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恐怖] 我的夢 (Pixiv member : 綾羅)

 最近總是沒能專心下來學習。


盡管我的成績退步得厲害,爸爸媽媽總是願意接受。“沒關系,下次再努力吧!”他們往往會這樣說。


從小至大,我沒有被姐姐外的任何一個人打過,包括爸爸媽媽亦然沒有過。


我沒有姐姐。


或者說曾經有過,姐姐她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我對她的印象原本應該有些模糊,卻因間或地遇見而一遍遍地刷新著,以至於我十二歲那年爸爸媽媽帶著“已經到了看這些東西的年紀”的我去家族墓園看望姐姐時,我能夠在置放的泛黃著的家族群像中一眼就認出了姐姐。


爸爸媽媽驚訝了許久,但是人類的記憶是自三歲開始,或許他們也認為這是有可能性的吧,只有我心知肚明,到底是什麽原因令我認得姐姐。


媽媽的模樣在那一刻似乎蒼老了很多,我很少見媽媽哭泣。爸爸默哀著,沾著泥土的黑衣袖摟著我。我沒有來過墓地,電視劇偷偷看過這樣的劇情,不知道爸爸是劇中的哪一種心理呢?是把我當成了姐姐,還是在以照顧我來表達對姐姐的哀思?


我輕輕推開爸爸的手,痛哭著。


我沒有像小女孩一樣跪著哭泣,因為姐姐告訴過我,哭的時候也要保持住自己的矜持。所以我站立著哭,熟練地。


他們似乎更是驚訝,驚訝於我對姐姐感情原來這樣深。


但是我不是演出來的。到得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真正見到了姐姐。


【嗎?】


姐姐是爸爸媽媽的驕傲。她走後,爸爸媽媽對我倍加寵溺與呵護,事事都要慣著我的脾氣。


我不喜歡這樣,但是爸爸媽媽無論如何也舍不得讓我受到半點委屈,我知道,這是他們的自責心吧。


姐姐比我優秀得多,可是她像我這麽大的時候,屁股可沒少挨揍。


聽姑姑說,練琴練不好要挨揍,學習不進步要挨揍,畫畫、舞蹈、羽毛球……姐姐的多才多藝是建立在疼痛與眼淚之上的。


可是,我挨過姐姐的揍,而且幾乎沒有低於過一月三頓打的頻率。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瘋了,但是我喜歡,每當與姐姐相處時,即使看著她我會意識到自己或許是在和幽靈遊戲,我一樣樂意。


那是十歲那年,我堅持要求與爸爸媽媽分床,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


爸爸媽媽耐不過我的性子,還是允許了,只不過由於太過倉促,家里固然算是小型別墅,卻沒有為我整理的房間,於是我只得去姐姐的屋子里睡。


那晚,我發現了自己有詭異的能力,那就是,我有時能夠在夢中遇見姐姐。


姐姐抱著我,夢中的我一時還沒有意識到她是誰。她只是給我讀著從未聽過的故事,讀完後縱我沈睡在她的懷中。


第二天,我竟覺得自己睡得無與倫比地舒服。


詭異的點在於,我在姐姐的書櫃里翻出了這本童話書,而我絕對從未聽說過這本書,哪怕是名字也沒有過。


我恐懼著,但是我沒有告訴爸爸媽媽,否則他們又要擔心過頭了。


另外,如果她是幽靈又能怎樣呢?她只是想給予我一場美妙的夢吧?我這樣想。


一連幾日,我都能遇到她。


我漸漸放下了警惕心和恐懼心,開始開口和她說話。


“你是誰呀?”我這樣問。


她輕輕點我的腦袋:“笨蛋,姐姐的床可舒服?”


我大吃一驚,雖然早已猜到她大概率是誰。


夢到此便即醒來,後來幾天我沒再夢到姐姐。


爸爸媽媽給我整理出了屋子,讓我遷到自己的房間里睡。


那一天,我死死抱住姐姐房間的門不放,急得大哭。


爸爸媽媽見到我這樣留戀這里,便即作罷,只是最終把我的房間改成了書房。


那一晚,夢到了姐姐。


我興奮地跑向姐姐,她正在白雲似的沙發上坐著,眼光向我一瞥,然後便即收回。


我楞楞地看著姐姐,心下一陣迷茫。


“過來。”她冷聲道。


我喏喏地挪到姐姐身邊。


令我沒想到的是,姐姐竟毫不客氣地用力將我拉到身前。我撲了個空,摔在姐姐身上。


她捏著我的臉蛋,似乎有些生氣地看著我,但是沒有說話。


我哭著,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想了一會兒,道:“你太任性了。”


突然,我感到下體一陣冰涼,回眸看去,內褲竟然已經脫下。


我羞得要命,掙紮著想從姐姐懷中爬起,可是反而被姐姐壓在了腿上。


我猜到自己要面對什麽了,但是夢中的世界似乎沒有邏輯性可言,姐姐的力氣像是無窮無盡一樣,只是輕輕一壓,我便感到整個身體被焊在她腿上一般。抗拒懲罰的掙紮演變為了本能反應的掙紮,絕望感沖擊著我,我似乎被嚇懵了,又哭又喊,口中不住地尖叫。


“老實點,不然就滾去你自己房間睡,我可不要壞女孩睡在我的床上。”姐姐打了我屁股一掌,冰冷的聲音又一次傳出。“滾”、“壞女孩“之類字眼爸爸媽媽是從未對我說過的,聽到這幾個字,我竟然一下子呆住了,哭鬧也緩了很多,只是一臉委屈地看著姐姐,臉頰上不住地流著眼淚。


她有節奏地打著我的屁股。


真的很疼很疼,可是我沒有因為疼痛而表露出一點點崩潰的跡象,這也令我感到驚訝。


有多麽疼呢?我無法用這個世界的語言來形容。這是一種似乎是淩駕在世界法則上的疼痛,比一切的酷刑都要痛,可是卻一點兒也不“苦”。接受這樣的懲罰,我的心中卻不害怕。


我只是默默地抹著眼淚,品嘗著從未體驗過的一份極端。


“不要哭,會給你時間哭的。現在,好好反思自己。”姐姐輕聲道。


我捂著眼睛,腦袋里回想著自己適才的態度。是呀,真的很壞很惡劣,是個壞女孩呢。


這樣想著,我默默得把屁股撅了起來,迎合著姐姐的巴掌,似乎這樣會讓我好受一點呢?


夢中的一切都是神奇的。就算是打屁股也是神奇的,我可以讀懂姐姐的懲罰。


姐姐的巴掌里投來了一些讚許與原諒。


我心中浮現過一抹欣喜,高高地撅著屁股,一口氣也不敢喘,似乎是生怕姐姐打錯了。姐姐的巴掌每有一點點兒偏移,我都要主動地去迎接。


良久,姐姐停了下來。


“乖寶貝,你真是勇敢。”她這樣說。


我輕輕抽泣著,姐姐柔柔地拍著我的背脊。


“哭吧。”


我於是在姐姐懷中像孩子一樣哭泣著,就像嬰孩時一樣。姐姐當初一定也是這樣抱著我的吧。


“站起來。”


我支撐著,嘗試立起身子,可是還是摔倒在地。我伏在姐姐腿上,跪著哭泣著。


但是姐姐似乎有些厭惡。


“站起來哭,即使是哭,也要保持住自己的矜持,好嗎?”她在我耳畔溫柔地說著,言畢,她輕輕吻了我一口。


夢很快便醒來。我只見到自己的內褲被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一旁,屁股一片深紅色,疼痛得厲害。


我輕輕揉著,心里不住回想著她。


做壞事,就會被姐姐懲罰嗎?


我有這樣的猜測,卻沒有去驗證過。


但是,結果早已顯然。


姐姐對我很是嚴格,幾乎與當初爸爸媽媽對她一般嚴格。


每當做了錯事,或是學習成績不理想,屁股必要受難。


最近,很久都沒有被姐姐打了。偶爾從夢中去到姐姐身邊,也只是被姐姐哄睡。


主動找姐姐討打,雖然羞人,但是這樣不知羞的話我也對姐姐小聲說過。


可是姐姐不願,我也只好紅著耳朵把話題移到別的地方,否則誰曉得夢中的世界能不能給我留出一條地縫呢?


我有沒有在做壞事後害怕被姐姐“算賬”呢?


自然有過。


可是那一次,我在外婆家里過夜,最終卻沒有遇到姐姐。


後來,姐姐為我補上時,我強忍著屁股疼痛,問姐姐其中緣由。


“亞里士多德說,在睡眠者耳畔低語者,可以進入其夢境。”姐姐笑說,手掌也隨之加重了幾分。


“無論真相如何,你不須害怕。如若不願知曉,忘卻是最好的選擇。”姐姐的巴掌加快了速度,我的理智也與姐姐的懲罰賽跑著。


超自然的事物會令人恐懼,你是鬼魂還是人類呢?亦或兩者都不是呢?那不重要。我知道,無論你是什麽,你都會盡心呵護我,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做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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