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下的殷老師 07

 　　她哭了。 

　　殷老師哭了。 

　　季嵐腦海里滿滿的全是這句話，她楞著看殷悟千抽噎起來，越哭越止不住眼淚的模樣。殷悟千緊抓床單，淚水在上邊蹭著，她沒哭多大聲，只是偶爾會有吸鼻子的聲音傳出來，季嵐心頭 狠狠顫動著。 

　　她有些心軟了。

　　殷悟千本就近乎完美符合她的理想型，這般哭泣，正中下懷，好像有什麽晃動的情緒藏在心底，再也藏不住了。 

　　“…好，我換一邊。＂ 

　　季嵐瞟了眼那紅腫不堪的肉，心生不忍，再也沒刁難她。 

　　她看起來太可憐了，季嵐雖沒放松下手的力道，卻答應她換邊的要求，她不再執著於她的規矩與姿勢。 

　　也不再在乎殷悟千沒報數。 

　　她意識到了，只是舍不得讓她重來。 

　　自己可真是奇奇怪怪，明明剛期待著要她哭喊求饒，現在只不過是滴了幾滴淚水，聽她吸了幾聲鼻涕，卻忽然放棄了念頭，惻隱之心被提了上來，似乎就再也狠不下去了。

　　右邊只余下不過ニ十的數目，季嵐打得很慢，每一下都給了殷悟千足夠吸收疼痛和舒緩的時 間。

　　她仍是在哭，自從剛オ就沒停過。 

　　滿足感很高，但又帶著一絲異樣的，想關切她，想揉揉她，想把她抱起來攬在懷里哄的欲 望。

　　“皮拍最後十下。“ 

　　季嵐吞了ロ口水，皮拍在肌膚上輕拂著。 

　　啪！ 

　　“唔…”殷悟千丟臉丟多了，終不再克制自己喊出聲來，聲音帶著濃郁的哭意，委屈而又惹人 恰愛的在房間回蕩。 

　　“疼…季嵐…讓我緩緩…” 

　　殷悟千以手臂上的衣服布料作紙巾，擦掉臉上半幹半濕的淚。

　　啪！啪！啪… 

　　“唔啊呃…疼“ 

　　她本就不耐疼，這次的實踐還未進行到一半，卻已遠遠超出平日 diy 的水準，這是她的第一次，羞憤又懼疼的滋味反覆覆蓋著她的思緒，淚水不止，她哼唧起來，似再也不在乎身後人學 生的身份。

　　她也想顧慮，只是疼痛感太陌生，她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

　　落下的眼淚更無濟於挽留她為人師表的一席之地。

　　“殷老師，＂皮拍抽完，季嵐還是沒肯給她松開皮帶的桎梏，“你想先挨板子還是先挨鞭子？”

　　先挨…

　　即是兩個都要挨… 

　　殷悟千輕抖著身子，艱難地想坐起來卻不得，只得趴著撅高身後，開口便是軟軟的、沙啞的 哭聲。 

　　“你一定要把兩百下都打完嗎？” 

　　“嗯。” 

　　“…那你輕點行嗎…“殷悟千紅透了臉，小心翼翼地蹭著床單，出了聲。 

　　季嵐只感覺心頭什麽融成了一塊，些許溫熱，透著橘黃色的光。 

　　“…”她不回話，她並不想放輕力道，她看著老師可憐巴巴的樣子，一方面想哄她，另一方面卻更欲加大力道蹂躪她。 

　　“要聲老師不選工具的話，那就我來選吧，”她避開了話題，轉身而去，“那就鞭子吧。＂ 

　　殷老師吸了吸鼻子，不作回應。 

　　那是一條教鞭，黝黑，不怎麽長，但也要比板子什麽都要長，季嵐執著教鞭看床上乖巧趴好的老師，忽地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學生提著教鞭，老師卻跪趴著等待挨揍。 

　　角色位置似乎調換了，而殷老師也意識到，整張臉趕快又埋回床單里，似在氣憤著，害羞的不想看季嵐了。

　　“老師想換個姿勢嗎？"

　　“…想“她可想了。 

　　季嵐於是給她松了皮帶，扶著她站直身子，拉著她來到一張椅子前，殷老師臉紅的樣子可真動人，令人不住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老師，跪上去。“ 

　　該怎麽形容老師這般模樣？ 

　　秀色可餐四字再好不過。 

　　季嵐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殷悟千看了覺得瘆人，她聽話地跪到椅子上去，就感覺身後被 用教鞭拍了拍。 

　　“腿分開，屁股撅起來，＂季嵐仍是重覆這句話，“老師可別再悸畏什麽了，疼就叫出聲來。” 

　　她忽放下鞭子，徒手摸上兩團紅腫的肉，還厚著臉皮揉捏起來。她俯身，在殷悟千耳邊吹 氣，想看她因而起雞皮疙瘩的模樣。 

　　“要不然我就繼續讓老師報數，再逼著你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