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師群俠傳黃蓉篇 #17 第十七回 算計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十七回 算計
傍晚時分,呂府內一處偏僻院子里,呂靈韻赤條條趴在鋪上不著寸縷,只在背上搭著一條薄被,那遭了皮鞭訓誡的雪臀便晾在空氣中,腫起老高。身後的軍醫是方才管家孫姑姑帶來的,說是奉了夫人的命令為大姑娘上藥,呂靈韻知道這是蕭清漪派人對她的試探,既不能拒絕也不能漏出破綻,只能任其施為。
軍醫手法幹練,不知手下治了多少飽受軍法的翹臀,先是為她擦凈了傷處的血水,消了毒後又用竹條沾了藥膏塗在臀上。呂靈韻疼得緊,埋首在臂間一聲不吭,只是肩頭止不住顫抖,軍醫見狀笑道∶“大姑娘不必害羞,痛了叫出來就是,多少英雌犯軍法後捱住了軍棍,卻熬不住上藥,疼得哭爹喊娘,不算丟人。”
而後又將小腿和腳心上了藥,又是一陣劇痛,上藥完畢,軍醫道∶“小腿腳心傷的不重,明日就會消腫,而這頓鞭子雖然看著嚴重但不過皮里肉外,大姑娘身強體健,每日上藥一次,不消三日,便行動自如了,不過今晚傷處不能遮掩只能趴著睡一夜了。還有句話要提醒姑娘,我在軍營里見過太多記吃不記打的典型,姑娘莫要再惹將軍生氣,否則吃虧的還是姑娘你。”
呂靈韻羞處被人看全,紅著臉道∶“屁股這般疼,已是長足記性了,請您轉告母親,靈韻日後定然本本分分孝順母親,再不敢犯渾了。” 那軍醫滿意地點點頭,由孫姑姑領出院外。呂靈韻見兩人遠去,面色一沈,恨恨道∶“蕭清漪!不報此仇我呂靈韻誓不為人!” 一用力剛清涼的臀上又是一陣陣痛,疼得她直誒呦。
因為蕭清漪先說了她原本的院子翻修,自然不可能再讓她回原處,這處院子原是下人的住所,事急突然,便草草打掃了一下讓她今晚住進來養傷,雖然簡陋但呂靈韻不得不笑著接受,吃下這個暗虧。
這時管家孫姑姑又帶著個婢子自行進了院,也不通報,呂靈韻聽到腳步剛拉下薄被遮住屁股,就聽孫姑姑趾高氣昂道∶“大小姐,這是夫人指派給你丫鬟,蕓雙,還不見過小姐?”
那蕓雙二十歲上下,小有幾分姿色看著也是機敏,聽到這忙欠了欠身子請了個安,小嘴說道∶“奴婢蕓雙,前來伺候小姐。”
呂靈韻知道這是蕭清漪對她去姑母家放心不下派來監視她的,便不接話頭,而是道∶“孫姑姑,這是我的閨房,現下我正光著身子,你竟敢不通報就強行闖入,可把我這個大小姐放在眼里了麽?”
孫姑姑一怔,不曾想呂靈韻竟然當場發難,她是蕭清漪提拔的管家姑姑,當然是不喜呂靈韻了,於是揶揄道∶“方才老奴領送軍醫時,小姐的身子已是看全,現下再看又有什麽打緊?再者,這里本就是奴婢們住的屋子,老奴一時忘了小姐在此,忘記通報還請恕罪。” 呂靈韻這時裹著被側躺,遮著胸臀私處,氣極反笑道∶“這麽說,倒是我不知尊卑,冤枉姑姑了?”
孫姑姑得意道∶“小姐哪里話,這也是夫人的意思。哎呀,方才軍醫特意囑托傷處不能遮掩,蕓雙,你還不服侍小姐把臀晾出來。” 呂靈韻是庶出的小姐,入獄前更是頤氣指使的性子,自然遭下人嫉恨,如今不受老爺寵愛落了勢,地位是一落千丈。蕓雙壞笑上前,粗暴扯開她臀上薄被,眼見面前皮肉青紫連片,滿是鞭痕,心里笑道∶“這小姐的屁股又如何,還不是當眾被打開花?”
突然“劈!啪!” 兩聲響而有力的耳光扇在蕓雙臉上,蕓雙被扇到在地眼前天旋地轉,耳中嗡鳴隱約聽到呂靈韻的叫罵∶“孫姑姑,我是呂府大小姐你就讓這賤婢這般羞辱我麽?這也是母親的意思麽?”
孫姑姑不曾想呂靈韻竟如此發難,驚道∶“大小姐哪里的話,夫人哪有……” 呂靈韻尖聲打斷她道∶“白日里我裸臀受笞,那是母親的責罰女兒不敢不從,如今母親派來的蕓雙姑娘將我剝了屁股晾臀,若這是母親的意思就請孫姑姑傳家法,賞我一頓板子。若不是母親的意思,那就是蕓雙姑娘以仆辱主,又或是說是孫姑姑要辱我呢?”
孫姑姑頓時慌了神,沒有夫人的命令,她雖是管家姑姑又哪里敢做主責罰小姐?可若是說沒有羞辱小姐,呂靈韻正光著腚和私處靠在床上,說出去誰能信小姐肯失身冤枉婢女不成?原以為呂靈韻被蕓雙扯開臀,必然會和尋常小姐一樣面皮薄飛快將屁股遮上求自己給她幾分體面,誰曾想自己家小姐竟寧可鬧大這般丟醜也不肯揭過此事。
蕓雙緩過神來,認清現實,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大小姐饒命,是孫姑姑讓我……” 蕓雙正要說是孫姑姑讓她遵從醫囑晾臀,呂靈韻卻假裝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孫姑姑要罰我晾臀,也是,孫姑姑都是傳的母親命令,女兒哪敢不從。” 說罷她竟放下被子赤身裸體下床不顧臀傷,將屋里一條板凳拉來,合身趴下,兩腿分開跨騎在凳上,青紫腫臀撅得老高,那私處黑森林都纖毫畢露。反正白日臉也丟夠了,呂靈韻故意作踐自己,規規矩矩請罪道∶“我方才昏了頭打了蕓雙姑娘兩記耳光,請孫姑姑傳家法板子,讓蕓雙姑娘打我二十板,以儆效尤。”
從來只有奴婢給主子請罪,孫姑姑嚇得夠嗆,連忙下跪跪行過去,全無剛進屋的神氣,哀求道∶“姑奶奶,您這是羞煞老奴了,老奴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樣對待小姐啊,您快起來。” 蕓雙更是只會磕頭了。
呂靈韻卻不肯放過這刁奴,裝出委屈的樣子道∶“孫姑姑若是不敢,就去問母親,母親責罰女兒多少板子,屁股也心甘。” 說完自己都差點憋不住笑,這句話還是在酒廠時跟鄧燕學的。
孫姑姑更不敢去請示蕭清漪了,蕭清漪白日剛與女兒“母慈子孝” ,晚上若是就縱奴責打女兒,這可不光是出爾反爾的事,若是被老爺知道了,自己不死也要扒層皮。孫姑姑立時哀求道∶“夫人已經睡了,便不要驚擾了。都是蕓雙這賤婢的錯,我這便傳家法狠狠責打讓小姐出氣,求小姐快些起來罷。”
呂靈韻見此才道∶“若是這樣,蕓雙姑娘可就不能再服侍我了,我之前的貼身婢女春桃、夏梨何在,讓她二人服侍我就是,這點小事想必母親不會過問的,您說是吧?” 呂靈韻邊說邊站起身來,這褻褲是穿不了的,多虧酒廠隨身短打寬松,穿好衣褲沒有受太多苦。
孫姑姑騎虎難下,只能同意,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道∶“自然,自然,老奴這就去辦。” 蕓雙見自己被賣,驚懼道∶“孫姑姑,方才可是您讓我這麽做的!小姐,小姐,您饒了我!”
孫姑姑卻道∶“這賤婢留在這污了小姐的耳,這便將她拖出去如何?” 呂靈韻點頭默許,漠視著兩名粗壯婆子將蕓雙堵了嘴綁起來拖到院外。
呂靈韻的閨房之內,原本有兩個貼身侍婢,一個喚作春桃,一個喚作夏梨,兩人都是從小收頭,相貌也都著實不差。不多時,春桃便被帶到呂靈韻跟前,見到小姐的第一刻便拜倒在地,哭道∶“奴婢終於盼到您了。” 時隔一年再次相見呂靈韻也是感觸良多,扶她起來問道∶“夏梨呢,怎麽沒來見我?”
聽到此話春桃臉色一變,眼中充滿怨恨,道∶“小姐您有所不知,您離家這段日子我和夏梨都被貶為粗使下人,吃不飽活計重稍有疏忽就要挨打,兩個月前夏梨染了熱病……人已不在了……”
夏梨隨呂靈韻一同長大,感情極深,聽到噩耗咬住嘴唇,憤恨道∶“是我不好,連累了她。” 春桃道∶“小姐莫要心傷,您也憔悴多了,夏梨絕不會怪罪小姐的,要怪只怪這些見風使舵的下人無理苛責。”
“不錯,夏梨的仇我要慢慢報!” 呂靈韻暗暗想到。春桃又道∶“小姐,那蕓雙是夫人房里的,平日對我和夏梨最是欺負……” 因為孫姑姑還在邊上,她不敢細說。
“孫姑姑。”
“老奴在。”
呂靈韻走到門外,見院里已經傳來了家法板子和椿凳,蕓雙堵上了嘴正灰頭土臉跪在一邊,開口道∶“孫姑姑,這蕓雙姑娘冒犯於我,略施薄懲,就打八十大板,怎樣?”
八十大板,還叫薄懲,孫姑姑心里叫苦,這呂府的家法竹板雖遜於衙門的毛竹大板,但畢竟是國公府,治家極嚴,威力也是極疼的。孫姑姑苦笑一聲∶“小姐有命莫敢不從,來呀!將蕓雙行家法!”
粗使婆子得令,立馬將蕓雙架到椿凳上捆起來,上衣後擺掀起灰布褲子和褻褲扒光,蕓雙因堵著嘴絕望的嗚嗚直叫,兩位婆子抄起湘竹板在她身側站定,竹板就放在她那已被剝光的臀上。
孫姑姑道∶“小姐,這下人去衣責打恐污了您的眼,不如回屋去由老奴監刑就是。”
呂靈韻卻道∶“孫姑姑,這家法森嚴,我若是犯錯這板子一樣要打在我的屁股上,這家法威力如何,就讓蕓雙姑娘先替我試試,我也想親眼見識一下。”
呂靈韻言下之意就是小姐犯錯都要挨十足狠打,若是她孫姑姑敢弄虛作假打板,可不會輕饒她。孫姑姑見被呂靈韻識破,只好道∶“是,小姐。” 對著掌刑婆子一使眼色∶“奉小姐命,將蕓雙重打八十大板!”
婆子立刻開始責打蕓雙屁股,每一板都在她屁股上印起一道三指闊的紅痕,兩條竹板左右開弓,將屁股上揍出層層疊疊的板花,紅印交錯的地方已經打出瘀血。蕓雙臉色慘白,疼得死去活來,身體抽搐掙紮著,“嗚嗚” 地慘嚎。
責打的不過是一名侍婢,掌刑婆子自然是不會留情,雙手揮動竹板加力狠打,落板劈啪有聲,杖下兩瓣爛桃跳彈不已,血珠飛濺,蕓雙臉上盡是痛不欲生的神情。
呂靈韻面無表情的觀刑,目光始終不離那對正經受無比劇痛的腚蛋子,她心里想著,這就是掌權者的感覺麽?只要一聲令下,便能將人痛責屁股,之前她也是大小姐卻從未有過如此感受,許是這一年多來她只有挨屁股打的份,有了對比現在才能有對打人這般的渴望。
板子重重地打,八十大板打完,蕓雙已經涕淚交加,披頭散發昏死過去。呂靈韻擺擺手,一個下人自然是光著皮開肉綻的屁股拖死狗一樣拖出門外。
真沒想到這不過一年,這全無心府的大小姐竟有如此籌謀,孫姑姑謹慎道∶“這冒犯小姐的賤婢已經處置,老奴這就告退了。”
“孫姑姑且慢。” 呂靈韻道,又對其他婆子道∶“你們先行下去罷。” 又吩咐這椿凳板子就留下不必收了。
其他人魚貫而出,院里只留孫姑姑和春桃兩人,孫姑姑惴惴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孫姑姑,這蕓雙姑娘可是你帶來的,這教導不利的罪,你可認麽?”
孫姑姑一聽問責,立馬再次跪下,這教導不利和侮辱主子孰重孰輕,她當然不傻。
“老奴認罪,還請小姐責罰。”
呂靈韻見她如此識相,點點頭道∶“春桃,你去把板子撿起來,打孫姑姑四十板子。”
非常之處境自然要用非常之手段,呂靈韻白日里被蕭清漪當眾鞭臀丟盡了臉面,自然是被下人瞧小,這時若直接對下人們作威作福確實能找回些許臉面,但這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反而是落人口實。於是她先是按兵不動,被安排在奴婢居所時裝作不敢有異議的樣子,隨後對待蕭清漪派來的軍醫更是光著屁股服服帖帖,孫姑姑見了自然是得寸進尺,在她一步步的表演下不自覺中了圈套。
這孫姑姑自從被蕭清漪提拔為管家嬤嬤,已有五六年沒挨過板子,可現在把柄捏在呂靈韻手里,只能自吞苦果。她十五歲就入呂府這二十幾年來早就練就了知進退的本事,小姐既然屏退掌刑婆子讓貼身侍婢責打自己,已是留了體面,若再不懂事,只能吃更大的虧。
“謝小姐賞。” 一聲謝賞,孫姑姑不敢怠慢,爬起來主動跨在椿凳上趴著,兩手就要解自己的腰帶。跨凳的姿勢是受刑最標準的,尤其是不綁手腳時相比於平趴更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維持受刑姿勢,而且更是代表服從於執刑者,因為騎跨時臀部會撅得更高,且後庭和私處會露給掌刑者,挨板子時會更羞恥。如開始時呂靈韻算計孫姑姑就是在孫姑姑面前用騎跨姿勢自請板子,請君入甕。
呂靈韻這時卻道∶“孫姑姑也是府里老人了,縱是有錯也該留些體面,這褲子就不用脫了,春桃,開始打!”
孫姑姑見小姐免了她裸臀之苦,喜出望外,道∶“小姐仁慈,老奴感激涕零。” 屁股撅高,等著挨板子。
春桃這一年來吃了不少孫姑姑的暗虧,新仇舊恨自不必說,聽見小姐吩咐後心情激動,在手心上唾口唾沫操起板子,一下下抽打孫姑姑的臀部。這家法竹板砸在臀上虎虎生威,就算隔著綢褲也是疼痛難忍,但孫姑姑也是身體力行,不但規規矩矩騎在凳上,並且沒有絲毫掙紮和叫喊,只有額頭上不住滾落的汗珠證明她的痛苦。
呂靈韻見目的達到,正是恩威並施的時候,開口道∶“孫姑姑也是知錯了,便減免十板,只打三十就是。”
春桃正打得解氣,聽到小姐寬饒了十板,撅起嘴不情願道∶“孫姑姑,小姐心善,你還不謝恩。”
若是一開始就打孫姑姑三十板子,孫姑姑心里當然是記恨,但從四十減到三十,雖不會有感激之情但也不得不念些呂靈韻的好,這就是呂靈韻的手段了。
果不其然孫姑姑喜出望外地謝恩,把屁股撅得更高,讓姿勢更加標準,春桃可不客氣,使出吃奶的勁,招呼著孫姑姑的屁股,呂靈韻目視著她的裙擺高高隆了起來,顯是綢褲里的腚肉已經打腫,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疼。
春桃約莫三十板子打夠了,逮住機會又狠狠補了兩板才停手。挨完了打孫姑姑重新跪在呂靈韻面前謝恩,呂靈韻受了她三拜才把她扶起來,裝作不忍道∶“姑姑受苦了,但事關母親聲譽,不得不責罰姑姑,請姑姑原諒。”
孫姑姑哪里敢接,低著頭道∶“夫人萬沒有命老奴冒犯小姐的意思,都是老奴的主張,小姐責罰得對,打得疼了才長記性。”
“如此便好,我還有一事要問姑姑。”
“小姐請問。”
呂靈韻道∶“今日母親代父親大人責罰於我,我感觸良多,只是父親何時能夠回府,我還想請父親親自責罰。”
“這……” 孫姑姑有些猶豫,“老爺的事,奴婢哪能知道,只是老奴偶聽夫人的話音,只怕樊城戰事僵局,一時半會兒很難回府。小姐只要有心就好,想必老爺不忍責罰您的。”
呂靈韻心道∶“父親忙於前線只怕府里只能由蕭清漪一人說得算,雖然她答應準許我去姑母家,但時間一長難保出爾反爾,我得早日脫離她的掌控才能報仇。”
她收起心事,改口笑道∶“如此就不麻煩姑姑了,還請姑姑早些歇息,春桃,送姑姑出去。”
“老奴告退。”
回到房里,呂靈韻站了這麽久,臀傷痛得要命,褲子脫開一看,傷口又裂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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