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擊碎了誰的泡影 (Pixiv member : 塔塔猫)

 被蕩漾的波浪輕輕拴住腳裸,拖入水底,海嗣們會用你聽不懂的語言誠摯地邀請你成為它們的又一道開胃菜。

潮汐退去,除了窸窸窣窣的風聲,無人為你默哀。


反抗的人被溟痕抹去了蹤跡,只顧祈禱的人們窩在教堂里雙手合十並低頭閉目安靜的等待著死亡。孩童們天真無邪的心智一次接一次的崩壞,家人及朋友的離去使他們不再理睬他人的死亡,從心智崩塌開始,他們就與海嗣無異。

尋找食物的孩子們成群結伴,在海邊隨著同伴血肉被咀嚼溶解的聲音哼起了小曲。

海洋成為了人血的浴缸及恐魚繁衍的窩巢,所到之處除了一些稀碎的器官碎渣別無他物。


[不會再有人知道你到底是人還是海嗣。]


————


海風在鼻尖抹上血般濃郁的血,潮水卷動褲腳來拖拽著少年回歸大海,風浪盤旋鹹腥味帶著血氣從眼前翻動的海面上的那個巨大身影上傳來。

接到伊比利亞辦事處的信息時,少年內心是尷尬且無奈的。

來回收這個“怪物”,為了拯救幹員而變成怪物的“朋友”,事出有因,但是這是不可被打破的底線,出於某些原因而笑著,少年下了海水。


————


他人眼中,可憐的阿戈爾少女似乎已經無限接近於死亡了,僅從肢體上來看——四肢上畸形生長的“觸須”,硬化後附著在皮膚上的硬殼,以及臉頰上斑斕星點的鱗片,無一不在闡述著這種可怕的海嗣化所給身體帶來的顛覆性癥狀。

渾身的污血,既是她的,也是祂的,周圍有幾只恐魚跟隨著上了岸,低吟著,悲慟著,似一首挽歌。


海風夾雜著鹹腥,撲面而來,使人清醒,使人沈淪。

女孩使勁地睜開了眼,想要突破那遮蔽雙眼的鱗膜,在此之際,她看到了就在眼前的那一抹藍。


“水…呃…?”


看著那變成熟悉的、破敗模樣的殘軀,那怪物般的痕跡讓少年眉頭緊鎖,是不理解與憐憫。

海沙貪婪地剝奪著她身上的水分,潮水再度湧起,將她身上的瘀血沖散。

又好像催魂的調子,帶她回去。


“海沫。”


親手地,趁著對方精神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扒開身上已經脫落的鱗片與組織。


“……”

無言。


待到身上殘破的組織大部分都剝離之後,海沫開口問道

“怎麽會在這里…”

輕悄悄的,帶有一些譴責自己的軟弱。


“嗯哼,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憑感覺咯?”

沙灘上,藍發的少年重新站起身,撐開了他的傘,藍色透明的沙灘傘將細細的陽光打碎成色塊,打在自己的臉上。

靜靜的看著那個,一半身體已然變成怪物的少女,搖頭嘆了嘆,稍微鎖了一下眉頭,似乎對此感到了疑惑。


“又在追求了什麽呢?”

無奈蔓延上了心頭,但是這些都不需要理會了。

不一會,女孩身上腐化的異常組織已經什麽都不剩了,身上只有一層黏糊糊的液體。


緩了一會,海沫緩緩挪動了一下身子,呼吸也慢慢平穩了。

“水月…我…”

大概知道了對方為何來到這里,海沫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一些不甘心因為自己這副懦弱的醜態被人說教。


“如果我不出現在這里的話,就沒有人會把你帶出來咯?”

面色沒有往日的那麽明朗,總是放不下的眼前的人,為什麽又要去接收了所謂的饋贈。

底線,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逾越的,否則對方的結果將是連自己都看不見的深淵。


水月伸手幫忙擦著對方身上的血,等對方緩過神來。


“我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


女孩雙手抱膝坐在一旁,似乎有些悶悶不樂,依舊有些許昏昏沈沈的,支撐著緩緩欠起身,四肢止不住地發抖著,皮膚上被強迫脫落的組織牽連著血肉被剝離了下來,淌著鮮血,但身為阿戈爾,她的再生能力使她的肉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恢覆。


“很不滿意嗎?或者是說……你喜歡的不是作為人類的自己,而是沈浸在那沒有理智的夢麽?”

水月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女孩逐漸回過神來的雙眼,確認對方的理性已經回覆之後,湊上前去伸手微微捧起臉頰,看著。


那個老爺爺說過,作為人而生存,越來越與人類相似才對,而這種拋棄自己的想法,不是她要考慮的。

——以防止她再也回不來。


“…或許還沒能有實力,有能力…我恨…”

海沫咬了咬牙,一臉委屈似的看著對方,就像考試就差一點拿到滿分而發小脾氣的小女孩。

海風輕輕拂過她藍紫色的發絲,有幾縷被風吹到了眼角,刺激得令人流淚。


“回去吧。”

水月似乎在對海沫說,又似乎是在對她身後咿咿呀呀的恐魚們說。


————


羅德島/■■ 22:00


“治療進展良好,海沫,今天的檢查指標一切良好,海沫小姐,您可以出去了。”

醫療幹員手里拿著幾份報告一邊說著一邊將其遞給了海沫,隨後轉身離開了,留下少女一人在屋內,報告上的字,極其刺眼。


失望?不甘?自己的確又被人救回來了。

水月會怎麽和其他人說?開玩笑地說是路過順便救了?還是同行一起完成任務?還是隨口說說根本不在乎呢。

海沫咬了咬牙,晃晃腦袋,想要讓自己忘記這不太堪回首的事情,隨後小步跑出了醫療室。


————


雨水淅淅瀝瀝地跌落在甲板上,與較往常,幹員們少了些看風景的閒情雅致,多了些沈悶。

海沫將檢查單放回了宿舍書櫃的最里邊,隨後登上了甲板,擡頭,感受著來自天上的甘露。


她閉眼歌唱,輕揉、婉轉、悠然……她將手放在胸前,感受著心跳,仔細地感受著自己屬於“人類”時聲帶的震顫,她閉上了雙眼,仰起了因為病情而顯得孬弱的頭,她想要起舞,她伸出手,想要接住空中飄散的雨滴,霧氣蒙蒙,陰沈地嚇人。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觀看,海沫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那一抹藍色的身影,和當初睜開眼所見無差。


“早啊海沫,嗯…醫生應該不讓你剛診斷完就淋雨吧?”

海沫楞了一下,臉上掛著的或許是雨水,又或許是淚水。

水月擡手撐起傘,坐在女孩身邊,瞇著眼打量著對方半海嗣化的手臂——至少現在病情沒什麽惡化的風險。


“來嘮叨我的嗎…?”

海沫有些沈悶地嘟囔著,並將身子往傘外挪了挪。


“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哦?”

水月同樣將身子往女孩那邊挪了挪。


“不然你怎麽會跟過來。”

海沫又挪了挪。


“博士叫我來陪你的。”

水月也跟著挪了挪。

(博士:好好好,又是我?)


海沫聽到對方說到了博士,頓了頓,側過臉來,有些擔憂地看著對方。


“博士擔心我嗎?”

“那不然呢,你也是幹員呢。”

“我如果再強一些,就不會讓博士擔心了吧?”

“嗯哼,當然是這樣的。”


海沫低頭搓弄著裙子上的褶皺,雖然心里有百般不願拖累其他人。

“我當時的樣子…很醜陋吧…水月,你沒有跟別人說吧…?”


對方很疑惑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後噗嗤一笑。

“為什麽要和別人說醜事呢,這可不是我喜歡的做法。”


“那你會知道的吧…!我這麽做…我…”

話說到一半哽咽住了,那可怖的回憶便從腦海里突然又浮現出來——膨大、崩壞、重塑……最後拼命地想要浮出水面,呼吸海面上第一縷空氣,那是鹹腥的,夾雜著自己的血肉味的。


“我一直都在想,這條路到底適不適合我…我害怕,那種無力感…可——”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又要說什麽了,不過我現在可不想聽。”

水月豎起一根手指抵住了對方的小嘴,表示讓對方暫時收聲,隨後操控著觸手纏住對方的手腕,輕輕拉了過來,伸手擦了擦對方臉頰上的水漬。


“又哭鼻子的話,可就不好看咯?”

“我——”

還沒等海沫繼續發言或者是牢騷,水月湊了上去,很短暫地抱了一下對方。


“不是想要變強嗎?”

“昂…昂?”

“咳咳,你要是真的想變強的話,我有一個辦法,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嗯…?有這樣的地方?”

“想不想去嘛?”

“想…”

“那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到那以後乖乖聽我指導,不然後果自負咯?”

“啊…還有這樣的要求嗎”

“嗯哼~🎶不說就是不答應咯?”

“我答應就是了…”


水月歪著腦袋端詳著對方,想了想,在口袋里拿出一張手帕,噗地一下糊在了對方臉上,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雨傘沒能遮住的左半身的雨水。


————


“嗯?這是什麽?”

博士撿起了掉到桌子下的一張藍色和一張紫色的便利貼,上面工工整整地寫了幾個字,大概是水月與海沫的請假帖,可是兩張紙條的字跡明明一模一樣……


————


熟悉的海邊,只不過少了些恐魚和屍體的腥臭,多了些生機,以及不知何時何人廢棄在這里的漁村小屋,但很明顯地得到了某人的修繕,雖然簡陋,但樣樣俱全。

海沫一直向海里看,看的出神…海里埋葬了她當初的理想,以及猶如噩夢般縈繞的思緒。


“喜歡這樣的景色嗎?”

水月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微笑著問道。

“如果是斬殺海嗣什麽的,為什麽不讓我帶武器…”

海沫依舊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丟給對方一個疑問。


“有聽說過一種療法嗎,海沫,一種通過不存在的理由來引出‘懲罰’,讓人發泄情緒以達到治療的方法。”

水月當然要先講明白自己要做什麽,不然對方一頭霧水地接受的話,可能效果不好。

“有…這麽奇怪的方法嗎?”


“據博士所說,一個人長期生活在過去的陰影里是會崩壞的,作為同伴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這次的‘療程’是什麽?懲罰又是什麽? ”

這樣的話題對於海沫來說可謂是聞所未聞,不過也還是點了點頭,故作思考了片刻,這所謂的“特訓”兼“懲罰”兼“療法”到底是個什麽集結體?


“那直接進入正題吧。”

水月伸出手,身後的觸手組織緩緩爬上了對方的手腳,牢牢束縛住,並將對方支撐起來按在了小屋內的桌子上。


“哎…痛…”

還沒等女孩反應過來,身體便幾乎是猛地磕到了厚實的木制桌面上,幸得女孩胸前有型的柔軟作為了緩沖,不然的確挺疼的…

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就連腿也被纏在了桌角上,整個行動都被限制了,在回過神來的時候,海沫突然感受到身後的一絲涼意。


“我向博士請教過了,嗯…或許不只是博士親口告訴我的,也有一些考究,我猜你需要一些東西發泄發泄,比如——這樣。”

身後毫無征兆地一聲脆響,海沫當即繃直了身子。

“你幹什麽…!?”

水月反而像是在欣賞一件作品一樣,緩緩控制著觸手掀開對方的裙擺,打量著小臀上那一道剛剛抽上去的紅痕。


“疼嗎?”

“你…你說呢!?”

第一次嘗試“責打”這一事情,水月幾乎對力道沒什麽頭緒,但至少水月知道需要怎麽樣的結果。

但阿戈爾女孩反而變得更加蒙圈了,哪有挨打就能達到治療這種奇怪的說法!


“那就繼續咯。”

觸手再一次揮舞起來,很工整地在第一條紅痕的下方一點點的位置抽了上去,正好打在臀腿交界處。

“呀啊!疼!水——月——!快放…放開我…!”

海沫忍著被人看光的羞恥與莫名其妙挨了兩下的疼痛大聲叫著,整個人的思緒都亂糟糟的。


“海沫,你來之前怎麽答應我的?”

水月隨手牽了一張凳子過來,坐在一旁靜靜地問著。

“是不是答應了我要乖乖聽我指導呢?”

“…是,但是——”

“既然下定決心變強,怎麽,你要反悔了嗎?我當然隨時可以結束…”

女孩有些找不到頭腦了,挨打與變強,這兩個詞…到底哪里有聯系了?但總而言之,自己的確不能食言。


“其實這次出行並不是博士要求的哦,是我自作主張的結果。”

水月走到女孩身邊,蹲下來貼近耳邊說著。

“羅德島的生活,海沫其實一直都很向往吧——遇到困難時,同伴都會伸出援手,同樣,當我們見到同伴陷入迷茫的時候,我們心底也有一股力量驅使著我們去為他人打傘。”


“我們,無論是大群亦或者感染者,想必從不存在什麽極為成功的獨行者,海沫想要變得更強來保護自己和同伴,這點值得表揚哦,但給他人制造麻煩就是另當別算咯。”

是被動嗎?不…海沫回憶著,所謂“饋贈”,每次都是自己“擅自”做了決定,達到目標或許並不只有這個途徑…


“博士對幹員們寄予了厚望,同樣包括海沫你,所以,至少啊~為了博士,做自己的主人,再讓我發現一次偷跑,我可不會輕饒了。”

帶著一半開玩笑的語氣,水月再次站起身,順便拍了拍掌。


“繼續吧。”

觸手的束縛變得更加緊了,水月一只手扭過對方的臉,使對方面朝自己,隨後手指點向對方的額頭,一點點思慮,往里面侵入,去淡化那奇怪的意志。

就好像海潮一般,慢慢的纏繞著…


“啊啊…呃呃呃?”

女孩閉上眼,皺起眉頭,似乎在與什麽抗爭著,整個過程顯得非常漫長,二人所構成的構圖有一種別樣的意味。

“可…可以了嗎…?”

顯然,如此侵入觀察意識的舉動有些難受,整個過程過後,女孩額頭上掛滿了汗珠,伴著些許喘氣。


“…如果不下手重一點,估計下次再做這樣沖動的事情也不會想起來,為什麽自己犯下的錯還會再犯呢,海沫小姐。”

觸手在一邊隨意的變換著形態,水月這次沒有留手,果斷地再次抽在女孩嬌嫩的臀部上。


“呃啊…!?”

驚叫一聲,細膩的臀部上立刻浮現了一道很明顯的腫痕,比較前幾下要駭人得多。

但是由於觸手的禁錮,在表現上幾乎是沒有變化,只是看到少女突然擡起頭驚呼了一下,身子顫抖了一下,然而姿勢沒有任何變動。


觸手再次覆緊,少年毫不留情的下手,看似光滑柔軟的觸手所爆發出的強韌,在少女的臀部上劈啪作響…


啪!!啪!!啪!!啪!!啪!!

“啊啊嗚…!我…我我嗚啊…!”

所帶來的疼痛似乎已經超出了海沫所能忍住的閥值,而後的呻吟便有些摻雜了尖叫。

啪!!啪!!啪!!

“…我…嗚哇…”

被迫地挨打著,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無論多少小動作都會被觸手所矯正好,只留攥緊的雙手和繃直的腳丫才能看得出此時給女孩所帶來的疼痛有多麽難以忍受。


她想逃,想要掙紮,可是分泌出的激素卻像是推進著她去忍受一樣,去迎接後方那強烈責打下產生的劇痛。


觸手黏連了一些讓皮膚感到刺痛的毒素,雖然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但細細的刺痛感還是順著皮膚傳達到了女孩混亂的大腦里。


再生能力在一定程度上緩沖了一部分疼痛,但是即使是這樣,毒素的影響幾乎是沒法抵抗的,整個臀部如同火燒一般灼燙,上面的鞭痕交錯縱橫,每一道都顯現出“行刑人”的不留情面,密密麻麻的腫脹灼熱且痕跡清晰,以及粘液和毒素的影響下而顯得水靈靈的,被多次光顧的臀峰更有了些重責下的點點深紅。

(ps:其實是經驗不足の一通亂打,苦了海沫寶寶了——)


抽打聲停止了,空氣中只剩下海沫止不住的抽噎與嗚咽。


少年擡起手掌輕輕撫過女孩被海風吹拂得有些冰涼的肩膀,因為情緒失控導致的痙攣夾雜著抽噎不斷反饋著這頓“毒打”的程度。


束縛著的觸手縮了回來,女孩脫力地癱倒在了桌子上。


————


“出勤的外傷記錄為什麽都集中在臀部?水月,你有什麽頭緒嗎?”

博士看著海沫的醫療報告陷入了沈思。


“姑且是…努力得有些過頭了吧?她有明顯的進步了的說”

水月一臉“我不知道”的表情,交叉著手臂枕著後腦勺,眼神飄忽不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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