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SP】羅德島瑣事 #5 訓練室的騎士-中 (Pixiv member : Notsay)
“唔！！！”
在聽到姐姐那句不知是否為問罪的話語後，瑪莉婭的身子猛然顫抖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擡起腦袋，此刻那張白嫩的小臉蛋紅撲撲的，早就已經布滿了淚痕，雙眼也因為屁股上的疼痛而哭得有些紅腫了，看上去分外惹人心憐。
而當她愧疚的眼神對上了瑪嘉烈投來的灼熱目光時，卻像是被燙著了一樣，立刻挪了開來，半張臉埋回了臂彎和外套中，遮擋住了臉頰，整個人開始渾身顫抖。
“……”
看到瑪莉婭這個模樣後，佐菲亞也稍微停下了手中的巴掌，但那威力堪比任何工具的手掌並沒有收起，而是威懾性地放置在瑪莉婭那個已經滿是紅腫巴掌印的臀部上。
“咿~！”
瑪莉婭感受到那個覆蓋在屁股上的“惡魔之手”的瞬間，整個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顫，兩只小手也緊緊抓住外套不放，不知道是出於恐懼還是疼痛，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再次溢出眼角，那些晶瑩大顆大顆地落下，在地上清脆地摔碎。
“……瑪莉婭，你姐姐問你問題呢。”
見瑪莉婭只顧著掉眼淚，佐菲亞皺著眉頭，用巴掌在她的翹臀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威懾。
“嗚！”
在佐菲亞的警告下，瑪莉婭經過短暫的猶豫和沈默，最後還是張開了小嘴。
“（啜泣）姐姐……嗚、第、對不起……偶一開始、我最初沒想著逃避的……”
瑪莉婭此時的聲音已經完全染上了哭腔，就連簡單的幾個詞語、幾個短句都說得斷斷續續的，聽著就有些含糊不清，並時不時地抽泣一下、咳嗽一下。
看得出來，她確實是哭慘了。
似乎是因為看到瑪莉婭保持著這個趴著撅屁股的模樣道歉怪怪的，而且這樣子說話也會由於呼吸不暢一直在啜泣，佐菲亞便先放過了瑪莉婭，並將她扶了起來，好讓她緩一緩。
“先起來吧，等會兒好好解釋一下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佐菲亞說著，然後轉頭看向瑪嘉烈，伸手招呼她一起來坐下。通過剛剛一連串的巴掌打下後，佐菲亞似乎已經不那麽生氣了，表情也有所緩和，只是眉頭依舊緊鎖著。
“瑪嘉烈你也過來坐下吧，好好聽聽你妹妹怎麽說的。”
“！”聽到這句話後，瑪嘉烈的臉色微變，嘴角略微抽搐，“我、我也？”
“嗯？就像以前在家里的那時候，早上在訓練場一起跪坐著背家訓一樣啊。”
看樣子，佐菲亞並沒有發覺瑪嘉烈的不方便。
只是……如果跪坐的話，她穿著靴子，那豈不是屁股要挨著腳後跟……
“嗯……好的。”
只是眼下，瑪嘉烈也沒有辦法，為了不被看出異常，她只好來到了瑪莉婭和佐菲亞的身側，硬著頭皮彎腰蹲下，然後“很自然”地跪坐下來。
“！！！”
就在瑪嘉烈被訓練服包裹著的臀部，與穿著硬底靴子的腳跟接觸的瞬間，那種帶有灼燒感的疼痛再度席卷上來，她也是緊緊握住拳頭才忍住這般折磨。
然而，這一切在瑪莉婭的眼里看來，似乎是姐姐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才緊緊握緊拳頭發泄情緒一樣，整個人心里亂糟糟的，跪坐的動作也變得僵硬且遲緩。
況且，她可憐的屁股才剛剛被佐菲亞狠狠“關照”，現在已經遍布鮮紅的巴掌印了，又脹又痛的感覺讓瑪莉婭行動困難，僅僅是剛起身，身後的屁股蛋上就已經傳來了非常緊湊的抽痛感。
懸在空中的屁股發燙得厲害，觸碰到靴子的一瞬間傳來了如同觸電般的刺痛感，令瑪莉婭的身體再次前傾，將受傷的屁股再次擡起。
“嗚嗚~”
似乎也是因為剛才受到的二次創傷，瑪莉婭的身體有些顫抖，整個人也是屁股懸在半空中，遲遲不肯貼在腳上，完全沒法好好跪坐下來。
然而，當她看到一臉憤怒的佐菲亞，以及滿臉鐵青（其實是因為痛的）瑪嘉烈的時候，瑪莉婭開始有些慫了。在猶豫片刻後，她還是鼓起勇氣，將赤裸的、紅腫發燙的臀部用力坐在套著冰涼靴子的腳後跟上。
“嘶！好痛……”
“別廢話了，瑪莉婭。好好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面對姑媽嚴厲的逼問，瑪莉婭的神情慌亂，兩只小手也控制不住地伸到身後，悄悄捂住屁股。在左顧右盼看向身邊的姐姐和姑媽後，她才緩緩張開嘴，倒出實情來。
“我、我昨晚不小心炸了加工廠……真的，當時我真的很害怕……不是害怕被姑媽打屁股，而是、而是怕姐姐和姑媽失望……”
“失望……？”
聽到妹妹的這個回答，瑪嘉烈的表情有些驚訝。說實話，雖然對於妹妹闖禍這個新鮮概念有點驚訝外，她其實並沒有像是“失望”，或者是像佐菲亞那樣“憤怒”的負面情緒。
畢竟在她的眼里，瑪莉婭只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而已，偶爾做出一些事與願違的錯誤，也是能理解的。
嗯……或許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羅德島原本就有不少破壞力更強的幹員的存在吧？在早起加入羅德島的時候，瑪嘉烈似乎早就習慣這些人搞破壞了，也習慣跟在她們身後收拾爛攤子……
“總之，我……我當時腦子懵懵的，也沒想到怎麽辦。想著打電話找人來幫忙，但是聽到外面走廊傳來的廣播，我就想起會被姑媽發現……唔，我、我確實也很害怕又被姑媽打屁股、嗚~佐菲亞姑媽打屁股好疼的說……”
“你這丫頭！”佐菲亞嘴角抽搐，揚起巴掌作勢要再打，“讓你說你怎麽想的，在這里買怨我幹什麽？欠揍嗎？”
“嗚嗚哇啊啊！姐姐！”
瑪莉婭看樣子是真的害怕了，在看到佐菲亞假裝又要打的時候，她的身體縮了縮，連忙哭著躲到了瑪嘉烈的身後。
“佐菲亞，別這樣，瑪莉婭剛才也已經被你打了，你就讓她好好說話吧。”
看著妹妹的紅臀，瑪嘉烈也已經算是感同身受了，並且心里還是很心疼的，便護在了瑪莉婭的身前。
“就是嘛！每次姑媽都不由分說地直接動手，打人還這麽疼，我怎麽解釋嘛！”似乎是終於有人來幫她說話了，委屈的瑪莉婭躲在瑪嘉烈的身後，嘟著嘴發泄出這段時間的不滿，“好疼的！每次說是要聽人家解釋，但是每次解釋到一半就動手打人，你這還讓我怎麽說嘛！況且，你問我怎麽想的，我當時害怕被姑媽打屁股也是事實啊！”
“……嘖。”
佐菲亞被她們這樣一鬧搞得啞口無言，只得揉著太陽穴，並且揮了揮手。
“行行行，你繼續說吧，我不打你。”
瑪莉婭抽泣著，從瑪嘉烈的身後探出腦袋，然後低下頭，開始慢慢地回憶起來。片刻後，她的臉變得很紅，不好意思地伸出兩根食指對戳。
“唔……然後，我就錯了一件、一件蠢事……”
“蠢事？怎麽了？”
“我、我記得姑媽今天有事要出門，所以我就打算、打算躲起來……”瑪莉婭怯怯地說著，並悄悄瞄了一眼佐菲亞，似乎是想確認一下對方的表情，但是在看到對方難看得要死的表情後，她立刻認慫地耷拉下腦袋，“我……我其實，沒有想著逃避責任，只是怕被姑媽抓到後又被當眾按在地上抽屁股，就想著，等姑媽回來之後再找她認錯，說不定氣會消一點……唔，就算還是會被打屁股，也不會太疼……”
“……”
佐菲亞看上去面無表情，其實內心也有些嘀咕著，自己在瑪莉婭的眼里真的有這麽恐怖嗎？寧可逃出去夜不歸宿，也不敢找她認錯……
“然後……我、我就想著，早上姐姐要回來了，要不就……就打電話通知姐姐……起碼，和姐姐待在一起，就算被姑媽找到了，也不會被打得太慘……”
瑪莉婭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紅，偷偷地瞄了一眼姐姐，眼神里除了害怕，就算愧疚。
“姐姐，對不起……我、我找你練劍，其實就是為了不被姑媽找到……就算被找到了，下場也不會太慘……對不起姐姐！我、我把你當成了擋箭牌……”
“……唉。”
面對瑪莉婭的陳述，佐菲亞頭疼地談了一口氣，然後擡頭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瑪嘉烈。
“瑪嘉烈，你聽聽，這是你妹妹的自述。你有什麽話想要說的？反正她已經怕我怕得都寧願躲在外面不回家了，正好你是她姐姐，到底想怎麽批評她，你自己說吧。”
“……”
瑪嘉烈就這樣看著自己身後表情有些驚恐的妹妹，陷入了沈思。
隨後，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
瑪嘉烈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她和佐菲亞並不一樣，她沒有生氣，而是溫柔地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瑪莉婭的腦袋，並露出了如同陽光般溫暖的笑容。
“……姐姐？”
似乎是感受到來自姐姐的溫暖，瑪莉婭停下了抽泣，包含淚水的雙眼有些呆呆地看向對方。
“不要害怕，瑪莉婭。我們的家訓，不是‘不畏苦暗’嗎？”瑪嘉烈的聲音也有些輕柔，慢慢地安撫著妹妹的情緒，“既然如此，無論是敵人，還是懲罰，我們也不能逃避，要勇敢去面對才是。當然，我是不會生氣的，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妹妹，我會好好聽你的訴說，並且記下你的過錯的。”
此話一出，最驚訝的，莫過於佐菲亞了。雖說是她們的姑媽，佐菲亞卻和瑪嘉烈並差不了幾歲，兩人反而更像姐妹。而且，在瑪嘉烈和瑪莉婭的父母離開家里的時候，佐菲亞便是陪伴在她們身邊一起成長的人。因此，瑪嘉烈的性格，最了解的莫過於她了。
這種聽起來就不像是曾經的瑪嘉烈會說的話啊……她什麽時候有這種多愁善感、卻又溫柔的情緒了？
佐菲亞的直覺告訴自己，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但是她又有些遲疑。
反倒是瑪莉婭，在聽到姐姐這樣的安撫後，她先是擦掉眼淚，深呼吸幾口氣，隨後鼓起勇氣，從她的身後走出來，一臉認真夾雜著幾分害怕的模樣，跪坐在佐菲亞的面前，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對著她低下頭，誠懇地靠口道歉。
“姑媽，對不起，我錯了。我因為害怕挨打，所以昨晚躲到外面過夜去了……唔……姑媽昨晚肯定很生氣吧？我……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所以姑媽你罵我吧，等會讓再打我，我……我這次也不會逃避的！”
看到這樣認真的瑪莉婭，佐菲亞卻露出了苦笑。
“瑪莉婭……你這個傻丫頭，我昨晚並不是生氣，所以今天才到處找你、並且一找到就馬上揍你的。”她勾起手指頭，輕輕敲了一下瑪莉婭的腦袋，“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擔心你嗎？我知道你昨晚在加工廠，在洗漱完後突然聽說加工廠爆炸了，然後聯系你你又不接電話，在看到現場一片狼藉後，我……我……”
說著說著，佐菲亞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她眉頭緊鎖，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然後壓著心里激動的情緒，平靜地看向瑪莉婭。
“我昨晚真的急瘋了，在那之後跑遍了羅德島的醫療室，但是都沒有看見你的身影。在征求凱爾希的同意後，我去查看了監控——結果你這個死丫頭根本沒事，而是在爆炸發生後立刻跑了！”
佐菲亞原本有些悲傷的情緒此刻又轉變成了憤怒，似乎越說越氣，甚至擼起了袖子，準備繼續揍瑪莉婭——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你這個死丫頭！你炸掉了加工站什麽的事情我都能忍，但是……但是我昨晚有多擔心你你不知道嗎？！”
盡管忍住了怒火，沒有馬上發作，但佐菲亞的拳頭握得很緊，並且發出了“哢噠哢噠”的聲響。
“哇啊？姑媽？”
似乎是被佐菲亞的動作嚇到了，瑪莉婭頓時整個人嚇得下意識後縮，無意識間擡起姐姐瑪嘉烈的手擋在身前。
“嗚嗚……姑媽，現在不要打我啊……我、我知道我昨天做的事情，真的很傻很蠢，還嚇到了姑媽……我有在反省的！”
看著瑪莉婭一邊流淚一邊戰戰兢兢地回答著自己的話，佐菲亞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姑媽……你、你還生我的氣嗎？”
“生氣！怎麽不生氣？！”佐菲亞捏著拳頭，瞪了她一眼，“要不是瑪嘉烈剛剛勸我不要打你，我現在早就把你按在地上抽了！”
“咿！！”
瑪莉婭下意識地往後躲，但是轉眼看到身邊看向自己的姐姐，又想起了剛剛自己承認錯誤、並且認罰的話語……她還是咬咬牙，把身子探了出來。
“姐姐……姑媽……我、我……”
似乎是看到瑪莉婭很害怕的樣子，瑪嘉烈連忙擋在妹妹的身前。
“佐菲亞，你先冷靜一下吧？”
“瑪嘉烈，是你才應該冷靜一下吧？”佐菲亞看到瑪嘉烈的行為，眉頭緊鎖，看上去極其不悅，“瑪莉婭都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話讓她自己說，你不要老是護著她！”
“我不是刻意護著她的，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這個方式未免也太……”
瑪嘉烈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後，雙眼瞬間睜大。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出這種話來。
“瑪嘉烈，你怎麽……”
原本憤怒到了極點的佐菲亞有些發懵，或許她也沒有意識到，瑪嘉烈居然會站在瑪莉婭那邊吧？
難道是自己做錯什麽了？
兩人都陷入了沈默。
“……誒？姑媽……姐姐……”
似乎是發現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了，瑪莉婭立刻警覺起來。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明明，今天是姐姐回來的日子，大家應該是團聚在一起感受親情的才對啊……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劍拔弩張地爭吵呢？
啊……都是因為自己吧？
都是因為……自己昨天和今天做的這些蠢事……嗚……
瑪莉婭……你為什麽要逃避懲罰啊？被姑媽揍一頓怎麽了？你就不能好好認錯嗎？結果現在都莫名變成了，姐姐和姑媽為了你而爭吵的結局啊……
“……”
瑪莉婭羞愧地低下頭，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這種感覺並不是出自對佐菲亞的恐懼，也不是對於姐姐瑪嘉烈情緒變化的緊張感——而是出自於，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所作所為帶來的結果的羞恥和懊悔。
她悄悄擡起頭，看向眼前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卻顯然在對峙的兩人。
佐菲亞姑媽，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她在照顧自己。偷懶、三分鐘熱度、馬虎，以及想當然的行為……自己的所有毛病，她都心知肚明；但盡管如此，她依舊包容著自己，盡管有時候打屁股真的很疼，可每次自己的爛攤子，都是姑媽默默地收拾著的……
可是，就算自己知道這一點，卻還是在一直傷害著她……
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想到從小到大姑媽一直陪著自己的場景，嚴厲也好、溫柔也好，那些都是她的面孔。
姑媽……
不知不覺的，淚水再次浸潤了瑪莉婭的雙眼，從眼角流淌下去。
唔……還有姐姐。
姐姐雖然離家很多年，但她從未放棄過家族的榮耀，在回到卡西米爾後，也是在不斷戰鬥著。盡管只能看到背影，但是姐姐真的，很耀眼……
可是，她卻總是一個人戰鬥。
她戰鬥了很久。
明明自己，也想成為姐姐的驕傲啊……明明自己，也很想成為那個姐姐也可以依靠的妹妹啊……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久別的重逢，自己卻只是給她添亂呢？
想到這里，瑪莉婭握緊雙拳，牙齒輕輕咬住粉嫩的嘴唇，渾身顫抖著。
現在還有機會吧……？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在腦海內短暫地掙紮之後，瑪莉婭在“繼續求饒”和“屁股挨揍”這兩個選項中徘徊不定的心也逐漸沈靜下來。短暫深呼吸後，她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忍著痛將身體擡高，認真地端坐起來，看向佐菲亞和瑪嘉烈。
“抱歉，佐菲亞姑媽，昨晚我犯了很多嚴重的錯誤……第一點，我昨晚因為操作失誤，不小心……不小心炸毀了加工站，這一點失誤原本可以避免，但我……但終究是我的疏忽導致的，您懲罰我是應該的。”
在強壓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完第一點後，她擡起頭，看向佐菲亞，身體微微地前傾，緊緊地閉上雙眼，目中的晶瑩淚珠也從眼角滲出，沿著臉頰流淌而下。
“對不起，姑媽……一直以來都是。”
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瑪莉婭的顫聲和哭腔差點沒能壓住，身體也因為強行壓抑著情緒而不斷發抖，但她此刻堅毅地低著頭，卻有著仰著頭那般的驕傲。
“真的很對不起，我從小到大就不是讓人省心的孩子……我經常偷懶、搞破壞，小時候的闖禍都是姑媽幫我擦屁股……真的、一直以來對不起——”
最後一句，瑪莉婭終究沒有忍住，聲音徹底破開，再度染上了哭腔，左手也捂住眼睛，不斷克制著自己逐漸變得含糊的聲線。
“姑媽……姑媽一直以來都照顧我，保護我，我真的……昨天還做出傷害了姑媽的事情……真的是又蠢又笨，真的應該被姑媽狠狠打一頓！”
佐菲亞聽著瑪莉婭真情的自白，原本緊繃的眉梢也漸漸舒緩。她沈默著，將臉挪向另一邊，片刻後，沈沈地嘆氣一聲。
“……瑪莉婭，我從來都沒想要你的道歉啊。”
說著，她轉過頭，伸出左手，握成了小拳頭的樣子，在瑪莉婭低著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
“你只要少給我闖禍，少給我在外面丟人……我就謝天謝地了。”
嗯，嘴笨的姑媽，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麽煽情的話。
畢竟，她在瑪莉婭面前嚴肅慣了，這時候可不能說出奇怪的心里話啊。
“……姑媽？”
在聽到佐菲亞故作輕松的說辭後，瑪莉婭捂著被敲的腦袋，迷茫地擡起頭。此刻，她晶瑩的淚珠掛在臉上閃著光，泛紅的臉蛋一鼓一鼓的，半張的小嘴微微喘息著浸染哭腔的聲音。
而目睹這一切的瑪嘉烈，也明顯地感覺到氣氛的緩和，原本緊繃的神經也在這一刻松弛下來。
“那個……姐姐……”
這時，瑪莉婭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子，偷偷地瞄了一眼瑪莉婭，但很快又把腦袋低了下去。
“那個……姐姐，我……”她抽泣著，低著頭撥弄著手指，原本就已經紅撲撲的小臉蛋此刻更加紅潤了，甚至於到耳後根都已經逐漸開始發燙了，“對不起……沒和你說實話，而且、而且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又遇上我這個糟心的事情……我真的很對不起……”
“瑪莉婭。”
突然間，瑪嘉烈開口，打斷了妹妹的自我反省。
“誒？姐姐？”
似乎是感覺到腦袋上有一只手在溫柔地撫摸自己的腦袋，瑪莉婭的臉更紅了，連忙轉過頭後才發現，姐姐正一臉淡笑著看向自己，眼神中似乎……有些，欣慰？
“瑪莉婭，沒必要這樣。”
“可是我……”
“做錯事情不可怕。誰都犯過錯，瑪莉婭，包括我也是。”
瑪嘉烈低下頭，眼神中似乎在回憶著什麽，隨後將手輕輕托起，看向周圍。
“我剛到羅德島的時候，雖然本著家族的觀念，任何事情都想做得盡善盡美，所以工作也是加倍努力。瑪莉婭，我想，你也是這樣的念頭吧？”
“嗯……是的，姐姐。”
瑪莉婭乖巧地低下頭，靜靜地聽著姐姐對她的第一次的“訓話”。
“我理解你的努力，瑪莉婭。不想給家族丟臉，也希望能讓自己成為家族其他人的驕傲。但盡管抱著這樣的心態前進，我們也總會犯一些難以彌補的錯誤——包括我也是，誰都是從不斷地犯錯和改正，一步一步成長來的。”
“唔……姐姐，我懂……可是，我也想早點成為姐姐現在這個樣子……”
“瑪莉婭，你不要太過追逐我了，畢竟，我也會犯錯。”
瑪嘉烈打斷了妹妹哽咽的聲音。
“……咦？姐姐？”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也不能保證我的所作所為就一定是對的。我們很多時候也根本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因此無法做出預判……”
她的目光有些低垂，恍惚間，眼前再度浮現出了昨天早晨的畫面。
那時的薇薇安娜匍匐在床上，靠著手臂，淡笑著看向自己。
“瑪嘉烈……你到底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和想法來到我這邊的呢？”
“……”
只是那時的自己，並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茫然地搖頭。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訓練室，不偏不倚地被耀騎士握住。她看著掌心的陽光，微微一笑，看向眼前的妹妹。
似乎此時，心里的那個迷惑，也已經有了答案。
“所以，瑪莉婭，我們能做的就是面對未來，並且做出不留遺憾的決定，以及……對我們的所作所為負責。”
她握緊了拳頭，在暗下決心之後，瑪莉婭松開手，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腦袋。
“所以，瑪莉婭，雖然你這次犯了錯，但是初衷是好的，你也是問心無愧的，並且現在也勇敢地承擔後果，對你的行為負責，我已經感到很驕傲了。”
“姐、姐姐……”
瑪莉婭臉紅紅的，聽到姐姐對自己的讚賞之詞後，更是羞愧地耷拉下腦袋。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擡起頭，看向佐菲亞。
“佐菲亞姑媽，我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了，我也已經準備好了……請你，以家規處罰我吧。”
“咦？”
這一出反而是瑪嘉烈楞住了。
“唉……我也想，不過我再過一個小時就得出門趕車了。”佐菲亞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估算了一下時間，“不過瑪莉婭，看在你也已經知道錯了的情況下，這次我就少揍一點吧。等會兒的話，巴掌，就只再打兩百下，然後剩下的就用木板打一百下結束。”
……這叫少揍一點？？？
瑪嘉烈驚愕。
“嗯，我知道了。”
一旁的瑪莉婭卻答應得很快。
“那就不浪費時間了，我看看……”佐菲亞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停留在了旁邊的跳馬台上，並指了過去，“瑪莉婭，你等會兒脫掉褲子，趴在那上面吧。我也準備一下，接下來我們快點結束。”
瑪莉婭點了點頭，忍著痛慢慢站起身，將那跳馬台往這邊拉扯過來。
“等等，佐菲亞！”瑪嘉烈看著妹妹滿是掌印的紅屁股，感到一絲心疼，便連忙開口道，“這個懲罰是不是太多了？況且你都說瑪莉婭知道錯了，這次的懲罰就……”
瑪嘉烈正開口準備替妹妹求饒，但是話來到嘴邊，看到瑪莉婭眼神中的堅毅後，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改口了。
“這次的懲罰……要不，就打輕一點吧。”
“姐姐……”
瑪莉婭回過頭去，看了看瑪嘉烈，然後收起了眼淚，好不容易地露出一副堅強的笑容。
仿佛就是在說“我會加油的”一樣。
“瑪莉婭，別和瑪嘉烈眉來眼去的了。”身後的佐菲亞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要挨揍就利落點，兩百下是肯定要打完的。磨磨蹭蹭的小心我一口氣打完，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哭！”
“唔！我這就準備好！”
在佐菲亞的“恐嚇”下，瑪莉婭立刻回過神，她緩緩地直起身，輕微的動作非常小心，生怕過大幅度的動作會牽扯到自己身後屁股的疼痛。
但是這樣也只是做個心理安慰而已，畢竟自己等會兒還要趴在跳馬台上，把屁股高高崛起，讓佐菲亞姑媽狠狠揍一頓。
嗚……
看著那個高度剛好到自己小腹的台子，瑪莉婭的心砰砰直跳。尤其是一想到等會兒要趴在上面，把褲子徹底脫掉，光著下半身，在姐姐和姑媽面前……被狠狠地……嗚……打屁股……
她覺得自己的臉很燙，雙手下意識地捂了捂。雖然沒有鏡子，但是瑪莉婭總覺得自己的臉應該徹底紅到了耳根。
轉過頭，她悄悄看了一眼身後的佐菲亞和瑪嘉烈，隨後似乎是決定下心來了一樣，瑪莉婭把手放到腿根，探入褲帶，將剛剛還淩亂地掛在腿上的褲子和內褲一同褪拉直腳踝；雙足輕勾，便從靴子和內褲之間緩緩抽出來，那雙修長潔白的腿帶著少女專有的芬芳，以及瑪莉婭作為元氣少女的些許活力，邁著輕快而略微急促的步子，“啪嘰”一下趴在了台子上；將腦袋悶在臂彎里面後，瑪莉婭便踮起腳尖，將赤裸裸的下半身高高地擡起來。
“姑媽……我、我準備好了！”
撅著粉紅色小翹臀的瑪莉婭小聲地說著，而她也很快聽到聲傳來一陣一陣的高跟鞋聲，在不斷地往自己屁股的方向靠近。
“嗚~”
雖然說瑪莉婭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並且整個人也已經趴好、撅起屁股準備挨打了，但是佐菲亞來到她身後的時候，瑪莉婭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瑪莉婭，趴好。”
似乎是看到她因為緊張而有些弓腰，佐菲亞輕輕地拍了拍瑪莉婭的腰肢，示意她放輕松。
“你這樣弓著腰的話，等會兒我打得重了，很可能傷到你的筋骨的。”
“……嗯。”
感受到腰部上方，佐菲亞輕輕地撫摸和按壓，瑪莉婭也慢慢放松下來，小腹再次貼合在了跳馬台上，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似乎是正在逐漸放松……
然而就是在她整個人、乃至整個臀部都在松弛的瞬間，瑪莉婭卻突然感覺到腰間的按壓消失了。很顯然，佐菲亞的巴掌已經擡了起來，接下來應該——
“啪！！”
沒等瑪莉婭反應過來，異常響亮的巴掌聲在她的臀上傳來；隨後，一種熟悉的爆炸性疼痛在臀部上迅速擴散開，從臀峰的位置開始最為猛烈，帶著疼痛和余威瞬間從屁股處傳遞到了大腦里。
“好疼！！！”
雖然瑪莉婭很想忍住，但是不曾想，這第一下巴掌就讓她破了防。佐菲亞的巴掌真的堪比任何恐怖的揍人工具，打在屁股上真的異常響亮，原本空曠無聲的訓練室也就此回蕩著這充滿殺傷力的聲音。
嗯，當然，還有那股得令人頭皮發麻的疼痛。
“很疼嗎？”
“嗯……啊？啊！沒、沒有……”
面對佐菲亞的詢問，瑪莉婭也只能提心吊膽地搖頭。但是第一下巴掌就這麽重啊……接下來還有199下巴掌呢……唔，巴掌打完還有一百下板子誒……這樣的處罰到底要怎麽樣才能熬住啊……
瑪莉婭的心里有些犯嘀咕，在感覺到佐菲亞再次擡起巴掌的時候，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動作，然後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撅起已經被烙下一塊明顯的巴掌印的屁股，準備硬著頭皮熬過這一下——
“啪！”
“嗚！”
依舊是很響亮的巴掌，但是卻沒有剛才的那麽疼。瑪莉婭也在困擾中睜開眼睛，疑惑地轉過頭，看向剛才那一下明顯收力的佐菲亞。
佐菲亞姑媽剛剛……放水了？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啊！
瑪莉婭開始回憶起來，自己這些年每次挨揍的時候，打在屁股上的巴掌可謂是一次比一次狠，每次都能把自己打得懷疑人生。
可是這次的佐菲亞姑媽……似乎真的，變得“溫柔”了？
“啪！！”
可惜，正當她轉過頭發呆的時候，那道熟悉的、並非“溫柔”的巴掌再次落下，同樣傳遞來的，還有佐菲亞無奈的話語。
“瑪莉婭，剛才那一下你明明撐不住吧？撐不住就不要逞能說什麽還可以了。我聽著火大。”
“嗚嗚嗚！我知道了！”
了解佐菲亞脾氣的瑪莉婭立刻回應道，並且甩了甩屁股上的大尾巴，兩只小腳也為了緩解疼痛稍稍地踩了踩地板。
“嗚……佐菲亞姑媽，剛才那下好疼……”
“現在知道撒嬌求饒了？”
佐菲亞沒好氣地舉起巴掌，一甩手，又在瑪莉婭的臀上留下一記鮮紅的掌印。只不過，這次的巴掌印又比上次的淺了幾分。
“啪！！”
纖細的巴掌拍打在豐滿的臀部上，發出美妙聲響的同時，兩片無助的臀瓣也只能忍耐著疼痛而顫抖起來。
“疼的疼的哇！！！”
嗯，盡管力度輕了，但先前臀上被巴掌打出來的疼痛仍然殘留著痕跡，此刻不斷疊加上去的掌印更是令瑪莉婭疼得抽搐。
為了緩解疼痛，她只好用光著的腳丫子蹭了蹭另一條腿的腳踝，似乎這樣子就能緩解疼痛一樣；然而這樣的舉動顯然是不被允許的，佐菲亞在看到瑪莉婭的小動作，覺得又生氣又好笑，便揚起巴掌，對準那起伏著但高撅的臀部再度揮下——
“啪！！！”
“嗷嗚哇啊啊啊！！！姑媽！幹嘛……幹嘛突然這麽重啊……”
瑪莉婭被這一下打得破防，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湧了出來，聲音再一次變得顫抖，幾乎是要委屈地哭出來了。
“好好趴著，不許亂動！以前教你的都忘記了嗎？”佐菲亞用修長的手指戳了戳瑪莉婭被打得腫起、卻又暖呼呼的屁股，並用力按了按，“不要以為瑪嘉烈來了你就可以破壞規矩了！這一下只是警告，等會兒如果繼續扭屁股的話，你看著辦！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爛掉。”
“我……我錯了啦……不要這麽兇啊……”
瑪莉婭被佐菲亞的兇狠語氣嚇得瑟瑟發抖，整個人慫慫地匍匐在跳馬台上，耳朵也耷拉下來，橫在腰間的尾巴也失去了活力，順著台子垂下。
“那不都是為你好！”
“啪！！”
隨著佐菲亞的訓話，巴掌也接踵而至，結結實實地落在了瑪莉婭的屁股上，打得她整個人又顫抖了一下。
“唔！！嘶……”
“疼？”
“疼……”
瑪莉婭把臉埋進臂彎，雙手手指用力抓住跳馬台邊緣柔軟的墊子，小聲地回應著佐菲亞簡短的問題。
“疼的話忍著。”
“啪！！”
又一巴掌擊打在瑪莉婭紅腫的屁股上。
“啊！那你問我疼不疼有什麽用啊！！”
瑪莉婭疼得差點再一次彈起，但是想起佐菲亞先前的威脅，只能強忍著繼續趴在台子上，發出了不滿的吐槽聲。
“啪！！！”
“還貧嘴？”
“好痛！沒沒沒，姑媽我不說了不說了……”
“啪！！！”
瑪莉婭還在求饒呢，結果又一記巴掌揮在了她的屁股上，疼得她不敢發出聲音，只得咬著自己戴著護腕的手臂，努力不發出聲音。
但越是這樣，屁股上的疼痛就仿佛更加沈重了。
“啪！！”
“啪！！”
“啪！！”
佐菲亞的巴掌就像是機器一樣，無情地不斷揮下，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基本上是每秒就有一記鐵掌結結實實地在瑪莉婭的屁股上發出響亮的聲音，這絲毫不停歇的疼痛讓她忍耐得相當煎熬，但又不敢做小動作緩解疼痛，也不敢發出多余的聲音，只能蜷縮著身子趴在台子上，老老實實地撅著屁股挨巴掌。
此刻疼得直吸冷氣的瑪莉婭只能意識迷離地去幻想一些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屁股上每秒都在不斷刷新重覆的疼痛感……
“啪！！”
“啪！！”
“啪！！”
……
“啪！！”
“啪！！”
“啪！！”
嗚……已經打了多少下了？
瑪莉婭疼得有點意識不清，她緩緩擡起腦袋，咳嗽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腦袋下的護腕和台子也全都被打濕了。
而且更煎熬的是，她感覺自己的屁股是真的要被打壞了，因為佐菲亞揍人的習慣是每一下的巴掌都是掌心重重擊打在屁股蛋上的，導致每一下都有著爆炸一樣的疼痛感，而這種疼痛感擴散開來的速度特別迅速，還會讓自己的屁股立刻烙上紅印，對接下來的疼痛更加敏感……
就這樣被狠狠揍了幾十下後，她的屁股早就整個都紅通通的了，就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一樣。即使現在結束掌臀也應該會火辣辣地疼很久……
更何況現在巴掌還在不斷落下呢？
疼……真的好疼啊……
瑪莉婭啜泣著，嗚咽著，無助地往瑪嘉烈的方向看去。
“姐姐……姐姐……”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余光中，瑪嘉烈正不安地站在她的身側，雙手握在身前，抿著嘴唇，心疼且擔憂地看著自己這個正在挨揍的妹妹。
“瑪莉婭……”
“啪！！！”
突然，在格外響亮的一巴掌擊打在屁股上之後，佐菲亞停下了掌臀的動作，而趴在跳馬台上的瑪莉婭也整個人顫抖了一下，隨後忍著疼痛，小聲地抽泣起來。
“很疼嗎？”
佐菲亞收斂了剛才冷酷無情的模樣，將手輕輕地搭在瑪莉婭的臀上，輕輕地撫摸著她屁股上腫起的紅色掌印。
“疼……”
瑪莉婭已經疼得沒有力氣多想了，面對佐菲亞的詢問，她便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內心的感受。
“真的好疼……起不來了……”
“這麽疼啊……”
佐菲亞垂下眼眸，沈思片刻後，將手上的力氣收斂幾分，用纖細的左手輕輕撫上瑪莉婭慘烈的屁股，緩緩地揉搓起來。
“嗚嗚！姑媽，疼！”
只可惜，佐菲亞對打瑪莉婭的屁股是很有經驗的，但對於揉屁股卻顯得生疏很多，在僵硬地揉搓了幾下後，對本就已經整個屁股都已經深紅帶紫的瑪莉婭來說，這無非又是一次摧殘。
“姑媽！別、別揉！我錯了、別揉！好痛！！！”
原本被巴掌一直按著打屁股都能硬生生忍下來的瑪莉婭，此刻卻疼得顧不得形象和禮儀了，兩條腿疼得亂踢，兩只小手也握緊拳頭，用力地捶著跳馬台的邊緣，而先前一直憋在嘴里的哭喊聲也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嗚嗚啊啊啊！！姑媽我錯了……不要……不要揉了……我錯了……我會改正的，不會再這樣了……嗚哇啊啊……”
面對這個明明被打屁股都沒有發作、被自己揉一下屁股卻疼得哭爹喊娘的小侄女，佐菲亞此刻是滿頭黑線，懸在空中的左手也是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是繼續揉搓著安慰呢，還是繼續懲罰？
此刻似乎已經沒有了正確答案。
正當佐菲亞面對崩潰到哭泣的瑪莉婭而束手無措的時候，一旁的瑪嘉烈終於看不下去了，趁著這個時機立刻上前去，搶在佐菲亞之前將右手搭在了瑪莉婭的屁股上，輕輕地撫摸起來；同時，她的左手也輕輕揉搓著妹妹的腦袋，安撫她因為疼痛而劇烈抖動的身體。
“瑪莉婭，沒事的。巴掌已經打完了，你表現得很好。”
在瑪嘉烈的揉搓和安慰下，原本疼得差點沒能堅持住的瑪莉婭也終於控制住情緒了，身體的起伏也逐漸平緩，最終只留下了微弱的抽泣聲。
“姐姐……”
“嗯，瑪莉婭，我在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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