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茫 6
頂著重傷上課真是不好受，走路還好，關鍵是上課時要坐著，終於挨完了一天的課，手機接到安小海的短信
“出來見一面好嗎？”
“我不能太晚回家”
“我去你家小區門口等你”
“好”
將地址告知了安小海，便坐車回家
剛下了公交車就看到徘徊在小區門口的安小海
走了過去，對著安小海道
“小海哥”
繼而指了指他的左臉，問道
“怎麽腫了”
安小海摸摸左臉說
“被一個穿黑衣的男人打了一拳，沒事。”
他看著我，擡頭看了眼遠方，又看向我道
“對不起”
我望著他笑著說，
“有什麽對不起的，我現在不是沒事兒嘛”
安小海眉頭緊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阿步，我，我是來給你道歉，你姐姐說得對，我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從小習慣了忍耐，靠著自己考上了大學，本以為一切都會變好，可是進了公司才發現，依舊要看人眼色，被人欺負”
向前走去抱住安小海，在他耳邊道
“小海，我原諒你了”
安小海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抱住他，苦澀一笑
“謝謝”
向後倒退三步，對著安小海揮了揮手說
“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看著我離去的身影，安小海小聲道
“再見”
對於安小海我可以理解他的無奈，可以原諒在我需要他的時候沒有伸出援手，不過，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拋卻一切顧慮去幫你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新人進去都會收到前輩的批評指責，但做人有原則，忍讓沒有錯，但過度忍讓只會招來更大的肆無忌憚，有自己的實力說話，用自己的態度表態，用自己的業績贏得尊重。我和安小海分開了，我的第一個男朋友～～～
回到家中，就看到滿地的衣服，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聽道
“我穿這件不好看嗎？”這是歸海的聲音
左大人看到我回來，說
“阿步，過來。”
趕緊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沙發旁
“姐姐”
左大人捏著我的臉道
“今天有沒有好好學習呢。”
“都多大人了，還問這個”不滿的小聲說道
“問你話呢？”左大人加重了語氣
一聽這語氣，馬上回道
“好好學習了～”
“真乖”左大人笑道
阿步內心感嘆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青桐，你還沒說好看嘛！”
這才看到在陽台對著玻璃照來照去的歸海，只見她穿著件黑色長袖體恤，上面有一堆英文字母
“阿棠，都一樣，都是黑的，你換多少都是那個意思。”
“我怎麽也是個店長，第一天上班要給暴力女留下個好印象”
“臨時的”我補刀
“去去去，總歸是個店長”
“小鬼，我等會兒做個發型，你要不要修理你那亂糟糟的頭發”歸海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說道
自己的頭發已然過肩，都快接近腰部，每日也就披著長發，有時候紮個馬尾～我自己還挺滿意的
“阿步，要不修一修去”左大人摸了摸說道
“那好吧，準奏”
理發店內，歸海一直指揮理發師給她做造型
“姑娘，要不要剪個劉海”理發師對我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就修修吧”
左大人聽聞，拿手在我頭上比劃了比劃，對我道
“要不剪個斜劉海”
我讓左大人附耳過來，對她道
“我坐著屁股疼。”
左大人小聲道
“回家姐姐給你揉，你忍一忍剪一下好不好～”
聽著左大人略撒嬌的語氣，也只能答應
“真乖”
這時，左大人手機響起，看著手機，小聲道
“他怎麽打來了”
“小武警官，你好”左青桐走到店外接聽電話
“左小姐，你可不可以告知一下步小姐，來我們這兒辦下手續，已經拖了一段時間了”
左青桐看了看日期，對小武道
“這周五吧，周五阿步的課不多”
“好的好的，謝謝”小武說道
左青桐略一停頓道
“傷了阿步的那個人是叫孫小可嗎？”
“是的”
“他真的只是情急之下才傷了阿步？阿步說當時其他人離孫小可更近，可是他卻選擇了遠距離的阿步，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左大人問道
“這個情況我們在監控上也發現了，審訊過程也問了孫小可，他說當時太過於慌亂害怕，就亂跑，沒看清前面的人就捅了下去”小武答道
“嗯，好的，那我們周五見，麻煩了”
“再見”
過了一會兒，左大人看著在店里剪頭發的兩人，又打了一個電話
“左青桐，上次讓你查的那個人怎麽樣了？”
“還需要些時間”電話那頭一個緩沈的聲音傳來
“那個不急，現在再查一個人，叫孫小可”說了孫小可的情況，電話傳來
“左小姐放心，事情一定辦好”
“好，辛苦了”
“阿步，很好看呢”歸海看到說
看著歸海比先前更短的頭發說道
“棠哥哥越來越像男人了………”
周五左大人開著車帶著我去了公安局辦完了相關的手續，當天便往回趕，回來路上我沒像往常一樣聽歌，玩手機，看小電視，而是窩在副駕駛看著窗外。
“怎麽了，不開心？”左大人看著車問道
“嗯，不開心”鼓著嘴回道
左大人沒有繼續往下問，因為她知道阿步一定會憋不住自己說的，果不其然
“你咋都不問問我為啥不開心”我郁悶的問道
“那你為什麽不開心呢？”左大人問道
指了指肚子說
“上面有個小疤，我摸來摸去都不舒服，本來都忘了的，今天來警察局又想起來了，肚子都不滑了”郁悶的說道
“疤痕會慢慢變淺的，而且在肚子上別人又看不見”左大人開著車繼而道
“可是以後你再摸肚肚，會不會不喜歡”我揚著頭問道
“你什麽樣我都喜歡”左大人無奈道
“好”臉上終於浮現了笑容
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對左大人說
“姐，什麽時候到啊”
左大人看了看表回道
“大約在過一個半小時就到家了，明天周末，你去行若的咖啡館幹活去”
“啊，好不容易有休息時間，還要去無償打工”我心中一陣哀鳴
“咖啡館里人來人往，多觀察，多交流，最重要的你要和阿棠好好學，也是因為她是店長，我才想讓你去那里的”
不懈的說道
“不要和吊兒郎當的她學習”
左大人笑了笑道
“那是你沒見到工作中的歸海棠”
繼而道
“阿步，你要是幹不好，可能會被阿棠罰，到時候我不會插手的，你要自己面對，知道嗎？”
一聽這話我問道
“其他人也會挨罰嗎？”
“不會”
“為什麽？”
“因為你是歸海棠死黨左青桐的妹妹”………
站在行若的咖啡屋前，再次審視這間屋子，坐落在街道角落，櫥窗上掛滿了動漫玩偶，門口放著個小黑板，上面用極為漂亮的板書寫著招牌咖啡。這是我第三次來，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也許是和老板熟識，或者是對自己做為義工來次幫忙的自豪，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的我對里面的所有布置感到陌生，不由退回門外看著門派號和咖啡屋的名稱，不僅奇怪道
“沒有錯啊”
再次走了進去，依舊是一股強烈的陌生感。
一排排的書架坐落於四周，緊貼著墻壁，正中央是個方形木桌，上面布買了暢銷書，一樓幾乎沒有了放置咖啡桌的地方。各類圖書擺的煞是好看。
“小鬼”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轉過身去看到在吧台站著的歸海，不同於以往的不修邊幅，她頂著精心打理的發型，換上了綠色工作服，沒有系著她的黑色圍巾取而代之的是個極為好看的領結，摘下了墨鏡，帶上了黑框眼鏡，左耳上有個耳釘，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在她的左胸處掛著一個名牌，上面寫的“阿棠”
看著她，不確定的問道
“你……你是棠哥哥？”
歸海一個大步向前，對我道
“我不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歸海棠，還能是誰？”
走向吧台拿起上面的一件工作服，扔給了我，對我道
“穿上，你的工作即將開始，這是你的名牌，給”
接過名牌看到上面寫著“小步”。
歸海看著穿戴整齊的我，斜坐在吧台上說道
“首先，這里是我們的工作室，吧台就是辦公桌，必須做到幹凈整齊，所以這些制作器皿一定要幹幹凈凈擺放整齊”歸海將擺放整齊的杯子，制作工具全部打亂。
看到這一幕的我只覺得歸海腦袋有問題，說道
“棠哥哥，全亂了”
歸海笑了一聲，聳聳肩說
“我知道”
繼而走到另一邊道
“其次，地上不可以有任何臟物，比如撒掉的飲料～”說這將一杯剛做好的咖啡倒在地上
不理會目瞪口呆的我，歸海繼而到了一樓中央，看著成樓梯裝擺成的圖書，轉過身對我說
“不過，你現在不能學做咖啡，你的任務是將圖書擺放整齊，並擺出圖形，要新穎有創意”卻大手一揮，將那些梯狀圖書全部掃落在地。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繼而道
“另一項工作便是做好吧台的整理工作。所以，現在開始幹吧”
歸海看著淩亂的器皿，撒了一地的咖啡，被她弄亂的書籍，對我說道
“可那是你弄的啊”聽聞她的話只覺得整個人都好不了叻，故意將整間咖啡屋弄的這麽亂，再讓我去收拾，不是欺負又是什麽
“我知道，可，我是店長，遵守上司指示，是員工首要任務”歸海站在那里，雙手背後，對我微笑的講道
看著歸海，我並沒有行動，只覺得今天的歸海和往常不一樣，多了一份嚴肅，可卻顯得越發有魅力。想起左大人說的讓我和她學習，便拿起拖把，開始了打掃之旅
將咖啡清理幹凈，便要去整理吧台，不想剛想去拿杯子，手上一痛，將手快速縮了回來，定睛一看，一道紅印子在手背正中央
看著罪魁禍首，歸海拿著個雞毛撣子在吧台對面站著，將雞毛撣子斜放在肩上，推了推眼鏡對我道：
“再碰任何器皿前，需要的是一雙幹凈的手，而不是剛剛清理完地面的。”
看著捂著小手，呆若木雞的我繼而說道
“所以現在要幹什麽還不清楚嗎？員工的次要任務就是提高效率，避免一切可浪費時間的事情。”說著雞毛撣子突然落在我眼前。
我馬上跑到水池旁清理，心道
“這還是和我天天鬧來鬧去，吊兒郎當兒的棠哥哥嗎？”
將器皿排放整齊，歸海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用雞毛撣子頂著我重傷未愈的身後道
“咱們從幼兒園到大學軍訓，有見過排隊不按高矮的嗎？”
我嚇得一動不敢動，生怕她拿起雞毛撣子朝我襲來，搖了搖頭道
“沒有”
“啪”一聲，屁股上挨了一下，痛的我緊皺眉頭，馬上蹲下，揉著身後。
“沒見過，你把這些器皿亂放，整理並不是只要排在一條線上就好，而是有高低順序，就如同你做事，要有輕重緩和。”
繼而用手指滑過被我擦過的桌面，看了眼手指道
“過來”
緩緩站起，朝歸海走去，卻走的極慢，怕她再次對我暴力相向
“擦過的桌面不可以有水漬，重擦”歸海將濕潤的手指給我看了一眼道
又走到水池旁說“洗好的杯子也需要用幹凈的布擦幹”
我連忙點頭，看著歸海走過我身旁向外走去，不由松了口氣
“啪，啪，啪”連著三下，同一個地方，疼的眼淚都快要流出。彎著腰扶著桌子，看著歸海
“怎麽又打我”
歸海挺直腰板，對我道
“當上司問你問題時，希望你可以說話回應，而不是點頭搖頭做手勢。”
“下面去把掉落在地上的書籍整理一下，這些書籍原先擺放的圖形你也知道，擺回原位”
身後痛感緩緩沒有消失，看著一堆堆書籍，嘆了一聲，蹲下講它們撿回桌上，擺了起來。可這不是單靠力氣就能完成的任務，需要的是心靈手巧，小心翼翼的將一本疊在另一本，企圖恢覆原本的圖形，卻總是會坍塌失敗，歷經近一個多小時，將最後一本書歸回原位，一種滿足興奮感油然而生，對著歸海道“
“棠哥哥，好了”
歸海從吧台走來看了一眼道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拿手指輕輕一戳，我這一個多小時的勞動就付之東流了，因為全部坍塌
歸海轉過身去走回吧台，只留下兩個字
“重來……”
待我完成了歸海布置的所有任務，已然虛脫了，今日不光是拖地，洗杯子，打掃吧台，擺放書籍，打掃衛生間的重任也包給了我
當我戴著口罩刷著馬桶，請相信內心絕對是一陣淒涼之感～
“阿步～”一聽這聲音，虛脫了的我馬上擡頭向四周看去，就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左大人，看見她，鼻子一酸，連忙向她跑去，抱住左大人，死死的不松手
“姐～”
“怎麽了？看姐姐給你帶什麽來了？”看出了我的些許反常，左大人輕拍了下我的後背。
不情願的松開緊抱左大人的雙手，看到了全家大肉包，卻毫無以前般的歡悅，接過大肉包，正想咬下，猛然停住，因為我突然意識到，這是工作時間，是不是不能吃東西，吃了會不會挨雞毛撣子，這是比大肉包更嚴重的事情
“棠哥哥，能吃嗎？”看著在那里做著咖啡的歸海，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歸海看了眼我面目表情道“工作時間，請嚴肅對待。”悻悻的將肉包放下。
左大人似是看出了今日發生的種種事宜，什麽都沒有說，而是摸了摸我的頭
歸海看向左大人
“喝些什麽？”
左大人看了看四周，走向了二樓，在二樓階梯處對歸海說
“焦糖瑪奇朵”
歸海看著站著無事幹的我道
“把這些杯子洗幹凈，下次別讓我提醒，自己主動些，警醒些”
本以為左大人來了，歸海就不會這麽兇了，誰道依舊嚴厲。
“好”
看著放在水池里的杯子，挽起袖子，彎下腰開始了洗刷工作，其實這些杯子已經洗過一遍了，歸海說我們要為顧客的飲食安全負責，這種多次使用的瓷杯至少用水沖洗七遍。
歸海看著洗刷的我道
“這不是洗刷次數的問題，而是態度與責任的問題，不論做什麽工作，就和洗盤子一樣，你洗了一遍看著是幹凈，卻不知有很多肉眼看不見的臟物附著在上面，只有徹徹底底洗了七遍，才可以確保這是幹凈衛生的。任何工作，誠信首要。”
聽著歸海對我說的這些話，再傻也明白她是教我，沒想到歸海看著大大咧咧卻是這麽嚴謹，一天來的些許怨氣也煙消雲散，有這麽個人肯認真教你，我之幸也。
對著歸海笑道
“謝謝棠哥哥”
終於等到了下班，當歸海一句“下班了”，我馬上沖上二樓，找到了坐在窗邊低頭看書的左大人。左大人擡頭看了眼我道
“坐吧，晚上在行若的店里吃火鍋，上次你不就說火鍋很好吃”
“不，不坐了”看著硬邦邦的椅子，連連擺手。
待左大人看完手中的那一頁，將書本放下。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我，不禁一笑，伸手便將我拉過坐在來她腿上，屁股吃痛的我想要起身，感到一只手慢慢的輕柔著。
姐姐怕是知道我今日遭了不少罪，也想起那日在車里對我說若是歸海罰我，她不會插手。雖然左大人說過歸海工作中很是嚴厲，確實是一絲不茍
今日店中只有我們二人，每位顧客光臨，歸海見到必會嘴角上揚，30度鞠躬道“歡迎光臨”，客人離開，依舊會30度鞠躬道“歡迎下次再來”。並對我道，以後我也要像他那般迎客送客，讓我多加練習這兩句話。
將臉埋入左大人香肩，只覺得今天好累。左大人見狀問道
“委屈了？”
我聽見心中一陣暖流流過，左大人總是能洞悉我的委屈，不安，不開心，她的聲音總是很溫和，有撫慰人心的作用
“有一點，不過，應該的”
左大人沒有說話，只是輕拍我的後背，就如同母親安慰嬰孩般一樣，但這樣，遠比說任何話語給我鼓勵與支持
今日在家中，曾設想
如果左大人和阿步相隔萬里
不常聯系，會是一副什麽樣的光景
是不是真的要天天聯系說話才是正常～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當感情有過裂痕，是否時間真是治愈劑
還是越行越遠
她還會一如既往的那般對你嗎
畢竟回不去當初
或許那麽多的分分合合也只是
安全感
咖啡廳內，落地窗旁的木桌上放著兩杯水，夕陽西下，照耀在桌面～
“青桐，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歸海看向窗外
“什麽是，我聽聽”
歸海看著窗外的夕陽，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深吸一口氣道
“以後我不會再罰阿步了”
左青桐好奇的問道
“怎麽了，阿步表現很好啊”
歸海緊握雙拳，道
“是，可是………”
“可是，再這樣子讀者會群毆我的，他們說我欺負小步～嗚嗚嗚，以後我歸海只進行說服教育，動手這麽暴力的事還是你來吧………”
左青桐滿頭黑線“額………”
月掛枝頭，咖啡屋卻燈光依舊，透過玻璃看去，一樓的小廚房一個高挑穿著黑衣的女生正忙著切菜，嘴里不住說
“青桐，快，把鍋拿過去，別忘了底料”
左大人不緊不慢的將火鍋的煮鍋端到二樓，又走上了閣樓。這里被布置成了一間很簡潔的房間，對著樓梯的便是一個不小的窗戶，窗戶左右兩邊和下面是木制書櫃，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類圖書和漫畫，並放置了一些植物裝飾，掛在墻上的黑色液晶電視，對面便是擔任木質床，旁邊有個不大的衣櫃，在臨近窗戶的空地有個小桌子，沒有椅子，是坐在木地板上使用的桌子，上面放著電腦，中間是一個懶人沙發，上面還放置著遊戲手柄。歸海的住處很是不錯
走向趴在歸海床上熟睡的我，慢慢地蹲下。看著我滿頭大汗，左大人將被子拿下疊起,蓋在了腰間
心道“今天怕是把阿步折騰壞了”
聽著睡夢中的我不清不楚的喊著
“不要雞毛撣子，不要……”
左大人一笑，睡著了還想著挨罰。掀開被子，輕輕褪去，看著本就青紫的臀部有一次布滿了紅楞子，不禁暗罵歸海下手太重，輕輕的幫著阿步揉著
走下樓梯的左大人對著歸海道
“這里有傷藥嗎？”
歸海不禁奇怪道
“你要傷藥幹嘛”
左大人一聽這話，只感覺冒火，我家孩子被你打成那樣，你還這般不知就里，想著便瞪著歸海
歸海只感覺身後冷氣直冒，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挪到吧台，拿出急救箱，遞給左大人
“跌打損傷就是它，保證有效”
憋了歸海一眼，左大人回到閣樓，將傷藥擠出塗在臀部輕輕揉著
感覺身後不舒服的我緩緩醒來，看著坐在身旁的左大人，迷迷糊糊的說
“姐，吃飯啦”
左大人看著一醒來便要吃的我，不禁無奈，怎麽攤上這麽個不是睡就是吃的妹妹，沈聲道
“就會吃，還會幹什麽？”語氣中卻充滿著寵溺，不見絲毫責怪之意
感覺到左大人在上藥，嘿嘿一笑
“傻樂什麽？”左大人看了我一眼說
“姐姐給上藥，好幸福啊“
聽到這話左大人內心自然是無比開心，口中卻說
“油嘴滑舌的，好了，起來，馬上要開飯了”
一聽這話，機智威武的我哪能這麽輕易的起床，不占些便宜還是步哥嘛，伸個懶腰道
“阿步累，姐姐拉我起床”
左大人無奈，只能伸手，邊伸邊說
“天天和帶孩子一樣累啊”
許行若下班歸來，看著擺放整齊的各類菜品，興奮地說著
“啊～多長時間回家沒有一頓熱騰騰的飯菜了，這才是幸福”
歸海站在旁邊哼哼唧唧的說了一句誰也沒聽懂的話，左大人端著菜上來自是沒理她，許行若已然習慣無視歸海的言語，只有我，問了句
“棠哥哥，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歸海晃了晃頭，又哼哼唧唧的說著，具有完美事務強迫癥的左大人斥道
“說話說清楚，哼哼唧唧的，成何體統”
歸海聽聞撇撇嘴，移到許行若身旁說
“你要願意，一輩子都有人做好等你回家吃”
許行若楞了一下，卻沒理會，轉而問我
“阿步，今天辛不辛苦？”
我看著歸海，眼睛一轉，對著許行若道
“給若姐姐幹活才不辛苦，就是棠哥哥不好好說話，總拿雞毛撣子打我，好痛的”
許行若一聽這話，看著我楚楚可憐的眼睛，母愛泛濫忙走到我身旁，摸摸我頭，轉身對歸海說
“不男不女的，多乖的孩子，犯什麽大錯了，還雞毛撣子，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敢碰阿步，我就加倍償還”
歸海趕忙道
“不是，行若，我那是教她，青桐，青桐同意的，對不對，青桐……”
左大人一想阿步身後的傷勢如此嚴重，心道，我同意了也沒讓你這樣打啊，便說
“沒有”
歸海一聽直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許行若掐著歸海腰間
“聽到沒，以後對阿步只許動口不許動手”
忍著劇痛的歸海看著坐在椅子上盯著肉肉的我，一字一字說
“知！道！”
最後是左大人結束了這股硝煙
“吃飯吧”
看著鍋內剛剛煮熟的第一片肉，我舔舔嘴巴，拿著筷子就去夾，我曾想歸海先下手為強，夾到了行若的碗中，一間獻媚的道
“行若，吃肉”
我白了白眼，等著第二片肉，又被歸海搶走。
歸海對我一笑，將肉又放進行若的碗中
第三片，歸海筷子依舊如閃電，不曾想，左大人拿起盤子遞了過去說
“謝謝”
歸海悻悻將肉片放入我的盤中
“吃吧”
看到肉肉，對著左大人笑道
“謝謝姐姐”
開啤酒慶祝一下我今日第一天店長，小鬼今日第一次店員
行若從儲物室搬了一箱啤酒，可給我的確實可樂，看了左大人一眼就知道今日不可能喝酒。
“青桐，孫小可定了，十年～”
左大人聞言，我還沒收到消息，還是你效率高
正在和我進行搶肉大戰的歸海問
“十年好長啊”
“是啊，基本屬於重判了”看了眼忙著給我夾菜的左大人。
“或許，不止”左大人慢慢回道
歸海和許行若相視一眼～
嘆道“可怕的左大人”
“姐，孫小可是不是判重了，偷竊和傷人要十年啊”在回家的車上我問道
左大人沒回覆，而是打開了小電視說
“那是警察法院的事，怎麽管的那麽多，看電影吧”
回到家中洗完澡的我從浴室出來，左大人在書房工作，不知道忙些什麽，但肯定不是學校的事兒。左大人聽到我的腳步聲，對我道
“阿步，過來”
聽到左大人召喚，小跑過去，笑呵呵的說
“姐，啥事？”
左大人靠在可以坐下兩個人的椅子上對我說
“四級報名，你怎麽沒報”
笑容在臉上消失，右腳踢來踢去，低著頭不說話～
左大人皺眉道
“正經兒些，站好”
停止晃蕩右腳，依舊不說話。實在不是我不說而是不知道怎麽說，我考試綜合癥極為嚴重，能拖就拖，沒想到，左大人先問了
“你過來”左大人發話
不禁捂著屁股，往後退了退。
左大人看著我沈聲道
“過來！”
慢慢的挪過去先說道
“姐，我錯了，別打別打，我馬上報”
“我問的是你為什麽沒報！”
看著左大人越來越冷的臉色，繼續說
“我，害怕考不好，就拖延了”
“怎麽那麽不自信。”左大人語氣一柔道
本以為會挨罰，沒想到經這般柔聲細語。更感覺對不起左大人
“姐，我報。我一定好好學，考出來”
左大人笑道
“阿步真棒，明天姐和你一起去咖啡屋，我在那工作”
聽見這句，我笑呵呵的回道
“好”
次日清晨，坐著左大人的車，吃著三明治，到了店中
“哎呀，青桐啊，你咋來了”歸海正擦著桌子
“我今天在這待著”
左大人上了二層找到個角落，拿出電腦。
“小鬼，幹活了”歸海拿著雞毛撣子對我道
撇了歸海一眼，說
“你敢動我，我就和若姐姐告狀，哼！”
“歸海，你拿著雞毛撣子幹什麽”左大人在二樓護欄處看著樓下的歸海道
“沒，我給你做你的最愛焦糖拿鐵，快嘗嘗”睡著端著吧台上的焦糖拿鐵送到了二樓，聰明的我自然也跟著上去了
左大人嘗了一口嘆道
“手藝還是這麽好”
左大人轉而將咖啡遞給我說“嘗嘗”
這絕對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焦糖拿鐵，口味正好，咖啡的苦味帶著焦糖的一絲甜味。嘴里有著淡淡的奶味，並且很滑
“好喝”我笑道
歸海一聽馬上道
“青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小鬼來這工作，就是讓她學我的獨家咖啡制作”
我一聽就不樂意說
“才不會，我姐才不會呢，對吧，姐姐”
左大人說
“額，寶貝，這個，你去幹活吧”
…………
“就是她，就是她，好帥啊”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的走了進來
“您好，歡迎光臨”歸海笑道
“哇，說話都這麽迷人。”女生甲道
“帥哥，你們店什麽最好吃”女生乙問
“帥哥，你叫阿棠啊”女生丙問
…………
看著備受歡迎的歸海，感嘆道
“果然皮囊很重要”
“服務生”這時一位大約四十左右，化的濃妝艷抹，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士大生叫道。這里畢竟是咖啡屋，所以如此大聲不免讓其他的客人看了看她。
看著被一群女生圍攻的歸海我趕忙走到那位客人面前
“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
客人看了我一眼說
“你們這兒的咖啡，量太少”
我看了一眼咖啡杯，里面還剩下一半，可她點的是小杯，量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
“您好，您點的這杯是小杯，份量按規定就是這麽多，如果您覺得不夠，可以再續杯，續杯半價”
面前的客人不滿說
“續杯還半價，半價也夠貴的，你去給我添上，量太少，怎麽還能半價，免費！”
最後一句話簡直說的理直氣壯，從未見過這類人的我有些蒙圈。
“對不起，我們店里的沒有這項規定，所以不能給您免費續杯”我為難的說道
“你們店大欺客啊”最後一句就是嚎出來的，全體顧客齊刷刷的看向我們，弄的我極為難堪
繼而說道
“不說您杯中還有半杯咖啡，這，這確實沒有免費續杯的規定，要不我問問店長”
還未等我說完，臉上就感覺一涼，伸舌頭舔了舔味道超好，原來是那客人將剩余的咖啡全潑我身上了
那客人說道
“現杯被子里空了”
就算我脾氣再好，這也太過分了，步哥豈容她這般欺負，剛想上去給她一拳，就感覺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左大人
“姐”
這時被聲音驚動的歸海趕了過來，問明了緣由，說道
“不好意思，我是店長，馬上給您重做，當然不收費，小姑娘剛來，不太會變通，您海涵”
歸海陪著笑臉，越發讓我看不過去，明明是那個人的錯，說的好像我們對不住她似的。
正想爭辯，卻被左大人拉到一旁，說，
“我帶你上樓洗澡換衣服”
可是怎麽拽都拽不動，我就在那不樂意的盯著那個人看，我就不去洗澡，一定要這人給我道歉
誰道這個人卻得寸進尺，竟然讓我道歉，只能送她兩個字“做夢”
就這般她無理取鬧的她一定讓我道歉
歸海道
“我是店長，責任我擔，這丫頭剛來還不太熟悉，來，給您換杯咖啡”
歸海在那里各種賠不是，弄得我心里很不好受，想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委曲求全，姐姐也拉著我不讓我與她爭執
被左大人拉上閣樓的我站在浴室門口，任左大人好說歹說就是不洗
“阿步，你看看你，一身的咖啡漬，快去洗幹凈”
我撅個嘴不說話
“阿步，這麽臟，晚上不讓你上床哦”
不說話，
“阿步，洗幹凈了，我們在歸海的屋里打遊戲，我陪你好不好？”
不說話
………………
任憑左大人說盡了哄盡了。我依舊不說話
“阿步，你是服務的，她是消費的，所以有些事就算不公平，也要忍，這也算你的工作”
一聽這話更覺得委屈，憑什麽我服務就要被人潑咖啡，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
左大人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緩緩道
“人活著，豈能事事如意，做什麽事盡什麽本分，討生活不容易，拿了公司的錢，就要盡自己的職責”
我小聲說
“沒錢”
左大人一笑，道
“剛才如果我沒拉住你，你和她鬧起來，到時候怎麽收場，大打一架？大鬧一場？你開心了，你解氣了，有沒有想過給行若的咖啡店帶來多少損失？”
雖說知道左大人說的是對的，可心中依舊別扭，內心已有一絲退卻，口中卻道
“反正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鬧就鬧，誰怕誰”
左大人看著孩子氣般的我說，笑著說
“那人這般對你，大家笑話的是她，你也如她那般蠻不講理，那小孩的就是你”
心里已然被左大人說動，就是啊，那麽多客人看著她，肯定在笑她。卻說道
“可我委屈”
左大人捏捏我耳垂道
“不是說了洗完澡陪你打遊戲，還委屈啊，姐姐都陪你打遊戲了”
我想了想，擡頭說
“那好吧，我大度點，不和她一般見識”
大大的階梯教室坐滿了人，刷刷刷的答卷聲傳入耳中。
答完卷看看時間還比較充裕，感到身後有人戳我，知道是同學甲。擡頭看看左大人，看到左大人在講桌上翻著不知是卷子還是材料。心道，好機會。
小心翼翼的拿出紙條，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在微抖，抄一項看一眼左大人，只感覺脖子酸痛。將紙條疊好，右手向後背去，向後面遞去，感覺紙條被人拿走，不自覺松了口氣，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看著卷子想想再檢查一遍，卻看到一雙熟悉的高跟鞋映入眼中，一股不詳之感心中湧現，慢慢擡起頭，不出所料是左大人，我的目光被她手上拿著的紙張吸引住，就是我的小紙條
“姐～”輕聲的說道
左大人用她攥的有些發白的手指，指指卷子道
“繼續寫”
“哦”以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回道
面對這種狀況，冷汗直流，心臟跳動速率增大。只期盼著考試不要結束
“時間到，收卷”
越怕什麽越來什麽，眼一睜一閉考試結束。
看著忙著收卷的的左大人，想想剛才左大人的臉色。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轉身看著面色發白同學甲道
“咱倆跑吧”
“能行嗎？”同學甲弱弱的問道
咽了咽口水道
“行，咱倆等會兒彎著身子，趁著人多溜出去”
前排同學站起身，我彎下腰，以大部隊為掩護，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動，頭口縫隙看著左大人正忙著書卷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成功溜出。出了門口，拔腿就跑，直到胸口發悶，嗓子發幹。
怎麽辦啊，這等大事，被抓到我小命不保，腦子一轉，靈光一現，不管了，先躲兩天。
“喂，飯團，我這兩天去你那里窩著成不”
“成啊，來吧來吧，我爸媽都出差了，就我一個人啊”
掛了電話，馬上關機。
從學校到飯團家極為艱難，她家那里沒有地鐵沒有車站，在我做了地鐵轉了公交又騎著公共自行車，經歷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飯團家。
飯團家的大門沒有關，她從二樓探出身子揮著手對我道
“這呢，這呢，快上來”
慌慌忙的跑道大飯團房間，極為整潔，與她大大咧咧的外表並不相符，書架上擺滿了各類圖書，玩偶，和照片。一張大大的床上擺滿了各類電子產品。
“過來，過來，坐著兒”
探頭過去，看著飯團正玩著QQ三國，哇塞，55級。我只有25級。
“你怎麽練的，那麽高”被畫面吸引住，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飯團，不對呀，你55級怎麽做著20級的任務”
飯團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道
“充Q幣，砸出來的，這升級刷刷的”
我一陣狂汗，“任性！”
“哎，你咋想來我家住，左大人那里多舒服”
飯團的話提醒了我因為遊戲被忘卻的煩惱。長嘆一口氣，無奈的和飯團道明了原委，“啪”的一聲，飯團扣上電腦，瞪著眼睛對我豎起大拇指
“牛！”
“阿步，放心，在我這兒躲兩天，我罩著你”
“來來來，咱倆去書房，那有台式，咱倆聯機玩的，晚上咱倆棒約翰外賣，那個，我給你倒杯茶，我剛煮的。”
“好”
左大人看著空空如也的教室，一陣冒火。收起一摞摞的卷子後，本想找阿步談談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只要她認個錯，表個態，挨挨罵，這件事兒就過去了，卻發現那家夥竟然溜了，電話打過去，已關機！左大人很生氣，非常生氣，極其生氣。從來沒有人在她左青桐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膽大包天。
回到家中，香氣四溢，看著一桌子的菜肴，走到廚房里，看著忙碌的歸海，左大人扶額道
“阿棠，滿漢全席麽？”
歸海頭都沒回，掂著鍋道
“我要化悲憤為動力，潔哥，還潔哥，還叫哥，我叫你叫哥”歸海拿著鏟子戳著鍋里的大白菜。
左大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找到杯子，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咦，小鬼人呢？你倆怎麽沒一起”歸海看著阿步遲遲沒有現身，問道
“別提了，那家夥考試給別人作弊，趁我不注意溜走了，打電話也關機了”
歸海將鍋中的燉白菜放入餐盤中，嘴角一揚道
“這膽子，都是練出來了啊。不過大晚上的不安全，咱倆出去找找”
左大人沒理會歸海，拿起筷子嘗了口糖醋里脊，道
“還能去哪，不是章馳就是白聰，白聰住校，她不好投奔，只有章馳了”
歸海看著氣定神閒的左大人笑道
“那明天我把她接回來”
左大人又吃了口糖醋里脊，緩緩道
“不急，比耐心，她還嫩了點，我不理她，她肯定自己等不及的就回來了”
“老狐貍”歸海小聲道
左大人看了看滿桌子的菜肴
“阿棠，這麽多菜嗎”
“還有個雞湯，老母雞啊，我熬了一下午啊，可香了”
左大人將菜擺放整齊道
“把湯端上來”
待歸海講湯端上，左大人拿起手機以不同角度拍了一組美輪美奐的佳肴美圖，並發去了微信朋友圈，寫到
“今晚阿棠大廚的滿漢全席”
……
飯團家
兩個身影對著屏幕正玩著激烈，我肚子咕隆咕隆的叫著
“飯團，外賣還沒到啊，我餓”
說曹操曹操到，外賣小哥將大披薩送來。吃著披薩翻著微信朋友圈，看到了左大人的那組圖片，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披薩，一股淒涼感湧入心間，本來可以吃滿漢全席的，有最喜歡的紅燒肉………
對飯團說
“飯團，我想吃這個”
飯團結果手機，大叫
“我的媽呀，左大人家的夥食這麽好，以後我要去蹭飯”說著摸摸我的肚子，看看我又道
“你啊，再想吃也得忍忍，剛犯了錯誤，就回去，這不是往火坑里跳嘛，先躲躲
我啃了口披薩哭喪著臉道
“我能說，明天還有她的課嘛”
長時間不玩遊戲,一時沒收住，與飯團聯手所向披靡，她家里的遊戲光盤簡直是豐厚，不知不覺玩到了三更半夜，眼睛酸澀的難受，看看表，都快五點了
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頭也昏昏沈沈的，越來越重
“飯團，不成，扛不住了，我睡會兒，到點叫下我，上午第一節英語課”
“嗯嗯”飯團忙應道，眼睛一直盯著屏幕。
爬到床上，衣服也沒脫，沈沈的睡去
我夢到，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有斑馬，有大象，天空灰蒙蒙的，有些壓抑。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在跑，好像有人追我，看不清臉。就這麽迷迷糊糊的跑著，後面追的人和我的距離越來越近。被腳下的石頭絆倒，回身一看，追我的人竟然是左大人，手里拿著藤條。
嚇得眼睛睜開，夢已醒來，身上黏糊糊的，摸摸頭全是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了眼床頭的鬧鐘，盯著指針一時沒反應過來，好像，好像，起晚了
“飯團！”聲音貫徹整個房屋，沒人回應，下了床朝主臥室走去，看到飯團以死豬狀倒在床上，真有種想撞墻的沖動，就不該相信大飯團能把我叫起來～
迅速洗漱拿起書包就往外沖，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學校
“大叔，再快點吧，我趕時間”
“姑娘啊，早晨堵，急不得”
看著手機，坐如針氈，本來是想早到偷偷摸摸的溜進去，點個名，下課了趁人多再偷偷摸摸的流出來，計劃完美無缺，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道………
到了學校，直奔教室，待到了教室門口，我卻猶豫了，思索著到底進不進去，都遲到了，進去之後會不會挨罵，正待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聽到左大人的聲音傳來
“外面的同學請進來”
聽到這句話，只好硬者頭皮進去，慢慢的挪了進去，左大人看都沒看我，繼續講課。見習狀況，我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就在門口站著，只覺得被很多眼神掃射，好丟人。
在門口站著直到下課，雙腿酸酸的，也不敢亂動。同學們都離開了，白聰走時還拍拍我的肩膀，道了聲
“保重！”
看著左大人，想著要不要先認錯，坦白從寬嘛，不曾想，左大人無視我直接離開，一句話沒說，只留下我一個人在教室站著。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