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何老師 3
24
周末一早，一陣電話鈴把我吵醒了。
“喂，噢，好的，一會兒就到。”隔壁傳來姐姐柔和的聲音。
我躺在床上，聽著她掛點電話，轉了身想繼續睡。
“筱悅，快起來，你媽媽來電話了，叫你回去。”姐姐的聲音甜美的像蜜一樣。
“為什麽回去？”我一骨碌坐了起來，“你去嗎？”
“我不去，你該回家住了。”這時候姐姐走了進來，笑盈盈的拿了件衣服扔給我。
“不，我要和你住。”我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她。
“你該回家住~”她輕輕的捏了捏我的鼻子，好似我還是個小學生。
“你和我一起去吧，去我家玩，晚上再回來，我媽媽做飯好吃呢。”我一心想著先騙她去我家，然後纏著她不讓她走。
“好吧。”她抿著嘴笑了，腦子里不知道想著什麽，我也不顧那麽多，先騙她一起去再說了。
“媽，姐姐也來了。”一到門口我就喊了進去。
“快進來快進來，筱悅真是讓你累著了。”媽媽瞇著個眼對姐姐笑笑，拉著她坐下。
“媽，我還要和姐姐住。”我直切主題的說了。
“沒人不讓你和她住。”媽媽奇怪的看看我，“你姐姐家那麽好啊，叫你回來吃飯還不行啊？”
“姐姐？”我感覺早上一定是被姐姐騙了，“你說媽媽要我回來住……”
這時候姐姐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我恍然大悟，果然被騙了，抓起沙發上的靠枕就砸向她，“壞~騙我~~~~~~~”
她接住我扔過去的靠枕，抱在肚子上繼續笑著，媽媽也笑了：“你們夠親的，像親姐妹似的。”
這一天，姐姐都在我家。晚上還跟我搶電視頻道看。
“我要看這套。”我抓緊了遙控器。
“快給我，那邊要大結局了。”姐姐過來搶了。
“哇……姐姐欺負人。”我仗著在自己家肆無忌憚起來。
“我只欺負你。”她抱住我想搶到遙控器，結果我們一起從沙發上摔到了地上，卻還都不忘搶遙控器。
我們抱作一團，姐姐的長發時不時的從我臉上浮過，柔柔的，香香的。
“你們這兩個小孩兒，這不知道一起住是個什麽樣子。”媽媽端著飯後甜品過來了，“都別看，給我看了。”她倒很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似的。
“一起住姐姐會欺負我，她好兇的。”我抓過一個布丁邊吃邊告狀。姐姐笑得放開我，也拿起一個補丁，和我一起坐在地上吃著：“那你別跟我住呀，我晚上自己回去。”
“那可不行。”好像姐姐真的不和我住了似的，我認真起來。
“那你就讓她欺負吧。”媽媽笑著給我遞過一盒抽紙。姐姐笑得甜甜的，又很得意的樣子。
“筱悅的學習還行嗎？”媽媽開始問姐姐了。
“嗯，她挺聰明的，學習不錯，就是有時候眼里不放人。”姐姐眨著烏黑的眸子笑意滿滿的看看我媽。
“誰眼里不放人了！”我不服氣的推推姐姐。
“你呀。”姐姐閃動著她美麗的眼睛，“上次還沒跟你算賬呢，化學課頂撞的老師都沒話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啊~~”她嘻嘻的笑著。
“這筱悅，從來就這樣，以後你可要好好管著她，我說什麽她都不聽的。”媽媽像姐姐抱怨著。
“你們兩個沒勁~~~”我嘟起嘴。
“我的話也就在學校對她說有分量了，回家說她也跟沒聽見一樣~~~”姐姐撒嬌般的跟媽媽說，一邊摟著我，我靠在她身上嘟著嘴故意瞪她一眼。
她看見了也反瞪我一眼，兩個人又開始拿起靠枕打鬧了，而媽媽那我們沒轍，安心的繼續看她的電視。
晚上我執意的要和姐姐回去，不在家里睡，我說我認床了，媽媽沒辦法，只好送出門：“路上小心。”我和姐姐就在月光下散著步慢慢回去。
月光下，姐姐高挑的身子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裙，只要看著背影都知道那是怎樣一種美。我歡快的從她左邊蹦到右邊，又從右邊蹦到左邊。
“你知道我化學課‘一語驚人’啊？”我帶著點兒自豪問她，我知道她那時不生氣現在就不會生氣了。
“我是你班主任哎，你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她拉著我的手款款的走著。
“你奇怪我沒和你算賬啊？”還沒等我開口問，她自己說了。
我眨著眼睛向她要著答案。
“你不記得那天下課後你嚇成什麽樣啦？課間讓你來幫我發個作業都離得我遠遠的。”她輕輕推推我，頭上的馬尾也隨著甩動著，恰似好看。
“好像有這麽回事兒……”我不好意思起來，對著她傻笑。
“所以不收拾你了，盡是可憐你了。”姐姐笑的時候嘴角微微的上揚，側面看上去美極了。
“要總讓你好看，你見我早像見怪獸了~~~”她柔柔的聲音甜極了。
“姐姐要是怪獸也是最漂亮的怪獸~”我吐著舌頭跑到了她前面倒退著走著。
“你就是嘴甜~小心別摔了，好好走啊。”她又拉住我。
“我發現你長的有些像我噢。”我突然認真的說。
“我比你大好不？誰像誰呀~~~”她不痛不癢的在後面給了我一下。
說話間到了家，夜色真是炫美極了，照得姐姐也晶瑩動人，而她卻說，我是月光下的公主…
25
高二我們班是理科班，可是文科的課程因為會考的存在依然沒有停。但是會考依舊只是個形式，班里誰都心知肚明的，這樣也就沒多少人會認真聽那些枯燥的歷史、政治、地理了。
但是開學初因為暑假作業的事件，同學們都對姐姐有了畏懼，誰也沒有明目張膽的在副科課程上幹別的事。
半個月下來，地理老師的霸道有目共睹。30多歲的老女人明知我們是理科班，偏偏逼迫我們認真讀地理，上課時我們答不出問題她竟然大呼小叫，就像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
“太霸道了這個女人！”一節地理課下課後的課間，我坐不住的發泄了出來。
“就是！自己以為了不起的。”
“對啊！一個破地理，高考也不考，她叫囂個什麽勁。”
“是啊是啊……”“………………”
沒想到我的發泄引起了一陣響應。班里同學似乎有著群起而攻之的架勢。
“班長，想個對策吧。”有個女生拿著試探的眼神望我。
“不在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滅亡。以後上課我們保持沈默，各做各的，集體不回答她，看她怎麽著。”我蹦出了這段話，心里一陣得意的竊笑。
“不錯，筱悅的點子好！我們什麽都不做，她卻能氣死。”劉傑向我伸著拇指。
在大家達成協議的下周，地理課如期而至。
老女人站在講台上滔滔不絕，沒過十幾分鐘她果然又來了：“不知道秦嶺淮河這條分界線是不行的，上來一個同學在地圖上指出來，劉傑你來。”
果不其然，沒人理睬她了。我轉向劉傑看看，他拿著英語書真像在認真看著，也許他確實看進去了吧。
“劉傑！”地理老師又叫了一聲，班里依然安靜一片，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
她也覺察出今天班里的不對勁，轉向我：“班長，你來回答。”
我幹脆看都不看她，全班一條心，還怕她嗎？於是自己憋著笑寫著數學作業。
果然她發威了：“你們不就是不想上課嗎？那我也省得講。”說著甩身走出去。幾秒鐘又發現書忘記拿了返回來拿起書又氣沖沖的走了。
班里頓時笑得是人仰馬翻，那場面真像打了勝仗一般。
“她會不會找老班告狀啊？”人群中突然傳出這一問話。
“我們一條心，沒問題的，再說筱悅還是老班的表妹呢。”一聲有底氣的回應。
“大家先坐下來，我們現在是一條戰線，何老師來了就來了，地理老師是自己走的，沒人趕她。”我站了起來說到。
於是大家都坐了下來，下一節是自習課了，這節我們提前自己自習上了。其實大夥兒還都在議論著剛才的幽默事件。
沒多久下課鈴響了，我們剛想走出教室，姐姐卻出現在了門口：“不準下課！”
這下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回到了座位上。
26
姐姐沈著臉：“你們反抗誰呢！吃虧的是你們自己知道嗎！”
下面一如既往的沈默
“劉傑！你向來還算懂事，今天怎麽回事！”
劉傑不語。依舊瀟灑的左耳進右耳出。我看他那樣抿著嘴笑著。
“筱悅！很好笑嗎！你就是這樣做班長的！”姐姐看著我正色問。
我也繼續不語。
“行！還都不說話。不說話今天誰也別放學了！我陪你們！”姐姐說著拍了下桌子：“自習！”
看著姐姐那樣，仿佛真的跟我們耗上了，也許今天不弄出個結果來這一天就永遠不會過去似的。
而似乎她是第一次這般氣得不想多說我們，或者是我們不說她也不願意罵。
眼看著自習課上課鈴聲響起了。沒有人有心做作業，於是都在你看我我看你的。
“地理老師是自己走的。”沈默的下面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
姐姐擡起了頭，並不說話，只是掃視著我們。
既然有人說了，那沈默便打破了，我們既然是一條戰線的，就接著有人應了：“就是，她自己發個脾氣就走了，我們什麽也沒說。”
“高考也不考地理的。”
我見大家都說了，我幹脆來個總結：“她自己走了，礙不著我們，考試不考的科目，我們何必較真。”
“全部閉嘴！”姐姐吼起來，這一吼把我們震得不清，大家的“理由”都被震回去了。
“你們商量好的吧！”姐姐掃視著我們。看的大家心虛。
姐姐的洞察力簡直叫人佩服。
“不管考不考試，你們現在先是不尊重人懂嗎！”姐姐居然說的和風細雨的，“知識缺陷到了將來你們就知道後悔了！”
我一向很反感說教，直接站起來：“她逼迫我們學就是不對！學什麽是我們的自由！反抗她是我的提議！我作為班長有責任站在同學這邊！”
姐姐毫不奇怪的轉向我：“那麽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做班長了。跟我說話想清楚了再說！”
其實我們心里都知道做的是不對，只是為了爭一口氣，誰也不認錯。而我自然也是這個心理。姐姐的一番話說的我煩心，重重的一推桌子，坐下了。
“站著！坐著太舒服了吧，還踢桌子！”姐姐說著瞪了我一眼。
這會兒，大家到被嚇得沒有了聲音。於是又安靜了下來，而矛頭似乎指向了我。
過了大半節課，我居然負氣的無聲的掉下了眼淚。
這時候有人悄悄看著姐姐：“何老師，筱悅哭了。”
“誰說我哭了！我不爽不行嗎！”我堅定的回應了那個同學，其實是說給姐姐聽的。而姐姐並不理會。
教室外數學老師恰巧走過，姐姐徑直走了出去。窗外就看見了她們稍稍的爭執了一下。而後，姐姐進來時手里卻多了一把木尺，也許這就是她們爭執的原因了……
27
姐姐不語的走到我面前耐著性子：“要解釋嗎？”
“沒必要。”我冷冷的很個性的說了這三個字。而心里卻尋思著她怎麽能在這麽多人的場合下打我？
“你伸手！”她狠狠地把木尺敲在了桌子上發出悶響。
班里人嚇壞了，個個不言語的傻看著我。
我心里豁出去了伸出手把臉瞥向一邊。只感覺手心里一陣火熱，而後麻痹，再而刺痛。而我還是負氣的伸著手，我不信她能把我打殘了。
“何老師別打筱悅了。”“何老師我們錯了。”“何老師……”班里的人現在晃得回過神來，個個開始認錯。
而姐姐的木尺還是不斷的落在了我的手心。感覺到實在疼的時候我不禁的把手縮了回來。
還沒等她說話，我立馬的又把手伸給了她，一副必死的決心，而實際上只是在鬥氣。
又一陣刺痛後木尺似乎被搶了回去：“她是你妹妹啊！”
我轉頭一看，是數學老師，那個被我放過自行車氣的數學老師！
“我打的就是我妹妹！”姐姐的眼里似乎突然放出了一種光，這種光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它微弱的像月光，又強烈的像月光！
全班駭然……
接著竟然一個個陸續的走出了教室，而後進來的是剛才出去的，還有一個—地理老師！
地理老師走了過來，拉了姐姐一把，悄悄說：“算了，孩子們剛才道歉了，別為難你妹妹了。”然後轉向大家：“趕緊自習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也對我說：“坐下自習了。”
姐姐突然的回了頭：“後面站著！”
在那個場合下，我還是依了她。
數學老師和地理老師似乎想把姐姐拉出班級安慰一番，而姐姐還是搖了搖頭打發走了她們，對著我們輕聲說：“自習！”
我站在後面，看著這一切。大家好像確實已經集體道歉了，而姐姐顯然是生氣。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了，我注視著姐姐，看著她的情緒似乎慢慢的調節了過來。
將近下課，窗外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表姑媽！很顯然她看見了臉上還有慍色的姐姐和被姐姐罰站在後面的我。
放學了，等大家默默無聲的離去了，表姑媽跨進教室就對著表姐：“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火啊！筱悅是你妹妹你也不知道向著點她。”
“媽，你怎麽來了？”姐姐對媽媽說話才是最溫柔的。
“我不來筱悅就慘了！”表姑媽打趣的說，“來，筱悅，收拾書包，今天跟表姑媽一起去外面吃批薩。”
對於剛才課上的“禍從口出”我有些後悔，於是不再自說自話的回座位收拾書包。我擡了頭看了看姐姐，她並不表態。
“何老師，我們能走了嗎？”我妥協了下來。
“媽，我們今天不去了。累了，回家了。”姐姐推了推表姑。這下我忽的意識到回家意味著什麽……
“我不管筱悅做了什麽，你不許再批評筱悅，學校是學校家里是家里！”表姑看著姐姐，“我回頭給你們帶夜宵。”
表故走向我：“別站那兒了，走，和你姐回家去，她要是罵你你就告訴我，我給你罵她。”表姑邊打趣的說，邊試圖拉我的手，我趕忙把手藏到身後，生怕打紅了的手被表姑看見。
“好好。”我被表姑半推半就的回到座位上裝作收拾東西。這下表姑方才離去。
我放下東西悶悶的走到後面站住，目光飄移，不願和姐姐交匯。
“回家。”姐姐放下話已經走出了教室。
我拿起東西也走了出去，留下空空如也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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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上，姐姐走得飛快，我仿佛跟不上。
“姐姐！”我氣喘著叫了她，她停住腳步，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是搶著步子踱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別丟下筱悅。”我說的異常堅定。
她甩開長發看住我，精致的五官在慍色下趟著別致的美。
她卻是不走了，注視著我。我拿出鑰匙，快速走了上去，打開門：“姐姐，我們回家。”
她依舊不說話，放步走進了家門。我們洗了澡，回了各自房間。當我從混論中回過神來時候，覺得有必要去找姐姐了，雖然不知道要說什麽，卻覺得這是有必要的。
“姐姐。”我打開姐姐的房門，進去後關上了它，“我錯了，你說句話吧。”
“該認錯的時候你怎麽就那麽倔呢？就這麽後知後覺？”剛洗過澡的姐姐一臉清爽，出水芙蓉一般鮮亮……
“我……”我倚著門尷尬著，“我就是賭氣。”
“現在還賭氣嗎？”她不冷不熱的問。
“不。”
“過來趴下！”這聲音近乎陌生，卻不失平靜。
這頓打著實逃不過的，我趴了過去。褲子被姐姐重重的拉掉了。
啪，一聲脆響是姐姐的手落在我皮膚上的聲音。
巴掌打在了同一邊的同一個地方，一陣脆響後我忍不住的晃動起來。
“別動。”還是一樣陌生的聲音。
我把頭埋的深深的，似乎那樣能分擔這疼痛。我知道，這時候的我還是不說話的好。
接著還是不斷的脆響，同樣在那個地方，也許我的半邊屁股已經漸漸轉紅了。
“啊。”我喘著輕輕叫了一聲。
姐姐果然不再打那里了，而後的脆響來自另一半的屁股，一樣是同一個地方，不斷的巴掌讓我感覺生疼。
姐姐從來沒有這樣打過，這種疼痛的產生即緩慢又很快的強烈。我很明顯的感受到我的皮膚慢慢轉熱，刺痛感發自同一個地方，使我還是叫出了聲。
大約左右都挨了100下吧，姐姐停手了，也許這就是上次她說的200下，而她不忍心用皮帶，所以用了手吧。
“出去吧。”為什麽打都打了而聲音依舊陌生呢？
我轉頭看著姐姐，也許我真的讓她很傷心。
“姐姐，你不要這樣，我怕……”我怯怯的對她說，淚水不自覺的滴了下來。
“你怕什麽？”姐姐轉過頭看我的瞬間頭發披到了一邊，細長的頭發不住的頑皮的甩動著，和姐姐冰山似的臉成了鮮明的對比，卻也比出了姐姐秀美的臉龐。
“我怕你生氣，怕你不理我……”我放聲哭得傷心。
啪啪，很重的兩下分別落在了我兩邊的屁股上：“姐……”
“別再讓我傷心了！”她呵斥著我，然後扶起我抱住。
這時候，我願意時光永遠停止！
晚上，表姑如期送來了夜宵，並走近我：“你姐罵你沒有？”
“沒有~”我接過批薩和可樂推著表姑：“您早點回去吧，表姐不罵我。”於是表姑放心的走了。
“姐姐，吃批薩吧~~”我伸手拉她，“啊！”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的手還腫著，揉著手撅起嘴看著姐姐。
“委屈啊？”姐姐裝作嚴肅。
“沒有啦。”我趕忙坐下，“啊！”我又跳了起來，捂住屁股，早已紅了的屁股現在生疼。
“坐下。”姐姐似笑非笑的命令到。
“人家疼~”我撒嬌的祈求她。
“就是讓你記著這疼~看你還敢不敢了！”姐姐說著拉我坐下，“站起來別怪我再抽你啊~”她笑笑的威脅我。
“真疼啊~”其實我早已坐定，只是在尋找她的關懷。
“撒嬌~”姐姐笑了，“你是選擇批薩和可樂呢，還是選擇我的巴掌？”
“選吃不選打~”我也裝的很聽話，抓起一整塊批薩啃起來。
“哪兒有你這麽吃的啊，撐死你啊，快給我留些……”姐姐笑著搶著我手上的批薩。
沒多久，一整塊批薩就被我們掃蕩完畢。
那晚，我耍賴的和姐姐一起睡了。她輕輕的揉著我的手，柔美的看著我：“笨死了，叫你伸手也不知道伸左手，右手打壞了怎麽寫字啊~”
“姐姐不舍的我壞我。”我甜甜的笑開了。
“姐姐不舍的，何老師舍的~”她壞壞的笑了，月牙兒般的眼睛透出溫柔的光輝……
“何老師舍的，姐姐不舍的，姐姐會阻止何老師的。”我跟她繼續耍著花槍。
“姐姐必須打頂嘴的筱悅。”她說著突然起來按住我，啪啪啪的打了下來。
“哎，別啊，姐姐，哎，我錯了，我錯了。”我趕忙認錯，剛才已經被打過的地方只要輕輕的打還是很疼。
姐姐不理我，還是打了下來，其實很輕，又打了十幾下方才停手：“還頂嘴嗎？”她憋著笑。
“不了。”我突然感到一臉熱氣，許是紅了吧。
“姐姐幫我上點兒藥吧，疼。”我搭著頭，沒看姐姐，羞澀的望著她的發梢，俏美靈動的發梢透著姐姐的活力……
“噢，差點兒忘記了，都是你氣的。”姐姐起身拿過藥慢慢幫我抹著，我不在答話，只在她溫柔的上藥撫摸中漸漸罩上了睡意，夜，這時候安然的向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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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真不讓我做班長了嗎？”第二天上學路上我這麽問她。
“不讓。”她說得很淡定。言出必行的樣子還是不曾改變。
“我為昨天的事道歉，保證不亂來了，你別撤我職啊。”我看著她很誠懇的說了這些。
“你應該仔細反思一段時間。看看別人怎麽做班長的吧。”她也很認真的對我說。
看到一切已無可挽回，我也不想說話了，悶頭跟著她一起走著，步子沈重了很多。
“何老師好。”“何老師好！”我們一進校門一群學生就和姐姐打招呼了。在姐姐一個個答應他們的時候，我不聲的獨自向教室走去。
第一節是數學課。在課前，姐姐先進了班級，帶來了一個女生，看上去很有靈氣，姐姐對班里同學說她是轉學生，給她安排了位子就離去了。
這時數學老師也來了，看了看那個女生，示意的和姐姐點了個頭就開始上課了。
“上課！”數學老師今天倒是很精神。而我很沒精神。
她見我沒喊“起立”，就提醒我：“筱悅，上課了。”
“老師，我不是班長了。”我無精打采的回答她。
她似乎也知道或者記起了昨天的原因，淡淡的笑了：“早上就沒精神？好了，直接上課吧。”
於是，沒有了“上課”“起立”“坐下”的形式了。
一節課里，那個轉學來的女生異常活躍，似乎比得上從前的我在數學課上踴躍發言的場面了。不過我也不在乎，一個人靜靜地做著筆記。
好容易到了下午的自習課。姐姐今天一上課就來到了教室，直切主題：“因為一些原因，我們要再選一個班長……”後面她說了什麽我已經聽不進去了。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過去，那個轉校生竟然成了班長。
劉傑這會兒推推我：“不高興了？你還在乎這個？”被他這麽一說，我方才覺得從前的我根本不在乎什麽班級幹部，於是，樂了。
選完班長，姐姐讓我們自習，就徑自回辦公室去了。那個轉校生就坐在講台上監督著班里的紀律。
半節課後，我的作業做完了，劉傑那幾個死黨的作業也做完了。我就轉了過去，跟他們說起了樂子，想著聊聊天等放學吧。
“那個女生安靜一點。”我很不爽的聽到轉校生喊我“那個女生”。
轉過頭就說到：“不知道名字不要亂叫！”心想，這個人看著挺乖巧機靈，是不是過頭了，煩死了。
“我不熟悉你的名字。但你說話影響別人，我就要提醒你。”她不依不饒的跟我較上了勁。
“你個剛來的，做個班長了不起了！我影響誰了？你問問啊！”我自信班里的人都站在我這邊的，因為我的人緣一直不錯。
“何筱悅！”好熟悉的聲音就這樣突然響起。
我呆了一下，才匆匆反應過來那是姐姐的聲音。我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張望，姐姐果然出現在窗外，而且正向里面走來。
“在隔壁班就聽到你的聲音了，怎麽回事！”她瞪了我一眼。又轉向那個轉校生，輕聲問：“可欣，怎麽回事？”
她們嘀咕幾秒後姐姐平靜的喝令我：“後面站著！”
我心里一陣淒涼，心想，姐姐偏心別人，一個剛轉來的都比我強。於是臭著個臉看著窗外。
“不願意後面站著就出去！”姐姐還是很平靜和堅定。
我一個女孩子好意思在走廊上丟人？於是慢吞吞的站到了後面。
“剛才還有誰說話的也站起來。”姐姐掃視了劉傑那堆。於是他們一個個的都站了起來。而姐姐看後，沒說話的又離開了班級。
這時候劉傑扔給我張紙條，上面寫著：“你還是在乎。那我陪你撤職吧，體育委員我也不幹了。”我看著這紙條，心里一陣酸，覺得遇到了這輩子的好朋友。
我朝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後，感動的掉了眼淚。
這時候，數學老師進來給我們解答問題了。看見我，先走了過來：“又被罰了？別哭了。”
是啊，好幽默，我又被罰站了，昨天的同一時間好像我也站這兒。一陣委屈加上剛才被劉傑感動的，我哭的更兇了。這時候全班都看了過來。
“筱悅，別哭了。”後排有人安慰到。
“筱悅，咱不在乎！”劉傑的聲音傳過來。
我擡頭看住他，他很坦然的站著，也看住我。
於是，我的嘴上掛起了一抹笑意。
“行了行了，你又是怎麽了？”數學老師還站在我身邊，親切的問。這時候，我覺得她比姐姐好多了。
“我就是講話了。”我沖她甜甜的笑著，“老師，剛才又道幾何體，我的方法太覆雜了，你有簡單些的方法嗎？幫我講講。”說著，我像沒事一樣讓同桌把我的作業遞了過來。
數學老師見我一下笑一下哭的沒了辦法，摸摸我的頭就開始給我講題了。
講完了題，數學老師剛要走，姐姐進來了，只見她們嘀嘀咕咕了一陣子，數學老師才出去。
“可欣，你坐回去吧。”姐姐朝轉校生示意了一下。
後來她把劉傑幾個叫了出去，看著她在走廊上把他們批了一頓，然後一個個垂頭進來回了座位。姐姐也進來坐到了講台上。
“筱悅，回座位上去吧。”姐姐叫我了，“一會兒放學留一下。”
有必要留嗎？回家了也是對著你。我心想著，漫不經心的坐回了位子上。跟著放學鈴聲也響了。
等著同學一個個都走了以後，姐姐叫我：“過來。”我走到她身邊站定。
“你是故意搗亂吧？”她皺了皺眉頭。
我沒想到她就這麽看我。我只是做完了作業自然地去聊天而已。我氣得沒回答她。
也許她想這麽耗著也不是個事兒，於是對我說了：“回家回家。”
進了家門，她就喊到：“站住！一路上跑什麽！批評你錯了啊！”
我停在客廳，恨恨的轉過頭瞪她。
“還瞪我！你自己做的對嗎你瞪我！”她關上了門，“給你五分鐘，自己想想，想好了來找我。”於是砰的一聲關上了她房間的門—她自己回房了。
我癱在客廳的上發上，腦子里浮現的是今天的一切。越想越煩心。幹脆不想，徑直推開了她房門。
“不會敲門嗎？”她放下手上的書。
“又不是在學校。”我嘟著嘴。
“你還在學校在家里兩個樣是吧！”
我不想和她吵，就又關上了門，然後敲響。
30
“進來。”
“想好了嗎？”
“沒什麽要想的啊，就是這樣的。”我走了過去。
“好。那我幫你想好了。”等她手上出現了雞毛撣子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要挨打了。
但我還是負氣著，任她把我按住，掀起了我的裙子。
雞毛撣子落下的悶響很沈，如我的心。姐姐打在了我昨天的舊傷上，很疼。可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出聲。
啪啪啪啪啪。空氣里只有這樣的聲音。
姐姐也許意外著我的不回應，於是更重的打了下來。
“哼……”我還是忍著沒叫出“啊”。
“你還覺得沒錯是嗎？”姐姐的聲音明顯氣憤了不少，“虧今天數學老師還給你求情呢。”
原來那會兒她們是在說這個。不過我也猜到了。
啪！又是一記。
“哼…”我憋著不叫。可是已經感到屁股火熱一片。
啪啪啪啪啪。又是一陣後，我的手不自覺的護住了屁股。
啪！這一記抽到了我手腕。
“你亂打人！”我忍不住的含著淚看住她。
“看來你還覺得沒錯嘛。”她的聲音越來越陌生。
啪啪啪，連著三下又抽了下來。
“你打死我好了。”我終於滴下了一滴眼淚，負氣的趴住，手緊緊地抓緊被子。
叭的一聲，只聽雞毛撣子被扔到了地上。在等我轉身的時候，姐姐已經不在屋子里了。
我艱難的穿好褲子走出了房間，卻發現大門砰的一聲關掉了。姐姐走了？
我一個勁的依舊生著氣，於是不理會她，回了自己房間。
晚飯時間，姐姐一直沒有回來。7點時候電話響了。
“喂，筱悅？我是表姑媽。你姐姐發神經，你不要理她，她在我這里。你飯吃了沒有，我過去給你做吧。”那邊響起了表姑媽的聲音。
“不用，我叫餐吃就好了。你別來。”我說著掛了電話。
那晚，我鎖了門，一個人在家睡了。
第二天，我來到了學校。第一節是姐姐的英語課。可是一節課她都沒再注意我。我一陣後悔又惹了姐姐。
課間我找到了數學老師，讓她幫我說說話，她爽快的答應了。於是我跟著她進了辦公室。
“你妹妹來了。”數學老師看著姐姐笑了。
“姐……”我挪了過去。
姐姐看了看數學老師，沒有理我。
“都是表姐妹的，不要這樣了，筱悅也知道錯了是不是。”數學老師向我說到。
“嗯。”我回了數學老師的話就對著姐姐：“姐，別生氣了，我不是有意的。何老師……”我拽著她的一只手腕。
“知道錯了嗎？”她看了我一眼。
其實我還是覺得不全是我的錯，於是回答：“我不是有意的。”
“我問你知道錯了嗎！”她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嗯……我任性了。”我把拽著她的手放開了。
“回班級吧。”姐姐還是不想家事在學校里處理吧，呵。
後來的一天里，姐姐對我沒那麽冷淡了。
一到家，我匆忙撿起昨天丟在地上的雞毛撣，遞了過去：“給！我不該這麽任性的。”
她見我主動要求挨打卻也沒有奇怪的表情：“說說錯哪兒了吧。要不打了你也記不住。”說著姐姐接過雞毛撣子坐在了沙發上。
“我，我自習課講話了，影響了班級紀律。和新同學起了沖突，我又任性了，但是我一定改。”我眼睛直直的看著姐姐，生怕什麽時候她突然不見了。
“該打多少啊？”姐姐月牙兒般的眼睛望著我，水汪汪的。
“姐姐說了算。”我好像很大義凜然的說到。
“只算你二十下，自己數！”在她說話時候我已經扶住了客廳的茶幾。
她掀起了我的裙子：“你昨天沒上藥？”她關切起來。
“沒有。沒事。”
可是我說完，她還是遲遲沒有打下了，也許是看了我昨天被打的已經很慘了吧。可是姐姐從來是言出必行的啊？
正當我想著的時候，啪的一下，劃破了空氣。其實很輕，可是碰了舊傷，還是很疼。
“啊…一。”
啪。
“啊，二……”
啪。
“三，好疼。”我稍稍動了動身子。
姐姐沒有說話，啪！
“四。”
啪……
“五。”
“你起來。”姐姐停了下來，“左手伸出來。”她淡然的看著我。
我緩緩的伸出左手。
“很疼吧？剩下的打你手心了，繼續數。”
我伸著手聽著她講完這些，心里一陣感動，姐姐還是那樣的憐惜我。
啪。啪。啪。啪。啪。
她一下下打下來，分明的重了很多。而我卻忘了計數。
“為什麽不數？”她朝我身上抽了一下。
“我……忘了。”這才又回過神。
“剛才的不算。”姐姐又揚起了雞毛撣子。
啪。“六。”
啪。“七。”
明顯的感到打手心姐姐用的力大了很多。
……
啪。“十二。”
我看著手里泛起了一道道紅杠，卻還是平平的攤著手心。
啪“二十。”
姐姐放下了手里的雞毛撣子。
“姐，你還生氣嗎？”我慢慢坐到了她身邊，只怕坐快了屁股受不住。
“很疼是嗎？”姐姐看著我的樣子關切起來。
“我疼不要緊，姐姐不生氣了才好。”
“你要是總這麽懂事就好了。”姐姐無奈起來。
“我會改的。”我拉住姐姐的手。
“趕緊轉過去，再不上藥屁股就更腫了。”姐姐推我轉了過去，很溫柔的幫我上了藥。
“姐，你現在真的好美。”我享受的回頭看著她。
“你只會這時候嘴甜。”姐姐淡淡的笑了，像朵兒月牙花兒。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是晚飯時間了……
31
接下來的幾天里，用劉傑的話來說，就是“筱悅淑女了不少”。
其實我只是安靜了下來，我少了那份和死黨們打趣的閒情。因為，我漸漸覺得姐姐總抓著我的缺點數落我，而心生郁悶。
一晃過了三天。
這天放學，我依舊等姐姐一起回家。一路上，只有她拉著我的手，而我，僅僅自然地垂著手，順她牽著。我覺得，我和她有了“代溝”。
但這，是不是只有我正在察覺呢？
“筱悅，今晚想吃什麽？”姐姐彎起了她月牙兒般的眼睛開始看我。
“都行。”這時的我有的只是默然。
她沒有回答我，也像有心事似的回頭繼續牽著我走著。
“筱悅……”“姐姐……”站在家門口我們幾乎異口同聲的叫起了對方。
瞬間，一切尷尬了起來。
“姐姐先說吧。”我拿過鑰匙就往門里插。
“筱悅先說。”我們前後腳的進了家門，然後關門。
我忽然回過頭：“那天我跟本就不是故意搗亂的。”說著臉上出現了水流過的痕跡。再也講不下去……
“對姐姐有意見吧？”她挽著我淡淡的拉我一起坐下了。
“你……偏心……”我盯著地板慢慢吐出這三個字。
她猛地把我轉過去對著她：“如果姐姐偏心，姐姐只偏心筱悅！”她說的異常淡定。
“不是！”我推開她又看向一邊。
“相信姐姐。”
這句話後，我們之間沈默了。她深深地靠進了沙發里。
隔了一會兒，我抹去淚痕，轉身看她。
“聽姐姐說，姐姐就是想讓你更優秀。”她一邊手擺弄著她秀美的長發，一邊手拉住我，將我也嵌入沙發里。
“可是那次自習課我真的只是自然地去聊天了，沒有故意搗亂。”我也平靜了不少。
“姐那次想錯了，姐也是凡人。”她還是彎著個月牙兒似的眼睛，直視著前方。
“我從來沒認為你是仙人。”我撅起嘴。
“你認為我是魔鬼嘛。”她斜眼偷偷瞟我，笑得很賊。
“我只認為我是竇娥。”這時候，她的右手和我的左手已經開始不停地“打架”了。
“行了~現在姐給竇娥翻案，走，出去吃KFC。”她說著就拉我又走出了門。
我們再次像一小時前一樣站在門口，而這次，是關門，不是開門。但我們的心門卻是開門，而不是關門。
後來，我們蹦跳著邁進了KFC的大門，一頓晚餐，豐盛的擺在我們中間。我們吃掉的，是晚餐，也是信任。
而這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了。
“喂，筱悅，我劉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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