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愛

 廳里很安靜。


他和他面對面的站著。她一身雪白,烏黑的頭發如水般的傾瀉到腰部,面色有點蒼白,秀眉微蹙,一雙閃亮烏黑的眼睛這時正緊緊的盯著地上。他面色鐵青,雙手握成的拳頭緊了又緊。

“擡頭看著我。”他冷冷的說。

她把頭垂得更低了。

他用手擰過她的臉,“你是不是準備永遠不聽我的話。”

“放開我,你要怎麽打就怎麽打。”她倔強的說。

“好,我就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打伏貼了。”他說著,拉過她的身體,摔到一張小幾上。“你不是要挨打嘛,還不好好準備,難道要我動手!”

她半趴在長幾上,一動不動,她決定反抗到底。

他一把撤掉她的褲子,撩開上衣。她赤裸的後背和屁股上觸目驚心地橫著六條鞭痕。那還是幾天前留下來的,青腫都還沒有褪呢。衣服蹭過的時候,她的身體疼的緊了緊。

“真的要挨打嗎?”他心疼了,“你跪到我面前,認個錯吧”

“我沒錯。”她還是那麽倔強。“我要回家,我要和陳大哥在一起。”

她的話刺痛了他的心,他閉了閉眼,從書架上把板子拿了下來,不快不慢,卻十分的有力的抽到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她雙手緊緊的抓著茶幾,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一, 二,。。。。十, 一共十記,這是他的原則,他不願意讓自己的憤怒超出了範圍。

而十板子對她已經太多了,新傷疊著舊痛,細密的汗珠布滿了她的後背前胸,由於一直強忍著沒有吭一聲,她的喉嚨湧出一股股的腥甜。

他放下板子,走過來,輕輕的把她汗水濡濕的頭發綰成一個結,然後他揉著她的後背,說,“不要這麽任性好嗎,疼就喊出來,諾,憋著會傷身體的。”

她不說話,僵硬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慢慢的松弛,柔軟。

“乖,起來給我認個錯,我們今天就到這兒吧,我也累了。”他輕聲軟語的說,“你逃跑的懲罰,我們攢著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再打,瞧瞧你。” 他的手柔柔的拂過她的傷處。即便他那麽小心,她仍然疼得抽搐了起來。

“我沒錯,我要回家,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要和陳哥哥在一起。我討厭你,我恨你。”她一字一頓的說。

“你知道你這麽說是沒有好處的”他撫摸她的手停了下來,又攥成了拳頭。“改口吧,除非你想討打。”

“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這里,我恨你。”她倔強地叫到。

“不要以為我下不了手。”他冷冷的說。

“下不下手是你的事,認不認錯是我的事,我就是沒錯。”

“好。”他起來,打開櫃子,然後轉過身,“你會後悔的。”

嗖〜 啪,那是藤條劃過空氣打到她已經傷痕累累,紅腫不堪的屁股上的聲音。

“啊〜〜 不要藤條,你不講信用。”她在第一時間哭喊到。

“信用,什麽信用。”他等著她的疼痛從尖銳到深入。

“你說要打鞭子的話,就不會打藤條的。”她哭著說。

“是嗎,我說今天要抽你了嗎?”他冷言到,嗖〜 啪,第二記不急不緩的落下了。

“啊〜,不要,不要,”她哭到,“我自己跑出去,被抓回來要用家法的。”

“原來你還知道有家法這個東西啊,知道逃跑要挨家法的。”他惡聲到。嗖〜第三記落了下去。

“求你了,放過我吧,”她哭著用手護著已經不堪重責的屁股,而應聲而到的第四記卻毫不留情的落到了她的手上。兩只小手立刻要斷了一樣的生疼起來。“啊〜 啊〜”

而後,藤條就象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的擊打在她踢打的小腿,亂蹬的腳丫,揮動的胳膊,還有前胸,小腹,後背。她尖叫著求饒,他卻以沈默以待。

“十下了,十下了”她抱著他的大腿,哭到“不〜”

“誰說只揍你十下!這里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他怒到,“你要當英雄,就給我老實的趴回去。”

“不〜,我不要。”她抱牢了他,“我疼〜,你知道我最怕挨藤條。”

“居然小姐你也有害怕的東西,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給我老老實實趴回去。我數三下,不回去,有你好受的。”

她知道他真的怒了,憤怒已經讓他的臉變形了,他握著藤條的手在顫抖。這次她終於識時務的沒有反抗,只是一邊抽泣,一邊乖乖的在案子上趴好,靜靜的等待未知的命運。

啪,啪,緊連的兩記落在她的脊背上。開始刀割火燙般的刺痛和隨即深入擴散,再深入再擴散讓她只能張大嘴巴,卻哭喊不出聲音。

他知道自己打重了,不僅僅是重了,而是太重了,他丟下藤條趕緊把她摟在懷里,“寶貝,哭出來。”他一只手輕輕的按撫在她的心口,另一只手幫她擦去滿臉的鼻涕眼淚。

“啊〜嗚〜”她縱情的哭了起來。

他不出聲的抱著她,摟著她,直到她安靜下來。 他哄著她喝了點水,把她抱到臥室的大床上,讓她安靜的躺著。她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邊。他知道她求饒了,屈服了。他靠在一邊,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里了,一邊撫摸著她的背,一邊說:“何苦呢?”


她不吱聲,只是輕輕的用臉蹭著他的胸膛。

“好了,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我們再說,再罰。” 


臥室里很暗,很安靜。


她醒過來,看不到他。她慢慢的拖起酸痛,刺痛,僵痛的身體挪到鏡子前。鏡子里的她,亂發如雲,一張秀氣的小臉哭的有些浮腫了,半裸的身上隆起一棱一棱的傷痕。

門響,他進來了,“起來了”

“嗯。”

他出去,端了盆溫水回來,說,“過來。”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他用濡濕的毛巾給她擦拭,梳洗。

“去跪著。我吃過晚飯再回來收拾你。今天的事還沒完。” 他抱著她放到那個向來用來罰跪的墻角。

“嗚〜”她驚叫著扭過頭。他把藤條塞在她的臀縫之間。

“用力夾著,我可不希望它掉下來!”他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一個人孤落落的跪著,疼痛已經讓她全無心思,只盼著他快回來。那根夾在後邊的藤條更讓她辛苦難堪。她只有直直的挺著才能夾牢,稍一松懈就滑落了。她卻不敢有絲毫懈怠,至少今天。她知道他今天真的光火了。


他回來的時候看到她正轉頭扶那掉下來的藤條。她看到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偷懶”

“我知道。你不敢。”他一手接過藤條,一手扶起她,她額頭細細的汗珠說明她跪得很辛苦。

“掉下來幾次”

“很多次,它一直掉,我真的盡力了。”她囁嚅到。

“我們算三次好不好”

她點點頭。

“好,轉過身,彎腰,手放到膝蓋上,三次就是三下。”他命令到。她唯有服從。

“果然有長進。”他用藤條輕輕的擊打她的肌膚。“聽好要求,如果做不到,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她說。

“一,先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麽要挨打。二,每一記都要報數,然後報出你犯的錯。”

“我不該逃跑,我不該和先生頂嘴,我不該任性。。。”她低聲到。

“大點聲!”他說。

“我不該逃跑,不該頂嘴,不該任性。”

“還有呢。。。”

“。。。。”

“你不該屢教不改,不該無視家法,不該不尊重家長,不該挨打的時候求饒撒潑。記住了”

“我不該逃跑,不該頂嘴,不該任性,不該屢教不改,不該無視家法,不該不尊重家長,不該挨打的時候求饒撒潑。”

“以後呢?”

“我改,我再不敢了。”

“好,我們看看你今天改了沒。”

嗖〜

“嗚〜啊〜”她哭到,“一,謝謝先生打我。我不該逃跑,不該頂嘴,不該任性,不該屢教不改,不該無視家法,不該不尊重家長,不該挨打的時候求饒撒潑。”

“好!”

嗖〜

“啊〜”她的手不自覺的護到屁股上了,“二,謝謝先生打我。我不該逃跑,不該頂嘴,不該任性,不該屢教不改,不該無視家法,不該不尊重家長,不該挨打的時候求饒撒潑。”


“你的手呢!”

“對不起,對不起,”她趕緊挪開自己的手。

“再有一次,我們就重新開始”他說著,又揚起了藤條。

“啊〜 不〜 啊〜”她整個身體都跳了起來了,然後跪伏到地上,“老天啊〜疼死了”


“老天救不了你,起來。”

她認命的爬起來,回到原來的姿勢。

“就這樣了?”

“三,謝謝先生打我。我不該逃跑,不該頂嘴,不該任性,不該屢教不改,不該無視家法,不該不尊重家長,不該挨打的時候求饒撒潑。”

“今天,看在你已經挨了許多打,就算你過關了。跪下,把今天的事好好想想。”


他抱著她放到浴池里。溫熱的水讓她僵硬的肌膚變的柔軟,繃緊的神經慢慢松弛。

“我自己來”她羞澀的說。

“老實別動,”他毫無表情的說,手確無比溫柔的給她擦洗,按摩,塗藥。


她睡著了,沈熟的象個小嬰孩,他卻永遠的失眠了,往事的恩恩怨怨歷歷在目。


他第一見到她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叫阿炎的少年。她是一個叫木木的小小女孩。那年他到她家里做工人。


夏天的午後,忙過一個上午的他在她家的園子里試圖找一點陰涼囫圇的打個盹。就在他剛剛選好一棵榕樹躺下,天空邊適時的開始下“水果雨”了。“雨點”零零星星,有時大在頭上,有時打在肩上,有時是桃核,有時是草莓。他擡頭透過枝葉看到一雙晃晃蕩蕩的小腳丫。他吼到:“誰這麽討厭!”然後他聽到一陣嘰嘰咕咕的笑聲,雨點卻更密,更大了,直到一只梨子不巧的落到他的頭頂,他終於光火了。

他爬到樹上試圖捉她,她靈活的象只小猴子,自如的在樹上上躥下跳,時不時她還要逗逗他。直到他們同時攀上了一根樹枝。然後可憐的樹枝不堪重負的斷了,兩個人一同跌到地上。

趕巧,管家剛好經過,一見大怒,喝到“阿炎你在做什麽!”

“我在樹上,他非要跟我搶一根樹枝,你看樹枝斷了,你陪,你陪。”她撲騰撲騰已經和乞丐服聘美的連衣裙爬起來,惡人先告狀起來。

“阿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不好好做工,到樹上做什麽!”管家一面斥責阿炎,一面抱起她輕柔的問:“小姐,摔疼了嗎?是他不好,我一會兒好好的收拾他一頓,把他趕出去。”

“木木,你這是幹什麽。”一個低沈的聲音問到。

木木的小臉涮的白了起來,“爹,你在這幹什麽。”

“幹什麽,你說呢?”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從樹陰里走了出來,“管家不要難為阿炎,這事我看的清楚,是木木挑釁人家,我看是我們木木的屁股又癢得難受了。”

“沒有,我昨天才挨過揍,現在一點不癢。”木木居然全無安全意識的爭辯起來。

“不癢嗎?木木小朋友,你是不是要嘗嘗藤條的滋味了?還不趕快從管家身上下來,到書房里等著我!”

一溜煙木木便消失地一幹二凈。

老人扶起還坐在地上的阿炎,輕聲問到“有沒有傷到。”

“還好”。

“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下吧。剛才是小女,她從來就無賴,對不起了。”

阿炎聽得,心里一陣感動,:“她還是個小孩子,是我不該和她一般的。小姐,她沒有摔壞吧。”

“摔壞,她把這樹當家,爬上爬下,摔也都摔成精了。”


那天晚上,一個鼻子眼睛哭得紅通通的她跑來。“我爹讓我來道歉。”

“唔。”他正在使力氣幹活。

“唔,都是你壞,害我挨了頓好打,疼死了。”她拉扯著他。

“小姐我在幹活哦。”他說。

“喔,那我不打擾了,呆會兒萬一我爹問起,就說我道過歉了。”木木適時的開溜。這一溜就溜了十幾年。


他在木木家做了兩年工。那是又一個夏天的午後,他被老爺,就是木木的爸爸叫到書房里。

“阿炎,你都做了兩年了,該有點積蓄了吧。”

“是的老爺。”

“那秋天就不要做了。”

“老爺。。。”

“你還年輕,這份工沒有前途的。我再給你點錢,你出去讀讀書吧。”老爺說到。

“老爺,我不想讀書。”

“不讀書,自己闖蕩闖蕩也好,不過,我的建議還是先讀書吧,學費我給,生活費你自己賺。讀到什麽地步就看你的造化了。呵呵,小夥子,你將來會有出息的,我不會看錯的。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十五年之後,他不再是那個叫阿炎的少年,他是江湖上的宋先生,宋老大。而老先生卻早已作古,家產讓一個遠房的外甥管著,無奈外甥經營不善,又好賭,偌大的家產也給敗得差不多了。讓他這個後生唏噓不已。

一天,也是邪門,向來不愛交際的他被客戶硬拉去娛樂,還碰巧遇到老先生的外甥,陳少。既然是故人之後,他即便十分的厭惡陳的流氣狂妄,也難免要上去交往一番。陳的身邊粘著個小姑娘,不過二十一,二的樣子,頭發染的五顏六色,黑色的嘴唇,黑色的指甲,黑色的衣服,半面胸脯露著,精瘦的全無性感。他猛一看,覺得好笑,這樣的浪蕩子怎的找這麽一個小雞子當馬子。結果,一個晚上,浪蕩子果然左右逢源,來來往往的姑娘抱個夠,這個小雞子到是人家遞酒她喝酒,人家遞煙她抽煙,人家要樓摟抱抱,她也無所謂,只是一雙眼睛從沒離開陳少半分。

“瞧那個丫頭,到是有趣,就盯著一個人看,不知道她媽米怎麽教的。”他跟旁邊的人說,“胚子不錯,就是太瘦了。”

“她啊,你不知道,她是陳少的表妹,叫榕楠,是P大的學生,要不家里這幾年有事,她也不會撂下學業,到這里混吧。唉,造孽啊。”

“榕楠?她是余老先生什麽人?”

“獨生女兒。不知怎麽的就迷上陳少了。”說著,這人舉了杯酒喊到“榕楠,跟哥哥喝一杯。”

她聽著,冷冷的把一杯酒舉了舉,仰頭倒到嘴里,眼睛瞥都沒有瞥過來一下。

“喏,瞧這個癡心的樣,到時候她那個表哥賣了她,她都不知道。”


榕楠被賣的日子很快就來了。消息還是那個酒友傳出來的。

“你還記得榕楠嗎?前個我聽說陳少找人給她開苞呢,價開的不低。”

“她不是陳少的人嗎?”

“這不是玩笑嗎?還開苞吶。這兄妹還真能折騰,涮哪門子人吶。我看陳少是掙不住了,聽說底下欠了這個數。”酒友五根手指頭叉了一叉,又翻了幾翻。

他聽著笑了笑,不做聲,他知道陳少欠他的都不只這個數了,看來這小兩口翻身無望了。


沒擱兩天,他在公司邊上買咖啡和榕楠碰了個正面。那天,她倒穿的斯斯文文,也沒上什麽妝,頭發規規矩距的梳成一個馬尾巴。要不是她遞過一張小小的名片說,她是什麽什麽保險的推銷員,他根本就沒有認出她。

“榕楠?”他說。

“是我,我們公司。。。。。。。。。。”她開始公事公辦的宣講那些全無意義的商業術語。

他一邊喝咖啡,一邊靜靜的聽著。

突然,她笑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孔也帶了點點粉紅。

“笑什麽?”

“你是第一個讓我說這麽久的人。”她說,“沒有人會花時間聽這些騙人的東西。”她狡羯的眨了眨眼。

“你是第一個跟我說實話的人。”他逗她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誰不是呢。”她說著眼睛漸漸地暗淡下去。“喏,你有沒有興趣呢?其實還是很好的保險計劃的。”她輕輕的問。

“你要靠賣這個吃飯?你要是會打扮,到是個美人。”

她意識到他在挑逗她了。“你想買的話,可以填個表,我們再聯系。或者,您先把資料拿回去看看,如果有興趣,請給我打電話。”她禮貌的說。

他有點故意的讓她失望。她低頭整理自己的文件箱。箱子很重,她提起來的時候,半邊身子都歪了。

“很辛苦呢!”他說到,“姑娘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要賣嗎,賣這個保險做甚。”話一出口,他便覺得說過了。

她僵了一會兒,什麽也沒說,頭也不回的拉門走了出去。

以後的日子,他時常看到她在附近攔住人做保險,圈里的人也知道,這兄妹倆個是掙不住了。

陳少找到他,求他再放點貸的時候,他沒有再答應。

“榕楠還是個雛呢。”陳少突然說。

“哦?”他擡了擡眉毛。

“別以為我們怎麽樣了,我到底是她哥哥啊。這點天理還是明白的。”

“是嗎,開個價吧。”

“這個數?”陳少在紙上劃了劃,價錢顯見的比傳說里的低了許多。想來他們的日子真的不好過了。他想著。

陳少看他猶豫,隨手把紙上的數抹了,又改了個更低的,陪笑到:“她脾氣不好,身材也差,不過的確是貨真價實的。”

他突然覺得有點悲哀。他看著他,說:“當年老先生也幫過我,今兒我也幫你個忙吧。你把她人賣給我,去年那筆帳我們就抹了。”

“好,好,好。”陳少喜出望外的應著,“可是,能不能。。。。兄弟手頭有點緊。。。。。”

“沒問題,我給你這個數,回頭你叫律師寫個合同,到時候你送人,我給錢。”他點了點他寫的數。

“兄弟我肯定把那丫頭打扮的漂漂亮亮給你送過來。”陳少如獲大赦的說道,“實話啊,這丫頭一身臭脾氣,粘老子我粘得煩心。真想不出將來誰會要她。現在也算給她找到一個出路了。”

“沒事就走吧,我還有事。”

“那,我就辦去,隔天就把她送過來。”

他覺得心緒很亂。 街頭她人更瘦弱了,更誠懇的熱情的向路人推銷著。他迎著她走過去,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擡起她的下巴。“回家好好養兩天,你賣了個好價錢,也該敬點業。”

她楞了楞,推開他,:“先生請你自重。”

“好。”


她來到他的家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他沒有跟傭人解釋,只說:“這是余小姐。她住在這。”

對她,他說:“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她化了很濃的妝,衣服更是又短有露。他覺得她品位太低。

她冷冷地什麽都沒說。

隨後的一兩個星期,他還是忙自己的事,他幾乎忘記她的存在,直到管家徐媽向他抱怨。

“先生啊,我多個嘴,這個余小姐。”

“她怎麽了。”

“她不象個好姑娘,每天在家里抽煙喝酒,哎呀,把那個屋子弄的啊,小翠都不願意。。”

“嗯。”

“還有余小姐每天晚上都出去,後半夜才回來,有幾天天亮了才。。。”

“我知道。”他說。

傍晚,他坐在客廳里,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準備出門。他陰冷冷的說:“余榕楠,你到哪去。”

“我出去。”她頭也不回。

“你給我回來。”他喝到。

她轉過頭,看著他。不說話。

“你知道你到這來幹什麽?”

“工作。”她冷冷到。

“什麽工作?”

“我不知道。陳哥讓我來的。”

“陳哥還說什麽?”他冷笑到。

“他說讓我乖乖的聽你話。”她淡淡的說。“你要我做什麽就做什麽。”

“哦,就這些?”他在迫她。

“還有,在床上好好伺候你。”她很冷漠的回答,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你做到了嗎?”他站起來,擰著她的小臉問到。

“你沒有要求。”

“好。回答得很妙。”他摔開手;“你去洗個澡,回到房間里等我。這身衣服以後不要再穿了。”

“我要出去。現在是下班時間。”

“下班?你的陳哥哥沒有告訴你這份工作是七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下班的時候,更不要想放假。”

“你沒有說過。他也沒有說過。”

“好,我現在說給你,你給我記牢了。”他狠狠說到。

“我今天可以出去嗎?”她低聲的祈求。

他自然知道她會去哪。他也自然不會答應。“現在去洗澡,十分鐘到房間里等我。”他擺擺手。

她楞了一楞,轉身去開門。他驚呆了,他從沒想到會有人這樣漠視他的命令。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小姐,不要沒有節制。我的好脾氣是有限的。”

她用力的甩開他,冷冷的看著他:“放開,讓我走。”

“好。你有本事。”他居然有點棋逢對手的快感。“你厲害。”

他攔腰把她提起,她奮力的掙紮。

“徐媽,把板子給我拿到小姐的房間里,今天小姐要好好學學這里的規矩。”


她的房間很亂,煙味很沖,酒瓶子衣服四處倒著。他皺皺眉,心里暗想,的確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個小姐了。

她還是兀自的掙紮著,他在她亂糟糟的床上撥棱了塊地方,一屁股坐下,順勢把她橫在大腿上,屁股朝天。她搖著腰肢,踢騰著小腿,“放開我,放開我。”

“我會放開你的。”他把手搭在她撅起來的屁股上,“不過要等一會兒,現在給我老實地趴好了。不要告訴我你小時候沒挨過揍,木木小朋友。”

“你怎麽知道我的小名?放開我。你〜”她急急的用手去保護自己的屁股。

“木木,我不但知道你的小名,而且,我還知道你從小就是個無賴,天天挨揍的小無賴。”他一邊說,一邊剝下她的小褲子,手掌不停的擊打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她的屁股很小,很翹,崩得很緊,到有點象男孩子的。

“嗚〜放開我。住手〜 嗚〜”她呼喊著,踢蹬著。

“小姐,你盡管喊得全家都知道了。而且這門也敞著,誰都來看看你這個無賴是怎樣的光著屁股挨揍。”他的手下得更狠,更快。她的屁股立時變得又痛又熱。雖然小時候時常被打屁股,但是自從父親不在了,這是她第一次挨打,而且還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打。

她聽了他的話,登時臉上燒了起來,趕緊收了聲,一邊喘息,一邊央求到:“先生,放了我吧,求你了。”

“我會放開你的,就看你怎麽表現了。”他把她的小褲子拉得更低了,把整條大腿都露出來了。她趕緊夾緊兩條腿,身上卻動都不敢在動,任他的手掌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肆虐。她記得小時候父親打她的時候的要求。她不敢吭聲,眼淚如注的淌著,一心期望這場酷刑早早結束。

那兩團小屁股很快由粉紅變成通紅,現在漸漸的象紫紅發展著。他看她任命的趴在自己的腿上,一聲不出,一下不動的樣子,心生可憐。於是他把她抱起來,輕聲說,“現在可以聽話的去洗澡了吧。”

“嗯。”

“那就去吧。”他嘆了口氣。


他把窗戶打開,叫小翠和玲瓏進來把她的房間里所有的雜物都清了出去,一絲不留。她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呆呆的看著,沒有出一聲。


“洗好了”他看到她,清清爽爽的,頭發彎彎的搭在肩膀上,頭低低的垂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過來。”他命令到。

她輕輕的挪了過去,小心的拉緊了浴巾。

他把門關好。

“把浴巾脫了,我花了錢也要驗驗貨。”

她的小臉立刻象火燒似的紅了起來,身體向後退了退,眼睛里滿是驚慌。

“剛才屁股都看到了,再多看點有什麽關系。”他調笑她,靠近她,然後用手扯開浴巾。她無可奈何的掙紮了一兩下後,赤溜溜的站在他面前。

她的胸脯很平,肩膀也很平,肋骨條都看得見,兩條細長的腿,孤零零的。

“你是女人嗎?”他嘲弄到。“怎麽這麽瘦。難怪沒人要呢。”

她蹲了下去,用手護著自己的身體,頭埋得很低很低。他看到她在顫抖,她在哭泣,雖然沒有聲響。

他跪下身體抱住她,輕輕的安慰:“好了,算我說錯話了,我們好好吃飯,很快就會長胖的,乖。”他盡量的溫柔。


終於她安靜的擡起頭,看著他。“我們做了那個事,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不。”他回答,“你好象對我們的交易一無所知。”

她不說話,兩只手把自己摟得更緊了,讓人不由的也生出淒涼孤獨之感。

他伸手去按撫她的裸背,“好了,什麽都別想了。到床上趴著,今天的打還沒挨完呢”

她顫抖了幾下,“我以後會經常挨揍嗎?”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揍你。”他揉揉她的頭,愛憐的說,“怎麽這會變成聽話的小綿羊了。讓我都下不了手了。”

她沒搭話,自己乖乖的趴在床邊,把屁股撅起來。

啪,啪,啪,雖然只有三下,她也痛的不禁哭喊起來。他放下板子,把她抱起來,“很痛?”

“嗯。”

“從今天開始,你要遵守這個家里的規定,不聽話,就和小翠他們一樣要挨板子的。”

“噢。”

“不過你們身份不同,你犯了錯,我會親自罰的。”他邊說邊撫摸著她痛得可憐兮兮的小屁股。“有幾條規定你最好現在就牢記在心。一是,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離開這個房子一步,二,不可以和陳少再聯系了。”

他感覺到她身體的微微顫抖,他手上加力的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下,正色道。“我說話算話的,你最好銘記在心,將來若是違反了我的規定,我會用家法伺候你。”

她疼的啊了一聲,然後仍默默的伏在他的懷里。

“還有不許抽煙,喝酒,不許塗胭脂,不許染頭發,穿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知道了沒有?”他問到。

她在他懷里點點頭。

“還有,”他突然扳起她的小臉,直視她的眼睛說到:“在任何時候都不許背叛我,不許欺騙我。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就等死吧。”

她努力地避開他淩厲的目光,他卻更加有力的扳過她的臉,更加淩厲的透視她眼睛。


“我可以給陳哥哥打個電話嗎?”半晌,她突然問道。

“我會替你打的,”他回答道,“從現在開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姐請你自重。”

她無聲無息的哭了。


從這個晚上起,她的新生活開始了。

也是,自從父親過世之後,本來就沒有母親的榕楠再沒有人教導了,加上和陳少在一起,身上的毛病真是不少。還有,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哪里知道家務怎麽做。更糟的是在聲色酒肉里混過,哪里還看得進書,而他偏偏要她補足功課,準備覆學。結果,三個月里,她幾乎天天晚上睡覺前被他用各種武器修理。雖說不過是兩三記板子,三兩下皮帶,也夠她哭上好一會兒,第二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難過一陣。但是,若是她突然使起性,任性妄為起來,他的火被激起來,最後她的哭嚎聲,慘叫聲,把個平時“恨”她恨的牙癢癢的管家徐媽都招來,在門外一個勁扣門的求老爺手下留情。

但是最讓她難過的莫過於是禁足。三四年來,她自由慣了,現在卻每天關在一棟房子里,連後邊的花園都不能去。尤其到了小翠,玲瓏休息的時候,兩個小丫頭高高興興的逛街,下館子,要是碰到可樂的,好玩的事,回到家里可要叨咕上兩三天。她每每聽得心煩意亂,心情壞的時候冷不丁刺人家兩句,弄的大家都不高興。

這天她在家里幫徐媽做點心。工序頗為繁覆,徐媽又心細,一邊看,一邊叨嘮,說她這樣不好,那樣不對。弄得她有點不知所措。剛巧,兩個丫頭從外邊買零嘴回來,在廚房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八卦。

徐媽看她做不出來,就招呼玲瓏來幫個忙,就個手。玲瓏手腳靈便的幾下把她弄了一兩個小時沒搞好的東西做完了。不過玲瓏小丫頭嘴巴也是不饒人,一邊做,一邊嘀咕,“自從你來了,我們放假都不得休息,成天收拾你的爛攤子。”她聽得不高興,一步沖過來,把玲瓏做好的點心胚子都給胡嚕到地上,還上腳踩了幾下。

玲瓏沒見過這場面,到有點傻了,徐媽自然火了,過來給了她兩巴掌,喝到:“你這是幹什麽!”

“我, 我不幹了。”她瞪眼跺腳的說,轉身出去。徐媽一把拉扯住她,:“不想幹,沒那麽容易!給我地上的東西收拾了!還有小翠給我把板子拿過來。”

她立時面赤耳熱起來,摔開徐媽,“你敢動我,我今天就。。。”她非但沒有去收拾地上的東西,更有甚者的踢了幾腳。

“不要當自己是什麽大小姐哦,你其實不過是老爺買過來的一個東西。真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玲瓏和小翠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刺著。

這話可不是火上澆油嗎,饒得是她也厲害,站起來,給兩個小丫頭一人甩了兩個大耳刮子。片刻,廚房就變成了三個女人的戰場。



晚飯過後,三個鼻青臉腫的小姑娘齊齊的站在他的面前。

“本事大了啊,居然在我家里打架。我看你們皮都癢得厲害了。”

小翠和玲瓏立刻跪了下去,齊齊的說:“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請先生懲罰。”唯有她冷冷得在一邊看著,不說話。

“余小姐你呢?”他問她。

她看著他,一聲不響。

“看來你要跟我杠上啊。好,呆會兒,我們兩個單獨談談。”

他接過徐媽遞過來的板子,示意兩個丫頭站起來。小翠和玲瓏順從的把褲子褪到膝蓋,撩起上衣,把身體伏低。

“每人六下,都給我數著,數不好就重新來。”

啪〜 “啊,一, 謝謝先生,我再不敢打架了。”小翠哭喊到。

啪〜“一, 我不敢打架了,謝謝先生。”這是玲瓏。

一時間玲瓏和小翠的哭喊聲和板子打在肌膚上的啪啪聲此起彼伏。兩個白白嫩嫩的屁股也變的紅通通的了。

她站在一邊一心低著頭,神情冷冷的,兩個丫頭痛苦的嬌叱對她全無影響。

“啊〜 六。我在也不敢了。謝謝先生。”隨著玲瓏最後一聲哭喊,懲罰結束了。

“你們兩個到廚房給我罰跪一個小時。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都給我攆出去!”他命令到。



客廳里就剩他和她了。

“怎麽辦?”他問道。

她擡起頭,看著遠方,還是冷清清的神情,一聲不吭。

“有本事。”他突然揚起手狠狠的抽在她的臉上。“瞧你這個令人厭惡的德行!”

她痛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可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吭一聲,好像她與這一切沒有關系。他被他徹底的激怒了。

他拎起板子狠狠的抽在她的腿上,屁股上,背上,“跟我杠,我到要看看誰厲害。”他吼到,“給我趴下,把衣服脫了。”

三四下之後,她禁不住痛,摔倒在地上,呼喊起來:“先生,求你停下來,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他反問到:“這才剛開始。”板子仍舊無情的呼向她。

她匍匐的抱住他,“先生,我聽話,我自己脫衣服趴好,求求你了,不要這樣打我。求求了。”

他停了手,冷眼看著她吃力的脫了衣服褲子,赤裸裸的趴在小幾上,把屁股撅起來。她的背上,胳膊上,腿上剛剛落下的板印已經由紅變烏。他意識到自己盛怒下,使了全力,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點太過了。也難怪她這麽快的求饒。

她伏在那里,因為疼痛,也因為恐懼不停的顫抖。

“先生,請你懲罰我吧,”她顫聲道。

他沒有動,坐在沙發里閉目養神。他不後悔自己的沖動。她讓他心煩意亂。三個月,每天都不安寧,今天更過分到了和其他人打架。而她的神情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可憐兮兮的,沒見她笑過。說話也是一樣,要不冷冰冰,要不就是哀求。他感到很累,身心疲憊。

“先生,請你狠狠的懲罰我吧。”她哀聲到。她知道自己逃不過打,她甚至也後悔去惹怒他。無論是板子還是皮帶,她都只有聽天由命了。現在,只希望這種痛苦的等待早早結束。

“起來,”他命令她。“到廚房等我。”

她有點驚訝,然後順從的站起來,開始穿衣服。“不許穿衣服,就這樣到廚房等著我。”

“她們都。。。”她低聲說。

“我知道。”他回答。她無望的看看他,含著淚推門出去。

廚房里小翠和玲瓏面對著墻,老老實實的罰跪。徐媽在一邊收拾晚飯剩下的東西。聽到她進來,大家都有點驚訝。徐媽見她光著,趕緊叫小翠和玲瓏出去。

“都留在這。小姐今天既然在這惹的禍,就該在這受罰。”他手里拿著板子和皮帶推門跟了進來,站在她的身後。

她用雙手緊緊的護著胸部,兩條腿緊緊的夾著。滿臉通紅的垂著頭。

“余榕楠過去給徐媽,小翠還有玲瓏認認真真的倒個歉。”他命令她說。

她回頭看他,只見他面色鐵青,目光堅定。她無奈,走到徐媽面前,安靜的說:“徐媽,今天我錯了。”

“這是認錯嗎?”他怒到,“給我跪著認錯,而且明明白白的說自己錯在哪兒。”

她哭出來,不肯就範。他撩起皮帶就抽到她的背上。

“小姐都認錯了,先生,她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徐媽見她渾身都是傷,且又知道她這一跪,將來在這屋子里永遠是擡不了頭了,心生憐憫。

“跪還是不跪。”他沒有理徐媽,只顧揮著皮帶往她身上狠抽下去。

撲騰,她跪倒在徐媽面前“徐媽,今天我不該發脾氣,任性把點心折騰到地上。不該不聽話,不該和玲瓏小翠打架。徐媽請你原諒我吧。”

“好,好,”徐媽趕緊應到,伸手扶起她,“以後不要再亂發脾氣就好了。”


“小翠和玲瓏, 你們先起來,過來坐在這兒。讓小姐給你們道歉。”他一邊命令丫頭們,一邊對她說:“過去,和剛才給徐媽道歉一樣。”  

她驚恐的看著他,滿眼的哀求。“老爺,小姐她,哎呀,這。。她們三個都不是好惹的貨色,老爺你就讓小姐站著給那兩個陪個不是就行了。”徐媽說。

“不行,今天她就是要跪的,她既然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那我就好好教教她,讓她清楚自己是什麽貨色。”他正要揚起手里皮帶,她不吱聲的一下子跪在小翠面前。

“對不起小翠姐姐,今天我不該發脾氣,打人。請你原諒我吧。”小翠楞了半天,徐媽在一邊趕緊示意,叫她把她扶起來。“沒關系,沒關系。”小翠忙不叨的說。

她轉身對著玲瓏也跪了下去,“玲瓏姐姐,我今天不該對你發脾氣,不該摔東西,不該打人,請你原諒我吧。”玲瓏今天本來有氣,有心要教訓她,可看她可憐,也不好在說什麽,大大方方拉她起來,說“沒關系的,我們也有不是,都是一樣的淘氣。”

現在她跪到他的面前,不等她開口,他說“從今以後,小翠她們做了錯事挨罰,你也給我陪打,她們罰一,你加倍。記住了沒有。”  

“知道了。”她渾身顫抖著的應著,“先生,請你懲罰我今天犯的錯吧。”她閉上眼睛,心想不管下面怎樣的痛苦,都快點結束吧。

她被命令跪伏在地上,屁股撅的高高的。這個姿勢不但難受,更是侮辱。她無言的順從,滿心祈禱著這一天快快過去。他決意今天給她一個下馬威,所以,板板帶風,手急力足,比平常只狠不弱。她開始還能呼喊哭叫,到後來痛得攤在地上,只能張著嘴大口的喘息。小翠和玲瓏也沒見過主人這樣發瘋揍人,早在一邊嚇哭了。倒是徐媽仗著是老人,撲到她身上,對他嚷到“不要再打了,打壞了怎麽辦。就算是她再沒規矩,再任性,今天也不是服軟認罰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身上的清涼和濃濃藥香讓她知道他們給她上過藥了。想到這點,她覺得他們無聊,偽善。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

她沒有媽媽,是父親心頭的寶,可是從來不嬌慣她。也這麽被狠打過幾次,父親盛怒下抽在她身上的藤條不比昨天的輕。那些時候她還是小孩子,挨打不過是為了撒謊,逃學,搗亂。後來父親病了,再也沒有力氣懲罰她,唯有在一邊嘆氣。

再後來陳哥哥來了,他開始一味的哄她慣她,就是後來他覺得她煩,也沒說過她一句。他對她真的好,她想。他讓她滿足了做一個小公主的驕傲。再後來,他們經濟上有問題了,這不是他的錯,是運氣不好。其實,她想她可以不當小公主,甚至小姐,她寧願和平常人家的女孩一樣在外邊打工,掙辛苦錢。她也這麽努力。

陳哥哥怕她辛苦,把她送到他這里,她其實不願意的。她寧願自己在外邊賣保險,當家庭老師,雖然辛苦,但是有自由,可以和陳哥哥在一起,和她唯一的家人在一起。

她想著哭了。我要離開這里,她悄悄下定決心。

她朦蒙朧朧的聽到他回來了。然後她聽到他上了樓,她蒙上被子。他推門進來。他掀開她的被子,把她翻過去。她的屁股和大腿已經是觸目驚心的烏紫,有些地方還滲出清液。而身上其他的傷也好不到哪去,腫脹,發青。他把她翻過來,看著她。她因為他的折騰,痛到秀眉緊蹙,淚光瑩瑩了。

“誰讓你在床上躺一天的。”他質問她。他不給她任何余地,她心想,也好。

“是我。”徐媽的聲音跟了進來。“昨天打成那樣,今天你要她怎麽起來。老爺,你不要迫她太緊。她已經服軟了,就放她一馬。過兩天等她傷好了,在正正經經給你陪個不是。”

“她會服軟?”他盯著她的眼睛嘲弄到。

“昨天該跪跪了,該認錯也認了錯。”徐媽護著她,一邊拉了他出去。“就給她個清靜吧。到底還是個孩子。”

三四天後她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為了心里的計劃,她依舊每日在床上閒度光陰。這天入夜,她悄悄的起來,穿好衣服,摸黑出了房間。家里人都睡了,她快速的走到大門,回頭看了看,打開大門,她自由了。二樓的他聽著,也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三個月,對他太累了,他盡心了。將來隨她自己沈浮吧。


他放手她的事,第一個反對的居然就是陳少。陳少第二天就打電話給他,說她在他那兒。他說,他不要她了。陳少卻急道:“那我把她姑奶奶給誰送去。”一副耐上他的德行。以後幾天,陳少不厭其煩的騷擾他,直到直接到他的公司對他說:“兄弟我求你呢,把那個丫頭接回去吧。”

“她是你妹妹,我不要你還錢,就送還給你。”

“老天啊,”陳少兩只手舉過頭頂,抓狂的說:“我的生活才有點起色,她就回來搗亂。我早早賣給你了,你不要你在賣給誰,隨你便。趕緊把她帶走。”


“老總,你不曉得,陳少剛剛追上崔家的小女兒,正是關鍵的時候,哪能容得下她。”秘書寧雲小聲的跟他說。“余小姐也真是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回答。

“老總,女孩子嘛,這一步沒人幫,將來不定怎樣了。”

回到家里,徐媽也嘀咕:“小姐她打小沒娘,長大不過幾年爹又病了,沒人管。現在沒爹沒娘的。咳〜”


那天下了入冬的第一場雪,他走過城區辦事,一拐彎看到她站在路邊發傳單。衣衫淡薄,臉凍得紅仆仆的。他有意的去拿她手上的傳單,她有點失措的看著他。

“大小姐不賣保險了。”他用力的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跑掉。

“你放開我,否則,我喊人了。”她急急道。

“喊啊,”他說,“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什麽人比較好。”

她哭了。輕輕的說,“我還你錢,放了我吧。”

“不,”他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到一邊。隨手招了一輛車直接回家。


回家三天,他只是把她關起來,卻也不睬不理。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他到她的房間里,手里拿了兩樣讓她害怕的東西。

一個是一條用牛皮和竹皮編成的鞭子,一個是一條又粗又長的藤條。

她看到這兩樣東西,小臉立刻變得蒼白,渾身發抖起來。他看出她的恐懼便故意的把藤條握在手里慢慢擊打。“這是不是某人屁股最好的朋友?”他挑逗她。她恐懼的縮到一個角落里,拼命的搖頭,然後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他有點吃驚,沒想到會把對什麽都無所謂的她嚇哭。他走過去把她抱起來幫她除去身上的衣物。她渾身顫抖的說:“先生,不要用藤條抽我,我會很聽話的。”

他搖搖頭,有點嘲笑她的說:“早知道這樣我早該買根藤條在家備著了。”她哭哭啼啼的說:“我會聽話的,我會的。”

他把光溜溜的她綁在一條長凳上,然後正色到:“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

她顫聲的回答:“我逃跑,我和陳哥哥在一起,我。。。”她不忍說下去,又不得以說下去。

“那我們該怎麽辦?”他拿起鞭子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兩下。

“用家法處罰。”她低聲說。" 

“好,一共就三下,準備好了沒?”

她憋紅了小臉,渾身的皮繃得緊緊的,無奈的點點頭。

“第一下。”他剛要揮起鞭子。“等一下”她叫到:“呆會打完了,千萬不要用藤條抽我,我保證聽話。求你了。”

他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心生憐愛,不禁的在她的小臉上輕輕的擰了一下,說“你以為自己是鐵做的啊,這三下你能抗過去就了不得了。藤條是留著以後收拾你用的。”

她到好像真的放下一顆心,小聲的說“我準備好了。”

隨著破空的一聲尖鳴, “啊〜〜〜〜〜〜〜〜〜〜〜〜〜啊〜〜〜〜〜〜〜〜〜〜〜〜〜〜〜〜〜”接著便是她瘋狂的尖叫。皮鞭落下,如同火烙,又象刀劈。開始是淡淡的一道白痕,很快的變紅,變紫,隆起,腫脹。她上身劇烈的挺起,腰肢拼命的擺動,不是試圖要掙脫綁她的繩子,而是一心要擺脫痛苦難堪的身體。冷汗熱汗一水一水的淌下。她終於明白他說的,三下能挺下來就不錯了的原因。

他靜靜的等著她恢覆喘息。其實,不過是劇痛侵入肌膚,到了更深的層次,一波一波的擴散開來,不再是一線,而是一片,整個屁股。

嗖〜,第二記在她剛剛松軟下來的時候,應聲而到了。位置正好落在大腿上。她立刻激烈翻騰起來,渾身抖動,象一條離水的魚兒。她的喊聲不在尖銳,而是沙啞。“嗚〜〜〜”這次他沒有等太久,照著屁股和大腿相連的地方就抽下了第三記,這一記雖然力度輕了很多,但是位置卻是她最柔嫩的地方,造成的疼痛分毫不減。她此刻已經哭不出來,呆呆的一動不動,因為每一下扯動,都會牽扯傷處,帶來更大的痛苦。

他扔下鞭子,扯開綁她的繩子,小心的把她抱起來,“木木,那里不舒服?”他看她吃力的喘息,“告訴我。乖。”他摟她到懷里,輕輕的吻著她的臉。她吃力指指自己的胸口。他趕緊用手幫她安撫。過了一會兒,她慢慢的平息,象小貓一樣伏在他的身上,他則輕輕的撫摸她的裸背。他吻她,開始他只是想安慰她,讓她好受點。隨後,她因為他的吻,露出的天真和羞澀,滿面飛霞,動人心扉。“難道沒接過吻?”他嘲弄到,把嘴故意粗魯的堵在她的唇上。她慌張失色。

他輕柔的咬住她的嫩唇,吮開她的貝齒。她哭紅的小臉因為羞澀更添幾分紅暈,饒是可愛動人。

“起來,我給你倒點水喝,好不?”他悄悄的問她。她 點點頭。

他喂了點水給她,她乖巧得讓他心疼。“你要是老是這樣乖,就不會吃這樣的苦了”她突然笑了一下,小聲的說,“恐怕就不是我了。”

他覺得她可愛透頂,居然這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和她的心都慢慢柔軟起來。


他把她抱到自己床上睡覺,等她睡醒的時候,居然認不出在那里,他看到她吃驚的樣子,覺得好笑的要命。

“睡好了?”他過來摸摸她的腦袋,“身上還疼嗎?”

“還。。。”她試圖轉個身,結果疼的齜牙咧嘴。“好”

他撂開被子,仔細的察看傷處,只見三道烏黑的腫痕橫在她的身上,剎是可怕。他給她又擦了點藥,掖上被子。假裝無可奈何的說:“你只好再躺一天了。”

“真的嗎?”她小心的問。

“真的啊。”他決定逗逗她。她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他捏捏她的鼻子,說:“我們談談將來的事吧。”

她有點不情願。“我以後怎麽辦呢?”

“春天回學校吧。等到畢業找個好工作,不要在賣保險,發傳單了。”他逗弄她。

“好吧。”她說,“等我工作了,慢慢把自己贖出去吧。”

“這樣才乖。”他用手指點點她的額頭,“不過我希望你乖點哦,我和徐媽,小翠她們都說了,以後只要你不乖,她們都可以打你屁股。”

“怎麽可以。”她有點小反抗。


“所以你要給我乖乖的。”他把手偷偷塞到被子里,偷襲她的小屁股。


“疼。”她嚷到。不過另外一種奇異的感覺卻讓她不希望他抽回手去。“你壞。。不要碰。。”她喃喃到。兩朵紅雲羞到她的小臉上。

他笑到,“你要天天這樣,就不討人煩了。”


她果然越來越不討人厭了。三四天過去了,他在家里陪了她三四天。

“咿,你不工作嗎?”她趴著等他上藥,小屁股淘氣的一翹一翹。

“我看你真是禁打,這會子一點都不疼嗎。”他笑到,隨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

“哼〜〜〜 疼。”她嬌嬌的哼唧了兩聲。把他逗弄的不行。他壞壞的摸了幾把她的屁股,她一邊趕緊加緊兩條腿,一邊羞得把臉埋到枕頭里。

“你好壞,不要碰人家那兒”

“那兒是哪里啊。”他逗得她嬌滴滴,羞答答的。

“那兒嘛〜 不要啊〜”她小聲的說。他的壞手更加肆虐了。弄得她扭來扭去的躲。他突然心頭一動,脫了褲子爬到床上,隨手用枕頭把她的屁股墊高。“你要做什麽?”她驚叫到。

“好事情,來看看我花錢買的小東西好不好用。”他調笑她,一邊伏到她身上親吻她的後背,脖子,然後含著她的小耳珠,小聲的問:“喜歡嗎?”

麻癢的感覺讓她不禁縮脖子,扭身子的想逃。

“乖,好好忍受著,呆會兒就美了。”

“我。。我。。。”她嬌羞的夾著兩條腿,扭著小屁股。

“你怎麽了?”他的下身在她的磨蹭下已經高高昂起了。“小壞蛋。”說著他用手拔開她緊緊並在一起的兩條腿。然後故意大聲說:“哎呀,原來是個小蕩婦啊。”

她更羞怯了,卻不明白自己怎麽成了小蕩婦,只是覺得他摸自己那個隱秘的地方,竟有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一陣撫摸親吻她被弄得面紅耳赤,嬌喘籲籲了,他小聲的說:“現在要正式驗貨了。”

“疼,不要。。。”她嬌呼的要逃。

他趕緊把她按住用力的挺了進去,“忍住。”他對她說,“一會兒,你就會喜歡得不得了了。”

“嗚〜疼〜”她叫著,“那個地方要裂開了。”

“要裂開才好,要不以後怎麽快樂?”他更強勢的把持住她。停了好一會,等她適應了才慢慢的,輕柔的運動起來。

“不要動,我疼。”她哭求著。

“乖,相信我,一會兒就好了,你會喜歡的。”他更加輕柔的吻她的脖子和耳後。她慢慢適應了他,又被她逗弄了一番,有變的嬌羞可人了,輕輕的喘息聲無疑更巧妙的勾引了他。“看來我們該來真的了。”他用力快速的運動著,她開始還呼了幾聲疼,然後就是快樂的喘息了。

他仰躺著和她臉對臉的:“喜歡嗎?”

“疼〜”她把紅撲撲的小臉埋在枕頭里。

“第一次嘛,以後就不會疼了。”他強迫她看著他。“喜歡不?”

“我不知道嘛〜你欺負人〜”她撒嬌到。

“不是我欺負你哦,”他壞壞的笑,“要不要看看到底是誰欺負你的?” 

她驚訝帶點恐懼又害羞迷茫的神情弄得他情不自禁的要了她第二回。


小翠一心等著過年嫁人。徐媽和他商量著要不要等小翠走了再雇個人。玲瓏反對到:“難不成真讓某人當小姐?”徐媽趕緊拉住玲瓏,一個勁的使眼色。玲瓏潑辣慣了,也不收斂,自顧自的說:“小姐本該做家事,這里活計又不多,我保準教會她,即便等我明後年也回家嫁人,你們也不用再雇人了。”

“哈哈,那我就把木木交給你。看看你怎麽的教導有方了!”他想到玲瓏和她向來和不來,正好給她點小苦頭吃吃也不錯。“不過她每天要讀書做功課,開春又要上學,你盡管教,就別把這事給她耽擱了。否則我不饒你的。”

玲瓏笑到“我自然知道她和我們不一樣的,我有分寸。”

她聽到這個消息,小嘴立刻嘟了起來,不情願寫了一臉“玲瓏會報覆我。”

“那也是你自己活該,誰叫你惹人家呢?玲瓏的脾氣,我都要讓她三分。”他躺在床上,享受著她誘人的清香。

“嗯〜〜”她一聲嚶嚀,小嘴卻主動湊到他的嘴邊。

“果然,女人要比小女孩兒有味的多,特別是處女。。”他戲弄她。


第二天,玲瓏坐在廚房的中間,手里拿了把木制的大發刷。她站在玲瓏的面前,眉頭蹙著。徐媽在一邊說:“玲瓏,你不太過分了。沒開工就打人!”

“徐媽,我這是有上方寶劍的,您要看不過去,您先出去。”玲瓏半笑半怒的對徐媽說。

“這哪里是上方寶劍,明明是上方寶板子”小翠在一邊添堵。

“得,你和徐媽一起出去吧。”玲瓏橫了小翠一眼。

等徐媽和小翠都走了,玲瓏示意她趴到自己的腿上。

“我今天又沒做錯什麽。”她扭捏著。

“我在給你立規矩,你不懂嗎。”玲瓏板起臉。

“可是。。。。”她咬著嘴唇,這是她第一次被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打屁股,而且他們的地位關系也有點微妙。

“可是什麽,你想什麽我知道。所以今天跟你說清楚,把你打服氣了。否則等你真的做錯事了,倔勁上來了,又指不定鬧成什麽樣。還管得了。”玲瓏拍拍自己的大腿。“快點,又不是沒挨過打,咬咬牙就挺過去了。”

她小臉紅撲撲的挪到玲瓏的身側,伏下身去。玲瓏拉開她的上衣,又去褪她的褲子。“玲瓏姐姐,行行好。”她用手護著自己的小屁股。

“不行。”玲瓏拉開她的手說。

“那我自己脫好了。”她臉羞得更紅,更燙了。

玲瓏沒有理,只是把她的手移開,然後不急不慢的把她的褲子一層層的褪到膝蓋,然後玲瓏用手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撫摸了一陣她的屁股,大腿。她的屁股真美,玲瓏想,又圓又翹,特別是性愛的滋潤後,原來青澀的線條盡褪。現在如同凝脂的肌膚在撫摸下輕微的顫動,真是讓女人都為之心動。

她伏在她的腿上,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和柔軟的肌膚。和他不同,玲瓏的手是溫暖柔軟的,動作不緊不慢細膩柔和,揉捏的恰到好處,以至讓她忘記馬上要受到的懲罰,而全身心的在她懷里放松。

“今天既然是立規矩,我會打得狠些,時間也長些。”她拿起發刷,在她的臀尖輕輕敲打。“這也是為了你好,這次記住疼了,以後做事就會小心,少吃苦頭。”

她因為她拿開了手,而用冰冷的發刷對待她,有點失望,也有點賭氣,居然用力的在她懷里掙紮了幾下。

“你在幹什麽?”玲瓏用力的箍緊她。

“我不喜歡發刷,你用手打我。”話一出口,她臉燙得發漲了,羞得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趕緊閉嘴噤聲。

玲瓏笑了起來,“你還真挑啊,好我答應你,先讓你吃頓巴掌,再用發刷修理你。”玲瓏也想感受一下自己的手打在她柔軟有彈性的屁股上的感覺。

玲瓏下手很急,劈劈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開始打在屁股上也就疼一下,很快就化開了,然後新的巴掌下來,疼痛是一點一點的堆積起來,就象玲瓏看到她的屁股和大腿,一點的變成淡淡的粉色,簡直象自己在給她塗胭脂一樣。尤其是那粉色隨著她小屁股一顫,一顫十分的動人妖嬈。等到疼痛和熱度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積累的讓她不得不呻吟的時候,玲瓏也覺得手酸累了。於是,玲瓏拿起發刷開始用力的抽打她已經準備得當的屁股。

“嗚〜不要,”她的眼淚和著哭聲一起爆發了“不要〜”真正的疼痛和冰涼木板帶來的不舒服感讓她開始扭動腰肢,踢騰小腿。

啪,啪,啪,玲瓏的板子下得更急更狠。

“嗚〜,不要。”她掙紮的更厲害了。

“不要動,老實點。”玲瓏另一邊費力的固定她的姿勢。玲瓏覺得吃力透頂,“再亂動,我就叫老爺打你!”

“你打我好了。”她很快判斷了自己的形式,老老實實停止了掙紮。

她的發刷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蹂躪她的臀和腿。那些如同櫻花般的肌膚在發刷的渲染下變成了更加明麗誘人的玫紅。玲瓏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好像自己在完成一個藝術創作,而不在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而女孩兒在蹂躪下小心壓抑的扭動和呻吟給她的創作投入了更大的熱情。


玲瓏帶給她的痛苦和以前父親還有他對她的責罰是絕然不同的。這種疼痛中間有著女性的細膩和溫柔,它一下一下的鋪張開來,而他給她的痛苦卻是尖銳深刻的。她伏在她的腿上聽任她的懲罰,心里卻生出感動。她甚至不自覺的用屁股去迎合她的抽打,期待她的馴服能從她那里換來更加肆虐的懲罰和溫柔。


玲瓏停止了抽打把她從她身邊扶起來。她雖然淚流滿面,眼睛和鼻子都哭得紅通通的,但是滿臉都洋溢著一種喜悅的安詳。她小嘴微微翹著,恰是最可愛,最惹人疼愛,也最誘人的姿態。玲瓏覺得自己被她誘惑的要犯罪,而且這種感覺強烈的要她崩潰。


“就這個樣子,光著屁股,對著墻給我罰跪。”玲瓏狠著心說,轉身出了門。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玲瓏沒有回來,她心甘情願的用一種羞辱的姿態等待。徐媽和小翠在一邊不忿到:“玲瓏這丫頭也太不像話了,那有對小姐這樣的。”


她們勸她起來,她搖頭說她不敢,這是她應該接受的懲罰。她驚訝自己的馴服也聽任自己的馴服。


兩個半小時後玲瓏終於出現在她面前。她的腿已經麻的沒有知覺了。玲瓏扶她站起來靠著墻休息一會兒,卻始終沒有讓她提上或者脫下纏在她小腿的一堆褲子。

玲瓏讓她把雙手放到一張椅子上,屁股撅得很高,兩腿分開繃直。她微秘的隱私感受著空氣細微的蕩漾流動。

玲瓏走到她面前給她看手上的兩根小枝條,細細長長,說:“如果以後你願意今後跟著我,我今天就用它們狠狠的抽你一頓。如果你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她不說話,把臉拼命的往胸口藏。

玲瓏等了好一會,說:“起來吧。”轉身剛要離開。


“我願意。”她的臉漲到通紅,用蚊吶般的聲音,略帶乞求的說:“你狠狠的打我吧。我以後跟你。”

玲瓏睜住了,這是玲瓏最渴望卻最不希望得到的答案。“你在勾引我。”玲瓏心里暗暗的說。在過去的兩個小時里,玲瓏覺得活在地域里一般,盡受折磨。她本來只是想借機教訓一下這個破落的小姐,給她點苦頭。可是她美麗的身體,撩人心扉的姿態讓她覺得是她在勾引她犯罪,叫她懲罰她,打她,虐待她。


玲瓏走到她身後,把她的褲子用腳踩到她的腳踝。

她的屁股除了兩小片深紅,已經恢覆原先的白嫩。因為撅得很高,兩條腿在玲瓏的強迫下分的很開,她的所有都向玲瓏無畏的展開,發出動人的邀請。

“小騷貨”玲瓏心里故意惡狠狠的罵著,讓自己脫離某種致命的吸引。“XXXXXXXX”玲瓏一邊抽打她,一邊在心里用各種惡毒的語言咒罵她。

她開始沈默,然後低吟,然後抽泣,最後開始大聲的哭泣,呻吟,但是她沒有求饒,沒有說一聲不。


她的手始終沒有離開椅子,兩條腿沒有動過。她無比堅定的接受玲瓏對她的懲罰,生怕稍一閃失玲瓏棄她而去。

第一根樹枝斷了,第二根也斷了。她從腰到腳腕都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紅道。

玲瓏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成果,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打重了還是打輕了。

她漸漸的從疼痛中平息過來,停止了哭泣,安靜的等待玲瓏的發配。

兩個人都在沈默,各有心思。


“你起來吧。”玲瓏聽到門外有響動,趕緊說。

“嗚〜”她一半有意,一半無心的發出呻吟聲。玲瓏一步邁過去,把她摟在懷里,肆意忘情的親吻她的淚水和汗珠。玲瓏給她穿好褲子,把衣服整平。她就象小孩子一樣乖乖的任她擺弄。


“既然跟我,就要聽我的。不要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玲瓏對她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小妹得令。”她俏皮的把臉蹭到玲瓏胸口親了一下。玲瓏為之氣結。玲瓏知道自己這次又輸了。


晚上,他看到玲瓏的大作,氣到:“這個玲瓏,難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下得如此黑手。你不要跟她了。”

“還好了,其實玲瓏姐姐給我擦過藥了,現在已經好了大半了。我要跟她嘛。”

“大半?”的確,除了兩道深紅的傷痕,其他的都已經褪成淡淡的粉色,如同三月的飛櫻,撩人心神。

他霸道的把她擄掠到身下,她驚呼:“人家剛挨過揍哎!”嬌音饒人。

“我看你這頓打挨得很爽吶。”他無視她的求饒,“讓我也爽爽吧。”

而房子另一邊的玲瓏卻下定決心,不再招惹那個小無賴了。“大不了我辭職不幹了。”她對自己打氣。


她跟玲瓏跟的很緊,哪怕是讀書的時間,她也會把功課搬到廚房。她的理由是:這樣比較專心。

玲瓏被她弄怕了,苦惱不堪,好在她還是個好學生。其實,就算她調皮搗蛋,偷奸耍滑,她也不會再動她一個指頭。事實上,她該挨罰的幾次,她要不饒了她,要不就教給她們的頂頭上司:他 去執行。

他罰她,總是公事公辦。皮帶抽下去,一道痕要等半個星期才下去。打她的時候,他不會撫摸她,不會讓他在他的腿上磨蹭太多時間,也不會讓她擺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姿勢。事實上,他從來不會用手來懲罰她,也不會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除了第一次。他覺得懲罰就不要太有情感。溫情會破壞懲罰的嚴肅。他甚至故意表現出冷酷無情。雖然平時他對她越來越溫柔。他現在幾乎天天回家陪她一起吃晚飯,周末可以花半天和她一起看肥皂劇。偶爾他出門也帶上她,讓她透透氣。他在發掘她的可愛之處,他也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起,逗她笑,逗她生氣,逗她滿面羞紅。


可是,每當玲瓏把她交到他的手里,她都氣憤難忍。她恨他的無情,也恨她的無義。


快過年的時候,他要出差,一去三個星期。徐媽回鄉下過年,等不及嫁人的小翠回家辦嫁妝和父母團圓。家里就剩玲瓏和她。她為之欣喜。結果他走的前一天,在他們幹完壞事的時候,他在她耳邊悄悄的說:“我的大秘書寧雲明天過來陪你和玲瓏。”

她嚇了一跳,瞪眼看他。

“寧雲和玲瓏是閨蜜,你不用給她收拾房間,她們向來睡在一起,一張床。”他斜眼看她的反映。他知道她的小把戲,不過他還不清楚玲瓏為什麽讓她用追陳少的勁頭去死纏爛打。他想知道答案,又有點害怕。


玲瓏對寧雲的到來是無比期待的。過去的一個多月里,她幾乎天天和寧雲抱怨。寧雲笑她:“打她的屁股會這麽神奇?那前邊幾個月老板怎麽天天和我抱怨相反的事呢?他恨透了回家要懲罰她的事。謝天謝地,她現在乖得要命。我耳邊清靜了。”

“我怎麽知道啊?”玲瓏哭訴到“現在我就怕她纏著我不放。我把持不住。”

“我看你是自己屁股癢得把持不住了。”寧雲哈哈大笑到,“明天我到了你們那兒,給你解解癢,也見識一下那個寶貝屁股。”

“雲姐,她畢竟是老爺的人。我們不能。。。。”

“不能怎麽樣?老爺特別囑咐我對她要嚴格點呢。”寧雲說,“這會我過去也是要檢查她功課,她馬上要開學了。”


寧雲將近四十,還是小姑獨處。她個子高,頭發剪的短短的,濃眉大眼,鼻子高挺,嘴唇總是抿著,顯得英姿颯爽,幹練果斷,又讓人有點敬而遠之的味道。玲瓏和她過去是鄰居,打玲瓏會走路的時候就跟著她。玲瓏在宋家的這份工作也是她給介紹的。如果說玲瓏的性格是潑辣大膽。她則沈穩堅韌,秘書工作做的有條不紊,深得老板的喜愛。

她見到寧雲的第一眼就深感不妙,立刻擺出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樣子。他看在眼里,於是故意的拖住她的手往寧雲的手里塞:“我的大秘書,我這個小寶貝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好好管管。”

寧雲的手很漂亮,細細長長,和玲瓏肉乎乎的小肥手不一樣。寧雲的手冰冰涼的。寧雲看著她的忽閃忽閃的眼睛,笑笑的說:“老板,我哪敢動你的小寶貝一根毫毛啊。”底下確狠狠的握了榕楠的小細手一下。榕楠吃痛的撇了撇嘴。

“寧秘書,我們說好的,你手下別留情。打小丫頭的工具我都放到書房里了,你盡管用。”  

寧雲心里把老板的父母都好好問候了一把,想,你舍得嗎,別給我裝蒜了。


送走老板,三個女人在家里也相安無事了大半天。玲瓏自然和寧雲嘰嘰咕咕,她卻不忿的夾在中間心甘情願的當電燈泡。寧雲問她功課,她就用書擋著臉,假裝沒聽見,繼續監聽。到了晚上,她吵著說:自己睡害怕,抱了被子來擠寧雲他們的被窩。結果,玲瓏鬧不過,就讓她在床邊上打了地鋪。寧雲看在眼里,什麽都沒說。相安一夜。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她照舊拿了書本決定占據廚房。

“余小姐,我認為你應該到書房看書才比較對。”寧雲冷冷的說。

“我喜歡這里。”她更冷的回答。

“我希望你能聽話的回到樓上。”寧雲不示弱的命令到。

“我希望你不要多關閒事。”她也決不低頭。

寧雲冷笑了一聲,轉頭問玲瓏:“你是她師傅,你說呢?”

“小姐,你還是上樓讀書吧。”玲瓏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對,甚至戰火會禍及自家了。

“玲瓏姐姐,我比較喜歡這里啦。你知道的。”她則無比愚鈍的開始和玲瓏打賴。

“余小姐的厲害我是早有耳聞,今天算是見識了。不過我寧雲的厲害也是有名的。我們來比比好不好。”寧雲一邊說,一邊把廚房的窗戶關好上鎖。拉上窗簾。

“余小姐,如果沒記錯,老板走之前囑咐我好好管管你,工具隨便用。呵呵,我今天看了看,覺得都太沈太重了,打七八下可以,打個一兩個小時,或者半天,不但你受不了,我也沒力氣。玲瓏,你到房間把平時我教訓你的工具拿來,順便把衣服換了,今天,你也一起挨打。”

寧雲一番話說的很慢,很平緩,聲音也不高。可是她就象被什麽東西釘住了,不敢動,也不敢回嘴。

“雲姐,我今天。。”玲瓏顫聲的問到。

“就憑你帶出來這個徒弟,難道不該把屁股打爛了。更何況也有半年沒好好管教過你了,今天大家都沒事,正好。”寧雲回過頭,狠狠瞪了玲瓏一眼,“磨蹭什麽,規矩都當飯吃了。”

廚房里,她和她面對面站著,她覺得她們之間的空氣壓力太大,讓她窒息讓她嘔吐。她悄悄的往後移直到挨著墻,然後緊緊的貼著墻,她決心不能把屁股暴露給寧雲,否則,她死無葬身之地。


玲瓏回來了,換了一件貼身的白色體恤,底下是一條白色三角短褲。玲瓏本來有點肥肥的,這樣一穿,把一身的小肥肉都裹出來,特別是小胸脯,緊緊的裹著,一晃一晃。


玲瓏放下的工具是一卷繩子,一只皮拖鞋,一根很細的藤條,還有就是玲瓏打她用的發刷。

玲瓏自己又從客廳里搬了把椅子,放在廚房中間,然後必恭必敬的對寧雲說:“雲姐,請坐。”

玲瓏等寧雲坐好了,自己站到寧雲的一側,兩手五指並攏的放在腿側,擺了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


寧雲沒有看玲瓏,而是死死的盯著她說:“好好看著,記清楚了,你師傅現在怎麽做,呆會兒你就怎麽做。我沒功夫教你規矩。”


她被玲瓏的馴服嚇呆了,然後又被她的命令震驚,呆會兒,她自己就要象玲瓏一樣讓她。。。。。。。她突然有點期待後面發生的事了。

寧雲把她的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看在眼里。心想,小丫頭,呆會兒,有你好受的。希望你不是 。。。


“玲瓏,今天余小姐在這里,是不是應該表現好一點,給余小姐做個榜樣呢?”寧雲問到

“是。”玲瓏打了顫,小聲的應著。

“大點聲,聽不見”

“是。”玲瓏大聲的回答。

“那我們開始吧。”寧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雲姐,請你狠狠的教訓玲瓏的屁股吧。”玲瓏說著,自己伏到寧雲的身上。她雙手撐地,把自己屁股和大腿剛好擺到寧雲的面前。寧雲並沒有去脫玲瓏的褲子,而是用一只手將褲襠勒起來,用力的象上提起來,玲瓏的兩片肥屁股就正好跳了出來,一副討打的樣子。寧雲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揉搓了一陣玲瓏的屁股,把已經勒得細細的褲襠揉搓成一條線,然後提襠的那一只手更加用力的往上來,使玲瓏的這個屁股都掀了起來,玲瓏忍不住的呻吟了兩聲。

“該不該打屁股?”寧雲緩緩的問到。

“該。”玲瓏一邊忍著呻吟,一邊回答:“雲姐,請你狠狠打玲瓏的屁股吧。”

寧雲的手掌飛快的抽打著玲瓏的屁股,一會兒玲瓏的屁股就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紅。突然寧雲的手慢了下來,一板一眼的繼續著對玲瓏屁股的肆虐。在一邊觀看著的她知道,這個時候更疼,因為玲瓏的屁股在每一次擊打下都變型了。

玲瓏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以至於連她都聽得很清楚,聽得不自覺的耳熱臉燒。她好奇那里發生了什麽。

寧雲的手一會快,一會兒慢,玲瓏則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每次寧雲問是不是該打,玲瓏都費力的從呻吟喘息中擠出那句話:“該打,請雲姐狠狠的打我的屁股。”


大約十分鐘,寧雲的手終於停了。玲瓏服從命令的從她的腿上爬了起來,拿了那只皮拖鞋,雙手舉著恭敬地遞給寧雲。然後玲瓏又趴回了原來的姿勢。這一次,寧雲拉開了玲瓏的短褲,並且把它揉成一團塞在玲瓏的嘴里,然後用力的分開玲瓏的兩條大腿。新的肆虐開始了。拖鞋柔韌的特性使每一記的威力都發揮到了及至。每一板或者無情包裹了整條大腿,或者惡意的侵犯到臀縫,更有狠毒的是從前到後連最隱秘的地方都不放過。她從玲瓏透過口塞發出的呻吟聲知道她在忍受多大的痛苦。可是令她奇怪的是,玲瓏並不有躲避,沒有象她那樣掙紮,而是把屁股聳得更高,腿分得更開,隱秘的一切都一目了然,好像故意展覽在她面前。


又是瘋狂的十分鐘,她覺得口幹舌燥,心驚肉跳。她想逃出這間屋子,但是她覺得手腳沈重步履艱難,寸步難行。


寧雲把這一切看到眼里,心想,這一切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能在逼她了。


“玲瓏,起來”寧雲放下拖鞋命令到,“你到一邊罰跪吧。”

玲瓏有點點迷糊,寧雲把嘴貼在她的耳朵說了兩句。玲瓏自覺自願的跪到一邊。


突然,她覺得她危險了,廚房的空氣變得異常詭異。寧雲卻沒有象她想象的那樣向她進攻,甚至沒有向她走過來半步。寧雲只是安靜的翻看她的功課。過了幾分鐘,寧雲擡頭對她說:“剛才你都看到了,聽到了,啥規矩不說了,你自己想想好。”然後又低下頭不語。


一邊玲瓏裸著已經絳紅的屁股罰跪,一邊寧雲安然自若的讀書。夾在中間的她深感無力,她潛在的意識到她要做一個決定,或者還是現在她,或者一如玲瓏徹底的馴服於寧雲,在寧雲的鞭策下找尋新的快樂。她深深的感覺到現在的玲瓏的心里快樂遠遠大於痛苦。可是這條通往快樂的路將是如何的荊棘林立。


一時間百感交集,她坐到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寧雲的心從來沒有離開她。她一直在觀察她,甚至在感受她所感受的一切。寧雲想起自己和自己的小妹妹。她們沒有父親,自幼和母親相依為命。每當淘氣的時候,媽媽會嚴厲的懲罰她們。懲罰的過程是痛苦的,可是能窩在媽媽的懷里,感受到媽媽的溫度和愛戀也是甜蜜的。而這種機會並不多。媽媽總是很忙。後來媽媽也不在了,只有她和妹妹,然後她們各奔東西。玲瓏不同,她有個幸福完整的家,父母雙全,兄弟姐妹一大堆,玲瓏常常欺負妹妹,那是玲瓏和她關系的開始,隨後一發不可收拾。妹妹的離開其實和玲瓏有很大的關系。那是她一生的遺憾。


她哭了很久,剛才玲瓏挨打的情景一幕幕的在她的腦際回放,放大,回放。寧雲漠然的神情,有力的擊打。玲瓏順從的神態,興奮的喘息都令她窒息。而其中那無須人點破,也不能被點破的內涵越來越清晰的印在她腦子里。

她想嘔吐。她厭惡這一切。她開始幹嘔,更大聲音的哭泣。


寧雲起身把玲瓏叫了出去,合上門。寧雲貼墻坐在她身邊,把她摟在懷里。她推開她,喊到:“不要碰我,你們,不要碰我。你這個變態!”

寧雲沒有生氣,放開手,只是靜靜的看她,等她平靜。

“哭累了嗎”寧雲遞過一杯水給她。

她搖頭,“喝點水吧,就算還要哭,先補充點眼淚。”寧雲笑著說,眉目間布滿慈祥。寧雲覺得她是自己的小妹妹,需要愛護,她將義無返顧的把這種愛護給予她。這是寧雲最後的決定。

她接過水杯,看也不看寧雲一眼,邊抽泣,邊喝水。“咳, 咳。。。”她嗆得把整口的水都噴了出來。

“小笨蛋。”寧雲愛憐的拿出自己的手絹給她擦鼻涕眼淚。“哪有一邊哭一邊喝水的。”

“又沒有人教過我。”她賭氣的哼唧著。

“那現在知道了吧,”寧雲把剩下的半杯水遞了過來。“好受點?”

她默默的不做聲。 


寧雲出去和玲瓏細細簌簌的說了會話。又過了一會兒,玲瓏穿的整整齊齊的進來蹲到她面前:“小姐,對不起,我誤解了。”

她不理她。

玲瓏有點不知所措。“其實,大多數時候雲姐打我是為了教訓我,為了我好。這是真的。”

她還是不理她。

玲瓏紅了臉,“小姐,雲姐說你和我不一樣的。她不會這樣對你的,我也不會。我們不正常,你不是。”

她突然哭了,眼淚再次象決了堤的河水。“可是,如果我犯了錯,我寧可讓你打我,也不想叫老爺下手啊。”

玲瓏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趕緊回頭望正走進來的寧雲。

“好好,以後你犯了什麽錯,只要不嚴重到非要老板動手的地步,我們就不叫老板,好嗎?”寧雲接道,拉開一邊發呆的玲瓏,把她摟在了懷里。“但是,你要保證乖乖的哦。”

“我保證。”她點點頭,讓寧雲摟得更緊了。

“余小姐,生活有很多選擇,一定要聽從你自己的心聲。做事是有度的,千萬不要過線。”寧雲又用那種極有威嚴的語氣說話,眼睛卻瞟向玲瓏。玲瓏趕緊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再無非分之想了。


她在寧雲的懷里有點理所當然的蹭幹凈滿臉的鼻涕眼淚。事實上,這之後的無數次,她都準確精妙的毀了寧雲一件又一件高級美麗的衣服,而且永遠出乎寧雲的意料。寧雲扼腕不已。

“我想我還是到書房讀書吧。”她有點輕松的說。“寧雲阿姨,你今天會打木木屁股嗎?”

寧雲氣結,心里卻想難怪她招人疼呢。“你說呢?吃過午飯我再教訓你,現在我要和玲瓏好好談談。去看書吧。”她在她的腦袋上親熱的拍了一下。

“你們談什麽?”她調皮的問到,然後不等她們回答,“噢,我知道了。


寧雲看著玲瓏,“努力把她當作小妹妹吧。她要的是愛,沒有性。”

玲瓏不聲。寧雲接著說:“我知道這個很難分開,可是盡力吧。”

“為什麽?”

“食人俸祿。”

“有人要求太多了吧”玲瓏輕嘆,“老爺已經很疼她了。”

“有些東西,你有了你便不覺得重要,而她從來沒有,才會想方設法的要。至於老爺,等他自己去領悟吧。愛和懲罰都是有方法的。”寧雲看著遠方,平靜的說。“玲瓏,我再次警告你,努力忘記她曾經給你的誘惑吧。否則萬劫不覆。”

“玲瓏記得了。”


午飯之後的書房,寧雲和她各占一隅。寧雲專心看手頭的文檔,而她卻一副心猿意馬的樣子,時不時弄點聲音出來。

“雲姨,你什麽時候揍人家啊。”她居然有點恬不知恥的問到。

“等到四點,看書。”

“啊,四點,雲姨,你不知道等待是最痛苦的嗎?”

“最痛苦的才會記得最牢。”

寧雲放下手里的資料,笑著說:“看你抓耳撓腮的跟小猴似的。過來吧。”她立刻跑了過去,笑嘻嘻的說:“要打我嗎?”

“哎,我服你了,把挨揍當好玩的事,難怪屢教不改呢。靠著我坐下來,我們聊會兒天。”

“聊天?”她有點茫然。

“嘮家常啊。”她捏了捏她的小臉。

“怎麽嘮啊?”她居然不會聊天,也真的沒有聊過天。和他再一起,他是她命運的主宰,永遠發號施令,他提問,她回答。和陳少一起,總是太忙,他忙著和別的姑娘聊天,她忙著看著他。即便和父親在一起,他們也不聊天。爸爸總是忙來忙去,對她呵斥多於問候。她很怕他。

寧雲看著她茫然的小臉,心里一陣哀痛。寧雲把她摟在胸前,說:“比如,你想知道我的什麽事情啊,或者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啊。”

她看著寧雲,在寧雲的懷里軲慵了幾下說“雲姨,你有男朋友嗎?你為什麽不結婚呢?”

“小壞蛋,不怕呆會我把你的屁股打攔了。”寧雲看著遠處,幽幽的說:“曾經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愛過我,只是我辜負了他。”

“那現在呢?”

“人生若浮萍。”寧雲的眼里有了淚意。

“你會和玲瓏呆一輩子嗎?”

“總有一天她會離開我的,人生百年,如白駒過隙。”

“雲姨,你說話都好深奧啊。”

“都被你叫成雲姨了,還不假裝深不可測,不是辜負了你。”寧雲笑到。

寧雲開始給她講自己的家庭,講自己的小妹妹,講那個愛自己義無返顧的男人,講玲瓏。

她聽得一個勁的瞪眼睛,吐舌頭,“哇,雲姨的生活好精彩啊。我的生活都沒什麽好說的,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陳哥哥了。”

“為什麽不講講老板呢?”寧雲逗她,“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賣保險那會吧。他有什麽好談的呢。每天和我一樣吃喝拉撒睡。”她皺皺眉,撇撇嘴。

寧雲哈哈大笑起來。


四點鐘,寧雲拍了拍她,故意的面露難色的說:“余小姐,我們該幹正事了。”

她輕輕的震了一震,覺得突然,時間過得真快啊。

“不要叫我余小姐,叫我木木好嗎?雲姨。”

寧雲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示意她站起來,自己也慢慢的板起了臉。


她們對視了一會兒。她覺得有點倉促不安,不禁問到:“我該怎麽辦?我要不要換衣服,還是。。”

“這樣就很好。”寧雲深深的吸了口氣。其實,這何嘗對自己不是個考驗或者折磨呢,她有點怕和玲瓏一樣。

“木木,今天打你一個是教訓你不要再纏著玲瓏了。原因很簡單,你和玲瓏不是一樣的人,以後你們的事只有公事公辦。知道嗎?”

她癟了癟嘴,小聲的說。“我知道的。”

“第二是教訓你要好好做功課,還有一個多月就開學了,你的功課落得太多了。今天過後就再也不可以三心二意,心猿意馬了。”

“知道了,可是我看不進去書啊。”

“我會幫你的。我在這的這段時間,我會盡力幫你收心,把功課補上去。”寧雲停了好一會兒有說,“第三,今天你做了個決定,我想你和我還有玲瓏都要記住你的這個決定。明白嗎?”


她點點頭。


“那你現在可以把自己交給我嗎?記住我懲罰你是為了你好,幫你改掉一些毛病,克服一些困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因素攙雜在中間。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胡思亂想。記得住嗎?”寧雲明白這段話是說給她的,也是說給屋子外邊的玲瓏的,更是說給自己的。

“我記住了。”她回答。

“放大聲音的再給我重覆一遍。”寧雲命令到。

“我記住了。”她哭著說。


寧雲用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輕輕的說:“怎麽這麽愛哭?到那邊好好跪著,等心情平靜了再來找我。”


她服從的跪在書房的一個角落里,面沖墻,低頭不語。


寧雲走到後邊,幫她把披散的頭發梳成一個馬尾巴。然後輕輕的按摩她的肩膀和脖子,幫她放松情緒。寧雲明白下邊的幾個小時將會是如何的一場魔道之爭。


她走到寧雲的面前,面露怯色,低著頭,雙手擰在一起,自己和自己叫勁。

寧雲擡頭看著她說:“自己把褲子脫了,衣服拉到胸口。”

她無聲的照做。

“現在轉過身,站直了。”

她腰肢挺拔,盈盈一握,兩條修直的長腿,讓人嫉妒。而腰腿之間隆起的兩座臀峰,高聳緊質,圓潤而小巧,猶如一枚誘人的水蜜桃。寧雲不禁暗嘆到,難怪玲瓏念念不忘啊。

“上次什麽時候挨的打?”寧雲問到。

“兩三個星期前。”

“確切的時間,地點,工具和數量。”寧雲逼問到。

“我不記得了。”她有點苦惱和慌張,怯聲到。

“難怪記不得打呢,這次不算,以後每次挨了揍,都給我好好做紀錄,我會檢查的。”

“知道了。”

“今天要好好吃吃苦頭。”寧雲分開兩條腿,拍拍了一條大腿說,“過來吧。”

她轉過身,伏在寧雲的腿上,寧雲用力的把她整個身體向上托了托,把整個屁股和大腿擺到手最容易碰到的地方。一邊用一只手壓著她的腰,一邊用另外一條腿把她的小腿別住。讓她完全在控制中。

她上半身很不舒服的被半拖在地上,她要費力的用雙手支撐著身體,以至不讓臉擦在地上。而最難過的是,她的腰十分費力的向後別著,要她痛苦萬分。

她哼唧著想把自己弄舒服一點,寧雲則毫不可氣的手腳並用,使她的姿勢更加痛苦。

她意識到寧雲不是玲瓏,她的發言權被剝奪了。現在,她唯獨希望寧雲不是另一個她。

“你可以叫,可以哭,但是不許動,更不許掙紮。如果掙紮了,我們就從新開始,直到你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身體。明白了。”寧雲重力的把她這個暴露出來接受懲罰的部位摸了一遍。特意的避開敏感的地方。

“我知道了。”她難過又有點恐懼,甚至開始後悔。

啪,啪,寧雲的手掌開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任意施胭抹脂起來。

寧雲的手絕非玲瓏的柔軟,也不是他的剛硬。寧雲有著奇特的韌勁和耐力,每一記都分寸,但是決不猶豫,打的位置恰到好處,速度時快時慢。每當她試圖移動肢體躲避寧雲的擊打,寧雲總能恰如其分的施力,讓她明白自己還沒有用全力,最好不要輕易嘗試。 


當開始可以忍受的刺痛會集成難忍的陣痛,直到最後如同野火燎原般,不可抑制。她低聲哭泣,然後求饒,最後是大聲的哀號,寧雲沒有松一下手和腿,也沒有改變任何力度和節奏。

“饒了我吧。”她終於忍耐不了這沒有盡頭的苦痛,她開始肆意的掙紮,扭動,蹬踢。


寧雲的手終於停下來了,松開固定她的腿和手,任她滾落在地上。她盲目的用手揉搓著已經變成玫瑰般艷麗的屁股。感受著屁股上傳來的滾燙和顫抖。 


“哭夠了,就回到墻角跪著吧。”寧雲冷冷到,自己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我疼,雲姨,抱抱我吧。。。”她乞求到,寧雲卻如老僧入定一般,置之不理。心里卻是七國大戰,一場紛亂。

當屁股上的火熱慢慢退卻,她慢慢止了哭泣,可是還是任性的趴在地上不肯起來。

寧雲看到眼里,知道她再無賴。不鹹不淡的說:“不起來,我們就耗著吧。”起來自己倒了杯水,放到桌子上,“這有水,渴了就爬起來拿。”

她又賴了會兒知道無望,爬起來,喝了口水,老老實實到角落里跪著。


等到冰冷的空氣終於降下屁股上火燎火熱。玫紅漸漸退卻只剩下淡淡的粉紅,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她也有心無意的靠著墻昏睡了一個多小時。

寧雲從書本里擡起頭,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把她叫醒。她主動的往寧雲身上靠,寧雲卻示意時候未到。寧雲讓她趴在沙發上,給她按摩僵酸的脖子和肩膀。

“你是我見到最不乖的女孩子,忍耐力怎麽這麽低。”

“我怕疼。”她囁嚅著,試圖撒嬌。

“怕疼就該老實。”寧雲完全不買帳。寧雲向來堅守原則。


玲瓏進來說晚飯好了,寧雲則說先打她一頓,然後吃飯,並且示意玲瓏留下,讓她好好看看怎麽施加懲罰,而不是性愛遊戲。


她有回到開始的姿勢。新的擊打很快的喚起舊的疼痛,繼而超越。寧雲這次十分的手下留情,讓在一邊的玲瓏都有點不服氣。每當她扭動的劇烈,或者踢騰的有力,寧雲都停下來給她時間恢覆繼續受罰的勇氣。


偶爾她因為掙紮,兩條腿分開較大,寧雲都喝令她並攏,:“女孩子家不知道一點羞恥。”


玲瓏在一邊紅了臉,寧雲看在眼里,遞了個眼色。


終於在寧雲的大放水的情況下,她熬過寧雲的責打。從腰下到膝蓋一片通紅。寧雲要她趴在沙發上休息,“不要高興,等我們吃了飯回來,玲瓏還要揍你,你過了玲瓏的關才算過關。我想玲瓏是不會這麽客氣的。”玲瓏聽得有些得意。


吃過晚飯,玲瓏並沒有過來,只有寧雲一個人。寧雲坐到在沙發上懶懶的趴著的榕楠的身邊。揉揉她的腦袋說:“我們來看功課吧!”

她真是無比氣餒。要不是爸爸的藤條棍棒,她斷斷考不上大學,更別說所謂的名牌大學中的名牌。後來家里有事,她自動輟學,也算是就坡下驢了。現在讓她最最頭痛的就是回大學讀書,可是她的“恩主”堅持如此,她也將就如彼了。


“下午,我給你定了計劃,你好好照著做,以你的聰明應該沒問題的。”寧雲把一個打好的文件遞了過來。看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雲姨?”她撅了撅嘴,“我還要不要過玲瓏那一關呢?”假如有一件比挨打更鬧心的事,那就是讀書了。

“我想你剛剛睡醒,現在也早,吃點東西正好讀書。”

“明天可不可以?”她嘟著小嘴問。

“不行。”寧雲突然想到原來她最怕讀書了。這是老天都想不到的事,高才生最頭痛的是讀書。

她無可奈何的坐到書桌前,“雲姨,你怎麽知道我要做什麽功課呢?”

“余小姐我是你校友兼學姐,你給我住嘴,否則睡覺前那頓打,我要叫你記得牢牢的。”


寧雲自己在一邊趕自己的工作,她則折騰了一會兒,也無聊的開始學習了。轉眼已經十點了,她打了個哈欠說:“雲姨我累了。”

“把功課拿來給我檢查一下。”

“什麽?”她喃喃的說。

“怎麽才看了這些?”怎麽看了這些,她心里想得確是,怎麽看了這麽多。她打賴的靠在寧雲身上,笑嘻嘻的說:“雲姨,今天就放過木木吧。”

“放過?”寧雲出其不意的把她從椅子上拎了起來,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擰了兩下。本來就還隱隱作痛的屁股更加苦不能當了。她驚叫了起來。“雲姨!”

寧雲叫她兩手扶在桌子上,隨手脫了她的褲子,對著她的小屁股就是一陣猛抽,比先前更是加了幾分力。她通得直了喉嚨的叫了起來。可是還不等她掙紮,寧雲竟有死死的把她按在椅子上,命令到“給我好好看書。”

她擡頭看寧雲,只見寧雲的臉上一團冰冷,全無早晨的關愛和超脫。寧雲狠狠的瞪著她淚痕尤在的小臉,罵到“我的臉上有書嗎。”她趕緊低下頭。

過了許久,寧雲拿了杯牛奶給她,哄她吃了點東西,悄聲的說:“木木,你喜歡打屁股的感覺?”  

她又驚又怕,渾身抖了好一陣,暗淡的說:“木木怎麽知道?木木也不清楚啊”她的心七上八下,這個問題如果是他問,答案一定是不 ,如果是玲瓏問,答案就可能是:是,現在是寧雲。她真的不知道了。

寧雲看著他茫茫然的樣子,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輕輕的說:“我陪你看書吧。”


那天晚上,寧雲再沒有打她一下。晚上,她自己乖乖的睡在自己的房間里。 


從第二天起,玲瓏和她親熱了不少。兩個人在廚房幹活的時候,時不時的嘰嘰咕咕,到了傍晚,兩個女孩子頭靠頭的偎在一起看電視,吃零食,象足了一對小姐妹。寧雲每天下班回來陪她讀書到很晚,有吃有喝的伺候著。三個人小日子也其樂融融。


那天,寧雲上班,玲瓏下午去買菜。玲瓏一回到家就聞到一股子煙味,到廚房一看,大事不好,濃煙滾滾,一堆黑焦的小點心,正在烤箱里為非作歹。她大小姐卻正趴在桌子上見周公呢。

玲瓏趕緊搖醒她,兩個人開門開窗,收拾殘局。等到灰煙散去,她看著玲瓏的小黑臉,居然哈哈大笑起來。玲瓏因為緊張壓在心里的火氣噌的竄了起來,恨恨到:“今天不給點厲害看看,我玲瓏就不是玲瓏了。”說著,一把把她按倒在桌子上,拿了一把木勺子就沒頭沒腦的對著她的小屁股狠狠的抽了下去。

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牛仔褲,她仍然吃痛的大叫起來。“啊〜,哎喲〜。。。。。。。”

玲瓏心里有火,每一下都用了全力,沒有十下,她已經痛到大哭,身體不停的扭動,躲閃,試圖逃避一點點的痛苦。

“叫你躲”玲瓏越打越上手,“惹了那麽大的禍,還笑。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爛了。”


“玲瓏姐姐,饒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痛苦的哀求著。而她的哀求只得玲瓏更兇狠的懲罰。


“玲瓏,住手。”寧雲從一進門就聽到玲瓏的怒罵和她的哀號,東西都沒放的沖了進來。

“雲姐,你來得正好,看看大小姐幹的什麽好事。”寧雲掃了眼狼狽不堪的廚房,地上都是水,窗戶四敞著,爐竈上熏滿了煙黑,水池里是燒焦的烤盤。

“木木,怎麽回事?”

“我烤點心的時候睡著了。”她一邊抽泣著,一邊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回答著。

“什麽!大聲點!”寧雲吼到。

“我烤點心的時候睡著了。”她在玲瓏再次落下的木勺下,大叫著。

“讓你睡,讓你睡。”玲瓏的怒火全轉成雨點般落下的板子。

“雲姨,救我啊。”她扭著頭拼命的向寧雲求饒。

“玲瓏,住手,給我出去。”

“雲姐,你就慣著她吧。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她沒準小命都沒了。”玲瓏把手里的東西一摔,推門出去了。


“雲姨,我知道錯了。”她象個小孩子一樣主動的把手環在寧雲的脖子上,“雲姨,我以後再不敢了。”

寧雲閉上眼睛,不忍看她哭紅的小臉,還有那雙滿是哀憐的眼睛。玲瓏沒有錯,這件事如果不好好懲罰她,後果會更糟糕。可是怎麽辦啊。

半晌,寧雲睜開眼睛,說:“木木,我們一起先把廚房收拾了吧。”

她點點頭。寧雲脫了外衣,挽起袖子和她一起收拾廚房里的殘局,中間,消了一半氣的玲瓏也加入了。玲瓏看著她笨手笨腳的樣子,故意用肩膀把她撞到一邊,“又懶又笨。”

寧雲看著笑著說:“你是師傅,教出個又懶又笨的徒弟,是不是自己也有錯?”然後,努努嘴給她遞了個眼色。她低頭垂手的說:“玲瓏姐姐,你別生氣了,我錯了。”

“別叫我姐姐!”玲瓏忿忿到。

“師傅,小徒知錯了。”她不知道哪來的靈光突現,“呆會兒,師傅好好打徒弟一頓,解解氣。”

玲瓏聽了這話,知道再冷著臉就不好了,幹脆板了面孔說“讓開,別在這幹站著。皮是不是癢的太厲害了。還不趕快幫師傅我搬東西。”


晚飯後,寧雲對玲瓏說:“木木今天就是你的了。要罰要打,你自己看著辦。”轉身回了書房。

玲瓏看著一邊有點發傻的她,撲哧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有這個下場啊。”玲瓏故意歪個腦袋看看她說,“把褲子脫了,讓師傅看看你的屁股還禁不禁打?”

“玲瓏姐。。”

“什麽?”玲瓏不等她說完。

“師傅。我。。。。”她紅著小臉,自己把褲子脫了下來,然後把衣服撩到腰上。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在這個比她年齡稍長的玲瓏面前脫衣服,總讓她羞愧難當。

“轉過去。”玲瓏命令到,“把屁股撅出來。”

她順從的轉身,兩個耳朵卻紅燙快化成灰了。

玲瓏自己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下午盛怒下,居然打得這麽狠。原來白凈的屁股上,現在是一塊一塊紫紅色的血斑。有的地方已經開始腫脹,發黑了。

“很疼吧。”

她背對著玲瓏點了點頭。

“那。。。”玲瓏沒了主意,“你就這樣站著等著我,讓師傅我好好想想。”玲瓏打了個圈,去找寧雲。


寧雲狠狠的戳了玲瓏的腦袋一下,說:“當時下得了手,現在卻沒主意了。”

“不知道那時侯我多氣啊。”

“我不是說過生氣的時候,手上最沒輕重。現在自食其果吧。”

“知道了。”玲瓏自己戳著下巴,冥思苦想如何從這個“老虎”背上下來,顯然,寧雲是不想攙和的。”


玲瓏回到客廳,看到她還是乖乖的站著,於是說:“反正雲姐和老爺都不會輕饒你的,今天就不打你了,不過呢,你得把這個房子里的地都給我跪著擦一遍,廁所都給我洗幹凈。而且,不光今天一天,從現在開始直到老爺回來為止。如果活幹的不利落,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是,師傅。”她如獲大赦。

“那還不趕緊穿上褲子幹活。今天不幹完休想睡覺。”


三天以後的,寧雲讓她早早的回房間洗澡。等她裹著浴巾出來,寧雲已經在她房間里等她了。寧雲的手里拿了把竹尺子。她嘆了口氣,心想該來的總要來。

寧雲拉了把椅子坐下,叫她站在對面。

“玲瓏那天那麽大的脾氣,你知道為什麽?”

“我做東西的時候睡著了。”

“我看你是白挨揍了。” 寧雲嘆了口氣。“你知道那天多危險。後來玲瓏和我說,我才知道!她回來的時候,你還沒醒。如果她在晚點回來,後果是什麽?”

她沒有回答,心里才第一次後怕起來。

“玲瓏每次叫你用的定時器那里去了?”

“我想就十分鐘的事,就懶的找了。”她囁嚅到,心里一陣的發慌後悔。

“懶,懶,這麽大的事,你事後好好想了沒有?還和玲瓏調笑!錢財是小,人命是大,自己鬼門關走了一趟,都不知道。我看你現在都沒有好好反省過。”

她嚶~的一聲哭了出來,跪在地上,把頭伏在寧雲的膝上,“雲姨,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了。”

寧雲用手摸挲著她的頭,又嘆了口氣說:“這麽大的危險你都不知道嗎?俗話說水火無情,在家出門都要小心水火,萬不可以掉以輕心,千萬不能因為懶一下,最後把命都陪了。”

“謝謝,雲姨教導。”她在她懷里喃喃的說。“我以後再不幹偷懶,不小心了。”  

“知道就好了。玲瓏發脾氣打你,也是為了你好。知道嗎?”

“我知道了,我不怪她。”

“好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她褪下浴巾,背過身去。寧雲看著心疼的說:“還有好幾塊烏紫呢。不過,過不了一個星期老板就回來了,肯定是一頓好打。今天打完了,養到那時候,不至於傷上加傷了。”

她轉過頭,撲通跪了下去,乞求到:“雲姨,不要告訴老板好嗎?求求你了”

寧雲搖搖頭說:“這件事由不得你的。”

“求求你了。”她趴在寧雲的懷里,哆嗦著,哭泣著,“我怕。”

“我會盡量幫你求情,好不好。” 寧雲把她抱在懷里,撫慰著,“但是我不能瞞他。否則他發現了,將來我們都沒法做人的。”


寧雲等她稍微安靜下來,輕輕的拍拍她說,“到那邊墻角給我面壁思過。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錯在哪里,以後怎麽改,想通了再過來。”

她聽話的面對墻壁剛要跪下去,寧雲制止了,“站著就好,累了再跪,跪了累了,坐著躺著也行。就是別給我打盹。好好想想這件事。別給我滿腦子想怎麽挨打,我心里有數,打多少,輕重,都是你受的了的。但是,你不想明白自己錯在哪,就不要從這個犄角里出來。”


她第一次覺得懲罰的痛苦不在是肌膚的疼痛。每次,她以為自己想通了,寧雲都搖搖頭,讓她繼續想。

寧雲有自己的想法:人生處處是危險,有明有暗,對代危險要防患的意識,不能糊里糊塗。而她,就太糊塗了。


夜深了。她再次轉過頭對寧雲說:“雲姨,我知道自己的錯了。”

“是什麽?”

“玲瓏跟我說過好幾次,要注意安全,我總覺得沒什麽,該小心的地方不小心。該做的安全防範,盡量偷懶不做。我以後再不敢了。”

寧雲點點頭說:“算你明白了一部分。剩下的今天你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想清楚了。不過你要記得這個教訓。”

她點點頭,“雲姨,我知道教訓了。謝謝雲姨教我。”

“我沒有教你什麽,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既然是自己想出來的,就應該記得最牢,改得最徹底。”寧雲把她摟在懷里,親了親,“累了吧,挨了打就睡吧。”

她這才意識今天還要挨打,剛才她幾乎都忘記了。“雲姨,我。。。”

“什麽?打一定是要的。挨打是考驗你有沒有真的悔悟,真的要悔改的一個手段。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決心改了,挨打只是幫你更加堅定信心。”寧雲捧著她的小臉說。

“雲姨,我知道。”她小聲的應著。

“呆會兒,挨打的時候,我有個要求,就是如果真的服氣了,就不許哭,不許叫,不許動。做到這三條,才說明你真的願意改了。”

她呆呆的想了好一會兒,沒說話。她甚至不知道寧雲會怎麽處置她,而這三條,她向來做不到,她怕疼。

她看著寧雲,寧雲看著她,面帶微笑,目光柔和。

“雲姨,木木相信你 。雲姨懲罰木木是為了木木能改正缺點。木木這次知道錯了,木木決心要改。請雲姨好好幫助木木吧。”她一口氣不斷的把話說了出來,渾身發抖起來。

“我會幫助你的。”寧雲把她樓在懷里。寧雲想起自己的小妹妹,也想起自己的媽媽。


寧雲把發抖的她放到床上趴著,用被子把她的屁股墊得高高的。寧雲放了個枕頭在她頭下,讓把手放到枕頭下邊。

“等你平靜了,準備好了,叫我。”


慢慢的她的心平靜下來,肌肉和皮膚都舒張開,她的頭腦也越來越清醒。這個奇特的姿勢讓她深深的認識到她要做什麽,也挑戰著她的決心。她意識到這一次挨打和以往的無數次是決然不同的。以前,她都是被動的,被動的挨打,被動的承認錯誤,這一次,她是完全主動的。她明白她做了多麽愚蠢的事情,她幾乎可能為了她自己的愚蠢喪命。


“雲姨,我準備好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全心全意的迎接將要通過肌膚刺入她心靈的痛苦。痛苦使人清醒,使人振奮。


寧雲握著竹尺說,“一共二十下,每一下都會很重,我會盡量給你時間喘息。不過不要期望太多。”

啪,啪,啪。。。。

屋子里只有竹尺打在屁股上的聲音,每一聲之間都有著一兩分鐘甚至更長時間的空隙。

揮尺子的人,站的筆直,面無表情,揚手落尺,一板一眼。

挨打的人,上半身緊緊的繃著,隨著竹尺,有規律的起伏,下半身卻一動不動,承受著肌膚爆裂般的痛苦。


她用力的咬著枕頭,枕頭下的手緊緊的抓著被單,汗水打濕了頭發,但是她沒有叫,沒有哭,也沒有動,信守著她和寧雲之間的諾言。

寧雲看著一條條紅斑勾畫在她的臀腿之上,細密的汗水凝成珠,滾落下來。寧雲眼角濕潤。當最後一下落下之後,寧雲輕輕的給她拉上被子,關上燈,躺在她身邊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他回來了。她被他叫到書房,那條令她畏懼的藤條橫在他們中間。

三聲脆響和夾在中間的三聲震耳哀號。

寧雲看著玲瓏,搖搖頭,嘆了口氣。


過完年她回到學校讀書。他每天有接有送。生活在平凡中慢慢度過了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又是春天。他越來越忙了,她越來越乖巧。他們在一個屋檐下平靜無波的扮演著自己恰當的角色。沒有進步,也沒有退步。


對她,這一兩年中最大的事就是玲瓏走了,在某一天,她一覺醒來之後,玲瓏不見了,不留一點痕跡的消失了,就好像她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玲瓏這個人一樣。他不說什麽,徐媽不說什麽,連寧雲都好像忘記了玲瓏。


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是最為寫意的。不管怎樣的前途,這一段書齋里的歲月和明麗的青春都將一去不返。

她,盡洗鉛華,有著一雙彎月般的眼睛,目光迷離而明亮,如同薄雲淡霧中夜空里的明星。她不是絕世的美女,在那些世情未涉的青年心里卻有著絕世的氣質和芳華。她的故事在人群中或真或假的流傳。

那天,她抵不住同學的勸說和他們一起出去唱歌。早經世事的她在一邊靜靜的看同學們有唱有笑。突然,坐在旁邊的一個人遞了張紙條給她。“明眸善睞”。她看了看,微微一笑。很快她就收到另一張字條,“巧笑倩兮”。她把兩張紙條揉成一團,擲到遠處,臉上卻露出一個頑皮的表情。

“你這個樣子真動人。”一個低沈的聲音在她身後想起。“比平時的冷冰冰要明麗無數倍。”

“有嗎?”她側頭,嬌憨庸懶。

“程楚,”一個高個挺拔的青年,伸出手來,臉上卻有微微的紅,不知是緊張,還是羞澀。

“我們是同學啊?”她調皮的誇張到,把纖纖小手遞了過去。

青年的臉更紅了,眼睛里卻閃出驚喜“我以為你不知道我呢。”

“是同學誒!”她故作神態的狠狠的捏了他的手一下,“你以為我是白癡啊,我可以說出這里邊每一個人的名字。”

在程楚的心里,她的影子再也不可能抹去,一生一世。


畢業典禮前,她穿著寬大的袍子在校園里徜徉。初進校園的時候,父親已經病重,但是他堅持把她送到學校。父親拉著她的手,很有感觸的說:“如果,能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就好了。”現在她終於畢業了,可是父親不在了。她突然很想家,很想父親。

“木木,怎麽這麽憂郁,想爸爸了。”一個熟悉有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聲音不大,對她卻如炸雷。

“哥哥!”她叫起來,不顧一切向身邊的那個人撲了過去。“你怎麽來了,你怎麽來了。”

“木木畢業了,我怎麽不能來呢?”陳少變了,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面目平和,眼睛里滿是對妹妹的關愛愧疚,“小壞蛋,終於畢業了。伯父的心該放一半了。”陳少用手摸挲著她的腦袋。

“哥〜,人家頭發亂了。”她把腦袋埋在陳少的懷里蹭著腦袋,嬌嗲著。

“反正一會兒,你要帶帽子,可憐我這身衣服都塗上了你的口水!”陳少假意生氣到。 

“對不起哦,哥,親親人家誒!”

陳少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過得好不好?”

她把手幸福的放在陳少的手里,拉著陳少在校園里走,細細的和陳少講這兩年里的生活。

“他怎麽能打你呢?”“疼不疼?”陳少總是擔心的問著,握著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你那麽狠心把人家賣了,現在說什麽。人家都和他那個了。”她撅著小嘴抗議著。

陳少停下來,和她面對面的站著,“你恨我?”

“當然了,”她誇張的說。

陳少哭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木木,哥哥是個壞人。可是哥哥不想讓你和哥哥一起沈淪下去啊。”

她不說話,看著陳少,平和而堅韌,她輕輕的把自己靠在陳少身上,“我好想和你相依為命。”

陳少哭得更厲害了。

“哭鼻子!哥哥是個哭八精!”她突然用手指勾著陳少的鼻子說。陳少不好意思的收了淚。

這兩年,陳少收了心,過著平靜的生活,家里的產業該賣的都賣了,剩下的一點在他經營下慢慢的起死回生了。"

“哎呀,我都忘了給你的東西!”陳少拍了拍腦袋說,從懷里拿了個信封出來。

“我的禮物?”她歡呼了一下。

“不是,是你爸爸留給你的房產,一間老房子,前段時間我剛把它收回來,這房契鑰匙,你收好,剩著我又幹糊塗事。”

“哥,我不要。”

“好好收著,什麽時候過的不好,也有個地方回去。不過,哥哥先借住一段啊。”陳少把信封放到她的手里,又把她在懷里摟了摟。“好好的,哥先走了,讓他見著了不好。”

他並沒有出席她的畢業典禮。畢業以後,她在一個小公司里打打工,他沒說什麽。


一天,寧雲和她逛街之後在咖啡館里小憩,程楚剛好也在,於是過來和她們打招呼,她介紹寧雲說:“這是雲姨。這是我的同學楚”程楚趕緊也跟著叫雲姨,熱絡的和寧雲攀談,眼睛卻沒有離開她一眼。

晚上,寧雲正眼看著她說:“趕緊和這個孩子斷了。不要幹傻事。”

“雲姨,你說什麽啊,我們只是同學。”

“如果你這麽想,更要跟人家說明白。”

半晌,她沒有答話,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雲姨,我從來沒有這麽輕松過。我活得太累了。”

寧雲不語。


從此,寧雲卻覺得生活如履薄冰。每一天的早晨都在惡夢中驚醒,恐懼著。寧雲對他的認識遠比她要深刻,要刻骨銘心。


初夏的夜空,繁星點點,丁香花靜靜的開著,香氣迷人,讓人沈醉,催人沈淪。程楚開始約會她了。

戀愛中的人覺得每天都是驚奇,每天都想方設法的更加驚奇。所有的情感都變得無以覆加,無論快樂還是痛苦。而在戀愛外的人眼里,戀愛的日子也是本來的稀松平常,並無差別。

她總幽幽的說:“不要再來見我了。楚,我們不能相愛。”

“楚,那些謠言都是真的,我不是好女孩子。”

“楚,不要愛我,你會受傷的。”

戀愛的人把真話當做考驗感情的謊言,無所畏懼。


夏天結束的時候,她和程楚堅定的分開了,她掛著淚珠,對程楚說:“對不起,謝謝你給我最美的夏天。”

程楚的眼淚滴到她的心里。

可是,她知道在她自由之前,她徒有勇氣。她不想拉程楚下水。


初冬,他站在窗前,目睹樓下正在上演的一出戲。

她和程楚面對面的浸泡在雨中。

“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程楚怒吼到。

她沒有回答。一切都太出乎意料。程楚突然出現在這里,程楚質問她的出身,她的身份,她和他的關系,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到了讓她忘記身外的一切,陷入沈思。

她的臉上火熱,心口酸痛,她倒在地上,倒在雨里。


他嘴角扯了絲笑容,斜眼看看了茶幾上的鞭子。


她回到家里,第一眼看到他。她木然的脫了濕漉漉的衣服,赤裸裸的走到書房里。她伏在茶幾上等待她的命運。她痛苦刺耳的尖叫讓人心碎。她痛得暈了過去。


她醒過來聽見樓下寧雲和他說話。寧雲上來,她假裝睡覺。寧雲察看的她的傷口,她卻冷冷的說:“他就是你的前男朋友吧。哦不,就是男朋友。”寧雲呆住了。

“我早知道了。”她不顧疼得流淚,擺脫開寧雲的手。“我們都分開了。你為什麽還要告訴他?”

寧雲哭了。

“你為什麽要哭呢?”她對寧雲吼到。“我那麽信任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是不是因為我搶了你的男人!”他沖進來,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寧雲卻沖了出去,頭也不回。


她回家了。陳少看到她呆了一會兒,愛憐的摸了摸她還有點腫的臉。“又挨打了?”

“我可以住一段時間嗎?”

“這是你的家。”

那天,陳少回來,看見她正在廚房忙活,進進出出。

陳少說:“忙什麽呢?”

“做飯啊。”她笑嘻嘻的說。

“我知道,幹嘛這麽忙呢?”說著往廚房走。

“愛呀,出去嘛。”她堵在門口,氣呼呼的跺腳。

晚飯她弄了幾樣精致的小菜,陳少驚訝的說:“木木手藝這麽好啊”

她恬靜的在一邊笑著說:“是玲瓏教我的。人家不單單會煮面條呢!”

突然,有人敲門,陳少和她都有點驚訝。開門見到他。他臉色鐵青,“陳少,現在翻身了,房子弄回來了,是不是人也要弄回去啊。”

陳少吸了口氣說:“多謝了,宋先生。我知道我們當年的生意。只是木木她太可憐了。”

“可憐?”他一把把她拎了過來,“我供她讀書,供她吃,供她喝,就是那事,也要看她的心情。可是她背著我追我們家的傭人,到外邊找小白臉,還有和你藕斷絲連個沒完沒了。你說,是她可憐還是我可憐。”

“宋先生,木木她。。”

“陳少不要忘了當年是你把她賣給我的。”他怒到。轉身拎著她就出去。

“宋先生,不要再打她了。”陳少試圖攔著他。

“放開!”他吼到“你要可憐她,當初就別賣給我。現在,她是我的財產,我想怎麽就怎麽!”


他看著旁邊熟睡的她。他輕輕幫她摸去臉頰上的眼淚。


她醒過來,看著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輕輕的撫摸她的臉,“怎麽辦呢?”


十天過去了。他和她都沒有說話,象兩個不認識的人。晚上,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醒來的時候,他總是躺在她邊上,凝望著她。

“先生,我想留學。”這是她這麽多天的第一句話。他沒回答。

“讓我離開一段時間,大家都好過點。”

“真的嗎?‘他看著她,”除非你很馴服,否則我是不能讓你走的。“

”那就訓練我好了。“ 淚水湧了出來,她把頭別到一邊。

”怎麽調教,才能讓你這顆不羈的心馴服呢?” 他低頭親吻她,她不客氣的躲到一邊。


第二天,他把她叫到書房。”你想去哪里呢?“ 他問她。

”美國。” 她回答,“我可以考試,拿到獎學金。”

“想得真美啊,可是我就是不想讓你如願。” 他一手拿著皮帶,輕輕的抽打在另一只手上。“歐洲日本都可以。”

她不說話。她明白他不會答應任何事情。

“不想去嗎?”他笑到。

“你想我去哪里都可以。”她冷冷的回答到。

“你猜吧。”他收起笑容。“看看你的表現了。我們前幾天的帳還沒算清楚呢,轉過身,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傷好沒好。”

她的眼圈紅了又紅,無望的看了他一會兒,轉身低頭,把褲子褪到了大腿中間。

前幾天的傷好了大半,只有一點點淡青色。他用力的揉搓了一會兒她的屁股,說:“我看沒問題了。擺挨打的姿勢吧。”

她背著他拼命的搖頭。

“不聽話?不想出國留學了?”

“你這樣永遠不能讓我馴服。”她一字一頓的說。

“是嗎,我這是要接著懲罰你,不是調教你。寧雲今天要走了。”他扯掉她的褲子,迫使她彎腰,把屁股拱了起來。開始抽打起來。

“啊~,她走跟我有什麽關系!”她哭叫著。

“沒關系?”他的手上加勁,“我是她過去的男朋友沒錯,除了這個,都是你胡說!”

“她沒到你那告狀,你怎麽知道程楚的?”她辯解著,開始跳著腳的躲避皮帶。

“你那個小男朋友找的我。給我老實點”

“你騙人,饒了我吧。”她求饒了。


寧雲,他和她同在書房里。她低著頭對寧雲說:“對不起,我亂說話。”

寧雲說:“我走和你沒關系。我做得太久,也該換地方了。”

她看看他,轉頭對寧雲說:“如果你走了,他會打死我的。”

寧雲很冷靜的看著他:“和她沒有關系。”

他輕輕的說:“寧雲,只有你才能管得了她。你說呢。”

“你應該學會管教她。”寧雲說。“我已經決心走了。”

“雲姨,是木木錯了。你原諒木木吧。”她哭了。

“木木,你沒錯。宋炎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不過現在我們確實沒有關系了,除了工作。程楚的事,我雖然沒有說,但是是我象老板證實的。害你很苦。”寧雲看著她的眼睛說:“木木,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我想分開對我們都好。”

“玲瓏呢?你去找玲瓏嗎?”

“玲瓏有自己的生活了。”寧雲轉頭看著他說“我們在一起很久了,無論有沒有木木這件事,我們都該分開了。我會給你找到一個更好的秘書。”

“我們還是朋友。”他把自己的手放到寧雲的手上,寧雲猶豫了一下,沒有抽開。笑笑。

“我要走了。”寧雲起身摟住哭著的她,輕輕的說:“笑一個給雲姨。”


三年以後, 他放開了她。  


她離開他以後很久碰到一個男人,她和那個男人講她的過去,她說:“我其實很喜歡挨打。”那個男人笑了,然後說:“最重要的是要抱抱,要親親,對不對?”

她也笑了,眼睛彎彎的象月亮,“我總是自己抱著自己睡覺。”

“幸虧我一直有個見不得人的習慣。”男人眨了眨眼說:“我喜歡抱小熊睡覺。”

她笑的更可愛了,象足了被寵壞的小孩子。


至於他,他再也沒有聽到她的消息,還有寧雲的,還有陳少的,還有其他出現在故事里的人。不過,他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過著原來的生活,那些人,那些事都好象沒有發生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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