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懲戒小隊#3 《第二篇:煌,精英幹員和責任》 (Pixiv member : 面具)
還是那面鏡子。
鏡子面前還是一樣的景象,一樣的白發少女,一樣溫柔的笑容……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另一個白發少女出現在了鏡子的外面,出現在了維普的身邊。她嚴肅,莊重,讓人恐懼,令人膽寒……熾熱的火焰從她的周身迸發而出,伴隨著鏡子的破碎,火焰燃燒,宛若一條巨蟒,無情的撕咬,吞噬,蠶食著維普的一切……
她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她感覺自己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她感到心臟被猛烈的穿刺,她甚至看見當年那白發軍裝的少女將利刃死死的紮入自己的肩膀,用火焰燃燒著自己的皮膚和骨骼。
“維普,你真的需要去醫務室看看。”
“閉嘴,把煙給我……”
她從室友的手里拿過一支香煙,一如既往的點燃,吸入,看著火焰逐漸蔓延,看著一切逐漸的消耗殆盡……
“帶上面具,去巡邏吧……”
“哪一幅?帶給你希望後讓你崩潰的,還是現在接納我們的?”
“……羅德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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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區域,一個特別的地方。它不像是特訓用的只有健身房大小的訓練室,而是一個巨大的有多種障礙物和鍛煉措施的,甚至有一條較長的跑道的一整片區域。得益於場地的巨大,每天都有數不盡的幹員在這里鍛煉身體,提升作戰能力,或者看著別人鍛煉身體提升作戰能力,自己摸摸魚跳跳廣場舞,或者為這些人提供一些飲料零食來賺取外快……最後一種可以特指雪雉,畢竟她天天在這里拿著個小推車晃悠著……這地方已然變成了那種學校半夜的操場,喜歡運動的在堅持鍛煉,見證淩晨四點的羅德島,不喜歡運動的則看著喜歡運動的那群人加油助威……也就像是學校半夜的操場一樣,總是因為一些奇怪的理由,產生一些並不應該出現的意外。
“杜賓教官,這里發生了什麽……嘶,怎麽變成這幅樣子了?”
維普和兩個懲戒小隊隊員趕來的時候,正看見雪雉倒在地上,眼冒金光……可憐的孩子,就連小推車都被人撞翻在了地上。雖然看上去好像沒有受到很重的傷害,但這架勢絕對不是雪雉自己倒黴摔倒造成的……
“不知道,我也是剛剛到現場。”“難不成是W又在隨地亂丟炸彈……”
維普很快排除了兇手是W的這種膚淺的想法,雖然W已經是整個羅德島最讓人頭疼的第一懷疑對象,懲罰室喝茶黑卡VIP,不過如果是W的話,她此刻必定正看著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然後準備和懲戒小隊打一架……想起她那挨打還豎著中指破口大罵的樣子,維普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那麽,如果不是W,又會是誰呢?”“對啊會是誰呢?(無感情的捧讀)”“這種時候就需要我名偵探維普出場了!!真相永遠只有一……”“啊,監控查到了。”
沈默,一陣沈默,一陣極其長久的沈默,維普甚至感覺現在頭上有烏鴉飛過在罵她傻瓜。
“有監控就早說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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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冒冒失失的人沒幾個,所以即使不看監控,維普心里其實已經有了好幾個預選。卡緹?刻俄柏?蛇屠箱?還是紅松的艾沃娜?她們經常造成類似的事故,記得前段時間,艾沃娜甚至一不小心把博士從三樓陽台撞下去了……然而來到懲罰室看到的,卻不是上面那些個調皮的搗蛋鬼,而是羅德島精英幹員,博士的“好兄弟”,煌。
“額……煌?你……你不能是喝酒犯事吧……”
維普也經常和煌一起喝酒,雖然按煌的說法,維普那種喝法不能叫喝酒,那是單純的自殘……維普倒是不太願意相信煌是因為喝酒犯事的,不僅僅是出於對精英幹員的信任,更是因為如果是酒精作用導致煌誤傷了其他幹員的話,會被強制戒酒,本來自己的酒搭子就不多……
“哎!你覺得我像那種人嗎……”
“渾身酒味,讓人懷疑。”
“哪里有味啦!!我今天還沒有碰過酒啊!”
“腌入味了。”
“你才被煙腌入味了你個【一些菲林粗口】”
“【一些不堪入目的薩卡茲粗口】”
“……”
“……嘿。”
“哈哈哈哈哈!!!!”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吵吵著,然後就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想來也是,煌是一個非常負責的幹員,平時做事雖然大大咧咧,但也大抵算是個細心的溫柔的人……大概。羅德島的精英幹員都是十分值得讓人信任的,至少不會撞人以後一聲不吭的肇事逃逸。
“所以,到底是什麽情況。”
“突然有個急事召集我來著……跑的太急,路上也沒注意……”
“那你來這幹嘛?特殊情況和博士說一下不用挨打的啊?”
“小雪雉那不是都……暈過去了嗎……”
“心里過不去?”
煌沒有說話。事實上,她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對,即使表面上裝的還是很開朗,她耷拉的耳朵和幾乎沒有動作的尾巴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維普也停止了問話,而是直接打開了懲罰室的大門……她經常說,懲罰不是目的,而是手段。這種手段不僅僅適用於教人修正錯誤。
懲罰室一如既往,溫度合適,讓人放松,在維普的推薦下,濃烈的消毒水的氣味被換成了能調節情緒的香薰,甚至還配了兩個播放舒緩音樂的小音響。雖然確實有幹員犯錯是單純故意或者一不小心,但這段時間下來,維普見得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的壓力或者心理問題沒有緩解導致的錯誤,為此,在和博士商量後,懲罰室逐漸被改成了心理治療室的樣子。
大部分天天去喝酒的幹員,沒有幾個是真的會品酒的。要麽是病魔纏身想要得到一時的舒適,要麽是想要麻痹自己,尋尋開心,要麽是緩解釋放任務壓力,要麽是想……除了安東尼或者銀灰這些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大佬,沒幾個是真的會品酒的……很顯然,煌也不在真的會品酒的這群人的隊列當中。
“脫吧。”
“那什麽……你就在這里看著?”
“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風景~放心,女孩子之間看光光可是非常正常的~”
“我可不覺得你有哪點像女孩子……”
“喂喂喂,我胸比你大,理論上可比你更像女孩子!”
又拌嘴了好幾句,煌終於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腰帶……她剛剛出完任務回來,去醫務室看了看受傷的雪雉,然後就一臉失落的跑來了懲戒室,所以身上穿的還是出任務時的服裝……雖然算不上厚重,但皮帶特別多,上面固定的各種裝備也特別的多,一路從腰身綁緊到大腿,所以解的也特別慢。
維普只是看著,一直看著。煌原本以為她會等不及上手直接扒自己的褲子,但維普只是坐在那里,用絕對稱得上溫柔的眼神看著她,這讓煌稍微感覺有些不適。就這麽磨了將近十分鐘,煌終於是把下半身的衣物全部脫了下來,然後走向了中間的懲罰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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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椅很柔軟,比羅德島上一般的沙發都要柔軟,上面貼著身體的墊子部分並不是冰冷的人工皮革,而是帶著絨毛的棉布包裹海綿,里面還有一些娃娃里用到的棉花填充著。它很柔軟,也很溫暖,甚至在肚子上還有兩個小枕頭支撐著,讓人很自然的將屁股翹了起來。躺在上面,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放松,深呼吸,等待。隨著維普在面板上操作著,懲罰椅逐漸啟動,機械臂運轉的聲音讓煌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嗖——啪!的聲音響起,疼痛感從臀峰處爆發,有如電流一般傳輸,沿著煌的脊背竄入她的大腦,使得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藤條在煌雪白的臀上留下了一道粉紅的痕跡,這道痕跡很快的腫了起來,隨後變得更紅。煌感到那道痕跡發麻發癢,腫脹的感覺讓人並不舒服。她稍稍的進行了一下深呼吸,然後再次放松了身體……
第二下藤條伴隨著破風聲再次向著煌的臀部襲來,猛烈的沖擊擊穿了煌喉嚨的防線,讓她不由得發出一聲嬌呼。一瞬間的劇痛消散,留下的是更加折磨的刺痛。她感覺屁股上就好像點起了兩道火痕,熾熱,滾燙,疼痛。
“煌,你現在在想什麽?”
想什麽?疼,痛,很痛,後悔,難過,羞恥……煌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說。只是她還在思考的時候,第三下藤條已經落在了她的臀上,她的淚腺不受控制的被擠出了兩滴眼淚,她感覺委屈,但不是因為自己犯錯挨打而產生的委屈。犯錯了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這也是她為什麽沒有去博士的辦公室解釋的原因。但委屈還是存在,她不知道為什麽。
“煌,你現在在想什麽?”
“疼……”
“好吧,我問的有些問題。我是說,你現在在想誰?”
想誰?
幾下的藤條又落在了煌的臀上,疼痛,無助,被束縛的無力感,她感覺自己就好像觸電了一樣,全身在顫抖著……懲罰椅每一次擊打,都會給煌一個喘息的時間,而每一次喘息,煌就覺得自己的大腦很亂很亂……這種時候她還能想起誰……她的眼前還能浮現誰……
她張開被淚水浸潤的眼睛。
她看見一個成熟的藍色背影逐漸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認得他的長相,她腦海里還回蕩著他的聲音。藤條再次落了下來,她不再抑制,她開始哭鬧,開始掙紮,她終於開始像個小女孩挨打一樣,緊緊的貼著柔軟的椅子。她知道這種委屈感來自於哪里了,來自她的肩膀,以及肩膀上扛著的東西。
羅德島的精英幹員值得讓人信任,因此羅德島的精英幹員必須值得讓人信任,她們要堅強,要偉岸,要成為破城之矛,要成為希望之盾,要沒有污點,要不會犯錯……這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為她們是人,她們終究是人。所以,表現的極其堅強,自認為內心也極其堅強的煌,才會在撞倒了雪雉後出現在這里。
“煌,你比別人更有能力,比別人更堅強,開朗,活潑,還有點傻大個。”
“嗚……最後那句不需要吧……”
“但你任然是個女孩。帶你來這里的不是今天這個小小的錯誤,而是更加日積月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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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不喜歡回宿舍。
精英幹員的宿舍總是非常安靜,安靜的非常吵鬧。她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愛著自己。偶爾會有幾個幹員回來,但很快就繼續任務……而每次見面,都有可能是最後一面。伴隨著精英幹員的,往往是離別。
周圍的幹員對煌的評價是開朗,是堅強,是陽光。凱爾希對煌說過,精英幹員是最值得信任的人,總有一天煌也會成為最值得信任的人。但這些最信任的人,總是沒有在她的面前停留太久。
所以她不會犯錯。
所以她愛去酒吧。
所以她不喜歡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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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已經結束了,煌被從懲罰椅上放了下來,她提起褲子,屁股上的痕跡讓她還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擦了擦眼淚,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走到了維普的面前。
“我可以恨你吧?”
“是我造成了你的現狀,所以你可以恨我。”
“咬緊牙關。”
“嗯。”
維普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灼熱,滾燙,疼痛。
“爽了,去喝一杯?”
“……你請客?”
“【污穢不堪的菲林粗口】”
“【晦澀難懂的薩卡茲粗口】”
“……”
“……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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