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堂春

 7月中旬，烈日當空。 秦鳴遠坐在大巴上，內心忐忑地等待著即將到達的目的地——南城大學。今天的他有些不同尋常，他身上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一臉的緊張。 他是本地醫學院的學生，目前處在大三階段。就在昨天，他所在的醫學院宣布了一項臨時任務——組織所有臨床系的男生到本市的各大高校給女大學生做肛門指診。 消息一出，男生們便炸開了鍋，有人認為這是對女性的冒犯，是赤裸裸的耍流氓。但更多的人則持樂觀態度，這簡直是老天爺賞飯吃！這可不是能經常碰上的好事！ 帶隊老師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靜。他對任務的原因做出了說明：「這次活動是市婦聯要求的，她們收到不少投訴，反映女大學生的痔瘡發病率太高，且往往發現時就已是重癥，所以她們希望我們能給大家早篩查，早發現，早治療。」老師最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同學們，別以為這是件輕松的事，要知道你們肩上扛著的可是任重道遠的醫療使命。」 秦鳴遠也有著自己的私心。他希望能在這所學校見到自己高中時暗戀的女神李月曦，那是個明媚溫柔而又優秀的女孩，文化成績優異，藝考更是全省前列，當年他一直沒有勇氣表白，畢業後李月曦不出意外考上本省最好的南城大學，而秦鳴遠僅僅進入一所普通一本大學的醫學院，兩人也就失去了聯系。 不等秦鳴遠繼續遐想，大巴便停在了南城大學門口。在簡短的交接之後，醫學院眾人便分頭前往各自負責的宿舍樓。臨行前，一同實習的同學孫曉軍輕拍了拍秦鳴遠的肩膀，露出一臉你懂得的笑容，調笑道：「咱哥倆運氣不錯，分到藝術系女生宿舍，一定要好好表現！」秦鳴遠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背著自己的醫療包，朝著宿舍樓走去。 快到宿舍樓的時候，只見一位中年婦女站在樓下，手里拿著一把折扇，不斷扇著。她正是這棟宿舍樓的管理員，姓韓。秦鳴遠連忙迎上去：「韓大媽您好，我是負責本次肛門指診的醫生秦鳴遠。」 「呦，年輕人，快跟我走吧。」說完，韓大媽便扭著屁股在前引路。 秦鳴遠跟著韓大媽上了四樓，來到 406 室門前。「院里已經提前通知過學生了，現在她們都在，我來敲門。」韓大媽說完便叩響了房門。「進來！」屋內傳出一個清脆的女聲。 「都在呢？」韓大媽笑著進了屋，指著秦鳴遠介紹道：「這是咱市醫學院派來的大夫，專程給咱女大學生做肛門指診的。」 「肛門指診？不是說就是普通體檢嗎？」四個女生聽後表情都十分精彩，驚訝、恐懼、憤怒、尷尬的情緒交替出現在臉上。「哎呀，就是用手指插到你們屁眼里，檢查一下...

 第11章：少年與少女 　　古今中外，所有統治者都需要一群聰明人來幫助其治理社會。如何選拔人才使其為己所用並且不生二心，是統治者的共同難題。 　　在22世紀，自然人的各項能力皆被優化人所碾壓，所以如今女性優化人儼然已是社會中高層的核心。 　　而社會頂層的統治者依然是自然人，他們要掌控好這些高高在上的女神，嚴防其叛亂奪權，這無疑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浩大社會學工程。 　　其中最關鍵的部分，便是對頂尖優化人的“規訓”。只有使最優秀的女神服從統治者的管理，社會才能長治久安。而管理她們的能力，需要每一代統治者從小訓練。 　　英才女子高中作為教導頂尖女神的學校，還肩負著培養新一代社會統治者的責任。 　　“聽說了嗎，咱們同學里有全國中考狀元！” 　　雙子教學樓上，一群少年向操場眺望著。英才女高雖是女子高中，但並非不收男生。 　　這群少年多為上層人士的孩子，可以說是下一代社會管理者，未來的主人翁。他們來此，一是要完成學業，二是要學習如何“管理”優化人。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年說道：“就是剛才發言的學生代表，叫林漫歌。” 　　“淩哥都破了自然人的記錄，也才一千多名，人家直接是第一，真牛逼！” 　　楊淩苦笑道：“優化人的智商真是碾壓我們，那麽難的題都能做出來，不愧是學霸。” 　　“什麽學霸，那是女學神！” 　　“對！”楊淩讚同道，“妥妥的女學神！” 　　“我可聽說了！女學神不光學習好，顏值也巨高，公認的校花呢！” 　　女性優化人俱都相貌出眾，林漫歌能在其中博得校花之名，定是有傾國傾城之貌。 　　“臥槽！這也太優秀了！”“真是神仙人物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楊淩聽著眾人的發言，心中對林漫歌愈發地憧憬。 　　此時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小胖子猥瑣道：“要是能照著女學神的屁股狠狠抽上一板子，那不得爽爆！” 　　“哈哈！”眾人頓時哄堂大笑，“就憑你？” 　　小胖子漲紅了臉，爭辯道：“笑什麽笑！我就不信女學神能一點錯都不犯。” 　　說到這個略顯齷齪的話題，少年們頓時興奮起來，吵吵鬧鬧各抒己見。 　　“咱們是什麽身份！她們是什麽身份！”一位頭戴耳機的高個少年傲氣道，“就算再優秀，也得被咱們管教！” 　　小胖子見有人幫腔，立刻神氣起來：“對！學習再好又能怎樣，我爸公司里天天有女博士光著通紅的屁股罰站！” 　　“早晚輪到我們管教這些女神，到時候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戴黑框眼鏡的少年憂愁...

 第10章：女神的戒禮 　　禮，是中華民族傳承不息的見證，亦是中華文化的一面旗幟，故而中國又稱“禮儀之邦”。 　　男子二十而冠，女子十五而笄(jī)。 　　冠禮，是中國漢族男子的成人禮，從此可以婚娶，並成為氏族的一個成年人，正式參加各項活動。笄禮，是中國漢族女子在15歲許嫁時舉行的成人禮。 　　此二者，合稱冠笄之禮，屬於嘉禮。而嘉禮乃西周五禮之一，出自《周禮·春官·大宗伯》：以嘉禮，親萬民。 　　古往今來，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都對冠笄之禮格外重視。其之所以能傳承千年卻經久不衰，是因為其與宗族文化互為表里。 　　即便歷經舊中國百年屈辱，亦能艱難傳承。但新中國自從改革開放始，激蕩三十年，人口劇烈流動，大發展加速了人的原子化，使宗族制度遭到根本性破壞，冠笄之禮名存實亡。 　　在21世紀，國學覆興的言論一度甚囂塵上，各路“國學大師”粉墨登場。各地高中也積極舉辦“集體成人禮”，但徒有其名而無其實，終究淪為形式。 　　恰如至聖先師孔子所曰——禮崩樂壞！ 　　不知從何時起，軍訓匯演成為開學的固定節目。除此之外，英才女高還將舉行一場新生成人禮。不過若是讓孔老夫子窺見這場22世紀的“成人禮”，不知會作何感想，能否曰出比“禮崩樂壞”更嚴重的話。 　　所謂的軍訓匯演不過是各班的分列式，踢著正步，齊聲大喊諸如“服從命令”這樣的口號，與21世紀別無二致。唯有“忠於人類”與“為人類服務”的口號值得玩味。 　　方隊里的學生正值二八芳齡，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俏麗少女，充滿青春活力。雖然形式陳腐，但分列式看起來並不乏味，反而令人心曠神怡。只不過能欣賞到她們颯爽英姿的人卻是不多，男性則更為稀少。 　　匯演結束後便是輪番的發言。 　　首先是學生代表。青春靚麗的優秀女學生脫稿演講，不僅聲音悅耳動聽，而且台風極好。抑揚頓挫的演講搭配恰到好處的動作，引人入勝，仿佛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脫口秀表演。 　　與之相比，教務處主任蘇含韻的講話則盡是些陳詞濫調，讓人呵欠連天，不過終究還是講到了重點。 　　“同學們，今天我們將為你們舉行‘女神成人禮’。從此之後，你們將獲得法律的保護。” 　　優化人基因特殊，生長發育比自然人要快一些，在上高中時便已成熟，所以要舉辦成人禮。 　　不過女神成人禮並沒有像“冠笄之禮”這樣的專門稱謂，但卻有個流傳甚廣的戲稱——女神的戒禮。 　　“你們將獲得優化人的三大權力：生命權，被體罰權...

 第9章：過去的故事 　　盡管優化人的智力水平遠超自然人，但優化人之間的智力差距甚至比優化人與自然人的智力差距還要巨大。 　　徐玉婷在優化人中，不過是中人之姿。她上學時拼命地努力，也只能排在中遊。高考結束後，進入了一所普通的大學。畢業後四處碰壁，眼瞅著就要被強制參與“臀扶”項目，機緣巧合下進入了英才女高。 　　初入英才徐玉婷也如徐可一般懵懂，但她卻遠沒有徐可這般造化。不過，徐玉婷也有屬於她的“貴人”。 　　那時的孫曼玉已是英才女高的主任，因為要競爭校長之位，所以需要幾個忠心的手下，而徐玉婷恰好進入了她的視野。 　　所以孫曼玉對徐玉婷多有提點，徐玉婷也頗為上道，盡心竭力地完成孫曼玉交代的任務。更是在一個跨年夜渾身赤裸地趴在孫曼玉公寓的地上以表忠心，孫曼玉也不客氣，讓徐玉婷的屁股“紅紅火火”地過了個年。 　　自此之後，徐玉婷便緊跟孫曼玉的步伐，孫曼玉也將徐玉婷視為心腹。 　　優化人由“人造子宮”培育，生來無父無母，社會化撫養更是讓她們不知父愛母愛為何物。 　　徐玉婷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孫曼玉身上感到了令人沈迷的溫馨，將之視為再生父母，敬愛有加。 　　在工作上，孫曼玉是良師，為她指點迷津，樹立人生理想； 　　在私下里，孫曼玉亦是益友，與她分享日常點滴，嬉戲打鬧； 　　在生活上，孫曼玉如同慈母，對她關懷備至，為她遮風擋雨； 　　當然，在徐玉婷犯錯的時候，孫曼玉又會如同嚴父一般，毫不留情地將她的屁股責至青紫腫脹，任憑她如何哭喊求饒也絕不手軟。 　　八月底的晚雲清淡似紗，遠遠地散在天際。 　　在這海外的島嶼上，淺藍寥廓的天空仿佛穹蓋一般，將英才女高籠罩其中，站立其中環顧四周盡是天幕。 　　程宇軒校長摸著自己頭頂略微稀疏的頭發，不時嘬一口濃茶，再搭配其矮瘦的身材與猥瑣的作風，活脫一個醜陋瘦猴。 　　徐玉婷今年擔任行政處主任的職務，而程校長正是她的直屬上司。此時徐玉婷正站在他的面前匯報對李清顏的處理情況。 　　“這李清顏真是不知好歹，仗著有點成績便恃才傲物，不過這在英才可行不通，她今天怎麽樣？”程校長吐出幾根茶葉，恨恨說道。 　　徐玉婷作為新教師培訓的負責人，全程監督了對李清顏的體罰，匯報道：“她今天遲到了，所以先打了四十記的足底責。沒想到她還挺硬氣，師德師風可是結結實實打的，腳心都被抽腫了也沒求饒。” 　　“哦？還挺能忍。”程校長評價道，師德師風的足底責他是知道的，是孫曼玉...

  隨著乳白的花苞再一次攀上枝頭，又是一個春天。化學競賽課也開始了學科競賽的選拔。 細細的紅筆跡躍然於白色的試卷，星期五，最終的名單終於公布：兩人的名單都在列。 “恭喜你呀，青青。你馬上就能成為高一就拿到化競獎狀的人了。” “謝謝！” 到了家，青青第一時間便把這件令她消息發給了自己的爸爸。隔了一段光景，屏幕上才閃出一個白色的對話框： “好姑娘！正好爸爸的科研項目馬上就要做完了，不是馬上到你生日了嗎，我和老媽合計著在家好好給你過個生日。前幾年老爸都錯過你的生日了，今年爸爸一定陪你過！” 看到這段話，青青的眼角似乎都要淌出熱淚來。自打上初中父親晉升為研究員後，繁重的科研壓力總是令父親深夜才能歸家，那時候的青青都是睡的死沈死沈的了。而一大早上父親似乎比自己起的更早，以至於雖然父親和青青同住一家，卻好似天天出差。拿出大把的時間過生日就幾乎更不可能了。從那之後青青朋友圈的生日合照，只留下了媽媽一個人。 父親一起過生日的保證，無疑是青青收獲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轉眼自己就要16了，對此似乎還想幹點什麽的青青拿出了一張信紙。面對長期缺陣的父親，無法用言語表達，少女轉而用文字表達自己對於愛的訴求。掏出自己僅有的一只鋼筆，沾點深藍色的墨水，用著自己最工整的字體，開始寫起這封信來。 “親愛的老爸：” “也許在生日宴會上看到我的這封信您會疑惑，但是，心里有些話憋的太久了，就很想說給你聽……” “……感覺你的工作變得越來越忙了，能夠在家陪我的時間越來越短了。我理解您現在的科研狀況正處在一個關鍵時期，但是我一路能在化學競賽上取得這些成績，都要歸功於你……我還是希望您可以給我更多的幫助，關心和支持……” “……很懷念小學時你有空的時間，印象里最深的就是小學四年級的生日一起去市郊的遊樂園，那次你陪我坐過山車，看著尖叫連連的我，你居然能夠安靜地坐完全程，簡直是最厲害的爸爸！如果可以，現在的我已經是大孩子了，但還是想帶你一起去那里玩，會好好的讓你過開心的一天！” “……很開心爸爸能夠認真讀完我的信，祝爸爸的科研之路越來越順利，永遠健康永遠開心！ 女兒 李青青” 隨著鋼筆緩緩從信紙上擡起，不知不覺間青青已經寫下了近千字，外面的夜也已經深了。抱著期望以及對於生日當年父親能夠答應自己的願望的美好想象，青青慢慢折上了信紙，放進了賀卡里。 ...

 “咻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周玲玲的痛楚，懲戒主任手中的柳條手法一變，這一擊竟然將所有的嫩葉全部震落下來，這一擊的疼痛自然也是超過了之前任何的一下柳條。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周玲玲突然仰起頭發出一陣嚎叫，隨後又是安靜了下去。 打完這最後一下，懲戒主任將手中已經是光禿禿的柳條丟到了垃圾桶之中。聽著後台擺弄重物的動靜，懲戒主任明白，周玲玲還有最後的一道大關要過，那就是那早已經由懲戒處其它老師帶隊在後台組裝好的木驢刑具。 “下面開始最終懲罰步驟——木驢刑。” 伴隨著廣播里面學院長的聲音，還有電機那嗡鳴的運轉聲，一台造型猙獰的木驢車從幕布後面出現，展示在了攝像頭和台下學生們的面前，也展示在了位於學校廣播室，將自己的手機上交給學院長的依霖面前。 “為什麽……不停呢？有了新的證據，應該停下對玲玲的懲罰，不是嗎？” 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依霖盯著面前屏幕上那猙獰的木驢車，口中則是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開口。不過，坐在麥克風前面的學院長知道，依霖那句話是在問自己。 “就算是知道了有所冤屈，A級懲戒也必須執行完畢。這不僅是為了校規的嚴肅性，還因為司法系統的神聖和不可侵犯。當然，你的這份證據我已經讓秘書在司法網上上傳到了這個案子的補充證據里面，在更上面的指令下來之前，A級懲戒將繼續執行。好了，回去吧。” “不，我要在這里待著，等您口中那更上面的指令下來。” 思考了一下後，依霖的心中似乎還在做著什麽艱難的抉擇，因此拒絕了學院長。 “隨便你吧。” 嘆息地搖了搖頭，學院長倒是沒有在意依霖這些微的冒犯，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了面前直播的屏幕上。 看著那木驢車猙獰的樣子，無論是坐在教室里面通過攝像頭觀看直播的學生，還是在現場直接看到這木驢車的學生，全都發出了“哇”的一聲。 原因其實很簡單。這台木驢車足有四米高，僅僅是擺放在人前就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壓迫感。除了正常木驢背上那用來對犯人雙穴進行折磨的兩根木杵之外，木驢的前方還掛著看上去像是車牌一樣的東西，只不過上面的並不是木驢的編號，而是一行用來簡單描述的字。 “周玲玲，犯過失致人死亡和過失致人傷殘罪。因年齡較小故免除死刑，改判學級懲罰，等級A。以此為戒，以儆效尤。” 當然，為了表現懲罰的公正和權威，這行字的後面還有著兩個標記，一個是屬於鳶都高級學院的校徽，還有一個是司法系統的標記。然而，當台上的懲戒主任看到那個看似普通的標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