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子啃鴨梨

 一、又見鴨梨

1。好人有好報

"雅莉，你沒事吧？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沒幾間房了，我一起打掃了就好了。"

聽到周姐關切的聲音，雅莉強忍著頭暈和一陣陣的惡心，擡頭向周姐笑了笑說：“我還行，抗不住了我叫您。”“那好，你別著急，慢慢做，我那邊完了就來幫你。”周姐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推車向另一端去了。

“housekeeping。。。”見無人應聲，雅莉用門卡開了門，快速的收拾起來。屋子並不亂，迎面的大床上被子還算平整，靠墻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沒有關閉的筆記本電腦和半杯咖啡。“這人還真懶，放著那麽大的寫字台不用，在床上看電腦。”雅莉一邊好笑的想著，一邊抻平了被子，返身去拿咖啡杯。也許是轉得有點急，剛握住杯子，雅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天啊，不要這時候啊”左手緊抓住被子，人在往下倒，右手努力的去夠墻，還好，摸到了，剛用力去撐，卻覺得墻在移動，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耳邊“啪啪”幾聲脆響，連人帶“墻”摔在了地上。

雅莉暈得睜不開眼，什麽東西掉地上了，杯子，好像還碰到了什麽，不會是。。。天哪，不會這麽衰吧？那好像是mac啊，她們經理有一台，好像要一兩萬哪，天哪，賣了我也不夠啊。。。雅莉嚇出一身冷汗，不想冷汗一出，暈勁倒減輕了，咬牙睜開眼，慢慢看向旁邊，咖啡杯犧牲在腳旁，深壑色的液體灑在地板上，真好，墻面只是濺上幾滴，擦掉應該沒有問題，遠處是靜靜俯臥的mac，身體並沒有分家，天，真是好人有好報，雅莉顧不上杯子，起身把mac小心翼翼的捧起來，國外的東西質量就是好啊！“供”在床頭櫃上，準備去拿布擦擦幹凈，不過這顯示屏怎麽有點奇怪，好像有一道裂紋，雅莉拿手小心的擦了又擦，不是痕跡，真的是摔裂了。怎麽辦？告訴酒店的話，自己就甭想再幹了，可是不承認的話能捱過去嗎？客人能幹嗎？天哪，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麽辦！

2。和風細雨

“你在幹什麽？！”一道低沈的男音傳來，嚇得雅莉身體一顫，擡頭望去，一個高大的身軀矗立在面前，白凈的臉上兩道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明亮的眸子正不悅的盯著蹲在地上手抹著顯示屏的雅莉。

“我。。我。。”“這屏幕能拿手擦嗎？”手上的電腦被抽走，雅莉身上的力氣也像被抽走一樣，一動不動等著暴風雨的降臨。“這顯示屏怎麽回事？。。。你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這人的修養還真好，暴風雨變成了和風細雨，雅莉自嘲的想著，不承認的話到底能有幾分概率躲過去呢？雅莉咬咬牙，“對不起，我剛才打掃的時候不小心。。。”“不小心？！”來玉辰無語了，就吃個飯的功夫，整出這麽大的事了，我這寫了一半的報告呀。。。

看著面前面色蒼白、呆立的小人，罵不得打不得，“去，把你們經理喊來”，玉辰扭身向沙發走去，唉，還是跟酒店說吧，這小人這麽瘦這麽小，怎麽象童工似的。

“不！求求你，別告訴酒店，我賠！求求你，我給你修！”屁股還沒坐穩，就見剛才還呆立的小人突然像按了電鈕似的撲過來，玉辰楞住了，下意識想躲，雅莉也楞了，沒再往前，眼淚擒在眼眶里：“求求你，酒店知道了，我就幹不了了，我。。。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我。。。我給你修，好嗎？求你了！”

玉辰只感到一陣無力，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3。雅莉vs鴨梨

“雅莉？雅莉？你還好吧？怎麽還沒收拾完？”周姐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壞了，不能讓她進來。”雅莉快速的向外沖去：“周姐我沒事，馬上就好了。”“那就好，遞我幾雙拖鞋，我那兒沒了。”“啊，好”“雅莉，你臉色怎麽這樣差，幹完這間就去休息，剩下的我替你做，聽話！啊，別跟自己過不去。”“可我已經過不去了啊”，雅莉心理哀嚎，“你怎麽不讓我早點聽話啊！！！”“謝謝周姐，這屋有點亂，我再收拾一會兒就好。”看剛才那客人的反應，雅莉覺得再求求可能有希望。

“我靠，我這屋哪里亂了，這死雅莉，自己搞亂了，還訛我頭上”，玉辰憤憤的想，“雅莉？？鴨梨？。。。鴨梨？！會有這麽巧？”玉辰不禁猛的擡眼向雅莉看去，見她關了門，正慢慢的湊過來，被自己突然擡頭嚇了一跳。

“先生，請你。。。”玉辰打斷她：“你叫什麽名字？”“吳。。。吳雅莉”“多大了？”“嗯,16歲”“16歲就工作了？”“我們是實習，明年才工作。”印象中鴨梨比他小8歲，今年應該15歲，“身份證給我看看”“我。。我還沒有。”對呀，還不到18歲，“那我怎麽相信你？”“我。。我。。我不會騙你的”“你父母叫什麽名字？家住哪里？”“我爸爸叫吳英韜，媽媽叫沈玉紅，我家住。。。住。。。”雅莉剛才急著取信於玉辰，幾乎是有問必答，可想到把家庭地址說給一個陌生人，有點猶豫，萬一他是壞人怎麽辦？不能讓他找到家里，爸媽知道了還不急死，可不說他又要找經理怎麽辦？怎麽讓他相信呢？

4。聾子啃鴨梨

玉辰都快忍不住了，心里一陣陣的狂喜！是她！真的是她！真是女大十八變，小時候胖嘟嘟的小臉變成了瓜子臉，個子高了，可是瘦多了，哪里還像水靈靈的鴨梨，整個一個梨核兒。

玉辰是又疼又氣，這個小東西，還是這麽莽莽撞撞，真是記吃不記打，幻想過多少次重逢的畫面，設計過多少次怎麽給她驚喜，這倒好，她給了我一個驚喜。

看她還在那里吭哧，玉辰心里好笑，那地址我比你記得還清楚哪！聽到那兩個名字，玉辰就已經認定了，那是多麽有特色的“水果滿堂”啊，記得每次笑她爸爸是“櫻桃”、媽媽是“山里紅”，她是“鴨梨”，小鴨梨都氣嘟嘟的反擊“哼，那你是聾子，小聾子！”那是他的小名，他是龍年生的，媽媽就叫他“小龍”，滿院的人都喊他小龍，倒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大名了。

每當這時候他就張牙舞爪的喊著“聾子啃鴨梨嘍”跑過去，一把抱起她，對著她的小臉蛋惡狠狠的輕輕咬下去。最喜歡咬她的小耳朵，“聾子最喜歡耗子耳朵！我要啃，我要啃！”鴨梨屬鼠，鴨梨好像最怕咬耳朵，“等等，小龍哥，等等，耗子耳朵不好吃,我給你找個耳朵，我給你找個耳朵。”“什麽耳朵？”“豬、豬耳朵好不好？”她爸爸屬豬，“不好，豬耳朵臭的！”“那、那兔子耳朵好不好？”她媽媽屬兔，小龍已經樂得不行了，說他們是水果，她氣成那樣，這麽一會兒，又把他們全賣了。

5。哥哥吳小龍

“我。。我父母不住這里”“哦？搬家了？”細小的聲音打斷了甜蜜的回憶，玉辰下意識就問出了口。“嗯。嗯，他們出國了。”出國了？怎麽沒聽媽媽說起？“去哪里了？”“美國。”美國？“做什麽去了？”“去陪我哥哥念書。”哥哥，哪兒來的哥哥？“你哥在哪念書？”“在。。在哈佛。”和我同校？“你哥叫什麽”“叫吳。。吳小龍。”玉辰差點沒背過氣去，小丫頭，真有她的，連他都編進去了。還吳小龍，行！你等著！“那你住哪里？”“我住公司宿舍。”有本事！這時候還敢撒謊，編得挺圓，還真拿她沒轍！

想起報告還等著交，玉辰準備晚一點再跟她算賬。“你要給我修電腦？”“是，我一定給您修好！”鴨梨驚喜的擡頭，眼里的霧氣還沒有散。“這電腦要修至少也得。。。”說多少好呢，太多怕嚇跑了她，太少又不足以給她教訓，想到教訓，玉辰眼前浮起了那紅紅的小屁股，不像鴨梨，更像櫻桃，呵呵，那樣的教訓似乎也不錯。。。雅莉看他唇邊帶笑，心里一緊，不要獅子大開口吧？“至少也得5千，你留5千押金吧。”還好，5千，3個月的工資，還付得起，不過現在她身上連50也沒有啊。周姐身上也沒有那麽多吧？

“我。。我身上沒有那麽多” “嗯？”“我。。我去借”千萬別反悔，還是找周姐想想辦法，“沒有，那寫張欠條吧。”“啊？好，我寫。”

看著伏在寫字台前的小身影，一個更小的身影浮現在眼前，不過那次的欠條上不是錢，而是1千個巴掌。哈哈。。。

二、千掌欠條：

1。招蜂引蝶的小人精

那是玉辰15歲那年，他考上了市重點高中，媽媽高興的獎勵他一個最新款手機，玉辰太開心了，每次都是眼巴巴的看同學聽音樂、打遊戲，現在終於可以一飽手福了，過兩天同學聚會的時候一定好好跟他們顯擺顯擺。

看沈姨的身體還是不好，玉辰主動申請去接上小學一年級的鴨梨，先饞饞這個小丫頭也好。鴨梨過幾天也要放假了，這個假期，玉辰想好好陪陪她，以後上高中要住校了，在一起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吧？

他是看著小丫頭出生的，大大的腦袋，長長的睫毛，嫩嫩的肌膚，像個塑料娃娃，讓人怎麽看怎麽歡喜。還不到8歲的玉辰沒事就過來摸摸抱抱，還時不時的咬咬親親。2個月的時候娃娃出了一身水痘，癢得她大腦袋使勁往玉辰身上蹭，蹭得玉辰心里也癢癢的。

3個月的時候，一次玉辰進去看娃娃，見娃娃正仰面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知道玉辰進來，娃娃竟手舞足蹈起來，喜得玉辰過去就伸手抱她。不想手還沒碰到娃娃身體，娃娃的小腰已經挺起，離床有一指的距離了。玉辰驚怪不已，有心想確認一下，把手收了回去，果然娃娃不滿的哭起來了。天哪，抱著娃娃，玉辰郁悶的想，到底是我逗她，還是她逗我啊，再回想娃娃為了逗他來抱，那手舞足蹈、招蜂引蝶的樣子，玉辰恨恨的親了娃娃幾口，你個小人精！

逗娃娃成了那幾年玉辰每天的功課。娃娃也想認得他似的，來了就粘著他抱，最喜歡把她拋老高，走時就使勁哭，搞得玉辰經常心里也酸酸的，真恨不得一時也不分開。那時吳叔叔經常出差，沈阿姨有先天的美尼爾綜合癥，身體不好，玉辰姥姥在家無事，娃娃上幼兒園之前，一天倒有半天是在玉辰家呆著，玉辰也早已習慣這個可愛的妹妹了。

2。手機殘廢了

越想腳步越快，玉辰已經到學校門口了，看小鴨梨還沒放學，玉辰就蹲在操場邊的籃球架下，專心致志的擺弄手機，不一會就陷入了地對空大戰中。突然耳邊一聲大喝，只覺得後背被什麽東西一撞，人已撲在了地上，手機也早磕飛了出去，後背上的重物也順著從右肩上滾落下來，伴隨著的是小女生“啊”的慘叫。

玉辰被撞得魂離了體，一轉頭發現小鴨梨倒在了旁邊，又被嚇得魂附了體，一把抱起鴨梨：“乖，別哭，讓哥哥看看摔哪兒了？”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完，又拍幹凈土，玉辰心疼地摟著鴨梨：“不哭了，乖啊，哪兒也沒磕著，哥哥給鴨梨看好東西啊。”這才想起手機，早有小朋友遞了過來。後殼已經摔開，電池也掉出來了，屏幕右下角有一道小裂痕。

玉辰一陣心疼，這回倒好，也不用顯擺了。不知還能不能用。一邊的鴨梨也收了哭聲，好奇的看他擺弄：“哥，這是手機嗎？摔壞了嗎？給我看看。”“等下，我試一下。”還好，能開機，暫時也看不出什麽問題。擡頭見看熱鬧的小朋友漸漸散開，玉辰才覺得膝蓋和手都有點疼：“帶我去你們廁所一趟。”

洗幹凈手，玉辰覺得大腦終於開始轉動了；“鴨梨，你剛才怎麽撞我背上了？”“啊？我。。我想讓你背我。”“你。。你又撲上來了？！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樣危險！”這也是鴨梨最喜歡的一樣運動。從4歲起她就總是喜歡爬上沙發背，對這離沙發一米遠背對她的玉辰大叫一聲“哥”，就撲過來。每次玉辰都是回頭一看，嚇一跳，慌忙伸手接住她。有次隔得有點遠，邁步接住後，玉辰居然覺得腳軟，連求帶嚇說了多少次，小丫頭總算不怎麽玩了，誰知幾天又來了。不鬧出事來，她就不罷休。

3。被犧牲的小屁股

想到手機因此變殘，自己的膝蓋也蹭破了，小丫頭自己也差點摔壞,玉辰不禁又後怕又氣惱，索性不再往前走，拉鴨梨進了旁邊的空教室。鴨梨還在奇怪哥哥怎麽不走了，只覺自己被抱起，又快速被頭朝下放下。“哥，幹。。啊！幹嘛？啊！疼！”屁股上連挨了5、6下，小鴨梨被打糊塗了，連話都說不全。嫌裙子礙事，玉辰索性掀起裙子，照著小屁股打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持續的刺痛終於把小鴨梨打醒：“哥，你幹嘛？莉莉疼啊。。。”“ 啪。啪。啪。啪。”“啊！哥，疼啊！哥，救我！”尖利的哭聲把玉辰從氣惱中喚醒，一下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天哪，我竟然打了小鴨梨，不知把她打成什麽樣了。伸手去抱趁他發楞時從他腿上滑下的小鴨梨，誰知小鴨梨一邊後縮一邊哭喊：“哥，別打我了，我以後不撲了。”

玉辰心中一疼，一把抱緊她：“對不起，哥不打了，讓哥看看。”小心翼翼的放在腿上，裙子下褲衩兩側的小屁股已微微發紅，摸著還有點熱：“鴨梨，疼嗎？”“疼。。”帶著哭音的回答讓玉辰更是後悔，從來也沒打過她啊，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咬牙，扒下小褲頭，手揉在溫熱的小屁股上：“乖，哥哥揉揉就不疼了。”“嗯。”還是有點哽咽。又揉一陣，似乎更熱更紅了，吹了幾口氣：“鴨梨，還疼嗎？”“嗯，不太疼了。”傳來有點迷迷糊糊的聲音。

忍不住又問：“鴨梨，你恨哥哥嗎？”“不。。。莉莉不該摔壞哥哥的手機，”聲音頓了頓，“哥哥，你生氣了吧？”唉，什麽都知道，想起手機，還是心疼，今天真不該帶著手機來接她。沒聽到回答，鴨梨又道：“哥，你別生氣，我賠你手機。”“哼，你賠？”玉辰好氣又好笑。“嗯！我給你買。”“你哪兒來的錢？”“我有壓歲錢，有七十多塊呢。”真敗給她了，還以為她有什麽本事呢！

“呵，你知道一個手機多少錢，2000多呢，賣了你也不夠還的。”話雖這麽說，玉辰心里還是暖暖的，鴨梨對他從來沒有什麽舍不得的。記得鴨梨2歲多時有次媽媽為哄她吃飯說：“鴨梨快吃，要不哥哥該搶了，我們不給哥哥吃。”不想鴨梨聽了，竟把吃到嘴里的吐出來，使勁伸著手遞給她，全家人半天才明白什麽意思。唉，這樣的鴨梨，別說手機殘了，就是犧牲了，也值得呀。（忘了剛才誰為手機犧牲了鴨梨的小屁股。）

不過這鴨梨也真嚇人，總這麽莽莽撞撞的，以後自己不在她身邊，還不一定出什麽事呢，還是早點讓她改掉的好。

4。賣屁股契

也許是被揉得舒服，鴨梨改趴為抱，手環上玉辰的腰，頭枕上玉辰的左臂，微瞇著眼，側臥在玉辰懷里。看她享受的樣子，玉辰無奈的嘆口氣，還好這丫頭不記仇，要不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哥，那該怎麽辦呀？”“啊？”楞了一下，玉辰才明白小丫頭還糾結在買手機的困惑里，心里一動：“那你給我打個欠條，就1000塊吧，反正你也沒錢，就一巴掌抵一塊吧，你欠我1000巴掌，行不？”“啊？那我不得被你打死啊！”“又不是一次打，要不一天打10巴掌，打3年，正好打完了，好嗎？”“10巴掌？3年？哥，好像不止1000下”，“多點的算是利息。。。”（多點？那是3倍好不好！傻丫頭）

“可。。可為什麽我沒犯錯也要打？”終於有點醒悟了。呵呵，上道！“那就不犯錯的時候不打，犯錯時再打，不過打多少下要根據錯誤定，這樣公平吧？”“可是，可是。。。”可是還是覺得不公平，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了。看鴨梨已經被繞進去了，玉辰決定見好就收：“就這麽說定了，以後不許再莽莽撞撞的，要注意安全，知道嗎？下次再犯，哥哥要打屁股知道嗎？”這小屁股摸著滑滑嫩嫩的，打起來也有彈性，真是能每天拍10下也不錯啊。“嗯。。。”鴨梨委屈的點頭，她還不知道，為了哥哥的手感，她又一次被犧牲了小屁股。

要確保勝利果實：“去，寫個欠條給我，寫欠我1000巴掌，然後哥哥陪你玩手機遊戲。”整個一個連哄帶騙，偏偏鴨梨就吃這套，屁顛屁顛爬起來，翻出紙筆，趴在旁邊桌子上寫起來。“哥，雅莉的雅怎麽寫啊？”“畫個梨就好了。”“巴掌呢？”“畫個手好了。”於是變成：一個小鴨蛋，估計應該是鴨梨，欠，一個大鴨蛋，“這是什麽？”玉辰指著大鴨蛋問，“哥字我忘了怎麽寫。”“為什麽畫個大鴨蛋？”“是大鴨梨，你比我大唄。”看來是成心報覆。後面是1和3個小鴨蛋，應該是1000的意思，後面畫了5個門，看來是代表5個手指。這樣也好，被人看到也不明白。“這是什麽？”玉辰指著下一行，一大一小兩個鴨蛋，“我倆的簽名啊。”真敗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