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默頓
逸仙茶館的生意向來不錯,尤其當周末來臨之時,通常整棟建築中的椅子都座無虛席。但是今天,縱使生意如往日一樣火爆,茶館的頂樓卻謝絕了賓客的入場。頂樓雖然依舊燈火通明,卻不見顧客的影子,只有十數名身著旗袍的女子以及些許來往其間的工作人員。此刻,房間里正回蕩著女人們交談,時不時還混雜著麻將牌相互碰撞的聲音。
“和牌~”
其中一張桌子附近傳來了光輝的聲音,她隨即將自己面前的麻將翻倒,以證明這一場的對局已經以自己的獲勝而結束。桌邊的其余三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自己面前的籌碼又一次轉移到了光輝師傅的籌碼堆里。
“光輝師傅今天運氣真是棒啊...都連續贏了好幾局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今天連第二圈麻將都可以省去了。”坐在光輝身旁的確捷半開玩笑的抱怨起來,而其他人也都附和起來,其中也包括一直在光輝身後“觀戰”的勝利。
“姐姐今天好厲害啊!莊家到你之後就沒有再動過了!雖然看不太明白原因,但是總感覺姐姐隨便抓幾張牌就已經和牌了。”勝利一邊感嘆著,一邊看著同在一桌的三人將籌碼擺到自己姐姐的面前。
“聽勝利的意思...是嫌棄姐姐平日里牌技欠佳嘍~”光輝轉過頭對著勝利溫柔的笑了笑,隨後又將注意力轉回了牌桌,稍微皺了皺眉頭。
“光輝師傅簡直要把本次周末聚會變成個人的牌技秀場了~”坐在光輝右前方的武術協會會長——貝爾法斯特師傅也微笑著說道,很明顯她對光輝今日在牌桌上的表現也感到驚訝不已。
“光輝師傅從來如此。”身著白色旗袍的聖路易斯將鬢角的藍發向後捋了捋,後背則靠在了椅背上,調整成一個更為舒適的坐姿。聖路易斯調整好坐姿之後用右手托住了自己的臉頰,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對面的光輝。
“那麽,我們繼續?”貝爾法斯特也用纖細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自己前額的頭發,在得到其他三人的肯定答覆之後便順勢按下了自動麻將機的洗牌按鈕,開始了新的牌局。
“南。”貝爾法斯特說著,將自己手中的一張字牌打出。就在聖路易斯正準備進行抓牌的時候,坐在自己對面的光輝卻打斷了行牌的過程。
“碰!”
就在光輝將貝爾法斯特打出的字牌與自己手中相同的字牌一同翻倒在一旁時,身後的勝利卻恍然大悟的說道:“姐姐,不要碰啊!明明已經和牌了!”
“按照打麻將的規矩,說碰就只能碰牌嘍~”坐在光輝旁邊的貝爾法斯特笑著提醒道。
“打麻將的規矩我當然懂得,貝爾法斯特師傅。”光輝也一邊說著一邊回報給貝爾法斯特一個自信的笑容,隨後又轉頭對自己有些失落的妹妹說道:“不怕不怕,姐姐今天給勝利做一次‘大四喜’~”說完有拍了拍勝利的手臂,安撫她失落的情緒。
就這樣又經過了幾輪出牌之後,光輝的聲音再度從這張牌桌邊傳來。
“杠東。”
“杠北。”
“杠西。”
“自摸,發財,和牌了!”
對於眼前的這一幕,坐在光輝左側的確捷已經從先前的驚訝轉變為了生無可戀的模樣,而牌桌上的另外兩人則只是一邊搖著頭,一邊默默地交出自己的籌碼。這次和牌的過程太過離譜,以至於在另外一張牌桌上打牌的能代和天狼星等人都伸長了脖子朝著光輝的方向看了過去。
“露,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能和我出來一下麽?”光輝朝著對面的聖路易斯這樣說道,然後又拍了拍仍處在震驚之中的勝利,“勝利看了這麽久,也該上場親自玩上幾局了~確捷師傅,貝爾法斯特師傅,我先失陪一下了,等下就回來。”說完,光輝便起身離席,等待著聖路易斯對自己的邀請作出回應。
“那就如你所願,光輝。小謝菲你來接替我的位置吧~輸贏都沒關系,要玩的開心哦~”聖路易斯對身後的象牙色短發女仆叮囑道,隨後便起身跟隨光輝走出了眾人所在的包間。
直到兩人來到了茶館頂樓的露台處,聖路易斯才一邊扶著欄桿欣賞城市的夜景,一邊向身旁的光輝詢問起來:“有什麽事情麽,光輝?”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光輝注視著聖路易斯,象牙色的旗袍將對方的身材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而素雅的顏色又給人一種禁欲的反差感,這身打扮自然也將“誘惑”二字展現的淋漓盡致。然而作為聖路易斯的老相識,光輝很清楚對方的衣品與衣櫃能組合出多少種讓路人目瞪口呆的致命搭配。“是不是又想要問那個叫布萊默頓的年輕武師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那就直接給我答覆吧,光輝。”聖路易斯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只是有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即便訊問起了光輝對此事的看法。
“我明天就會把布萊默頓轉交給你,露。”光輝將茶杯貼上自己的嘴唇,在咽下一口清茶之後才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聖路易斯的身上。
“哦?我記得五天之前你可是一口回絕的。”對於光輝的回答聖路易斯並不感到有什麽過分的意外,但是她確實沒有料到光輝答應的竟如此痛快,所以聖路易斯又追問起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態度有了如此之大的改變?是因為連續幾日都狠狠地關照她的屁股嗎?”
“布萊默頓師傅剛剛被我領回那天倒是被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不過之後的時日所謂的懲罰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至於我的滿腔怒火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那為什麽我第一次向你提議的時候,你卻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呢?你是了解我的,我確實需要這種類型的下屬...”聖路易斯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光輝卻做出了一個讓她稍等一下的手勢,等到聖路易斯準備傾聽之後便解答起了聖路易斯的疑惑。
“我當然知道,不然露也就不會讓我的牌運如此亨通了。”光輝說完從旗袍中摸出了一只麻將,稍稍用力便將麻將牌掰成了兩半,露出內部暗藏的芯片。
“光輝,你怎麽知道的...難不成是貝爾告訴你了?”見到好友當面拆穿了麻將牌中暗藏的玄機,見慣了大場面的聖路易斯反而臉紅了起來,開始詢問起對方是如何得知真相的。
“貝爾法斯特會長可是個深諳保密重要性的女人,她既然答應了你,自然在事成之前不會向我透露半個字。”光輝將手中掰斷的麻將扔到了垃圾桶里,此刻又輪到了聖路易斯困惑不解。
“那光輝你是怎麽發現的?單純因為今天牌運好的緣故?”
“露,你想想看。貝爾平日里都是沒有時間可以用來浪費在麻將上面的,而今天卻沒等確捷例行公事的詢問她是否參加就談到了本周聚會地點的事情,這就已經很反常了。”光輝頓了頓,看到聖路易斯微微點頭之後才繼續說道,“其次,逸仙在工作日茶館生意尚可時都會與我們一同品茶看戲,但她唯獨不會在顧客盈門的周末時光與我們閒聊,而今天卻陪我們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這也和你脫不了幹系吧,露?”
“這和我沒什麽關系,這都是貝爾的安排。”聖路易斯搖了搖頭,否認了光輝的猜想。
“上帝啊,貝爾為了把你合理的安排到這場聚會之中可是煞費苦心。”光輝聽到聖路易斯的回答不禁感慨起來。
“什麽?這也有玄機嗎?”疑惑再次籠罩在聖路易斯的心頭,讓她本能的向光輝追問下去。
“貝爾聯系了逸仙,所以逸仙今天才在百忙之中陪我們打了幾個小時的麻將。包括貝爾自己前來作陪都是為了在聚會開始時能夠順理成章的以三缺一的理由把你叫過來。她甚至把勝利從不上桌打牌這件事也計算在內了,怪不得能把整個FT內外的麻煩事兒都處理好。”說到這里,光輝拍了拍聖路易斯的手背反問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今天決定去玩撲克牌怎麽辦?”
“那麽新澤西會給你發最好的牌,光輝。”聖路易斯在回答這個問題時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甚至今天她特地在工作服里都藏滿了撲克牌。”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啊,露。”光輝苦笑著聳了聳肩,“那麽明天你就會見到布萊默頓了,不過記得幫我再好好敲打敲打這個姑娘,也免得以後給你添麻煩。最後記得告訴貝爾,她經常打交道的那些客人要是發現這些麻將的小秘密,那她是要被約克城小姐的藤條抽爛屁股的。”
“約克城小姐的藤條可抽不到我的屁股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露台的入口處傳來,“畢竟我從來都只會讓那些貴客們贏錢。”兩人將頭轉向入口的方向,發現站在此處的不是別人,正是武術協會的會長貝爾法斯特。穿著深藍色旗袍的貝爾法斯特又向前走了兩步,向二人詢問道:“看起來兩位的商談進行的很愉快,那麽我就先告辭了,畢竟還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呢。”
“當然。”光輝點了點頭回答道,“注意身體,貝爾法斯特師傅。”
“沒想到讓貝爾會長廢了這麽多心思,以後會好好感謝你的。”聖路易斯說完,又朝著貝爾法斯特做了再見的手勢,然後二人目送著貝爾的身影遠去,直到她消失在樓梯口的位置。“那麽我們還是否需要回包間繼續對局呢?。”光輝看了看身旁的聖路易斯,想要了解對方接下來的安排,準確的說是留下還是離開。
“當然~畢竟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我也需要徹底的放松一下了。”聖路易斯將自己的玉手從欄桿上收回,隨後便轉過身與光輝一同朝著正在舉辦聚會的包間走去。
第二天上午布萊默頓就在光輝的安排下由光輝的武館被送到了聖路易斯的辦公樓下方,一個女仆打扮的少女早已在大樓的入口處等候多時,見布萊默頓下了車,女仆便走上前來迎接這位聖路易斯邀請而來的客人。“您好,布萊默頓小姐。主人正在她的辦公室等著見您。”女仆的修養毫無疑問是在線的,而在接待禮儀這方面也毫無破綻。不過對於布萊默頓來說,女仆話語中的那股接近禁欲的冷靜感,確實還是讓她感到有些難以適應。好在布萊默頓並不是一個過分關注細枝末節的人,因此她向女仆道謝之後便跟隨對方走進了大樓,畢竟現在她更關心是什麽人出於何種目的能說服光輝把自己提前釋放並派人親自將自己送到這棟大樓門口。
“咚!咚!咚!”
“請進!”
聖路易斯正以一個放松的姿勢坐在辦公桌後方的轉椅上,在聽到敲門聲之後便調整了自己的坐姿並允許敲門的來訪者進入。房門打開之後出現的便是自己的貼身助理謝菲爾德,而在她小巧身軀的後方則站著一個身形健美的桃紅發色女孩,聖路易斯一眼便認出對方就是近期活躍在擂台之上的布萊默頓師傅。聖路易斯隨即向著剛剛進入辦公室的二人做出了一個微笑,開口說道:“辛苦你啦,小謝菲。不過還要麻煩你給布萊默頓小姐倒點飲料呢。對了,不如先問問布萊默頓小姐想要喝點什麽吧?”
“我...咖啡就可以了...”布萊默頓十分謹慎的挑選著自己的用詞,從她的表現不難看出此刻她仍舊感到有些緊張,畢竟她對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信息基本等同於一無所知。
熱氣騰騰的咖啡很快就被端到了辦公室的茶幾上,聖路易斯對著布萊默頓做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在看到布萊默頓在沙發上坐定並端起咖啡杯之後,聖路易斯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之前有幸看過布萊默頓師傅在擂台上大展自己的拳腳功夫,確實讓我大開眼界。所以想詢問您有沒有意願為我工作,畢竟我最近開展了不少新業務,現在急需一名格鬥技巧過關的武師作為我的私人安全顧問,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布萊默頓師傅最合適,不知您意下如何?”
聖路易斯用紫紅色的眸子注視著沙發上的布萊默頓,她臉上的神情就好像是要把對方的心思一眼望穿似的。雖然被初次見面就被對方如此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實在是讓人有些難堪,不過直覺告訴布萊默頓,惹惱眼前這個女人和自尋死路應該沒有區別。因此她努力的讓表情盡量自然,在仔細斟酌過用詞之後才小心的向對方詢問道:“女士,我還不清楚您的名字呢...而且我也很好奇您究竟觀看的是哪一場擂台賽呢?”
“我的名字叫做聖路易斯,至於觀看的是哪一場比賽嘛...就是你與能代師傅的那場對局了。”聖路易斯輕描淡寫的說到,而聽到回答之後的布萊默頓則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然後便陷入了長久的沈思。
“原來是聖路易斯小姐...給這種大人物做安全顧問確實是個名利雙收的差事。不過...”布萊默頓心里正為自己交了好運而感到慶幸,但是轉念一想卻只感到了臉頰發燙的不行。“和能代師傅的對局...那不是光看到我出洋相了嘛?!這怎麽還能放心的說我是安全顧問的不二人選啊!”布萊默頓甚至不慎將心中所想變成了輕聲地自言自語,等到她反應過來之時,剛剛的自言自語早已全部跑進了聖路易斯的耳朵,而布萊默頓也只好回報以一個尷尬的微笑。
“我倒不認為那是多麽大的問題,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在光輝的武館里度過的這段時光感覺如何?看你坐在沙發上還算神態自若的樣子,看起來光輝對待你的屁股可比你對待她的方式溫和不少。”聖路易斯帶著笑意對布萊默頓再次提問道,這番言辭無疑讓布萊默頓臉頰上的紅色又加深了幾分。
“光輝師傅...只是在我剛剛被帶回去的時候教訓了一下。後面她消氣之後...便每日都是例行公事的訓誡...說一些武人應有的品質與氣節之類的...總之,英國人嘛,總有些老古董的味道!”布萊默頓紅著臉對聖路易斯陳述著自己在武館期間的遭遇,聖路易斯聽完後便輕笑起來。
“不過光輝昨天和我可不是這麽說的,她說你耍伎倆的手法不夠熟練,做我的安全顧問還需要再多一些經驗,畢竟安全顧問也好,要保護的目標也罷,通常可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只有足夠清楚對方可能使用的手段才能保證自己和目標的安全。”聖路易斯將光輝昨晚與自己對話的內容轉述給布萊默頓,布萊默頓在驚訝之余也不禁開始琢磨起聖路易斯與光輝的關系。
“請問您和光輝師傅...”
“朋友關系。”聖路易斯出於尊重,簡單的回答了布萊默頓的提問,然後又話鋒一轉,詢問道:“那麽布萊默頓小姐是否願意接受我的邀請,成為我的私人安全顧問呢?”
“我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聖路易斯小姐?”布萊默頓無奈的搖了搖頭,“經過和能戴師傅的那一次對局...我在FT的名聲自然也是一落千丈,想要東山再起實在是有些癡人說夢了。”
“既然布萊默頓小姐已經答應了,那麽我就讓小謝菲去準備雇傭合同了哦~”聖路易斯說著朝謝菲爾德眨了眨眼睛,而一直保持著沈默的女仆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去準備兩人即將簽署的文件。“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告知布萊默頓小姐,就是關於布萊默頓小姐尚未完成的懲罰事宜進行說明。按照約定,布萊默頓小姐應該在光輝的武館受罰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對吧?”聖路易斯放松身體,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腿部的線條感被完美的展現出來。
“確實...還有大約半個月的時間。”布萊默頓被問及懲罰相關的時候苦笑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肯定了聖路易斯的說法。
“我與光輝商議的結果,就是接下來的處罰事宜由我親自執行,有什麽疑問麽?布萊默頓小姐?”
“沒有...”布萊默頓一邊回答一邊仔細的看了看眼前這個養尊處優的漂亮女人,輕聲說道,“您的懲罰總不可能比光輝師傅的板子更難熬就是了。”
“我的力氣自然是比不過光輝,不過僅憑我蠻力不足就斷定忍受我的懲罰是輕而易舉。”聖路易斯說到這里,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意味深長。“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布萊默頓小姐。”這時,聖路易斯收起笑容,將桌上名片夾里的一張名片交給布萊默頓。“把這張名片收好,等下小謝菲把文件拿來簽署之後就可以離開了。周五的晚上來名片上的地址找我,如果遲到或者失蹤可是要追加懲罰的哦~”
“知...知道了...”聖路易斯一番略帶挑逗意味的話,即便是一貫開朗大方的布萊默頓也不免感到自己的心底被一股強烈的羞恥所籠罩。好在此時門外適時地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謝菲爾德帶著協議文件回到了聖路易斯的辦公室,才讓布萊默頓有機會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文字協議上面。大約15分鐘之後,布萊默頓與聖路易斯就分別在協議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聖路易斯仍舊不忘提醒布萊默頓:“周五晚上8點半,別忘記了。另外在離開大樓之前讓謝菲爾德帶你去一趟更衣室,測量一下身體的各項數據。”
“啊?!這是?!”布萊默頓滿臉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老板,不明白她為什麽做出這樣的安排。
“為了方便以後訂做合身的工作服,準確的說我打算讓布萊默頓小姐在下次懲罰開始的時候就能穿上我旗下服裝公司訂做的懲罰裝~”聖路易斯說完朝著對方做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而布萊默頓的臉頰也在聽到這段話之後泛起了些許紅暈。“真沒想到貴公司旗下的連鎖裁縫鋪居然還有這樣奇奇怪怪的定制服務...”布萊默頓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吐槽起裁縫鋪的事情。對此聖路易斯自然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深入討論相關的內容,只是在布萊默頓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讓謝菲爾德將她帶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朝著更衣室所在的樓層走去。
“這小家夥也沒光輝說的那麽容易惹是生非嘛,感覺稍加調教與訓練就能將我的私人安保事務交給她來負責。”聖路易斯在兩人離開之後對自己的安全顧問做出了如下的評價,隨後她又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手中的文件上面,心中卻不禁開始想象起周末自己的顧問前來受罰時的種種可愛且誘人的反應。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周五的晚上,在聽到一陣門鈴發出的聲響之後,聖路易斯親自走下樓梯打開了房子的大門。聖路易斯的突然出現明顯超出了布萊默頓的預期,從她臉上驚訝的表情不難看出這點。“居然是您親自來開門嗎?!之前不是有個叫做謝菲爾德的貼身女仆來著?”布萊默頓的話里有一股受寵若驚的味道,趕忙向面前的聖路易斯求證起來。
“小謝菲也是需要休息的,現在並不是她的工作時間,而且我應該也和你講過懲罰將由我親自執行。由我的女仆來可就不是‘親自’了,布萊默頓小姐~”見布萊默頓稍稍有些發楞,聖路易斯繼續補充道,“倒是你比我想象的要精明些,我還以為你會找不到地方或是忘記時間呢~請進,先去給你預留的房間看看訂做的衣服如何吧。”
“啊...好的。居然還真弄了衣服啊...”布萊默頓一邊支支吾吾的回答著,一邊走進大門隨著聖路易斯向著房子的內部走去。
兩個人一路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期間聖路易斯也沒有再開啟任何新的話題,而布萊默頓則一直在觀察房子的結構與布置,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讓房子的主人感到尷尬。所幸聖路易斯早已習慣了來訪的賓客在自己的住宅里擺出一副來見世面的神情,或者換句話說,對於布萊默頓這種年輕女孩而言,參觀聖路易斯的住宅本就是一種高效的開闊眼界的方式。聖路易斯在二樓走廊的第五個房間門前停了下來,打開房門示意身後的布萊默頓進入房間。
“等到這棟住宅完全做好供我入住的準備之後,這里就是你的房間了。”聖路易斯隨後指了指床上放置的一套衣服,“這就是給布萊默頓小姐訂做的衣服了,如你所見這個房間現在只有最基礎的布置,後續會把所有的配套家具都安排好。”
布萊默頓走到床邊,將疊好的衣服展開才發現這是一套運動服,只不過為了適配布萊默頓豐滿的身材因此專門采用了寬松的設計。“這...居然是運動服嗎?!”布萊默頓朝聖路易斯說道,“您難道很期待我穿運動服的樣子嗎?”
“確實有這方面的考慮,不過另一方面我也希望你能在閒暇時可以陪我運動一下,比如打網球什麽的~”聖路易斯笑著回答了對方的問題,然後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我就不打擾布萊默頓小姐換衣服了,懲罰室就在出門右手邊第三個房間,我去那里等你了,換好衣服過來就是了。”說完,聖路易斯便朝著門外走去,在離開房間之前還不忘朝著布萊默頓的方向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看起來...這份工作比我想象的要覆雜,不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布萊默頓在對方離開後便開始著手更換衣服,同時還不忘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現在布萊默頓最為好奇也是最為擔心的就是接下來的懲罰內容了,畢竟她總覺得聖路易斯想出來的懲罰內容絕對超出了自己對於“懲罰”這個詞的理解,更不可能是武術師傅之間常見的懲罰形式。帶著這樣的疑惑與不安,布萊默頓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下,然後再將自己老板訂做的運動服套在了身上。
聖路易斯剛剛進入懲罰室坐下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布萊默頓的腳步聲,在腳步聲停歇之後房門就被對方從外側打開。“動作比我想象的還要迅速,很不錯。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害怕我的懲罰而故意磨蹭一會兒呢。”聖路易斯神色輕松的對剛剛進門的布萊默頓說道,隨後又用手指了指一旁的一張有點類似按摩床的東西,“等下乖乖躺到床上去,我還需要把你拘束起來,以防萬一。”
布萊默頓仔細的觀察著眼前這張按摩床,除了有些不常見的拘束器具之外,最顯著的區別就是按摩床末端附帶的一副枷具,看起來是用來拘束雙腳的。“這...是直接屁股朝上趴上去對吧?”布萊默頓朝著聖路易斯的方向看了兩眼,向按摩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是屁股朝上,我這次可沒打算懲罰你的大屁股。”聖路易斯微笑著搖了搖頭,“把拖鞋脫掉,腳丫子放到足枷里面,仰面躺下就好。這次讓你知道一下被撓腳丫是什麽滋味~”
“撓腳丫?!這也算懲罰麽?!”布萊默頓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就好像自己聽錯了一樣,“不過既然老板你這麽說了,那我就按你說的做好了。”布萊默頓說完便坐到了按摩床的一側,在脫掉拖鞋之後按照聖路易斯的安排仰面躺下,雙腳則先後伸進了被打開的足枷之中。聖路易斯看著對方雙足躺在了足枷的凹槽之中,也不急於合上足枷開始懲罰,而是仔細打量起布萊默頓的足底。布萊默頓的雙腳並不算修長,不過在寬度上倒是比一般的姑娘來的更寬大些,配合上還算秀氣的腳趾,即便談不上多麽尤物,上下打量一番也算得上養眼。此刻她雙腳的腳趾正在規律的重覆著舒展與縮緊的動作。看來自己的安全顧問雖然嘴上對接下來的懲罰環節不以為然,不過實際上還是自己將要接受的懲罰感到恐懼與不安。
“腳掌寬,腳趾的長度也很合適。難怪你會選擇練習武術之類的格鬥技巧,你的這雙腳丫確實適合類似的工作,能夠有效的保持身體的平衡,同時擁有優秀的爆發力。”聖路易斯一邊將自己對布萊默頓雙足的觀察所得出的結論講給對方聽,一邊又拍了拍布萊默頓的足底示意她不要再亂動。在確認對方已經理解了自己的意圖之後,聖路易斯才將打開的足枷合上,並且將足枷的鎖扣鎖死。“那麽懲罰正式開始了哦,布萊默頓小姐。”聖路易斯將足枷合上之後,指腹抵住布萊默頓的腳掌,順著足心的紋路向下滑去。當手指抵達了足跟的位置之後,聖路易斯才將自己的雙手從布萊默頓的足底移開,將一旁的邊桌上放置的盒子打開,從里面多種多樣的搔癢道具里拿出了一根異常挺拔的天鵝羽毛。
躺在按摩床上的布萊默頓對於聖路易斯的一長串評論與解說並沒有作出回應,而是想要看看對方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麽藥。羽毛的尖端很快便觸碰到了腳心窩里細嫩的軟肉,只是最為簡單的劃動與摩擦就已經讓布萊默頓的雙腳對羽毛的刺激產生了反饋。由於腳趾沒有進行拘束的原因,布萊默頓的腳趾也出於抵抗刺激的目的而本能的蜷縮起來。聖路易斯見此情景又將羽毛搔癢的位置換到了腳掌附近,原本聖路易斯已經做好了對方的腳掌並不敏感的估計,然而布萊默頓腳趾扣緊的幅度與腳板緊繃的姿態並沒有因為羽毛來到腳掌的位置而產生什麽變化,仍舊是一副強忍笑意的樣子。
聖路易斯 對於搔癢測試得出的結果可以用喜出望外來形容,在她的預想中像布萊默頓這樣常年練習武術與格鬥技巧的姑娘,腳掌上應該都有一層厚度可觀的胼胝,但是從對方腳掌處被搔癢時一副強忍笑意的表現來看,最多也不過是一層薄繭的程度。這對於接下來的搔癢懲罰而已無疑是個好消息,聖路易斯帶著這樣的想法將手中的羽毛探入了布萊默頓的趾縫,開始在趾縫間進行起“拉鋸戰”。
“嘶...哈哈哈...可惡,居然是腳趾縫...哈哈哈哈!!”
布萊默頓的笑聲隨著羽毛在趾縫間的前後移動開始從喉嚨中發出,原本緊閉的雙唇也因為難當的笑意而張開,使得由聲帶發出的笑聲能夠從唇舌之間散溢而出。“之前我記得布萊默頓小姐好像對我的搔癢處罰是不屑一顧的,結果才過了不到三分鐘就已經笑出聲了嗎?”聖路易斯忍不住吐槽起對方的表現,畢竟布萊默頓發出笑聲的速度和她在懲罰開始之前的不屑一顧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然,在發問和吐槽的過程中聖路易斯手中的羽毛也沒有閒著,仍舊在布萊默頓的八個趾縫間巧妙地前後摩擦著。原本安靜的房間也隨著布萊默頓笑聲的響起而逐漸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哈哈哈!!我只是...哈哈哈!!!總不能一上來就...嘻嘻嘻!!表現得垂頭喪氣的吧!”布萊默頓爭辯的話語從一陣陣笑聲的間隙中傳來,見此情景聖路易斯稍稍放緩了羽毛搔癢的力度,並且順勢將羽毛從布萊默頓的趾縫中抽了出來,重新回到腳心窩的位置開始沿著腳心的紋路劃動起來。
“說的不錯,這也正是我選擇你作為顧問的原因。”聖路易斯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布萊默頓回答的認可,連帶著羽毛搔癢的動作都再度減緩了幾分,就好像為了讓對方能有足夠的力氣去集中精力聽懂自己的話一樣。“要是平日里的例行懲罰,聽到這樣讓我滿意的回答我接下來也就必然會放水讓你蒙混過關了。不過光輝專門和我講過在處罰你的時候要按照與武術協會所規定的懲罰權限相同程度的處罰...所以也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聖路易斯說完便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用指腹抵在布萊默頓的腳心窩上又向下滑動了些許距離,然後才轉身去拿取邊桌上放置的其他道具。
一把精致的耳勺被聖路易斯從邊桌上放置的盒子中取了出來,聖路易斯仔細觀察了一陣子耳勺握柄附近雕刻的精美花紋,有些自嘲的說道:“這東西我只知道用來清潔耳朵效果應該不錯,至於逸仙夫人所說的那種用途嘛...今天就來試試好了~”說完便用指尖捏住耳勺的握柄,將耳勺朝著布萊默頓的足底伸了過去。
布萊默頓並不清楚聖路易斯說的是什麽樣的道具,她下意識地以為對方提及的是棉簽,但是幾秒鐘以後腳底傳來的卻是略帶涼意的金屬觸感。耳勺的頂端輕輕觸碰著布萊默頓柔軟的腳掌,讓原本光滑而平整的腳掌上時不時出現小範圍的凹陷。布萊默頓本還在琢磨這個頻繁觸碰自己腳底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樣的道具,聖路易斯卻已經開始控制著耳勺向著她敏感的足心滑了下去。金屬在足心皮膚上的劃動給布萊默頓帶來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刺激感,讓剛剛安靜下來的房間再一次充斥著快活的氣息。
“嘻嘻嘻...這究竟是什麽東西!難道...哈哈哈哈!是餐叉不成?哈哈哈哈哈!”
“餐叉可不會僅僅有一個齒哦~所以布萊默頓小姐猜錯了,需要追加懲罰。”聖路易斯嘴上說的內容雖然十分嚴肅,不過她上揚的尾音與輕快的語調已經暴露了她正在拿眼前的女孩尋開心這個事實。不過還沒等布萊默頓做出實質性的回應,一直在她腳心窩附近搔癢逗弄的銀耳勺已經轉而去搔刮腳趾的部位。這個突然的動作讓布萊默頓的十根腳趾都猛地扣緊,仿佛剛剛遭遇了一次電擊一樣。
“看起來還是要把你的腳趾也固定住,畢竟這東西不像羽毛那樣柔軟。萬一刮傷了皮肉或是戳痛了你就有些可惜了,我預想的懲罰內容里面可是沒有這部分的。”聖路易斯看到布萊默頓這副腳趾蜷縮的樣子,稍加思索之後將指尖捏著的耳勺放下,開始著手把布萊默頓那十根如同蠶豆一般的腳趾用手扳直,再使用與足枷配套的橡膠套環套住並拉直。“不...不是吧老板?!怎麽連腳趾都要拉直的嗎?”布萊默頓有些吃驚的說道,就好像她在比武的擂台上被對手找到了破綻一般。被聖路易斯觸碰的雙腳嘗試著掙紮躲閃起來,可惜腳丫三兩下就又被聖路易斯捉在了手里。
“原來你害怕捆腳趾麽?看來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弱點~”聖路易斯邊說邊繼續將剩余的套環套在布萊默頓的腳趾上,“別緊張,剛才不是和你講了為什麽要拘束腳趾的原因麽?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與麻煩而已。”
“希望如此。”布萊默頓的回答顯得有些無奈,一副銳氣盡失的樣子。
“你放心好了。”聖路易斯信心十足的回答道,同時將最後一個套環套在了布萊默頓右腳的小腳趾上。隨後便收緊了繩索,那十根白凈的腳趾便在繩索與套環的牽拉之下挺直,而藏在腳趾縫隙間的嫩肉也因為牽拉時設計的角度而顯露了出來。這時被放在一旁的耳勺又被聖路易斯的纖指給抓起,適時的探入了布萊默頓張開的趾縫間搔刮起里面敏感的皮膚。
“嘻嘻嘻!哈哈哈哈!這根本就不合理!這種東西怎麽會適合用來給人搔癢呢?!哈哈哈!”布萊默頓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將自己大笑不止的窘態那麽隨意的展現在聖路易斯的面前,但是腳趾縫隙間耳勺搔刮所帶來的癢感很快就打敗了她的自尊。這樣一來,歡笑聲又成為了這個房間中絕對的主旋律。“哦?如果真的不合適的話,為什麽你現在笑個不停呢?”聖路易斯聽著對方歡快的笑聲,自己的嘴角也不禁又上揚了幾度。享受起這場名義上是針對布萊默頓的處罰,實則是對自己的顧問進行調戲的娛樂活動。
“因為...啊哈哈哈!不是吧!這樣也行?!哈哈哈哈!”
布萊默頓剛想要給出回答,耳勺就又開始在她的趾縫間掏挖搔弄起來。由於聖路易斯這次改為類似握湯匙的姿勢來控制手中的道具,導致新的一輪搔癢與掏挖帶來的感覺與先前有著明顯的變化。但對於布萊默頓而言,不變的是糾纏著自己雙腳的劇烈癢感,以及嘴巴里不斷發出的愈演愈烈的大笑聲。聖路易斯甚至認為足枷配套的繩索牽拉效果仍舊不夠盡興,便用自己的左手捏住布萊默頓左腳的大腳趾,微微用力向左側扳直,以便能將腳趾縫內側的嫩肉最大程度的暴露出來。右手則握住耳勺,探入趾縫中嫻熟的用耳勺的頂端在布萊默頓的趾縫間遊走搔癢起來。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房間里不再有兩人對話的聲音傳出,即便布萊默頓有機會在大笑的間隙中說出一些斷斷續續的語句,其內容也基本全是“放過我吧!”,“好癢!”,“要受不了了!”之類的話語。聖路易斯一邊用手指牽拉住對方的腳趾,一邊用耳勺技巧嫻熟的逗弄著趾縫間的嫩肉。“所以,布萊默頓小姐覺得是光輝師傅的板子和肛塞難熬一些呢?還是我的耳勺和羽毛難熬一些呢?”聖路易斯詢問道,此刻她優哉遊哉的樣子與布萊默頓的困窘姿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哈哈哈...還是光輝師傅的板子...更難熬些!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布萊默頓雖然已經笑的有些喘不上起來,但是仍舊有些逞強的回答道。
“哦?!這麽看來我還要對你再嚴厲些才行啊~畢竟當時可是答應過光輝,要給予你與先前懲罰力度相當的處罰哦!”聖路易斯故意拉長了自己的聲音,重點強調起了後半句的內容。
“嘻嘻嘻!不...不對!還...哈哈哈哈!還是聖路易斯小姐的刷子和耳勺難熬!哈哈哈哈!”
“腦子轉的還算挺快,不過下次建議別讓我問兩次~”聖路易斯用左手托住自己的臉頰,擺出一副思考人生的樣子,右手仍舊拿著耳勺在面前的足底上愜意的劃來劃去,任由布萊默頓歡快的笑聲從嘴巴之中發出,擴散到房間里。
“哈哈哈!知..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嘻嘻嘻!哈哈哈哈!”
聖路易斯一邊聆聽著對方“發自內心”的保證,一邊用耳勺繼續逗弄著布萊默頓的腳趾。“我也就不要你做什麽額外的宣誓了,反正就算你以後忘記了,我也不介意給你的腳心多提醒幾次。”耳勺伴隨著聖路易斯吐字的節奏在布萊默頓的腳心窩上按壓拍打起來,讓剛剛止住笑聲的布萊默頓又忍不住蹦出了幾聲幹笑。這時,聖路易斯看了看手表才發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於是她放下了手中的耳勺,對著仍被拘束在按摩床上的布萊默頓說道:“那麽今天也就不多折磨我的安全顧問了,等下記得去自己的房間參觀一下,甚至今天在這里住一晚也沒關系~就當是提前熟悉一下床鋪了!”聖路易斯說完便開始著手將拘束解除,讓布萊默頓的身體重新獲得自由。
“放心吧老板...應該不會需要...下一次了...呼~”即便是恢覆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但是布萊默頓卻沒有急急忙忙的起身離開,而是任由自己的身軀癱軟在按摩床上。嘴里一邊向聖路易斯重覆著保證的話語,一邊大口的喘息起來,想要從先前大笑導致的缺氧中恢覆過來。
在逸仙夫人的茶館舉辦聚會的三周後的一個下午,能代正身處茶館的一層大廳。大廳里正表演著東煌的傳統戲曲,但是不知是不是由於並非休息日的緣故,盡管戲台上的演員們表演的十分賣力,但是在茶館內駐足觀賞的客人卻顯得有些寥寥。就在能代感到有些無聊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一旁,能代轉頭一看,來者正是先前被光輝師傅當眾處罰的布萊默頓師傅。
“請問...額...布萊默頓師傅...”能代有些驚訝的問道,雖然沒有覺得對方有什麽惡意,但是對於布萊默頓的出現還是感到有些意外。
“別緊張啊,能代師傅...我又不是來找麻煩的~”布萊默頓小聲對能代講到,“我來這里一方面是有些有趣的消息想和能代師傅分享,另外就是...”
“找我分享?為什麽是我嘛~”能代禮節性的微笑了一下,同時詢問起對方找自己分享消息的原因。
“因為我的老板和我講,我以後應該會經常與能代師傅共事。”布萊默頓稍加停頓,仔細的觀察了能代的表情之後,才繼續剛才的話,“她和我講,能代師傅現在受雇於花園閣下,作為她的調查專員。額...我的老板是聖路易斯小姐,她和花園閣下有很深度的業務往來。”布萊默頓在講後半段內容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身體也朝著能代的方向靠攏,甚至說話時輕微的吹息都能傳抵到能代的耳朵背面,弄得能代感到有些癢。
“能了解到這些消息的人必定和花園閣下的關系十分密切,畢竟這可是一份秘密雇傭合同。”能代皺了皺眉頭,對著身旁的布萊默頓這樣說道,“不過既然聖路易斯小姐能把這些關鍵的信息都告知布萊默頓師傅...想必也是足夠信任你。不過之前那出鬧劇,布萊默頓師傅可曾和武術協會的成員商議得出任何的解決方案麽?”能代用紫色的眸子注視著布萊默頓桃紅色的雙眼,就好像生怕對方要撒謊一樣。
“那個事情已經和貝爾法斯特會長見過面了,包括光輝師傅...也已經登門道歉過了...”布萊默頓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一副懊惱的神情,看起來是對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莫及。
“布萊默頓師傅是在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麽?”能代在發問之前特意斟酌了自己的語調,以免讓對方認為自己是故意挖苦。
“雖然不光彩的手段為我所不齒,但是在我做出這個決定時,這是我能達到目的的唯一方法。當然,現在已經不需要這麽做了。”
“達到目的的唯一方法...難道是為了挨上光輝師傅的屁股板子才出此下策?”能代最終還是沒忍住開起了玩笑,不過看布萊默頓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因為這種小小的玩笑而記仇。
“當然不是!為了某個無法逃避且高尚的目標,只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與你分享其中的細節,能代師傅。”布萊默頓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右手下意識地扶了扶額頭,能看出這件事在她心中的重量。
“那我也就不再多問了。”能代知趣的回答道。“期待與您在日後能有更多的機會交流切磋。”
“不出意外的話,我下周六會有一場擂台賽,周六晚上的黃金時段,歡迎能代師傅來觀戰啊!”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來的,畢竟我也好奇布萊默頓師傅的真實水平如何。另外,布萊默頓師傅願意陪我把這場戲看完麽?”能代答應過布萊默頓的邀請之後,又順勢向對方發出了自己的邀約。
“當然沒問題。”說完,布萊默頓便在椅子上坐定,與能代一同觀賞起戲台上的表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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