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世界的突發奇想 #18 四:出發,去裂洲! (Pixiv member : 未贤)

 8月2日,臨近午時,當空的烈陽也沒有這兩位女性視線的交鋒更灼熱。

    面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攤主沈默不語,只是揮著蒲扇看戲。似妾先聲奪人,陰陽怪氣地說:“做人不能太貪心,留一線、好相見,在下看這枚海晶的歸屬啊,還有待商榷”

    白荷葉不依不饒,理所當然地回應:“消費也講究個先來後到,我還沒結束呢,憑什麽讓給你啊?”

    見對方直來直去,似妾也不裝文靜了,略微擡高音量:“人家攤主說了這是適合‘主從’的商品,你橫插一腳,不是存心作對嗎?”

    “呵,我乃正常交易,況且先說要買的也是我,要怪就怪你家主子太優柔寡斷了”白荷葉據理力爭,不吃感情牌。

    “交易講究一個雙方自願,花落誰家還是要看攤主意願”似妾自知理虧,避其鋒芒,將第三方拉入矛盾。

    身為一名商人,他當然是想叫一聲“價高者得!”,但又怕得罪了某方人要掀桌,讓這小攤遭殃,只好先脫開幹系:“誒,小攤誠信經營,坐地不起價。要歸誰,還是讓客官們私下決定吧”

    似婧並不想得罪誰,但只是爭取一下的話她不會去攔,能讓對方妥協最好,做不到也不強求。

……又是一番唇槍舌戰,似妾竟爭不過對方,萬般無奈之下她也只好舒緩眉頭,將手伸進儲物空間。似婧正好奇她要做什麽呢,一只白手套就已劃過眼角,被白荷葉順勢接下:

    “決鬥?正合我意!”似婧恍然一陣,想起了是有這麽一種禮儀…但似乎只在小說中存在?

    攤主平靜的神情忽然僵硬,急忙喊到:“要打也別在這打啊!”話音剛落,兩人原地起飛,將空中作為戰場。

    似妾倒是沒有欺負人,她看得出對方是中低,也看得出對方的身份:“作為委托方,初次見面就和雇傭方結怨,可不是明智的決定啊”

    “我對事不對人,結下的梁子不差你一個”

    “敢不敢加注?”“那要看加什麽了”

    隨著兩人飛出對流層,嘈雜的風聲消散,似妾的聲音也更加明顯:“輸者,讓贏者責臀”

    “有趣有趣…我也要附加條件:你若使用中低以上的實力,算輸”“契約成立,護體盾破碎的一方為敗”

    白荷葉右手一握,黑白的法杖憑空出現。似妾改變回路,龍鱗隨點點星光附上雙臂。

……

    似婧和紅水潭一起瞇著眼擡頭看天,今日萬里無雲,除了煩人的日光,沒有東西能遮擋那兩位戰鬥的英姿。

只見其中一人召喚出數十漆黑飛刃,掠陣齊攻、橫砍豎劈,配合天衣無縫,仿佛暗夜星空的反色。但最大的那影點離得遠,不與群星共舞。

而另一人只以肉身迎擊,如磐石般將飛刃盡數彈開。無形的攻勢一斬接一斬,靈動的身姿窮追不舍,逼迫對手不停移動。

    似婧見她們還要打一會兒,便嘗試與還在地面的紅發女郎搭話:“請問這位小姐…怎麽稱呼?”聽到陌生人的詢問,他搖了兩下狼尾,明顯更愉悅了:

    “紅水潭,是白荷葉的‘夫君’,正式成婚了汪~”他特意在“夫君”兩字用了重音,不知是在宣誓心有所屬,還是強調自己的生理性別。

    似婧本還對紅水潭這個名字感到奇怪,但在聽到白荷葉——本次的護送對象之一後,恍然大悟。

    “我、我們還真是有緣…哈哈…”不過…說好是兩人,為什麽會有一位不認識的?

    當她思索時,戰場上突生變故,雙方不約而同匯聚射線向彼此轟去,魔法波動互相雜糅仿佛將通往異世的大門踹開,讓鎮上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心靈深處的悸動。

    爆破的沖擊穿透千米高空直達地面,忽地卷起一陣熱浪,烈日的光芒與溫度在此時竟也比之遜色。隨後風止浪息,一切的罪魁禍首也落回原處。

    “這枚海晶,就讓在下收走了~”“切…時間快到了,我們去和小灰會和”她不理會得意的似妾,牽起小紅的手轉身便走。“別忘了契約哦”

似婧:似妾…她們就是委托方的人啊。

似妾:嗯,我知道。

似婧:那你這樣…不太好吧。

似妾:這次可是對方先主動挑釁的哦,主人是要幫在下還是幫外人?

    似婧接過海晶,回答不帶猶豫:“似妾對我來說更重要!”“主人也一樣!”二人笑著離開攤位,也向約定地點走去。雖說如此,但還是感覺有點對不起他們。

……白荷葉讓小紅回領域休息,自己則是返回原處見小灰,一見面對方便皺著眉發問:

    “小白…剛剛的事,應該不是你做吧?”“是我,試探了一下她,確實有些怪癖”灰蓮花皺起半邊眉,側過頭嘀咕:“說好不能做引人注目的事呢…”她可是壓住了去玩的欲望,乖乖在椅子上坐了三個小時。

    “反正今天就走了,被記住也沒關系。但你亂走的話很容易暴露身份”灰蓮花不滿地起身,準備和遠方的來者對下暗號:

    “試問:你因何而使用魔法?”

    “答:因為我能”單憑這種別扭的對話方式就足以當暗號了,“在出發前,先陪我去接另一個成員吧”

    “事先不是說好兩人的嗎?”“它沒和你說過?算了。你們不也是多了一人出來嗎?”灰蓮花知道她是在指那位紅狼,無法反駁,反而是白荷葉站出來回應:

    “是兩位‘人類’沒有錯”似妾撇了下嘴,不打算與她爭辯,只是讓隊長在前方帶路,幾人緊隨其後。

    “那位成員和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給自己命為‘泠淥’,取自月林的兩條大河”小灰短暫思考過後,帶有目的性地回應:“是好聽的名字呢,她幾歲了?”

    “很年輕,二十幾歲”似妾能一眼看穿她的意圖,毫不避諱地再次發問:“你怕被認出來?”小白在她否認前搶答:“是啊,用了原貌呢,我也一樣”

    “這麽說的話…小泠也許會知道哦”飄在隊長肩旁的水母轉向身後,分出一半觸手,比了個叉代替回答。

    “呵,我們又不是什麽大名人,怎麽可能在協網上搜到?”“是言鏡幫你們抹消了相關信息吧,至少小泠被它動了手腳”從嘗試搜索它的那一刻開始。

    “咳…就當是這樣吧,關於它的話題少說為好”小灰的回答似乎帶有否定性質,但不排除是故意誤導,似妾套不出更多信息。

……這次並不在那片空地碰頭,而是郊外的公路邊。一身黑袍的泠淥已經在坐凳上等候多時:

    “隊長好、委托人好,我是似歸眾的隊員之一,名泠淥”為了不讓對方以“小白”的名字叫自己,她搶在小灰前打招呼:

    “叫我白荷葉,她是灰蓮花,握手就免了”簡單明了,甚至顯得有些不體面,但小灰還是露出了看著女兒長大的欣慰神情。

    回頭看到她這樣,小白又吼出:“你笑什麽?”“沒什麽…”她捂著嘴竊笑,反而讓對方更加不悅了。

    泠淥點了下頭,記住她們的長相,便起身撲向約朧:“好久不見!”似妾攔在主人面前,踮起腳,代她抱上對方:“好久不見呀~”一頭埋進兩坨肉峰中。

    “……一邊去”泠淥像看流氓一樣推開似妾,“隊長~”又張開手臂等待著下一個擁抱。約朧見小灰正被小白掐著臉,無暇顧及這邊,便勉為其難地上前去擁抱一下。“嗯,前兩天才一起行動過的…”“那不就是好久了嘛”

    幾人互動間,約好的黑車也到了地方。司機是某人的使魔,堪稱自動駕駛。而車是運貨用的卡車,保密措施完善。

    似妾往駕駛室里探一眼,只有幾雙手套在工作,其中一只伸向她什麽都不說。似妾暗自吐槽,說是使魔其實是一個人遠程控制手套來開車,她都能順著魔線去找到司機。罷了,起碼司機看不到貨箱的具體情況,似妾也就乖乖將錢放入碗中,領著四人上車。


白荷葉放出一個光球照明,坐上似妾給的長椅,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車還挺快的,減震功能完備…噪音小…呃…”泠淥想在沈默的氛圍里找些話題,但眼看各位都不太感興趣便住了嘴。

    小白跟同座的小灰說:“感覺像老古董,和你挺配的”對方還揉著被掐疼的臉,委屈地“嗚…”一聲以作回應。

    “白荷葉,還記得契約內容嗎?”似妾語出驚人,泠淥先看向她和約朧中間的似妾,一臉詫異,隨後又望向隊長,充滿疑惑。約朧先是驚訝,隨後無奈地與泠淥對視,又瞪回似妾。似妾忽然一驚,去牽主人的手,用可憐巴巴的眼神乞求。她們在私線剛剛發生了這樣的對話:

泠淥:契約?似妾和我們的護送對象簽訂了…那種黑暗契約?

約朧:趁我不注意訂的,唉…該罰。

似妾:畢竟都發起決鬥了嘛,當時氣氛太合適…在下忘記征求主人的意見了,對不起!

約朧:屢教不改,明知故犯,要重罰。

似妾:主人啊~主人寬宏大量,一定會原諒小妾的錯吧!

    “所以,你準備讓我現在履行契約?”白荷葉倒是毫不怯生,歪著頭問對方。似妾向主人求饒無果,只能先專心於眼前的白發少女:

    “畢竟路上很無聊啊,不過…以後再履行也可以”似妾從她身上聞不到任何害羞或者恐懼的氣味,便失了些興趣。“現在就打吧,我不喜歡欠別人債”似妾旁邊的兩位紛紛向她投以震驚的目光,自愧不如。

    “說起來,當時你為什麽故意放水?”似妾生硬地轉移話題。“那也是你先放水的啊,怎麽,不想贏?”白荷葉像玩拋接球一樣將問題還了回去。

    “這是戰術~”事實是,似妾在幫主人贏下禮物和被陌生人sp之間,猶豫了一下,“那你呢?明明不想要那個海晶,卻還是與在下對決,不就是故意挑釁嘛”

    “為了看看你這護衛夠不夠格”

    兩人瞇起眼,仿佛將視線化作利刃對攻,擦出飛濺的火星。然而,似妾忽然抱住一旁的約朧,撒嬌般地說:“主人~她覺得我們不配當護衛”

    “…唔,她比我強,確實不需要我保護啊”在一旁的泠淥插嘴說:“不是還有一位需要護送嗎?”

    灰蓮花聽了半天,終於能加入話題,剛張嘴就被小白搶先了:“這次需要護送的就是她,我算另一重保險”“唔…麻煩你們了”

    泠淥仔細打量灰蓮花,聽聞與自己同樣來自德安,卻哪都看不出來。唯一的區別在於對方身上的因果線過於稀少,就像路邊一顆樹甚至一塊石子般,這點倒是和似妾有點像。以經驗來說,因果線稀少意味著本人不思進取、好吃懶做,與泠淥同鄉的那些短命者相似。

    灰蓮花感受到一股帶著厭惡的視線,不知自己的話又得罪了誰,有點驚慌失措。

    “把話說回來,當初在決鬥上要求加注的是你,現在不想履行的也是你,什麽意思?”灰蓮花猜到了事件經過,卻對同行者口中的“加注”一無所知,她也想幫各位分擔苦惱,便詢問這群謎語人所談論的謎底。

    “你們到底約定了什麽?”白荷葉只是瞥了她一眼,不作聲,而對面三人同樣保持緘默,仿佛她的話觸犯了什麽禁忌。

    “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這一會兒”似妾就當剛剛誰都沒問那個問題,繼續與她拉扯。

    “呵…我偏急這一會兒,如果現在不履行,恕我以後不奉陪!”“契約可不會年久失效,你不奉陪,在下自然能強迫你履行”眼見兩人的隔閡越吵越大,不僅小灰急,約朧也有些煩:

    “小妾”“在,主人”“如果無聊的話,趁現在把你犯的錯算清吧”似妾聞言,先是驚喜一陣,隨後裝可憐地求饒:“真的要嗎?真的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罰小妾嗎~”說話間,她已經爬了上主人的大腿。

    似妾的演技稍微有點進步,但還是藏不住發自內心的期待。泠淥感到匪夷所思,眼神仿佛在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似妾”但更驚訝的還是對面兩位,正在竊竊私語:

    “小白…她真的是我們的護衛?”言外之意是,似妾的形象與她想的“魔女”相去甚遠,怕不是假扮的。白荷葉只能無奈地回答:“都說了,有點怪癖”

    似妾不害羞,反倒弄得約朧臉紅了,她急忙抱起身前的蘿莉,將其推給泠淥:

    “你來罰她…”似妾蜷著身體,仿佛一個物品被主人遞了出去。“我來?”她接過似妾,感到新奇。


泠淥看了眼對面的兩位,再看看腿上趴著的似妾,沒有羞恥,反而是被報覆心占據了情緒。這人可是趁自己被罰的時候把隊長朋友叫來圍觀,怎麽說也得讓她經歷一次公開處刑,現在正是絕好的機會。

    似妾轉頭,在主人面前撒嬌,在泠淥面前秒變雌小鬼:“就你也配?小雜魚~打人都打不疼”'在眾目睽睽下,泠淥毫不猶豫地掀開粉色短裙,將那反著光的鮮嫩臀部暴露出來。

    這次並非真空,而是帶了創可貼,只擋私密部位。

    泠淥楞了一下,望向約朧,對方背過身,只是盯著角落沈默,仿佛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而對面兩位,全都是帶著看熱鬧的心態前傾上身,遵守了身為一位觀眾需保持的沈默禮。似妾見對方遲遲不下手,扭了扭身子,將臀峰翹得更高,順便嘲諷:“還不打,是怕自己太弱,連懲罰都做不好嗎?”

    她忽然有了當眾做愛的錯覺,確認兜帽的幻幕仍然在生效,深呼吸,用手掌起了個響頭。

「啪」似妾仔細感受著疼痛,作出評價:“不疼,與在下侍從考核的成績差不多,六分”

約朧:侍從考核是百分制的。

    “……”泠淥不知該從何開始吐槽,看來用手掌是打不疼她的,只好換上刑具。可是…用什麽好呢?

    約朧起身,將杖蘭輕輕放泠淥椅上,隨後很自然地退到觀眾席,與護送對象坐在一起。她感覺會因為看別人被sp而害羞的自己與眾人格格不入。

「啪」“嗯、雜魚…就這?”泠淥撇了下嘴,將杖蘭舉過頭頂,猛地打下一棍。「啪!」“唔!哈…還是不疼”“就你嘴硬”說完,又啪啪地留下三道紅印。

    泠淥每次拍打都用盡全力,即使面對蘿莉嬌小的幼臀也毫不留情,不出一分鐘便把它徹底揍成大紅。

    似妾為了不發出嗚咽,咬著牙忍住,趁對方活動手臂的時間大口喘息:“哈啊…你…不過如此…”泠淥一聽,立刻結束了休息時間,又是一連串啪聲響徹耳畔。

「啪啪」“唔…還是…不疼;…”“嘖…我手都打酸了”泠淥放下杖蘭,這次的休息時間是給自己的。

    “雜~魚…這就…不行了…?”似妾眼角還掛著淚珠,仿佛看準對方手臂無力打不疼自己,狠狠嘲諷對方。

    白荷葉忽然離席,走到泠淥面前:“讓我試試?”說著便在手中變出一把黑棍,如小臂般粗大。灰蓮花連忙上前拉住她,向各位賠不是:“她說著玩的,大家別當真…”比較出乎意料的是,小白沒有再與她拌嘴,而是聽話地收起鐵棍。

    但是,決定權畢竟在約朧嘴里,她只需說一聲:“可以”,小灰也只能無奈地回到座位。泠淥讓開位置,而似妾趴在椅上,嘴里仍在吐著辱罵之語。

    白荷葉權當聽不見,用手中棍丈量自己與目標的距離,只見那足足一米長的鐵棍宛若一把雙手劍,由少女揮出標準的正手斬,讓對手的臀肉如軟泥般陷了進去。

「啪——!」仿佛是要將自己一刀兩斷般心狠手辣,她第一次知曉棍棒也能打出堪比長鞭的痛感。“哇啊;!”

    然而不等眾人從驚訝中緩過來,白荷葉一轉長棍迅速回到最初的架勢,又是一記正手斬。

    “等下;!現在、;打這麽重、小心被報覆啊!”白荷葉貼心地等她說完一句話,然後才打下第三棍。

「啪」“啊——!”“無妨,隨便你打多重”

    約朧光是看就覺得心驚肉跳,卻不忘默數似妾已經挨的次數,盡力讓懲罰公平地結束……說起來,她今早好像為了私欲故意罰重了,那自己也要回點禮吧。

「啪」“主人、主人救命啊;!”「啪」“嗚啊!疼!”

    以往被打的時候,對方多少會留點情,不敢真正用力。比如讓主人來,光是棍身反饋的震感就能嚇得她手軟了。現在真的遇到一位會全力揍自己的美少女,似妾在掙紮求饒之余也不忘品味恐懼。


……“好了夠了,罰這麽多下可以了”小白顯得有些意猶未盡,收起刑具後滿面春風地坐回原位。約朧則是去扶似妾,看著她被揍成黑紫的嬌臀,有點不敢揉。

    “嗚;…主人!她好過分;…”似妾抱住約朧,借著眼淚向她撒嬌,讓約朧看不出到底是真心的還是裝的。“嗯…疼了就自己治好吧”“不要,主人揉!”“真…真的要嗎?”似妾點點頭,又趴回約朧大腿上。

約朧:似妾…讓我共感一下。

    她不放心,想看看對方此時受到痛苦,以及產生的情緒究竟如何。“嗯”做好心理準備後,開啟共感。

    “唔…!嘶……”她先是反射性地去揉自己的臀部,回想起來應該要遮住猙獰的表情,花了好一會兒適應疼痛。等到有閒心確認情緒時,發現占了最大比重的是愉悅:被主人關心的幸福、看主人吃痛的竊喜、體會到嶄新恐懼的滿足,甚至還有想再被打的期待。

    “……”看來對方的心理狀況不需要自己擔心,約朧便遂了她的願,輕輕按揉。明明被觸碰時只剩下傷口受擠壓的疼痛,似妾產生的情緒卻滿是歡欣。

    泠淥知曉隊長有與似妾共享感官的能力,此時見她行為異常,倒是見怪不怪。

    對面兩人也沒閒著,又悄悄聊了些。

小灰:“你說她有些怪癖,但我實在看不出來…真的有人會喜歡被打嗎?”

小白:“不理解,但尊重”

小灰:“說起來,你和小紅好像也差不多”

小白:“嗯…無法反駁。我又想做了”

小灰:“別在這里做啊!這種事還是盡量私下解決吧…”

小白:“我知道!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人了?”

……這趟車從日原中部開往東北港口,到地方時已至傍晚,便在那找個地方過夜,第二天早上船出發。還要在這輛車上待整整兩個時辰。

    一時間,車廂里又陷入了沈默。約朧見另外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準確來說是正在揉臀的手,不自覺感到羞恥,為先前的提議後悔。作為主人“貼心”的小棉襖,似妾便主動找了些話題:

    “白荷葉曾被打過屁股嗎?”若是別人,恐怕就要保持沈默了,但她是白荷葉,沒有不敢接的話題:

    “灰蓮花被打過,你問她”“呃…?是…是被打過吧…好久之前的事了”約朧在心里感謝小白轉移了眾人的視線,自己則低著頭,堅守非禮勿視的原則。

    “因為什麽?”小灰本想就那麽結束話題,誰知道似妾竟厚著臉皮追問。“主要是為了那群願意追隨我的…可以說是家人吧,幫他們頂罪……”

    聽完灰蓮花的往事,約朧也揉完臀,將似妾抱起,輕輕地放在自己腿上,雖然疼,但比起硬質長椅要好多了。似妾見有好機會,便緊緊摟住主人,將頭靠在貧乳上。“還是好小…”約朧聽到這聲嘀咕,用力捏對方屁股同時小聲說回去:“嫌小就不許靠”“唔…!沒有的事!”

    灰蓮花忽然好奇地問到:“你這麽強,為什麽要當她的侍從呢?”似妾則理所當然地說:“因為愛!就像荷葉和水潭那樣的彼此相愛!”泠淥聽到了一個奇怪的比喻,她知道荷葉應該是指對面那位少女,但:“…水潭?”白荷葉忽然昂首挺胸,擺出傲人的神情說:

    “我和他可是正式夫妻,做過的!”只見她身後的空地上,紅水潭主動現身,從背後環抱住他的妻子。

    似妾再度審視了這位女裝少年,意識到一件事:“他是這里唯一的雄性…”“嗚?”紅水潭似乎沒有自知,只是將頭靠在少女肩上,不解地望向似妾。

    “你們平時是怎麽做的?”“似妾!”約朧一個不注意就又讓似妾冒犯到人家了,“這樣很不禮貌…”好在對方不拘小節:

    “平時…都是很正常地做啊”她用手揉摸對方的臉蛋,紅水潭則癡心地笑著。“頻率呢?”約朧感到無奈,只好放任似妾繼續問了。

    “這段時間兩天一次吧,入秋後會更頻繁。孩子的話等這次任務結束就會要一個”“嗚~嗯!”似妾若有所思,她看向主人。“我們又生不了孩子!”“主人可以出芽…”“不要直接說啊!唔…我想要的是那種…愛情的結晶!”“嗯…反正現在要孩子也太早了,以後再說吧”也許這方面該請教焚空。

    泠淥在一旁默不作聲,她第一次如此深入地旁聽此類對話,心想:“她們都不會避諱的嗎?”

    “到船上的時候你們也會做嗎?”“有什麽問題?”約朧有點不好的預感。“在下可以去學習借鑒一下嗎?”“似妾!這麽問就太過分了啊!”結果白荷葉並不在意。

    “你想看,今晚就能來”似妾正想答應邀請,但摟著自己的忽然手變緊了一些,她感到不安,謹慎地確認主人臉色。可以說是整個暗了下去,無言的沈默變得格外可怕。

    “在下只是開個玩笑,不打擾你們”似妾又體會到了嶄新的恐懼,但可能會傷到主人的心,她寧願不再發生這種事,“對不起呀…主人…”“嗯”約朧分出右手摸頭,原諒她的不忠。她忽然注意到白荷葉與自己都在摸著各自的愛人,方式卻不一樣。

    懷著試一試的心態,她將頭頂的手掌落至似妾臉邊,撫著半邊臉蛋。確實有了微妙的變化,大概是少了些掌控的感覺,更接近一對情侶。

    “灰蓮花有做過嗎?”“似妾!…算了”約朧還是拿她沒辦法,無奈地繼續摸頭了。反正她更偏愛頭發細膩的觸感,似妾也喜歡被按著頭頂。

    “沒做過,我連情侶都沒有…”“是你要求太高,主動拒絕他們的,怪誰?”“可是…真的沒有我喜歡的類型啊!”“具體說說,是什麽類型的?說不定在下能幫忙哦”

    “唔…勤勞的?能活得久些…”見她如此遮掩,白荷葉便直接點破了她的要求:“想要一個等階高卻主動束縛自己不用魔法的人…”泠淥一聽,繃不住插嘴說:

    “怎麽可能有這種人啊!”然而對面兩人卻忽然齊齊盯著似妾。“可惜,她想要的是男性”“……”泠淥也看向了似妾,“什麽意思?”

    “哦,在下確實封印了自己,但依然會使用魔法,不符合標準呢”泠淥知道的太少,似妾對她反而沒有太多扮豬吃老虎的興趣。

    “泠小姐只需知道似妾很強就夠了哦”“嗯,是我們當中的最強”本就是如此,就算封印後也仍然強得出格。泠淥有種跟不上她們對話的感覺,繼續當自己的邊緣人了。

    “話說回來,這樣的男人確實難找啊”“不然她也不至於這麽久都還是處女了”“我可不是為了低俗的欲望才想談戀愛的!”“和你告白的人,又有幾位是為了低俗的欲望呢?”“唔…”

    “嗯…灰小姐,是想要長壽的,還是強大的人呢?”“是長壽的,其實等階怎樣都沒關系”經主人這一番提醒,似妾靈光乍現:

    “有了!東群洲那些人都很長壽,應該能找到符合要求的…只是需要一些代價”“代價?等等…你不會說的是那些……”白荷葉忽然一掐對方,打斷了她要說出口的名詞。“哦?你也認識?”

    “不…我不知道”“你倒是怎麽知道的?”似妾見白荷葉在給另一人打掩護,對灰蓮花便越發好奇了:“因為在下去過那里啊”

    “我記得那里的社會不歡迎人類,尤其是外來者,你是怎麽安全離開的?”“嗯…用在下的淵博學識!再加上一點武力”真的只有一點,不是謙詞。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要在那暫留幾日,是你要去敘敘舊?”“在下打算返程時帶主人去那見見世面,提前打好關系嘛”泠淥在心里嘀咕:“考慮得還挺周到,但是不是忘了我啊?”

    “似妾說的代價是什麽?”“回主人,是失去繁殖能力”“誒?!”“主人到時候可不要被甜言蜜語騙了哦,一旦接受他們的條件,可是會失去繁殖能力的!”“我、我知道了…”

    灰蓮花吐槽著說:“這個代價其實是最小的代價吧…”“閉嘴,再說揍你”小灰被嚇到了,只好乖乖縫上嘴巴。

    “有什麽不能說的呢?其余代價在下也知道啊,比如會變得怕陽光之類的…主人可不能為了睡懶覺而放棄孩子呀”“我才不會這麽做!”

    “言多必失,關於她們的事牽扯到太多東西,我認為保持緘默會更好。關於這點,泠小姐也清楚吧?”“有些人的名字,光是念誦就會被對方所察覺,白荷葉想必就是為了提醒我們這點。但反過來,若有人提到似歸眾,我也能察覺”

    “因為對方有能力將你們的身世挖掘出來,所以才選擇閉口不言?”“既然知道,就不要再追問我們”“不過…似妾的體質有點特殊,她應該說什麽都沒事”泠淥至今都還記得自己臉上挨的那一巴掌。

    “是嗎…小紅?”幾乎要在柔撫中站著入睡的紅水潭,被點名後先是打了個哈欠,隨後才解釋說:“沒錯…我完全看不出她的因果汪~好像是叫…什麽體質來著?”說話間,她坐到妻子旁邊,躺在她大腿上。

    “寂源體質,如果你們念出這個名詞應該就會被他察覺,畢竟在下也是從他那遺傳來的”“嗯…有一類物種是以此為名的呢”說完後,她便在膝枕中被撫著臉安然入眠了。

    “不過…就算念出姓名,她應該也懶得管你們才對吧?”“這可不一定,要不然你讓約朧念一下試試?”似妾看了看主人,笑著推脫:“她如果知道主人,肯定會派人來把她綁架走的”“嗯…?”

    “知道便好…話說神殿那邊的偵查術式,你也要用那體質瞞過去?”“可以是可以…但在下認為沒那麽簡單,所以要在東洲多留一會兒,求她幫忙呀”“嘶…匪夷所思,她有那麽好說話?”“她本人確實很難相處,但她的分身倒是隨和”

……“說到術式,你能教嗎?”白荷葉有點詫異地反問:“你不會?”

    “在下只是略懂皮毛,遠不如真正會用術式之人來得強。聽聞南洲有種超~強的術式,你是否知曉呢?”似妾話里有話,可以說是明示了。

    “…領域展開啊,我也不會”白荷葉明顯聽到似妾“嘁”了一聲,她也“嘖”一聲回應。

    “泠淥呢?”“我有契約在身,不教”“唉~你知道她是和誰訂了什麽樣的契約嗎?因果魔法也不教呢”白荷葉粗略地進行回憶,說實話德安也沒多少人會術式。

    “應該是二流的私人契約吧”“你什麽意思?”“說你的契約沒有公認性”“嘖…怎麽沒有公認性?因果魔法不能隨意傳授是共識!”“術式除了不能傳授給低等,又有什麽限制?”白荷葉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說:“沒想到在場唯一會術式的反而是最不應該會的呢”

    “低等不準學術式是為了保護尚未發育的領域,但並非所有術式都有副作用,我學一點怎麽了?”“呵…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先後矛盾嗎?”“我…!”泠淥將手抱在胸前,無法反駁,只能結束爭論,“不能教術式,這是契約明確規定的”

    “泠小姐,沒事,到時候用術式幫我們就可以了”“嗯…但我使用術式的技巧比不過神殿,應該幫不上什麽忙”“沒關系,在下也不指望全交給你解決”似妾補上了一刀,讓她徹底沈默了。

……後來似妾又與對方聊了些陰陽術、逆術之類的話題,但在場又沒有人會,說出來的觀點也都是空中樓閣,不著邊際。就這樣聊了好一會兒,約朧與泠淥早就迷迷糊糊,坐著睡著了。只剩小灰還願意旁聽,不過也是聽半句漏一句。

……

等到了地方,卡車的急剎讓幾位坐著的人向一旁倒去,似妾眼疾手快扶住主人,而泠淥直接從椅子上滾下去,摔醒了。

    “唔…到地方了?”“主人可以繼續睡哦,畢竟明天要早起,在下會安排好房間的”約朧沒怎麽思考,聽到能繼續睡,便在魔力的包裹中回到夢鄉。

    “嘶…你也不幫我緩沖一下”泠淥向似妾抱怨,隨後給摔到的右手止痛。“清醒一下也好,我們要去找家旅店過夜,明天一早出發”說著,車廂的門也打開了。

    來到卡車之外,先是踏上了一片草地,頭頂夜空星繁月璨,一條銀色的天河自大陸而起,墜落凪淵。港口處平房鋪開,已有不少人家熄燈入眠,殘存白光如人間星辰。

    這個港口的規模與吞吐量並不大,平常都是些以漁業為生的人居住在此。況且地理位置偏僻,三面臨海,氣候…勉強宜人。但要說特殊之處啊,也有,這里是整個日原唯一能看到空淵所在浮空島的港口,若是有幸,說不定還能偶遇她的分身。但這趟出行不會途經那里。

    “兩間雙人房,一晚上”四張床要怎麽給五個人睡呢?疊一疊就好,況且似妾不需要睡眠。

    幾人上了二樓,走進各自的房間。委托方一個房間,似歸眾的三位在另一個房間。似妾將主人安頓好之後,理所當然地和她躺進同一個被褥,倒是讓泠淥感到詫異:

    “你們…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嗯吶~每天都這樣呀”說著,似妾炫耀般抱緊主人,將腦袋貼上香肩。泠淥受不了她們秀恩愛,轉過身去專心睡覺。

    “唔…”約朧被吵醒了,知道似妾正在自己身邊,也轉過身去摟她,“似妾…”“在,有什麽吩咐?”

    “為什麽只開兩個房間?”“嗯…主人可要學會精打細算哦~”約朧按上她的頭,嘀咕說:“難得在外面開房…不能稍微奢侈點嗎…?”

    她還不敢當著泠淥的面做那些羞恥之事,所以說出了這聲抱怨。似妾聽得出來,忽然陷入深深的後悔,但現在才補救已經來不及了。

    “主人…為什麽會這麽說呢?明明之前都不同意的…”“因為…在車上,你說的話…”似妾仔細回憶,哪句話能讓主人的想法發生改變?難道是隔壁的那對夫妻?

    “那個…我沒能讓你感到幸福,對不起”似妾明白了,是自己說想看別人愛愛讓她生氣的那件事,讓似婧也因此產生了些愧疚。現在看到似妾失落的樣子,心中愧疚又更深了一些,她便說:

    “今晚…只要不打擾到泠小姐,似妾想怎麽玩,都可以…只限今晚哦”

……

……

紅日自東海升起,照亮了今日第一波浪潮,三人離開房間,神情各異。其中就屬似妾容光煥發,嘴角的上揚的弧度仿佛能開出花來。泠淥和平常一樣,兜帽之下是略顯不悅的愁容。而她們的隊長,雖然才經歷了一場大戰,卻看不出任何異常,依然保持著微笑。

    走廊盡頭,灰蓮花亭亭地賞著日出,不知待了多久。白荷葉不會像似妾那麽好心在兩張床之間放隔音和幻幕。她聽到腳步聲,回過身來,向各位道一聲:

    “早安”“嗯,早安”白荷葉伸著懶腰走出來,看著睡眼惺忪。“唔~早上好…”小紅應該回到領域里了,沒見他出來,不知昨晚過得怎麽樣,“那麽,現在是準備出發了?”“是,需要自由活動的時間嗎?”“不用”

    自似妾上次使用這船已經過去幾十年了,這段時間它就一直待在這里。遠望而去還能看到浮空島外圍的風暴,不知吸引過多少慕名而來的遊客。

    雖說它在這接受風吹日曬這麽久,但有各種自動法陣和屏障保護,依然像是“嶄新”出廠。現在,它第二次迎著日光揚帆起航。泠淥獨自一人待在駕駛艙,剩下的人便分別擠進兩間客艙,閒來無事也能到甲板上吹吹海風。

    “主人會感覺暈船嗎?”“平常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時候也沒覺得暈,應該不會吧”“嗯,如果暈的話可以到甲板上看海,能稍微緩解癥狀”

幾個小時後,烈陽高掛,似妾陪著主人在甲板上打坐修煉,另一邊則是發呆的灰小姐。

    “好多了嗎?”“嗯…稍微習慣了”趁著這段空閒時間,這三年來的積累要好好鞏固一下。按照民間的不完全統計,能夠達到中等的生靈突破用時在10年到80年不等,連似妾也是在40多歲時才突破的。突破太快的話,領域可能跟不上魔核的發育,對未來的壞影響不可估量!但似婧有深淵加持,不擔心。不過她更多時候偏向於正常生靈,樂觀估計也是要花十幾年的。

    突破比進階更看重機遇,若最近發生一些生死攸關的大事,說不定也能提前變強呢。

……

一整個下午過後,將滿的銀月高懸,似婧總算適應了暈船,已經回客艙休息了。吃過晚飯後,似妾本還想與那位甲板上的沈思者說說話,結果對方也回到了客艙,似乎有意避著自己。

第二天,似妾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灰蓮花今晚在甲板上從半夜直接靜坐到天明。而這剛好與白荷葉的性生活周期符合,若不出意外,第四天晚應該有個和她好好聊天的機會。

8月6日,一切照常,三人在甲板上過著各自的生活。飯點過後,似妾回到甲板,對方果然沒有回到客艙,她便打算與那位從早上一直發呆到現在的灰蓮花聊聊天。

    “看了這麽久,有看出什麽東西嗎?”“啊…沒有,我只是在擔心家人,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嗯…現在只剩我們兩人,能開誠布公地談談嗎?”“小白跟我說過,你很敏銳,能看出很多東西,所以與你獨處時要謹慎,最好什麽都不回答”

    “放心,只是些關於人生觀、價值觀之類的哲學問題,不打探隱私”“但…我盡量吧”“為什麽不使用魔法呢?”“唔…也不是完全不用,平常能不依靠魔法解決的當然就不會用啦”

    “這算是一種苦修?不使用魔法也能做到這種程度,倒是讓我開了眼界啊”“畢竟,這個世界更多還是注重‘心’的,你知道德安總結出的突破規律是什麽嗎?”“地表稱之為機遇,沒想到德安已經總結出規律了”“也不算吧,依然很模糊。可信度最高的是: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時,就滿足了條件”

    “哦…照這麽說,在死亡邊緣走一遭,其實是下定了‘要活下去’的決心,確實有可信度。我當初也確實有‘要活得更隨性’的想法”“嗯,聽說決心的大小也關乎到了進階的速度呢”

    不過…似婧上次進階又是產生了什麽樣的“決心”呢?明明看著就是十分猶豫的模樣。還是說有其它的滿足條件?“看不透啊——”似妾擡頭望月,發出了一聲感慨。

……同樣會自限的兩位似乎很合得來,又聊了些有的沒的。直到最後一縷陽光從海面上消失,通訊網中的訊息打破了寧靜。

泠淥:全體注意!海下有不明生物在接近,體型巨大,做好戰鬥準備,我得專心開船了!

    似妾皺起眉頭,她並沒感知到什麽危險,但船上的聲吶雷達應該比感知要靠譜,以防萬一,先給船再套上幾層屏障吧。灰蓮花聞言,乖乖回到客艙,同一時間約朧從夢中驚醒,沖到了甲板上。

    突然,似妾也察覺到了異樣:“不妙啊…太糟糕了…”

似妾:在下打不過對方,把船加到最大速度,要準備逃了!

約朧:啊?敵人是什麽等階?

似妾:中等高階的巨獸…恐怕是被空淵海晶的氣息吸引來的。

    似妾延伸回路,皮膚漸漸轉變為龍鱗,身後也浮現出數個法環。她將手按在甲板上,不停套屏障,同時充當人形發動機直接將船速提升了一倍。但隨著整個海面開始隆起,宛如綿延山脈般的巨獸之驅浮出水面,這點船速竟根本不夠看。

    海水從後方匯流而下,形成一條大江,直奔這一葉扁舟而來。似妾已經在考慮換用原身來跟對方進行一場“公平”的對決了,不過說不定放出一點高等的氣息就能嚇退對方,用不著戰鬥。

約朧:它要海晶?那就…給它吧,說不定能安全逃跑呢?

似妾:不,如果是巨獸的話,不會因此放過中等的我們。

約朧:有辦法溝通嗎?

似妾:獵人一般不會與獵物進行溝通。

    那巨獸在暗夜之中看不清容貌,但據經驗是有至少十來條觸手的,現在對方正在用部分觸手追擊帆船,攀上屏障後即刻被似妾發力彈開。也多虧泠淥駕駛技術了得沒讓船翻過去,與似妾配合無間。

    “對方還在試探,它自認為獵物逃不出自己的掌心”似妾不時發出斬擊攻擊對手,但只能將對方的甲殼削出裂痕,“主人做好準備,等在下指令,往船前進方向造個大地脈”“嗯!”約朧舉起安執,盡力在搖晃的甲板上穩住身形。

    地脈可以對處於其中的物質起到加速作用,陸地上大多是固定的巖石、土壤和質量小的空氣,因此地脈的效果不明顯,但海洋上全是流動的水,地脈的作用效果會得到很大提升。不僅如此,似妾還能利用地脈打出遠超當前實力的攻擊,說不定就能重創到對手。

    似妾轉念一想,比起解除自己那麽麻煩的封印,不如給對手也加個同樣的封印,於是乎改變了龍爪上施法核心的構成,光點也隨之變成了光球。眼見觸手從天而降,想借重軀將船只壓進海底,似妾便往天上扔出光球。

    “就是現在!”那光球融入甲殼,如瘋長的藤條般將紋路蔓延,頃刻間將黑色觸手的輪廓描繪了出來。

「轟——」觸手失去魔力加持,連墜落的速度都慢了下去,便再一次將小船放跑。它本還想著自己拍下去讓海水四處奔湧,多少能幹擾小船,讓獵物慢下去。結果隨著幾聲槍響,淩亂的海面忽然變得有序,正以極快的速度離自己而去,連同獵物的速度都翻了幾倍。

    眼見對方要逃出自己觸手所能抵達的範圍,它急忙調用魔力追趕,誰知自己有著奇怪紋身的那條觸手不聽使喚,吊在身後拖慢了全身速度,與獵物的距離也越拉越大。

    “快快快,再快點!”“知道啦!”兩人配合著將船速翻到了四倍,不僅幾乎浮到海面上,還偏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若是給這艘船加上機翼,估計能當場飛起來。

泠淥:慢點啊!再快船就翻了!

似妾:在下會扶著!你專心開船便是。

    不一會兒,地脈的加成也作用到巨獸身上,敵人的速度忽然提了上來,二者的距離隨之縮小。似妾便知時機合適,借用地脈向對手施加封印,泛光的紋路迅速在山上生根發芽,繪制了一副死里逃生圖。

    隨著二者距離越來越遠,遠方巨獸發出不甘心地嘶吼,響徹雲霄。

……“好累啊…”特制的彈匣被清空,安執的槍口也過熱罷工了,約朧像只鴨子直接坐在濕漉漉的甲板上,心臟依然狂跳不止。似妾確認安全後,便來查看主人的身體狀況,沒有異常,也沒有進階的跡象。

    經過剛剛那一場追逐,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淋透了,也沒有多余的魔力用來清潔。似妾發現了調戲主人的好時機,從後面將她撲倒。

    “哇啊——似妾!現在很累啊…”“就是要趁主人累到不能反抗啊~”約朧將臉轉過去,投降般舉起雙手:“好吧,不過……”趁對方不注意一用力翻身將她壓至身下,“魔力嘛,擠一擠總會有的”似妾雙手被控制住,便打算耍小計謀:“主人,天上有東西”

    約朧於是轉頭看天,身下小妾一發力,又被死死按住。“哼,還撒謊?”“唔…主人要被騙一下才可愛啊”“不信。反而是小妾啊,欺主之罪要怎麽罰呢?”似妾嘟起嘴,模仿對方的語氣說:“那麽…主人想怎麽玩,都可以…只限今晚哦”

    似婧瞇起眼,將對方兩只手放到一邊,驅使她側躺:“以為我會因此害羞嗎?”說著,她空出一只手,隔著裙子打在屁股上,濺起一圈水花。

    “唔…!”“戲弄主人的罪,也要好好算清啊”又是幾掌迅猛地拍下。約朧雖嘴上強硬,但因為累到不行,實際並不能打疼對方。似妾還是裝出對方罰得很重的樣子,求饒說:

    “啊啊—對不起…在下知錯了啦!”“那就要好好反省,下次不許這樣做了”“知道啦…唔…主人看天上”“才說了要反省……嗯?”雖然嘴上不信,但她還是擡起了頭,只見一輪滿月成了鮮紅,連同海洋也一同染作血色。

    “怎麽回事?”“是我們提前到東洲了,但還是有點…奇怪”似妾坐起來,望向遠方大陸的輪廓,發現有群黑點正在逼近,“怎麽會是他們…?”

    “他們是誰?”“是…”話音未落,海水沖刷上了屏障,如鮮血般滲透,湧入甲板,“來不及解釋,主人快躲起來!”“哦、嗯!”然而,她剛想走動,整個船身劇烈抖動一陣,連同似妾都沒站穩摔倒了。

    約朧見甲板的積血猶如活物,不斷向自己聚集,而自己的四肢也仿佛被血液同化,漸漸融入甲板,無法掙脫。“似妾…似妾救我!”似妾眼見血水化作韁繩將主人拖進血淵,自己卻同樣被血鏈束縛,無能為力。

    “主人!”“別、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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