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時代 第9章 17-18

 　第17章 交代　　陸詩陽第二天進了學校就看到老早等著的墨影，墨影表情很嚴肅。　　陸詩陽在原地站定 ，墨影直接上前擡手圈住她脖子帶著就往走廊另一頭女生宿舍去，進了其中一間鎖門就開始拉扯陸詩陽衣服。　　“喂喂喂，幹嘛影子？我可是不喜歡你女人的，我只當你是好姐妹。”陸詩陽一通嚷嚷。　　墨影頓了下動作抽空擡頭瞪了眼：“閉嘴。”跟著將她擰過身子扯了褲子，屁股上，一坨坨烏青泛紫的痕跡看著就疼，還有點浮腫，墨影手上哆嗦下，“疼嗎？”　　“嗯，碰著就疼，昨天挨打才疼，你哥狠著呢。”陸詩陽情緒很輕松。　　墨影掏出口袋里的東西，昨天墨以琛突然進屋審問她，她就知道陸詩陽應該也不會好過，只是墨以琛並沒有動手 ，只是象征性訓斥她一番。　　將帶來的藥膏擦在陸詩陽傷處，墨影撇嘴：“你怎麽不還手？”　　“墨大哥收拾你，你還手嗎？”陸詩陽歪過頭垂眸詢問。　　墨影手上一頓，搖了搖頭。　　陸詩陽笑道：“那不就得了，一樣的道理，我做錯了他打我，我認，反正打完了他最疼的還是我。”　　“那個吳欣桐你問過了嗎？到底是什麽關系？”墨影收了手里東西，她是真的很不放心。　　陸詩陽皺眉，一邊提褲子一邊道：“我沒有問他，不過我聽你哥的意思好像不讓我再碰這件事，更不許我再跟吳欣桐接觸。”　　“憑什麽 ？”墨影不滿。　　陸詩陽轉身：“影子，我突然覺得他們好像不是那種關系。”　　“呦。”墨影 雙手環胸嗤笑聲，歪頭看著陸詩陽，“怎麽著？這頓打的不是屁股是你腦袋吧？”　　“別找打。”　　“就你？”墨影笑容得意，“別忘了，我也是跆拳道黑帶。”　　“囂張什麽？”陸詩陽沒好氣的次牙咧嘴。　　墨影正了面色攬住她脖子：“說認真的，這種事情可不能大意，雖然不確定我哥對吳欣桐的心思到底有多少，但是那個吳欣桐看著我哥的時候明顯一臉騷氣，哼，我才不信她一點想法都沒有。我們也沒怎麽著她，居然就能第一時間通知我哥。”　　“吳家說的挺嚴重 ，人都躺醫院了。”陸詩陽撇嘴道。　　墨影斜昵向她跟著笑了笑，收回手插進衣服口袋半瞇著眼：“倒是個很會利用機會的女人。”　　“你哥讓我今天放學跟他去醫院。”陸詩陽看著墨影憋著嘴。　　墨影看了看她擡手撓了撓鼻子，推門出廁所，都要離開才開口道：“放學一起。”　　這要是有點不太樂意的事情，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真是快，平時最難熬的上學時間反而一轉眼就過。　　成安高中 ，學校門口。　　趙康看著等在門口不走的兩個人自然知道為什麽，自嘲笑了笑對兩個人擺手：“那我就不陪著你們了 ，先走一步。”說完轉身就走，笑容也在瞬間消失。　　陸詩陽用胳膊撞了磨硬一下：“喂，那小子好像挺失落的。”　　“有嗎？”墨影淡淡回應。　　陸詩陽回頭看向墨影皺了皺眉：“你不會不知道他喜歡你嗎？”　　“知道又能怎樣？”墨影看似有點殘忍的反問。　　她既然不喜歡對方，自然不會給對方任何誤會的假象，疏離冷漠看似絕情實則是對他們都好的方式。　　陸詩陽點了點頭撇嘴：“也是。”　　“來了。”　　熟悉的越野車，一個帥氣的漂移甩尾在她們不遠處停靠，下來的人一身正式軍裝，黑色發亮的軍靴，單手插袋向她們兩個人快速走過來。　　墨影下意識往後面靠了一步，稍微有點局促。　　金俊青在兩人面前站定，先揉了揉陸詩陽額頭目光落在墨影身上：“算你老實。”　　陸詩陽一陣好奇，看了看金俊青又看看墨影，不知道對方這話是什麽意思。　　墨影抿著唇瓣不吱聲 ，其實，她並不是要陪陸詩陽一起，是金俊青傳話給墨以琛，讓她今天必須學校門口等著。　　“走吧。”金俊青心里失笑，臉上不顯轉身向車子走去。　　陸詩陽扯了扯墨影袖子：“你們倆打什麽啞謎？”　　“戚，走吧。”墨影拽著陸詩陽胳膊轉移話題，往車子走去。　　陸詩陽還想問，被墨影拽著已經上了車，只能抱住椅背往前探了探：“俊青哥，你們倆到底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跟我說說吧，可好奇。”　　金俊青從倒後鏡看著後面兩個人，尤其是一臉微紅的墨影，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低下眼睛：“說什麽？我跟燦燦還能說什麽，昨天你們倆幹過什麽自己心里頭不清楚？她那是 沒在我跟前，不然昨天那頓抽絕對不是你一個人。”　　說完擡手拍了拍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腦袋，溫聲道：“做好了。”　　陸詩陽蹭的下縮回去老實坐在墨影身邊，金俊青又看了眼墨影，對方明顯繃緊著身子差點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車子發動，跟著離開。　　陸詩陽不自禁回頭看向墨影，見墨影的表現強忍著笑意。　　墨影紅著臉瞪了她一眼：“笑什麽笑。”　　“沒有笑呀。”　　沒有笑？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底下去了，一排大白牙晃得人眼前發暈，墨影磨牙霍霍哼了聲轉過頭看向車外。　　陸詩陽終究沒忍住笑出聲，撲向墨影貼著她：“原來是被人威脅到了呀，哈哈哈，我說影子，你別怕呢，俊青哥就是嚇唬嚇唬你。”這話絕對不是安慰，更像是慫恿。　　墨影往駕駛座看了看，正好跟金俊青寵溺的笑意對上，只不過更有一層深意，幹笑兩聲用力推開陸詩陽。　　陸詩陽笑的更加樂不可支，撲上去像狗皮膏藥似得扒住墨影。　　金俊青嘴角弧度越發明顯，從倒後鏡看著陸詩陽：“你就別欺負她了。”　　“呀，俊青哥這是要護犢子了 ？”陸詩陽抱著墨影歪過頭撇嘴調侃。　　金俊青扯了扯嘴角：“我看你是屁股不疼了，是吧？”不溫不火但絕對是一種威脅。　　陸詩陽跟座椅摩擦的屁股還有陣陣悶痛，哼了聲撇開頭埋進墨影懷里：“影子，你哥就會欺負我，他就會欺負我。”　　墨影臉皮一陣抽搐，可也沒忍住笑出聲來，擡手在對方屁股上捏了一把 ：“你是不是不疼了？”　　“哎呦。”　　“哈哈哈。”金俊青忍俊不禁大笑。　　陸詩陽氣的臉都紅了，跳起來瞪著一臉得意的墨影磨了磨牙，跟著撲過去：“小樣你，也許會欺負我了。”　　“哎哎哎，不帶惱羞成怒的，哎呦不帶惱羞成怒的。”　　兩個人在後座扭打成一團，可也看得出來關系真是好的不像樣，金俊青從倒後鏡移開視線臉上那點寵溺一點點凝固變成了冷冽，不知道想著什麽。　　車子最後停在醫院門口，金俊青先下了車，跟著打開車門斜靠在車門上，雙手環胸十分嚴肅認真的看著後座上的兩個人。　　“進這個門之前，我需要跟你們兩個人嚴明交代一次 ，記住了，我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也不是祈求你們做到，而是命令你們必須服從，聽到沒有？”突如其來的嚴厲，讓車子上的兩個人哆嗦下有點忘了反應。　　金俊青拍了身邊車門一掌，咚的一聲站直聲色低沈：“聽到沒有。”　　“聽到了 。”　　墨影跟陸詩陽手牽手跟在金俊青身後，兩個人抽空眼神對視一眼，想著剛才金俊青十分嚴肅交代他們的話：進了病房，真誠道歉，求得對方原諒。　　到此時，兩個人都還有點消化不掉，對視眼看向金俊青背影咬牙切齒。　　金俊青突然回頭，正好跟兩個人猙獰的表情接觸到楞了下，繼而抽搐嘴角挖了一人一眼，轉身，向病房位置走去。　　墨影跟陸詩陽被逮個正著兩人都僵住了，見有驚無險松了口氣又對視一眼，挫敗的垮了肩膀趕忙跟上去。　　病房中，一身白色病服的女人斜靠在病床上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舞動，面色紅潤，長發隨意披散身後，哪里都看不出來是個病人。　　聽到有人進來擡頭，看到俊朗男人先是一楞跟著笑了笑，再看後面冒出來的兩個人笑容凝固，目光透出猙獰。　　“今天特意待她們兩個人來是跟你道個歉，兩個都是我妹妹，這個叫墨影 ，這個你應該有點印象，是陸東宇的親妹妹，她叫陸詩陽。”　　金俊青將對方表情變化全數收入眼底，不動聲色淡淡出聲。　　第18章 道歉　　吳欣桐表情也在第一時間調整好，聽到墨影兩個字就出現了墨家信息，再到陸東宇，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楞了下首先看向陸詩陽，那天對著她胸口猛砸的可不就是她，在淡淡掃向墨影，對方與她冷靜的四目相對，一副坦蕩的樣子讓她恨得牙根癢癢。　　可是，金俊青一句都是他妹妹，便注定讓她沒辦法直接發作。　　慢慢，笑容上臉，將腿上的東西移開整了整被子：“原來是俊青的兩個妹妹，真是一點都沒想到，那天天暗，又是那樣的一次見面，我都沒有認出來還有陸家的孩子。”　　語氣清清淡淡，彰顯出不一樣的氣質。　　只不過，墨影皺了皺眉，下意識對這個女人喜歡不起來 ，總覺得她太過於裝模作樣。　　陸詩陽更不用說，抿著嘴角臉上帶笑，可已經很不得給對方一大嘴巴子。　　金俊青嘴角輕揚瞥了眼身邊兩個人，靠向病床：“特意帶兩個不懂事的過來給你道個歉，該罰都罰了，昨天回去就給了教訓。”　　“你這是幹什麽？不過是兩個孩子。”吳欣桐皺眉有點著急說道。　　金俊青單手插袋：“不管是陸家還是我們金家，教出來的孩子都必須講究一個規矩，做人坦坦蕩蕩，絕對不用小人手段，背後算人。”　　淡淡的一番話，字字清晰有力。　　吳欣桐不知道為什麽後背一麻總覺得莫名心虛，看了眼金俊青，對方還是熟悉的表情。　　墨影跟陸詩陽對視一眼，齊刷刷上前：“對不起吳姐姐。”　　吳欣桐眉梢一抖忘了反應，應該說，她不想做出反應。　　墨影往金俊青跟前靠了靠，抿著嘴角笑容靦腆：“之前不懂事一時沖動傷到了吳姐姐，真是很對不起 ，以後都不會了。”　　“你是俊青的親妹妹？”吳欣桐皺眉輕聲詢問，跟著眉梢豎起眼睛睜大，唰的看向金俊青，“她就是你們金家另一個孩子？”　　“是。”　　墨影好似聽不懂，歪著頭看著吳欣桐。　　吳欣桐失笑：“我說墨影聽著這麽熟悉，剛才就想到會不會是墨家那位養女，看來是了。”　　金俊青自然地將身邊墨影的手進自己的手：“等你出院，我會帶你們一塊回S市。”　　墨影擡頭看了眼金俊青，她知道要跟金俊青回金家老宅的事，但是不知道吳欣桐也在計劃內，不過，可能這就是血緣關系吧，不管金俊青要做什麽她都會下意識選擇信任。　　陸詩陽目光可有可無落在吳欣桐身上，將對方可能出現的一切表情跟行為都盡收眼底。　　吳欣桐稍顯激動，往前坐了坐又反應過來恢覆矜持，重新靠回去嘴角抿著笑容清淺：“今天一早主治大夫就說可以出院了。”　　輕輕柔柔說出這番話，言外之意：明天就能走。　　墨影扯了扯嘴角不自禁的移開視線，正好跟一旁陸詩陽對上，兩個人 眼中同時閃過輕蔑。　　從醫院離開，陸詩陽就跟金俊青一句話都不講，直接上了車。　　金俊青哪里不知道這人是跟她鬧脾氣了，看著她上車只是無奈笑了笑，回頭，墨影在他面前已經站定。　　歪了歪頭：“臨時計劃帶她去還是很早就計劃了？”　　“很早。”　　“那我是計劃中還是意外？”墨影始終冷冷淡淡。　　金俊青嘴角抽搐，擡手在她屁股蓋了一下：“不打你難受是吧？”　　墨影被打的往旁邊挪了兩步，委屈的紅了眼，直直看著金俊青卻也不知聲。　　陸詩陽推開門就吼：“你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還不允許我們有點意見了 ？你打影子幹什麽？信不信我跟墨大哥告狀？”　　“給我閉嘴。”金俊青是真的生氣了，回頭訓斥聲又轉回來，確實後悔一生氣動了手，上前一步將墨影又帶回跟前，嘆了口氣，“對不起，哥不該跟你動手。”　　墨影抿著的唇瓣開始顫抖，想哭強忍著，不想在金俊青面前丟人。　　她這樣，金俊青更難受了，擡手給她擦了擦有點潮濕的眼角：“乖，哥不好，不委屈好不好？”上前，伸出雙手將人擁進懷里，“有點事情現在不能跟你仔細說明白 ，但是你剛才在病房里不是已經選擇相信哥哥了嗎？帶她一起回金家確實是一早就計劃好的，至於你，從將你寄放墨家，我就沒有一天不在計劃我們的未來，你跟她如何能夠一樣？”　　“嗚嗚嗚。”　　懷里人這麽一哭，金俊青更是懊惱的不行 ，又拍又哄親親額頭，當真是跟哄小孩子一樣，抱著墨影輕輕搖晃：“乖，不哭了，哥哥下次不那麽急脾氣了，跟你有話會好好說。”　　“戚，當真是偏心。”陸詩陽撐著下巴不怕亂的煽風點火。　　金俊青嘴巴抽抽，回頭警告性瞪了眼。　　陸詩陽立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捧著自己心口：“老天爺，還有沒有公道了，為什麽受傷的永遠是我，我委屈，我難過，我好痛苦…”　　金俊青臉唰就黑了，要不是抱著墨影真會沖過去將人壓翻腿上打一頓再說。　　噗呲！　　問題是墨影憋不住了，趴在金俊青懷里笑的樂不可支。　　傍晚，墨以琛在別墅門口等著，看到那綠色越野車直接親自上前迎接。　　墨影跳下車就沖向墨以琛：“以琛哥。”　　墨以琛伸手接著，將人拖住揉了揉腦門才看向另外兩個人。　　陸詩陽沖他揮了揮手，跟著大喊道：“墨大哥，今天俊青哥打了影子屁股。”這一嗓子 ，余音繞梁。　　墨影回頭呲牙咧嘴瞪向陸詩陽，這又不是光彩的事。　　金俊青臉都抽搐了 ，總聽人家說坑爹 ，他身邊這個臭丫頭算不算實力坑哥，回頭咧開嘴對著陸詩陽笑了笑。　　陸詩陽放在車窗外的腦袋僵硬的一點一點縮回去，安分的端坐在後座。　　墨以琛瞥了眼墨影又看向金俊青 ：“該管是要管，不然要上天了。”　　墨影癟嘴哀怨的看向墨以琛，眼神示意：就不能護下犢子。　　對方回以意味深長的一眼：不能。　　墨影跨了表情，氣呼呼的撇開頭往他身後一站。　　金俊青自然不是真怕陸詩陽告狀 ，看了看墨影又看向墨以琛：“計劃她高考結束就帶她回去。”　　“好。”　　“我會提前來你這里一趟。”金俊青又一次淡淡道。　　墨以琛 多看了對方一眼，接觸到他眼神就明白了幾分：“好。”　　金俊青帶著陸詩陽離開，墨影視線追著車子。　　“回去吧，高考馬上來臨，這兩天不能再有絲毫放松懈怠。”墨以琛一轉身，便是嚴肅的提醒。　　墨影看了看對方，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提醒而有什麽反感 ，而是點燃最烈的激情。　　高考，整個H市都陷入嚴陣以待，公路戒嚴。　　墨影被墨以琛跟墨書兩個人送進考場，考場外，最不缺的就是像他們這樣的家長。　　“我高考都沒這麽緊張。”墨書看了眼墨以琛笑了笑。　　墨以琛單手插袋 掃了他一眼失笑：“你有什麽好緊張的。”他這個弟弟確實從小沒費過什麽心思。　　墨書扯了扯嘴角算是認同這句話，重新看向考場，周圍亂糟糟的也不影響他們兄弟二人。　　好半天，墨以琛開了車門：“上車。”　　“嗯。”　　一進入車廂，那股外來的幹擾自動隔離。　　“金俊青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墨書斜靠在 後座歪過頭。　　墨以琛點燃一根煙，夾在修長手指間卻沒有去吸，煙草味在車廂蕩開是好聞的薄荷味，半晌沈聲沙啞道：“吳家應該跟當年金家那件事有關系。”　　“嗯？”墨書面上一冷。　　墨以琛擡了擡眼，從車窗看出去：“吳強當初跟金博豪也算是兄弟手足，一個部隊出來的兵，摸滾打爬也是過了命的兄弟 ，兩家人最開始走的還是很近的，雙方結婚後，妻子也一直都是要好閨蜜，只不過，金博豪出事第一個跟他撇清關系的就是吳家。“　　“世態炎涼，這是自顧不變的道理。”　　“嗯。”墨以琛淡淡應聲。　　墨書看著另一邊，一時車中沈默，突然轉過頭皺眉再問：“他怎麽會想到吳家？”　　“這個還不是很清楚，可能只有金俊青明白。”　　墨書眉梢豎起，還想問什麽墨以琛快速推開車門：“出來了。”　　臉上表情第一時間轉變，速度也十分快從另一邊推門跳下去，伸長脖子在混亂的考場外一陣搜查最終定格在某個人身上 ，擡手揮臂。　　“囡囡，囡囡，這里這里。”　　墨以琛抽了抽嘴角嫌棄的掃了眼對方，也確實有不少人往這邊看過來。　　墨影出來就尋找這兩個人，聽到墨書的招呼看過來，跟著有點不好意思紅了臉，再加上烈日當頭混呼呼的一身潮濕，嘴角咧開，心情還是十分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