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之淚,明日之燈
“好漫長,好孤獨,還要多久……”
楓丹的預言災難已經過去,芙寧娜也從水神之位退下,楓丹的神已經不覆存在,一切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一切看似都過去,但對芙寧娜來說,真的過去了嗎?
千靈映影節已經結束,楓丹又恢覆到以往的生活中去,越是這樣平常的生活,越是越是能引發孤獨之人的惆悵。芙寧娜不再假扮水神,過著稱得上是享尊處優的生活,她既不需要像那維萊特、萊歐斯利那樣需要處理繁多的公務,也不需要像克洛琳德那樣應對緊張的戰鬥,在這些人里她是最清閒的那個,待遇也是最好的那個,甚至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足夠人們高聲尖叫,個別狂熱的粉絲甚至可以拿出來巨額的財富博美人歡心更有甚者要扶她重登水神之位,雖然芙寧娜都謝絕了這荒誕的舉動,但應付各種各樣的人卻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這一日,芙寧娜一路躲著人逃回自己的居住處,隨身提著的袋子里放著楓丹剛上架的新小說,《兩個銃槍手》之後這是當下最火的小說《孤城》。小說的背景倒是也有意思,創作背景是在那維萊特剛上任,楓丹社會大變革時期之下一個女子在楓丹艱難求生最後卻淹沒在時代車輪下的悲劇,《孤城》的主人公安姆雷奇是個黑河里的孩子,夢想能出人頭地,最後失敗淪為行屍走肉。這本書能火起來多半是因為那個時代在楓丹人心里是一個足夠傳奇的時代,尤其是那維萊特和守舊政治勢力的鬥爭,芙寧娜見證過那段歷史,雖然她當時以歡愉的態度看戲,可是看過後她便謹記在心難以忘懷,人們為了新生可以放棄一切,她為了人的新生也可以心甘情願的放棄她的一切,這是她的覺悟,她的答卷。
芙寧娜鉆進屋子里,脫掉鞋子後就倒栽蔥一樣的栽進床里,在小說攤前她大概讀了幾章節,這本書確實不錯,她就買了。這一章講的是安姆雷奇初到楓丹舊貴族之一的洛伍德家族做女傭的時候。楓丹雖然以禮儀聞名提瓦特,但從舊時代過來的芙寧娜清楚,楓丹有些東西根本不是那樣美好而高大上的,相反有些所謂的禮儀就是滅絕理智湮滅人性的。芙寧娜讀著,讀到了安姆雷奇第一天進洛伍德家就遭到家訓的情節,家訓也不是什麽高大上的東西,其實就是舊楓丹的家常便飯打屁股,無論家傭還是孩子,女人或是男人都逃不過這東西的摧殘,舊時代常常因為一些可有可無的瑣碎將人打的皮開肉綻,那維萊特之後就將這種落後的行為抹滅,只有梅洛彼得堡性質特殊還保留這種打屁股刑罰,雖然前些年也廢除了。芙寧娜讀著讀著就將自己代入進去了,有人批判這種體罰,是的,舊時代那種體罰確實是落後愚昧,壓制人性的,但是今非昔比,現在這個真正更加文明的時代,這種體罰仍然存在,但是的目的不再是讓人屈服或者折磨,而是教育和愛的象征。芙寧娜曾經見過有一個孩子在大街上被父親用寬大的手掌抽打屁股,但是第二天同一個地方父親抱著那個孩子出去玩時笑著從那里路過,那一刻芙寧娜內心的孤獨來到了頂點了,她是帶著偉大任務而活著的。苦楚、孤獨、勞累、恐懼、壓力,她獨自承擔且只能獨自承擔著,她早已經習慣,退下神位她卻只是覺得更加孤獨,分明身邊都是人,怎麽還會這麽孤獨?
“奇怪?我這是怎麽了?”芙寧娜如夢初醒,自己代入的太認真,以至於眼淚都不知覺的流了下來,可這淚是因為代入角色感受的疼留下來的還是她作為芙寧娜這個個體感受到了什麽而留下的,她卻怎麽也分不清,最後在安姆雷奇一瘸一拐的走回女傭宿舍中,這一章節結束了,芙寧娜卻沒什麽心思再看下去了,反正明天也沒有事,明天再看也不遲。
月光灑進屋里,徒留寂寥。芙寧娜藏在被子里,只有一張小臉露在外邊。“果然啊,我騙不了自己。”“為什麽我會如此孤獨?分明周圍都是人?為什麽?”芙寧娜靈魂發問著自己,但她自己也無法回答,只有一滴淚滴在床上。這種絕望的感受,前不久在水神身份被揭穿時她剛體驗過,現在再次湧上心頭。她又難受了,還是沒人在她身旁。
過了一會,芙寧娜睡去又醒來,可是此時她卻有些奇怪,想要起身去,她卻動彈不得,分明自己還醒著,為什麽?就在芙寧娜疑惑時候,一個黑影闖進屋里。芙寧娜一下將心提到嗓子眼,想喊出來時卻又始終喊不出來,“嗚嗚,你是誰?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其實這種情況,我國民間稱為鬼壓床,學名叫作夢魘或者睡眠癱瘓癥,是因為左右大腦只有一個陷入助眠而另一個大腦沒有休眠導致的,在這個過程中大多數人會看到幻覺,但實際上身體是在正常睡覺的。有人認為誘發原因是壓力大)芙寧娜的話只有她自己可以聽到,屋里一片死寂,黑影卻步步緊逼,芙寧娜恐懼極了,之前她晚上出去逗貓就被人襲擊了,不會今天又碰上了吧,而且睡覺時她不會隨身帶著神之眼,這樣她本就不多的戰鬥力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黑影不停靠近著,芙寧娜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臉龐,只是她似乎有些奇怪,仔細打量了芙寧娜一番,她便掀開了包裹著芙寧娜軀體的被子。
“啊呀!”芙寧娜驚恐的喊了出來,可是身體依然沒有反應,芙寧娜身上只有兩件白色內衣,內褲緊緊勒著圓潤飽滿的臀,芙寧娜難掩內心的恐懼,可是那身體始終動彈不得,她就這麽趴在床上,把身後的兩瓣臀呈現給那個來歷不明的黑影。
一只手掌抓住白色內褲的邊緣,毫不留情免的就把內褲拉掉,果凍一樣的臀部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嗚嗚嗚,你要幹什麽?”芙寧娜已經被嚇哭了,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如果能動彈她現在一定會像火箭一樣飛出去,可是她的身體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唯獨感觀還在,如果面前有一個鏡子,恐怕芙寧娜的臉已經紅的像個桃子了吧。
一只手掌壓上女孩其中一瓣臀,一個清脆的巴掌甩了下來,“啪”“唔啊!”芙寧娜恐懼的喊出來,她可最怕疼了,什麽樣的疼都怕。“你幹什麽”“啪”還沒怎麽打,女孩的哭腔已經被逼出來了,但是身上好像有一個幾百斤重的沙袋壓住一樣動彈不得。光溜溜的身體就像只小泥鰍,從上到下可以遮住身體的只有她的胸衣,其他的大片裸露在外。“啪”又一個巴掌落下來,打的兩瓣小果凍一跳一跳的“唔啊,別”“啪”“嗯啊,我警告你。”“啪”“你這是非法侵入”“啪”“唔啊”本來應該是嚴詞拒絕的話語到了芙寧娜嘴里,伴隨著柔弱的哭腔更加像是求饒那般。“啪”“唔啊,好疼。”“啪”“嗯啊,我再警告你,別。”“啪”“啊呀”“啪”巴掌就這麽扇著,扇的臀肉跳來跳去。養尊處優幾百年,今天卻被粗魯的對待。
“啪”“啪”“啪”“啊啊,別別”巴掌不間斷的打著,芙寧娜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可惡手掌的紋路。“啪”巴掌始終豎著抽下來,抽完一邊抽另一邊,給芙寧娜的臀上了一層淡紅的底妝。“啪啪”“額啊,求你了,不要。”芙寧娜又轉變態度,改成求饒,雖然她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至少這個黑影看來不打算做什麽別的,只是單純的抽著芙寧娜的屁股。“啪”“求你了,不要。”
巴掌還是在不停的扇著,一切都像是事先準備好的程序一樣。“啪”“嗚嗚嗚”手掌停了下來。
“咦?”芙寧娜發覺那個奇怪的身影停下來了,又嘗試動動身體,可是依然無功而返。黑影徑直坐在芙寧娜面前,在月光下,輪廓分明且有些眼熟。“你?”芙寧娜眼中淚花泛濫,可還是忍不住發問,黑影則是毫不在意她,用一種芙寧娜想不到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拽了過來。“喂喂喂”芙寧娜內心驚恐的呼救著,可實際上她的嘴唇動都沒動,就這麽被這個有些眼熟的黑影拉到了腿上。
此時芙寧娜有種植物人的感受,動彈不得卻能清晰感受到,黑影順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芙寧娜的發刷。“乒”木制發刷和圓潤嬌嫩的臀肉接觸,發出這清脆的聲音,冰涼的發刷和燥熱的臀接觸上,從臀部傳來的刺激直沖大腦,“不,你要幹什麽?你到底是誰?”如果巴掌已經足夠芙寧娜疼得懷疑人生,那這木發刷就足夠讓她感受如同地獄一樣的審判了。一滴淚包含恐懼的淚水打破眼眶的拘束流了下來。臀上冰涼的感覺消失,第一下要來了。“啪”“啊!”發刷重重壓上來,和剛才如同蚊子一樣的巴掌截然不同,這分明就是一門大炮。“嗚嗚…”“啪”“唔啊”“啪”“你到底是誰?”“啪”“唔啊,為什麽要打我?”“啪”“不要!”雖然芙寧娜根本無法動彈,但是手臂還是被反剪起來,剛才離開被子包裹而感到寒冷的軀體此時在這不間斷的問候下也感覺到了熱,尤其是屁股上。火燎火燎的感覺不斷刺激著芙寧娜的感覺器官,可她對此毫無辦法,只能被迫就這麽忍著。“啪”張揚的發刷一下借著一下雜亂無章的抽下來,偶爾兩下發刷疊加在一起,留下的紅印觸目驚心。“為什麽要這樣,不!”“啪”芙寧娜的身體就像死了一樣,可她的精神始終清醒,她反覆想要喚醒自己可無可奈何,只能任由發刷這麽淩亂的落下。在發刷的催熟下,原本白皙的樣子變成紅透的蘋果,撕掉那層薄薄的果皮就能看到鮮嫩多汁的果肉。本就引人注目的小翹臀在一下接著一下的抽打下顯得嬌艷欲滴,令人忍不住垂涎三尺,此時顏色正好,紅潤光澤,可不停落下的發刷證明,顏色還要更深。
從誕生開始,甚至從未有人敢對芙寧娜不敬,今天被按在腿上打屁股,也是彌補了她一些缺少的東西。“嗚嗚嗚,我錯了,別打了”芙寧娜也不知道自己錯到哪了,但是為了讓那令人抓狂的疼離開,她不得不這麽做,即是紅唇不為所動,這樣也能緩解點疼痛吧,她已經管不了什麽不能動之類的問題了,身後那永無休止的疼痛就足夠她喝一壺了。“嗚嗚嗚,別打了,真的受不了”“啪”“啪”“嗚嗚嗚”淚水快流成瀑布了,在臉龐留下幾道淚痕,她還是不明白。
“啪”發刷的輪廓清晰的印到芙寧娜的屁股上,發刷輪廓以內的臀肉色調更深,腫塊更是避免不掉的,那清晰的輪廓線外,顏色開始向邊緣減弱,但是巴掌印還存在著。跟剛被拉下內褲時那種白皙嬌嫩和圓潤飽滿相比,前後的反差大到恐怕根本猜不出來這是同一個屁股。“嗚嗚不要啊!”芙寧娜初次挨打就是這種強度無疑就是去地獄里走了一遭,她的理智受到挑戰,她感覺的到額頭上有汗珠掛著,呼吸也越發不自然,就像沖刺完一百米一樣,臉上的燥熱好像反噬著,芙寧娜好像被兩股熱量夾在中間。“唔啊!不要!”發刷更加瘋狂的抽下來,使用者似乎把這東西當成砍刀來用,好像下一秒脆弱的把手就會斷成兩截,可在那之前應該是芙寧娜的屁股先被打成四瓣,落如大雨,瘋狂而致命。
芙寧娜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時,她的指尖突然有了觸覺“咦?我能動了?”她驚奇的發現,就像在沙漠中的人找到綠洲,就像冰原上的人生起火來,航行在汪洋上的人找到方向。芙寧娜猛地發力掙脫,可緊接著的是一股失重感,“碰”芙寧娜摔在地上,頭重重的磕了一下。
當芙寧娜再次醒過來時,她站起身,周圍卻空無一物,那黑影就這麽沒了,仿佛從未存在過,發刷也在床頭放的好好的,和芙寧娜睡前的位置一模一樣。芙寧娜恐懼極了,她驚恐的伸手去摸了一下屁股,完全沒有一點事,還是那個白皙嬌嫩的臀,從沒挨過打的樣子。“剛才?”“我…發生什麽了?”恐懼再一次攀上心頭,芙寧娜躲進被子里,頭也不敢露,自己果然還是膽小,恐懼彌漫在心頭,直到東方泛白。
早在芙寧娜離開歐比克萊歌劇院時,那維萊特給她留了個“後門”,其實就是如果芙寧娜遇到什麽問題,那維萊特和楓丹會優先給她處理,完之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芙寧娜難免要去報案。這件事甚至驚動了最高審判官,為此,他不惜親臨現場。可是,現場在特巡隊隊員的反覆偵查之下,也沒有發現任何有人入屋的證據,甚至門窗都是完好的,人們還懷疑是不是有什麽超自然者出現,芙寧娜也去看醫生了。
晚一會後,芙寧娜回到了沒有問題的居所,可是她還是感到不安和焦躁,絲毫不敢看那放在床頭櫃上的發刷。“砰砰砰”“芙寧娜”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是那維萊特。芙寧娜起身去開門,打開門便是熟悉的身影。那維萊特和芙寧娜說:“特巡隊隊員都和我匯報了,房子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任何人進入室內的可能,但是醫生據你昨天的描述來看,他判斷你應該是因為壓力過大而引發的夢魘。”“夢魘?”“嗯,是的,也就是說昨天的一切其實是幻覺,你身上也沒有傷,唉,不,抱歉,我忘了你頭上磕了一下,沒有事吧”“我…沒事”那維萊特突如其來的關心讓芙寧娜猝不及防,眼角有些許濕潤。“啊,那就好,對了,芙寧娜,你最近壓力是不是有些大?”“我…”一滴真實的淚落下,這不是幻覺,而是心軟,是勞累。那維萊特是水龍王,從任何一滴水中,他都能體會出不一樣的情感,但他最怕的是眼淚,那里邊情感過於濃厚,令人傷心。那維萊特讀出來了那些,盡管是幻覺,可是幻覺背後呢?孤獨,永恒的孤獨。
那維萊特站起來,坐到了她的旁邊而不是對面,“不必多言,我已從水里讀出來了很多”“水里?”芙寧娜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流下了淚,“如果生活上有什麽困惑,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答應過你。”有的時候感動不需要赴湯蹈火,不需要長篇大論,可能只是坐在一起,幾句簡單的承諾足矣。芙寧娜握住那維萊特的手。“那維萊特先生,我想提一個有些過分的要求。”“哦?你說。”“我能……抱你一下嗎?”那維萊特先是一驚,而後又平靜下來。“可以。”芙寧娜抱住那維萊特,五百年,她們曾經一起同行過五百年,帶著各自孤獨的使命相遇,芙寧娜不知道該依靠誰,只是知道他或許是最值得信任之人罷了。那維萊特也輕輕摟著芙寧娜,此刻萬千情緒凝結淚光,流下了,情緒也就走了。
此刻,無需言語,只需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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