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良JK大姐頭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偽裝乖乖女的妹妹背後一涼,被黑長直姐姐戳破一切謊言,在神明見證下度過屁股紅腫的一夜! (Pixiv member : 不正经的仲玄)

(一)紬與凜

“喂?”少女看到來電顯示,蹙眉“切”了一聲接起電話,滿臉的不耐煩。

“啊!我已經出校門啦,啰嗦死了!”

這語氣,可實在是不敢恭維。

沒等對面說了幾句,她就又用一個簡單粗暴的“知道啦!”結束了整段通話。接著使勁的摁下掛斷鍵,握著手機撒氣般重重的甩下, 左手手腕纏著細鐵鏈的黑色皮革手環也因此劃過空氣,發出了些許清脆的聲響。

她將頭深埋在臂膀,纖細的手指摩挲著貼滿貼紙的手機殼,這些色彩與形狀讓人只覺得眼花繚亂的漫畫氣泡貼紙,有著同樣的文字內容。恰巧,少女的沈默持續到發亮的手機屏熄滅,忽然用力吐出了個和那些漫畫氣泡里一模一樣的詞

“Fuck!”

【看起來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呢。】

【這個蹲坐在咱面前的十七歲少女,名叫七海紬,她的父母給她起了聽起來美麗靜柔的名字。】

若說美麗,她自然是個一望而知的美人,完美繼承結合了父母的優點,五官稱得上精致,可愛的鵝蛋臉更是加分,整齊的銀牙與細密的睫毛也是極為難得。可若說靜柔,恐怕二位的美好願望就得稍稍落空了。

鮮艷的紫唇,濃密的眼線,右耳的骷髏耳釘,左手的皮革手環,暗銀色的美甲,畫著大大“DEVIL”和蝙蝠圖案的背包,扯到下巴的口罩有一個大大的黑“X”,雖然穿著此地知名女校的JK制服,可又有些許不同,敞開的領口下掛著松散紅領結,一根細鐵鏈連接了領結與領口,以及相對於正常制服更短的衣角與裙擺,那些理應藏匿的白嫩肌膚也由此泄出了一角,甚至能夠隱約看見裙下大腿紋身,這件制服顯然是經過一番改造的---恰恰是讓學生會皺眉卻又無可奈何的程度。還有她那頭從兩鬢到後頸都層次分明的碎發,隨風而動如狼尾般的鋒利發尾,寫滿了桀驁與不羈。

這是現代典型的被稱為“不良JK”的壞孩子裝束特征,而七海妹妹,就是個恰如其分的不良呢。而且還是那種最讓人頭疼,被校內眾多不良簇擁著,視作領導者的“大姐頭”,甚至連她們的組織名稱也被稱為“七海組”喵!

不過今日的不良和“我”那個時候相比,已經文明許多了,架雖然照打,但不至於傷筋動骨,霸淩雖然也不少,但也止步於可以被一笑而過的惡作劇,在咱看來,這些成為不良的JK只不過想在最美好的年紀彰顯自己的個性罷了,也就是所謂的“中二病”。

比如上周六,七海“大姐頭”和她的不良姐妹們在卡拉OK聚會酒醉後,居然在打鬧中敲碎了商店街一家商鋪的玻璃櫥窗,這要在“我”的舊時代,不良們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而她們酒醒後的第二天,意識到發生什麽的小姑娘們趕緊上門賠償道歉,就怕店主聯系學校或是警局。

當然,紬也不止有拎著紮了長釘的棒球棍四處闖禍的那一面,就比如剛才,在接到那個讓她苦惱的電話前,她可是笑瞇瞇的抱著一堆好東西來找咱了喵。她笑起來和平常判若兩人,特別是眉眼彎彎時擠出的酒窩,更是有種讓人深陷的魔力,真的很難將她和同校學生們口中的“大姐頭”聯系在一起。

“快吃吧。”

她輕嘆了口氣,擡起頭瞪著正在享用好東西的咱,理了理額前輕盈蓬松的發絲,又揉了揉蹲麻的小腿“特意給你買的貓糧,要全吃完啊!”

咱朝著她“喵”了一聲,又蹭了蹭她小腿過膝的黑綿襪來作為感謝,接著低頭大吃起來,這貓糧味道好不好沒吃出來,但這里面金錢的味道咱倒是喜歡的很。

【忘了說了喵,在人類看來,咱是一只貓,一只灰藍色的大肥貓。】

“做貓真好呢,無憂無慮……只需要喵喵喵就好了……”她嘟起嘴托著腮,打發時間似的伸出另一只手從我的背部順著順滑發亮的皮毛朝前撫去。

【她擼貓的技巧還是這麽粗糙喵!】

【不過,七海小姑娘,這就是你單純了,動物的日子可沒看上去那麽好過呢,就比如貓,當野貓的話,可得為生計發愁了,族群生存的鬥爭可比你的打架激烈多了,就算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寵物貓,也得擔心疾病與壽命,主人的喜惡,已經有不少貓來找咱抱怨了喵!】

【但咱倒不用擔心這些,因為,咱可是這片土地的神明喵!】

既然是神明,便不會拘泥於外形,也不會單純的做一個乖乖在神社里接受供奉的土偶,咱用咱自己的方式來回應這片土地上眾生的期盼與願望。

“請保佑我的女兒們平安長大吧,神明大人。”

咱是因為這個願望才變作七海紬喜歡的貓,常常圍在她的身邊,對她格外的關注。

這是她的母親在染上重病,去世前不久在咱的神社里許下的,因為很喜歡那一天的貢品,所以這件小事,咱打算好好實現。

所以明明七海小姑娘屬於那類纖細嬌小,運動神經也一般的女孩,卻可以成為“大姐頭”。

這麽說,她變成這樣的元兇罪魁應該是咱。

抱歉抱歉抱歉,七海媽媽,神明自有神明的規則,您的願望只是讓她們平安長大,但是沿著什麽方向成長,成長為什麽樣的人,咱可就不便幹預了。

咱吃幹凈貓糧,擡起頭正對著她清澈的雙眸,我又夾起嗓子朝她“喵”了兩聲,朝她搖了搖尾巴,算是“我吃完了”的表達,也在提醒她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她瞄了眼手機時間,又垂頭喪氣的晃蕩著自己倔強的發尾,扶膝起身,拍了拍腰後沾上些許浮塵的裙擺。大大咧咧的朝我擺了擺手

“那麽大肥貓,明天見吧。”

她戴上頭戴式藍牙耳機,從襯衫口袋里掏了包開封的爆珠香煙,熟練的甩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用打火機點著,貝齒在濾嘴處輕輕一咬,塗抹著紫色唇彩的櫻桃小口微微一用力,奶油味的煙霧帶著爆珠的薄荷香溢滿口腔,她朝著落日吐出一個煙圈,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厚底的樂福鞋又故意踢中不知誰亂扔在地上的啤酒易拉罐,隨著金屬的咣當聲,給這個普普通通的黃昏多了條優美的弧線。夕陽將她反拎著包的背影拖的無比欣長,閃著銀光的鏈條在晚風里叮當作響,這就是不良JK七海紬的日常。

【天國的七海媽媽喲,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七海妹妹本質上並不是壞孩子,更何況,七海家還是有很有效的糾錯機制的,不然,她眉間的不安是從何而來呢?】

紬一切的苦惱都來自於那通電話,或者說,是打電話的人。

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化作只咕咕叫的鴿子,飛向了七海家。在那有根長長的電線桿,落在此處剛好可以清晰的看見這棟“一戶建”內發生的一切。

聽到了咕咕聲,廚房里的戴著眼鏡少女透過窗注意到了我。

“鴿子先生,您要用一些嗎?”

她推開窗,在手心撒了點小米,向我攤開了手。

她很喜歡小動物,哪怕是在廚房里忙碌,也不忘給窗外的小鳥喂些吃食,從小便是如此。不過她從沒意識到在大部分的時間里,她喂的鳥都是同一只,那就是我。

我拍翅飛向廚房的窗沿,輕啄著她白嫩的掌心,這種酥麻感引她“咯咯”笑了兩聲,雖然沒有紬可愛的酒窩,但她笑起來也一樣好看,叫人心里暖洋洋的,鼻梁上的眼鏡造型簡單而不失優雅,更多了分知性。她見周圍又有三兩只鳥兒聚攏過來,便又撚了些小米散在窗沿,轉頭在廚房里忙活起自己的事來。

曾幾何時,她才是我最為關注的對象。

七海凜從小就是鄰居眼中的好孩子,老師眼中的好學生,七海家的好女兒,七海紬的好姐姐。

母親過世時,她已然知事,相對於那時只有六歲,心智尚未成長的七海紬,姐姐凜所感知到的傷痛無疑是更加刻骨銘心的。更糟糕的是在一年後,倒黴的七海爸爸被派遣到非洲分社當副社長,七海家家務事的重心瞬間砸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這種摧垮一個成年人的壓力,讓作為神明的我都不知如何在規則內幫到她。

我一天天的呆在窗外,看著這個勉強夠著料理台的小女孩不再需要腳下的板凳,看著料理台上的清水素面茶泡飯變成了天婦羅玉子燒,看著她略顯土氣的圓框鏡換成了時尚雜志上的無框鏡,看著她褪下碎花小裙,穿上戴著學生會長袖標的JK制服,又在某一天穿上和服……

沒有神明的任何幹預,七海凜就這樣如她母親祈盼的那樣平安長大了,長成了這麽一個品學兼優的美人,今年的22歲的她在三年前考進了心儀大學的文學專業---不光是極為優秀的學府,也是離家最近的大學,近到可以讓她每天回家照顧妹妹。

今天她回家的時間比平常稍晚些,所以沒換上家居服就進了廚房,凜與紬是旁人一看便知的姐妹,一樣的鵝蛋臉,極為相似的五官,而且作為姐姐的凜更加的有“女人味”,現在這身淺灰色的過膝連衣馬甲裙乍一看在顏色樣式上有些許的單調,可與內襯的泡泡袖白襯衫相結合卻透出了股內斂的精致。高腰的裁剪,修身的荷葉邊則很好詮釋了她本就高挑優美的曲線。黑亮柔順的過肩長發和飄逸裙擺下被肉色絲襪包裹的纖細雙腿,更將這身穿搭推到了七海凜衣櫃的頂點。

【唉,七海姐姐要是咱神社的巫女該多好……】

反觀七海紬,當她在小學里把一位同學的門牙一拳打落時,我就知道她的成長不會輕松……


(二)“天衣無縫”的偽裝

當凜調好了油炸天婦羅所需的面糊時,紬剛好走到了七海家旁的路口,她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拐進了旁邊的小花園里,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抹去口紅,卸去眼影,撕掉紋身貼,從拎包里拿出漱口水和香水去一去煙味,摘下醒目的骷髏耳釘和制服上的裝飾鐵鏈,連同手腕的手環一道一股腦的塞進包里,又抽出教科書壓在“壞孩子”間傳閱的小黃本下,換掉寫滿“fuck”的手機殼,系上領口,紮緊領結,努力的下拉裙擺卻沒有任何效果。接著匆忙跑到了家門口,低下頭沈思了幾秒,才推開了這道最熟悉的門,學校的不良大姐頭像普通女孩那般,甜甜的喊出了聲“我回來了啦!”

“歡迎回來,小紬!”回應她的,是廚房里的姐姐如春風般的聲音“天婦羅很快就好,先去洗手然後在餐桌旁等吧。”

“嗯!”七海妹妹換上拖鞋,掛著甜美的笑走進洗手間,洗手,準備用晚餐。

在成為不良後的無數個夜晚,她每次都這樣來偽裝自己依舊是姐姐的乖妹妹,至於短些的制服和裙擺,看起來有些蠻橫的發型,則用“其他同學都這樣”和“學生會沒有意見”來搪塞,而那些不良過激事件,在她的嚴防死守外加優秀的編謊能力,竟真的沒有引起過懷疑。這也是因為凜是學生又從未與她同校,精力除了照顧她外也全放學習和學生會事物上了,保住秘密並不算是難事。真正難蒙混過關的,是成績,但作為親姐妹,七海紬的聰明並沒有遜色太多,所以成績一直維持在一個還算不錯的水平,這對不良而言可以說是一種可能奇跡了。

今天她偽裝的格外認真,因為在放學後她接到了姐姐的電話。

“小紬,放學了嗎?今天不要在路上耽擱時間,早些回來,我們要談一談。”

每當姐姐說“談一談時”,通常意味著當天的七海家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更危險的,是接下來的話

“回家路上要注意安全哦,我聽說現在你們學校經常有不良。”

那時的紬因為在和變成貓的咱玩耍,只覺得姐姐啰嗦,把自己當做小孩子,口氣很差的掛斷了電話。可現在,她回味出些不對的味道……

咱變作一片花瓣,順著廚房窗戶的縫隙 飛進七海家,落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眼見著七海妹妹帶著“七海家內限定”的儀態笑容坐到餐桌邊,又目睹了她的笑意在一瞬間定格,消解。

玉子卷,烤鰻魚,尚未上桌的天婦羅,都是紬愛吃的。

只是餐桌上多了些別的東西。

七海紬最熟悉的,是那塊刻著“紬”漢字,帶著握柄的寬大木板。

“Fuck……”

心虛的少女看見這玩意,這個在七海家餐桌旁不會出現的詞就立即脫口而出了。

“小紬,你說什麽?”

好巧不巧,這句話飄進了總廚房出來端著天婦羅的七海凜耳中。

“沒什麽啊,姐姐。”心虛的七海妹妹立即起身,快步從姐姐的手中接過墊著吸油紙的餐盤,擺放在餐桌的最中央,她本想學高級西餐廳侍者般替姐姐拉開椅子來表現自己無可挑剔的“乖巧”,又覺得有些過於刻意,便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順帶將椅子向餐桌的另一側挪了挪,好盡可能的遠離那塊讓她不安的板子。看到姐姐坐下,才若無其事的說了句“你聽錯了吧……”

“哦?這樣啊……我開動啦”凜推了推眼鏡,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玉子燒咬了一口,瞇起眼滿足的點了點頭,看起來烹飪的疲憊一下就被美食驅散的一幹二凈。

“我……開動了……”雙手合十的紬偷瞄著對面,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塊烤鰻魚塞進嘴里,經過炙烤的鰻魚肉佐之醬料本是味蕾極致的享受,但在七海妹妹的口中卻索然無味,哪怕今天七海大廚水平更勝平常,她的筷子也只有近在眼前那盤烤鰻魚上翻動,機械的咀嚼,機械的吞咽,全然沒有丁點用餐的樂趣。

【看著她如坐針氈的模樣,又想到她在學校里囂張不羈的舉止,觀察她強烈的反差可是咱成為神明後的無趣日子里不可多得的快樂。當然,咱自然知曉眼前所發生一切的因果,這可是和七海媽媽脫不開關系。】

在七海凜清澈的成長道路上,曾經有一個小到忽略不計的污點,在小學的某一次考試中,或許是因為近期的懈怠,或許是為了追求更完美的結果,她采取了一些作弊手段,卻又被抓到了現行……那是凜記憶里媽媽唯一的一次大發雷霆,先是被揪著耳朵狠狠的說教了一番,又是半小時的面壁思過,當她覺得塵埃落定時,卻看見媽媽解下了身上牛仔褲的腰帶,一根細長的女式皮帶,給年幼的凜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七海媽媽是下定了決心給她一個絕不能忘的深刻教訓的,而“我”怎麽勸也沒有用,於是那一晚,凜雪白幼嫩的屁股上布滿了淺淺的紅印,以母親的身份第一次懲罰人的她很有分寸,完全沒有被情緒所左右,傷害從來都不是主要目的,教育才是,所以效果只需要疼上一晚上也便足夠了。更年幼的紬是伴著皮帶破風聲和姐姐的哭聲入睡的,以那時她的認知並不足以理解為什麽會發生這一切,

紬更不知道,在那一夜後更加奮發上進的姐姐看到自身的改變,在心中形成了這樣的概念:打屁股是一種切實行之有效的教育方式。當凜轉變身份,成為一名教育者的時候,就輪到妹妹的屁股吃苦頭了。

紬早已記不清是在何時因何事第一次挨打了,但她和這塊板子孽緣的起點卻是怎麽也忘不掉的,在她初一的春假前的期末考試後公布的成績榜上,“七海紬”出現在了史無前例的低位。得知此事的凜在春假開始的第一天就去找到了位木匠定制了這麽塊板子。

整個春假,她的優等生姐姐幾乎放棄了自己所有娛樂活動,專心給她輔導功課,並讓她知道了糟糕的成績排名會得到什麽樣的“禮物”---每天紬做功課前與睡前,凜都會拿出這塊板子,在她的光屁股上打十下,如果當天的學習效果不明顯,那麽睡前的板子就更多了。任她如何撒嬌、告饒、發脾氣,還是逃不了屁股帶著顏色鉆進被窩的命運。在被板子“激勵”的兩周假期結束後,“七海紬”在新的成績榜上理所當然的提升了許多,甚至遠超凜的估計。

面對紬得意洋洋的邀功請賞,凜高興的將她摟腰抱起轉了一圈後大方的從積蓄中撥出了一部分作為獎勵的零花錢,心里也更加堅信了自己教育方式的神奇功效。所以自此之後,那塊板子就時不時的出現在七海家的餐桌上,晚飯後的客廳和書房里也常常傳出少女的哭嚷。

於常人眼中,僅僅因為成績原因而對妹妹大加撻笞實在是有些嚴苛了,可這樣的教育方式對在小學時就有成為不良苗頭,初一便學會抽煙的紬而言,卻能夠恰到好處的逐漸扳正她前進的方向,穩定名字在成績榜上的位置。直到今天,已經成為了小有名氣的“大姐頭”的紬,只要一想到姐姐溫婉的笑容和手里摩挲著的板子,還是會放下準備揍人的拳頭,被姐姐知道自己是不良JK的後果,她可是完全不敢去想象的。

甚至只要看見桌上出現板子,紬的坐處也會條件反射的緊繃,腳趾在拖鞋里不自覺的蜷縮,若是凜在吃飯時就開始數落她,並威脅吃完飯會有一頓好好的教訓,那今天還是好過的。真正可怕的是,明晃晃的板子就這麽擺在桌子上,姐姐或是自顧自的用餐,或是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說著大學里的趣事,帶著暖意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風……若是前種情形,紬只需要主動洗個碗,然後老老實實回客廳對姐姐撒撒嬌在客廳就地挨個十幾下板子,凜氣消了就算過關。

而後種情形,那結果只有一種,進書房,罰跪或是面壁,然後看著春風轉化為颶風,細細的挨一頓收拾,如果運氣不好,接下來一周都得是初中的“春假模式”。無論享用美食還是談天說地,甚至是那一桌子好菜,都只代表一件事,七海凜正在努力強壓自己的怒火,用各種方式宣泄自己的憤怒。這,就是現在所發生的事情。

“所以啊,我和松尾君說,不如直接去寫俳句好了。”凜說著喝了一口味增湯,按照她的食量現在已經算是吃飽了,但桌上還是剩了許多菜,那是因為紬從放學後開始的不安已經落到了實處 ,自然是沒什麽胃口。

“怎麽不吃塊玉子燒呀?”

“是!”聽到姐姐發話的七海妹妹立刻將筷子伸向了那個餐盤,夾了塊玉子燒就往嘴里塞。

“慢點吃,小心嗆著。”她依舊掛著笑容,上身微微前傾,用個舒服的姿勢以手托腮,欣賞著妹妹用餐的場景。“還有天婦羅,那可是你最愛吃的。”

“嗯!”

【紬雖然還在用餐,但心思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思索接下來的對策。而全知全能的咱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

“成績榜比上次下滑七名的事姐姐已經知道了?可是通知這個禮拜五才發……”

“上周六和那幫家夥去唱K喝酒把那個商鋪玻璃打碎了……可是老板收了錢應該找不到我吧”

“藏在抽屜里的香煙被發現了?姐姐才不會亂翻我的東西呢……”

猜測著各種可能性,狡黠的少女邊咀嚼著食物邊出爐了一個憑借自己天衣無縫的偽裝,大概率可以自圓其說的謊。

“我吃飽了!”隨著紬再一次雙手合十,這頓晚餐就宣告結束了,她沒有一點猶豫,即刻起身將碗碟摞在一起,喊了句“姐姐我去洗碗了”拔腿就想沖進廚房,卻聽見身後傳來了凜不緊不慢的聲音“不用去了。”

少女不安的回頭,看見姐姐坐在原地,亮白色的燈光恰巧反射在她的鏡片,遮擋住了她心靈的窗戶,這位讓人瞧不出情緒的美人指了指書房的方向“面壁,等我洗好碗過來。”

開局失利的小紬垂頭喪氣的重新把餐具放在餐桌,正打算去書房,凜又補充了句“把板子帶上。”

即將屁股遭殃的姑娘立刻抓起板子快步走開,當她路過沙發時,我又變成了一只小蟲,趁機粘在她身上進了書房。


(三)層層撥開的真相

“fuck!fuck!!fuck!!!”一進書房,趁著姐姐沒有聽到,這姑娘就暴露了不良JK的本性,吐著臟字宣泄著自己的情緒,她惡狠狠的看著手里的板子,仿佛下一秒就準備把它折斷,可是,她怎麽敢呢?

書房本是七海爸爸在家辦公、會客、藏書的地方,既是書房,地上鋪的一層榻榻米上放了茶台茶具也可作為茶室,可自從他離開日本後,除了需要拿書櫃里的藏書,姐妹倆並不會主動走進這里,寫作業學習會在自己的房間或是客廳,可無論多忙,凜依舊會將這個房間打掃一遍,力求一塵不染。

紬把板子扔在茶台,焦躁的拉扯著自己層次分明的狼尾,顯然對自己想好的應對之策沒什麽自信。她掃了眼書房,注意到了書房一角蒙了塊白紗的佛龕,立刻便收起了一切不忿,恭恭敬敬的朝佛龕雙手合十鞠了一躬,聽見廚房里的水聲逐漸變小,她趕緊調整呼吸,踢掉拖鞋,站在榻榻米上端正站姿,面朝墻壁,等待著姐姐的到來。

走進書房的凜並沒有搭理妹妹,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捋了捋自己的劉海,將自己和妹妹亂踢的拖鞋整齊擺放在榻榻米邊,徑直走到佛龕前,掀開白紗,又從抽屜里取出三根線香,用火柴點燃,放在了香案上,朝著白紗下那張我無比熟悉的照片雙手合十拜了一拜,才回到書房的中央茶台前,雙腿側盤著坐在了坐墊上。這種無言的壓力讓面壁少女的心臟劇烈的跳動,按規矩緊貼身側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背在身後,互相搓揉來緩解緊張的情緒。察覺到妹妹的小動作,凜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點開了茶台加熱墊的開關。

“小紬,正坐。”

“是……”

紬走到茶台邊,先屈膝跪下,接著將雙足的大腳趾輕輕相疊,並膝,再挺直背脊,將圓翹的臀部疊在腳跟,雖然沒穿和服,但也很是端莊。明明是在都市里長大的現代女孩,卻有如此規範優美的儀態,或許是還殘留著她的母親和“我”在茶台旁正坐的記憶吧。

她擡起頭,仰視著高位的少女,“姐姐們”總會先在口頭上嚴厲訓誡一番再動板子的,這也是慣例了。只是今天的凜並不急於開口,一直在擺弄著桌面上的茶具們,這就苦了正坐的少女了,維持這種姿勢本就需要耗費不小的體力,只一會功夫,七海妹妹便覺得自己雙腿酸麻,備受煎熬。終於,當加熱墊上的茶壺發出“嗚嗚”聲,打破書房的寧靜後,紬就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巴巴的說道

“姐姐,別生氣了……”在此之前,她還想躲著這塊板子,現在卻巴不得早點挨上這頓打。

“小紬,姐姐沒生氣哦。”凜微笑著捏了捏妹妹鬢角層次分明的碎發,順手打開抹茶罐,用茶杓從罐中舀了一勺抹茶粉,倒在白陶的茶碗里,又拎壺倒了熱水,幹凈靈巧的手取過茶筅,迅速在杯中攪打,形成一片清新的綠色。霎時間,書房里充滿了抹茶特有的清香與苦澀。凜又取過另一只茶碗,如法炮制,將這碗帶著細膩泡沫的抹茶推到了紬的面前。

“不苦,我已經嘗過了。”

“謝謝姐姐,我……”七海妹妹低頭旋轉了一下茶碗,有些為難的看著手間的那抹綠色,和抹茶控的姐姐相比,紬對這種飲料只停留在了“是姐姐做的才肯喝”的階段。更何況,面對姐姐鏡片下充滿“難以捉摸的溫柔”的眼神,她也實在沒有這個心情享用。

煮茶人擦拭著自己手中已經空了的茶碗,關切的問道

“怎麽啦?是太燙了,還是‘七海大姐頭’不喜歡喝抹茶?”

“是有點燙……誒!!!”七海紬起先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作答,但當她聽清楚了凜所說的話後,當即驚叫一聲,仿佛身後有人推她一般上身向前一倒,差點將手里的抹茶潑在姐姐身上,手忙腳亂間,她“啪”的一下將茶碗扣在茶台,接著用最快的時間恢覆到了得體的正坐,面向始終巍然不動的姐姐,宕機的大腦總算是有了點反應,意識到了這是她設想的最遭情況,“七海大姐頭”史無前例大危機!

“姐姐……姐姐您說什麽呢!”紬的聲音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覆,有一些顫抖“什麽‘大姐頭’啊,那不是不良才有的稱呼嘛……”

“可是有人這麽稱呼你哦。”凜面無表情的給自己又做了一杯抹茶,捏著茶筅在碗里緩緩攪拌著,看來這一次的抹茶粉放的特別多。“為了什麽呢?小紬。”

“我和同學在學校里起了沖突,然後……那是她們開玩笑的啦!”

“嗯,這樣啊,那鄰居綾子太太說,上個禮拜六煙火大會取消了,怎麽你還是這麽晚回來?”

“唔……和同伴順便去看電影了……”七海妹妹說著,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

誰都看的出來這完全就是說謊的樣子啊!咱在書櫃上吐槽道。

“馬上要出成績榜了吧?”茶筅在杯中攪動,一個又一個的泡沫就像紬的安全感一樣被逐漸擠破。

“是,比上次滑落了七名。”紬深吸一口氣,唯獨這一點她能夠實話實說。“我一定繼續努力,請姐姐督促!”

“嗯,很好呢,小紬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姐姐的好孩子,很好,真棒,一切都沒有問題,Aal izz well(一切皆好)。”凜放下茶筅,舉起茶碗嗅了嗅,豐潤的紅唇朝著冒著熱氣的抹茶吹了口氣,抿了一口,從茶台抽屜中拿出件東西輕放在茶台邊緣,毫無感情的說道“那這個呢?”

那是包開了封的爆珠香煙,是昨天學生會例行檢查從紬的手里沒收的,不知為何落在了凜的手上。

“那是我……”盡管緊張到極點,也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但出於多年偽裝的本能,紬開口又是打算撒謊。

“小紬……”看著妹妹空白的瞳孔,翕動的粉唇,饒是再有耐心的凜也再也不願意聽那些漏洞百出的謊話。

“你現在的班主任松山老師,在來你的高中前,是我的高中國文老師,今天我是特意去看她的,順便了解一下你的近況”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所以小紬,說謊是沒有用的哦……”

輕飄飄的話,讓殘留著希望的紬徹底跌入了冰窟,她漲紅了臉,艱難的向後挪動膝蓋,身子向前一傾,雙手“啪”的一下撐在榻榻米上

“真是萬分抱歉!!!!!”

隨著帶了點破音的懺悔,學校“大姐頭”的額頭也一並緊貼在了榻榻米上。

“阿拉?怎麽都土下座了?”凜有些詫異的放下茶杯“在我們家,不是有別的方式來道歉嗎?”她從茶台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個發圈,將自己散開的長發紮成根精神幹練的馬尾,又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沒有遮擋的人雙眼釋放出了危險的信號。

“姐姐……姐姐……”七海妹妹緩緩膝行到姐姐側近,輕輕拉扯著姐姐淺灰色的裙擺,夾起來的嗓音聽起來天真可愛,一瞬間把凜拉到了做什麽都會被“迷你小紬”黏著的回憶里,只是當她看見“不良小紬”那旁逸斜出的狼尾時,又忍不住伸手揪住紬的耳朵。“今天這招不管用!”

“疼疼疼!你剛剛還說你不生氣呢!”紬咧著嘴抗議道

“當然沒生氣啦!”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其實從與松山老師會面結束後她就開始怒火中燒,通過烹飪,用餐,泡茶來壓制壓制情緒的凜在這一刻終於還是到達了爆發點,一把將輕盈的“不良”拽到了自己的膝上。

還好紬在初中後就基本維持在這個身高體重,否則凜就得像當初她的媽媽那樣吃力嘍……我邊這麽想著邊悄悄爬上茶台,繼續觀摩著這出好戲。

“七海紬,做好覺悟了吧。”

沒有等紬回答,凜有力的巴掌已經已經扇在了她的坐處,讓她猝不及防的驚叫一聲 ,基於本能的想要伸手護住那兩團肉,卻冷不防在腿根又挨了更重的一下巴掌。

“居然騙了我這麽久!”

“啪!” “啪!” “啪!”

經過裁剪的JK裙擺,將少女的臀形勾勒的青澀動人,在巴掌的帶動下,撲騰的細腿掀起裙角,露出讓人浮想聯翩的春色一片。

不過七海姐妹也不是我這樣平日里就喜歡看巫女的“好色神明”,自然也不在意這一點。

““‘熱身’,差不多可以了……”隔著裙子,凜都能感受膝上少女發燙的臀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該進入正題了。”

“再給你一個機會……站起來!”她輕拍了下少女的脊背,令她站起,又是一番耳提面命。

今天為什麽挨打,一條條說。”

“抽煙……”在外威名遠揚的大姐頭,現在卻低著頭把玩著領結,聲音小的像一只奶貓。

“大聲些。”

“是!偷偷學會了抽煙!”

“從初中開始就吞雲吐霧!”凜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音,又覺得有些不妥,清了清嗓子捧起面前的茶碗,飲了口不那麽燙的抹茶“繼續說。”

“抽煙,然後打扮成不良JK的樣子,還到處惹事,導致沒有用心讀書導致排名下降……”

她幹巴巴的說了一堆,聲音越來越小,而凜的眉毛也越挑越高。

“小紬,把手伸出來。”

“啊?”雖然嘴上有一些疑惑,但紬還是乖乖照做,顫顫巍巍的把手心送了過去。

七海姐姐不知從哪拿出一把薄薄的竹尺,重重的敲在了妹妹白皙的手心。

“呀!”紬下意識的回縮了手,捂著手心半委屈半疑惑的小心看著姐姐垮下的嘴角。

“小紬,你錯過了最後一個機會……”竹尺不輕不重的敲在茶台上,發出了象征訓誡的聲響“一個好孩子最重要的是什麽!”

“是,誠實……”少女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她在無數次屁股紅腫中總結出來的教訓“我對姐姐說謊了……再沒有別的啦!”

“是長時間的說謊,欺騙,沒有一丁點的誠實……”額頭爆出青筋的凜說著將妹妹的手拽了過去,連續“啪啪啪”的三下竹尺,疼得小姑娘幾乎跳了起來“直到這一刻還在說謊,你以為只說學校里發生的事就完了嗎?你以為只有松山老師找我了嗎?”她又從茶台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甩到了台面,正好把信封里的東西露了出來。

紬看見信封里躺著的七張北里柴三郎老師(一千日元),腳一軟又跪了下去,顫顫巍巍的朝姐姐露出了自己的手心。

那七千日元連帶著那個信封是她和“小的們”在上周日親手遞到商店街那家被她們砸壞商鋪的老板手里的。明明當時就表示“此事到此為止”,結果現在“罪證”全在姐姐手里了。

“被那個和藹的帥大叔算計啦!!!!!!”紬在心里瘋狂的吶喊。

“你也別抱怨了”不愧是姐妹,凜就算是沒有和我一樣的讀心能力,可只是看表情就對紬的想法一清二楚,她拿著竹尺點了點妹妹有些發紅的掌心,卻沒有再打下去“也是你運氣不好,那個老板是成田叔叔,可是爸爸的舊交,小時候還抱過你呢,爸爸外派後經常在Line上和我聯系,關心我們的近況,還經常想資助我們,不過不知道為啥從來不來看我們……你前腳剛走,把你認出來的他就和我聯系了,所以我才會抽空去見松山老師……所以,這次姐姐可以聽到實話了嗎?”

【成田進……真是一如既往的好人呢!這樣的人死後會成神明的吧……咱不禁感嘆了下。】

“上周六去卡拉OK,喝了點酒,然後一不小心就……還有周五的時候……”骨頭都軟了的紬像被茶筅攪拌的那碗抹茶,沒有一點隱藏的吐出了所有的事情。


(挨打前的小紬.想象圖)


(四)懲罰的開始


(挨完板子的小紬.想象圖)

“嗯,現在算是差不多了。”鑒於大姐頭的事跡過於豐富,大有講一晚上的趨勢,凜趕緊拍了拍手止住了她,無論多少次,咱都佩服凜在這個年紀就有這麽強的情緒控制能力,一會功夫就已經換上了那副舒緩的表情,十足的知性。

“正式挨打的規矩,不需要姐姐提醒吧?”

“嗯……”雙眼無神的紬起身麻利脫去制服外套,解開領結,又反手拉開腰後的拉鏈,短裙就順著溫潤的肌膚從腰間滑落,自詡為大人的紬總是纏著姐姐要買看起來“成熟誘人”的內衣,可貼身的白襯衫下沒有傲人的雙峰,光這條帶著華麗蕾絲裝飾的黑色胖次裹著許久沒有成長的細腰嫩臀,多少有一點“德不配位”了。

少女重新跪坐,將手里的外套和滑落的短裙依次整齊疊好,摞在一處,放到了榻榻米的邊緣,再回頭瞥了眼重新用茶筅專心攪拌抹茶的姐姐,忽的臉又紅了,用最快的速度扯下胖次,丟在了疊好的衣裙上,晚風不知從何處吹進書房,讓下身只剩短短棉襪的紬覺得腿間涼颼颼的,白凈小臉上的紅暈也就更深了一層,趕忙護著小腹下羞赧的叢林,像穿著木屐一樣一步步蹭到還在品味抹茶的姐姐身邊,跪伏在矮小的茶台上,嬌小的雙臀撅起,送到了姐姐的手邊,有了剛才的“熱身”,紬白嫩的臀肉和她的小臉一樣,都帶著淡淡的紅暈。

“請姐姐教訓……”或許是這樣的姿勢不利於發聲,紬的聲音含含糊糊的留在喉邊,很難讓人聽清。

凜放在茶碗,拿起手邊訂做的寬厚板子,甩在了妹妹左側的臀尖,伴隨著一聲嚶嚀,她頗有些戲弄的問妹妹“大姐頭的氣勢在哪呢?”

“是……請姐姐教訓紬不聽話的屁股吧!”少女帶著哭腔大聲答道,“七海組”無敵的大姐頭,此刻如同只乖巧的小貓,在外從未落淚,從未提現少女嬌憨的她,全在姐姐面前展現了。

“嗯,今天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屁股哦”這位年輕的七海家家長再一次舉起板子,依樣賞了紬的右臀一下,這便是奇妙的天意巧合了,當初訂做板子的時候凜並沒有想太多,只是給木匠師傅報了個大概的尺寸,可拿到板子的實物後,她驚奇的發現這個尺寸剛好可以蓋住紬的半邊臀肉,這樣一來,倒是能夠杜絕因為瘀腫所導致的左右臀大小不一的情況,因為嚴謹到有些強迫癥的她往往會為了追求“一模一樣”額外讓妹妹多吃了點苦頭。

於紬而言,她經過“有規律運動”而飽滿富有彈性的小桃子也正適合被這樣的板子錘楚---厚實的木料在親吻那一團白嫩時所帶來的疼痛會如火焰灼傷般慢慢的在整瓣屁股傳導,層層遞進,直達靈魂, 而令他受過的主人,還沒來得及消化完這一下疼痛的余韻,另一記板子就讓她進入了新的輪回。

“啪!”

“啪!”

“啪!”

清脆聲響在書房里有節奏的回響,那是七海妹妹的屁股與板子合奏的一曲詠嘆調,哀嘆著主人的頑劣讓自己無咎受過。耐不住痛的紬炸開淚水,從毫不吭聲開始,嘴里喊的從悪かった到御免なさい,再到被哭腔浸染到含糊不清的申し訳ありません(此三詞都有道歉的意思),盡管她用遍了日語里所有能夠表達歉意的詞匯,卻沒有一個能夠打動到凜,眼瞧著妹妹Q彈的屁股在不斷沖擊力下如她最愛吃的“姐姐特別版抹茶凍”般微顫彈跳,蕩起細膩的波紋,逐漸成為盛開著的染井吉野,她手里的板子反而揮動的更勤快了,前一下在臀峰,後一下在臀側,甚至是更為嬌嫩的腿根,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著力點下,板子照顧到了可愛半球的每一寸,品味到了同等的教訓。

“勘弁してよ!”(饒了我吧)

最終,知道不會被發現姐姐輕易原諒的紬打起了她惻隱之心的主意。而隨著自己屁股顏色的進一步加深,她也再難保持現在的姿勢,本身跪伏在狹小又堅硬的茶台就是姐姐設計的懲罰一環---雖然都是いたいよ(好痛),但是紬會更傾向趴在姐姐的大腿上,腹部下豐潤的舒適感,可是責臀過程中唯一的的慰藉,而失去這一點,就會變成現在這樣:最開始,她用雙手撐著榻榻米來獲取身體的平衡,可很快只挨了十幾下板子,她就支撐不住的腰部下塌,平衡的支點就變成了肘部,又是十幾下板子後,逐漸放大的疼痛就讓她再無力支撐,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不住踢騰的小腿也再也無法維持跪姿,只能靠茶台來擡起腰部。

木石冰涼的質感硌著小腹,身後則又是灼燒般的疼痛,紬便再也顧不得什麽責罰的規矩,大姐頭的體面,一味的哭喊著,感覺到隱秘處有微風吹過,趕忙又夾緊大腿,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像極了被撫拍屁股後為了索求更多將臀部高高擡起的小貓,可問題是小貓被拍屁股是出於生理的快樂,而人……在大多數情況下只有痛了。

當浸泡在持續痛覺中的少女發覺板子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又意識到一件格外恐怖的事,那就是凜並沒有像以往懲罰時告訴她今天得挨多少下板子,沒有讓她報數,更沒有講究懲罰時的“儀態”---如果往次腳丫像現在這麽不老實的亂動,怕是腳心都得挨個幾下竹尺。

“今天沒有具體的板子數,在小紬的屁股有與罪行相符的顏色前,姐姐是不會停的。”紬頓時記起了凜曾經的話。

那是紬高一的時候,在那一次考試中,紬拿到了相當不錯的排名---如果集體作弊沒有被發現就更好了。但在那一批不幸被舉報作弊的學生中,她又是最幸運的那一個,提出建議的是她,闖空門偷試卷的也是她,散播售賣標準答案的還是她,可靠著“七海大姐頭”的人緣,這件事情的定性居然成了“教學事故”。她能這麽幸運,還是得多虧了咱,不過麽,家里的那一頓板子咱卻不會幫她逃過去。在那一個禮拜,如果沒有坐墊,紬壓根就別想好好寫作業和用餐,凜用一頓板子,生生拉高了妹妹的名次,甚至好於作弊拿到的成績。至於作弊,則徹底的成為了她思維中的禁忌。

不用多說,現在就是高一“坐墊一周”的重演,而且可以預見,情況會更糟糕。這頓打定是要等姐姐徹底消氣,雖然姐姐們從來嘴上都說自己不生氣。

這時,七海小姑娘的腦內劃過了一張偶然看見的新加坡鞭刑圖,心中忐忑的她立刻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當做今日的最終效果圖。

“我不想帶坐墊上學在體育課請假啊!”她又一次在心底的吶喊。

其實,是她想多了,她現在的屁股肯定與白嫩無關了,在板子下成了一片晚霞般的緋紅,在腰脊與大腿的白嫩肌膚間格外的醒目誘人,而在板子落下的邊緣地帶,已經逐漸形成了一點淡紫色的腫塊,為通紅的屁股增色添彩。可再怎麽說,七海凜也不過是修習茶道的一介弱女子,真是用盡全力都傷不著紬多少,更何況之前再生氣,只要她一面對妹妹嬌嫩的坐處,楚楚可憐的言語腔調,氣也就消了大半,打起屁股來更是收著力,這要在七海家的前任“姐姐”手里,那紬的下場只會更加淒慘。而凜的懲罰,這麽說吧,把七海家的體罰對象換成紬在學校里的任一狐盆狗友,其結果只有一個---下次還敢!

【凜的教育方式之所以對紬有效,甚至成為她人生前進方向的糾錯機制,還得是因為咱啊!神明的賜福有著覆雜的底層邏輯,但從表面上看就非常簡單了:七海姐妹沒有感受到疼痛的機會。大到不會遭遇各種事故,在鬥毆中毫發無傷的站在不良的頂點,當了作弊的元兇不會被發現,小到燒菜不會有油濺到臉上,舌頭不會被滾燙的抹茶傷到,甚至腳趾從來不會撞到桌角。但同樣作為賜福的對象,這樣的規則相互之間是無效的。想像一下吧,一個從未果腹的碰到烤肉放題,一個在沙漠長大的人突然進入了大海……所以在紬的心里,凜不光是照顧她長大的姐妹,還是天然的上位者,疼痛的唯一來源。】

可是再強的血脈壓制,也敵不過紬對疼痛的恐懼,就在她打算稍微反抗一下的時候,已經揮了近六十下板子的凜也覺得自己的手腕有些倦了,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場景:哀怨的少女忽然用手護住自己飽經風霜的嬌臀,但也就此完全失去了重心,從茶台滑落在榻榻米上,而她無情的揮板機器人姐姐則一臉錯愕的搓揉著自己的手腕。

看著妹妹精致的小臉遍布淚痕,凜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雖然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新一輪的板子還是姐姐的撫慰,但紬還是乖乖來到了她的身邊。

“很痛?”

“嗯”紬點了點頭,嬌滴滴的扯著自己的襯衫下擺“超級疼。”

“要不要揉揉?”瞥見妹妹腦後的狼尾被汗水打透,萎靡不振的貼在脖頸,再沒往日的驕橫,深感自己教育有成果的凜淺淺勾著嘴角,展開了自己的雙臂。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受了罰的紬側坐在姐姐被肉絲包裹的腿上,享受著溫暖擁抱,格外舒適。雖然這麽些年紬也長了不少,不過凜還能撐得住。同時,凜的手還能夠觸及她受傷的坐處,冰涼的手觸及腫燙的嫩肉,用做和菓子相似的手法,揉捏,撫平那些硬硬的腫塊,雖然會給紬帶來些額外的疼痛,但這其中的溫情又讓她難以拒絕的將貼的更緊。

“痛痛痛痛痛……”

“你再這樣姐姐可忍不住買新衣服咯?到時候生活費不夠沒好吃的可別哭鼻子。”

看著被觸及腫塊紬一邊嚶嚶叫著撒嬌,一邊又壞心眼的把眼淚鼻涕全蹭到了自己肩側的泡沫袖上,稍微有點潔癖的凜調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算知道你為什麽留這種發型了,大姐頭。”

每當今天“大姐頭”從姐姐的嘴里飄出,紬都會有些不寒而栗“我知道錯啦……我明天上學絕對不再和她們來往了……”她晃著身子,朝著凜調皮的眨了眨眼。

簡直就是肉眼可見的敷衍啊!七海妹妹!

“保證?”輕柔的手傳遞著緩和的信號,讓七海妹妹徹底松弛了下來。

“保證!”紬即刻對著姐姐舉起了手

“會好好道歉的吧?我可是會全程監督的哦!”

聽到這一句,少女的笑容定格在表面……手又緩緩地放了下來“這就沒必要了吧……”

“為什麽?難道做錯事情的不是小紬?你可把松山老師嚇壞了,在校園里揮舞著改造的名牌棒球棍打架……話說,這麽貴的體育用品你是怎麽用零花錢……難不成是勒索?”

“才沒有呢!在……家里的倉庫發現的,因為很順手就拿來當武器了……”紬慌張的打消姐姐的疑慮,生怕招來一頓新的板子。

“家里還有這種東西嗎……小姨的?”

“誰?”

“沒什麽,那我可得問清楚了,是怎麽和隔壁女校打起來了?”

“那些bitc……”

“小紬!”那個褻瀆的單詞還沒說完,凜就擡高了聲音,往紬的腿根狠狠揪了一把,只要被姐姐溫柔以待,七海妹妹那不良作風就又露了出來。

“那些人造謠我們學校的同學是……Bi……壞孩子……”

“原來如此啊……”凜頓了頓,接著問“還有霸淩,松山老師還說……你霸淩伊藤花音同學,而且,只有她。”

“嗯。”

“為什麽?那你們從小就關系不好,小學時候你還打掉過她的牙齒,因為你一直欺負她這件事,我都被叫到學校幾次了?”凜突然間想到了紬的小學老師看見作為初中生的自己作為家長出現在辦公室里時的無語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家夥從小就很討厭啊!”紬聲音高了起來,“作弊也是她也是舉報的!還有小學的時候……”看到姐姐清澈的眸色,她的聲音又小了“她說,媽媽是不要我和姐姐了……”

凜還想開口,可嘴中突然的苦澀背過頭去,回應紬的唯有那根幹練的馬尾辮與沈默,過了好久,有些後悔自己什麽都說的七海妹妹小心翼翼的的試探道“姐姐……又生氣了?”

“說了沒有啦!”她笑著回過頭,但臉上有清晰的淚痕“其實我很欣慰呢……”

“誒?”聽到姐姐這麽說,紬多少有一些吃驚“我可是在做不良哦……”

“因為小紬從小就很瘦嘛,而且初三之後就再也沒有長高了,我還一直擔心你在學校被欺負了呢……”凜說著抽出正撫慰傷臀的雙手,順手從桌上抽了張濕巾,擦了擦手,微笑的捏住了妹妹順滑的臉頰“給你補充營養也沒有用,不過好歹臉上的肉多了點……”

“現在呢,姐姐知道小紬可是學校威風凜凜的‘大姐頭’呢……還……瞞了我這麽久,小紬果然是長大了,不想再和姐姐……”言道此處,這個自以為了解妹妹一切的少女言語間開始有些哽咽

“姐姐是小紬最好的姐姐!”紬大叫一聲,摟住了凜的脖子“對不起騙了你這麽久……我怕姐姐討厭那樣的我……”

“我理解你,曾經高中我可是學生會長,見過太多不良了,每個人的道路都會有不同,與現在朋友的羈絆,調皮搗蛋的成就感,都是寶貴的財富,雖然自己的妹妹變成她們中的一員多少有些心情覆雜,可無論小紬是什麽樣的女孩子,也永遠是姐姐的妹妹,所以,作為隱瞞姐姐的懲罰,我可是給到位了。”凜釋然的露出笑容,摸了摸妹妹亂糟糟的碎發,回頭看向了佛龕里,七海媽媽的照片。

“媽媽如果看見小紬這樣有精神,小小的小紬,這麽的有生命力,也會很高興的吧。”這話既像對微笑的媽媽說的,又像是在對紬說,甚至像在對自己說。

【別的咱都同意,但是如果七海媽媽還在,看到成為“大姐頭”的小女兒,那才是修羅場,地獄圖啊……】


(五)加碼

姐妹兩平覆了一下情緒,擦幹凈眼淚,又相視一笑,剛剛的交流讓她們放松了許多,紬伸了個懶腰,向後摸了摸自己不再沸騰的臀肉,偷偷吐了吐舌頭,正打算走到榻榻米邊緣穿上胖次,就看見姐姐的芳唇微啟“那麽,中場休息就到此為止吧。”

“誒?”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紬緊盯著凜堅毅的眼神,看不到一絲玩笑的痕跡。

“還要繼續???”少女又一次條件反射的繃緊臀瓣,屈膝正坐,眼里閃過淚光,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在和自己交心的姐姐現在又是這幅正襟危坐的樣子。

“剛剛,是七海家的懲罰。”凜端起桌上徹底涼了的抹茶呷了一口“作為姐姐的我沒什麽立場指責你,所以只是懲罰你的欺騙行為,至於你其他的不良行為……”

被這道晴天霹靂擊中的紬自然是不滿的,忍不住開口就是“Fuc……”

“小紬?”

可這暗罵的臟字還沒出口,紬就被姐姐嚴厲的眼神逼的把未發完的音吞了回去

“作為前輩的社會人,我有必要對你進行‘小懲大誡’”還是那個茶台,還是那個抽屜,像是有哆啦A夢的四維空間一樣,這次凜從那里取出了一根帶著明顯竹節的青綠色竹條“過來!”

“是……”又要大禍臨頭的七海妹妹蹭到了姐姐面前。

“這是今天剛買的,既然小紬的劣跡升級了,那懲罰一樣要升級。”凜忽然有些調皮的轉了一下眼珠“既然懲罰意義不同,那小紬的裝束和妝容也換一下吧……換成‘大姐頭’的樣子。”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紬慌亂的擺著手“在姐姐面前變成‘大姐頭’,還要那麽個打扮挨揍,我我我……”她支支吾吾的“不如殺了我算了……”

“三!”七海姐姐微笑的舉起三個手指

“你剛剛還說羈絆啊成就感啊,穿著代表這些的裝束挨揍……”

“二!”修長的手指變為了兩根。

“我一定痛改前非!”

凜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放下自己的手指,並做出了“一”的口型

“我去還不行嘛……”紬重重地垂下自己的頭,灰心喪氣的扶起茶台站起,她當然不敢冒險等這個數字變成“一”的時候,又實在忍不住的嘟噥了句“姐姐壞心眼!”【也只有在這種極為難得的時刻,凜會展露出一點早已淹沒在繁重家計事里的少女心性,對於紬的“大姐頭形態”,她真的很感興趣。】

“我去一下廚房……”看到妹妹乖乖就範,凜也拎起長裙站了起來“在我回來前弄好,順便收拾一下茶台……特別是這里”她手里的竹棒指了指茶台角落里上一灘即將幹涸的黏膩透明液體,又讓妹妹羞紅了臉“茶台是神聖的……”她掃了一眼台面,接著說“不要太緊張……”

“你不是很喜歡香煙嗎……拿去抽吧”她說著將那包被沒收的香煙丟到了紬的手中“現場演示一下?”

接住香煙的紬像接住落葉烤紅薯一樣燙手,直接將它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里,在榻榻米邊撿起疊好的衣裙躲著腳“哼”了一聲出了書房,走進浴室,朝著鏡子開始打扮,嘴唇抹上暗紫的厚厚唇彩,眼線筆將眼角畫的侵略性十足,戴上單側的骷髏耳釘,一手套上鐵鏈皮手環,解開襯衫領口扣子,重新系好領結又拉散,並掛上細鐵鏈,然後不知為什麽又對自己的頭發較起了真,覺得自己的狼尾軟趴無力,於是還重新弄濕吹幹噴了點定型,屁股肯定是要被打的,那自然不用對下身費什麽心思,只是照例在大腿上貼上紋身貼,只是這麽費勁一弄,等回到書房時凜已經自己收拾好茶台了。

“阿拉,是‘大姐頭’來啦?”給自己又泡了碗抹茶的凜擡起頭帶著和善的微笑看著妹妹,她眨了眨眼點評到“嗯,還是很適合小紬的,看在打扮這麽用心的份上,原諒你規定時間內沒有收拾好茶台了。”

“我一定是腦子有問題了吧!!!!”紬不出意外的又開始在心底吶喊,剛剛還自信滿滿照鏡子的她一看見姐姐就泄了氣“幹嘛打扮這麽認真啊……”沒辦法,一旦到了不良打扮環節,她就會無法自控的較真。雖然稱不上多重人格,但七海凜的好妹妹紬與不良大姐頭七海sama的言行舉止上幾乎沒有任何相同點,這幅裝束被姐姐看見一光是尷尬,還有被完全看透的惶恐,這個打扮下裸著下身紅著屁股,就更羞恥了。

“小紬,不要這麽遠……”凜朝著“闖入”七海家的大姐頭招招手,這頂著狂放狼尾的不良就一秒變成乖妹妹,湊到了姐姐身邊“未成年抽煙,喝酒,還有霸淩,鬥毆,破壞公物……今天就這五條吧,一條十下竹條,五十下沒什麽問題吧?”

“沒……”聽到姐姐在規定竹條次數,紬先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又緊張了起來:雖然有個盼頭,但這個數字有些太嚇人了,如果要規定報數,可就更難熬了。她這麽想著,而凜就像與她有心靈感應一樣補充道“每挨一下要不要報數哦” 。

“是……”想再多,紬的嘴里還是只能吐出這個字,她看著桌上的竹條咽了口唾沫,等待著姐姐的指示。

“小紬,知道什麽是‘figging’嗎?”

“啊!”七海妹妹忽然驚叫了一聲“當然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這是給你的特別サービス(特別服務)哦!”凜耐心的解釋“不管這麽說破壞公物,還是我們家熟人的店面也太惡劣了,所以得給你用這個……”她取過一個小碟子,里面放了個一個遍布枯黃的不規則瘤形物,在它的前端,延伸出了一個拇指狀,又比拇指粗的嫩黃色物件,嫩黃與枯黃的連接處有圈凹槽,看起來濕漉漉的,紬好奇的看著它,正覺得那根部枯黃色的根部有些眼熟,刺鼻的氣味剛好飄進了鼻子里。

“去了皮的……姜?”

“嗯,它將會放在你的……”話說了一半,凜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尷尬的笑了笑,捧起茶碗飲了一口“就是那里啦……”她扭捏的搖搖頭,顯然要說的話對她而言有些難以啟齒,這時,她注意到了妹妹線條優美的大腿,綻開的笑容里多了些狡黠“小紬,你的紋身……哦不,紋身貼寫的是什麽?”

紬一直喜歡用英文臟字的元素做裝飾,比如手機殼上的“fuck”,手環上的“$hit”,以及剛剛選好的紋身貼,是經過藝術設計,歪七扭八的特殊字符與普通字母組成的@$$h0le(asshole)。

“這是……”

【畢竟都是女孩子,大大方方說出那個詞確實是有些為難她們了。】

“嗯,就是塞進那里”凜捏起姜塊的尾端,細細端詳著“這種懲罰早在維多利亞時代就有了……爸爸書櫃里有本書提過,我又在雅虎上查了下資料,總而言之,如果想給一個深刻的教訓,生姜是必不可少的夥伴。”她正準備開始下命令,卻看見了解妹妹逃離的背影“小紬,你去哪啊?”

聽見姜塊的用途,紬就用最快的速度拉開了與姐姐的距離,一口氣躲到了書房的移門後“‘那種地方’被塞進東西也太怪了吧!”她從門後探出頭,花容失色的激烈抗議著“如果是懲罰,打屁股也就夠了吧!不行……多打十幾下也是可以的……”顯然,少女對於此事的恐懼勝過了竹條的抽打。

“這種事……就是姐姐來也沒法接受……”她竊竊私語道。

從表面上看,紬的抗拒可以被理解成少女的羞澀,對未知的恐懼,逃避疼痛的本能。但咱知道,她會這樣的唯一原因是,相對於只在書本和網絡獲取相關知識的姐姐,七海紬本人對這種懲罰有更多的認知。在紬的不良團夥里,並不缺乏因為嚴格家教束縛而追求刺激成為不良的女生,紬好閨蜜之一的松平櫻子就是如此。

出生在崇尚英才教育的大門閥里的櫻子同學看起來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其實頑劣卻不在紬之下,可她沒什麽偽裝技巧,運氣更是差的離譜,甚至出現過醉醺醺的頂著煙熏妝朝路人吹流氓哨挑釁卻發現那人是自己的媽媽這樣的離譜事……

後來在教學樓天台一起抽煙時,櫻子向紬透露了那天被媽媽揪著耳朵拎上保姆車回家的後續:照著松平家最嚴格的懲罰流程,她親手為整個生姜去皮,由媽媽挑選其中的三個手指狀根莖切下,置入隱秘的後穴里,接著是女管家給予的藤條,在整個屁股布滿紫腫的條紋前,不斷會有新鮮的姜條交替刺激著少女可憐的後穴。

姜罰的恐怖透過櫻子紅紅的眼圈傳遞給了紬,讓她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氣以及姐姐並沒有那麽嚴厲,卻沒有想過不久後就輪到自己的品味這種草本植物了。現在的她心里還抱有一絲僥幸,用自己全部的智慧來和姐姐周旋,可當凜站起身,朝著她所躲藏的書房移門再一次豎起三根手指,不良大姐頭的狼尾還是軟下去了。她又一次乖乖走到了與自己命運糾葛許久的茶台邊,俯下身用手撐住台子,又在姐姐的提醒下將腿慢慢分開,如此一來,羞人的地方在沒有被板子波及,依舊白嫩的臀間若隱若現。

“那里……很臟的……”紬吸了吸鼻子,話里帶著哭腔,做著最後的無用功。

“不臟哦,小紬很愛幹凈的。”凜說著蹲下身,一手輕易撥開了妹妹已經恢覆彈軟的紅紅臀瓣,一想到自己羞人的地方此刻被一覽無余,先前的刻意遮擋與夾腿都成了無用功,少女忍不住“啊!”了一聲,只覺得一陣心悸,渾身發燙,臉也霎時羞紅到了耳根。

並非凜有作為姐姐的濾鏡,紬對隱秘處的處理確實格外用心,修剪整齊的黑色灌木叢中,粉嫩的蚌肉閃著黏膩的光澤,正是史無前例的強大羞恥感對蜜穴造成的連鎖反應,幹凈的粉褐色褶皺中央,那個極少直面空氣與燈光,與不良少女大腿紋身貼同名的穴口翕張著,仿佛期待著嫩黃色根莖的進入。

可當多姜條抵在紬的菊穴,她的身體頓時又充滿了警戒。

“小紬,放松哦……”可那名為括約肌的“防御墻”並不是姐姐一句溫柔的“放松”就會輕易失守的。

“姐姐,這太粗了……”紬雖然對姜罰的恐怖有預期,卻沒想過光是它的進入就這麽的讓自己煎熬,僅僅是姜條的最細尖處與穴口的相處做造成的詭異酥麻就足夠讓她不適了,她痛苦的呻吟著,盡管在心里告訴自己需要放松,可還是緊抓著台布,踮起腳丫,全身心的抵抗著異物入侵。

一場拉鋸戰就這樣展開了,一方是紬出於本能的緊繃,另一方是凜為了不傷到妹妹,並沒有粗暴的旋轉姜條撐開褶皺,而是小心翼翼的捏著枯黃色“把手”,試探著前路。

“Relax!”

“啪!”

隨著少女的臀峰浮現了一個新鮮的掌印,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讓紬緊繃的身體到達了臨界點,就如同擠壓到底的彈簧突然松開一樣,身體不自覺的放松讓姜條順利劃入了她的後穴,這時,姜塊所分泌的汁液就成為了天然的潤滑劑,去了皮的嫩黃色“拇指”被這貪吃的穴口吸入,一直吞到根部時,那圈被撐開的褶皺才如釋重負的收縮,箍住了預留的凹槽把這條姜牢牢扣在了少女的後穴中。

“呼呼呼……”紬哼唧著,稚嫩的雛菊被這樣撐開,給她帶來了從未有過,難以形容的全新感覺,而很快,穴口被填滿的墜脹取代了這種感覺在腦里的位置,她現在總算是知道在自己偷看的小黃本里,那些被戴上肛塞的女角色們是什麽感受了,因為她也和她們一樣,在漲紅臉的同時,濕的更厲害了。

“嗯,小紬長了一個小尾巴呢……”看著從妹妹臀縫中竄出的一塊枯黃,凜微笑著擦了擦手,把玩著手里的竹條“這個小尾巴的滋味怎麽樣?”

就在凜已經開始習慣後穴的墜脹,生姜開始了它的表演,充盈的姜汁與穴內的腸壁充分的交流後,奇妙的化學反應出現了。

“姐姐,我感覺怪怪的…… 啊……SHIT!”不良用詞又一次脫口而出,卻再沒有受到凜的詰責,只是一會會的功夫,少女明媚的眼眸中就擎滿淚水,嘴里開始不斷的嗚咽低鳴,撐著茶台的雙手開始發抖,一會踮起腳尖,一會又使勁的踩踏地面,仿佛腳下的榻榻米點著炭火一般,這自然得歸功於這個紬每次吃到都會吐出來的區區佐料了,刺激的液體帶來強烈的灼燒感,在少女悅耳的苦痛呻吟里,燒盡她一切的執妄。


(六)因果得報

七海紬是個倔強的丫頭,只要是被她認定的事,絕不會輕易的改變。當像不良這樣的“叛逆者”有什麽不對?揍讓自己不爽的人有什麽不好?甚至當她挨著板子喊著“申し訳ありません”時,心里還盤算著回到學校怎麽欺負討厭的伊藤,怎麽用惡作劇小小的報覆告密的成田叔叔和松山老師,可當那根小小的姜條深入菊穴,羞恥感與墜脹感夾雜著“燃燒”的姜汁,第一次讓她對過去的種種生出了一絲悔意,可更多的還是那些叛逆的心思。

所以紬之前的懺悔道歉,不可說不真誠,但也只是對教育的回應,對疼痛的恐懼,對“讓姐姐操心”的不忍。可對凜而言,這些終究流於在表面。她當然知道已經成為那些壞孩子“大姐頭”的妹妹不會那麽輕易改變,可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沒有盡早察覺妹妹墮落的那份懊悔,認為自己對不起爸爸媽媽托付的那份慚愧,促使她想用一次絕對深刻的懲罰來修正這一切。

【所以呀,七海妹妹,你就安心受著吧,這也算是對你是非善惡觀的一次補習。】

“小紬,準備好挨竹條了嗎?”

被生姜磋磨的少女啜泣著,塗著酒紅色指甲油的修長手指狠攥著茶台的桌布,大有要將它扯碎的趨勢,全身心的痛苦讓她忽略了自己還有道“正菜”沒有品嘗,還沒來得及回答,耳畔就傳來了“咻!”的破風聲,接著屁股就感受到了撕裂皮肉般的疼痛,身體的保護機制先於紬的思維做出反應,下意識的繃緊臀瓣,竹條的苦痛連帶著被擠壓後的加倍溢出姜汁的份一並化作哭嚷聲在書房中回蕩。

“姐姐我求你了!把那個拔出來!!!”紬滿面帶淚的擡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姐姐,滿眼的哀求。凜和善的朝她笑笑,手里的竹條輕輕的敲了敲露在外面的姜段

“小紬,姐姐想聽到的可不是這個。”

後穴又是一縮的紬又是驚叫一聲,吸了吸鼻子含含糊糊的答道“是……一、謝謝姐姐……”

“好的,接下來我不希望聽到其他的了。”

被徹底堵死求饒的路,少女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等待著下一擊竹條的到來。

相對於厚實的板子,凜揮起輕盈的竹條來更輕松些,她雙足交錯,微旋身體,右臂高揚起手里的竹條,“咻!咻!咻!”的十余聲,她的裙擺微動,幹練的馬尾隨著身體的動作飄逸的起舞,如同田園油畫上在藍天下的牧羊女孩,揚鞭驅趕著不聽話的羊羔。

而她那長的一小撮枯黃“尾巴”的“小羊”,接受著極快、極痛的連擊後,也不顧如何的羞恥,奮力的晃動著腰臀,出於對體內姜條的恐懼,不敢再緊繃肌肉的她只能將毫無防御的軟肉送到竹條前,隨著帶著哭腔,顫顫巍巍的“二、三……十二”和每個數字後必不可遺忘的“謝謝姐姐”,一條條細長如爬行蚯蚓的深粉色腫記在她原本紅撲撲的屁股上出現,正是竹節的輪廓,又在反覆的疊加下,成了和歌山的楓葉顏色。

同樣是痛,板子和竹條在屁股上的滋味又是有些不一樣的,板子是由外至內,層層遞進的疼痛,五六下後才能形成星點淤青,幾十下板子打完,再多的板子打在重疊的傷處,也不過是堆砌腫塊罷了。而竹條輕盈,細窄,帶來的疼痛只能浮於表面,可它帶來的是一種撕裂感,如同一把鋒利的小刀劃開皮肉,再加上凜的不間斷連擊,紬所感知到的是數下竹條疊加在一起的疼痛,或許是耐受到達極限,“大姐頭”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一身反骨,掙紮著起身就想搶過姐姐手里那根討厭的竹條,雖然體型略小,但無論是作為高中生更為旺盛的精力還是多次打架的經驗,都可以讓紬輕易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啊,所謂“血脈壓制”,可不是這麽輕易就能打破的……】

在這極短的距離,凜想到了那部陪伴自己從小學到大學,超級長壽的“推理戀愛動作動畫”,雖然沒有任何格鬥經驗,但她憑著記憶趙那位英姿颯爽的女角色躲子彈一樣做出了漂亮的側身躲閃,成功擦過撲向自己的妹妹,又在同時反手摁住了紬的肩膀,使勁一捏疼得她“哇”的叫了一聲,接著就被揪住後頸重新摁在了茶台上,接著就是連續幾下的“唰唰”聲,先是亂舞的手,被扒開手心挨了兩下竹條,接著踢騰的小腿被抓住腳踝,隔著黑色的棉襪幾下竹條抽在了腳心,從那里傳出的酥麻痛感終於讓紬放棄了抵抗。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這次凜看起來是真生氣了,手里的竹條毫不留情面的抽了下去,狠狠教訓了妹妹的屁股四五下,才徹底的讓活蹦亂跳的小姑娘老實下來。“姐姐今天簡直就是一個不關心妹妹想法的鬼畜抖S,大變態!”雖然被按趴著,但七海妹妹的拳頭還是“乓乓”砸著茶台做著抗議,連帶著茶碗里的抹茶都濺出了幾滴。

“謔……抖S麽……原來小紬是這麽看姐姐的啊?”凜聽到這話反倒不生氣了,淺笑的舔了舔唇。“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

“咻!”一下竹條不偏不倚的敲在了臀縫外的姜塊,紬只感覺後穴又湧起一股辛辣的灼燒感,哀叫了幾聲後,茶台上又多了些許新的淚珠。

“感覺這條姜效果也應該差不多了呢……”凜又捏住姜塊,使勁一抽,紬被反覆折騰的穴肉一陣酸楚,膝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不小心碰到了臀部的瘀腫,又痛的站了起來。可一下子就被揪住了沒戴耳釘的那側耳朵,“小紬,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對不起姐姐……我是亂說的!我我我……”看到姐姐眉間的怒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七海妹妹慌忙解釋著,剛剛還是“小紬最好的姐姐”,現在就成了“不關心妹妹的鬼畜抖S”想要用“沖動”搪塞過去確實不容易呢。

“姜插在‘那個地方’,又那麽痛,姐姐還連著打不肯給小紬揉揉……”

“痛了才能長記性”凜嘆了口氣,松開了紬肉感十足的耳垂“對於不乖的孩子,總得有些附加的懲罰,昭和時代會用艾灸,平成時代會灌腸……用姜罰怎麽就鬼畜了!”她說著又揉了揉妹妹的腦袋,嘴上卻毫不猶豫的對她的剛剛的反抗做出裁決“因為小紬破壞懲罰的規則,要再加二十下腳心,去把襪子脫了。”

“可現在都是令和了!”紬腹誹著走到榻榻米邊,肩靠著墻面將一只腳向後勾起,手繞在身後摸到襪口向下一扯,未及膝的黑襪就落在了地上,帶了些骨感的腳掌前,是與手指同樣抹著酒紅色指甲油的圓潤腳趾,因為在先前的懲罰中因疼痛時不時蜷縮起來而微微汗濕,粉嫩而又敏感的足心,則注定會和曾經吹彈可破的小屁股一樣將受盡磋磨。

紬脫好襪子,橫著眉將它們一腳踢出了榻榻米,不敢對姐姐發脾氣的她只敢用這種方式小小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滿,可身後傳來的一聲沒有感情的“疊好”,她又只得乖乖把爛攤子收拾幹凈再走到凜的身邊。

自看到板子就會緊繃臀瓣,今天的紬學會了看見生姜就後穴發麻的全新“被動技能”---凜又不知從哪拿出了半塊姜,正湊著台盤削去外皮呢。她擡起頭,看著妹妹背著手依舊一臉的委屈,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小紬啊,你看看自己的臉。”她給妹妹拿過來一面鏡子,讓她看看現在的自己:曾經兇氣滿滿的眼角,在被大量淚水的沖刷後,眼線液如同暈開的墨跡,在白凈的小臉上留下了灰蒙蒙的淚痕,看起來狼狽又邋遢,全然靠著還挺著的狼尾和紫色唇瓣撐著那僅有的氣勢。

“我先去洗掉……”

“不用啦,這樣的小紬也很好看。”聽到姐姐的誇獎,紬挎著的臉總算有了點笑意,凜捏了捏她的臉頰,又問出了個讓她臉再胯下來的問題

“竹條,還差多少下?”

“還差37下……”

“竹條再打三十下屁股,至於那七下,我想用這個。”她又從“百寶抽屜”里摸出了一條皮帶,一條款式有些老的女式細皮帶。

“這個看起來……很疼的樣子……”一看到這種細長的工具,紬的坐處就隱隱有了撕裂感。

“確實,很疼。”凜輕撫著手里光滑細膩的皮料,眼中竟莫名的有了層淚霧,可聲音卻依舊輕柔且堅決“但是小紬起身搶工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得到什麽樣的結果。”

“我……沒想過……”

“那你總該想想搶到工具後做什麽吧?是想反過來打姐姐屁股?”

“怎麽可能!才沒有這種心思!”少女慌忙的擺起手,斬釘截鐵的撒了個慌。

是的,當她起身撲向凜的時候,滿腦子想像的可都是姐姐的淚容和被肉色絲襪包裹的紅腫屁股。

“不管你有什麽樣的心思,在那個瞬間,你選擇了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那麽也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凜擡起頭正視著稚嫩的妹妹,眉間的悲傷轉瞬即逝“很多事都是如此,叫它‘因果報應’也行,‘自食其果’也罷,人總得為自己的選擇和行為負責,有些事或許能夠僥幸一時,但代價已經在命運深處等待著你了。”講完這段聽起來很有哲理的話,凜將手里皮帶對了個折,指了指自己的面前“現在,該是你付出帶代價了……去吧跪在茶台上,趴好……不是朝我跪下,身子轉過來!對……是這樣,腰塌下去,屁股撅高,腿再分開點。”

如同聽話的人偶,紬照著姐姐的指揮做出了這如小狗盼食一般的羞人姿勢,羞臊的嫩紅開始從耳根延伸到被狼尾所覆蓋的後頸,或許是紅色天然會給人一種滿足感,纖細的腰肢下的小小紅臀看起來比白凈時更為豐滿,佐以因少女羞恥心而產生的顫動,更是媚態十足。若是紬的狐朋狗友目睹這一切,那恐怕“七海組”的分崩離析就在此刻。

“那麽,要開始咯。”沒有讓妹妹在羞恥中沈浸太久,凜揮了揮皮帶試試手感,就朝著面前的胴體“嗖”一下揮下皮帶,作為今晚第三種會與紬的屁股發生親密接觸的“教具”,皮帶並沒有造訪那些被板子與竹條“精耕細作”,或紅腫或青紫的皮肉,而是瞄準了那碩果僅存,總能幸運逃過一劫的臀縫嫩肉。

作為皮帶和“臀縫責罰”的初學者,凜的手法很是巧妙,細長的皮帶有如毒蛇般伸吐出信子,精準的劃過整條粉褐色的地帶,又恰到好處的擦過少女羞澀的菊蕾,“蛇信”與“獵物”的相觸發出了微乎其微的響動,卻又造成了驚天動地的疼痛,不知道姐姐的目的的紬,還輕咬著紫唇全身心準備迎戰臀峰或腿根的疼痛時,卻覺得臀縫間掠過一陣涼風,還沒反應過來,火烤般的炙痛就在臀間燎開,慢慢延伸到嬌嫩的穴口,猝然的痛感幾乎讓她從茶台跌落,淒厲痛哭的同時還不忘再一次抱怨

“姐姐也太狡猾了吧!”

“我說了哦,代價。”凜扯了扯皮帶,發出清脆的聲響“如果下一次再忘了報數,我就從頭開始了。”末了,她又提醒道“還有,如果控制不住的話可以自己用手掰開。”【她到底從哪學會這些的?難不成真是“姐姐”身份的自然加持?】

“太羞了……”在姐姐“友善”的眼神提醒下,七海妹妹一臉不情願的重新趴下,小臉貼著台面,努力將手伸向身後分開臀瓣,將弱點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中,穴肉恐懼的收縮,一抹淡淡的玫瑰色已然攀上了穴口的一側,散發著的余痛讓少女不敢想象這七下皮帶全部結束後的情景。

凜沒有多余的猶豫,待妹妹到位後就又舞起了皮帶,她小心克制的發著力,有節奏的揮動手臂,在紬無法止住的哽咽聲里,她憑著身體的本能,於一次又一次灼痛間艱難的報著數,淚水如決堤般湧出,把茶台淋的濕漉漉的。在可憐的七海妹妹報出“四!”的時候,她忍不住的雙手蓋住了臀縫,又在姐姐“重新掰開!”的嚴厲訓斥下麻木的將手放回原位,不安的聽著呼嘯聲從耳邊經過。

“嗖!嗖!嗖!”

“五!六!七!謝謝姐姐!”

吃盡苦頭的紬如釋重負的松開手,可是那七下皮帶已經由外至內,已然精心炙烤完了少女最隱秘的嫩肉,連帶著穴口的褶皺邊緣一道形成了一層粉紅色的淺腫,自然合攏的臀瓣,不自覺的收縮,將腫肉擠在了一處,又迫使她重新掰開自己的屁股---這姿勢再如何羞恥,也比感受腫起的臀縫互相摩擦的好。 

也就在這時,紬嗅到了刺鼻的味道,已經猜到答案上的她連忙高喊“不能讓我先休息一下嘛!”

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冰涼的異物擦過粉腫的臀縫,趁著少女放松的時機已然撐開了褶皺,讓後穴又一次的失守。

是姜!比上一根更粗的姜徑直進入了少女的身體,卷土重來的辛辣感讓七海妹妹痛罵自己先前的沖動,好不容易對上一根姜麻木了,現在又得和“新朋友”重新磨合,以及在姜辛辣姜汁浸染下的那層淺腫,讓她好不容易幹涸的眼角再一次被激出淚水。

“看見小紬這麽放松,我想就不用再折騰了。”轉到少女身前,看著狼狽的妹妹臉上還掛著鼻涕泡,凜抽出紙巾給她可憐兮兮的小臉抹了個幹凈“準備好挨竹條了嗎?”

“如果……我說沒有準備好,姐姐可以饒了我嗎?”抱著僥幸,紬討好的擠出酒窩,嬌滴滴的對姐姐眨著眼,又一次小心試探。

“休想,說過了,這招沒用。”凜沒好氣的輕擰了下妹妹的嘴角,繞回她的身後抄起竹條,點了點少女的臀尖“該有的懲罰一下都少不了,來吧,像剛剛那樣把屁股撅好”又補充道“三十下屁股和二十下腳心,小紬可得記得報數,要是不小心打多了可別埋怨姐姐哦!”

“是……”七海妹妹無精打采的拖長了尾音,順便偷偷白了不肯留情的姐姐一眼,又回到了標準的跪趴姿勢,如此一來,可憐的傷臀疊在腳踝,剛好和白嫩的腳丫湊在了一處,一道面對著竹條的鋒芒。


(七)反骨的代價


(被姜罰,挨竹條的小紬.想象圖)

“咻!”

“一!好痛!”

第一下竹條落在了嫩足,立刻讓紬縮了縮腳趾,不同於竹條落在屁股上的動靜,少肉的足底對於疼痛並沒有那麽敏感,可與疼痛一起帶來的酥麻感卻更難消化,而七海大姐頭所要擔心的可不只是腳心呢。

“咻!”

“二!啊啊啊!三!四!五!”竹條這次光顧的自然是“老冤家”了,先前的腫痕還沒消,現在又添了了新傷,把小姑娘折騰的又哭又叫,繃起臀又陷入了體內姜條的陷阱,姜汁在腫成一片的洶湧沸騰,如同上周六她在卡拉OK點了兩杯的薩澤拉克那般,不同層次的苦澀和辛辣在體內慢慢推開,而心細的凜自然沒有忽略這點,又是連著快又狠的在屁股上落了三下竹條,逼得妹妹左右為難,又怕放松吃不消外面的竹條,又怕一不小心擠出新的姜汁,還在左右為難之際,一陣痛麻又從腳底傳來。

“嗚……六!七!嗚……八!”

下幾記竹條又重新回到了白嫩的足心,凜用這樣的方式交換了自己的目標,為受罰的少女制作了一個無法逃離的莫比烏斯環,只有當那個逐漸沙啞的嗓音報出“五十”時,才會徹底的終結。由一數到五十,若它的計量單位為秒,不過剎那,可若以年計,則需要耗費人的半生。再若以七海凜手中的竹條計,對於此刻身心如同溺在痛苦的深洋,如何撲騰都會沈浸更深的七海紬而言,時間仿佛如停滯了一般,那近在咫尺的目標是那麽遙遠……

“麻木”

哪怕竹條深陷在臀峰,一處處腫痕連在了一起,成了一片與她的唇彩相得益彰的星空般紫色,哪怕不顯傷的腳心,在連續抽打下在光滑的皮膚間泛出淡淡的腫記,哪怕是竹條無意間擦過菊穴的姜尾,溢出的姜汁填滿臀縫,可當痛覺累計到一定的的程度,“麻木”都是必然的結果 。她的身體依舊在做出反應:靈活圓潤的腳趾一會蜷縮一會扭動,晃動的腰肢帶起發顫的臀瓣,縮著瘦小的肩膀梨花帶雨,不安分的拳頭還時不時敲擊台面,嘴里掛著的的“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和“もう許して!”,還有不斷變大的數字從沒有停過,可是思考能力卻被疼痛逐漸蠶食殆盡,就像嬰兒對於世界的未知而無法停止啼哭,紬的大腦已然是無法消化那些觸感了。

“三十七!三十八!輕一點啊姐姐!”這兩下竹條又抽在了細嫩的腿根,雖然眼淚照流,啜泣依舊,卻並沒有帶來她更劇烈的反應,只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側頭,紬透過眼前濕潤的淚霧,模糊的從書櫃的玻璃們看見了現在的自己,被姐姐擦幹凈的臉又因為淚水夾雜眼線液而滿臉淩亂,哭紅的眼角,顫栗的紫唇,塌陷的碎發與狼尾,比想象的還要羞恥的跪姿,汗與淚從白襯衫的領口開始弄的整件衣服濕漉漉的,背部還能隱隱約約能看見胸罩的背帶,總而言之,說不出的窘迫。

可這又不是唯一的她,七海爸爸為了放自己的藏書,在墻面鑲入的一整面書櫃,一面面玻璃櫃門上,七海紬看見了一個個不同的自己,岔著腿在學校天台吞雲吐霧的她,和櫻子一起把垃圾塞進伊藤同學鞋櫃的她,為了盜取試卷答案在放學後偷偷撬開教師辦公室門的她,在隱僻巷子里揪住伊藤花音的領口出拳恐嚇的她,扛著紮長釘的棒球棍和其他學校不良集團PK的她,在卡拉OK開慶功會在口哨聲中喝下一杯又一杯雞尾酒的她,以及朝著商店的玻璃櫥窗揮動棒球棍的她,透過眼前,無數個“壞孩子”的殘像疊在了一處,成了現在的樣子。

回憶里的笑容有多燦爛恣意,現在坐處與腳心的痛楚就有多真實。這,就是凜所說的“代價”。

“四十四……”

“四十五……”

凜邊在心里默數著竹條落下的次數,邊揮動手臂讓竹條再一次的落在眼前的腳心,至此,作為額外懲罰的二十下結束了。在妹妹的哽咽聲中,她憂心忡忡的看著少女微微汗濕的足心,在十多分鐘前,那里還如初春的早櫻花般粉白細膩,現在卻長出了幾條整齊平行的醒目紅印。

“不會影響她走路吧……”

“影響就影響,就該讓她長長記性!”

“可是打腳心二十下是不是太多了……”

“對於她的行為而言,這些還遠遠不夠呢……”

凜的左右耳邊響起了不一樣的聲音,爭奪著她的意志,一個叫她行使教育者的權力,一個又叫她不要忘了家庭的慈愛與呵護,兩個聲音時大時小,對於她而言是種不小的幹擾,可當竹條瞄準臀峰時,耳邊的“心聲”卻又小了很多,畢竟這兒是她潛意識里的“教育安全區”……

“還有五下了……”姐妹倆的腦中同時閃過了這句話

七海妹妹不顧體內姜汁的灼辣,繃住了臀,幾乎是每一次,姐姐都會用塊狠的連擊結束整場懲罰,她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如她所想,七海姐姐攥著竹條屏息凝神,接著便是極快的“咻!咻!咻!”三聲,從紬的腿根往下,均勻的多了三道玫紅的平行線,快到帶著啜泣的三個數字幾乎連在了一塊,而最後的兩下,轉頭又回到了起點----高高腫起的臀峰又挨上了兩下竹條,幾乎讓小姑娘哭岔了氣。

“結束了,小紬。”凜長舒了一口氣,潔白的袖口擦了擦自己額前碎發沾上的汗滴,放下竹條的同時伸手捏住了露在屁股外的姜塊“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說什麽?” 她用力一抽,將姜條拔出,解放了妹妹腫燙的後穴,再一次與臀縫腫肉的摩擦引得紬“啊!”了一聲,多掉了好幾滴眼淚。

“是……”紬吸了吸鼻子,想著改變現在跪趴的姿勢,可挨完打後的身子骨總是笨重且機械的,她忍著身後針紮似的痛,緩緩爬下茶台,勉強的正坐,嗓音有些沙啞“謝謝姐姐教訓不聽話紬。”

“嗯”凜解開自己的馬尾,重新戴上眼鏡,緊緊摟住妹妹,紬一下子撲倒了她的懷中,臉貼在了姐姐柔密的秀發旁,當姐姐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觸摸一片狼藉的紫紅臀瓣時,紬忍不住又是一陣嚎啕,一切的始作俑者安然的笑著,輕輕拍打被教訓“壞孩子”的脊背,接受著她情緒的宣泄。

“姐姐簡直就是個暴力狂……”

被妹妹輕錘了一下肩膀,又被冠以新稱號的凜無奈的點了點懷中人的額頭,想說些什麽,可余光瞥見自己的“傑作”又不好意思的刮了刮鼻子“不會疼太久,這個禮拜一定會好的……就是明天上學得給你的帶個軟墊了……”

回應她的, 是少女的一聲冷哼。

【挨完打後的姑娘往往是最難哄的,你的好聲好氣很難將她打動,讓她領情,可若是照舊拿板子威脅,卻總又狠不下這個心。我這麽想著,悄悄化作只斑斕的小蝴蝶,飛向在佛龕里一直注視她們的七海太太遺像,盤旋一會,落在了她微笑的嘴角上。】

按照習慣,在懲戒後,因為姐妹兩個都出了一聲汗,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不要!!!!!”

七海妹妹對此的反應永遠那麽激烈,這不能怪她,遍布腫痕的屁股泡在浴缸里,會在熱水的呵護下變得更加腫大敏感。就算只用淋浴,急促的水流不經意掃過臀部,那滋味也足夠她受的。

但是,抗議無效。再怎麽鬧別扭,渾身汗津津的紬還是會拿好換洗衣服乖乖走進浴室,原因一樣不言而喻。

在妹妹沐浴的時候,凜匆忙在一個又一個的房間穿梭,先把一片狼藉的書房收拾幹凈,去儲物間拿治療淤腫的藥膏,再去自己臥室拿個枕頭,順便還拐了趟廚房---除了拿冰袋外,一罐冰涼爽口的可爾必思必然能撫慰受罰少女低落的情緒,這招總是屢試不爽。隨後,當她夾抱了一堆東西用肩膀推開紬的房門,等待良久,卻遲遲見不到房間的主人進來。

“小紬?” 她轉頭走到浴室,看著空無一人的浴缸,腦中瞬間出現了許多關於叛逆少女離家出走陷入各種麻煩的社會版新聞。於是,呼喚妹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回響,客廳,書房,客房,爸爸的臥室,都不見她的蹤跡。

“你在哪里啊!”有點焦急的凜推開了一個又一個房間,最後卻在自己的床上看見了紬,這個惹禍精正披著濕漉漉頭發戴著耳機,穿了半身的睡衣,蹺著腳趴在姐姐的床上,聚精會神的捧著遊戲機呢。

“好涼啊!!!!”

強按住再給這丫頭一頓板子的心思,凜把冰涼的易拉罐貼在了紬的後頸。沈浸在遊戲里的少女驚叫一聲,回身看見遞來的可爾必思,喜笑顏開的接過,正準備拉開拉環,手背卻被輕輕拍了一下。

“剛從冰箱里拿出來,過會喝……所以,怎麽跑我這來了?”

“今天想和姐姐的一起睡了……”七海妹妹搓玩著手里冰涼的飲料,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這樣呀,趴好,我要上藥了,還有,不要在床上喝飲料。”對於妹妹突然的要求,凜並沒有感到詫異,這個讓人避之不及的不良JK在家里可是相當的黏人,甚至到了凜的床鋪上會隨機掉落一枚七海紬的程度。

“嘶……好痛啊姐姐!”聞著苦澀的藥香,紬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好不容易熄滅的脹痛又一次活躍起來,凜捏住小小的棉簽沾上藥膏,點滿整顆鮮嫩的蜜桃,又拿起幹凈的毛巾裹好冰袋,貼在了妹妹的傷臀上,剛剛又哀叫的紬感受著坐處的冰涼,居然舒服的哼唧起來。“七海姐姐”總是這樣,把妹妹屁股弄傷的是她,最後把妹妹治好哄好的也是她,在這方面經驗尤其的豐富。

“小紬,可以說說嗎?”

“嗯?”還捧著遊戲機的紬微微擡頭,看向了凜凝重的神色。

“為什麽要做不良?”

“怎麽樣都沒關系吧,我今天都說了好多次一定改了……”紬正嘟噥著,手里的遊戲機卻被抽走了。

“撒謊,小紬被打屁股時說的話,姐姐我從來不相信。”沈默,紬用手肘撐起腰肢,直視著姐姐與自己極相似的雙眸,可回應的只有沈默。

拋去教育者的 身份,凜想要的,是讓紬正正經經毫不敷衍的說一句“我再也不做不良了。”盡管知道妹妹本性的“冥頑不靈”,是多少板子都無法輕易改變的,但她還是把紬拉回正常的道路,不如此,這些事實上的“教育手段”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小紬,別做不良了。”

“代價,我不是已經承受了嗎?”七海妹妹指了指自己被毛巾蓋著的屁股“姐姐今天通過懲罰教育我的,我也會記住的……”

“然後呢?這只是你現在所付出的代價,如果不修正現在的道路,行走在社會和法律的鋼絲線上,你總有掉入犯罪深淵的一天,那時候的代價,可是一輩子!”凜近乎失態的吼了起來。

“為什麽?是姐姐沒有做好榜樣嗎?讓紬這樣……”失落和疑惑,擠滿了凜漂亮的臉蛋,情緒上頭的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剛剛就說過了!我的選擇和姐姐無關!”看到姐姐這樣,紬也哽咽了“我就是覺得這樣很帥氣,很瀟灑,很受人崇拜,而且……”

“我喜歡不良的‘反骨精神’……”七海妹妹頓了頓,接著解釋起來“伊藤,那個bitch從小就是乖乖女,不是嗎?老師喜歡她,大家喜歡她……可是姐姐也知道,她在小學時候對我們家出過什麽樣的惡語……”

“就為了她?”

“是開端,但不是主因,姐姐是貨真價實的乖乖女……可這樣的姐姐沒法報覆她,不是嗎?”

“可是……啊!小紬你幹什麽!”凜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妹妹一個飛撲抱住了

“做事前要多思考,否則會付出代價,姐姐今天用板子竹條教我的,我記住了……”紬扒在姐姐的耳邊,輕聲答道“放心,不為了自己,不為了七海家榮耀,也不為了讓姐姐操心,就單只是為少挨板子,我也絕不會過界的”說完,她偷偷吐了吐舌頭

“姐姐是世界上最棒的姐姐,媽媽如果知道這一切,也會說‘凜醬做的真好’,我可不準姐姐繼續自怨自艾……”

“小紬!談媽媽可就犯規了!”凜無奈的笑著揪了下妹妹的耳朵“我知道了,對不良好言相勸可沒用,如果松山老師再來找我,小紬,屁股可得好好做出覺悟哦!”“哇!姐姐真是太可怕了!暴力狂!”紬瞬間沒了好臉色,一下子把臉埋在枕頭里“我不想上學了!我要做米蟲,做陰濕宅女!”

“你玩這招多少次了……”七海姐姐忍不住吐槽,聽著妹妹被枕頭悶住的咯咯笑聲,無奈的拿起她屁股上的毛巾,理了理自己亂掉的秀發。

“你這幾個月可得老實點,爸爸下個月回日本哦!為了給你過十八歲生日。”

“不是還有幾個月才到嘛……老爸居然會有假期?”

“好像說是在權力鬥爭中勝出了……大人的事情……”

“誒?老爸還真是不容易呢,攤上這種工作。”

“但是薪酬很高啊,每個月給我們零花錢結余的積蓄都夠我給自己買……”

“你先給我買遊戲機,下個月就上市了!”

“你現在手里的呢?”

“不一樣的呀!新遊戲機支持雙人聯機,這樣姐姐就可以和我一起……”

“別把優等生當呆子,你現在手里的遊戲機一樣有這個功能!”

“被發現啦!!!”


(八)神明

在七海姐妹嬉鬧的時候,咱還在書房的佛龕里的品味著香火,直到午夜時分,在月光下的咱終於得到了那份力量。

神明的規則,在午夜後日出前,神明可以變回人的樣子,準確的說,是神明還是人類時候的樣子。

總而言之,變成人類的咱終於可以大飽口福啦,“我”這麽想著,坐到了茶台前,好久沒喝抹茶了還怪懷念的呢,稍微用些抹茶粉,七海凜應該不會發現的吧……

可咱剛剛打開抹茶罐的蓋子,書房門就被推開。

是凜來了。

“奇怪?我沒有收拾好嗎……”她自言自語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重新蓋好了抹茶罐。

是的,只要我想,她就看不到我。

我當然知道她往這來了,等她洗好澡換好回到房間,床上的紬已經在呼呼大睡了,看起來被打屁股確實格外的消耗精力呢。凜沒有睡下,在邊上看妹妹的睡顏看了半天,又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房。

“為了體現姐姐的威嚴喝抹茶,真是失算了呢……”她撫摸著茶具自嘲著笑著“這下想睡也睡不著了……”

她在榻榻米上擺好坐姿,面朝著佛龕的方向,長舒了一口氣。

“凜醬做的真好……嗎?”

“媽媽,今天爸爸在line上聯系我了,他……很快回來……”

“為了我給小紬過生日,他說,他和社長拍桌子了呢……”

少女就這般正坐,朝著佛龕里的遺像說著話,這是常發生的事情,也是我想要呆在書房里的原因。

“成田先生說他也去看過祭掃過您了,您有看到他嗎?

“還有小紬的事……”

淒冷的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少女潔白的面龐,清冷孤獨的她,開始訴說起了妹妹身上不尋常的諸多煩惱。

“姑且……我是教育過了……”

她蹙著眉,看著自己被永遠定格的記憶,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如果我早點發現她的苗頭……”她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道“我高中那幾年太關注自己了……太注重自己的學業了……如果我沒有那麽自私……多關注一下小紬的話……”

心魔這種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去除的,七海凜,已經把妹妹的一切背負在肩上,把自身放在了元兇罪魁的位置,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每次,對著七海媽媽的照片自責懺悔,然後幹傻事。

“我常常想,如果媽媽在,一切會變成什麽樣……”她喃喃著,拿出了不久前責罰妹妹的竹條。

“媽媽,像我這樣不稱職的姐姐,是不是應該被好好懲罰?”

她沒有去等回答,她也等不到回答。

她就是這樣,自說自話的褪下寬松的睡褲,拉到自己的膝蓋,在漆黑的房間里,潔白月光下,豐滿臀肉看起來細膩又抱有光澤,很好的體現了何為“成長”。她一手抱著一個圓枕跪下,另一手舉著竹條,側著脊椎回頭確定了竹條落下的位置,接著揮動手腕……

“啪!”

今晚這聲音,聽著也實在是夠多了。

“嗚哇!好痛!”竹條落下臀峰掀起一陣波瀾,在留下清晰紅痕的同時,讓比妹妹更不耐痛的她擠出了眼淚。

“呼……這麽多下,小紬還真是厲害啊……”她並沒有因此中斷對自己的懲罰,反而加快了速度,一道道腫痕毫無美感,歪七扭八的躺在她身後雪白的肉丘上,來排解自己的煩惱。

“我……我想尊重小紬的意願,走她想走的路……可是……我又覺得……”

她哭的越來越大聲,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那莫名其妙的自責。

這種喜歡自尋煩惱的小丫頭,也應該好好懲罰一下呢……

我從黑暗中走出,一把搶過她手里的竹條,然後揪起她的後頸摁在了我自己的膝上,兩下巴掌重重的落在她厚軟的坐處。

這突然發生的一切讓她驚愕的忘了哭叫,而屁股上疼痛的實感也免去了“這是夢嗎”的俗套戲碼,借著月光,膝上的大姑娘看見了我的臉,難以置信的喚我道“媽媽!”

還是神明的規則,不能對凡人說謊,可是這個場合,這麽想也不能說我不是七海媽媽,就算說謊,我那數量達到八百萬的神明朋友也不會責怪我吧……

“嗯。”我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紅紅的屁股“凜醬這個小傻瓜……”

“媽媽!”她用力的貼著我,使勁的往我懷里鉆,明明身高和我差不多,看起來實在是別扭,只能說如果凜撒起嬌來實在是沒紬什麽事。

“媽媽你還活著!”她瞪大了眼睛,一把扔掉鼻梁上的眼鏡,拼命的用自己的眼睛確定眼前的情況“你沒有死對不對!你沒有!”

我沒有作答,而是更用力的摟著她,七海家可靠的姐姐喲,快趁著現在好好撒嬌吧……

“媽媽,我好想你……”

“凜醬,做的真好。”

我唇邊的話帶著魔力,模糊了她的意志,她開始有些疲憊,身體慢慢放松,然後,在我懷里沈沈睡去。

第二天,她不會記起這些事,只會覺得自己做了個好夢。

我摟著她,擡起她的腳,一個“公主抱”,像她小時候抱她一樣,離開書房前,我看了眼佛龕,還有里面朝我微笑的那個人

我也好想你……

我把凜送到了自己的床上,一樣在美夢里的紬感覺到身邊有人,立刻摟住了姐姐,七海姐妹就這樣互相依偎著,在甜美的夢鄉里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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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起床!”

“讓我再睡會……”

“我今天已經叫過你一次了哦……”

“啪!”的一聲,隨著屁股上新的一下巴掌,少女離開了她甜美的夢鄉。

“姐姐早上好!”並沒有因為挨了巴掌的少女一個起跳,抱牢了床邊的姐姐。

“好好好。”無奈的姐姐費勁掙脫了懷抱,滿臉的疑惑“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二十三歲了?”說著又舉起巴掌嚇唬起了賴床少女“十分鐘,刷牙洗臉梳頭,否則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剛剛人家做了個噩夢嘛……話說今天不是禮拜六麽……”

“你忘了嗎?成田先生今天要和你約會!”說罷,姐姐伸向自己圍裙里的牛仔褲“否則我昨晚怎麽可能只抽你二十下?”

“哦……進君啊……”妹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慢悠悠的往洗手間晃蕩。走到門口,她忽然回頭問道“姐姐,我怎麽找不到我的棒球棍了?”

“扔了,要是成田先生來做客……”

“成田成田成田,煩死了!”少女嘟噥著刷著牙“那可是我的專屬武器啊!”

理清自己睡亂的頭發,畫了個簡單的妝,她蹦蹦跳跳的走下樓梯,朝著餐桌旁戴眼鏡的男青年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隼人君!”

“早上好,菁。”喝咖啡看報紙的青年擡起頭回了聲好“今天是要和進約會嗎?”

“阿拉,被看出來了!”

“畢竟今天不是煙熏妝嘛……”

“上一次她畫煙熏妝,把紬都嚇哭了呢”廚房里的姐姐端出一個三明治,放在了名為菁的少女面前“記住以後煙熏妝是七海家的禁止事項。”

“明明很帥啊……而且進君也喜歡……隼人君覺得呢?”

“還行吧,看來進這家夥快要叫我大哥了,哈哈哈哈哈哈”隼人看起來對這事很上心,同時又轉頭看向了在自己的身旁落座的七海姐姐“薰,你對小菁有些嚴厲了哦。”

“多嘴。”七海薰踩了他一腳,同時又提醒餐桌上的二人道“我好像提醒過了,現在是凜認知學習的關鍵時刻,在家里不要直呼對方名字。”

“是~姐姐,姐夫!”菁咬了口三明治拖長了聲音“自從有了兩個小寶貝,姐姐就變得越來越無聊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的不良習性影響到我的女兒們……趕緊和成田先生結婚吧!”薰笑著戳了下妹妹的額頭

“我對戀愛真提不起什麽勁啊……而且成田菁……遜爆了!七海這個姓氏多好聽啊!”

“那你再找一個和我們家一樣姓七海的,隼人,你家還有姓七海的嗎?”七海薰滿臉幸福的看向了巧合與自己同姓的丈夫。

“沒了。”

“讓進君入贅不就行了嗎?”七海妹妹百無聊賴的攪拌著咖啡勺說道

“那進也太可憐了,他可是我的摯友啊!”七海隼人實在是憋不住的笑出了聲。

“媽媽媽媽媽媽媽!紬醒了在哭!”

這時,一個小不點從一樓的房間里跑了出來,竄到了三個大人身邊

“早上好,小凜。”隼人高興的拍了拍女兒的腦袋“今天起的真早。”

“媽媽今天會帶我和妹妹去公園玩……啊!我忘了……”小朋友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話,才和大人們問好

“早上好爸爸!早上好菁!”

從臥室里抱出繈褓里的嬰兒的薰正好聽見,有些嚴肅的告訴女兒“要叫小姨!”

“是……小姨……”

“可是小姨聽起來很老誒,姐姐姐夫也不希望我叫你們‘七海媽媽’和‘七海爸爸’吧!”菁把凜攔腰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呵呵,有何不可呢……”薰哄好了懷里的小女兒,輕輕的放在了客廳的搖籃里,隼人放下咖啡,朝著嬰兒車做起了鬼臉,都得紬咯咯直笑

“我附議,能夠當凜和紬的爸爸可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七海爸爸”把餐盤放進廚房,在妻子和兩個女兒臉上各親了一口,拎著公文包走到了門口“那麽我出門了,七海媽媽!”

“一路順風哦,七海爸爸!”這對夫妻在空氣里交換了一下飛吻,讓小姨膝上懵懂的凜鼓起了掌。

“嗯……今天紬很開心呢……”薰上前給嬰兒紬遞了個玩具,又往她嘴里塞了勺麥片

“所以呢?你做了什麽噩夢?”她邊喂邊問自己的妹妹

“記不清咯……”七海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只看見了晦暗與悲傷的前路……”

“那確實很糟糕呢……”薰的口氣有一些敷衍

“但是姐姐,我可以感覺到,雖然會有曲折,但……”

“什麽?”七海薰放下手里的碗,像是突然有了興趣。

七海菁,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

“那終究是欣欣向榮,充滿光明的未來。”

“莫名其妙,說的好像你是神明一樣。”

“誒?難道我不是嗎?”她笑著朝姐姐吐了吐舌頭,被這種莫名情緒感染的凜拍起巴掌,沒懂什麽是神明的她含含糊糊的喊道“小姨是神明大人!小姨是神明大人!”

現場的一切加上嬰兒車里紬咯咯咯的笑聲,讓薰的太陽穴有那麽一點疼,她點點頭,溫柔的撫摸亢奮著的凜的小臉“小凜,把妹妹帶回房間好不好看?媽媽和小姨有點事要說……”

看著聽話的小不點磕磕絆絆的推著嬰兒車的背影,七海薰結下自己的圍裙,利索的從自己牛仔褲的腰上抽出一條女式細皮帶“果然應該先抽一頓你的屁股再拎著你去約會……”

“暴力禁止!”看到皮帶,七海菁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沖到樓上換好衣裙,在姐姐的怒視里,一步步規規矩矩的蹭到門口,打開家門。

晨風吹拂在她的臉上,勾起她無數的回憶,她嘆了口氣,悄悄擦幹眼角的淚痕,回身展露笑容,看到倚在墻邊的姐姐,也朝自己溫婉一笑。

“怎麽了?”

“姐姐,我出門了。”

“好,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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