。少女白皙的猶如剝開荔枝的皮膚，已是面目全非。

　　眼淚如同決堤的江水，簡直是淚斷衷腸，往日小青從未哭得這麽厲害，這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上所受的折磨，更多的，也是被姐姐不理解並粗暴對待而產生的心傷。

　　小青眼眶紅紅的，淚水掛在睫毛，更多的眼淚還在湧出。但她緊咬嘴唇，一言不發，既不求饒，也不認錯，任憑淚水在臉頰一道道劃過。

　　紫夜暫時放下手中的皮帶，小青身體再次滑落下去，現在小青每動彈一下，就會牽動身後的傷口。紫夜看著倔強的小青，有些無奈。小青受傷不輕了，今天這個怕疼的妮子不求饒不撒嬌，反而擺出一副死拼到底的樣子，這是無聲地反抗自己嗎？

　　但是紫夜心中的怒火還未消，她覺得有必要讓小青認識到自己做出的是何等不理智的選擇。僅僅為了和自己一個班，連前途都不顧了？

　　看看癱倒在地上的小青，紫夜眼中閃過不忍。語氣溫和了些：“去床上趴著吧。”

　　小青艱難挪到床上，雙眼緊閉，身軀盡管顫抖，卻透露出堅決。

　　紫夜手里換了藤條。感受到身後的破風聲，小青心中苦澀萬分。姐姐，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你竟然真的舍得用藤條來打我嗎？

　　“嗖——啪！”藤條揮下。小青兩手緊緊攥著床單，把臉深埋在被子里。

　　“嗖——啪！”小青雙腿一縮，火燒火燎的感覺像是有一柄尖刀撕裂皮膚。

　　“嗖——啪！”小青後背被冷汗浸濕，第三道暗紫色的鞭痕在左臀出現，周圍受到牽連的皮膚紛紛腫起，難以形容的絞痛讓小青渾身冰涼，被汗水打濕的發絲已然淩亂。

　　“嗖——”藤條第四次落下，這一次紫夜已經不由收了大半力，小青能感受到，但她已經受創不輕，即使是最輕微的抽打也會令她痛不欲生。好疼……姐姐已經打了幾下了呢……

　　紫夜再次舉起藤條，卻怎麽也無法落下第五次。小青屁股上四條猙獰的鞭痕非常清晰，有兩條鞭痕中間出現了幾縷殷紅，那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意味著如果紫夜再往相同位置補上一下，鮮血很可能會流出。

　　小青今天堅決得讓紫夜震驚。往日一旦動用藤條，小青必然躲來躲去，自己又不忍心把她綁起來，象征性地打幾下就算了。可為什麽，今天小青不逃不躲，也不肯求饒呢？

　　不過，就算小青還不肯服氣，紫夜卻怎麽也下不了手了。望著小青慘白的嬌顏，以及已經被咬出血印的嘴唇，攥得筋節發青的雙手。紫夜只覺得一陣覆雜的感情直往上沖，極其強烈的悔意讓紫夜心如刀割，她長嘆一聲，毫不猶豫地扔下了手里的藤條。

　　現在怎麽辦呢？紫夜有些茫然。小青還在和自己賭氣呢，但現在無論如何紫夜都不想再打小青一下了，那麽紫夜應該做什麽呢？

　　紫夜惶惑。今晚我所做的，究竟是對是錯？

　　不管了。紫夜坐到床上，雙臂抱住小青。小青有些憤懣地掙脫了紫夜的懷抱，仍舊趴在床上。

　　“別哭了，小青，今天是姐姐對不起你了，原諒我好不好？”紫夜放低姿態。小青都被自己打成這樣了，紫夜忽然覺得，自己才是最沖動的。

　　“嗚……嗯……”聽了紫夜的安慰，小青哭得更難過了。那斷斷續續的嗚咽仿佛是從靈魂深處一點點抽出來一般，散布在屋里，織成一幅灰暗的悲哀，連溫暖的淺黃色燈光似乎都變得朦朧淺淡了。

　　沈默半晌，紫夜疲憊的聲音響起：“小青，我和你有多少關系呢？我們不過是朋友，再近點，算閨蜜；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層主貝關系。你到底是為了哪一層關系而不舍呢？又是哪一層關系值得你犧牲自己前途去維護？我就是想讓你認識到這一點。可你……”

　　小青猛然擡頭，眼神中回蕩著一種莫名的神采，但她剛要開口，身後撕裂般的劇痛卻又把她拉了回去。

　　紫夜凝視了一下小青，苦笑：“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原來你想的是這個。可這個……你簡直比我想的還要傻，比我想的還要天真，還要不切實際。”

　　“唉……今天是我虧欠你了，其實姐姐可能比你還要傻，比你更沖動。”紫夜的眼神落到小青的傷處，停頓了幾秒，“真的對不起，說了過分的話，又做了過分的行為”。

　　紫夜輕輕地呢喃著，帶著憂傷，“你……會怪我嗎？”

　　小青用手拉住紫夜的衣角，紫夜視線向下，見她堅決地搖了搖頭。

　　“姐姐……”小青的聲音略微沙啞，“我真的不怪你，真的。或許我確實是太蠢了，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給我分析的選課是最合適的呢？然而，姐姐，我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紫夜落寞地，慢慢撫摸著小青，“會很難的……不過你既然這麽選擇了，我也會盡力幫你的。學習上有任何疑問，不要藏著掖著，千萬不要怕麻煩姐姐。”

　　小青撐起身子，面對紫夜半坐著，還閃爍著淚光的眼睛一眨，“姐姐，有你這句話，小青就滿足啦！”

　　（主動視角，即紫夜視角）

　　我早就在擔心，你會不會為了和我在一個班里，改變了自己適合的選課。

　　我給你苦口婆心地分析了很久，就是怕這一點。

　　結果，你還是這麽做了，雖然動機不是這樣的，但結果一樣。

　　看到你出現在班級里的一剎，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我的憤怒、我的自責無法形容……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知道你的選擇，愚蠢到了極點。

　　飛蛾撲火的跟隨，不能讓我感動。小青，我希望的是你能活得更好，離開我後也能活得更好。

　　我們終究是要別離的，何苦呢？

　　我失去了理智，我先用了皮帶，皮帶還不解氣，我又用了藤條……

　　直到看見你傷痕累累的身體，看見你柔弱而倔強的神情，我才猛然驚醒。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讓你認識到錯誤，但今天，真是如此嗎？

　　還是我在掩飾自己的自責，發泄著惱怒的情緒呢？

　　如果真的只是處於關心，我為什麽要下這樣的重手呢？

　　我停了下來，戛然而止。我忽然發現自己才是最不理智的。

　　我想聽聽你到底是為了什麽，你還沒有說出來，但你的眼睛告訴我了。

　　事實證明，你比我想的還要傻。

　　我還以為你是想和我一個班，或者是大學以後同一個專業，等等。

　　結果，只是因為我選了政史地，你就跟著選了。

　　只是因為我選了政史地。

　　太傻了，太孩子氣了，太無可救藥了。

　　你這麽想和我一起嗎？說實話，這種心理對你是沒有好處的。

　　為什麽要這麽依賴我？就因為我們的主貝關系嗎？

　　人是會變的，你為了我做了這麽傻的選擇，假如我薄情一點，你的付出還有什麽意義？

　　你以後可能也會談戀愛。在戀愛中，為了你的另一半，你也會這麽做嗎？

　　這種近似於自我感動的付出，真的有用嗎？

　　就像之前說的，小青，我好怕你會被人玩死……

　　事已至此，我還能怎麽說呢？

　　我會盡力幫助你學習的，但能否有效，我很忐忑。

　　以後，不要再做這麽傻的選擇了，無論這個人是誰，不值得。

　　我還想到了很多。

　　人是覆雜的、立體的，而不是扁平的、單一的。

　　托爾斯泰說，人好比一條河，都是有的地方狹窄，有的地方寬闊；有的地方湍急，有的地方平緩；有的地方清澈，有的地方渾濁；有的地方清涼，有的地方溫暖。人也是這樣。每一個人有的時候表現出這樣一種本性，有時候表現出那樣一種本性，有時變得面目全非，其實他還是他。

　　我很認同。若要我來形容的話，借用幾何學概念，人就像一個多面體，從不同的方向觀察，就能觀察到不同的方面，甚至是相反的，只有把這些方面綜合起來，才是對一個人完整的、客觀的認識。

　　我就是一個典型。溫柔與暴虐、冷靜與沖動、恬靜與瘋狂、善良與殘忍、細膩情感與冷漠無情、高尚情趣（文學）與私密愛好（sp），那樣真實地存在於我身上。我是冰山雪蓮，我是暗夜玫瑰。

　　在社會中，我表現出性格的一半，於是為社會所悅納；我知道如果我表現出另一半，將會為社會所不容，至少為主流社會所不容。

　　我們相識已經大半年了。

　　從前我沒有過貝的時候，我所想的，只是希望在貝身上實現自己的支配欲，甚至施虐欲……

　　但你做了我的貝以後，我才發現，一種溫情和憐惜引導著我，消解了那些暴虐因子。

　　但今天我明白，我的負面性格不過暫時隱藏，在碰到矛盾的時候，它們又將得到激發。

　　這次是我和你的沖突，但也是我與自己的沖突。

　　如果能先處理好與自己的沖突，或許就能更加妥善地處理好與你的沖突。

　　我承認今天太沖動了，雖然你很傻，但是我也不怎麽理智。

　　如果重來一次，我不會選擇sp方式來解決問題，雖然我們是主貝關系。

　　如果讓我再選擇的話，我不會被憤怒與自責沖昏頭腦。

　　我知道今晚不是實踐，而是……

　　抱歉，小青，你的姐姐，她並不完美，她也可能會給你帶來傷害。

　　但是，請相信她不是有意的，她是真的在關懷，在心疼。

　　我希望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沖突，如果不是……

　　也讓我們接納不夠完美的彼此吧……

　　最後我還想惡狠狠地強調一句：“做選擇前，擦亮眼睛！不要再為別人犯傻了！！”

　　（被動視角，即小青視角）

　　姐姐選了政史地。

　　那我也想選政史地，和姐姐一樣。

　　姐姐啊，我就是這麽想的啊，很簡單的想法，沒有多想，就這麽選擇了。

　　真是不好意思了呢，嘻嘻，白白讓你給我分析選課了，我裝著聽得很認真呢。

　　我對學習一直不夠努力呢……選什麽課其實我也不是很有所謂。

　　在新班級，不出意外地，我看到了姐姐。姐姐很驚訝，毫無疑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姐姐的表情不只是驚訝，好像，還有點擇人而噬的感覺……

　　啊，姐姐別生氣呀，你這一生氣，小青晚上還怎麽活？

　　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姐姐會這麽生氣啊，為什麽，姐姐不應該感動嘛？

　　姐姐一直把我逼到墻角，如果是平時，我會覺得很興奮的。但今天，只剩下了恐懼。

　　姐姐直接動了皮帶，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氣。

　　嗚，我有些委屈了。

　　我並不為自己的選擇後悔啊。哼，憑什麽這麽狠地打我？我不認錯，我不求饒，我不退讓。

　　可是……畢竟也是辜負了姐姐的好心啊，姐姐懲罰我也是應該的啊……

　　那怎麽辦呢？唉，只好任由姐姐處置了。

　　我忽然想到一句歌詞：“也許我只能沈默/眼淚濕潤眼眶/可又不甘懦弱。”

　　唉，我只能沈默了。

　　“別逼我把你綁起來。”姐姐的聲音好冷啊，我好難過。

　　“趴到床上去。”姐姐你又要玩什麽花樣了？我沒得選擇，不能違抗姐姐的命令。

　　可是這個疼痛超出了我的想象啊！我的皮膚仿佛被撕裂了，驚人的刺痛如同大水漫灌，淹沒了身軀。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藤條無疑了。

　　嗚嗚，姐姐，你今天真的舍得用藤條來打小青啊？雖然我心里想的是任由你處置了，但是你真的就隨意處置我啦？

　　你不會以為小青在和你打冷戰吧？冤枉啊，我只是因為姐姐不理解我而感到傷心。

　　姐姐終於收力了。唉，看來姐姐還是心疼我的。可是，我已經快要痛暈了呢。

　　姐姐的聲音好疲憊：“小青，你究竟是為了哪一層關系呢？值得嗎？”

　　姐姐，你說我們是朋友，再近點，算閨蜜，除此之外，還是主貝關系。在你看來，這些關系都不值得我做這麽傻的選擇是嗎？

　　可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是我的姐姐呢……

　　那天中午，你不讓我叫你主人卻要求我叫你姐姐的時候，我就已經下定決心，要真的把你當作姐姐。永遠的。

　　姐姐，我知道我的選擇很傻，但我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至少現在不後悔。

　　嘻嘻，姐姐你又坐在床邊沈思了，你現在可真像羅丹雕刻的那座雕像《思想者》呢。

　　姐姐啊，我可不會想得太多啊。你又在規劃些什麽呢？你總是計劃得很遠，而小青呢，就懶得考慮這麽多了。

　　我睡了噢，姐姐，你也不要煩惱啦。一天的憂愁一天擔當就是了。

　　雖然小青不是很清楚你在煩惱什麽，但有一點你是大可放心的，小青不會怪你的哦。

　　困死了。

　　嘶~~~~~好疼啊，姐姐你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