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沙恩
對於貝爾法斯特而言,這個周二的早晨原本和往常沒有什麽兩樣,無非就是坐在辦公桌的後方閱讀寄給自己的信件,並且在比較重要的文件後方署上自己的名字。“一場新的比武申請,舉辦地點是逸仙的茶館?看起來沒什麽問題,逸仙肯定會把場地以及安全相關事宜安排的很妥當。”貝爾輕聲朗讀著信件上書寫的內容,然後用鋼筆在信件下方留出的空白位置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閃動著金色光芒的筆尖在紙張的表面遊走著,帶來柔軟而流暢的書寫感。然而很快,確捷的敲門聲就打破了這份早間的寧靜。
“請進!”
“會長,有客人要求見您。”確捷推開門之後說話的語速快的有些異常,連帶著步伐也有一絲淩亂,這倒是讓貝爾法斯特感到有些不解。
“有人要見我,就讓她進來唄~”貝爾法斯特笑著說道,到底是什麽人能讓你這麽慌張呢,確捷?
“要見您的是沙恩霍斯特,會長。”
“哦?那個家夥來找我幹什麽?”貝爾法斯特向上挑了挑眉毛,半開玩笑的說道:“據我所知沙恩霍斯特這家夥絕對沒有來武術協會辦公地收保護費的膽子。”
“照會長這麽說,難道她以前來找過武術協會的麻煩?”
“是啊,她來過一次,然後那天她碰到的是天狼星...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貝爾端起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將茶杯端到唇邊小口啜飲起來,直到安穩的將茶杯放回了杯碟才繼續說起來。“所以這次她敢來,肯定是有什麽不得不讓她前來的事務,我倒是好奇這家夥會拿什麽理由來見我。”
“那我就叫她進來見您了,會長?”確捷微微向前欠身,詢問起貝爾法斯特最終的安排是怎樣。
“是的,叫她進來吧。”
幾分鐘後,當貝爾法斯特辦公室的門被再次推開時,確捷的身後便多了一個戴著眼罩的女人。在進入房間之後那女人也絲毫沒有拘謹和客氣,徑直將一把椅子搬了過來,坐到了貝爾法斯特的對面,隨後卻又不緊不慢的擺弄起自己銀粉色的頭發,同時眼睛則一刻不停地注視著面前的貝爾法斯特,弄得後者反倒有些不自在。
“所以你今天來見我是想幹什麽呢,沙恩霍斯特?”貝爾法斯特向確捷簡單做了個手勢,很快一杯紅茶就被放在了沙恩霍斯特面前的桌子上。“您此次前來,不會是想向我這個武術協會的會長討要醫療費吧?”
“別開玩笑了,貝爾!老娘怎麽可能是這麽沒格局的家夥...”沙恩霍斯特正眉飛色舞的說著,突然卻被坐在對面的貝爾法斯特打斷了。
“貝爾?!我不覺得你和我已經熟識到可以這樣稱呼我。所以你還是趕緊說明來意吧,免得我們兩個人都浪費時間。”貝爾法斯特的表情顯得並不是很愉快,看起來她已經對沙恩霍斯特的做派頗有微詞,只不過出於良好的修養還未直接發作而已。
“行,那就直接說了。威爾士那個混蛋又幹了不該幹的事情,歐根這次可是被她害的不輕啊~”沙恩霍斯特倒是沒有介意貝爾法斯特的話,開始講明自己此行的目的。“昨天歐根跑來和我講述她自己的悲慘遭遇,整個人都是聲淚俱下的,要我一定想辦法幫她討回公道,這就是我來找你你的目的,貝爾。”
聽到“威爾士”這三個字,貝爾法斯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是在短暫的思索之後,協會的會長就給出了自己的答覆:“說這種話是需要證據的...”
“沒證據我會來嗎?”沙恩霍斯特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有證據的話,出門右轉一個街區之外就能找到警察局,我覺得她們辦案可比你我要專業的多!”
“老娘好歹也是個偵探呢!歐根就是老娘的委托人!”
“哼...”
“怎麽?平克頓偵探也是偵探!”沙恩霍斯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有些中氣不足,但是還是大聲喧嘩起來,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既然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在FT的管轄範圍之內,並且也沒有證據表明此事與武術協會下屬的人員有任何關聯,我想沙恩霍斯特小姐也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您還是叫歐根盡快去警察局報案比較好。”貝爾法斯特流暢的講出了一長串的客套話,末了又對確捷說道:“確捷,送客!”
“如果有證據表明此事與您的下屬有關呢?”沙恩霍斯特聽到貝爾下達的逐客令只是淡淡一笑,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被封裝起來的發帶,放到了桌子上。貝爾法斯特仔細看了一下被封裝的發帶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隨後她的臉色也逐漸陰沈下去。
“還有別的更關鍵的證據,只不過就像你說的,也許拿給警察看會更有意義。”沙恩霍斯特向前探了探身,對著貝爾法斯特輕聲低語道。
“確捷,你先離開一下。”
確捷在聽到貝爾法斯特的命令之後並沒有遲疑,而是簡單的朝貝爾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便退出了房間。直到門栓發出的響聲傳到了耳朵里之後,貝爾法斯特才將椅子又向前拽了拽,對視著面前的沙恩霍斯特詢問道:“所以這和武術協會下屬人員有什麽關系,又有什麽證據呢?我覺得一個發帶可不能將矛頭直接指向武術協會。”
“僅憑一個發帶當然不能,但是歐根同時還給了我幾根保留了發根的頭發,而且從頭發的顏色來判斷這肯定不是威爾士那家夥的。”沙恩霍斯特故意把這段很重要的話說的有些輕描淡寫,不過在最後她還是補充道:“畢竟這些東西送到企業小姐那群刑偵專家的手里,想找出頭發的主人簡直易如反掌。”
“那麽,直接切入重點吧。”貝爾法斯特雖然感覺事情不太妙,但是仍舊沒有將心中的任何一絲波瀾表現在臉上,只是用平靜的語調訴說著自己的看法。“那歐根為什麽沒有委托你直接報警,而是讓你來武術協會找我?”
“因為歐根親王不太想把事情鬧得太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麻煩新大陸的家夥們插手了,舊大陸的事情就在來自舊大陸的人們之間解決好了。”沙恩霍斯特說話時仍舊是一反常態的不緊不慢,這反倒是讓貝爾感覺對方心懷不軌。
“這麽說是想找我這個會長私下解決嘍?說說具體的方案吧。”
“威爾士那個家夥,需要貝爾向英國那邊闡述一下她的所作所為,然後讓歐根親王得到應有的道歉與補償。”說到這里的時候,沙恩霍斯特故意陷入了短暫的停頓,足足過了三秒鐘之後才再次張開嘴巴。“至於武術協會下屬人員參與了對歐根親王的不軌行為這件事嘛...作為會長的您自然也是要付一定的責任...”
“你想讓我怎麽負責?”貝爾瞪了沙恩霍斯特一眼,態度強硬的問道。
“我最近租下了一處新的辦公地點,正好需要個熟練的女仆,想來想去還是貝爾你的女仆力數值才能勝任這樣的工作啊~”沙恩霍斯特說完便笑了起來,就好像這是件多麽有趣的事情一樣。
“你這家夥怕是想要省下家政公司的服務費才接下歐根的委托吧,我原本以為你是來敲詐協會一筆醫藥費的,原來不是要敲詐協會,而是要接著和協會相關的事情來壓榨我個人的勞動力...”貝爾法斯特說著將身體靠回了椅背上,身體放松的陷在了轉椅里。
“那麽看來貝爾是同意嘍?那麽就把時間定在這周末吧,地址什麽的我明天郵件發給你,記得女仆裝自備哦~”沙恩霍斯特聽到貝爾法斯特的回答之後滿意的從座位上站起,伸出右手與對方簡單的握手之後便微笑著向房門的位置走去。
直到沙恩霍斯特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間消失在了走廊里,確捷才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在進入之後詢問起仍舊端坐在辦公桌後方的貝爾法斯特:“會長,那個德國人我記得名聲不太好啊,她是不是要挾了您?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去聯系警察,甚至去聯系維內托閣下介入也不是不可以...”
“沒什麽,我只是覺得需要找我們親愛的威爾士好好談一談她的生活作風了。”貝爾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周末看起來我需要給那個德意志惡棍進行一次義務勞動了。”
“義務勞動?會長您這話說的好像北聯那群人。”確捷試圖用一個玩笑來緩和辦公室中的氣氛,“看起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她有告訴您需要您做什麽嗎?”
“一般家政服務,額...應該是。”貝爾法斯特聳了聳肩,打趣的說道。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辦公室中的二人就開始繼續自己的日常工作,就好像某個德國人從來沒有來過,而那個屬於格羅斯特的發帶也從未被扔到過貝爾的辦公桌上一樣。
周末很快就到來了,貝爾法斯特已經在沙恩要求清潔的房子里忙碌了幾個小時,此刻她一邊望著已經被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房間,一邊用手背抹掉自己額頭上細小的汗珠。這時,房子的主人沙恩霍斯特卻從樓梯的方向向她喊道:“收拾完了沒有,小女仆~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就獎勵你一些紅茶喝~”貝爾自然是對那種毫無品味的暴發戶式發言嗤之以鼻,但是仍舊簡單的應付了幾句,然後就走下樓梯去準備泡茶。
“小女仆還挺勤快的呀,本來我還打算親手給你準備一杯紅茶什麽的,沒想到居然這麽積極的就自己去幹了,甚好,甚好~”沙恩霍斯特放松的坐在客廳的懶人沙發上,她的身軀有將近一半都陷入其中。
“因為我覺得你泡的紅茶不出意外的話會難以下咽。”貝爾法斯特一邊熟練的將茶葉放入茶壺,一邊毫不客氣的說明了自己如此大包大攬的原因。
“算了算了,隨你怎麽說~這樣正好我也能嘗嘗那些英國皇室成員平常喝的茶水到底是什麽滋味~哈哈哈哈!”
伴隨著沙恩囂張的笑聲,貝爾法斯特已經將茶壺和兩只茶杯一起端到了茶幾上,而自己則坐到了沙恩霍斯特旁邊的沙發上開始將紅茶倒進茶杯。“對了,我記得這邊最大的家政服務公司好像就是英國人開的吧?好像叫什麽Royal………….”沙恩霍斯特將身子挺直,接過了貝爾遞給她的茶杯,但是就在說話的過程中,沙恩才發現自己好像沒能記住那家英國家政公司的名字。
“Royal housekeeper.”女仆用標準的倫敦腔調講出了那個沒能被沙恩霍斯特記住的名字。
“哎呀就是這個公司,要不是接到了歐根的這項委托,我還打算去這家英國佬開的家政公司找個女仆來收拾這棟房子呢。不過歐根和我說了這件事以後,老娘當機立斷就決定本著能白嫖絕不掏錢的原則來讓你替我打掃了。”沙恩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就好像自己這個決定多麽高明一樣,卻沒有注意到貝爾法斯特悄悄的在喝茶時白了她一眼。 “原本我還擔心你坐了太久的辦公室,已經忘記了如何把整棟房子收拾的井井有條,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啊~哦對了,既然貝爾你這麽能幹,不考慮去那個什麽什麽housekeeper公司做個兼職嗎?別的不敢保證,如果在那家公司能請你來打掃房子,我每個月至少會請你來做一次全面大掃除!”
聽到沙恩這一番說辭,貝爾法斯特平靜的放下了茶杯,對著沙恩霍斯特嚴肅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去了解過Royal housekeeper這家公司的話,你就一定會知道我自從一開始就是該公司的管理層,然後,不許叫我貝爾,我和你沒那麽熟。”貝爾法斯特說完從沙發上起身,又對一旁的沙恩霍斯特說道:“如果沒什麽其他事情,我準備回去了。”
看到貝爾法斯特起身準備離開,沙恩霍斯特急忙對貝爾說道:“誒?等等貝爾!還有個事情需要麻煩你,在二樓的走廊里有一個大畫框,我新買的畫還沒有到,因為是放置有些浮雕性質的藝術品,所以那個東西也經過了特殊設計,里面的空間很大,需要麻煩你清理一下。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花大價錢買的藝術品從第一天就給弄臟了對吧。”
貝爾法斯特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沙恩霍斯特緊隨其後,看到貝爾沒有準備離開之後才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要直接走人呢,貝爾。”
“我的好奇心被挑起了。”貝爾法斯特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沙恩霍斯特,“我倒是很好奇你這個沒品的家夥能看上什麽類型的藝術品。”
兩人在上樓的過程中並沒有產生其他的交流,當貝爾在沙恩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放置在走廊的巨大畫框前方,才發現沙恩霍斯特並沒有誇大其詞。畫框的大小雖然並沒有貝爾想象中那般誇張,但是當沙恩將貝爾領到了畫框的背面之後,貝爾才發現了這個畫框的特別之處。這與其說是一個畫框,不如說是專門為那件藝術品而特殊處理了墻壁,墻體中間有一塊體積不小的中空,如果想要清潔的話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在了解這個奇怪畫框的構造之後,貝爾法斯特便鉆進了墻體內部開始進行清潔,而沙恩霍斯特則站在背面入口的位置親自打量著女仆嫻熟的清潔墻體內的各種灰塵。
常規的清潔很快就完成了,剩下的便是角落里的衛生死角。正當貝爾發愁該如何清潔這些死角處的灰塵時,沙恩霍斯特的聲音從貝爾的身後傳來:“如果幹活不方便的話,可以考慮把腳勾在上面那兩個開孔處,這樣身子垂下來的話也許會方便一點?”貝爾發現畫框正面的那面墻上有兩個開好的孔洞,雖然對沙恩霍斯特提出的建議感到將信將疑,不過貝爾法斯特決定還是嘗試著將雙腳伸出孔洞勾住,然而剛剛完成這個動作貝爾就已經後悔了。正當貝爾法斯特打算將雙腳從孔洞中抽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腳腕仿佛被什麽東西緊緊的裹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將腳收回來,這時她才發覺這一定是那個德國人故意搗的鬼。
“身體柔韌性真不錯,小女仆貝爾~”沙恩霍斯特笑嘻嘻的說著,同時按下了手中遙控器的一個按鈕,貝爾只看到自己視線中的那面墻壁露出了比自己的頭還大一圈的空洞,而沙恩霍斯特則彎著腰走到貝爾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幫助”貝爾把頭伸了出去。當貝爾的腦袋也通過孔洞之後,同樣的包裹感也隨之而來。雖然脖子傳來的包裹感遠沒有腳腕那樣強烈,但是也足夠讓貝爾的頭無法從孔洞內伸回去。就這樣,貝爾法斯特被以一種極其難受的姿勢拘束了起來,而她的腦袋與雙腳所處的位置,正好是那幅大畫框的中央。
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沙恩霍斯特,貝爾說出的話語可謂是極其強硬,“快點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不然就等著見我的律師吧!”“哎呀呀,說的還真煞有介事呢!作為一個平克頓偵探,我很清楚惡作劇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留下任何把柄,更正式一點的說法叫做...證據。”說完,沙恩霍斯特將自己的雙手都戴上了手套,然後才將這雙手伸向了貝爾法斯特雙腳所在的位置。貝爾腳上穿著的黑色女仆鞋也被沙恩霍斯特從腳跟的位置開始緩慢的取下,直到鞋頭也脫離貝爾的腳趾,沙恩霍斯特才將女仆的鞋子拿在手中打量起來。
“嘖嘖嘖,我原本以為你坐辦公室這麽久了,雖然一整套合身的女仆裝肯定找得出來,不過皮鞋很可能就只會隨便穿一雙代替了,沒想到貝爾今天的裝扮居然用的是從頭到腳的皇室女仆套裝,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沙恩一邊把玩著貝爾法斯特的女仆鞋,一邊不忘把貝爾的另一只鞋也從腳丫上脫了下來,然後又用細繩系在了一起,略顯惡趣味的將綁著兩只鞋子的細繩搭在了貝爾法斯特的脖子後面。在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沙恩霍斯特開始將貝爾的白襪從腳踝處脫下,先是把襪子褪到露出腳跟的位置,再從腳趾的頂端將襪尖揪住,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向上提起。這樣一來,貝爾白皙而修長的足底就第一次毫無遮攔的暴露在沙恩霍斯特的視野之中。
“貝爾好像出了些汗啊~不然怎麽襪子都有些潮氣~”沙恩霍斯特在脫掉了對方的一雙白襪之後就靠近了貝爾的雙足仔細打量起來,這時從貝爾足尖傳來的一絲汗水的氣味鉆進了沙恩霍斯特的鼻孔里。對於這種每一個字都散發著調戲意味的話,貝爾自然是厭惡的閉上了眼睛以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然而接下來她裸露的足心上卻被一種柔軟而濕潤的東西貼了上去,貝爾急忙將剛剛閉上的眼睛睜開,卻發現貼在自己足心上的,是沙恩霍斯特的舌頭。
“貝爾的腳丫嘗起來有點鹹哦~”沙恩霍斯特一邊舔舐著貝爾法斯特的腳心,一邊煞有介事的點評起貝爾腳丫的口感來。雖然沙恩霍斯特故意吐槽著貝爾腳丫的口感以便讓被困在拘束裝置里的貝爾因羞恥而面紅耳赤,但是沙恩霍斯特的舌頭還是在貝爾的腳底流連了好長一段時間。甚至還故意用口腔微微用力吮吸了貝爾那十根玉蔥般的腳趾,最後才戀戀不舍的在腳心窩的位置親了兩口,結束了這次的美足“品鑒”。
“閉嘴,變態!”貝爾法斯特的臉頰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憤怒的緣故而顯出了粉紅色,不過從她大聲呵斥沙恩霍斯特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出於憤怒的成分更多一些。
“不會吧?!堂堂武術協會的會長竟然只有這點涵養嗎?這可真是出乎意料~”沙恩霍斯特沒有因為貝爾的怒斥而感到不快,反倒是又將那標志性的壞笑掛在了臉上。“貝爾不會是因為自己腳丫的口感不夠好而害羞了吧?沒關系,我都可以理解,我親自幫你打理一下不就好了~”說完,沙恩霍斯特便從走廊的櫃子里拿出了一瓶洗手液一樣的東西,將瓶子中的液體滴落在貝爾法斯特的趾尖上,看著這些液體順著貝爾足底的曲線緩緩向下滑落。直到液體蔓延至貝爾法斯特的腳跟時,沙恩霍斯特才用自己的手指將這些滑落的液體均勻的塗抹在貝爾法斯特的腳心上。
由於沒有故意搔癢的緣故,貝爾在整個過程中尚可保持著一副沈默的姿態,直到沙恩的指尖靈巧的插入了貝爾腳趾的縫隙時,貝爾才發出了兩聲“嗚,嗚”的聲響。“哦?看起來貝爾的腳趾縫很怕癢啊?只是碰一下就會發出聲音嗎?那等下我可要特別關照一下才好~”雖然沙恩霍斯特說出了如此糟糕的話語,不過手指清潔趾縫的動作卻仍舊不緊不慢,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開始故意進行刺激貝爾腳趾的動作。沙恩霍斯特看起來很享受自己的手指插入貝爾的趾縫間緩慢的摩擦並彎曲關節的過程,她的手指時而夾緊,時而放松,就好像是在玩弄獵物的野獸一樣。
然而對於貝爾法斯特而言,僅僅是自己的雙腳腳底毫無遮攔的顯露在這個惡棍面前就已經足夠讓她羞愧難當,至於被手指玩弄趾縫什麽的,更是令貝爾感到無法接受的。如今貝爾法斯特唯一的奢求便是不要將自己的腦袋露在外面,以便沙恩霍斯特不能看到自己羞愧的神情,但是就連這也因為畫框“精妙”的構造而成為了奢求。
“貝爾,你是不是喝醉酒了啊?”沙恩霍斯特停下手中的動作,不懷好意的注視著貝爾的雙眼。“難道說是害羞嗎?!還是說在擔心我會嫌棄你的腳味道不夠好?”沙恩霍斯特的話堪稱恬不知恥的典型,配合上那副奸計得逞表情實在是讓貝爾法斯特異常惱火,以至於縱使自己已經身處這樣的窘境,貝爾法斯特還是忍不住罵了起來。
“You son of a b...witch...”
雖然話已經說出去了一半,但是貝爾看了看沙恩那雙正盯著自己的眼睛,理智告訴她縱使心中有千萬句想要罵出來的話,也還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巴,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在沙恩霍斯特的房子里。好在貝爾說了一多半的臟話並沒有讓沙恩霍斯特心生報覆的想法,對方反而對著貝爾法斯特饒有趣味的說道:“原來一向優雅的女仆也知道怎麽罵人啊?要不要我多教你幾句?幹脆等下都寫在你的腳丫子上面好了。”沙恩霍斯特一邊說著,一邊將貝爾的腳趾一根又一根的分別卡進用來拘束腳趾的卡扣里。直到貝爾的十根腳趾都被固定之後,沙恩霍斯特才拿出了一支毛筆,用蘸著清水的筆尖逗弄貝爾的腳趾縫。
意料之中的瘙癢感從貝爾法斯特的趾縫處傳來,並且隨著筆尖在不同趾縫間的進進出出,這種直達心底的癢也隨著刷毛的遊走移動而愈演愈烈。原本貝爾法斯特的打算是咬著嘴唇,直到沙恩霍斯特因為感到無聊而停手,不過她明顯低估了毛筆的威力,或者說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嘻嘻,哈哈哈~”沙恩霍斯特對貝爾右腳的瘙癢還未結束,一陣如同風鈴般的笑聲便從貝爾法斯特的嘴巴里漏了出來。
“腳丫子這麽敏感,笑出來也沒什麽丟人的嘛~總比咬破了嘴唇來得好,對不對~”
雖然筆尖對腳趾的摩挲仍舊算得上輕柔,但是貝爾卻一直“哈哈哈”的輕笑個不停,笑聲就好像被打開了閥門的水管一樣源源不斷的從喉嚨里發出。對於貝爾的笑聲,在沙恩看來倒是顯得十分悅耳。畢竟比起一個板著臉的美人兒,還是笑的花枝亂顫的美人兒更可愛些。沙恩霍斯特心中的歡喜很快就被女仆所明了,纖細的毛筆不再著重於清潔趾縫,而是朝著本就幹凈的腳尖移動過去。貝爾的腳趾上還殘留著液體的痕跡,在走廊燈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晶瑩的光芒。沙恩霍斯特變換了持握毛筆的姿勢,只見她用手指握住筆桿的末端,翹著蘭花指打掃起貝爾法斯特的足尖,就好像是個在打掃藝術品的女仆一樣。
“嘻嘻嘻...你是不是覺得...哈哈哈哈~擺出一副女仆...哈哈哈~打掃東西的樣子很好玩?!嘻嘻嘻嘻!”貝爾法斯特即使被毛筆逗弄的輕笑不止,卻仍舊掙紮著將自己想要諷刺沙恩霍斯特的語句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至於自己說出這番話之後是否會遭到報覆則完全沒有進入貝爾的考量範圍,畢竟這個能把自己騙進刑具里進行此等玩弄與羞辱的混蛋,無論自己是否表現得順從,都隨時可能會遭遇對方的猥褻與折磨。
“哦?是嘛?要是貝爾不介意的話,如果貝爾是嫌棄我的姿勢不夠標準,手法不夠專業的話,貝爾也可以經常把自己的腳丫貢獻出來給我練練手啊~哈哈哈!”沙恩說完又將毛筆的尖端探到貝爾法斯特小腳趾的縫隙里用力劃了幾筆,這個舉動使得貝爾法斯特的笑聲一下子便加大了好幾個分貝,聲音本身也從斷斷續續的輕笑轉變為了連續的大笑聲。直到沙恩霍斯特認為已經讓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仆徹底清楚自己的處境之後,她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轉而開始用毛巾擦幹貝爾法斯特的雙腳。
“讓我想想看,等下在貝爾的腳底板上寫點什麽?”就在柔軟的毛巾貼在貝爾的腳心上溫柔擦拭的時候,沙恩霍斯特卻冷不丁的說了這樣一段話讓貝爾的心頭再次一緊。“英國皇家女仆?不行,這太無聊了,無法彰顯我的高雅品味!”沙恩霍斯特繼續肆無忌憚的說著,然而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在貝爾法斯特聽來都感覺完全無法入耳。“還是直接寫S小姐的臭腳女仆好了,這樣簡單明了的內容才符合我的風格嘛~”
“放開我你這混蛋!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嗚...”貝爾聽到沙恩霍斯特打算往自己腳底寫的內容之後一下子便憤怒的叫罵起來,然而換來的不過是沙恩霍斯特用手掌熟練的將她的嘴巴捂住。沙恩霍斯特再次握住了毛筆,同時將筆尖蘸取了顏料,隨後就將筆尖伸向了貝爾法斯特的右腳足底。筆尖觸碰著還帶著幾分潮濕的皮膚給貝爾的腳底帶來了直擊心底的癢,要不是貝爾死咬著嘴唇的緣故,此刻的走廊里應該又已經回蕩起貝爾的嬌笑聲了。
“對了貝爾,要不要猜猜看我在你的腳丫子上寫了些什麽東西?”沙恩霍斯特一邊輕撫這貝爾法斯特右腳的腳趾,一邊用毛筆在貝爾的腳底上寫著無比羞恥的內容。貝爾法斯特本來是打算沈默到底的,卻不料沙恩用左手輕輕捏住了貝爾法斯特的鼻子。沒過多久,貝爾一直緊咬的嘴唇就不得不為了呼吸新鮮的空氣而張開,並且由於毛筆在足底的反覆滑動,貝爾法斯特的笑聲再次從喉嚨里逃逸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逐漸劇烈的瘙癢感讓貝爾法斯特條件反射般的開始掙紮起來,雖然因為被拘束具困住的緣故,貝爾所做的掙紮也完全只是徒勞,但是即便如此沙恩霍斯特還是笑著戳了戳貝爾的腳底說道:“貝爾你別亂動好不好,要是這樣亂動的話,寫起字來可是很麻煩的。”說完,沙恩霍斯特又聚精會神的用筆在貝爾的右腳腳板上寫起字來。不知道是因為想要達到最佳的效果還是因為什麽別的緣故,總之在貝爾法斯特看來此刻即使是再短暫的時間對自己而言也是漫長的煎熬。就在貝爾繼續屈辱的發出大笑聲的同時,沙恩霍斯特卻又自言自語起來。
“嗯...貝爾的右腳就寫‘S小姐的’好了,‘臭腳女仆’這幾個字留到另一只腳上去寫。”
看上去這些話只不過是沙恩霍斯特的自言自語,但是貝爾僅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段話分明就是說給自己的聽得,意圖不過又是一場新的羞恥PLAY。就在這個念頭從貝爾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時候,沙恩霍斯特手中的毛筆已經貼到了貝爾左腳的腳心上,筆尖在足底遊走帶來的癢感再一次充斥了貝爾的大腦。從毛筆在足底滑動的痕跡能夠判斷出這一次沙恩霍斯特寫的文字較之上次要更加覆雜一些,然而身處如此窘境的貝爾已然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最終還是等到沙恩霍斯特慢條斯理的完成自己的“傑作”之後才滿意的將手中的毛筆放下,盯著貝爾那雙被寫了字的足底一字一頓的念道:“S~小~姐~的~臭~腳~女~仆~果然這樣的內容才和貝爾的腳比較搭配嘛!可惜到時候還要把貝爾給放回去,不然我還真想一直把你這樣掛在走廊里作為我的藝術收藏品。算了,居然留不下來,那麽我拍照留念一下貝爾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貝爾法斯特此刻剛剛從先前的瘙癢中解脫出來,即便是想要大聲反對也不過是有心無力,因此沙恩霍斯特的問話不過是虛與委蛇而已。貝爾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拿出手機,對著自己的雙足與臉頰滿心歡喜的按下拍攝按鈕,而自己卻根本無能為力。沙恩霍斯特在拍照這件事情上所表現出的耐心著實出乎貝爾法斯特的預料,拍攝的次數之多讓閃光燈閃爍的讓貝爾有些頭暈。終於,沙恩霍斯特收起了自己的手機,臉上還滿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好了,下面就讓我拿貝爾的雙腳練練針灸好了。”
“什...什麽?!放開我,你這混蛋!”
貝爾法斯特在聽清對方的發言之後,盡管身體已經被折磨的十分疲憊,但是仍舊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向沙恩甩出了這樣一句滿是火藥味的發言。然而對方也沒有想要與她在言語上多做糾纏的打算,徑直走向一旁的房間里取來了針灸用的細針。針灸這東西貝爾法斯特不但略有耳聞,甚至自己也去逸仙夫人那里親自體驗過幾次,逸仙夫人的精妙技巧無疑給貝爾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貝爾盯著沙恩手中的細針包裝,認出了是逸仙夫人使用的款式,然而無論是對方對自己針灸的目的還是單純的考慮到沙恩霍斯特的針灸技術,貝爾都忍不住感到恐懼。
沙恩霍斯特就這樣將細針從無菌密封袋里取出,燈光映照在針尖上折射出陣陣反光,難免讓貝爾的心底再次升起一陣惡寒。“嘶...咿呀...”剛剛被取出的細針很快便刺入了貝爾的腳掌,平日里逸仙夫人的針灸在開始前都會有一段時間專門用於讓客人的身心都完全放松,以便達到最佳的診療目的。不過很明顯,在這一點上沙恩霍斯特並沒有得到逸仙夫人的真傳,或許這個德國人自己也明白,自己光是一臉不懷好意的微笑站在走廊里,就永遠不可能讓這個英國女仆有一絲一毫放松的可能。第一對細針刺入腳掌並沒有給貝爾帶來預想中劇烈的疼痛或是難以忍受的瘙癢,不過足底傳來的輕微酸痛感仍舊證明沙恩霍斯特雖然學藝不精,但是絕對已經刺激到了貝爾腳底的某個穴位。
在貝爾法斯特的記憶里,逸仙夫人進行針灸時永遠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就好像每一根細針刺入的位置與時機都已經在她的腦海中推演了上百次一樣。然而眼前的這個家夥卻顯得耐心已然余額不足,在貝爾的一對腳掌剛剛被刺入細針之後不久,第二對細針便朝著貝爾的腳丫又刺了下去。只不過這一次刺入的位置有些令人出乎意料,既不是擁有優美曲線的足心,也不是帶著厚實肉感的腳掌,而是被分別拘束的腳趾位置。沙恩霍斯特的手指握住細針的末端將針探入貝爾的趾縫中,然後便迫不及待的將針尖刺進了趾縫間的嫩肉里。
“咕...”貝爾看到對方這一連串舉動明顯是有什麽話想說,不過此刻她的趾縫間已經傳來了萬蟻啃噬般的癢,為了避免失態也只好再次緊閉嘴唇,爭取不讓一丁點聲音跑到嘴巴外面了。
“哦?貝爾是不是想說我這針刺的與書上的順序不一樣?沒關系...那我就把剛才刺下去的那一對針從你的趾縫里拔出來換個正確的位置紮就好了~”說完,沙恩霍斯特便做出一副想要將貝爾趾縫間刺入的兩根細針拔出的架勢,此舉直接讓貝爾臉上的表情從覆雜變為了驚恐。“嘶...看貝爾這副樣子,像是不想讓我重新拔出來再刺嘍?好吧,那我就依照貝爾的意思繼續嘍。”沙恩看著貝爾臉上驚恐的表情,心中不禁閃過幾分竊喜,隨後便又從裝有細針的袋子里摸了一對出來,準備繼續自己的針灸練習。細針被沙恩霍斯特的右手熟練的夾在了指縫間,沒過多久這對新拿出來的細針便分別刺進了貝爾的其他趾縫里,而沙恩從袋子里摸取細針的動作也已經被一遍又一遍的重覆,貝爾雙腳上插著的細針數量也隨著取針動作的重覆而逐漸增多。
此時貝爾法斯特已經無法想象自己的表情,只覺得隨著穴位不斷被細針刺激,足底傳來的酥麻感已經愈演愈烈。被插入細針的趾縫傳來的感覺卻有著很大的區別,不同於腳掌處傳來的略帶麻木的感覺,趾縫里的細針則讓雙腳的主人無時無刻不感到酸痛難忍。不過針對這兩個部位的針灸倒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特征,那便是自從被拘束在此處之後便一直縈繞在貝爾腦海中的陣陣瘙癢感。
沙恩霍斯特在將最後一對細針也刺進貝爾的腳底之後才滿意的端詳起這副“藝術品”此刻的狀態,帶著紅暈的臉頰,因疲憊而有些無神的雙眼,甚至嘴角還留下了些許唾液溢出的痕跡。“看起來今天我們的皇家女仆是沒力氣自己回家了,算了,看在貝爾打掃的如此盡職盡責的份上,作為主人的我就留下你在這里住一晚好了。”說完,沙恩霍斯特便進入了一旁的房間將控制畫框的開關按下,然後再將已經笑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女仆扛在了肩上,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轉眼,周末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作為會長的貝爾法斯特破天荒的沒有在早晨9點便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足足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出現在武術協會的辦公樓里。確捷看著姍姍來遲的貝爾法斯特會長,卻分明看到她一臉疲態的樣子。“會長...您周末沒休息好麽?”確捷關切的問道。
“沒什麽...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意外。”雖然貝爾仍舊沒能從周末的那場“意外”中完全恢覆精力,但還是對確捷的關心回報以一個甜美的微笑。
“這是最近武術協會新通過武師認證的人員名單,請您過目。”
“了解了。”貝爾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確捷遞過來的一疊文件,開始翻閱起來,然而當她看到其中一個人的檔案時整個身體卻像是凝固了一般,因為那份檔案上面赫然寫著沙恩霍斯特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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