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亞公主 第四章公主往事
懲罰結束了，瑟威爾緊緊地抱著瑟瑟發抖的小可憐菲兒，任她在懷里抽泣了許久，待她情緒稍微平靜些了，才將手騰出一只隔著褲子溫柔地替她揉著滾燙的小屁股，直到它沒那麽熱了。他溫柔地俯下身，從懷里體貼地掏出手帕，為他的寶貝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又撥開她的頭發簾，在那俏皮可愛的小腦門上輕輕吻了下去。
菲兒先是一個激靈，對這個令她丟盡顏面、屁股生痛卻又無法抗拒的大魔頭的溫柔舉動一時無法適應，這個人怎麽可以時而變惡魔時而變天使，轉化得如此突兀、如此迅速呢？進而漸漸放松下來，直到她確信惡魔真的變成了溫暖的天使懷抱，才開始享受這難以名狀的舒適。心里暖暖的，甜甜的，美美的，如同嬰兒賴進了母親的懷抱，全身都酥了下來，真想時間就這麽停止下來，將自己永遠保存在這溫柔鄉里。.....
只不過菲兒總是難改調皮本性的，僅僅安靜了片刻，便又生出了淘氣的念頭，就在瑟威爾親吻她的額頭時，她一把扯過他那塊帶著淡雅香氣的絲質高級手帕，狠狠地將鼻涕擤在了上面。瑟威爾本還沈浸在愛的喜悅與浪漫之中，卻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不文雅舉動弄得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菲兒則縮在他的懷里，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小腦袋在他的胸前死命地蹭著，肆無忌憚地撒起嬌來。
瑟威爾則皺著眉頭無奈地笑著，心想：這鬼精靈總是做些極討我喜歡，讓我無法對她狠心嚴厲起來的事情，往後對自己的意志可有的考驗的呢！
突然瑟威爾想起一件似乎很重要的事情，立即端坐並把還膩在懷里的菲兒扶正，一本正經地問道：“你該叫我什麽？”
菲兒一楞，一時間沒弄明白面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的意圖，腦子里一片空白。
“叫爸爸！聽到沒有？叫爸爸！”瑟威爾見她沒有反應，直接宣布了答案，並且催促般，聲音越發大了起來，漸變得嚴厲起來。
菲兒一看瑟威爾臉上變了顏色，立即識趣地跟著大聲重覆：“爸爸！”念到最後聲音還是小了下去，頓了片刻，又不好意思扭捏著嗲嗲地嬌嗔著：“爸爸～～！”逗得瑟威爾哈哈大笑起來。
“去洗個澡！真個臟得像泥鰍！女孩子這麽邋遢怎麽行？我在這里等你，洗完一起去招待亞瑟殿下。”說完瑟威爾拍拍她的小屁股，示意她站起來，隨了布史太太和女仆們去了。瑟威爾終於松了口氣。
……
菲兒跟著布史太太來到隔壁一間臥室的里間，任仆人們在布史太太的指揮下擺布著洗澡換衣服。此時暫時脫離了瑟威爾的控制，菲兒徹底放松下來，身邊的這五個人卻總是冷冰冰的，如木頭人一般，面無表情地例行著公事。說實在，菲兒並不喜歡布史太太，從第一眼起，每一次看到她都會覺得身上生出一股涼意，那種充滿敵意般嚴酷的眼神，是怎麽也無法讓菲兒親近起來的。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菲兒現在的注意力還顧及不到布史太太的身上，一系列的疑問漸漸從心底浮出，令她陷入了沈思....。
皇家女童？他明明說我是第九名皇家女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在斯龐人人都知道，這一屆的皇家女童一共有九名，都出自摩亞，生於4578年3月6日1點20分，至今也已經有16歲了。
據說前八名皇家女童早在十三、四年前就已經被找到，養育於皇家淑女學院和育王府內，好像確實有一名皇家女童當時沒有找到。不過相隔16年的今天真的還沒找到嗎？還是根本就沒有這第九名女童？看樣子他確實是真正的育王，人們都說只有育王才知道皇家女童的下落，也只有育王才知道誰是真正的摩亞聖公主。難道他說的是真的？——想到這里，菲兒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我是皇家女童？怎麽可能？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生日和籍貫，他是怎麽知道的？幾乎連驗證都沒驗證過，他怎麽那麽肯定？我只記得大約從7、8歲起，我就是一個人了，在街上遊蕩，偷東西吃，被別人追打，居無定所，跟隨著商隊，蹭船在各個諸侯國島嶼間穿梭，闖遍禍後，就再換一個地方打遊擊，是偷渡到斯龐城後才跟這個男人有了交集嗎？不！或許更早！
好像在色拉島的時候就看到過他，對了，那一次是整官妓的老鴇。後來好像總能碰到他！不對！應該說是他一直在尾隨跟蹤著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麽呢？為什麽7、8歲之前的事情我怎麽也想不起來了呢？每一次想都讓我頭疼不已。……車禍、爆炸，馬車翻了，爺爺倒在血泊里。我怎麽叫都叫不醒他！爺爺……爺爺是誰呢？很多醜陋的陌生的人追捕我，他們為什麽要追我呢？我好怕！只有我一個人，天很黑，下著雨……——這些都是什麽？！經常會出現在我的夢里，或是半夢半醒間，是夢？還是記憶？我從哪里來？我到底是誰？！老天，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自那一夜之前的事情我絲毫都想不起來了呢？
算了，這些估計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管他呢！既然好吃好喝好招待，就先姑且享受一下吧！至於什麽皇家女童，我可沒這個福氣享用！尤其是要我整天對著那個兇神惡煞的大魔頭！噫～～這事想起來就讓人起雞皮疙瘩！今晚還是趁天黑溜之大吉的好。哈哈！摩亞聖公主——這名號挺響亮，用來冒充冒充還不錯，要是真的讓我來當，找那麽多人管著我，我可受不了！還是自由自在的日子最適合本公主！想到這里，菲兒頓覺得豁然開朗，竟然在浴缸里哈哈大笑，得意忘形地手舞足蹈起來。
“菲兒小姐，請自重！沐浴禮儀——不可以隨便亂動，更不可以大聲喧嘩！作為淑女基本禮儀之一就是不可以動作輕狂、大笑出聲！”布史太太見狀立即嚴厲地訓斥起來。
菲兒開心的興致突然被打斷，滿臉的不高興，不假思索地反駁道：“我樂意哈哈大笑動作輕狂，關你什麽事？”
“菲兒小姐，我警告你！我現在是你的教養嬤嬤，有權對你的一切行為進行監督、管教，你對長輩如此頂撞的行為，按照家規，我完全可以現在就把你拎出來，狠揍一頓屁股，再送到瑟威爾殿下那里憑他處置！”布史太太顯然被激怒了。
菲兒聽到這話，立馬想起瑟威爾剛剛當著她的面給布史太太下達的命令，心里還是很有些忌憚的，心想：逃跑要緊，還是少節外生枝的好。這個布史太太現在攥著兩樣“法寶”，就算我不怕她，恐怕也不是她手上那兩樣法寶的對手，關鍵是她身後還站著個瑟威爾，得罪了他可不是好玩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姑且先裝一下乖乖女吧。想著想著，臉上漸堆出笑來，獻媚討好般低三下氣地央求開：“嘻嘻，布史太太別生氣，我馬上改，保證以後不再亂動了，也不大笑了。在您的監督管理下，一定能痛改前非，迅速將自己轉化為淑女。”
“作為真正的淑女，應該舉止端莊，謹言慎行！我最恨女孩子家油腔滑調、油嘴滑舌、舉止輕佻！”
“是是！以後一定改一定改！”菲兒在布史太太面前滿面堆笑，待布史太太轉身，便在其身後猛扮鬼臉，心里惡狠狠地咒罵著“老巫婆”，只是不讓她看到聽到而已，這才算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
對於菲兒心中自己無法解開的疑問，恐怕只有育王瑟威爾以及薩蘭巫女知曉答案。等待菲兒沐浴更衣的瑟威爾此時也正陷入對公主往事的回憶與思索中。
16年前，在薩蘭元旦的神祭慶典時，作為皇上的幼弟，20出頭的他，在眾皇族兄弟中被薩蘭巫女欽點為育王，並且舉行了盛大的育王賜封典禮，從此他肩負起斯龐帝國最重大的使命——尋找教養下一代君主。在聖殿，他跟從薩蘭巫女，苦修3年，學習各種育女法術、法器，接受巫女的符咒神旨。3年後出關直奔摩亞。在摩亞甄別了幾乎所有3歲齡幼女，帶回了八個皇室女童，不過直覺告訴他，真正的摩亞聖公主並不在八人之中。他苦思冥想也解不開薩蘭巫女的揭語之謎——掏逃淘套啕！
1年之後他再次回到摩亞，終於得知，摩亞國的國王，並沒有將所有的聖日幼女奉獻出來，至少還有一個，他藏了起來，藏在了自己的膝下！
摩亞國王摩亞大公得子較晚，近80歲才看到兒子成年，然而正當兒子育出第一個女嬰時，世子一家橫遭天災，在海濱度假被巨浪卷走，空留下聖日出生的這名女嬰在爺爺身邊。此時的摩亞大公，年事已高，已無能力接續香火，便想著將女嬰留在身邊悉心教養長大，招婿為王，傳承家業國業。
不過麻煩的是，這女嬰偏偏生於聖誕時辰的聖誕地！是板上釘釘的皇家女童！可是以育王高貴的身份是絕不可能到他這個大公國來招婿為王的。眼見著自己懷里稚嫩可愛的小天使一天天長大，摩亞大公愈發得難以割舍。於是他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決定對育王殿下和公眾隱瞞此事，而用自己屬國掏地伯爵剛巧也生於聖時聖地的女嬰，冒充自己的孫女，獻於育王甄選。
瑟威爾在得知摩亞大公的事情之後，並沒有生氣，而是和年邁悲傷的大公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對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和慰問。大公對瑟威爾講述了自己孫女成長過程中與生俱來的與眾不同的特殊能力，以及生活中的點滴趣事，並且坦誠地將孫女帶到了瑟威爾面前，與瑟威爾殿下甄別檢視。
當時還只有4歲大的菲兒，長著粉嫩圓潤的小腦袋，高高地紮著兩個小辮子，一雙忽閃忽閃會說話的大眼睛，清澈如水，配上長長的眼睫毛，明亮的黑眼珠總是左顧右盼滴流亂轉個不停，顯得靈氣十足。嬌俏的小鼻子，櫻紅的小嘴，一切的一切拼湊組合在一起，是那樣的完美、精致，那樣的可愛至極，任人見了都忍不住親近，抱起來親親，奶香味十足，難以割舍，她簡直是小天使下凡，天生便有一股魔力，吸引著所有人的母性——想要保護、不忍與不舍分開！....
瑟威爾很快就感知到她才是真正的摩亞聖公主！就在見到菲兒的那一刻，他立即明白了摩亞大公對此女的難以割舍之情，因為他同樣也愛上了這個具有魔力的小天使！情感中最柔弱的善良之心使瑟威爾面對年邁體弱的摩亞大公無法說出帶走菲兒的話！並且他覺得，面對這樣一個可愛至極的小天使，他很有可能狠不下心來嚴格管教。她還那麽小，自己從小就對她嬌寵，成了習慣，就再也無法嚴厲起來，那將會鑄成大錯！
薩蘭巫女也曾多次鄭重警告過他：歷代的聖公主都是人中龍鳳，而這個輪回所誕生的聖公主，是龍中之王，具有超凡的能力、智慧與魔力，教養得好，將成為數百年盛世明君，使斯龐更加繁榮昌盛，教養不好，就會成為災禍的根源，甚至有可能毀掉斯龐！如果你沒有100%的信心和努力，還不如不去教養和繭化於她，從另外八名皇家女童中另擇人選，培養一名資質平庸但能平安度日的君主！
於是他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暫時不帶走幼小的菲兒，讓她在爺爺愛的懷抱中再長大些，等到爺爺薨世再將她接回，另派官員暫時接管摩亞國，等菲兒繭化後，從其他皇家女童繭化子中選出最優秀的一個接替繼承摩亞大公國爵位，並世襲三代。
在瑟威爾看來，摩亞國是斯龐最大的諸侯國，摩亞大公的身份地位僅次於皇族王爺，在爵爺中也是最高的，這樣的家室出身，家教是不會差的，並且他認為孩子在年幼時多一些溫暖、親情和關愛會讓她性情更加溫順、開朗、陽光。這沒有什麽不好。
他的決定得到了摩亞大公的讚同與感激。
離去之前，他要求與菲兒獨處了三日，以觀察她的性情。與四歲的菲兒獨處，陪她一起玩耍、一起進餐、一起洗澡、一起睡覺、給她講故事，聽她說著童言無忌的大話，隨她進入天真的幻想天堂——這三天是瑟威爾平生最快樂的三日。他見識到了菲兒極致的可愛，也見識到了她極致的淘氣。
離去前的最後一個晚上，菲兒闖了禍。她趁瑟威爾和爺爺忙著開道別宴會的時候，偷溜出王宮，獨自爬上數十層的高塔，救助一窩被毒蛇盯住的小鳥，卻從高塔上摔下，砸爛了塔下的雕像，同時也嚇昏了年邁的爺爺。
當小丫頭抱著完好無損的小鳥窩，灰頭土臉地從廢墟中笑嘻嘻地爬出來時，瑟威爾真的生氣了。他虎著臉沖著懷抱鳥窩天真的等著表揚的菲兒低吼：“還笑？給我站那兒別動！等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小的菲兒被瑟威爾突如其來怒吼給嚇蒙了，一時間呆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瑟威爾安頓好摩亞大公，組織人員清理了現場之後，回到原地，將呆楞在那里的小丫頭頭朝後屁股朝天夾在腋下，拎回了臥室。板著臉，一言不發，親自替她洗了澡，仔細查看了小東西的周身，確定的確是毫發無傷，哪兒都不疼不癢，這才稍放下心。不過他隱約覺得這孩子體內湧動著一股用普通肉眼無法看到的暗綠色的戾氣，這讓他很有些不安。
他曾經聽薩蘭巫女說過：摩亞聖公主雖然有神符護體，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幾乎不會受傷，但是所有能讓普通人受傷的事件發生在聖公主身上都會讓她體內產生戾氣。事件越危險，戾氣越凝重，如果戾氣過重，就會形成內傷，漸進性損害身體，直至突破極限，最終吐血而亡！並且這種戾氣如不及時清除，積壓於體內過久，也會轉化成乖張之氣，令聖公主好動滋事，難於管教，早晚會闖出大禍來。
化解之法便是快速用力地擊打聖公主的屁股，並且一定是打在光屁股上，將孩子的屁股打紫打腫，甚至打出血，再過上半日，孩子腫痛的臀部上會顯現出只有育王才能看到的暗綠色戾氣珠，用薩蘭巫女特制的鐵夾將戾氣珠附近的臀肉夾起，夾緊，封閉戾氣向下走竄的退路，再用配套的特制粗鋼針刺入戾氣珠放出戾氣，便可相安無事。另外，薩蘭巫女強調，屁股打得越狠，越腫，戾氣珠透出得越徹底。
戾氣珠透出的時候，孩子可能會發高燒，整個過程公主都會很痛，但千萬不要心軟，否則戾氣發散不徹底會害了她！對於積壓較久或者過重的戾氣，可能需要反覆打屁股及打針的過程，直到即使屁股打腫一天之內都不會再出現丁點戾氣珠並且連續三天以上為止。如果開始了消除戾氣的過程，也就是從打第一下屁股開始，在戾氣消失前，千萬不能對公主的屁股有絲毫遮擋，一定要充分暴露屁股，否則戾氣就會借助這些遮擋物反彈回體內，再聚攏它們就困難得多了！
想到這些，再看看若無其事的小丫頭，瑟威爾心中便湧上一股無名之火，強烈的欲望驅使他走到床邊，抱起已經準備入睡的菲兒坐在床邊，把菲兒小小的身軀順勢趴放在自己的左腿上，用右腿夾緊了菲兒兩條小腿，毫不客氣地掀開菲兒可愛的粉紅色睡裙，扒下菲兒的睡褲，照著光溜溜的小屁股就是一頓狠狠的巴掌。菲兒圓翹粉嫩的兩瓣小屁股蛋很快就變成了紫紅色，並且腫大了兩倍之多！
菲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疼痛使她嚎啕大哭。長這麽大，別說挨打，爺爺就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就在那天晚上，菲兒平生第一次被打了屁股，第一次發了燒，第一次打了針，第一次叫了“爸爸”。那時候的恐懼、疼痛和羞恥感在菲兒小小的心底種下了對打屁股、發燒打針以及瑟威爾爸爸潛意識的懼怕種子。
那一晚，瑟威爾也是緊緊抱住瑟瑟發抖的小菲兒，輕輕揉著她的小屁股，柔聲哄著她入睡：“菲兒，知道嗎？你的舉動有多可怕？！要在別人早就摔死了，菲兒雖然暫時不會覺得痛癢，可這種傷害會慢慢蠶食你的身體，會讓你永遠離開我們！你簡直把我和你爺爺嚇壞了！要知道，我們是那樣地害怕失去你！菲兒，我可愛的菲兒，答應我，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做這種危險遊戲了，好嗎？”
看著菲兒甜甜地睡去的小臉，瑟威爾忍不住在她的額頭送上了溫柔的一吻！這一吻和扇在菲兒小屁股上的巴掌一樣，成為了瑟威爾烙印在菲兒身上的終身信符，這信符只有瑟威爾和菲兒兩人能感知到，別人是無法看到摸到或者感知到的。有了它們，無論時空如何變化，無論菲兒長成什麽樣，瑟威爾都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自己宿命中的天使菲兒！而菲兒也會無法抗拒地被瑟威爾吸引到身邊！
……
在那之後，瑟威爾留下了菲兒離開了摩亞。
三年之後，當他再次重返摩亞想接回已經7歲的菲兒入皇家淑女學院時，卻不見了菲兒的蹤影。
摩亞大公已經薨世，掏地伯爵接管了摩亞大公國。聽說摩亞大公是被劫匪炸死的，在最後一次帶著孫女溫泉旅行的返回途中！一夥全國通緝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失教海盜炸毀了他們的馬車，幾乎殺死了所有人員，唯獨大公的孫女菲兒小姐不知去向。
人們都在議論，有人說那小姑娘被炸碎了；有人說那小姑娘被劫匪綁架，丟到深海去了；還有人說，那小姑娘天生煞星，是她克死了全家，這會兒惡魔使命完成，回到地獄去了……瑟威爾根本不相信這些鬼話！
從此他開始了全國各地的尋找之旅。每個月除了必須處理的國事家事和必須出席的慶典、薩蘭教祭祀等，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奔波在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他的天使的身影，年覆一年！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去年在色拉島上他遇到了已經落魄成小混混的菲兒。盡管當時她已經長成了大姑娘的模樣，灰頭土臉，穿著乞丐服，正在大鬧妓院，整蠱老鴇，被官府通緝。但瑟威爾憑著那烙在菲兒額頭上的吻痕，一眼就認出了她！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本能地生出一股強烈的欲望——拴住她，抱緊她，保護她，狠揍她的小屁股！
由於離得遠，沒有直接的身體接觸，他謹慎的性格還不能讓他100%地肯定那的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菲兒。況且聖公主的身份，可不是隨便認來的！他需要進一步證實！
薩蘭巫女給他的法寶——金絲套鎖，是專門用在真正的聖公主身上的。這東西對其他任何人都不起效，除非她是真正的聖公主！它是最直接可靠的辨認聖公主身份的依據！只要他親自抓住聖公主，將金絲軟環碰觸到公主的手腕或者腳腕，那法寶立即就會將聖公主的四肢扣住鎖緊，如同帶上了手環腳環，她再想跑，就沒那麽容易了！如果這法寶起作用，那麽就能100%肯定他的直覺！這是他一直期待的事情！
然而，這小滑頭滑溜得很，每一次，似乎老天也在捉弄他，每次就快要逮住她了，居然又被她很有運氣地逃脫了！那個叫人心癢難撓的身影，總是乍隱乍現，令他追得好辛苦。終於有一次，他都已經抓住她的手腕了，卻被皇上的緊急要務臨時召回，好不甘心。不過就是那次短暫的身體接觸，讓他的直覺更加強烈和明晰了！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他苦找了近9年的菲兒！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錯失良機了！那孩子居然誤打誤撞跑進了斯龐城，又居然誤打誤撞，找到皇家禦苑他的私人別墅附近，如果再讓她逃脫，可真的對不起老天爺、對不起薩蘭巫女、對不起皇兄、對不起自己了！所以，這一次，在樹林里看到眾人的那一刻，他的余光就始終沒離開過菲兒的一舉一動。知道她落後要開溜的時候，早就做好準備從身後一把掐住小東西的脖子！當金絲套鎖套住菲兒的那一刻，他的心徹底釋然了！喜悅之情甚至溢於言表！雖然他知道，此時更該做的是給這小丫頭狠狠的一頓下馬威！作為育王，他本能地知道，對於管教，第一次立規矩是非常重要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在笑了！
這一次，再不會讓你逃掉了！從現在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死死把你盯牢在我的眼皮底下，握緊在我的手心里！再難以忍受見不到你，不知你的去向的煎熬！
9年了，那麽小的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無依無靠在外漂泊，該是經歷了怎樣的艱辛？！為了生存一定會沾染上許多聖公主不該有的習氣吧？！這不怪她。但我必須嚴守對薩蘭巫女和皇兄的承諾，一定要把她教養成完美的聖公主，決不能心軟，不能姑息遷就，更不能縱容！一個字——嚴！一定要嚴格、嚴厲、甚至是嚴苛！從現在起我要時時刻刻將嚴字銘刻在心！菲兒不要怪我好嗎？嚴——便是我對你所有的最大的愛與護！愛之深責之切！在你成為真正的聖公主前，也許會忍受很多來自屁股上的疼痛與羞恥，當你真正成為聖公主的那一刻，這一切的艱難、磨難、痛苦與屈辱都將徹底化為烏有，在所有人的記憶中消失！這是薩蘭大神對我的承諾！請相信我好嗎？把一切都徹底交托於我吧！
菲兒似乎已經遺忘了幼年的一切，包括我這個瑟威爾爸爸。這樣也好，當年摩爾大公甚至摩爾世子一家的死，似乎都沒那麽簡單，只怕幕後黑手是指向聖公主菲兒的！親身經歷了至親慘死，恐怕對那麽小的孩子的刺激與傷害實在太大了！菲兒，我答應你會為你查清家人的死因，嚴懲兇犯的！也許那時候的刺激太過巨大，菲兒本能地封閉了痛苦的記憶，在事實真相查清前，還是不要喚醒那些痛苦的好！這孩子遭受的磨難實在太多了！.....。
我想，為了保護菲兒，在她蛻變成真正的摩亞聖公主前，還是不要公開她的身份的好，就讓她以流落民間的普通皇家女童的身份進入皇家淑女學院吧！這一身份不會被開除，卻會導致女孩子間的競爭，希望這種競爭能激勵菲兒迅速成長。另外就是普通身份也不至於讓老師們不敢管教，同學們敬畏三分，過早沾染上被奉承吹捧的惡習；即使被公開修理，也不至於因身份過高而導致的更加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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