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茫 5
左青桐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這是一樣的感覺，未涵是她相處了近一年的妹妹，那時的左青桐，還青澀，還不完全明白什麽是責任，對於未涵，她寵溺，哪怕是未涵犯錯都不忍重罰，未涵很優秀，也很驕傲，而當挫折困境面臨，驕傲的人，過的一帆風順的人，則更容易受傷。
左青桐當時參加交流活動，去英國一個月，走之前對未涵說好好參加大提琴比賽，要給她帶英國的彼得兔回來犒賞，那時的未涵笑極為爽朗。但當左青桐回來後，便被歸海和行若告知未涵XX，從她們學校樓頂墜落。經搶救無效，左青桐發瘋般的跑向未涵家中，這是事實，不是玩笑。
大提琴比賽前日，有人的大提琴弦被挑斷，有人說是未涵做的，老師並不相信，未涵也極力否認，調出監控錄像，發現未涵曾經去過那間教室，所有人都指責未涵，她們說未涵嫉妒～未涵沒有參加比賽，不曾想日子越發難過，這件事不知為什麽越傳越遠，學校里，同學們都在議論，練琴的朋友也不再和她說話，歸海當時也因為和行若鬧別扭，沒有和以前一樣找未涵說話玩鬧，左青桐在英國每日忙的一天也就四小時休息時間，有時候顧不上看就要去忙課題，也沒有經常和未涵聊天。就這樣，未涵受不了排擠，加上她的驕傲，總是藏在心底，年輕沖動，在學校樓頂大喊，“方未涵沒有做過”縱身一躍，就結束了不到18歲的生命，再過五天，左大人回國，再過12天，便是成人禮。
“為什麽你們都不告訴我，為什麽？”想起以前的往事，左大人發瘋似的握緊拳頭砸向墻面。每每回想未涵，左大人總是會清晰失控，所以不論歸海還是許行若一般也只會說“她”，不說本命，除非左大人自己提起
“你們？是未涵嗎？”
“你怎麽知道？”左大人看著砸向墻面的手，內心閃過一絲慌張，她不願阿步知道未涵
“那天你喝醉了，一直說著妹妹，我還以為是我，最後你說是未涵”我尷尬的笑了笑
“是。”左大人道
“姐，我也是你妹妹，對嗎？”小心翼翼的問道
左大人沒回答，用略微充血的眼睛看著我
我內心一陣酸澀，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那我是誰啊”哭著問道
左大人道“原來我們之間沒有信任，是我錯了，我不該將一份感情分割，那樣的卻不純粹”
聽著左大人的言語，眼淚落的更快
“你後悔了。”對我而言不在乎左大人心中是否有其他人，不在乎是不是只有我一人，我只想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現在她後悔了，後悔了………
跑了出門，不知怎樣的回到了自己租的小屋，我和左大人之間就這樣結束了嗎？她不想和我在一起，趴在床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這兩日沒有和左大人聯系，或許我們之間結束了……不論怎樣腦中浮現的都是那日左大人的話，她不該將一份感情切割，我是誰，我是她妹妹嗎？她對我那麽好，我也想和她好好的，但感情已有裂痕，回不去了吧，為什麽要經歷這麽難過的事情，像以前一樣不好嘛，不由一陣哀怨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阿步，我是小海，今天我回學校，你在嗎？我請你吃飯。”
本想回絕，這時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好”
“那中午十二點，小食堂見”小海笑道
“阿步，給”安小海將他碗里的肉全都給我
看著這個舉動，有些感動，但腦中回憶起的確實那次吃大肉包，左大人不準，鬧脾氣被罰，也是那天和左大人確認了關系，五個月了，和左大人都五個月了
“阿步，楞著幹啥，吃吧”
“哦哦，好”
“你補考怎麽樣？”安小海問道
“還沒出來，應該都會過，多虧了你教我”我客氣的回道
“沒事，以後有不會的，找小海哥”安小海爽朗的笑道
走出餐廳，三月份依舊很冷，我穿的很是單薄，安小海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遞給我說
“快穿著，別凍著了”
“不不，你穿，我不穿，你會冷的”連連擺手
“我是個漢子，怕啥，你一個姑娘，得護著”沒想到看起來那麽書生的一個人，卻這般陽剛
如果我爸爸在，會不會也這樣，接過外套說
“謝謝”
安小海說下午公司有事兒，要回去了
待他離我大約20步遠時，我說
“我們在一起吧。”
安小海回頭問道
“你說什麽？”
“我們在一起吧”我大聲喊道
安小海朝我跑來，將我抱住，那是不同於左大人的軟軟的懷抱，鏗鏘有力。將手環腰將他抱住
“左青桐，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麽可以讓阿步走呢。”歸海大聲道
許行若坐在一旁不說話，只是看著大聲質問左青桐的歸海
“她要走便走，該回來便會回來的”左大人拿起水杯淡淡說道
“你，你，左青桐，你就這破脾氣，那小鬼那麽喜歡你，不可能你說她兩句就離家出走的，肯定有其他事。是不是未涵，你說是不是未涵”歸海說著說著，越說越覺得必然和方未涵有關，處事不驚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左青桐只有在提及方未涵的時候才會不像她自己，才會不理智，才會控制不住情緒
“歸海棠，我心情不好，閉嘴”重重的將茶杯摔在桌上，說道
“你心情不好，別人心情就好啊，你想想小鬼，你說沒說過什麽氣話，你，你肯定說了。”歸海站起來大聲道
許行若這時道“這次我支持阿棠，青桐，我不是你們那個圈里的，沒有那種體驗，不過照阿棠說的，叫阿步的那個小孩很不錯，哪怕做錯了，兩人慢慢談談，解開心結也便好了。”
“暴力女說得對，你去哪里找像小鬼那麽和你合拍的人。”
“不男不女你說誰暴力女？”許行若狠狠道
“閉嘴！”歸海道，繼而說道
許行若缺罕見的沒有爭辯
“青桐，阿步和未涵不一樣，你已經被痛苦支配了六年，阿步出現後，我能感受到當初的左青桐回來了，青桐，阿步不是影子，是太陽”
歸海嘆道
“我從沒將她當成過影子。…………”左大人看向窗外說道
就這麽過去了大半個月，我和小海一直很好，小海對我也很好，幫我補課，噓寒問暖，還會做飯，人家談戀愛都是成績下滑，我談戀愛是成績上升。
“小海，你幹嘛不考研，你是學霸。”我問道
“當時保研了，也有獎學金，可還是想快點工作，我媽不容易。家里還有欠款。”
“小海，欠款多嗎，我幫你。”我說
“不用，我是漢子，我賺錢，你是女的，我保護”
看著每天早出晚歸的小孩媽媽，禁不住我說，小海最終答應了
“別太辛苦，要不然咱就不做”安小海說
“好”
可是因為課程比較滿，找了兩份兼職，一份是周末在一家剛開的咖啡廳咖啡廳，距離左大人家很近，選在這里也是因為想離左大人近些，另一份是在一家餐館刷盤子，本來是應聘服務生，卻不想人滿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由於太辛苦，出現了上課睡覺事件，偏偏是在英語課
“阿步，醒醒，左老師看你呢”旁邊的大蔥捅捅我說
“嗯嗯，別搗亂，我的大肉包”
“步柒同學，醒醒”左大人揪著我耳朵把我提了起來。
“啊，下課了”剛睜開眼睛擦擦嘴，望了望四周說道
“後面，站著”一道足以凍死人並包含著熊熊怒火的聲音傳來
看著四周都在看我的同學，瞬間覺得臉面無光，遲遲不願動身。左大人看我沒反應，繼而嚴厲的說道
“不站就出去，以後我的課你不用上”
我繼續站著不動，不知道要不要站到後邊，想想我和左大人都已經結束了，又是一陣心酸，不上課就不見她，不見她就不想她，抱起書本就朝教室外跑
“阿步”大蔥叫到
身後傳來一身
“繼續上課”
左大人臉色鐵青的走進咖啡館，這是許行若將所有資金投入開的。還未走進咖啡廳便聽到歸海大聲道
“你是小狗”
“你幼稚不幼稚”許行若氣的喝了一大口茶
“你就是小狗，說話不算數”歸海哼哼道
“歸海棠，我怎麽說話不算數，我好歹也是名律師，你怎麽比我還不講理”許行若被歸海煩了一下午，已然快崩潰
“你說好我買一贈一個蛋糕的”歸海看著臉色不好的左大人坐下，聲音卻越來越弱
“我說贈一個小的芝士蛋糕沒說贈一個大芝士蛋糕”許行若大聲道
沒有理會行若，對著左大人道
“咋了，青桐，這面色不太好啊”
左大人拿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說出了今日上課的事情
“小鬼可真能點火”歸海笑道
“越來越放肆，以前她哪敢那樣”左大人又喝了杯茶
“以前你倆之間沒有問題，現在有個心結在，估計小丫頭想多了，就做出了不是本意的事情”許行若補著妝道
“我會盡快解決的”左大人不斷的喝著水降火
“小海，可不可以不去啊”
“沒事，都是同事，我想和別人介紹我女朋友”安小海略帶羞澀的說道
原來今日安小海聯系阿步，說是公司同事和上司聚會，都帶女友之類的，他也想把阿步介紹給他們
“那好吧”
我穿的很隨意，也並未梳妝打扮，不是不想而是不會，安小海也是無奈了
來的都是些像大學生的實習生們，確實三三兩兩的都帶著女友，不過都濃妝艷抹，各個都很漂亮。最後主角登場，是一個在我眼里很沒品的中年男子，西服外套很皺，領帶不好好打，大腹便便，聽小孩說這是他們的主管，就是這群實習生的boss。
一一敬酒說這話，這群實習生都說著奉承話，連安小海也不列外，讓我對他有些失望。
“這位美女是？”那位主管問我
“頭兒，這是我女朋友，步柒。”
“哈哈，小海眼光不錯，來，我敬美女一杯”說這喝完了杯中的酒
我看著小海遞過來的酒，不僅犯難，我基本不喝酒，年紀稍微大了些就碰到了左大人，左大人不準我碰這個，所以一直離得遠遠兒的
“李頭兒，我不太會喝，以茶代水”拿起茶杯想要喝
“怎麽，小美女不給面子”那個被稱作李頭兒的人說道
一聽這話，一桌子的人都紛紛開勸，無助的看著安小海，安小海說
“頭兒，她不會，我來自罰三杯。”
“別，小海別，沒事，不喝就算”不過他的語氣卻硬邦邦的，好像不開心
“阿步，要不你喝口，就一杯，給李頭兒個面子”安小海為難地對我說
不想安小海犯難，勉強喝了下去，那個李頭兒又給我倒上，小海說就一杯怎麽又一杯，看到安小海的尷尬，仰起頭又是一杯，就這麽被一堆人灌著，安小海卻一直怕得罪李頭兒，不敢說話。這一刻，仿佛一切的壓力朝我襲來，習慣了有人保護，習慣了左大人肩膀的我，此刻，卻無力
跑到廁所對著馬桶狂吐，腦袋暈暈沈沈的，下意識的自我保護讓我拿起手機打給左大人，卻無人接聽，打給飯團也沒人接，大蔥手機欠費，最後打給了歸海
“暴力女，咖啡館花了多少錢啊！裝的不錯啊”歸海斜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看著在咖啡小廚房忙活的許行若和左大人說
“不男不女，上學存的，當律師後賺的，全花進來，我現在是身無分文。”許行若經過和歸海一下午的鬥爭已經精疲力盡，比打官司累一千萬倍
“咦，小鬼來電話了！”瞟了左大人一眼
傲嬌左大人當作沒聽見，但身子卻靠近著歸海
“喂，咱妹妹，想哥哥啦”歸海大聲道
“棠哥哥，有人灌我酒，救我。”趴在馬桶上的我無力道
“你在哪？我現在就來”歸海坐起身
左大人聽到感覺不對勁，坐在了歸海旁邊聽著，歸海打開免提。
“我，我也不知道，小海帶我來的，我不認路，一家很大的酒店，門口有大獅子。”
“你怎麽在這兒，李頭兒找你呢”電話那頭傳來這句話，然後就是嘟嘟嘟～
歸海站起身就要出門，可大酒店門口都有大獅子啊，阿步這個邏輯啊～
卻看左青桐打電話給飯團，卻沒人接
“行若，阿棠，你們兩打電話先給本市五星級酒店，問x公司有沒有聚會，如果沒有再打四星級我去找章馳要阿步的icloud密碼，用手機可以定位。”左大人冷靜的說道
左大人打開手機看到阿步的未接電話打了回去卻沒人接聽。
撥了另一個號碼
“好”歸海和行若同時應道
“喂，叔叔，是我，青桐，您和阿姨最近怎麽樣”
“我在美國，家母讓我帶些禮物，囑咐我一定要給您帶到”
“叔叔客氣了”
“章馳在家嗎？”
“在聚會啊，您知道哪間酒店嗎？我找她有些事情”
“好的，叔叔，改日登門拜訪”
“我去找章馳，你倆繼續查”左大人穿上外套對歸海和許行若說道
奉行著開車不打電話原則的左大人不斷的打著阿步和飯團的電話，都沒人接
已經被灌到不知東南西北的我真的是不想再喝了，可那個什麽李頭兒就是和我幹上了，鼓動一堆人不停地灌我。
李頭兒對著一個男孩打眼色，男孩對自己女朋友說了幾句話，那位女孩起身，走進阿步，說“小妹妹醉了，我帶她開間房”
安小海道“沒事，我帶阿步回家”
“小海，再喝點，怕什麽，記公司賬上”
“李頭兒，阿步喝多了，我還是帶她回家吧”
“這次的實習生能不能留在公司還得再考核啊”
李頭兒笑著說道
“那，我陪您再喝喝”安小海無奈的說
迷迷糊糊被人帶到酒店套房，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歡呼雀躍，可現在卻沈睡不醒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是笑瞇瞇的李頭兒，對著我說
“老李來了”
還留有一絲的清醒的我問道
“你要幹嘛？”
“孤男寡女的，還能幹嘛。”
“你，你別亂來”我想起來卻渾身無力
“為什麽是我”喃喃說道
“脫著西服外套的李頭兒說道
“你也不算十分驚艷，但是清秀，就是純，老李就是喜歡你這樣的
昏昏沈沈的我嘴里不住喊著“姐姐，姐姐，救我”
李頭兒脫著我的外套，我卻無力抗拒
腦海里只是想著左大人～
卻看到李頭兒的嘴離我越來越近，突然，他的頭一歪，映入眼前的是歸海。
左青桐看著躺在床上外套已被脫下的阿步，握緊著拳頭，恨恨的看著被歸海一拳打在地上的李頭兒，走到床邊看著昏昏沈沈的我，不由一陣陣心痛。聽著我嘴里不斷傳出
“姐姐，救我………”
右手摸著我的臉龐道“姐姐錯了，是姐姐不好，不怕不怕”
這聲音似有魔力，聽到後我便沈沈的睡去
“你，你們倒黴了。”李頭兒拿著手機搖了搖道
他剛剛叫來了一起吃飯的幾個實習生
“是嘛！我們倒黴了。你先倒黴吧”歸海對著李頭兒的臉又是兩拳，打的鼻血直流
“頭兒”幾個小夥子趕到看到正被歸海一拳拳打著的李頭兒。
“楞著幹嘛！”收拾他
（我們的歸海棠女士又一次被當成了男人）
又一個男生跑了過來，不知怎的被人過肩摔，摔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許行若
“來啊，本大小姐好多年不打架了”許行若笑道
一個人朝著許行若左勾拳打去，手還沒有碰到她臉，被許行若一腳踹飛了兩米左右。
“本大小姐有幸學習過柔道，劍道，跆拳道，還有我大中華之詠春。”
剩下的幾位男生在那站著不敢動
“倒黴，我看看誰倒黴”歸海對著李頭兒踹了一腳
“阿棠，啰嗦什麽，直接打殘”許行若看了眼歸海
“暴力女就是暴力女，不過我喜歡”對著李頭兒的臉就一拳拳的打去。李頭兒只感覺腦袋暈眩，嘴里腥氣十足。”
歸海抄起一把椅子就想對著李頭兒砸去
“阿棠，別出人命”左大人看了滿身是血的李頭兒道
“便宜你了”說這放下手中的椅子對著李頭兒又是一腳
“阿步～”安小海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李頭兒說喝多了回房休息，怎麽會在阿步房里，此刻，卻也明白發生了什麽
“你就是安小海？”左大人冷笑道
“是”安小海只感覺前面的女人散發著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
“你好，我叫左青桐，是阿步的姐姐”左大人的笑容並未散去
“你好，阿步說過你”安小海對著左大人說
“認識就好，我希望你能和我妹妹分手”左大人淡淡道
“為什麽？阿步本人不會同意的，她說要和我在一起。”安小海音調突起，感覺到屬於自己阿步被人搶走，而讓平日里斯文的安小海突然爆發的原因或許就是一個男人最後的自尊
“本來也不想說的太過分，既然你問，那好，你給我聽好，我左青桐的妹妹絕不會和毫無擔當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她喜歡的男人再窮，再平凡，只要阿步喜歡，都可以，我左青桐養她。可如果這個男人連保護阿步周全的勇氣都沒有，讓她受委屈，讓她難受，你再優秀我也不會同意。不信，你可以試試。”左大人說的極慢，一字一字的說道，仿佛要把每一個字印到安小海的心里。
轉而對著躺在地上的李頭兒笑道
“我左青桐的人不是誰都能碰的，既然想碰，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件事兒可沒完，你，等著我。”
左大人抱著我離開了房間，門口的幾個男生卻無人敢阻攔
“行若，左大人這種笑容代表什麽”歸海少見的沒有叫暴力女，而是說了行若
“代表已然憤怒到了極點”許行若說道，然後一笑道
“六年沒見到過了”
“喂，你是阿步小鬼的男朋友？不，前男友”歸海看到安小海問道
“嗯”已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安小海應聲
“砰”安小海挨了歸海一拳
“哈哈，暴力女切蛋糕，我請”，摟著許行若便離去，只剩下滿身是血的李頭兒躺在地上，左邊臉腫起的安小海還有呆若木雞的幾位實習生
飯團在車里焦急不安的等著，當左大人破門而入告知她事情原委，急忙打開手機看到了阿步和左大人的未接電話，用著定位系統找到了阿步所在的酒店。
看到左大人抱著阿步出來，連忙下車打開後車門，左大人抱著阿步坐了上去，好在左大人的車大，飯團坐在最後一排，歸海開車，行若坐在副駕駛。
飯團雙手扒在第二排的座位，伸個頭看著喝暈了的我，說道
“咋喝成這樣，平時怎麽說都不碰酒的”
行若和飯團說明了原委，飯團大叫
“x公司！俺爹在那上班啊”
“x公司，青桐姐應該熟啊。”飯團又道
“此話怎講”歸海和行若同時道
“你們不知道？青桐姐沒說過？，我也是醉了”
“青桐姐她們家是x公司的大股東，俺爹就是在那里上班”飯團說道
“青桐，為什麽不告訴我”歸海和許行若又一次異口同聲的說道
“只是當時x公司剛剛成立，資金短缺，我爸就被當時的負責人忽悠的投了錢進去，本以為會倒閉，沒想到越做越大，就成了現在的規模，但那件事，我爸爸一直深以為恥，絕口不提，我也就沒提，只是沒想到那麽巧，他們竟然是x公司的員工，到省了我不少事”左青桐摸著躺在她腿上的我的腦袋，笑道
………………
“青桐，你家為什麽只有兩張床。”看著左青桐，歸海說道
“誰家沒事放那麽多床……”飯團躺在沙發上蓋著被子嘀咕道
由於太晚，大家都在左大人家睡了，不過，左大人阿步一張床，飯團沙發，只有歸海和許行若睡一張
躺在床上的歸海和許行若一句話不說
良久，歸海打破沈默說道
“寶刀未老啊”
聽到這句話的許行若似是想起了什麽，說道
“你也是，拳速沒有變慢”
歸海聽聞淡淡一笑，帶著一絲苦味，記憶回到六年前
“阿棠，走吧。”許行若對著歸海棠道
那時的許行若不化妝，那時的歸海棠不穿黑衣。
歸海棠用帶著青澀的面龐看向許行若，眉眼間帶著絲決絕說道
“未涵的事我有責任，今天學校要不給個說法我不會離開”
許行若無奈，陪著歸海棠一直站在未涵學校校長室門口，看著歸海道
“你不走，我不走，你在哪，我在哪”
躺在床上的歸海小聲說道
“我一直勸青桐不要被痛苦支配，而我卻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未涵我沒守好”
許行若聽到沒有說話，她和歸海當年生生的看到未涵從樓頂落下，那一幕到現在都記憶猶新，不會忘，不敢忘
未涵，永遠充斥著爽朗的笑聲，一直棠哥哥，若姐姐的叫著，和歸海吵架是未涵開解，和歸海出遊，是未涵出謀劃策，那樣單純善良的孩子，就那般失去了生命，那樣的沖擊，震撼著她們二人，在未涵最難過的時刻，她和歸海卻因為一些小事鬧著別扭，忽略了那時最需要她們的未涵
想著六年前的那個雨夜，歸海一身黑衣，站在她家樓下打著電話說道
“別下來，若行，我們分手吧。”
聽著夾雜著雨聲的聲音，許行若眼淚不自覺流出，卻笑道
“好。”
沒有其他言語，電話並未掛掉，歸海在樓下，行若在樓上。
那樣一夜，歸海淋著雨生生撐了一夜，直至手機沒電卻也不肯離去
那樣一夜，行若在屋中哭泣，直至手機沒電也注視著樓下的身影
一夜過後，行若成了歸海口中的暴力女，歸海變為了行若眼里的不男不女
歸海看著躺在身旁熟睡的行若，六年來兩人見面都以鬥嘴來掩飾彼此內心，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當初，她不會說分開，只會，抱的更緊，絕不松手，可如今，怕是晚了。
主臥室中，左大人看著躺在床上，醉夢不醒的我，伸出右手將貼在臉上的發梢撥開。不由一陣後怕，如果今天沒有及時找到章馳，她們晚到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
左青桐不禁緊握著阿步的手，此生再也不願經歷那般失去的痛苦。
看了看已經接近一點的手表，左青桐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喂”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剛剛醒來
“我，左青桐”左大人淡淡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沒想到是左大人的電話，略顯驚愕
“左小姐，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
看了看熟睡的阿步，左青桐輕聲道
“幫我查個人，名字我不知道，他有個私生女叫步柒，只是要他的家庭工作情況，其他的不用”
略一停頓，又說道
“這麽晚還打擾，萬分抱歉，不過事情緊急，見諒”
掛了電話，左青桐去了陽台上的小花園，卻看到歸海坐在秋千椅上手拿啤酒擡頭看著天空，左青桐緩緩走去，歸海聽到聲音，並未看她，小聲說
“坐啊。”並遞了一瓶啤酒過去
坐了下來的左青桐與歸海一起看著天空，問道
“看什麽呢？”
歸海淡淡一笑，道“看滿天繁星，真亮啊”
左青桐不語，歸海繼而道
“未涵怕是也化為星星看著我們，她必然是最亮的一顆”
左青桐聽了不自覺一笑
“怎麽？這種話你也信”
歸海轉頭看著左大人深邃的眼睛，輕笑道
“為何不信，比起每日想著黑暗罪惡，我更願意相信美好”
“阿棠，有些事過去了，不是你的錯不用強加於身，為了未涵，你自責悔恨，放棄行若，放棄原本的你，臉上每日便是笑容，阿棠，太累了”
聽聞左大人話語的歸海，想起這幾年種種，只感覺還不上氣，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深吸一口氣道
“我是該放下，我要重新找回自己，追回行若”
兩人相視一笑
第二天，飯團去上學，許行若去上班，歸海看著早間新聞，左大人收拾著房間，阿步依舊未醒
“青桐，小鬼太能睡了，你得好好教育”歸海吃著面包喊道
左大人聽到並未理會
“我今天沒課，在家待著”轉眼看了看歸海，緊緊盯著她的褲子
“青桐，你別老盯著啊，我心里發毛”
左青桐道
“把你的皮帶給我”
“那不行，給你了我褲子往下掉，你口味真重”歸海啃著面包喊道
“這個皮帶，看著很順手，借我。”左大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歸海此時似乎也明白了什麽，解下皮帶遞給左大人道
“差不多知道錯了就成，小鬼還是聽你的”
左大人沒有答話，只是收好皮帶。歸海無奈拿著面包就要出門
“幹嘛去？”左大人奇怪的問道
“給小鬼買藥”
“這個點藥店不開門”左大人輕聲道
“出去散步，等會兒小鬼叫得太慘影響我心情，心太軟啊”揮了揮手關門而去
腦袋暈暈沈沈的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臥房，用手揉揉眼，不是在做夢啊，為何會在左大人家中，昨天不是陪著小海參加聚會，然後好像醉了，壞人要欺負我，再然後好像左大人來了，再再然後就不記得了。
下了床，走到客廳，看到在廚房忙活的左大人，那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站著幹嘛，起來就洗漱去”左大人看到呆呆的站在客廳的阿步說道。
“哦，哦哦，好”
“吃吧，你喜歡的小籠包，這是豆漿”左大人將早餐一一端上桌。
看著左大人，仿佛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還是如當初那般，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回去，她依舊是姐姐。
吃著小肉包，原本有些低沈的心情也活躍起來，嘴巴動著，眼睛一直沒離開左大人，左大人就坐在對面喝著水看著我，也不說話。
“頭暈不暈？”突然左大人說了一句。急著回覆的我本想趕緊將口中的肉包咽下去，不料，卻嗆著了
“咳…咳咳…咳”
左大人連忙將手中的水杯遞過來，拍著我背。
“不………不，不暈”還未順過氣來的我說道
“慢些吃，別急。”左大人倒了杯水給我
待我吃飽喝足後，看著左大人不知道說些什麽，當初我自己跑出了這間屋子，現在還能回來嗎
“飽了嗎？”左大人看著我說
“嗯，飽了，很好吃”我笑道
“站一會兒，消化消化，我去把書房的空調打開”左大人淡淡的說道
屋子里很暖和，為什麽還要開空調，雖然感到奇怪，卻沒有問出口。
“我今天好像有課，我先走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走了十多分鐘，都沒見左大人從書房出來，對著左大人喊道
“不用了，已經請好假了。你過來。”左大人淡然的聲音傳來
走進書房，便感到溫度略高，看著早已等著我的左大人道
“左老師，我還是去上課吧”本來開口想叫“姐姐”可想到我們已然結束，生生的卡在嗓子處沒有說出來。
左大人聽到我的稱呼，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其他，只感覺她眼睛寒光一射，我瞬間心跳加快。
“趴下”左大人冷然的說道
“不是，我，我………”還未說完
左大人指了指被她收拾的毫無雜物的書桌道又道“趴下”
看著左大人，心中有些害怕，不敢違抗，走到書桌前爬了上去緩緩趴下，這書桌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長度剛好夠我將雙腳放在外面，寬度略寬些，可我是靠著外側趴著，使我想到古代的刑凳，不過沒有這個舒服
“褲子褪了”左大人坐在懶人沙發上看著我道。
咽咽口水，按照左大人的吩咐將長褲褪去，對於褪去底褲的勇氣依舊沒有
左大人朝我走來，身子不自覺的朝里面拱了拱，不料，左大人一笑問道
“剛買的？”
“啊？什麽”
指了指底褲說
“這個”
“嗯，嗯”
突然想起我穿著的是熊二卡通圖案的內褲，對著左大人呆呆的問道
“你要嗎，我還買了熊大的”
左青桐不禁感嘆阿步真樂觀，都什麽時候了還能說出這種話，不過，心中的火氣到也消了大半
“不要你的熊大，先把你的熊二脫了”左大人拿了個抱枕放到了屁股下，重要部位凸起，這個姿勢讓我很是害羞。
擡頭看看左大人，神情嚴肅，知道求饒也是沒有用處，將底褲褪下。閉上眼睛，等著左大人發落，不料沒有動靜，正看眼睛看到
左大人將懶人沙發搬到書桌旁，坐了下來，一擡頭便能看到我。
“就這麽趴著”左大人淡淡道，說著打開了書看了起來。
不是吧………
大約半小時，左青桐擡起頭看了一眼，阿步一動也不動，想了想便說道
“說說，哪里錯了”
………………無人回應
左青桐站起身走向阿步，看到我們的小阿步，雙臂交叉當著枕頭，流著口水，已然睡著。
左大人扶額，覺得很是丟人，也幸虧只有她們二人，若被旁人看見，她左青桐的臉面往哪放。
“咳咳，醒醒。”
無人回應
“不醒要挨罰了”左青桐提高音量
無人回應
“阿步”左青桐將聲音開到最大聲
阿步轉了個頭繼續睡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阿步身後，阿步猛然驚醒。過了三秒，說道
“好痛”
“阿步，你是挨罰，就有個挨罰的樣子，在我這敢睡覺的你是第一個”左大人不知是喜是怒的說道
“那，那要不然算了。”拉拉左大人的衣角
“不行，說明我做的不夠好，今天怎麽也得讓你記住。”左大人笑著說，可是在我眼里還不如不笑。
左青桐拿出皮帶在我眼前走來走去，我的眼睛沒有離開皮帶半步。左大人拿著皮帶離開了我的視線。
“啪”當皮帶與我屁股接觸時，一聲巨響產生
“啊”我隨即大叫，皮帶，皮帶疼。我所不知得是並不是皮帶疼，而是用皮帶的人用了不同以往的手勁兒
用手揉著身後，左大人不像以往一般阻攔，而是說道
“叫我什麽？”
沒緩過神兒的我說道
“左大人”
“啪”這一下比上一下又重了幾分，卻是打在了我的手上
猛然抽出捂在屁股上的手，看著它們，竟然青了
“叫我什麽？”左大人繼而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不安的回道
“啪～”又是一下
“不知道？那就打到你知道。”
左青桐用著八分力甩了下來
“啊～～”眼淚不住的流著
“叫什麽？”左大人緩緩說著
擦著眼淚，看著左大人說
“不是左老師，不是左大人，是不是說青桐姐”
看著左大人又舉起手臂，連忙說
“別打別打，姐姐，叫姐姐”這是阿步想到的最後一個詞，再不管用就沒招了。
左大人道“這不是知道叫什麽”
聽著左大人的話，身後雖然疼痛，可卻充斥著喜悅，叫“姐姐”，那就是我們還能在一起。
不禁一笑道“姐姐”
“記著，你是我妹妹，未涵也是我妹妹，都是我妹妹，不要再問你是誰，你就是我妹妹！”
左大人摸著我的頭說道。
看著手中的皮帶對我道
“20，你自己數著，這是昨日飲酒的”
一聽連忙說道，我不是自己要喝的，話還沒說完
“啪”的一生，又重重落下，連忙用手揉著，
“還有20”左大人緩緩道
“19”哭喪著臉小聲說道
“你擋了，不算”
“不是改不了嗎，每次挨罰哪次不是用手護著，今天就給你改改這毛病，20重新算”
左大人揮舞著手臂，每次都是八分力，待c到了15的時候，我又沒忍住用手護著，左大人停止了正要落下的皮帶道
“重來”
回頭看著左大人，哭著說
“我不用手擋了，別重來，我錯了。”
左大人沒說話，用手摸了摸我身後的傷道
“下不為例”
隨著最後五下的落下，我的叫聲一次比一次大。以為懲罰結束，重重的松了口氣。
“還喝不喝酒了？”左大人笑著問
“不是我想喝的，他們灌我酒。”我哭著回答
“我知道。你能喝嗎？被人灌醉有多危險”左大人揉著我的耳垂緩緩說道
“那，那下次我怎麽辦”擦了擦眼淚
“學會拒絕，學會保護自己，不論怎樣，都不能讓人欺負，可能，有些時候萬不得已要做萬不得已的事情，可以做，但身邊必須要有可靠的同伴，懂嗎？”
我點點頭道“知道了”
不想，左大人道
“20，上我的課竟然敢當著我的面逃課”
一聽還要被打，就想起身，被左大人按了下去。
“妄圖逃避懲罰，30。”
“明明是你讓我出去的”我大哭
“明明是你要睡覺的”左大人拿皮帶頂頂我身後
“我是太累了，不是故意的”抽噎的說道
“怎麽回事，說！”左大人問道
說出了打工的事情。
左大人不由感到一陣心痛，握著我的手道
“以後不要再去了，我妹妹的手不是刷盤子的”
聽到這句話，這些日來所有的不安，害怕，委屈全部化成眼淚，左大人拿紙巾替我擦幹眼淚鼻涕
“不哭了，30～用手擋就重來”
“不，不，不可以不打嗎？”想起剛才二十皮帶的威力，連聲求饒
傳來的只是三個字
“不可以”
左大人舉起皮帶，重重的落下，絲毫沒有放水，感覺身後已然不是自己的。
“姐姐，輕點”
可隨著落下的皮帶依舊帶給我厚重的痛感
“啪啪啪”最後三下左大人沒有給我喘息的時間。
“不錯，沒用手擋”左大人驗了驗傷，對我道
渾身大汗，帶著厚重的鼻音小聲說
“錯了，不敢了，再也不敢逃課了”
看著身後已經沒一塊好肉的我，左大人道“100，這100是你上次做事不全面，沖動去抓小偷，導致自己受傷，這件事一直沒機會找你算。還算上上次沖動離家。”
聽著這個嚇人的數字，我不自覺的往桌子的另一邊靠去，左大人一把將我拉回，你擋一次，這100就重來
嚇得我不住大哭，我不要，不要，不要再打了。
左大人看著大哭的我道
“做錯事就要記住，可你這小腦袋瓜記性不好，只能我來幫你”
“啪”。“啊”
“啪”。“啊”
……………
就這樣左大人皮帶落下一次，阿步大叫一次。身後已然破皮的破皮，紫腫的紫腫，有些地方帶有些血跡
“多少了？”左大人摸了摸傷痕問道
“58”小阿步可是數的清清楚楚，生怕被多打一下，其實已然不知道要幹什麽，腦海中只浮現著怎樣皮帶抽打的聲音
“啪啪”兩下連著打在臀腿交接處
“啊，疼”我用手死死握著桌子的棱角，怕自己控制不住將手伸去，這六十下就全完了
“姐姐，求你了，我真受不了叻，不打了，輕一點”我頂著紅腫的眼睛問道
“這句話是有問題的，小阿步，不打了是不打了，輕一點是還要打”左大人眉毛一挑回道
不知道說什麽的我，只有趴著不住的流眼淚，只想著快點結束
左大人看著阿步的屁股，確實再打下去就略嚴重了。說道
“給你個選擇，剩下的四十，手心還是大腿”
一聽這話馬上算著利益得失，手心好痛的，十指連心，所以……
“大腿”抽搐的說道
左大人一聽，便知道阿步打的什麽如意算盤，說道“好，別反悔”
揮舞著皮帶用了九成力抽著我的大腿
疼的我差點跳起來，用手一摸，鼓起來一道。
“你又用手摸了，從四十開始重新來。
左大人連著十個一組，十下無間隙的抽打，我不斷的扭動，卻也不敢再次伸手。
“啪”隨著最後一個的落下，全身緊繃的神經全部放松
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你以後做事還敢不敢這麽沖動”
我趴在桌子上，弱弱的回道
“小偷拿刀子的時候，我跑了，可我不管往哪跑他都朝著我來，明明有離他更近的人，可，可他就是找我”
左青桐一聽，便意識到有問題
“你是說，那個小偷就是找的你？”
“嗯嗯，我也奇怪啊，當時不止我一個人喊抓小偷，我離他大約五十米遠，有個女孩離他可近了也喊了，不知怎麽就盯著我了。”阿步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黴，肚子上還留了個刀口寬的小疤，摸著都不滑了，以後左大人摸肚子就不舒服了～
左大人看著阿步慢慢說道
“知道了，起來，我和你談談”
“起，起不來，一動就痛”我哭著道
左大人走了過來，想幫我提上褲子，可是無論是大腿還是屁股，都已然腫了不止一圈，索性直接脫了，扶著我上床，蓋上被子，趴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動一下就是痛上加痛。
“阿步，我想和你談談未涵的事。”左大人道
一聽這話，馬上豎起耳朵，我知道這是和好的信號。
“未涵是我高二那年認的妹妹，她和我同一座城市，卻是不同的學校，她很優秀，大提琴拉的非常好，有一次我不在，她被人冤枉，年輕氣盛，為了證明清白，便一氣之下XX了”
左大人緩緩道來，語氣中夾雜著遺憾
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的我只有拉著左大人的手。
“年少一帆風順未必是好事”左大人嘆道
“我認你，起初是因為你和未涵很像。”
聽到這兒，我不禁黯然神傷，果然我是替身，卻聽左大人說道
“那次，你腿骨折，我很怕，怕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你受到傷害，那一刻，我想到的是未涵。可是，隨著時間長久，我發現，我喜歡的是你，步柒，而非是方未涵的影子，你的笑容，你的單純，你的簡單，你的可愛，你對我的關心，都是獨一無二的，未涵會在我心里，一直都會在，但你從來不是替代品，你就是你，是左青桐的妹妹，當時，我說不該輕易分割一份感情，是真的。因為，屬於未涵的感情是未涵的，不該被切割，屬於步柒的感情是步柒的，也不能切割給其他人，我知道，阿步沒有不信任我，我也沒有不信任阿步，只是有時候時機未到，有些話沒有說，可是，現在，我向你說出我內心最不願提及的事，是願意與妹妹分享，你願不願和姐姐說出你藏在心中的那些事兒。”
聽著左大人的話語，鼻子酸澀，和她說道
“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見過外公外婆一次，後來就沒見過了，小時候，每個周末，都能見到爸爸，可是等我上了初二，就沒怎麽見過面，他說他忙，會給我寄生活費，可是不會見面，我說能去找他，他不讓，有一次我偷偷找到他家，被他看到趕忙將我送回，我那時候就知道我是沒人要的孩子了。再後來考上大學，來了離我爸比較近的y市，就是想有機會見面方便，我能考上z大還是運氣好當初超水平發揮，要不然已我的成績不知道能去哪。後來認識了飯團，大蔥………”
左大人將手放在我的後腦勺上，輕聲道
“你是沒人要的人嗎？不是還有我。”
聽到這句話，壓抑了那麽多年的委屈無奈似乎得到發泄，顧不上身後的疼痛，抱著左大人就哭，有人要我，只是一句話，卻從未聽過。
抱著我的左大人，輕拍著我的後背對我道
“昨天，我和安小海說你會和他分手”
見我依舊哭泣沒有說話繼而道
“說我霸道也好，專制也好，安小海我是不會同意的。”
“聽你的”沒有過多解釋，我答應了左大人，通過昨日的事明白他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呦，都抱上了”歸海椅在房門上看著說道，不知他何時回來的
“給”將一個塑料袋遞給左大人，左大人打開一看是傷藥。
“趴下，我給你上藥”看著歸海，拿著被子防範嚴實，對她說道
“你出去”
歸海轉過身向外走出，邊走邊說“又不是沒看過”
慢慢的趴下，左大人掀開被子，心道，這次下手是重了。
卻不知，這時兩個人頭從門口伸出，上面是歸海，下面是行若。
“姐，輕點，輕點。”傷藥一碰傷口，便是鉆心的疼
“不使勁哪管用，忍一忍”
“不男不女的，你們圈子怎麽那麽嚇人，把人家孩子打成這樣”
歸海翻了個白眼道
“暴力女，不是圈子嚇人，是青桐嚇人，你看那大腿上都是紫腫，小鬼被打慘了”
“歸海棠，許行若，在門口鬼鬼祟祟舒服嗎？”左大人頭也沒回的說道
我一聽後面有人，趕緊想起身蓋上被子，怕被別人看到，不想左大人用力一按，道
“藥還沒上完，你別動”
“嘶，姐姐輕點，痛，痛”
歸海和行若走到左大人邊上，由於被發現，歸海不好意思道
“暴力女忘了優盤回來拿，哎呦，小鬼，看這傷的”
一聽這個，我馬上又想鉆回被窩，卻又被左大人按住，對我道
“叫若姐姐”
回頭一看“若姐姐沒叫出口，叫出了“老板””
許行若就是我打工的咖啡廳的老板，她沒見過我，我見過在墻上她的照片，當時還想老板真好看。
“那麽巧，你竟然在我的咖啡廳打工”
歸海大笑“緣分啊”
可是被這麽多人看著上藥，我依舊不好意思，左大人看出我的羞澀道
“你倆都出去，阿步害羞了”
“那不成，就不走。”歸海說著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行若看歸海沒走，找到臥室的小沙發坐下道
“我也不走”
“暴力女，你臉皮怎麽那麽厚。”歸海挖苦道
“跟你學的～”許行若回擊道
左大人依舊小心翼翼的上著藥，怕碰到破皮的地方
“棠哥哥，你什麽時候找工作”對著身旁的歸海問道
“找工作幹嘛，我還沒玩夠呢”歸海吐吐舌頭說道
“那我錢你咋還”我忍不住問道
“小鬼，昨天是我從魔爪中將你救出，提錢傷感情。”歸海恨恨的說
許行若一聽歸海欠我錢對我道
“阿步，放心，她敢不還你，若姐姐幫你收拾她。”
聽到這句話眉開眼笑的說道“謝謝若姐姐，你是最最最好的老板”
“馬屁精”歸海小聲嘟囔道
不想被左大人揪住耳朵“阿棠，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左大人笑著問道，眼神卻很犀利
“沒，沒啥，我說還錢”歸海迅速回道，揉著被左大人揪的通紅的耳朵。
看著左大人笑了笑，左大人用充滿藥味的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許行若又拿出化妝盒補著妝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欠小孩錢，天理何在”
歸海一聽，心中不忿，道
“我肯定還，下午就找工作，哼！到是你，天天化濃妝，哼哼！”
許行若繼續化著妝說“有意見？”
歸海伸個懶腰，小聲說道
“其實，你不化妝更好看”
許行若回擊“本大小姐怎麽都好看”手中卻將化妝盒收了起來
“工作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你要不來我咖啡廳當個臨時店長”許行若慢慢問道
歸海眼珠一轉道
“我去豈不是便宜你了，我一去必然吸引一堆客人，所以，這個工資要高高的”
許行若眼神一冷，猛然站起來，一腳踏在沙發上道
“老娘是接濟你，你別不知好歹”
瞬間空氣中硝煙彌漫，左大人上藥的手已經從屁股移到大腿，不受二人影響
“行若，你急啥，價錢好說，好說，急啥。”
聽著歸海這樣說話，我笑道
“棠哥哥害怕若姐姐～嘻嘻”
歸海瞪了我一眼對許行若道
“老板，明日報道！”
“行若，以後阿步有時間也去那里幫忙，工資可以不要，讓她去那里多和別人交流交流，鍛煉一下，離我家也近，安全。”左大人轉頭對著許行若說道
一聽一分錢沒有，不禁有些不樂意。左大人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
“小孩子想什麽錢，那麽現實。你有我養著，發什麽愁。給你若姐姐幫忙還不樂意，多好的機會，老板也是自己人，不會被欺負，快謝謝若姐姐。”
一聽左大人的話，馬上對行若道
“謝謝若姐姐”
許行若一聽笑道
“真乖，我平時在律師行忙也顧不上，店員也不多，現在還賺了兩個免費勞力，哈哈”
“喂，我可不是免費的。”歸海一聽“免費”兩個字馬上幫助許行若改正
“你？你可以住在咖啡館二樓的小閣樓上，我這是幫你把住宿問題解決了，還包吃，你還想要什麽？”許行若用她的大眼睛看著歸海
“我要每天盈利的百分之十五”
許行若沒有馬上回答，良久說道
“好！”
“成交”
左大人也已上完藥，對著她倆說道
“開始前把價錢談好，別到時出了問題，也丟了情誼”
“對！”
“哼！”
兩人又一次同時說道
“阿步，晚上在家里吃火鍋，喜歡嗎？”
“喜歡，姐姐做什麽都喜歡”
“火鍋，我也要”異口同聲！！！
晚上，歸海和行若在收拾殘羹剩飯，我由於行動不便趴在沙發上
左大人坐在書桌上，看著手中的文件
“李和國？”手中是x公司各主管的資料，找到李和國的那頁
來公司也快二十年了，卻依舊是個主管，同期的人也早已升職—能力不行，品行更差，抓這種人的把柄易如反掌～左青桐下了定論
拿起桌上的電話，左青桐打了過去
“Sean，左青桐，查設計四部的主管，李和國，看他有什麽不幹凈的地方。他在公司參與的所有項目及活動都查清楚”
左家作為x公司的大股東，必然在公司里安插著自己的人，Sean便是其中一位幹將。左青桐平日里不會插手x公司的事務，在她看來，各司其職，她的專業不是管理，交給更專業的人謀取最大的利潤才是王道，更不願依靠家中，不過這次，有著這層關系更好辦事，選取最有效的方法也是左大人的習慣。
掛了電話，左大人拿出李和國的資料，看著上面的照片，將紙張放入碎紙機，將它們一點點變為碎末
走出書房，看到趴在沙發上看漫畫的我，一手將漫畫搶走，說道
“說說今日的感想”
看了看左大人，然後將臉埋入手臂中
左大人瞇著雙眼對我笑道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阿步害羞了，害羞也要說，快說”
“唔，唔，阿步不乖，讓姐姐生氣”說著又把剛剛擡起的頭埋了下去
“你這是避重就輕，挨罰的時候怎麽想的”
“疼，什麽都想不起來，就是疼～”
“疼啊，讓我看看”左大人大笑，伸手就要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我必然不讓不讓，死死攥著被子說
“你，你，你敢掀被子，我，我………”
想不到有什麽可以威脅左大人的話語，最後道
“熊大小褲褲我就不給你了”
左青桐心中一陣無奈，道
“你給我我也不要”
旁邊的歸海一聽有免費的褲子穿，連忙說
“我要我要，我現在就是窮啊”
聽的我不好意思，又把臉埋了下去
左大人聽聞道
“要了就得穿啊，阿棠”
歸海一聽驕傲的回道
“看看長度吧，畢竟我這大長腿和小鬼還是有差別的”
左大人看了看歸海的屁股道
“目測很合適，先給你看看樣板”
說著趁我不注意掀起了被子，可我嫌穿著內褲摩擦著痛，就把它褪下，反正蓋著被子沒人看見，豈料左大人突然掀被子～
“啊”我大叫
歸海看著在小腿上的熊二，又看看滿是傷痕的屁股和大腿，咽咽口水，趴在沙發上忍不住的笑
左大人連忙將被子蓋上。淡淡的說道
“不羞不羞，姐姐不知道你沒穿…………”
雙手捂臉，不住道“沒臉見人了，no face，no face”
晚上躺在左大人身邊，不，是趴著。
我和左大和好了，好開心，雖然代價很慘痛～
“明天去上課，只給你請了一天假”左大人看著對她傻樂的我道
一聽這話，瞬間便成了苦瓜臉，XX道
“傷都沒好，走路都困難，怎麽上”
“那就疼著，也讓你長長記性，看以後還敢嗎？”不見左大人絲毫心軟
在XX中沈沈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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