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世界的突發奇想 #5 說謊的懲罰 (Pixiv member : 未贤)

     “有沒有相關情報?”似妾出示了會員終端,查情報才需要用會員身份。“稍等…好了”似妾收回終端,用魔力檢查剛收到的信息:

蜂巢自八月二十開始漸漸消退,於十月二十正式覆滅,探索隊未曾發現蜂後遺體。現巢穴正漸變為正常礦洞,預計……

    八月?兩個月前?和夆結說的時間…不對,她絕對隱瞞了很多事情。在什麽地方說謊了…她是蜂後?可被掌控是事實的。嘶…等等,夆結說身體是由“她”賜予的,這個她不是指蜂後嗎?

    嘖,現在是晚上九點,立刻去找夆結還來得及。“主人,出了些意外,在下需要去找夆結‘確認’一些事情,可能會花久一些”“嗯,去吧”

……學院中,即使是周末,夆結依然住在宿舍,剛晾完衣服的她發現一位人影降落在陽台,

    “誒,似妾,幹什麽?”“跟我走”似妾拉起夆結就飛向高空,將她抱在懷中。“啊啊啊,這里飛不了啊!慢一點!”她緊緊摟著似妾,身為有翼的魔蜂,她恐高。同時,宿舍內的另一人來到護欄前,寒冷的月光照亮了她身為人類的深藍發絲,結霜的白膚熠熠生輝。

郊外,一棟略顯破敗的房屋,二人落地,法陣浮現,她們進入地下。

    “惡澤!借你地下室一用”“呃…大姐隨便用!”昏暗的石板上生長著苔蘚,鐵柵欄做成的門活脫脫將此地變成地牢的模樣,就差森森白骨…真有啊。房間里擺著各種生物樣本,但依然能騰出一角空地。

    “這里…好陰森,要做什麽?”夆結還穿著睡衣,她雙手放在心前,對周圍充滿恐懼。

    “你是魔蜂,在巢穴中是什麽地位?”“問、問這個嗎?”夆結被堵在墻角,不安的四瞳到處遊移,“是…一般工蜂”“是嗎?那你的蜂後失蹤了,最後能聯系到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唔…九月中旬,還在蜂巢”“你曾說,有過一次失敗的捕獵,是什麽時候的?”“九月初,開學後不久”“你有欠債,為什麽住宿?”

    “……”她沒辦法再用借口敷衍過去了,“因為…沒想還錢”“哦?你因為什麽欠的錢?”“考核費用”“欠了誰的錢?”“這個不能說…”“嗯…”似妾理了一下剛剛的對話,

    “光是這六個問題,你撒了四個謊,蜂後”“沒有!”夆結提高音量,卻沒敢正視似妾。“你已經不再被掌控,為什麽還說謊?”“她…不讓…嚶”“你要想清楚說謊的代價,剛剛那些我可以當你是被威脅或者有契約,但接下來,最好如實招來。不能回答就直說”

    “嚶…”因為躲避目光剛好看到了魔蜂同族的黑框架,她開始害怕了。

    “再問一次:你是蜂後?”“是的…”“好,八月末,你在幹什麽?”“在…偽裝…狩獵”“你是被誰發現的?”“不能說”“這副身體,是‘她’賜予你的?”“…也不能說”“…第一次”“這個、真的…嚶”“呵,你昨天可是直接說出來了,下一個問題:你認識這副身體曾經的主人嗎”“不知道、沒見過”“也就是說,你占領身體時根本不知道詳細情況,是被迫的嗎?”“是的!”她第一次直視似妾,但很快就又縮了回去。

    “說真的,你說謊時翅膀會振動,我想當沒看見都難,三次了”她下意識收緊膜翅,“夆結…不是故意…只是想…自保”“誰會加害於你?”“嚶…”她沒有回答,仿佛這就是一個底線。

    似妾嘆了口氣,在墻上畫一個圈,“把手按在上面,不要移開”這個高度剛好在夆結腹前,她照做,猜不到似妾要幹什麽。似妾微調姿勢,讓她把上臂也貼在墻,前額抵著手背,最後將自己的手放在她腰後。“要…做什麽”似妾將她的腰輕輕壓下,夆結感到小腿傳來酸痛,被迫踮起腳尖。現在是一個絕佳的姿勢,“別看後面,別把手移開,然後回答我的問題,就這些”似妾拿出了一個神奇小工具:TPE線。德安朋友送的。

    彈性好,可塑性強,將頭尾相接,用手柄固定,一個抽人很疼的鞭子就此成型。「呼」似妾空揮了一下,空氣因此震顫,被夆結的觸角精準捕捉,她一瞬間明白了似妾要做的事,冷汗直冒。

    曲折的一段線貼在覆臀薄褲上,夆結不由得咽下口水,似妾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從九月到前天為止,掌控你的魔物讓你做什麽了”“她…讓夆結…待命”“為什麽而待命?”“這個…不能說…”“為什麽不能說?”“她不讓…”“…也就是說沒有契約?你只是因為不敢才拒絕回答?”“嗯”“………雖然你現在沒說謊。不過為了讓你清楚地知道違抗的代價,所以,先把因說謊欠的三十下打了吧”


    “等等!會說…啊!”左臀被抽了第一下,雖然隔著兩層衣物,但對第一次經歷sp的夆結來說還是很疼。是剛好能忍住的程度。

    “夆結知道錯、啊!嗚…輕點”這次是右臀,夆結的膜翅因疼痛而張開,這是身體自發想逃離做出的預備動作。“我沒問你問題,現在閉嘴!”“嗚…啊!”夆結連求饒都不被允許,只能一下接一下發出慘叫。

    不到一分鐘,兩邊各打了五下,挨在一起的膝蓋不停打顫,似妾再次將她擡起的腰按下,“別再讓我按了,不然加打”夆結被嚇得吸了一口冷氣,她從來沒聽過有“加打”這種懲罰。似妾將手搭在臀上,於她耳邊低語:“還有,你的手是不是按到圈外了?”她連忙移動,將手擡回去,“對不起…”

    “把腿夾緊”似妾扯下了短褲,只留一層藍色的薄布,而被扯下的褲子滑落到膝蓋,於此停留。“讓它掉了也有加打”說完,第一下向著左臀抽去。

    “啊啊、輕點!”似妾並沒提高力道,但失去睡褲保護的嫩臀可承受不住,讓夆結立刻開始求饒。

    “除了慘叫和哭泣,別發出其它聲音”“嚶”夆結在心里暗罵,連求饒都不讓,她肯定只是想打而已。

……

    “嚶…*抽泣*…”十四,只差最後兩下,如果能掀開內褲,臀部上的數條紅紋就清晰可見。夆結因疼痛不斷流著眼淚,可是前額被要求貼在手背,她擦不了,只能任由淚珠在臉上滑動、在下巴滴落。

    「啪、啪」最後兩下,夆結幾乎沒有思考,右手離開墻面,去揉臀部。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動了?重來,四十下”仿佛沒聽清,夆結楞了一下,默默將手按回圈里,嘀咕著:“只是…把手移開…而已”

    “你對我的處置不滿意咯?”“嚶!”她沒想到會被聽見,擔心因此再被加打。

    “重來是因為擅自揉臀,加打是因為將手移開,明白了?”夆結點點頭,雖然不委屈了,但依然在恐懼。

    又是三分鐘過去,從第二十下開始,夆結的雙腿和四翼幾乎就沒停止過顫抖。淚水滴落之聲點綴抽打回響,夆結有好幾次差點彎不下腰,因為恢覆姿勢的瞬間也是下一次被抽打的瞬間。直到四十下全部完成,夆結在墻邊不停喘氣,浸濕了一圈石磚。

    “還沒讓你動,先回答問題:她讓你待命,是為了什麽?”“她要…嗚…功臣…”因為哭腔導致發音有些誤差。功臣?是說攻城吧。攻城?!“她是誰?”“如果…說的話…會被…殺的。這事…只有夆結…知道”嗯…死亡的恐懼和被sp的恐懼並不相同,雖然不能相提並論,但似妾沒從對方身上感到那種絕望、深邃的恐懼。也就是說,並不會被殺,但一定是類似的事。因為sp導致她的翅膀一直在抖,沒法依靠這個判斷是否說謊了。

    “你又撒謊”“…對…不起…嗚…”夆結直接哭了出來,眼角的淚珠幾滴成一條,滑過臉頰在下巴匯聚墜落。

    “用疼痛來逼你回答的話也算間接殺害了。算了,稍微休息一下”似妾也需要想一想。夆結聽到許可,一下就跪坐在地,也沒怎麽整理,抹著淚靠在墻哭泣。


    似妾坐在椅子上,正思考著,惡澤來到房間中:“大姐,要來點什麽嗎?”“忙完了?”“我隨時可以抽空出來,主要是看大姐在忙”似妾轉頭看了一眼夆結,得知自己被sp的事已經讓同學知道,她哭得更傷心了。

    似妾一歪頭,看到了在門口露出半頭的諶侍,忽然起了惡趣味:“夆結”,被叫到名的她一瞬間止住哭泣,雙手放下,看向了似妾,“認識她嗎?”夆結順著似妾的目光看去,與諶侍對上了眼,現在好了,不止是同學知道,同學的奴隸,同樣身為魔物的同族都知道了。她憋不住,又哭出來,“你壞!嗚……”

    似妾捂住嘴,一陣竊笑,不過她想到惡澤還等著自己的答覆,於是問:“有能力保護好她嗎?”“嗯…只要她乖一些的話,藏起來是沒問題”

    “聽到了嗎,夆結?他們能保護你,現在告訴我她是誰”“聽到了…可是…學業…欠債…”“……”對了,她說過上學是為了偽裝,但其實那是句謊話,那上學是為了什麽?似妾發現了一直忽略的關鍵問題。

    “她是學院里的人?”夆結差不多也平靜一些,她背對著似妾點點頭。範圍在一瞬間縮小,甚至幾乎可以確定了。

    “潮良?”夆結再次點頭,得到肯定的似妾瞇起眼,仔細回憶種種。

    “我們跟她本來就有約,你不會暴露的,繼續正常生活就好”似妾起身,扶起夆結,“打擾你們了”“怎麽會呢,隨時歡迎大姐來玩啊”

……將夆結送回宿舍,她鉆進被窩,縮成一團,連聲再見都不說。但似妾也是個不拘禮節的人,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再對她動手的。她回到飯店,一進門:

    “葉老師?”“唔…”葉蕪起身,她的發色稍有發黃,也變得亂糟糟的,“似妾啊…都回來了。讓我再趴一會兒”剛趴下的她忽然又起來,發色瞬間恢覆蔥郁,“我睡了多久?兩個小時?壞了!”葉蕪起身,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離開飯店。

    “本店允許賒賬,下次再來啊~”似妾沒理會店長,她問向似婧:“她來幹嘛的?”“只是來喝酒的”“呃…在下記得她以前不喝酒…對了,那時候還沒酒”似妾盯著主人,有點猶豫。

    “嗯?似妾想瞞著我也沒關系,不用猶豫”“不,可能會發生一些最糟糕的事,那時候只能依靠主人的力量了”“是嗎,我知道了”只要借助似婧的掌控,可以將大範圍攻城的損失降到最小。


周六,下午三點半,風無日暖,與遲到的潮良在郊外見面,二人早已等候多時。

    “抱歉啊,遲到了”“那就跳過寒暄,我們直奔主題吧”似婧在遠處沒有發話,“可以,我也這麽想”潮良能注意到似妾語氣中的不善。

    “你是魔物?”“是,所以呢?”“你的身體,是從何得來的?”潮良微微擡頭以示驕傲“我殺了她”她略微向後偏頭表達不屑“吃了”緊接著,潮良抽出一柄長劍,尖指似妾。

    那長劍一出,水珠相迎,很快束流環繞劍身,潮良引水護體。似妾向前一步,她的攻擊先至,而後狂風四起。潮良的水盾瞬間炸開半口,她身後是兩堵風刮起的飛葉墻。

    潮良無言,側沖舞劍,流水似光。似妾目光不跟腳步,又是一道豎斬落在敵人面前,潮良預判攻擊剎住腳步,直角拐彎沖向對手,如攜藍綢。二人第一次近距離交手,似妾擋下利刃,湛藍綢帶化刃斬向護盾,環繞潮良的流水如蟒攀上似妾,斬刺砍劈應有盡有。然而似妾不為所動,只見水流躁動,潮良拉開距離急忙側身,身前水盾再次炸開,然而還沒結束,潮良後躍翻身,一道橫斬緊隨而至將遠處的樹林削下半邊。

    第一次近距離交手也讓潮良意識到對方實力的強勁,幾乎沒有死角,她必須凝聚一次強擊才有可能破防,而似妾的魔法斬擊又異常難躲,若不是潮良經驗豐富,水盾可擋不下那麽頻繁的攻擊。

    “你用的是‘魔法’,我還從沒見過能把魔法練到這種程度的魔物”說話間,似妾擺動手指,三道斬擊從天而降將潮良困住一瞬。潮良心生不妙,她見對方的手第一次有大範圍移動,仿佛虎鷹之爪的手揮出斜劈正對自己。

    似妾下殺手了,一瞬間,潮良炸成水花。“…沒死?”她變成水了,或者說這只是一個分身。似妾覺得有些失算,今天打草驚蛇,對方恐怕不會再輕易露面。

    “主人,有辦法定位她嗎?”“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魔物死亡可沒有華麗的退場特效”“但我確實失去了對她的感知,至少已經不在此城中了”

    “有點麻煩,去查一查有關她的資料吧”

……

潮良,兩年前入學,住宿生,獨立人員,沒有此前資料。成績中規中矩,魔法水平中下…“她隱瞞實力了”。

    光從檔案查不到有用信息,那只能從學生或者老師的方面入手了,找誰呢?之前跟潮良聊天的嗎,還是夆結,或者葉老師…不行,她肯定什麽都不說。果然還是找夆結吧。

下午五點半,似婧回店里幫忙,似妾再次單獨行動。她找到了在外活動的夆結,在公園的長椅上坐著,似乎很愜意。

    “嚶!”她發現似妾,半起身想逃離此地,但深思熟慮後還是沒這麽做,“你來做什麽?”

    “你不是還欠著債嗎?不工作?”“唔…有別的方法掙錢!”似妾在長椅一邊坐下,夆結立刻移動到了另一頭。“是什麽?”“不能說,這個即使是你也不能說”

    “我很好奇啊…要不然就在這給你打一頓?”“嚶…會有人…”“快到飯點了,人不多”“不行不行…”夆結把雙腳放在椅上,緊緊抱著,將羞紅的臉遮住。

    “你剛剛又撒了一個謊,趁現在說了我可以放過你,不然也可以選:在這被打十下,或者等我有時間了打你二十下”“嚶嚶…”她在猶豫,不是猶豫要不要說,而是要不要等回去挨更多的打。

    “夆結沒有害人…這是合法的賺錢…但是她不讓說…”“她?你的債主是潮良?”“嚶…”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她又沈默下來。

    “告訴我有關她的事,代替剛剛的問題”“真的?”她對出賣潮良反而沒什麽猶豫了。“我從不毀約”“潮良…是不死的…無論怎麽殺,都會重生…”“…前提是要殺了對吧?”“沒錯,但潮良會自爆…範圍很大”似妾稍微思考,又問出了一個問題:“如果在學院里,天穹的束縛下,她還能自爆嗎?”“這個…”夆結的翅膀微微振動,她又打算說謊了,“不…不知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回去要挨四十下哦”“嚶…潮良做不到…”

    似妾起身,來到她面前,而夆結怕得將頭埋得更深,不敢擡頭看。“你很聽話,我不會為難你”似妾撫摸著夆結的頭,她也漸漸安心,但直到似妾遠去,她才敢把腿放下。“會讓夆結,對公園產生害怕的…唔…潮良…對不起”她心生愧疚。


周日上午,似婧剛起床。

    “早安,主人,今天是穿著不合身偏大工作服的蘿莉哦”這個款式是初代調查局的小號工作服,隨著招安已經徹底絕版了。“因為褲子會掉,所以沒穿。不過因為是吊帶裙,也沒關系”“…至少不是真空”“主人同意咯?”“嗯…”因為家法的關系,似妾外出時穿的衣服要經過似婧的同意。

    “主人,如果有潮良的消息,請隨時告訴在下…還有對不起,答應帶主人歷練的事要被暫時擱置了”“不用在意,似妾可以把自己的事放在第一位。不過潮良的話…就在剛才,出現在學院中”“這麽快嗎?主人,請允許我自由行動一段時間”“保持通訊哦”

學院宿舍,夆結還在賴床,而她的同舍生榮光煥發,充滿濃郁的水分,她洗漱後來到陽台,深海般的瞳孔注視著剛升起的朝陽,一頭亮麗的淺藍因此變得耀眼。“呼…終於重生了”正當她左手握著右肘伸懶腰時,一位蘿莉從天而降,黑色的裙底盡顯無遺。

    “誒?”“這宿舍有點眼熟啊…夆結!”夆結仿佛做噩夢般驚醒,她向外探頭,看清景象後縮了回去,兩耳不聞門外事。潮良有些發楞,她知道似妾強,但不知道似妾可以在天穹中用魔法,“喲…挺巧啊”她一邊說著一邊退回房間,隨手關門並上鎖。

    似妾從護欄上跳下,來到門前,用魔力慢慢擰動房間里的把手:“怎麽,不歡迎我?”潮良急忙按住把手,卻沒辦法阻礙它的轉動。“怎麽!會呢!”

「哢噠」

    似妾進入宿舍,隨手關門,迎上了潮良問出的問題“你以後每天都要來殺我一次?”房間里沒有第三張床,似妾無視她,坐在了夆結對面,進門的左邊,“如果你安分一些,我也不用那麽麻煩”“行行好吧,我又沒打算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是嗎?夆結”她看到對面的被子一陣蠕動,里面的夆結大概又成一團了。

    “夆結!你對她說什麽了!”二人同時質問她,夆結不可能逃過,“夆結…把潮良的事…都說了”潮良倒吸一口水汽,驚恐地轉頭看向似妾。

    “所以,你剛剛對我說謊了?”潮良微微後退,小聲嘀咕,“你真是靠不住啊…”“不能怪夆結…但是…對不起”似妾看到對方似乎感情挺不錯,正想著要不要兩個一起打,潮良先是提問了:“所以,你想幹什麽?”

    “哈哈哈,夆結,你猜猜我想幹什麽?”“讓潮良…安分一些”“用什麽方法呢?”“…潮良,對不起”“你為什麽要道歉啊?”潮良和她小聲交談,然而都逃不過似妾的感知,“其實…夆結周五的時候就暴露了”“你不跟我說!至少要提醒一下啊,你只說過周三的時候被人發現了,之後就再沒提過!”“因為…暴露得不多,而且,周六下午你就死了”“……”

    “聊挺多啊,要不要湊近點聊聊?”潮良邁前兩步,大有身先士卒之意,然而論距離,還是和夆結挨得更近些。“……我叫你過來!”潮良渾身一震,只覺要當場犧牲,仿佛下定決心一般,視死如歸的神色也藏不住她心里的恐懼和難過。她就站在似妾右邊,昂首低眼,右手叉腰,“要殺要剮隨便你!”

    似妾將一只手舉起,示意她搭上,潮良照做,因似妾的忽然一拉跪地,趴在似妾了腿上。似妾將雙手放在她背上,確認她沒有反抗意圖,隨後,“夆結,不出來看看?”夆結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余地,只好緩緩起床,站到似妾面前。她看著潮良現在的樣子,只有滿心愧疚。似妾指向一旁,那是潮良面朝著的地方:“去那里跪著”夆結照做,跪坐在地,雙手搭在膝蓋,不敢擡頭。“不會有事的…”沒想到反而是潮良在安慰她。

    似妾看著這位比她高兩頭的潮良,多少覺得有點別扭,於是用魔力擡起,墊了一張枕頭。嗯,準備工作完成,可以開始“用餐”了。


    “知道嗎,夆結因為你撒了九個謊,她自己承受了三個,那剩下的六個,該怎麽辦?”“我來…”“六十下,希望你今後可以安分些”“會的…”似妾拿出了剛剛隨手抓的妙妙工具:衣架。

    衣架,除了本身可以用來抽人外,它本身還蘊含著文化價值,這種可以在家中輕松找到的工具時常被用作成年女性的“專武”。而想使用它,也需要一定的技巧,與TPE線一樣,要用一端彎曲的部分打才能最大化疼痛。

    現在,衣架的一端抵在了臀峰,似妾說出了最後的發言:“還只有現任局長受過我的otk,希望你有那個資格”局長?哪個局長?不等潮良思考,第一下的痛楚已經傳來。和前天的夆結不一樣,潮良換過衣服,裙下只有灰藍的薄布遮體。“唔!”潮良雙手握在一起,前額貼上,默默忍受著疼痛。

    快二十下,似妾才覺得這個姿勢並不完美,因為體型差距,不好發力。但也不需要多用力,她已經疼得在顫抖了。一開始被sp會比較疼,隨著挨打次數變多也就更抗揍了,但似妾在漸漸提高力道,貫徹著“路應當越來越艱難”的理念。

    “唔!…”這下格外痛,潮良以為只是一下而已,結果後來每次都是一樣的痛。“哈…啊…”可以忍,但再重就不行了。三十,兩邊各十五下,似妾看著彎曲的衣架:

    “休息一下”似妾把手壓在她背上,不讓她起身,當她想揉臀部的時候,她沒看到在搖頭的夆結,“別亂動!”千鈞一發啊,夆結叫住了她,雖然叫住了,但她又害怕地看向似妾。似妾微瞇,略帶笑意,夆結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嚶”似妾知道了她所想,大概是怕因為擅自開口挨打。

    “你能提醒她,很好”似妾語帶一絲欣慰,“過來”夆結照做,站在了似妾對面,她們中間還趴著潮良。“把手伸出來”“嗯…”夆結挨打的經歷除了在野外的戰鬥就只有被打手心了,在辦公室,被某人專門懲罰。不過似妾沒有這種癖好,她把自己帶的戒尺放在夆結手上,收回手,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還剩幾下,潮良?”潮良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她有些擔心。“四十”“差不多也休息夠了,繼續吧”“嗯”似妾將右手從背上移開,左手依舊。「啪」“唔!”戒尺的觸感和衣架截然不同,更全面也更痛,而它還有文化加成,即使並不怎麽用力也能讓人更疼。

    似妾只覺得欣慰,她用私線指示夆結:“五秒打一下”夆結是被迫的,她從沒想過要幹這種事,在心中不停向潮良道歉。約一分半,二十下過去,夆結收到了下一條指示:“把戒尺舉高,舉到肩膀”「啪」“啊啊!”潮良疼得擡起頭,依然沒回頭,但疼痛也讓她感到一些不對勁,雖然傾斜角差不多,似妾在左下方,如果從下打上確實是這個角度,也是先打到左臀再到右臀。但是這個不尋常的力道是怎麽回事?

    「啪」夆結被聲音嚇到了,無論是打中時的啪還是潮良的慘叫,她還被自己會打出的力道嚇到了,她沒想這麽用力,但重力勢能想。

    “別想著悄悄減輕,我沒讓你用力已經很仁慈了”「啪」潮良不停發抖,真的疼。一分鐘左右,又是十下「啪」“再舉高,高過頭頂”夆結楞住了,這得多痛啊?潮良注意到不尋常的停頓,大概快八秒了,回想現在的數字:只剩十下,不自覺心跳加快。

    「啪」還是熟悉的疼痛,夆結沒有照做,依然只是舉到肩膀高。“不照做的話,你也要挨這十下”似妾把右手放回潮良背上,等待她的回應。夆結把戒尺舉高,不停發抖,在猶豫,要不要再高些?「啪」她沒有,她在似妾兩只手放在潮良背上時打了下來。

    “還有幾下呢,夆結?”“潮良八下,夆結十下”“唔…”潮良知道了誰在打她,卻不知道夆結為何要挨十下。“不對,只需要夆結挨十下就夠了”似妾將手移開,讓潮良起身,“現在潮良的懲罰結束,或者,你來執行夆結要挨的十下”“……?”潮良看向夆結,她左手握著戒尺,不敢擡頭。

    “為什麽,她要挨打?”說話間,水充盈出眼角的潮良還揉著屁股。“因為姿勢不好,我讓她幫忙打了——她說謊是因為你,讓她來打也更合適吧——她在最後十下不聽指示,所以換她來挨”“可是她沒做錯什麽!”“嚶…”似妾驚訝於她們要好的感情,隨後又問了一個問題:

    “對了,我先前拷問她時,她不願說出你的名字,你用什麽威脅她了?”夆結一驚,問題太唐突了,在潮良思索時搶先回答:“潮良會把債務翻倍”說話間,翅膀不自覺抖動,她第二次想把自己的翅膀拔下來。

    “是這樣嗎,潮良?”說話間,似妾卻盯緊著夆結,讓她不敢做任何暗示動作。“沒錯”潮良隨口答應了,看不出有任何說謊的跡象,果然比起內向的夆結她更擅長撒謊。

    “好,兩位各說謊一次。潮良,你不知道她說謊時翅膀會動嗎?”潮良一驚,她立刻吼向夆結:“你是真靠不住!”“安靜些,現在夆結要挨三十下,由你來嗎?”“為什麽是三十?”“因為你說謊是為了配合她,自然算到她頭上了”夆結點頭,即使她的頭幾乎不能再低了。

    “別打她!她只是聽指令行事”潮良護在夆結身前。“哦?誰的指令”“我的!”“夆結回答”潮良越發護住夆結,低聲說“不要聽她的”

    似妾微笑的臉忽然一凝,她瞬間撞開潮良將夆結按到床上。“嚶!”潮良不加思考,立刻回身撲向似妾。但是似妾堅固如雕像,她推不開,就從身後抱住似妾,至少不讓她傷害夆結。她憋著氣用力,直到似妾說話才睜開眼,

    “有必要嗎?”似妾的手握著夆結,“連翅膀都要撕下來?”“……夆結?”潮良偏頭,看向了被似妾壓住的她。“嗯…”這一聲,也算是回答了。

    “算了,我不問了,對自己好一點”似妾起身,仿佛沒人壓到她身上,隨後推動側躺著的夆結,讓她趴在床上,“但該打的還是要打!”“嚶!”似妾一把奪過戒尺,正要打下,“等等!我知道是誰!”“潮良…不能說”

    “…等會兒再說,至少剛剛欠著的十下要打”“那是該打我的,要打就打我!”“要不然另外二十也算到你頭上?”“只要不打夆結就可以!”“呃…”似妾只隨口一說,但剛剛的對話形成了一個“口頭契約”,也就說這是不能取消的了,她感到了來自群龍族長的注視。

    “……”她思考著怎麽辦,打是沒問題,理念也要繼續堅持,但三十下對潮良來說會不會太重了?說起來初遇似婧的時候…打了七百下是嗎?不一樣的,當時是“淺淺玩一玩”,現在是“懲罰壞孩子”,似妾一開始就用上了當時九十的力道。而且潮良已經被打出瘀血,天穹之下她與常人無異。

    “回答我幾個問題,每個減五下”“嗯”“誰掌控了夆結?”“攜安”那個還沒出場的魔物,“要攻城的也是她?”“是的”“她的級別”“臣”三級?和似婧同級?那到時可能會演變成互相爭奪掌控權的情況。

    “十下,去用手撐著床”似妾松開按住夆結的手,去調整潮良的姿勢,她的臀部剛好到似妾腹前。

    “我不會像夆結那樣輕”一百五十的力道「啪」,恐怕隔壁兩間都能聽到了。夆結依然趴在床上,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吱聲。「啪」“啊啊啊!”似妾才隔了兩秒就又打下,幾乎不給喘息時間。

    “小聲點”「啪」“唔!哈……”「啪」潮良不自覺疼出眼淚,咬緊牙,呼吸變得急促,昨天和似妾打架時都沒這麽恐懼。「啪」第五下,潮良踮起雙腳,膝蓋彎曲,不停發抖。「啪」似妾再次加重力道,“嗯啊!”她的換氣被打斷,於是憋著氣,將臉繃緊。「啪」第七下,間隔有些長「啪、啪」連著兩下,潮良撐著的手軟下去,但還翹著臀部。

    「啪」“啊啊啊!”拍打下去的力道將她都往前推了一下,導致她終於撐不住,跪在床邊,大口喘氣。似妾皺眉,她正要說什麽,卻被夆結拉住了手:“不要再打了…是夆結的錯…”“是嗎,那你當時為什麽要把攜安說成潮良?”“這也是她的命令……”好吧,情有可原。

    “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後安分一些”似妾正要走,潮良補上了一句:“攜安她…明天就會回來…”“…我知道你剛剛還在說謊,不過算了。我不會因此再對你們動手,只要安分一些”“說好了”

……似妾已經遠去,潮良趴在床上,不想動彈。一旁的夆結默默守望著。

    “對不起…”“剛剛你,要撕自己的翅膀?”“嚶”“我確實要打你一頓…唔”挨打的余韻啊,潮良輕揉著臀部。


周一,淩晨兩點,幾乎所有人都已熟睡。似妾在大道上散步,她回想著,忽然注意到一個細節:夆結的第二人稱是用你,除此之外都用名字,唯獨那個“她”,真的是攜安嗎?

    走著,似妾注意到前方拐角發出微光,藍又白,像冰晶一樣閃爍,叮當的靈動音色中,有輕柔的女聲相伴:

    “嘶…好疼,潮良幹什麽了…”似妾轉過拐角,看到了一位潔白女子在橋上亭亭玉立,右手揉著裙下的臀後。她身邊是浮動的冰晶,相撞,發出微弱卻悠遠的「叮」,只是推動了其一,一枚接一枚,奏鳴了一曲交響樂。

    似妾緩緩靠近,沒有出聲,不懂音樂的她也覺得這是如此動聽。一次失誤,她彈歪了,閉眼咬牙,側過頭,“到底是幹了什麽才會這麽疼啊…”右手依然揉著。她睜眼,看到了粉與黑的人影站在不遠。

    所有冰晶瞬間落地碎裂,她楞住了,腳步向後探,似乎想逃跑,同時還在嘀咕“調查團…為什麽…唔…好可愛”她認識初代制服?似妾向前走,帶著很多疑問,

    “等等等等、別過來、保持距離!”她擺出一個槍的手勢,身邊再次凝結冰錐,指向對方。但似妾並不畏縮,一步一步,來到她面前。發藍如淵,膚結白霜,銀瞳似月“你叫什麽?”

    “唔…汐良”她的眼神不斷遊移,左右橫擺,緊張與害羞皆有。似妾沒有多說,她掀起了汐良的上衣。

    “咦—!”汐良立刻按下,“太突然了!我們還沒認識…”“你剛剛說潮良?她和你什麽關系?”“我…不、不認識”“你要想好說謊的代價哦”“唔…”汐良的兩只食指在腹前相碰,依然瞥向一旁,“潮良說過,面對一個粉發的蘿莉不要說謊…”“看來她和你關系很好”似妾又靠近一點,故意貼上對方。“太、太近了…不過…她說我可以拒絕回答的…”“是嗎?”似妾悄悄抓住了對方的屁股,捏著提起,這是從似婧那學來的。

    “U!—”她兩手半握拳,貼在胸上,閉緊眼睛忍著疼。“輕…”似妾松手,“對、對初次見面的女孩子,太失禮了!潮良還、說過,她是一個…”她生氣地退後幾步,將手擺在身後,彎腰沖著似妾喊,“變態!”說完,她轉身繼續離開。

    似妾沒從見過這麽可愛的人類女孩,在她眼中,這是可以與似婧抗衡的存在。各種動作都像一個舊年代的小說女主,連害羞的語氣都那麽標準。一時間,似妾沈浸於看她遠去,沒心思去想那麽多覆雜的事。

……

    似妾平靜下來“好可愛…”至少平靜了一些。可以去思考有關對方的事了:是人類,而且很純,幾乎沒有其它物種的血脈。她和潮良絕對有很大的聯系,不知道夆結知不知道,不過…潮汐嗎?這個名字倒是符合她們出現的時間…嘶,似婧睡著了,不然可以問她現在能不能感知到潮良。潮良為什麽要隱瞞一個人類的存在?看汐良的表現,大概是用了感官共享,不過這只在魔物之間才能用吧…一個純種人類怎麽可能和魔物共享感官?不過揉屁股的她好可愛啊…唔,看來這層聯系就是潮良隱瞞的事。

今夜,似妾時不時回憶著那個女生,沒有蹲到攜安,卻心情愉悅。直到十一月四日,周一早晨。

    “今天是男裝款的哦,合身呢”穿著正經男裝制服的蘿莉,不錯。來到樓下,店長雙眼放光:“至寶啊”他趴在櫃台上,全然忘記了似妾的威嚴。感覺摸透了他的xp。

……

    早上,大課間的三十分鐘,似婧帶著似妾去尋找攜安,“她移動得好快”似婧已經在走廊上奔跑了,穿梭於人群中。忽然一停,似婧轉頭,“她剛剛到我們後面去了”“嗯?怎麽過去的”“就是直接經過,沒有奇怪的魔法”似妾看了看周圍交談的學生,剛剛不曾有人進行過高速移動。似婧拉起似妾,繼續追去。

    “你們在找我?”二人扭頭,看見一團黑色的奇怪生物扇動小翅膀,飄在空中。似妾一楞,攜安是某人的寵物?明目張膽把魔物當寵物帶進學院?

    “呃…我們找個地方談談?”二人向操場走去,似妾仔細觀察攜安:像是什麽Q版蝙蝠,四足,一對翼,那翅膀還沒似婧耳朵大,在她跟西瓜一樣的身軀上略顯多余。面部雖然像人但不至於出現恐怖谷效應,眼睛是最大的器官,嘴和鼻都縮在一起,耳朵的大小和翅膀相當,立在頭頂——如果她這副身體有頭的話,簡直是卡通動畫里的吉祥物。這玩意要攻城?還臣級?

操場上,似婧離開,似妾直奔主題:

    “你是魔物?”“哦?從哪看出來的,你看我身上有印記嗎?”她做了個後空翻,沒想到一個西瓜能如此靈活。“夆結和我說了”“夆結?哦,她說的?不應該吧”“你果然知道”“對啊,我交待過她,萬一出事了就先把潮良供出去,然後瞞不住的話再把我搬出來,就這樣”“你知道她們說你什麽嗎?”

    “說實話,我還準備了挺多借口,你想不想聽聽我不是魔物的那一版?”似妾瞇起眼,攻城可能也只是瞎說的。“說來聽聽?”“呼呼”攜安像蜜蜂一般繞了一圈,換上一張欲哭無淚的表情:

    “其實…我是被侵蝕的…為了活下去…只能寄宿到這具身體”“好家夥,要不是她們倆告訴我,我還真信了”攜安又轉了一圈,回到原本的表情:“嗯哼,她們還說了什麽?”“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攜安挑眉——眼睛上的皮膚動了動——說:“你問”“你知道‘汐良’這個名字嗎”“不知道”她回答得很幹脆。“那你猜猜我從哪里得來的這個名字”“嗯?我想想…”攜安故作猶豫,嘟著嘴,沒過多久:“你遇到她本人了”

    “為什麽不能是潮良告訴我的?”“哦?這麽一聽,汐良潮良,還挺像親姐妹的”“不要說謊”似妾收起笑容,擺出厲色,但她面前來回擺動的攜安卻沒什麽反應。

    “你沒說這是我編造的名字已經暴露了”“是嗎?那還真是失策。說實話,你能遇到汐良是一個純粹的巧合,本來能找到我就是極限了。要先發現夆結、通過夆結知道潮良,夆結還會說潮良是臣,然後再改口說是我,汐良不應該參與其中,因為最終只會到我這里”說完,攜安轉了一圈,顯出一副怒容:“你不會以為能在這打過我吧?”似妾看了看操場上的學生,回應到:“這里、現在不方便動手,不過順便告訴你,天穹壓不住我”“吼吼,你不過是用了密鑰罷了,而我可以輕松修改密鑰,看你還能不能猖狂!”攜安忽然脹大了幾倍,她的血盆大口仿佛能吞下似妾,簡直就是臉譜成了氣球精。很快,攜安縮回原樣,連表情也覆原:

    “不過我懶得動手,順便說一句,我連主的級別都沒到,就這些。我還有事,拜”攜安遠去,留下似妾在原地。“哈?”那是誰掌控了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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