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伴以成長(雲璃篇
“這樣,知道了嗎”白發狐人雙手揮舞著大劍,顯得十分輕松。“學會了,飛霄將軍!”一旁的孩子高興的幾乎跳起來。“哈哈哈,有勞飛霄將軍言傳身教,雲璃,還不快感謝。”蒼老而沈穩的嗓音傳來,眼神中帶有一絲欣慰。白發狐人走上前去,“懷炎,跟我就不用客氣了,雲璃這孩子,天賦異稟,是個奇才。”白發狐人女子名叫飛霄,曜青仙舟的天擊將軍。雲璃謝禮後就緊忙去摸索飛霄的劍法,懷炎飛霄兩人交談著,雲璃在一旁繼續摸索著剛才飛霄一時興起演示的雙手劍術。“這次我會在羅浮多待一段時間。”飛霄和懷炎說,“我是厭倦了戰場上的日子了,現在覺得這片刻的安寧如此寶貴。”“哈哈,當然可以”懷炎扭頭看向在一旁揮劍的雲璃,那是他的徒弟。“我想,雲璃應該也會想和你再交流學習一下罷。”他充滿慈愛的看著雲璃,“勤學可是件好事。”飛霄這麽說。
兩人談笑風生著。
雲璃很快學會了飛霄教的劍法,舞劍變得順暢許多,雲璃輕快的跑到兩人面前,單膝下跪行禮。
“多謝飛霄師父傳授”“啊哈哈哈,好!”懷炎摸著胡須自豪的笑著。“學藝確實有所精進”飛霄也認可雲璃。“仙舟人一向重視祖師重道,雲璃,飛霄將軍打算留在羅浮,傳授你一些武藝。”“真的嗎?多謝飛霄將軍賜教!”孩子的思考打算往往都掛在臉上,雲璃一臉難以壓抑的興奮和激動。“雲璃這孩子我喜歡,也有炎老教育有方。”
仙舟聯盟有著豐富的武學文化,武,在仙舟聯盟並不只是打打殺殺,是強身健體的利器,是以武會人、同僚和來客之間的切磋交流,也有學習、尊師的含義。
羅浮仙舟此前舉辦了演武儀典,便是想要彰顯羅浮的武藝之道,但是罕見的是羅浮仙舟作為東道主沒有派出羅浮仙舟自己的人守擂,而是找了星穹列車的一位姑娘來,給她傳授羅浮的武術來守擂,至於效果怎麽樣?可是吊足人們的胃口。
“應該先練力量!”“應該先練耐力!”兩個稚氣未脫一男一女的聲音吵著傳來,誰也不服誰。“哎呀!兩個師父怎麽又吵起來了。”粉色頭發的女生扶著額頭略帶無奈的說,她是星穹列車的那位姑娘,三月七。
爭吵的兩人,是本應教她武藝的兩位師父,雲璃和彥卿。
“你懂不懂武啊?力量多重要還要我說嗎?”女孩個子低一點,但不妨礙她踮起腳尖和對方爭執,“沒有耐力上哪里來力量?你真無理取鬧。”男孩是彥卿,神策將軍景元的弟子,羅浮天才劍客、雲騎驍衛。女孩是雲璃,懷炎將軍的弟子,兩個孩子之間總是充滿爭執。
飛霄本想來看看雲璃,可還沒推門見人就先聽見了吵架的聲音。飛霄推開門,看見三月七拉著兩位師父不讓他們打起來。三月七一手拉著彥卿,另一手推著雲璃,努力的勸架。
“額?你們…在幹什麽…?”
“哼!”兩個小孩坐在飛霄兩邊,誰也不服氣的把頭扭過去。“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成熟點。”飛霄像個家長似的數落了兩人一頓,尤其是雲璃,前不久她才拜自己為師。為師者,應付其責,在每個仙舟上都有這樣的傳統。
“對不起啊,三月七姑娘,讓你見笑了。”飛霄對三月七說,“嗯,沒事沒事,兩位師父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飛霄端著下巴考慮著,不一會有了點子。“既然你們兩個都爭執不下,一個要做五十組耐力,一個要做五十組力量,可我看三月小姐一天也只能做五十組啊”飛霄接著說“不如這樣好了,做二十五組力量和二十五組耐力,這樣不就行了。”飛霄一番話瞬間將兩人那斷路的腦子接通了。“哦,對哦”幾乎是同時說出口,“額,總感覺兩位師父有點固執了”三月七偷偷在心里說。
夕陽西下,不過在夕陽下並沒有斷腸人,而是一個努力練劍的身影。學習,思考,訓練,心有所向,日覆一日,必有精進。
“三月姑娘,下盤要在穩一些”彥卿細心的指導著三月七的劍術,幫她扶正身體。另一邊,雲璃的力量訓練早一些開始,現在她已經閒的沒事了,不知怎的,大概是因為雙方都是對方仙舟上的天才,她總是看彥卿有些不服氣。飛霄還有要務在身,於是調和完兩人就先行離開了。
“呼”三月七松了一口氣,訓練結束後一把癱倒在了椅子上。雲璃走上前去,“彥卿,三月七練完,咱們練練?”“咦?”彥卿對雲璃的來意有些疑惑,怎麽會在這時候發出這種邀請,“沒事,我就是想徒弟這麽認真的訓練,我們師傅也得拿出點本事來吧,不如我們再比一場?”“這…”彥卿有些不知所措,“哎,我們切磋一下,我們既鍛煉了,三月七也能看看實戰是怎麽打的?順帶也能溫習一下剛學的技術,一舉三得。”“嗯,這麽說來好像也可以。”沒人注意雲璃的小想法,她想借這里狹小的空間讓靈活輕巧的彥卿吃癟。
兩人擺開架勢,三月七在一旁乖乖坐好。
雲璃揮舞大劍,魯莽直撞的襲過來,彥卿吃力的防下一劍,隨即後撤拉開距離,召過來飛劍還擊,略顯狹小的空間,飛劍的速度與那場房頂對決相比幾乎就是烏龜,大劍往雲璃面前一橫便全被攔下。在這種空間對付雲璃力大磚飛的劍術明顯不是什麽理智之舉,彥卿御劍準備飛離這里,找個寬敞地方再來,這可不是逃跑,景元教誨過他,“退避四舍是為了橫掃八方,及時拜托不利尋找有利也是武學的智慧。”可雲璃哪里會讓他輕易離開,隨後竟將那大劍投擲出去,彥卿沒有站穩,一把掉了下來。
雲璃看準時機,她打算在彥卿落地沒反應過來時做出將劍舉過頭頂準備向下劈砍的動作,她也不是真要劈下去要了彥卿的命,就是想給他個下馬威,她抓住時機撿起地上的大劍飛身向前準備一把砍下去,彥卿剛剛沒站穩摔了下來,扭頭就看到雲璃的巨劍揮舞過來。
“哈哈,輸了吧”雲璃在心里得意的起來,這正是因為這得意她沒有注意平衡,倒也不奇怪,畢竟她為了抓住這個時機心切了,再加上得意忘形,當她注意到時大劍已經不受她控制了。
本來應該收住力,可她沒有收住,沈重的劍僅僅依靠雲璃手腕上的力是不足以控制的,沈重的大劍像閘刀一樣徑直落下去,“啊啊啊!”在場三人在同一刻不約而同的喊了出來,大劍即將落下,就像斬首那樣往彥卿的頭上飛。
一切都晚了。
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一把熟悉的長柄武器隔著很遠飛行過來,砰的一聲將大劍擊飛改變了方向,救了彥卿一命。
三位將軍同時到來,三人本是來看望三月七練劍來了,不想去的救下彥卿,是飛霄。雲璃驚恐的回頭看去,在場所有的人都驚魂未定。
“嗯啊,將軍,疼!”景元小心的給擦破皮的地方消毒,大劍未傷彥卿性命,但摔下來時擦破了皮,看著自己最愛的徒弟受傷,景元表情凝重,心疼不已。“好了,好好休息吧”男人寵溺的摸了他的額頭,隨後思考了一下,“雲璃的事,我會去和他們處理,這段時間你先休息,不過最後結果怎麽辦?還要看你怎麽想。”“知道了,將軍,我會好好考慮的”說罷,景元才放心的出去。
神策府的一間屋子里,懷炎和飛霄並排坐著,留下了一個空位置。“吱呀”門發出一陣聲響,帶來了一位熟悉的人,景元坐下去,開口說“炎老,事情我已經聽彥卿說過了,基本相同,我不會過多怪罪雲璃,”“景元將軍,此事我代表雲璃向你道歉,對不起。”懷炎面色幽重的說“也多謝飛霄將軍出手相救。”“小事不足掛齒”景元隨後扭頭看向懷炎,“炎老,我想您誤會我意思了,我並不是怪罪雲璃,畢竟她們都還是孩子,出些錯誤沒有釀成大禍無可厚非,只是,可否要長些教訓?下次別在重蹈覆轍。”懷炎聽出景元話里有話,畢竟他的愛徒本應是友誼切磋卻受了傷,景元絕不會像嘴里說的那麽客氣,有錯必罰,在每個仙舟上都是一條準則。
“當然要,可景元,你要自己來嗎?”懷炎稍有擔心的詢問,“罷了,羅浮事務繁多,我脫不開身,再說了,雲璃畢竟沒有傷我,還是由和雲璃相關的人來吧。”景元沒有多言,“今日時候不早了,各位將軍,都早些休息吧”
又晚了一些,懷炎終究是坐不住,又偷偷找了飛霄。“雲璃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孩子,老夫實在下不去手,飛霄將軍,我並不溺愛她,也清楚有錯必罰,可應星走後我只有著唯一一個徒弟。老夫實在不忍心,可否幫我個忙,必有重謝”飛霄聽了懷炎的想法,又想到雲璃也拜自己為師,決定接下了。
“唉,雲璃師父,你就放心吧,我去看彥卿師父了,他沒有大事。”三月七陪著雲璃,雲璃憂心忡忡,就差哭出來了,三月七就坐在雲璃傍邊摟著她,可這明明是她師父來著?此時天色將晚,出事之後懷炎就罰雲璃禁足,已經有兩天了。
飛霄考慮良久,還是決定將這壞消息帶給雲璃。飛霄推開門,雲璃和三月七就坐在對面。雲璃看飛霄來了,擡起頭還想說什麽,可看到飛霄的眼神,也已經清楚了。
“雲璃,你爺爺和我交代過了,我就不多說了吧。”“我懂”雲璃脫離三月七的懷抱徑直在地上跪了下去,倒是嚇了三月七一跳,“唉?唉!”三月七立馬又捂住了嘴,意識到自己的驚訝有些不禮貌了。她本來想回避一下,可這氣氛哪有她開口的機會。
飛霄直接過去,坐在了原來雲璃的位置上,“三月小姐,也見識一下仙舟的懲戒吧”“唉?”一切有些突如其來了,弄的本就不聰明的三月七更摸不著頭腦了,可她有被星打過屁股的經歷,她已經想到接下來的會是什麽了。
“不用那麽拘謹,你爺爺拜托我而已,放輕松,叫我飛霄就好。”“好…飛霄…將軍。”雲璃端正的跪起來,低著頭挪到飛霄面前,“請您狠狠懲罰我…”羞恥感的話語帶動羞紅的臉龐,女孩特有的嬌羞如此的顯現在面前。
飛霄拉過雲璃的手,隨後帶著雲璃趴到了自己腿上,坐的床有些高,雲璃的手可以撐著地,可兩條腿卻只能耷拉在空中。飛霄掀開裙子,輕輕拉開雲璃的底褲,從腰間拖著拉到腳踝上,繞過腳踝完全脫掉疊好放在一旁。像是打理一件藝術品一樣,這卻讓雲璃更加害羞,被人把玩的羞恥感占據著心頭。就剩一條薄薄的內褲包裹著女孩已經開始發育的臀,雲璃的肌膚水靈光滑,宛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玉石,吹彈可破。雲璃趴在飛霄腿上,她只能通過那不多的觸覺判斷飛霄在幹什麽,當手指隔著一層稀薄的內褲戳著身上的肉,雲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是懷炎最疼愛的孩子,從小到大別說打了,連挨過的罵都屈指可數,對於這種場面,顯然是應付不來的。三月七坐在一旁看著,臉上也泛起一抹紅暈,大概是想到自己被星打的經歷了,感同身受,她為雲璃捏了一把冷汗。
盡管雲璃祈禱自己能擁有最後的隱私,可結果確實冰冷的,最後的遮掩也被飛霄脫掉,光潔的屁股暴露在空氣中,感覺到陣陣涼意。
“飛霄將軍…能往後坐坐嗎”這個姿勢讓雲璃很難受,因為她的胸腔直接壓在飛霄腿上,喘不過氣,飛霄也適度往後坐了坐,雲璃趴在了床上,至少呼吸順暢了。
沒有那麽多前戲,飛霄擡手一巴掌扇在雲璃白嫩可愛的屁股上,幹脆利落,是她本人的風格。雲璃身後可愛的小屁股在飛霄手里一巴掌足夠覆蓋不少,她似乎並不太懂得控制力道,下手很重。滾圓的臀肉在巴掌重壓下變扁,彈回來後先是一片紅之後留下一片淡淡的粉紅色。飛霄在教育小孩這件事並沒有太多經驗,不懂什麽循序漸進,先輕後重,下手的每一下都卯足了力氣,圓潤的白兔在這一下下外力的作用下不斷變形彈跳著。雲璃屏住呼吸,全身繃直,飛霄沒有打人的經驗,雲璃也沒有什麽挨打的經驗,飛霄的巴掌讓她這細皮嫩肉就如履薄冰,不過好在,目前還能夠支撐住。
雲璃的胳膊肘支撐在床上,兩只手握拳並排放在一起,幹凈潔白的腳不安分的亂晃著。雲璃的屁股在飛霄巴掌的拍打下像水塘泛起漣漪,圈圈往外抖擻著,三月七在一旁看著就感覺疼,當時挨星的揍時她看不見自己被狠狠收拾的屁股,現在看來不過也就是這樣了。
飛霄的力度偏大,速度適中,卻也惹得雲璃呼吸都伴隨著身體的抖動,在適中的速度,力度也是對老手說的。對雲璃來說,都是疼死,沒什麽兩樣,和她往日的自信相比,現在可謂是狼狽不堪。臀上拍打帶來的灼燒感,雲被迫沈浸的體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妙了。就像那里有火焰炙烤著,並不會因為時間推移而減輕,時間反而是助推的利器,漫長不間斷的灼燒感,雲璃的手不知所措的一會握拳一會抓住床單,這都是她痛苦難耐的標志,飛霄並不過多計較。巴掌輪番翻炒下,白皙的顏色逐漸褪去,粉紅然後是淡紅暈開鋪在整個臀上。體溫也升高了,雲璃好像真的有種走在鐵鍋上的感覺,一點點被烘烤。
飛霄的手上動作沒停過一點,雲璃的動作有點多,可她始終頑強抵抗著不去動腰,雖然沒受過罰,但一些基本的事情她還是清楚的。
一個個紅手印重疊著印在一起,粉紅的巴掌印,雲璃的眼角濕潤了。三月七在一旁呆呆的看著,第一次觀刑的她連嘴唇都因為看呆而微微張著。徒弟眼睜睜看著師傅光屁股挨揍,這場景誰來了腦袋都得跟著燒掉。
雲璃的鼻子一抽一抽的,更明顯,巴掌的紅燒對她還是狠了,連巴掌還沒打完晶瑩的珍珠便要滾落下來。“嗚嗚,嗯”低聲的哭泣低語將這狹隘房間的氣氛壓低到冰點。“啪!”巴掌沈重有力的重打一記,在眼眶打轉的淚水不爭氣的滑落,雲璃努力的調整狀態,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讓她擡不了頭,還是在徒弟面前。
“三月小姐,能把角落的凳子搬過來嗎?”雲璃還趴在飛霄腿上,這樣似乎還是太舒服了,下一步又是怎樣的折磨?
“哦”三月七從懵逼的狀態里醒過來,照飛霄說的做了。長條板凳被搬來,仙舟人的童年一定熟悉這個,那時四個長條板凳圍一圈就在一起吃飯了,它結實耐造比起單個的板凳造價也便宜,收獲了許多喜愛,除了吃飯,其他時候當聽到“趴上去”時,就該清楚自己幾天坐不了了。
“雲璃,趴上去。”飛霄嚴厲的命令著,雲璃擦幹小臉,趴了上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飛霄隨後離開了,她只是去拿工具了。
“雲璃?不對,師父,你沒事吧。”三月七也是烏鴉嘴起來了,紅熱和羞恥套在身上的雲璃怎麽可能沒事。“沒事”明顯帶有哭腔的話里,倔強的力氣還存在著,但很快她們將被打的稀碎。
飛霄不久就回來了,一根拇指粗細的木
棍,藤條,全是細長的工具,針對的就是她的細皮嫩肉。幹凈利落的人討人喜歡,飛霄順手提起木棍,輕觸雲璃紅熱發脹的屁股,毫不猶豫就是一棍。
“咚”木棍撕咬皮肉的聲音沈悶,但威力卻是一等一的,圓潤的曲線狠狠被壓扁了下去。一棍下去,雲璃無法忍受疼痛哭了一聲。“嗚嗚”,飛霄沒有理會,再次落下一棍。沈悶的聲音響著,混著小女孩斷斷續續的啜泣,“額啊。”手指幾乎要鑲嵌進木凳子的凳子腿里,可絲毫沒有減輕她所受到的疼痛。打屁股、受罰、挨打之類的名詞她聽過無數遍,甚至不理解為何那些人總能被揍得痛哭流涕,狼狽不堪,如今這持續的刺痛才讓她深刻理解了這些名詞背後的感受。充滿豐富感情的眼淚在臉龐上流下一道濕漬滴落下來,玉足不安分的糾纏著,多余的動作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到來的苦楚不會減少絲毫。
“嗚嗚嗚”斷斷續續的哭泣在棍棒教育下連接起來,積壓已久的苦難驅使她必須做點什麽。雲璃伸手擋下一棍子,可徑直打到了她的手腕,又是一記吃痛。一個小錯誤而已,可她是飛霄。“雲璃,算了,三月小姐要來嗎?”看向雲璃時表情還嚴厲看向三月七時眉頭又瞬間舒展開,好一個變臉。“我!?我幹什麽?”可憐的三月七,被蒙在鼓里不停敲打著。“過來壓住雲璃,如果她再亂動,我就把她綁起來了,我先前問過懷炎將軍,他可不會來阻止我。”後半段話完全是對雲璃說的,警告的肅殺之氣,壓的她喘不過來。
三月七壓住雲璃,她竟然跟著忐忑起來,有相同的經歷了下次或許會多一個話題。飛霄揚起棍棒,再次開始。
壓著雲璃的手清晰的感覺到那顫抖,是恐懼是疼痛,仿佛凍結了一切。到底誰錯了?也許誰都沒錯,錯的只是那可惡的好勝心。不到棍子親吻皮膚的時候,雲璃恐怕永遠不會意料到好勝心有朝一日會害了她。
木棍重壓下來,清晰的鈍痛感傳來,飛霄不虧為將軍,手腕用力就足夠疼得雲璃死去活來,可能是因為她第一次試著懲罰,手法確實亂的。可憐的臀峰上重覆好幾次的抽打已經鼓起來了和棍子差不多粗細的高度,而往上往下的部位卻沒怎麽變化,偏偏飛霄還是盯著已經腫起來的那部分肉。
“嗚啊!嗚嗚”哭喊此起彼伏,隨著棍棒落下而時大時小,三月七盡力壓著雲璃不讓她亂動,腰肢還是忍不住的扭來扭去。痛苦落地生根,在時間推移下越發的沈重,三月七不禁為雲璃捏了一把汗,她僅是看著飛霄打就能汗流浹背,何況是在她手下挨罰的人呢?
“我錯了”哭喊中雲璃艱難從嗓子眼里擠出來這些話,到此時此刻,才有了一些對話。“錯哪了?”飛霄意識到似乎只盯著一個地方打不行,才調整落點,原本還風輕雲淡的肉肉頓時風雲四起。和那早已麻木的感覺不同,突然的變化引得身體很不適應。
雲璃抽著鼻子,不停抽噎著,任由眼淚滴在板凳上,飛霄的問題她還沒準備好回答,在這之前無邊的苦痛還會繼續蔓延下去。
悶棍敲的屁股又痛又脹又麻,巴掌的輪廓被棍子覆蓋,四周的手印成了棍子末端的痕跡,重覆挨打的地方泛起黑青。
“對不起,我,我不該,嗚嗚”哭和說話的界限越來越模糊,雲璃的臀上紅黑紫三色如打翻的顏料混合在一起,棍棒在屁股上留下的腫棱橫著排列起來,此起彼伏的形狀像千溝萬壑,棍子揮舞過來時皮膚一點點磨薄,臀峰已經有些不堪重負的樣子,泛起的白皮是最後的宣告。
飛霄還是決定將雲璃綁到凳子上,那怕三月七已經很用力的按著了,可雲璃始終都沒有一絲聽話的樣子,還有就是考慮藤條她肯定接受不了。
“三月小姐,能幫幫忙嗎?”雲璃眼中的明亮暗淡下去,沒有她可逃避的路,這樣的路也不存在。
神策府內部的一個小房間,它如此不起眼,但在雲璃的記憶中,這里將會是永遠銘記的地方。
“嗚嗚啊!”繩像蟒蛇一樣纏繞在身上,將她牢牢定死在凳子上,這才明白原來被人按著是多麽仁慈。她動無可動,逃無可逃,藤條銳利的觸覺仿若毒蛇的兩顆毒牙刺進肉里再扒出來,如此往覆。
“對不起…我…是我”小手緊緊攢起來,“是我武德不好,傷害同伴”飛霄手里的動作仍然沒停,但她敏銳的狐貍耳朵一直聽著,“是我不遵守比武的規則,是我…”眼淚決堤似的奔湧在臉頰,懺悔,她想了好多次,也許這還不是最好的說辭,可這已經是當下最好的解釋。
“我沒有,想害彥卿。我,我只是,看不慣他”隨即如雷霆的一擊斜著貫穿下來,喚醒此前所有的苦楚。“哇啊啊!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這樣,我錯了。”“咻”“我不該傷害同伴”“咻”“啊!不遵守比武的規則,不該取人性命。”“啪”“啪”“啪”藤條迅疾的三下連貫下來,上中下全被又重罰了一遍。“我不該,我不該看不慣彥卿,出餿主意。”雲璃自言自語著,她已經淹死在了名為悔恨的海中,在這宛若彌留之際,飛霄的手撫摸上了雲璃打成爛布的屁股。
程度已經夠重了,破皮爛肉近在眼前,雲璃的說法,過了飛霄的法眼,在這樣的抽打下,她也相信雲璃說的是真正的懺悔,而不是為了逃避的推脫。
但懲罰還不該結束。
三月七全程看著,感同身受還是其他什麽的感覺,她認定飛霄必是個嚴主,只是飛霄還是比她想的更狠。
雲璃跪趴在地上,裙擺掀起,腫棱遍布的傷臀好好撅著,也顧不上那嬌羞的隱私,趴在地上認真寫著檢討。有時是罰抄,但對於雲璃的錯誤,飛霄認為還是檢討更合適。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倘若燃完,白嫩的腳心就會接過屁股受罰的重任負重前行。
還差一段,可香已經燃盡了。
“啪”“嘶”藤條不留情的抽在白嫩的腳心上,雲璃隨即加快速度,可飛霄對字體工整也有要求,也根本快不了多少,只能親自感受著腳心被親吻的感覺。
“額啊!別打了,我馬上寫完。”雲璃忍不住的求饒一聲,藤條又抽在腳心上。這一段文字,大概是雲璃這輩子寫的最工整且最快的一次。
飛霄接過雲璃遞過來的檢討,“嗯,可以。”雲璃的態度還可以,讓飛霄信服了。
“我們同屬仙舟聯盟,切不可做傷及友軍之事,再說,這無緣無故的攀比心?從何而來啊?”雲璃的頭仿佛壓了大山,“也罷,你還小,有些事還不懂。三月小姐,也來聽聽吧。”
嚴罰的飛霄和說教時的完全不一樣,從第一次見到這位天擊將軍時,旁人都能感覺她的灑脫平易,現在的她從嚴厲的將軍變成平和的姐姐,這前後反差之大讓人捉摸不透。
“記住了嗎?”“記住了,不可將劍對準同伴,切磋要講武德,不能趁人之危,端正習武態度。”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武德,還是需要歲月的積累才能大徹大悟的東西,現在給兩小只講的不過鳳毛麟角,飛霄再清楚不過,可這些大道理還是要講的。
飛霄和三月七一起處理著雲璃腫成一團的屁股,兩人身上的溫柔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飛霄用的東西很不一樣,她讓三月七往雲璃臀上鋪個毛巾,三月七畢竟有過挨打的經歷,在鋪的時候小心翼翼,沒有再弄疼雲璃。飛霄點了一個香爐,大概巴掌那麽大,熏了些草藥後直接熱敷在了雲璃身上。
“我那時在戰場上,聽軍醫說,戰場上的士兵常常壓力很大,導致他們養傷困難,這時候他們就會點些熏香幫助定神舒緩。”飛霄還有話沒說,熏香也能幫助壓制她體內的月狂。“怪不得點了它以後我就有些困呢?”三月七伸了一個懶腰,身體的曲線賞心悅目。“還有就是熱敷對消腫也有好用。”
安神,鎮痛,熱敷,舒緩,很難想象這熏香能有這麽多作用。雲璃從痛苦的苦海中上岸,她此時只想休息下去。她接受了自己的懲罰,承認錯誤並改正了,就不應再有懲罰的理由,此刻擠壓許久的重負和這些天的忐忑不安都如灰一樣消散,如釋重負的雲璃很快沈睡在了溫柔鄉。
“三月小姐也幸苦你了”飛霄對三月七說,“沒有沒有,能得到將軍您的指點也是我的榮幸。”大概是飛霄下重罰的樣子深深印在了三月七腦海里,說話都畢恭畢敬起來。“哈哈哈,不用這麽拘謹,隨意一點。”
夜深了,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今天的一切就讓他留在這里吧。
幾天後,彥卿傷勢恢覆,早早來到訓練場地,“幾日沒活動了,今天可要好好恢覆恢覆。”彥卿充滿活力的準備熱身,他注意到有人在身後,但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的扭過頭去。“彥卿…我,對不起”雲璃站在彥卿面前,手不自覺的往身前縮,彥卿聽到雲璃這麽說,嘴角輕微揚了揚。“我…我不知道你還生不生氣,我用我自己的零錢買了些瓊實鳥串,你要是不生氣了,就拿走一串吧,算是我一點賠禮。”隨後她將一串串顏色鮮明的瓊實鳥串遞給彥卿,前不久,她身上的臀也是這個顏色。彥卿走近了些,隨後抽走一根瓊實鳥串。“習武之人,有些磕碰多正常,這次我就不生你的氣了”“真的!”隔閡最終被填補上,成長的滋味多麽神奇,有鞭笞時的痛苦,也有瓊實鳥串帶來的香甜,許多年後,她們都會發現,名為成長的影子隨時跟隨著她們的青春年華。
屋檐上,一只機巧鳥目睹了一切。
“雲璃進步可不小啊”懷炎摸著胡須欣慰的說,“有勞飛霄將軍教導了。”“哪有?炎老誇讚了。”
“她們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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