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M/F』 (Pixiv member : 冴月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是今天,大概是因為春天來了吧,風吹在身上跟輕紗撩過一樣。也有可能是因為Omega發-情的前幾天,總是興致高昂的,哪怕只是躺在床上,屁-股和柔軟的床墊摩擦都能擦出快-感,渾身上下燥得慌。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看到左先生今天下午居然還有預約名額,要知道,左先生是特別特別難約的。


我在床上翻滾了幾圈,圓滾滾的肚皮翻在外面,最近好像長胖了一些。確實沒有什麽可以再阻擋我去挨頓打了。


從床上起來,用清水洗了把臉,換上了寬松的運動服,滿屋子找車鑰匙,收拾好小背包,我便出發了。左先生的小閣樓在西北角的城郊,從家里出發,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盡管路途遙遠,但我堅信這是值得的。


開過市中心,就到了稍偏僻點的地方。行駛在湖邊,一路繁花似錦,花香四溢,清清的湖水都泛著春意,層層漣漪,蕩來蕩去。我把車停在了路邊,我記得附近有家M記的,果然,還沒走近,就聽到了現代化工業設備特有的喧鬧聲音。


“喜歡您來,喜歡您再來!”


我來到甜品站,墻壁上貼著新品展示,快要溢出杯壁的奶油,快要堆滿的奧利奧碎片,幾乎有半個橙子那麽大的蓬松果肉,讓人看著就能聞到各種甜味兒。


“小姐姐,我要那個。”我指了指墻壁上的春季限量櫻花甜筒。


“好的喲,我們現在做活動,第二個半價噢!”小姐姐穿著粉紅色的背帶褲,帶著櫻花樣式的發夾,一臉甜美地看著我。


“唔……”老是這樣!但是誰可以抵擋可愛的漂亮妹妹呢,我妥協道:“那就兩個吧。”


“喜歡您來,喜歡您再來!”背後是小姐姐殷勤友好的聲音,我有點蠢地舉著兩個甜筒笨拙地轉身沖她笑了笑。


櫻花具體是什麽味道我不知道,但櫻花甜筒還是很好吃的,冰冰涼的感覺觸碰到舌尖,奶油伴著冰晶融化在味蕾上,甜蜜的奶味彌漫在整個口腔,春意料峭,但含著冰淇淋說話,就不會有白色的霧氣了。我樂此不疲地玩著這個遊戲,很快地解決了兩個甜筒。


我呼吸著湖邊的新鮮空氣,鳥囀鶯啼,綠意盎然,好像一切都是萬物覆蘇的樣子。我伸了伸懶腰,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春困秋乏”說得一點都沒錯。其實我有點猶豫,這麽好的湖光山色,我竟要拋棄它們,去挨一頓打嗎?


我舔了舔嘴唇,上面還沾著一點淡淡的奶油味道。我站著又欣賞了會兒風景,不由得掐了掐屁-股,天吶,好軟,等下肯定會被收拾成一節一節的硬塊,車也開不了,得找代駕,只能趴在後座上,忍受代駕奇怪的目光。又不是第一次了。左先生能讓人爽是真的,能讓人疼更是真的。


不過,去肯定是要去的,畢竟已經報名了,如果放鴿子,是會被拉入黑名單的。想著我坐回了車里,往目的地開去。


沒開一會兒就到了,我把車停好,沿著石階一層一層往上走,小山丘上的閣樓若隱若現,路邊的雜草都快把台階掩蓋住了,小北哥也不知道清一清,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著。


“小柯若,你來了。”小北哥帶著常年不變的笑意叫了我一聲。


“嗯……”為什麽總要加個小字,我看起來很嫩嗎,我都22了。


“吃什麽好吃的了?嘴里一股甜味兒。”


很明顯嗎?我沖著手掌哈了一口氣,涼涼的,確實好甜。


我沒說話,只是把卡遞給了他,聽到“滴”的一聲,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劃一下我三分之一的工資就沒了,嗚嗚嗚,吸血的資本家。


“好了,進去吧。”可能是收了錢,小北哥的笑容更亮眼了。他是左先生的助手,會幫忙接待以及聯系客人。如果要預約,當然也是找他。而左先生就像是個隱士高人,輕易不得見。


我邊想著,邊走進了大廳,里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偌大的房間里,只有我腳步的回響,膠質的鞋底踏在木地板上,有點刺耳,我只得走得更加小心。大廳里很寬敞,沒有開燈,接近正午的陽光很亮,從窗台斜照了進來,讓我想起中學時的教室。大廳一側是一面巨大的鏡子,像舞蹈室一樣,另一面是墻壁。


我走到墻壁旁,跪在了軟墊上。我之所以跪著,純粹是因為跪是最舒服的姿勢了。也沒有誰會來監督你,一開始的幾次我都是盤腿坐的,但坐一會兒大腿就會特別酸。而且人跪著的時候,你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和以往的自己可以有一種平等的交流。


其實今天是人少,所以我沒看見其他人,在很多時候,在這里等待的不止一個人。我就見過,很多人會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赤-裸地跪在鏡子前,也不是像我這樣較為隨意地跪坐,而是像古裝電視劇里那樣參拜上位者時的卑微姿態。腿稍微打開,雙手附在身後,肩膀挺立,頭低垂,虔誠又卑微。


我還見過有的人渾身穿戴整齊,只是把褲子褪到了膝蓋處,頭埋在地面,雙手放在前面,腰部塌下,臀部朝上撅起,趴在鏡子前,略微一擡頭,就可以看見自己高聳的屁-股,渾身上下這是唯一赤-裸的地方,好似就在等人踐踏一般。


據說這里不僅有Omega的客戶,也有Alpha來到這邊,但由於人數比較少,左先生每個月會單獨留下幾天來招待他們。其實我有點沒法想象Alpha來這里時的場景,我不明白他們追求的是什麽。


靜靜地看著雪白的墻面,我腦子變得很空,四周太安靜了,我突然覺得過於留白的環境,給我們增添了很多想象的空間,很多人來這里是為了疼痛,比如我,一些人來這里是為了尋找羞辱,還有人是為了發泄,這些意義,都可以由我們自己來賦予。而這里,始終沈默。


我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左先生,他總是淡淡的,導致在我的記憶里他的五官都模糊了,只剩下他周身清冷的氣質。我總覺得他該是一個藝術工作從業者,追求高雅、自成格調、不知欲望為何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然,現在這樣沒什麽不好。


雖然我喜歡挨打,但我並不能完全理解喜歡打人是怎樣的一個心態,這種跨越大概就像男人不能理解女人,Alpha不能理解Omega一樣吧。但我卻十分尊敬左先生,並不是因為他即將給予我疼痛與歡愉,而是,真的,很欣賞他可以建造這樣一個環境,包羅萬象。


“柯若,”小北哥突然進來了,“跟我來。”


我站起來,朝里望了望,里面已經結束了嗎?但沒人出來啊,我心里納悶。


“是有新人嗎?”剛說完,我就懊悔地閉上了嘴巴,在這里是不讓出聲的。


小北哥回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但我知道,他又要向左先生打小報告了。


一進門,就聽見了很痛苦的悶哼,嘶嘶呼呼地抽氣,喉嚨管像冒著水,連喘氣兒都帶著哭腔,可見是真的痛極了。


果然是個新面孔,見有陌生人進來了,眼里滿是詫異和羞澀。我老老實實地跪在一旁,這次有左先生盯著,我不敢隨意。我倒不是怕他,但等下是疼是爽都掌握在他手上,我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如果有新人來了放不開,就會讓人進來看著他挨打,刺-激一下新人的羞恥心,這是左先生這里約定俗成的規矩。只是我遇到新人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那人趴在架子上,整個臀面都腫得不成樣子,好像被熱油澆過一遍,油光鋥亮的,各式各樣的工具在屁-股上留下一道一道的印記,腰部被捆住了,但捆得不嚴實,有活動的余地,就見他屁-股隨著鞭子上下起伏,好像在追逐,又好像在躲避,一道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貫穿的痕跡。


新人嘴里不停地叫喚著:我錯了,我錯了,請不要再打了,諸如此類的話。好看的眉毛都皺成一團,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脖子漲得通紅,赤-裸的身體像是漂浮的落葉一樣無助。


我在側面靜靜地看著他,有些不忍。我倒不至於害怕,畢竟也是鐵打的屁-股了,也不會覺得難堪,畢竟我理解他。但我不確定他想不想被我看見,這讓我有些頭疼。我擡頭悄悄看了眼左先生,他依舊沒什麽神色,五官都不會因為手部肌肉發力而變得猙獰,始終就是面無表情的。



總有形形色色的人會來找到他,帶著隱秘的渴望,而左先生都會照單全收,有時覺得他冰冷得像個機器,有時又覺得他寬容得像個菩薩。他從不曾對任何人透露過半分喜惡,好像臉上淡去了所有“人”該有的情緒,只是寫了兩個字:慈悲。


當然左先生也不是全部時間都這樣,我記得有一次在外面和他碰到,就覺得,其實他也是有生活化的一面的。


那是去年夏天最炎熱的時候,太陽懟著臉照,無處藏身,百貨商場里的中央空調也只是聊勝於無,我去昌西街排了很久的隊,終於買到了心心念念好久的網紅款綠豆糕手工冰棍。是冰凍在竹筒里然後直接抽出來的,絲絲涼意里還帶著竹子的清香,我剛剛吃完一口,就看到左先生從隔壁的商場出來,買了很多很多東西,他正一件一件從購物車里拿下來。


我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畢竟和他搞好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正想著我就跑到他跟前了。


盛夏的陽光從頭頂上打下來,左先生的臉被劉海的陰影遮蓋了一大半,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我訕訕地走近了。


“左先生,唔……”招呼打到一半,我就看到他左手手腕纏著繃帶,看來必須得幫他了,於是我自告奮勇地幫他把購物袋從購物車中拿了出來。


“柯若?”他十分猶疑地叫出我的名字。


“是我,先生,”我又因為自己的過分殷勤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繼續提起購物袋,說道:“我來幫您吧。”說完我把冰棍塞進了嘴里,提著購物袋往前走。


可能我太高估我自己了,盡管天氣很熱,但含著冰棍實在是太刺激了,沒一會兒我就受不了了,就得停下來把冰棍取出來,讓舌頭透會兒氣。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左先生每次見我停下來,也會在不遠處停下等我。這讓我很尷尬,我覺得自己幫了倒忙。於是想一鼓作氣快一點,我就悶頭往前走,這次比較好,走了好幾分鐘。


我正準備為自己鼓掌時,卻發現冰棍因為太長時間沒移動,和舌頭還有嘴唇黏在一起了,我被凍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也不敢用力撕。就在一旁打轉,左先生見我半天沒動,便走了過來,扶住了我的肩膀,我還沒太明白他的用意時,他捏住了冰棍的竹簽,狠狠地用力往外一扯。我被扯得渾身一激靈,撕裂皮膚般的痛苦,我頓時不淡定了,左先生用力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才沒跳起來。


我本能地想揉一揉嘴角,左先生一手拉住我的手,皺著眉頭說:“臟。”


我猜想我當時一定很狼狽,嘴巴被凍紅了,綠豆糕的汁水流下來,眼睛肯定也紅了。左先生嘆了口氣,他把冰棒拿走了。我正想說點什麽的時候,他回頭對我說:


“走快點就不會化。”


好吧,然後我把左先生送到停車場了,真是一次非常尷尬的經歷。尷尬到我都忘記問他,手腕是不是因為使用過度所以肌肉勞損了。


“你在想什麽?”一個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左先生背著光站在我面前,被隱去了眉眼,看不真切。那個新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去了。


“過來吧。”左先生把架子上重新換了張軟墊,我直起身慢慢挪動過去,長時間的跪立使我身體有些發麻。我慢吞吞地把衣服一件件都脫了,房間里的溫度是恒定的,雖然是初春,不過溫度不高,但赤-裸的皮膚接觸到涼絲絲的空氣,刺激到我為數不多的羞恥心了。


我趴上去後,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周圍有些消毒水的味道,聞著都能想象出冰涼的液體抹在手背上的感覺,這讓我更忐忑了。手腕和腳腕都被皮質的腕帶縛住了。腰上松松的系住一個比較寬的皮帶。我深呼吸了幾口,心里湧上不知是期待還是恐懼的心情。左先生在後面挑選工具,他的動作很輕,其實我很希望他重一點,鬧出點動靜,那樣也不至於讓我這麽難熬。


“啪”的一聲,不知道是什麽的工具就抽了上來。不尖銳,接觸面比較大,冰冰的,比較軟,第一下我光顧著疼了,猜不出這是什麽。


隨著接二連三的抽打,我才能大概猜出這是類似皮拍或者較寬的皮帶的工具。我喜歡挨打,但通常不能在第一時間就把痛感轉化為爽感,所以此刻我還是有些難受的。我緊緊握住架子上的扶手,閉著眼睛忍受。


“嘶——”我抽了一口氣,實在是有點痛,太密集了,不能這樣下去,左先生今天怎麽有些激進,都不熱身的嗎?


“哭了?”大約打了十幾下後,左先生停了下來,開口問我。


“沒,沒有……”我有點奇怪地回答他,然後又補充道:“可,可能是鼻涕流出來了。”說著為了證明我自己,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先生,您能幫我擦一下嗎?”


我能感覺到左先生明顯頓了頓,我心下有些後悔,只聽他說:“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多要求?”


瞧瞧,瞧瞧這標準的訓誡語氣,他等下肯定會以此為借口痛揍我一頓。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一團柔軟的紙巾擦了擦我的鼻子,順著鼻梁捏了捏,就好像是在擠所剩不多的牙膏。我臉一紅,為自己的愚蠢後悔不已。


擦完,他就拿皮拍抵住了我的屁-股,其實我不討厭皮拍,但我也說不上喜歡。我最喜歡的是那把很寬很薄的木板,整個板面很寬很大,拍下去完全可以接觸到整個屁-股,因為比較薄,也不會特別疼,而且疼痛會被分散,爽得不行,我特別想自己買一把回去,但打死我也不敢問左先生要。


身後的皮拍又漸漸落下,節奏緩了一些,我慢慢體會到了又痛又爽的感覺,整個人就差哼哼出聲了。小電流在身體里遊走,小腹貼在冰涼的皮革上,又麻又癢,身後跟針紮似的疼,我腳趾和手指都蜷縮起來。我希望左先生能一直保持這個節奏。

但事與願違,沒爽一會兒,又是一陣陣的劇痛,疼得我頭皮發麻,我感覺左先生每次揮動手臂,都能帶起一陣風,吹向我,簡直太嚇人了。皮拍這種工具,是很響亮的,周圍又十分安靜,饒是我這種臉皮極厚的人,聽著劈里啪啦的巨響,也有些面紅耳赤。


左先生就這樣時而緩時而急,時而輕時而重得來回折磨我。對,這才是他,如果快-感一次性全部給到我,那有什麽意思呢,他這麽搶手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咬著牙還不忘想著這些事情,不然也太難忍受了,照這個力度下去,只怕我這條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無論是身後的疼痛,還是被壓抑的快-感,都讓我逐漸失神。


“別動。”就在我沈溺在痛苦中時,低沈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我有些發懵,渾身都被綁得嚴嚴實實,怎麽會動呢,就懵懂地回道:“我,我沒有。”


他用皮拍點了點我的腰,噢,原來是我腰動了。


“對,對不起。”我有些哭喪地道歉,真不知道他會怎麽懲罰我。


左先生沒理我,徑自走到後面去換工具了。隨後把東西抵在了我屁-股上。


“嘶——”這下不是疼的,是感動的,我簡直要哭出來了,難道是因禍得福嗎,左先生竟然用了我最愛的木板。而且憑觸覺我就能知道,是很薄很寬的那把。我用力吸了吸鼻子,還沒開始打,我就狠狠爽了一把。


隨著先生的木板落下,我更是舒服得想要飛到天上去,屁-股剛剛像著了火一樣,現在就是在用冰塊降溫,冰火夾雜的感覺刺-激著我的神經,酥麻的感覺侵入了每一分意識里,我覺得自己渾身都冒著小泡泡,咕嚕咕嚕的。身後的疼痛逐漸變鈍,像打在骨頭上一樣,皮肉連著疼,但完全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毫不知情地輕輕扭著屁-股,如果我事後知道了,應該是會格外羞憤的。屁-股紅紅的,像紅色的染料浸透在白色的布匹上一樣,層層疊疊。我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但也只是一晃而過的念頭,因為身體似乎太過敏感了,木板輕輕擦過屁-股,我都會好一陣顫栗,小腹和皮革摩擦,越擦越熱。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迷住了我的眼睛。


等我真的回過神來時,一切都晚了,身後淅淅瀝瀝的濕了一片,濡濕了左先生的毯子,木板像打在水面上一樣,聲音越發清脆。身後一波一波的快-感湧向我,根本招架不住,手腳都像散架了一樣,使不上力氣,只覺得渾身燥熱的很,身後火辣辣的更是讓我覺得空虛。整個人滑溜溜的,我知道我看起來滑稽又狼狽。我一想到又在左先生面前丟臉了,就難過地哭了起來。


“先,先生——”我輕輕扯住了他的袖口,斷斷續續地對他說話,“我,我發-情期好像來了。”


我看到他把我解開了,讓我仰躺在架子上,屁-股和軟墊摩擦,又流出了一陣一陣的熱流,弄臟了左先生的地方,我很抱歉,我扯著他的衣服,乞求道:“先生,可以給我抑制劑嗎?”

他猶豫了一會兒,摸了摸我的額頭,有些薄情地說道:“我們並不提供這項服務。”


聽到這句話,我哭得更慘了,我覺得委屈,為什麽人家小姑娘賣個萌我就能買兩個甜筒,而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這點忙你都不肯幫我。就因為我不夠可愛嗎?


可能是我哭得實在是太慘,他輕輕摸了摸我的肩膀,問道:“你自己帶了嗎?”


“嗚嗚嗚,我,我忘了。”我咬著嘴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為我自己的愚蠢而難過。


“你作為Omega,不記住自己的發-情期,還不隨身攜帶抑制劑。告訴我,為什麽這樣做?”


“我也是才剛剛分化的啊!”我扯著嗓子為自己分辯,為什麽,為什麽要分化得這麽晚,還分化成如此麻煩的Omega,你以為我願意這麽狼狽地出現在你面前嗎,討厭,真的好討厭。


而最討厭的人此刻還是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就跟他看著那些在他身下尖叫求饒的人一樣,我與他們並沒有區別,不,我本就是他們其中之一。


被他這麽看著,我覺得好丟臉,好像自己很淫蕩似的,但我真的只是忘記了,我抽泣著向他認錯:“我,我錯了,我下次記得。求求你。”說著我就拉住了他的袖子,擦了擦眼淚。


他看我哭了一會兒,從我手中抽出了袖子。走了出去。我覺得身體越發的熱,整個人要燒起來了,再見他時,看見他拿了一個注射器,我便暈了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但很幹燥,應該是被清理過了。皮膚和棉質的被子摩擦,我還是有點反應,於是我只能盡量保持靜止,我並不是完全躺平的,背上有兩塊又軟又大的枕頭支撐著我的身體,腰上很軟。我看著窗外,天已經黑了。


窗外的路燈忽明忽暗,微風陣陣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我看到了我的車還停在路口。一看到車,我又感覺屁-股有點疼。發-情期本來就夠敏感了,我居然還來做這種事情。我暗暗地鄙夷自己。而且來時還想著要賞景,結果現在天都黑了,時光又匆匆溜走。


清風拂過,吹得我又想睡了。我迷迷糊糊地看著窗外,就想起第一次見到左先生時的場景。


好像是一年多還是兩年多以前?我是聽人說起過這個地方,但並不是被熟人介紹過來的,對這種私密性很高的地方,我這種人很危險。


所以小北哥很仔細地盤問我。問了很多有的沒的,而左先生沒有開口說話,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整個人端坐著,或許沒有端坐?但在我印象里,他就沒有不端正過。他的身體被埋藏在陰影里,半明半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周圍很安靜,四周也沒什麽人,窗台外溢出一點花香,很好聞。而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人竟可以把自己的氣味隱藏得這麽好,我絲毫感受不出他的屬性。


過了一段時間,他站了起來,也沒說話,就走進去了,甚至都沒看我一眼,他也沒有和小北哥交代一聲,也沒告訴對我的審判結果。我覺得好奇,眼看著他走了進去。

“喏,這是我們的名片,你拿好,來之前先預約。”對方向我招了招手,我才呆呆地接過了紙條。


思緒一下飄到了很遠的地方,都沒注意左先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到我床邊了。他靜靜地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額頭,問道:“為什麽會暈倒?”


“噢,因為我暈針。”我躺床上老老實實地回答他。


“暈針?”他好像覺得特別不可思議一樣,又問道:“那之前都是怎麽解決的?”


“抑制劑有口服和注射兩種啊。”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我現在排除他是一個Omega了,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口服抑制劑會有副作用嗎?”他皺著眉頭問我。


“應,應該是沒有的吧。”我很想伸手把他的眉毛撫平。


他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從身後拿出一個密封的保鮮盒給我,碗里是橙色的透明果凍,飽滿的紅色果肉沈在碗底,半透明的椰果粒懸浮在果凍里,我輕輕打開蓋子,快要溢出來的汁水跟著果凍一塊微微顫抖,我吞了吞口水,眼前的果凍在燈光的照耀下好像發著光。


“哇,居然有這麽大的果凍。”我由衷地感嘆。


“嗯。”左先生好像怕我吃得太急,遞了張紙巾給我。


“你好像很少來。”他在一旁輕輕開口問道。


“是啊。”我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


左先生沒有說話,就坐在一旁注視著我,我又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張大嘴巴硬著頭皮把那一大勺吞了進去。隨後我試探著問他:“您,您需要嗎?”


他沈默地搖了搖頭,這樣一來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大快朵頤了,對著碗底的果肉幹瞪眼。


“為什麽不來?”他側著身子,眼皮下垂,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印在潔白得像佛像的臉上。


額,我有些無語,為什麽不來你心里沒數嗎?我偷偷看了眼他,瞧他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能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撇了撇嘴,有些難以啟齒,我猶豫了半天,謹慎地建議道:“您不覺得您收費有點高嗎?”


只見左先生又直勾勾地望著我,好像我說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一樣。


“你很缺錢?”他微微挑了挑眉毛。

“噢……也不是,但,但是得理性消費吧,我還得存點錢呢。”我覺得這場對話快要進行不下去了。


“存錢?為什麽存錢?”他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問這個我還挺莫名其妙的,我便開口問他:“您會問一個Alpha為什麽存錢嗎?”


他還是那樣一副活佛般的表情,靜靜地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很誠懇地說道:“抱歉,但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懨懨地打不起精神來,埋著頭繼續吃果凍。


吃完後,我穿上了衣服,伸展了下身體,勉強可以自由活動了。


左先生送我到了門口,屋外的夜色很好,城郊的天空是深藍的,很幹凈。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我邁著步子走到了車前。試探著坐了下去。


“嘶”有點痛,但可以忍受,幸好今天沒挨幾下。


我搖下車窗,向左先生告別。


他沈默地看著我,彎下腰,靠近車窗,側著臉也沒看我,好像在猶豫著什麽,過了會,他清了清嗓子,對我說:“我覺得你說得有一定的道理。”


我疑惑地看著他。


“我可以嘗試著改變一下定價模式。”


我依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所以,你要不要辦卡,辦卡可以打折。”


我內心有點小小的雀躍,但我覺得不能表現出來,於是用盡畢生演技,帶著點討價還價的意味,挑起眉毛問他:“那可以打幾折呀?”


“一折吧。”他回答得很快。


哼哼,這麽幹脆,真是白費了我的演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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