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茫 15

 仔細回憶，本大人最近沒幹什麽不好的，負面影響的事兒，肯定是嚇我的，機智的步柒同學迅速在半秒內作出判斷，有如鬼神之速。咳咳，信息傳入大腦再做出反應需要一秒，而我則用了半秒，事實證明這叫做－－不動腦子。心中自有乾坤的我，判斷出自己的處境，便有底兒了，嚇我，還敢嚇我。

一擡頭，仰35度角，對著那人說道

“左青桐，你放肆，本步英明神武，玉樹臨風，你想做甚？”

我雙手抱肩，瞪著眼睛看著對面的人，好像依舊嚴肅，好像臉色更差了，不行，氣勢，氣場，氣場不能弱。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絕不退縮。

左大人心中這個氣啊，還沒和她算賬，到先數落起來了。冷靜，畢竟是大庭廣眾的，還是要保持自己的形象，緩聲道

“走吧”

我一聽，心下就篤定了，嚇我，露餡了吧，平日里要是生氣了，哪這麽好說話。

“左青桐，本步才不怕你，本步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看著對面的人想要給我個爆栗，我則拔腿就跑，邊跑邊說

“有本事來抓我啊，來抓我啊，啦啦啦”

左大人一甩手，把包放在地上，深吸兩口氣，笑道

“小兔崽子，別讓我抓到你，這次…哼哼”

左大人跑步的速度哪里是我可比的，我邊跑邊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小，她哪是穿的高跟鞋，是火箭吧。四處望了望，趕緊朝假山那塊跑去。那時學校堆的一個土堆兒，然後放了幾塊石頭，建了個亭子，稱“望山亭”

跑到望山亭，找塊石頭做掩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覺濕濕的，用手一摸，泥巴沾手。早上濕氣重，露水將草地浸濕，我眉頭一皺，褲子臟了。

喘著粗氣，盤起雙腿，透過假山的縫隙觀察左大人的狀況，不只是角度不對還是什麽，就是看不到，往前挪一挪，探出頭。

而此刻左大人則不緊不慢的看著寫著“望山亭”的石頭，笑了一下，往上面走去，就看到不遠處一個腦袋敲來敲去。慢慢向我走來。

感覺到左大人發現了我，想著來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繼續前進，可是，艾瑪，咋這樣…

此刻，左大人已經走到身前，“跑啊，繼續”

我涔涔一笑

“腿麻了”

左大人不管其他，拽著我軟軟的耳朵就往前走。

“哎呀，左青桐，疼”

前方的人一聽，加大力度又轉了一圈。

“耳朵，耳朵，我腿麻，哎呀呀，輕點”

左大人將地上的包扔個我道

“拿著。”

抱起包對她道

“你拿，重”

前面的人並未說話，只是又加重了力度。

到了車前，揉著紅撲撲的耳朵，小聲道

“下這麽重的手，難道是我判斷錯了？”

拉開門把，就聽到

“你去後面跪著”

一瞪眼，對她道

“憑啥”

天空飄來四個字兒

“褲子太臟”

“你你你…”

“那我走了，你自己回去”

左大人坐進車中，啟動車。我看她真的想走，二話不說，爬起後車廂－－跪著。可是小嘴撅的老高老高，一臉的怨氣。

開車的人也不理我，我坐在車中，不，跪著車中，看著好像和來了的路線不一致，悶聲悶氣的說道

“去哪啊”

也沒人理兒，過了會兒，左大人道

“去阿棠那里，工具全”

“你怎麽還真打”

“我怎麽不能真打，今兒的帳咱好好算“

等到了歸海那里，我是被左大人拖下去的，歸海在吧台那里老遠就看到被左大人拽著的我，笑呵呵的想著，小鬼又闖禍了。

“青桐啊，早上才來過，怎麽下午又來了，你看我這里也不忙，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你忙，棠哥哥這里這麽多客人呢，咱別打擾她，走吧”

那人對我道

“步柒，你是不是嫌火不夠旺”

雙手捂嘴不說話，搖搖頭。

“阿棠，借你屋子辦點事，家里未末在，不太方便”

歸海擦著杯子，點點頭，說道

“你們上去吧，這屋子隔音好著呢，就算哭的死去活來，也聽不到”

左大人拉著我往上走，邊走邊道

“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完全沒有理會後面內心哇涼哇涼的本步。

被扔進房內，好整潔。

“先把你褲子脫了，看她這里這麽幹凈給弄臟了就把你扣下給她打掃衛生了。”

我點點頭退下褲子，提著褲子也不知道放哪兒，實在是太太太幹凈了，只能放在地上。

“來來來，我們到床上談”

左大人從後面講我攬住，推著我坐在床上。看著那人從包里拿出一沓卷子，我想，不會是沒考好才…翻著卷子，笑容滿面，邊翻著邊說

“哈哈，這成績，漂亮，也只有我這麽聰明的人才能考出來”

左大人坐在床邊，眼眉含笑，道

“是啊，考的是不錯，只是為什麽偏偏就我的課考的如此慘不忍睹”

她說著我剛好也翻到了，赤裸裸的61，鮮紅的大字

“不可能啊，肯定不肯能，我覆習的好好的，黑幕，黑幕，我要求重批”

耳朵又被揪起來，整個身子都起來了

“我也以為是改錯了，去看了看你那高大的答題卡，從第二題到最後一題，你把所有的選項都填錯了地方”

“啊”

我一聽，晴天霹靂，這是什麽鬼，好像是當時急著交卷也沒再檢查，難怪左大人生氣，這種錯誤，還是她的科目，早上我得瑟的情景浮現腦中，左大人說了，考不好收拾我。然後我還跑了，我挑釁她，我竟然挑釁她，天啊。

“姐，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輕點輕點，耳朵”

左大人松開手，對我道

“你要是不會錯了就錯了，你給我來打錯答題卡這套，然後呢，然後還得瑟，你…”

一把抱住左大人，喊道

“姐姐大人饒命啊，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咳咳”

我雙手雙腳的將左大人壓住，在她懷里耍賴，這罪名要說做實了，那還了得，要把火苗掐住，掐住，正待我胡思亂想之際，左大人一翻身將我壓住，雙手背後，對著我啪啪啪的肆虐的攻擊。

“你想幹嘛？”

“啪”的一聲，本步悶哼。

左大人挽起袖子，對我道

“期末考你連答題卡都不檢查？”

“我，我覺得都會，就沒”

左大人笑道

“那就是說腦袋發熱不清醒？”

“先來50俯臥撐清醒清醒”

左大人盤起腿坐在床上，看著底下的人艱難的坐著俯臥撐。

“4，你快點，這麽長時間，阿棠都能做四十個”

“砰”的一聲，雙臂發軟的我倒在地上，喘著氣兒。

“不行了，不行了，你還不如直接上板子”

坐在床上的人似乎根本體會不到我的心酸，只是緩緩吐字道

“那哪能行，我可舍不得揍你，你坐吧，做完這一輪還有下一輪”

我猛地轉頭，驚怒交加的看著左大人。

“我說左青桐…”未等我說完，就被人一腳踹翻

“現在都敢直呼其名了，肥死你”

說完抄起旁邊的撣子，對著我肥又嫩的小屁股進行了親密的接觸。

“啊，啊”

我用手擋著，手背便挨了一下。

“姐啊，你不是不打，你不是舍不得”

誰知那人也不說話，按住我拔了底褲，連著十幾下襲來，想扭動身子，可無奈力氣太小，有如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慢點，慢點，疼”

左大人不僅不慢，反而以快於剛才一倍的速度揮舞著雙臂。我倒是罕見的硬氣，要緊雙唇。倒不是真的硬氣，而是深諳說多錯多的道理，索性忍完這一輪，再做打算。

果不其然，過了會兒，左大人便停了手。坐在我腰上。她一停手，我才感到更大的痛感逐漸蔓延。

“怎麽不叫喚了？”

左大人坐在我腰上，更是讓我一動不能動。只能乖乖趴在地上回道

“說多錯多，索性不說”

擡起手掌，啪的一下拍在身後。

“不說？我揍你你不叫，豈不是顯得本大人技術不好，來來來，繼續俯臥撐，做完再說”

左大人站起身，拿著撣子對我道

“答題卡叻，錯了多少來著”

“好像70多個”

“哦，70多個，誒？怎麽這次選擇題這麽多？”

“就是，也不知道哪個人出的題，太太太缺德了”

“啪啪啪”

“你咋又動手”擡起頭質問左大人。看到她陰郁的表情，心里一緊。小心的問道

“姐啊，不會是你出的吧…”

“不是我還是你？”

擡起手又是幾下，只是這次是打在了腿上。

感覺到腿上的痛感，豈是人力可以承受，我這腿上的小嫩肉，經不住這般蹂躪，只能求繞道

“姐，姐，走不了路，艾瑪，你咋下重手”

左大人道

“你還有力氣叫，不怎麽疼吧，啊？”

伴隨著一聲質問，我小屁股又一次被揍的死去活來。

……

因為體能太差，做不了如此多的俯臥撐，左大人便命我撐起身，她好細細審問。身下放著的是一片淒涼紅的選擇題及答題卡。

“自己說，那天你是怎麽把這些題做錯的，有幾個不會的？”

強撐著雙臂，喘著厚重的氣息，看著底下的試卷回道

“大部分好像都會”

我仔細的一對答案，好像大部分都對，再把本該做錯的題得分數加上去，心碎的不要不要的。繼而說道

“姐，原來分好像挺高”

一想到這兒，心情再次低落。

“呦呵，您還知道啊，當時在想什麽？”

左大人蹲下身，就看到我頭上的汗滴到試卷上，拿出兜里的手帕替我擦擦汗，又捏捏臉蛋兒。

我撅著嘴兒，不開心的道

“最後一門，當時不是急著到咖啡屋找你和棠哥哥”

“哦，我想起來了，你還早交卷了”

一驚，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往下跳。

“嗯，早交了那麽一丟丟”

“一丟丟嗎？你可是早來了大半個小時”

“嗯，早交了那麽大半個小時”

“我撐不住了”

感覺到手上越來越沒有力氣，有氣無力的看著對面的人。

“繼續吧，再撐個大半個小時，不是著急嗎，多好的鍛煉耐心的機會”

“哦”

五分鐘後，還能忍，十分鐘後，手在抖，就在我重新趴回地上的時候，左大人一揮舞手臂又是一擊。下身一沈，差點沒撐住。

感覺到手機震動，左大人看了眼手機，接通電話。

“喂，姐，你什麽時候回來”

打來電話的正是方未末。

左大人走到陽台邊，背對著我。我一瞅，正是機會，悄悄的趴回地上，甩甩手，揉揉身後。小心翼翼的看著打電話的左大人。

“你吃飯了，我和阿步也沒吃飯，要不你來阿棠這里，我們一起吃頓飯”

“歸海棠，我們自己吃呢，和她在一起總是不舒服”

看了看手表，繼而柔聲道

“我和阿步2點回去，找家餐廳隨便吃些，行嗎”

“行，兩點見”

“嗯”

還未掛電話，那人卻突然轉身，而我還未準備好，就被抓個現行。我講頭一埋，嘆道“死定了”

左大人笑著說道

“等會見哦，我這兒還有事情處理一下”說完掛了電話，向我走來，手上還拿著小撣子。

“是不是我的話都不聽了？”

這話說的無比嚴肅，若是剛才左大人的氣性是三分，現在必然是十分。

“聽”

這種時刻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平常她不生氣，倒是可以耍賴撒嬌，真生起氣來，我還是十分害怕，不敢造次。

“剛才罰你罰錯了？”

“沒”

左大人厲聲道

“那你給我偷奸耍滑，應付了事？”

一聽這語氣，我下意識的一哆嗦，苦著臉道

“做錯了，別生氣”

再一擡頭，哪還有人，往旁邊一橋，她正在櫃子里翻倒著什麽東西。我也不敢說話，過了會兒，就看到她拿出一個箱子，再一打開，一應俱全的工具。

看著那人從箱子里抽出一根兩個手指粗的藤條，並揮舞了兩下。毫不誇張看到了藤條在半空彎成弓形並恢覆原狀。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嚇的我兩腿發軟，四肢無力。

我兩眼含淚，小聲的說道

“可不可以去換一個”

左大人並未說話，卻拿起另一只比之剛才還要粗的藤條向我走來。

“還換嗎？”

我搖搖頭，再低下頭。害怕，絕對是害怕包圍著我，在說下去怕是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而揮舞著藤條的人一把抓起我的衣領，提上床來。因為歸海的床並不高，剛好上半身趴在床上，而重要部位突起，就那麽趴著一動不敢動。

左大人將手舉起，與平面呈大約四十五度角，用著七成力揮下藤條，與我接觸。僅僅一下，眼淚就奪眶而出，這與剛才完全不是去一個水準，雙手緊抓被單，似乎想把疼痛轉移。

緊接著，對著左半邊開始了有如沖鋒槍發射般頻率的連續擊打。

剛開始勉強可以忍耐，可任誰也經不住這種頻率，就想著拿手先擋著，我的意圖很快被人識破，只道她冷冷的說道

“你敢擋？”

她這一說，我更不敢亂動，只能咬著袖口控制著雙手。

那人拿手輕輕觸摸挨罰的部位，我打了一個冷顫—疼，疼啊。左大人只感覺燙的嚇人，便打消了繼續的念頭。

“起來吧，小懲大戒”

聽的我只想放聲大哭，這是小懲，這哪是小懲啊。用手摸了一下，火熱熱的燙，火辣辣的疼。

勉強穿上底褲，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前的自己，頭發淩亂，兩眼發紅。回到臥室，撿起地上臟兮兮的褲子，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臟成這樣還穿？”

站在左大人對面，低著頭道

“沒褲子了”

…

過了會兒，在歸海的幫助下，找到了她最肥的一條運動短褲給我穿上，只可惜她腿太長，讓我硬生生的穿的不像短褲。歸海強忍笑意，對我道

“小鬼，你這就是今年最新款，哈哈哈”

過了會兒歸海便不笑了，因為她發現身旁的兩人，一個一臉冰山，一個低頭不說話。自討沒趣的歸海只能也嚴肅的看著我們二人。

“走吧，中午約了未末吃飯”左大人對著我道

歸海看著拿起包的我，拉著左大人到一邊小聲道

“你今天真生氣了？看把她嚇的”

“本來沒怎麽，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能竄火，竄著竄著我便沒控制住”

歸海噗嗤一笑

“哈哈，你不是號稱無欲無求，萬年冰山”

左大人只淡淡一說

“我也想…”

歸海一把摟住旁邊人的脖子道

“回去以後別兇她了，看樣子挨的也不輕，說兩句得了”

左大腿抽身逃脫歸海的胳膊，在她耳邊附語道

“知道知道，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

“走了…”

坐在副駕駛，斜坐在車座上，靠在一旁。這時候不免感謝她只打了左半邊。不久，便到了家門口，老遠就看到方未末的身影。待她上車，一路沒有說話的左大人，笑問道

“未末，想吃什麽？”

“烤串啊，我可想死它了”

方未末坐在後排，興奮的說道。

“姐，你今天一上午不在閒死我了，明天可得陪我”

左大人開著車，笑道

“沒有時差了？”

“你陪我就沒有了啊”

“那行，明天我陪你出去玩，滿意嗎？大小姐”

她則開心的點點頭。

靠在車窗導上看著笑面如花的左大人，心里更不開心了。若說剛才是因為挨了揍犯了錯導致的心情不佳，現在看著左大人對別人客客氣氣，對我卻冷言冷語的郁悶。

到了燒烤的地兒，店面很大，就算過了飯點，人也不少。走到最里面的位置，映入我眼中的是—木板凳木板凳！

方未末拉著左大人坐在一起，我則盯著木板凳不敢往下坐，咬咬牙，硬著頭皮，這酸爽。

方未末只是要了烤串，並沒有要其他，剩下的菜則由左大人負責。

很快，菜便上齊，平日里對著吃有著無比忠誠的我，卻味同嚼蠟。因為我坐著屁股疼。

“姐，你嘗嘗這串，特別好吃”

“好”

“姐，我們明天去哪里玩啊？”

左大人看了眼對悶悶吃菜的我，夾起一刻獅子頭放入碗中道

“阿步，想去哪兒？”

我低著頭，戳了一下獅子頭，筷子又被彈回來，輕聲道

“我明天去咖啡屋幫忙，你們去吧”

左大人還想說什麽，被方未末打斷。

“看電影吧，《覆仇者聯盟2》，我當時沒機會看，姐，我們明天去看吧”

“嗯，好”

左大人應聲道，眼睛卻盯著對面。

當方未末說完那句話時，我終於將獅子頭戳破，一嘆氣，想想那部電影都快下架了，當時一直想和左大人去看的，也沒看成。

“那個，我吃飽了，出去透透風”

說完，放下碗筷，走了出去。只留下盤中被戳破的獅子頭滾來滾去。

站在飯店門口，想起飯團約我出去，還沒和左大人說，自己走路都疼，還怎麽去。便打了個電話以身體不適為由推了它。

環顧四周，好熟悉，貌似就是學校附近，咦？後面的小區不就是我租的房子，盡管現在住在左大人哪里那里，那間房也一直租著，有空的時候還回去清理清理。

過了會兒，站在外面有些冷，想到回去又要坐硬板凳，還是作罷。

餐廳內，方未末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只是聽的人心不在焉，一直盯著前面餐盤上的獅子頭。轉而說道

“未末，你先吃，我出去看一下阿步”

“快點回來昂”

左大人點點頭，站起身離去。走出餐廳，就看到一個人蹲在地上玩著手機。

“飽了嗎？”

左大人突然說話，嚇的我一驚，站起身，對著她道

“飽了，你們吃完了？”

“還沒有”

我點點頭，道

“你快回去吃吧，我就在門口”

對面的人心中一嘆，說道

“還疼嗎？”

我又點點頭。

“過會兒，未末說想去逛街”

咦？逛街？一聽這個我便來了精神，畢竟放假後一直悶著。剛想說我也想去，就聽道

“下午你回家休息，我陪她出去”

聽完後，無比沮喪，我也想逛街。左大人又道

“晚餐我給你帶回家，好嗎？”

我低著頭，心中十分不開心，我也想和她們出去轉，只要在一起就好，可現在…

“不用了，飯團約我出去吃飯，你們好好玩，我去找飯團”

雖然把飯團的局給退了，反悔還是開的記得，嗯，來得及。

“還想出去玩呢？給我回家”

這話一說，我就不樂意了，憑什麽你們出去玩不帶我，我自己出去也不可以。

“不要，我要出去”

話語中表達著我的不滿。

“步柒”

“要出去，就要出去”

“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我擡頭，用著哭腔，對她道

“就要出去玩”

感覺到左大人一陣錯愕，轉身就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只留下一個人站在風中凝視。

跑來跑去，便跑回了租借的房屋，看著與原來無差的房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疼痛感使我猛然站起來。這時才冷靜下來，剛才發個什麽火兒，其實沒必要跑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麽了。一摸手機，手機呢？完了，我手機呢，天吶，我的新手機啊。趕緊跑出房間，沿路去找，結果可想而知，什麽都沒有。靠在墻邊，口幹舌燥，又在心疼手機，又渴的難受。

手伸向褲兜，一摸，在一摸，什麽都沒有，沒有錢，天啊，我竟然忘記帶錢了，好像是換了褲子的原因，錢都在另一個褲子里。

又趕緊跑向餐廳，要是左大人她們沒走還好，若是走了就……待我到餐廳後，滿身大汗，汗水黏的傷重地區更加難受，沒有找到左大人，那一桌坐著其他人。

聞著飯香，腹中饑餓。

怎麽辦，沒錢沒手機。難不成要走回去。望了望四周，走到一家超市，找到店員詢問可不可以借電話一用，店員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就是不借，接連問了幾個人，都被無情拒絕。

沒有辦法，只好選擇走回家，頂著大太陽，邁著艱難的步伐。走上了回家的路。平時坐車並不感覺學校到家中是那麽的遠，加上我受傷頗重，移動的更是緩慢，開車大約三十多分鐘，而我走了快兩個小時還沒到一半的路，舔舔幹裂的嘴巴，嘆口氣。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不知不覺走到公交車站，找個椅子，慢慢坐下，一輛車走過，兩輛車走過，第三輛，拼了，上。

“大叔，我沒帶錢…能不能不收費，額，要不你把電話給我，我回頭給你送去？”

語無倫錯的和大叔說來說去，大叔道

“沒事沒事，下次記得昂”

“謝謝大叔”

找了個座位，開開窗戶，微風吹著，好不愜意。看著窗外的風景！

等下，怎麽又，好像又坐回學校了，急急忙忙下了車，我天啊，怎麽能這樣。好像做錯車了，嗯，它轉了個圈轉了回來。

學校的話，要不去寢室找找認識的同學，不由讚嘆自己的機智，怎麽剛才沒想到呢。哎，不對，放假！！！學校沒人！！！

想罷，又踏上了回家的征途。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天都快黑了，而我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沒走。

摸了一把臉上的汗，舔舔嘴吹都是鹹的。兩腿發軟，一步一挪的動著。算了算路程，好像快到咖啡屋了，想到這兒，全身沖滿動力，沖沖沖。

推開大門，咖啡香氣傳來。大喊一聲

“棠哥哥！”

歸海一聽這叫聲，放下手中的事務，就看到一個滿身大汗的人向她走來。

“小鬼你咋來了，你姐呢？”

“嗯，能借我些錢嗎？”

我說話軟聲軟氣，沒有了往日的朝氣

“怎麽了這是，衣服怎麽都濕了”

歸海伸手摸摸黏在我身後的衣物，對我說道。

“沒事，天氣熱出的汗”

“怎麽這麽多，快喝點水”

說完從冰箱內拿出一杯水給我，並說道

“你姐呢？”

我喝著水不說話。

“怎麽，還生你氣呢”

我搖搖頭說道

“沒事，我沒帶錢，有錢嗎，我回家”

歸海伸出手，摸摸濕潤的腦袋，說

“有是有，怎麽不開心啊，小鬼”

“沒，我明天還你”

“哎呦呦，小家夥兒鬧脾氣啊，快說說，怎麽把你姐惹了？哈哈哈”

“沒有！”

“小鬼近來皮癢了吧，說話也這麽冷氣，你棠哥哥給你治治”

說完擡手對我屁股就是一下。本來下午就打的厲害，又全是汗，她在這麽一打，我吃痛雙腿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嚇的歸海一驚，連忙扶起我，不由分說，拉著我就往樓上走，也不顧我身上臟兮兮的，將我按到在床，直接將褲子脫下。

“輕點輕點。疼”

歸海一吸涼氣，紫腫一片，有些地方已然破皮。

我手碰觸褲子想要提上，被歸海一巴掌拍掉。

“你要敢動，我讓你另一半也成這樣兒。”

被歸海一下，倒是不敢動勒。老老實實趴在那里。

一股劇痛襲來，歸海拿來熱毛巾替我敷著，卻讓疼痛蔓延。

“疼。”

“能不疼嘛，都成這樣了”

歸海邊替我熱敷邊問話，我則一五一十的和她道來。

“嘖嘖嘖，你也真是厲害，從你學校走過來，你怎麽就不動動腦子呢？”

“動了，借電話了，沒人借我”

“哎呦我去啊，你問五個沒人借，你問五十個還能沒有一個人借你？哪怕繼續問總有人借你手機，豬腦袋”

“我這不是沒經驗”

我嘟嘟囔囔的說著。

“小鬼累了吧，先去洗個澡，我給你上藥，然後睡覺，醒了就有好吃的等著你”

我一嘟嘴兒，道

“先吃好吃的，再睡覺”

“那你也得給我時間準備，樓下還一堆兒事兒呢，要不你先吃冷藏速食湊合湊合”

“嗯”

……

將身上的汗液洗下，換上幹凈的衣物。疲憊感充斥著全身，爬上軟軟的床，抱著大抱枕，全身乏累，沈沈睡去。

而此刻，一輛車疾馳而來，停在門口。

車還沒停好，就見一個人影飛奔而下。

“呦呦呦，這誰啊，這不是左大人”

歸海擦著桌子，對著走進來的人冷嘲熱諷道。

“人呢？”

歸海伸個懶腰道

“什麽人？沒有！”

左大人不理會歸海，直接奔上樓梯。後面緊隨而來的方未末也想上樓，卻被歸海一把攔住。

“哎哎哎，私人領域，閒人免進”

“憑什麽我不能進，歸海棠，你別找事”

歸海一腳跨在樓梯上，整個身子擋在樓梯處，一副就是不讓你上去的樣子。

“姐！”

方未末對著左大人叫道。

左大人轉身看了後面一眼，歸海不由一怔，那眼神冷的讓人害怕。對方未末來說，此刻的人不再是那個時刻都寵著她，讓著她的左青桐，是顯得那麽陌生

她們二人不再說話，或是不敢再說什麽。

房門被猛的推開，左大人火急火燎的走向床邊，只看到一個熟睡的人抱著大抱枕。

“阿步，阿步”

左大人伸手拍拍我

“嗯？”揉揉眼睛，看著身前的人，說道

“嗯？”

左大人一把將我摟了過去，念叨著

“沒事就好”

還沒反應過到底什麽情況，小聲道

“怎麽了？”

此刻，左大人一把按住我，褲子，褲子，我的褲子又被脫了。

左大人想打又沒下手。我，我，我不開心，我一醒來就莫名其妙的要挨揍。

掙脫開左大人的束縛，鉆回被子內，將頭蓋上不見她

“出來！”

“不出去！”

“不！”

左大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被子掀開。我微微一轉頭。就看到她兩眼泛紅，嚇的我趕緊起來，跪坐在床上，戳戳左大人的臉頰，小聲問道

“怎麽了？我哪里做得不對你動手，咱不流眼淚的昂”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悶聲不說話。好像是鬧別扭了。

“你等著，等本步提上褲子就哄你”

左大人聽到這句話，一翻白眼，到不似剛才那般生氣。

兩手提上褲子，坐在身旁，小聲問道

“怎麽了嘛，別生氣，我錯了好不好”

那人卻將頭一轉不理會我。我則一頭霧水，要耍脾氣也是我，可是我走了一下午，走到眼冒金星，口幹舌燥，她可是出去逛街玩耍。可誰讓就看不得左大人委屈的模樣。小聲說

“哎呀呀，別生氣別生氣”

左大人則氣呼呼的回道

“死阿棠，打電話說你出事了，說的那麽嚴重，竟敢騙我！”

我這麽一聽便明白了，原來是歸海捅的簍子。

“就是，棠哥哥怎麽能這麽不乖呢，揍她，我按著她，你上！”

左大人看到我大大咧咧的占歸海便宜，對著我又說道

“還有你，我下午讓你回家，你不回，我打你電話，你不接，接到歸海的電話，聽著她的話，我是多擔心！”

“唔，步步給你講笑話呢？”

心虛的想要轉話題，手機沒了的這件事兒還沒回報，還是先岔開吧。

“你少來這套，我今天要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左！”

“不是我惹得啊，不關我事，真的，天地良心”

左大人轉過身來，一直看著我，看著，還不說話，盯的我心里發毛。

“那我擔心了一路，你說怎麽辦！”

“我，我…”

我哪知道這麽辦。

“那要不，要不你揍我出出氣，唔，能不能打另一邊，我，那個，那個左邊疼”

左大人拍拍腿示意趴在她腿上，此刻，我的心是哇涼哇涼的，我就是說說，她還真打。小心翼翼的趴了上去。

“啊！！！”

一聲慘叫鎮徹整棟房。

“別叫！揉開了好的才快。”

……

趴在那人腿上，全身緊張，使得左大人不好下力。

“你放松，這樣子我怎麽把腫塊揉開？”

“揉不開才好，太疼”

左大人也不相勸，用著更大的力度，以暴制暴，堪稱奇效，我瞬間軟了下來，任由她幫我揉開傷處。

此刻，房屋內靜到我能清晰的聽到左大人的呼吸聲，那麽規律，卻總覺得還有不少怒氣。暗暗說道“你急什麽，本步還沒急呢，你可是出去玩了，我呢我呢，我可是走回來的”

一想到這兒，心下一陣委屈，回來也不哄，還兇，竟然還兇。

將頭埋的更深，忍著疼痛，不叫不喊。

左大人看著趴在身上的人毫不反抗，還覺得奇怪，想想小家夥兒走了一下午，也是辛苦，確實不該再給她臉色看，輕聲說

“怎麽還不開心了，我打你電話為什麽不接”

一聽電話，我心中一個突兀，身體也隨之作出了反應，冷靜一下想到，手機這件事得瞞著，正生著氣呢，要是讓她知道我把手機丟了，唔，小屁股又疼了。捂著嘴巴不說話。

左大人明顯感覺到我身子一顫，想到，有古怪，又問了一遍。我依舊捂著嘴巴。

“問你話呢”

沒有辦法，我只能說道

“手機壞了，拿去修”

“壞了？你有錢去修，你今天不是身無分文嗎？”

被左大人道破，垂下腦袋，就是抗爭到底。左大人一看這架勢，擡起手在受傷不重的右半邊狠狠的打了一下。

“嘶”

“你咋又打人”

我委屈的說道。

“你說呢？為什麽不接電話？”

左大人的手就放在屁股上，她手掌離身，對著我又是一下，緊接著連著打下，力氣越來越大。

“丟了丟了”我趴著大喊，生怕多受一掌。此刻，坐著的人才明白為何我支支吾吾的。

“非得挨了罰才說實話”

“怕你生氣”

小聲的回道，此刻不再是左半邊疼，左右平衡嘞。

“我看你這左邊腫的這般嚴重，都不均勻，幫你把右邊也整合整合？”

“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亂丟東西嘞”

還未等我說完，左大人的手快如閃電的襲來。

疼的我連連求饒。

“姐，不丟了不丟了………”

“打的是你不說實話，你這個毛病看來是改不了嘞”

“能改，別打，能”

此刻，那人才停了手。如果我任認為可以起身，那就大錯特錯，詢問還在繼續。

“下午讓你回家，你和我生個什麽氣？”

手掌之下，焉能撒謊，吃了那麽多次教訓，我算是學乖了，實話實說，和左大人說了心里的委屈。

手依舊揉著身後，只是揉著的人不再說話。良久，就在我快要再次入睡的時刻，聽道

“我不是不喜歡步步，也不是真的不想帶你玩，你走路都疼，逛街不得疼死”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

嘟著嘴，委屈的說道。

“那是姐姐做的不好，考慮不周全，你也嚇的我一下午都不安穩，算是扯平了，不許再耍性子，好嗎”

心想“那哪是我讓你不安穩，是棠哥哥！我一下午還難受呢”

悶聲不說話。

看出我依舊不樂意的左大人道

“別不開心了，晚上補償你，想吃什麽都可以，嗯？”

我大聲說道

“本步豈能為五鬥米折腰，唔，吃什麽？”

左大人“…………”

“我去買菜，阿棠做，要不要一起？想吃什麽就買什麽？”

“嗯”

“拿起來吧，腫塊差不多都好了，去買菜”

可我依舊不起身。

“怎麽了？還不滿意啊！”

我趴在左大人的腿上道

“以前都親一口再起來的，這次沒有”

左大人“’………….”

褲子是老左給提上來的。我盯著床，想去睡覺。剛剛就沒睡醒，可想想，可以和左大人一起出去，好糾結。最後做了決定

“姐，我再睡會兒，你去買吧”

話未說完，身子已經趴在了床上。

左大人看著這個懶貨，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著想和自己在一起。

“還睡的著嗎？”

“能，你聽，打呼了，呼呼呼”

左大人不由一笑，道

“想吃什麽？”

我側身想了想說

“可樂雞翅，土豆燉肉，栗子雞，紅燒肉，松鼠鱖魚，鐵板牛柳，還有排骨湯”

站著的人不知是被這長長的菜名驚到還是其他，做了下來，順勢躺下。那人一手將我拽到她身旁道

“這些菜做起來太麻煩，叫外賣吧，我也乏了，一起睡”

此刻肚子餓的難受，人一餓就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我哪里還想到剛才的今天的一頓打。無賴的說道

“先要外賣再睡，小左子快快起來”

“步柒！你叫我什麽？”

被左大人一問，嚇的捂住嘴，屁股好像更疼了。

“姐姐，叫姐姐”

說完親了那人一口。

看著左大人對我一笑，這才安下心來，軟聲軟氣的說道

“姐姐，我中午沒吃飽，一下午也沒休息，超級餓”

左大人將手伸到我褲子內，輕柔著。打趣道

“我怎麽記得中午某個人說自己吃飽了呢”

自己挖的坑萬萬不能跳。哼唧一聲，表示著不滿。

“不逗你了，我給阿棠發了短信，她來點，你就安安穩穩的睡覺”

此刻，我心中高興得很，但不能落了面子，咱也是有脾氣的，繼續哼唧一聲。

左大人一看我這副樣子，感嘆女生難哄。繼而說道

“我下午買了三張電影票耶，可惜明天有人要來這兒吧幫忙，去不了嘞”

我一聽，兩眼放光，抱著左大人笑嘻嘻的道

“嘿嘿，一起一起。我去的”

“哦，那你說不去的時候，是在和我生氣啊，下次再口是心非，小心我…”

說完瞪了我一眼。

我卻絲毫不怯，對著左大人又親了一口。

“你以後能不給我生悶氣嗎？”

“不能！”

“你”

“我生氣要哄，哄哄就好了，所以嘞，姐姐要學會察言觀色，懂不！”

左大人低頭看看懷里人兒委屈的模樣，心下一軟道

“好好好，你生氣我哄，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把您服務好，滿意啦”

“嗯！”

對於她的回答我甚感滿意，可是…好像…便說道

“還有…”

“還有？”

左大人一聽，這家夥是得寸進尺啊。

語氣一轉，問道

“還有什麽？別太過分昂”

“我，我，我屁股疼！”

左大人忍住笑意，故意皺著眉頭道

“不正揉著呢嘛，疼也沒辦法”

確實，她的手一直不斷的輕揉著傷處

“還是疼。”

“我手還酸呢”

“切，打人的時候沒看到你嫌棄手酸”

“你又得瑟”

“就會兇，天天就會對我兇巴巴的”

我把頭一埋，不理她

這話說的左大人一滯，這家夥。

輕聲安慰道

“哪里兇了，不就揍了你一頓，難不成我打錯你了？”

“你你，你對未末姐姐就很溫柔，對我就…兇”

小心的說出壓在心底的話，聲音卻越來越小，不由有些後悔，沒事說這個幹什麽。她會不會生氣。偷偷瞄了那人一眼，好像沒生氣，膽子便大了些。

“那你想讓我對未末那樣子對你？”

“嗯嗯嗯”

連連點頭。

左大人坐起身，一挽秀發。道

“好啊，反正我不會罰她，那我以後也不碰你，對你客客氣氣的，保持距離，怎麽樣？”

左大人這麽一說，我心里空落落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麽有這種感覺。爬上左大人的腿，環腰抱住，搖搖頭。

“不要”

“你都不想讓我碰你了，怎麽還不要”

這個，她好像生氣了，第一次這樣子說話，以前生氣火氣都很大，這次，這次，這次貌似不對勁。

“讓碰，我胡說的，步步說錯話了”

左大人看著半趴在她身上認錯的我，一把將我攬了過去，身子朝下，而我還沒意識到她想幹什麽

“你做錯事，罰你打你還一肚子的怨言？”

“說錯話了，讓打”

而此刻她將我身子往前挪一挪，我還沈浸在怎麽認錯的想法中。

“打哪里？”

雖然被打了那麽多次，可要讓我當著她的面兒說出來，依然難以啟齒。

“打，打那里”

希望能夠糊弄過去，平常她都放放水，可今天不知道哪根弦錯了，窮追不舍。

“那里是哪里？”

能感覺到臉上熱熱的，用手一摸果然很燙。可我不說話，左大人也不逼我，她也不說。只能講眼一閉，小聲的說道

“打屁股”

“聽不清！大點聲，這句話說的是那麽的有力。

要是平日里我也就耍賴，可今日卻是沒敢。或許是人的第六直覺，讓我嗅到了一絲危機。只能大聲的再重覆一句。

“嗯”

她將手放在我腰上，用歸海的大抱枕墊在我肚子下面，此刻，我才意識到姿勢不對。

“姐”

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左大人。

“真是把你慣壞了，為你好都讓你埋怨，今天重新立立規矩”

我趴著眼尖看到床頭櫃竟然放著一丈紅，一直手就那麽伸向它，將它拿了起來。我是怕死了這玩意，帶著哭腔對她說道

“姐，步步再也不亂說話了”

那人也感受到我的不安，將手放在我腦袋上輕拍道

“我是故意兇你的？”

趕緊將腦袋搖成撥浪鼓

“不是，是我自己做題不仔細”

“那打你，是我的錯？”

“不是，我錯了”

左大人點點頭，輕聲道

“自己說吧，多少？”

知道逃不掉，剛才自己說的話怕是讓她傷心了，只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心一狠道

“100！”

似乎驚訝於爆出的這個數字，腦袋上的手又一陣撫摸。

“我的一百你受得住？”

大腦拼命回憶，以前也被這玩意揍過一百，應該可以，隨即點點頭。

“去個零，10下吧，真要把你打壞了，我還得付醫藥費”

十下啊，好啊好啊，本來以為會被揍死，才十下，怎麽說我也是久經戰場。

左大人給我退了褲子，看到了殘破不堪，紫青交加的屁股。說道

“報數，說打得好，不許躲不許擋，聽到沒”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揚起一丈紅讓它對我進行了親切的交匯。

“啊”

明白了為什麽左大人只要10下，她用了十成的力氣，也讓我第一次體驗到她的全力一擊是多麽可怕。

“嗚嗚嗚”我趴在她腿上大哭，真的是放生大哭，太疼了，她打的是受傷不重的右半邊，可此刻右邊的疼痛感直超左邊。

“沒報數，不算，重來”

我磕磕絆絆的說道

“不…不要。不要打了，受不…住，姐…姐。步…受不住”

左大人輕柔著挨罰處，對我道

“重來！”

並不理會我的哭泣。

“啪”

身後的肉肉陷進去再彈起來，顏色變了，我的心也一緊

“一，打…打的。好”

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咬著牙報了數。

“嗯”

又是一陣輕柔，隨之而來第二下。我的手瞬間就到了疼痛的地方，不斷的給自己揉著。等揉完才意識到，犯錯了。

小聲抽泣道

“姐…我錯了，不該揉。”

“明知故犯，你是想加倍？”

想想剛才的力度，加倍那豈不是要被打死。嚇的我不敢說話。左大人並未說什麽，將我的雙手反扣在身後，拿起一丈紅連著來了5下。咬緊嘴唇，生生受了下來，當手上禁錮被解開，縮回手，一瞅。眼淚又落了下來，那哪是手啊，腫的和豬蹄一樣，手掌都青了。

看著小豬手，眼淚不斷的流。

“你擋了，重來。”

“我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聽到左大人還要來，嚇的我嘴里只嘟囔這幾句。

“你不是說我兇？我便兇給你看！嫌我對別人溫柔？那是我不想管她，對你好，你給我來了個滿腹怨言，你讓我以後怎麽對你？”

被左大人一說，羞愧難當。我確實慢慢的恃寵而驕，總是挑三揀四，沒了當初的本心，也慢慢的不滿足於現狀。

看我也不說話，左大人繼而說道

“繼續”

她不著急，每次打下都隔一段時間再拍第二下。

“7…7，打得好”

待我忍到第七下，確切的不知道第幾下，途中不是擋了就是忘報數，而每次用手阻擋，小胖手也逃不掉懲罰，已經感到汗水可以鉆進眼睛內，屁股也不是自己的，疼痛，疼，只有一個感覺—疼。

此刻，我右半邊明顯高於左半邊，整個屁股呈黑紫色。

“最後三下，我打你大腿，忍住了，再忍不住，依舊重來”

“嗯”

出乎意料的連著拍下，並未像剛才那樣一擊一頓，可力度絲毫沒放水。精神高度緊張，盡管連擊，我也沒有忘記報數，兩只手抱在一起，怕它們不聽話去對抗一丈紅。

等左大人罰完，我緊張的神經才松下，此刻，也才想起可以哭，伴隨著疼痛放聲大哭，左大人將我摟到她懷里，我哭的更加厲害。她也不說話，只是報的更緊，更緊。

“姐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