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國的監獄生活 #2.3

 2.3 憂傷與陽光

“你的任務，照顧好她，別耽誤了例罰。”獄警打完，面無表情的把一管軟膏塞到我手里，回頭離開了監室。

小姑娘還趴在桌上，嗚嗚哭著：“嗚嗚嗚，屁股好痛。”

“起來吧！到床上休息一會吧。”我托住她的腋下，把她從桌上扶起來，她看上去非常瘦，但是胳膊摸起來還是肉乎乎的。屁股稍微有點貧瘠，但是現在慘的很，腫的很大。

她整個人疼的使不上勁，幾乎癱在我身上，她比想象的要輕，很輕松就把她弄到床上。本來我讓她平趴在那，但是她直叫屁眼疼，又爬起來，屁股撅起來趴著。

“先把血擦一下吧，一會再塗藥。”我抽出幾張紙遞給她。

“你看我像能自己動的樣子嘛?”她嘟起嘴，瞪了我一眼，“你幫我弄吧。”

“好吧！那你上廁所怎麽辦？”我有點壞笑的問她。

她臉稍微有點紅：“你管不著。到時候再說吧…啊！你輕一點啊！”

“噗哈哈！”我忍不住笑出聲，這姑娘太可愛了吧，“叫什麽名字?我可不想一直叫你小丫頭。”

“你叫什麽？”

“李飛。你叫我什麽倒無所謂。”我攤攤手。

“我林沐可，叫我沐可就行。”她不太情願的說，蜷在那里像一直伸懶腰的小貓。

“噗！沐可，MOOC…”我腦子里突然蹦出來一個英語縮寫的發音，之前留學時候聽過（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慕課MOOC”），“算了叫你小沐吧，你年齡應該比我小不少吧。”

“隨便你吧。”她把腦袋埋進枕頭，獄中的枕頭很硬，看上去就咯臉。

我手也沒有停著，把她屁股上的血擦幹凈了，擠出一點藥膏，輕輕塗滿整個屁股。她的小屁股蛋很有彈性，但是現如今已經被摧殘的坑坑窪窪的了。

“里面塗一下嗎？”

“里面就不用…算了，你幫我塗一下吧，輕一點。”她有點害羞，但是還是把小屁股主動翹起來，慘兮兮的肛門露了出來。

“最好先消毒一下，要不然感染了。”我看看她的屁眼，有點流血，“我去要一點碘酒。”

“不要，那個，疼。”

“碘酒又不是酒精，不會蟄的。”我還是堅持為她消消毒，於是找到獄警，獄警沒有太刁難，就給了一根塑料柄棉簽，倒了一點點碘酒。

我用棉簽沾著碘酒，擦著小沐的肛門周圍，逐漸擦向粉色的菊花蕊。

“啊！好涼，疼…”小沐臉色通紅，屁股不斷扭動著，結果反而更疼了。

突然，我注意到，小家夥下體那一條小縫，湧出一股無色的粘液。這姑娘身體真敏感，我沒有告訴她，繼續擦著藥。小沐應該葉感覺到了，但是我們心照不宣的都沒有點破。

“你是怎麽進來的?”她突然問我。

“偷了東西，然後就進來了，呆五年。”我回答她，雖然是很難以啟齒的罪行，但是在這個監獄里，誰沒有犯下錯誤呢？

“這算是很大的錯了。如果是個女孩子，屁股恐怕要稀爛了。”

“像你這麽慘嘛?”我故意揉了揉她可愛的小屁股，疼的她直叫。

“不要笑話我了！”她一副委屈的表情，“再這樣，我就要罵你了！”

“你最好打我一頓，這樣我就告訴獄警，‘林沐可打人了’，然後又可以看你好好挨一頓屁股了。”

“你這個人，就想看我挨打，好變態！要是我敢打別的男孩子，怕不是真的要被打爛了下半身。不光屁股蛋，還有…算了，想想就恐怖，不知道剛才那頓屁眼我怎麽熬下來的。”我塗好了藥，她一把拉過被子，裹在身上，單單露出小屁股，還是撅的高高的。

“也好，先不要想了，把傷養好，不要再犯錯了。要不然帶傷上刑場，到時候可慘了。”

“也不知道妹妹那邊怎麽樣了，有點擔心她。”小沐趴累了，想換個姿勢，可是怎麽換都疼，只能繼續趴著，“她那麽小一只，肯定被折磨壞了吧。”

聽她描述，妹妹長的似乎比她還小巧，我幾乎想象不到那麽精致可愛的丫頭。（或許是派蒙那種的？）

找小詩問問應該可以。我想著。結果想什麽來什麽，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裸體小姑娘連滾帶爬的進來，典型的麻花辮讓人知道她是小詩：“救人啦！我要被打死拉！”

看看她的屁股，顯然剛被抽過，腫的坑坑窪窪的，再加上她狼狽的神態，應該是挨著打跑來的。

“怎麽了?”不用問，闖禍了。

“之前那個跳蛋，你剛還給我就被發現了…嗚嗚，她們盯上我了，現在慘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狠的打。”她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含著眼淚。

“那你還不撅好屁股乖乖挨打，還敢跑?”

“條件反射嘛。這下完了，死定了，非要再進一回審訊室才算完。”小妮子嚇的瑟瑟發抖，“沒有辦法了，希望你們永遠記得我…嗚嗚”

“她們也沒有那個膽量敢弄死你，這里死刑還是挺嚴格的。”我輕輕摸摸她的頭安慰她。

“我知道！但是這次肯定要慘打。下半身肯定不能看了。”她一把把我的手推開，“呼，沒事，還好已經被打習慣了——對了沐可，趁這會，我告訴你一下，我看到沐音了。”

“啊？她怎麽樣，有沒有被她們折磨壞？”小沐激靈一下，擔心的問了一連串，“她要挨多重？能不能吃飽飯？”

“停一下。”小詩打斷了她，“我只是看到了而已，具體不知道，但是看她挨的挺可憐的，那麽小一只，光溜溜的趴在走廊上，屁股被猛揍，已經流了血，她的那個獄警好像很魔鬼。”

“啊？怎麽這樣，我要去見見她。”

“別，去了你們姐妹一起挨打！不過有個方法可以讓你們臨時見一面，你們是一天受刑的，到懲罰那天到可以在門口見一面，不過時間不長。”小詩說，“要是活過今晚，我考慮考慮怎麽讓你們見更多面…糟了，她們來了！”

她下意識捂住屁股，門外腳步聲穿來，聽上去就很憤怒。

“小丫頭片子！跑到這兒來了！”門咣一下被撞開，為首那個憤怒的拿著鞭子，“看我不抽死你！”

說著，她揪起小詩的辮子，鞭子落到她屁股上，慘叫聲聽上去就令人害怕。

“你的監室的姐妹們已經被送進重刑室了，好好想想你的歸宿！”第二個獄警抱著胸看著她挨打，“今天晚上，審訊室過夜吧。”

“不要啊！”小詩嚇得眼睛里全是淚水。臉都黑了。

“帶走！”第一個獄警拖著小詩的頭發往外拔，回頭看看小沐，“本來包庇罪是要打一頓屁股的，看你也沒那個膽量，這次不計較了。”

“啊！謝謝了！謝謝…”剛聽到打屁股這個詞，小沐嚇得一激靈，聽到逃過一劫，趕緊感恩戴德。

小詩走了，門關上了，監室恢覆了平靜。

“呼，感覺小詩早晚連累咱們！”我不禁吐槽。

“別這麽說，人家心還是挺好的，還告訴了我妹妹的消息。”她反駁了一句，又垂下頭，“聽上去，她比我挨的狠。不知道她能不能吃的消。”

“不要想了，快吃飯了，我去給你打飯。”我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要一點湯吧，我這個樣子上廁所肯定不方便。”

我端上碗，去配餐的食堂，盡管到飯點了，一路上還是看到好幾個正挨打的可憐姑娘。因為都是黃衣，有不少受著附加刑，最慘的私處戴著震動器，趴在墻上，屁股被打爛，人已經高潮到神情恍惚的姑娘。

到了食堂，還是很多人注視著我，發出低聲的驚呼，不過驚呼完也沒什麽了，我習慣了，女孩子最多的議論就是挨打。

“真的倒黴，前兩天被暴打一頓，現在屁股還痛。”

“我也是，我是跑操的時候挨的，痛死我了，不光屁股，關鍵是屁眼，大便都痛。”

在這個監獄，或輕或重，都要挨點打。在食堂，只要湯的，一般都是屁眼挨打了，慢慢坐下去的，一般是屁股挨揍了，叉開腿的，一般是私處挨打了。

餐具回收處有一張桌子，剩飯剩菜的女生會在這里挨打，規定剩飯打屁股，剩菜打屁眼，剩湯打私處，為了不挨打，絕大部分女孩子會吃完，但是還有小姑娘無乙論如何都要剩，只能乖乖挨打了。

另外，所有人的餐量是統一的，所以越小的小姑娘，越可能剩。所以這張桌子上往往趴著一圈瘦弱的小姑娘。

有一個短發小女孩屁股和肛門已經被打腫了，還是非要剩飯，苦苦哀求監督的獄警：“就這一次好嗎？我真的吃不下了，明天還要上刑，屁股鐵要開花，求求你今天饒了我吧！”

獄警根本不理會，鞭子往她小屁股上猛抽，我有點看不下去了，打完飯匆匆離開了食堂。

走廊上，一縷夕陽撒下來，在這個苦痛之所，還有陽光，這是令我震驚的，不過陽光的背後不是微笑，而是日覆一日的苦痛，憂傷。

回到監室，沐可屁股可能稍微好一點了，趁我不在，趕緊上了個廁所，但是可能又把傷口碰到了，正側躺在床上，痛的眼里泛淚花。

“吃飯吃飯！”我把湯放在桌上，“趁熱。”

“啊！好疼，沒有胃口…”

“你如果不吃，我就去倒掉，就說是林沐可剩的飯。”

“我說不吃了嘛?”她擡起上半身，依著床頭，伸手端過碗。

“慢點，撒到床上恐怕也得挨揍。”

“不會！”她紅著臉大聲反駁，“我就說你喜歡看我挨打的慘兮兮的樣子，變態！”

“哪有，我就是提醒下你。”我不理她，低頭吃自己的飯。

直到晚上熄燈，我們幾乎沒有說什麽。熄燈後，黑暗里，我似乎聽到她細細的哭聲。

“怎麽了？”我禁不住問，“很疼嗎？”

“李飛，喂，如果你挨打，你會很怕疼嘛?”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問。

“會，有時候看到女孩子們挨重打，我看著都覺得痛。”

“之前看妹妹挨打，就覺得，如果我挨那麽狠，一定會死掉，但是現在感覺，很痛很痛，但是不至於死掉。”她嘆了口氣。

“可能我也是這樣，看著那些姑娘們挨打，好像要往死里打，但是也總能挺過去。”我也嘆了口氣，可能人生也是，所有苦難看著可怕，但是實際上總能過去，“有沒有想好見了妹妹說什麽。”

“就問問她怎麽樣了，有沒有被打壞什麽的，我真的有點害怕妹妹被打壞，雖然她之前挨過媽媽的打，但是這麽狠的揍還沒有挨過，她本來身體就弱，媽媽打她會留著手的，但是獄警不會，真的害怕她身體吃不消。”說著說著她擔心的哭了起來，“她們的獄警又那麽兇。”

“往好處想吧，至少你們有見面的機會——不知道小詩怎麽樣了，以後你們再見面還要靠這丫頭，明天我去看看她。”

“明天的事…算了，晚安。”

“嗯，睡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