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珠】上篇 (Pixiv member : Aquilo_Oakley)

 在托里爾醫師忐忑地走進辦公室前，他心中就已然明了女大公召見自己的原因。

醫師每次都被召見都會被辦公室的裝潢震懾住。尤其是墻上那印有家族紋章的盾徽，以及帶有宗教意義的大浮雕。但醫師秉持著前職業軍醫的素養，動作輕盈地進屋。向還在伏案書寫的大公道過日安，便站在一旁緘口不語。

大公體態威嚴，但神情流露著平日里的放松。醫師也察覺到空氣並沒有預期的那麽凝重，稍稍放下了懸著的心。

沒過多久，女大公便從厚重的桃花心木辦公桌起身，略顯嚴肅地望向托里爾：

“醫師，我一直對你的技術篤信不疑，但你最近的一次表現讓我很不滿意。“

女大公所說的技術並不是指醫療方面，大公以及其家人享有御用的內外科醫生。托里爾在大公家族的職責，是對犯下錯誤的仆人帶到那令人骨寒的懲戒室，對其臀部進行嚴厲責打。

醫師全身仿佛爬滿了螞蟻：

“夫人，我明白您的意思。自從您雇傭我以來我一直竭誠為家族服務，可是…”

“好了。不必再費口舌偏袒米莉。今天叫你來，是需要你去了結你未完成的工作。”

“這…”

醫師的胃里開始翻騰。米莉與懲戒本該毫無關系，她是莊園里最得力的女仆之一。正值花季，精通工作，翠綠的眼睛宛如寶石，又有著精致的面龐與開朗的性格，從莊園里到市鎮上，米莉都很受歡迎，深得人心。

大公也用優質待遇回饋米莉；即使大公在外表上一直顯得不近人情，但米莉知道大公對她不薄，打心底感激她的恩情。

時間回到之前，莊園里舉行的外交宴會是將米莉推向深淵的禍首。大公招待了鄰國的外交團，並提前叮囑宴會不準有任何差錯。這場精心準備了幾個星期的宴會順利進行，直到鄰國一位子爵酒後對莊園的仆人們大肆非禮。他對女仆們出言不遜，絲毫不掩蓋自己的齷齪獸性。礙於禮節，仆人們只得任由那衣冠禽獸肆意妄為。

可正當他向米莉說完一堆不堪入耳的話時，子爵的臉上猶如煙花炸裂一般爆響，升溫。他跌倒在地，惶恐，緊接著驚訝，以及回過神來的不可比擬的恥辱與憤怒。他的父親都不曾動過他一根手指，可他現在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仰視著的這個女仆卻在打了他之後還用著看螻蟻一樣的眼神注視著他。

整個事件一度上升到了外交危機。不過在鄰國代表團自然理虧，女大公保護仆人態度強硬的情況下，事情在兩方商討下自然解決了。米莉本以為自己失手打傷他國子爵，即將失去歸屬，失去她熱愛的這份工作。於是在某天清晨主動向女大公請辭：

“夫人，請讓我呈上最深切的歉意。我恐怕再也無法安心地穿上這身制服了，請允許我自己離開…”米莉已然哭成了一個淚人。

還在臥室休息的大公對這突然的勢頭感到有些驚訝：

“米莉，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嚴重，不過我理解你是為了保護自己，同事，與家族的尊嚴。我出面解決了對你的襲擊指控，雖然免去了你的牢獄之苦，但是根據家規，你也不能夠再留在莊園里工作了。”

大公頓了一頓：

“不過，家規並未考量到你是一個優秀的仆人。也不知道你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好孩子，也並不在意你身心受到的傷害。這對你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決定，要留你在莊園里繼續工作。”

米莉聽後，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癱軟了的雙腿使她跌坐在大公床邊，她抓著夫人的手放在額頭，一邊連連道謝。

“但是，”女大公說到，“你處理這件事情的方式很不妥。”剛剛流露出的溫柔收斂了許多，換回了以往的嚴肅。

“你給家族帶來了負面壓力也是不爭的事實。如果真的想悔改，那就自己去懲戒室請罰。此後兩個星期，你每天都必須去受罰，以保持紀律。”

恐懼的種子在米莉心中埋下。她松開了大公的手，不敢望向大公。涼意從脊椎慢慢爬上，緩緩擴散到了下肢。經過重重困難成為了公爵家的女仆以來，她還從未犯下需要被懲戒的錯誤。之前同事遭受懲戒，事後幫忙處理臀腿上的鞭痕與瘀傷的場景歷歷在目。

米莉甚至不清楚懲戒室內部到底長什麽樣子。她工作時偶爾能聽到里面傳來揪心的慘叫聲與求饒聲，不禁地與奇幻小說里昏暗恐怖，掛滿刑具的地牢形象結合在一起。這糟糕的心理建設只加劇了她的恐懼。可是她明白，這對於被辭退，甚至去坐牢，都算是極為仁慈的。

“夫人，我甘願受罰。”米莉鼓起勇氣說到，微微顫抖的手抓緊了制服的裙擺。“請讓我繼續留在莊園。”

大公伸出纖細的手，慈愛地安撫米莉。

那天下午，托里爾醫師準時抵達懲戒室。米莉已在屋內的刑凳上趴著等待。她腰板挺直，雙腿被凳子岔開，膝蓋支在兩旁帶有護墊的支撐上。工整的黑色制服裙子遮住了少女豐腴的臀部。白色制服絲襪的吊帶若隱若現，勒在少女晶瑩般的大腿上，凸顯飽滿肉感。

她在等待期間已經多少適應了這間屋子；這里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陰暗殘忍，屋子延續了莊園的裝潢風格，雖然沒有窗戶，但溫和的燈光充滿了房間。除了這冰冷的刑凳外，角落里一個上了鎖的大型木櫃最讓米莉不安，她知道那里是皮肉之苦的源頭，各式刑具的安放地點。

米莉聽到醫師進來時不禁收緊了喉嚨，她明白自己整身處於一個薄弱，羞恥的姿勢。她不敢去看醫師，一想到自己要被這個壯碩的前軍醫責打裸露的臀部，腦袋便嗡嗡作響。

不同於米莉心中的風起雲湧，托里爾十分鎮靜。他對眼前楚楚可憐的少女沒有一點非分之想，自打參軍以來他就不曾背棄他的職業操守。

“米莉，”醫師將大衣掛在衣帽架上，簡單活動了下結實的肩膀。轉頭看向凳子上的少女。

米莉嚇得一激靈，醫師突然搭話使得她收緊了臀部肌肉：“是--是的，先生。”

“我希望你已做足心理準備。夫人命我對你進行嚴厲的訓誡，這將會給你帶來銘心的疼痛，你可以隨意哭喊，求饒。即使過程會很難熬，但夫人相信你可以直面你的懲罰，所以你要拿出毅力來，不要讓她失望，好麽？”

米莉的情緒被這番話點著了，淚滴從她的眼角流出。她想起了大公的安撫，從她手中傳遞的心的溫度，也未曾想到醫師在堅毅的外表下意外的溫柔。她哽咽到：

“哦，先生。我—我明白…我要向夫人證明自己…可—可是是我也好怕…我好怕疼…”

“你必須勇敢起來，姑娘。”醫師俯下身去，用手帕擦拭少女的臉頰。“我會留意你的狀態，如果你不能夠再承受責打，我會停手。”

“嗯…”米莉應答到，心情稍微平覆了一些。想起了自己的決心：“請—請給予我應得的懲罰…”

醫師沒再說什麽，起身走到櫃子旁，拿腰間的一把鑰匙解開了鎖。櫃門打開的那一刻，米莉瞥見了各式的木質板子、拍子、皮帶、以及皮鞭。櫃門內側掛著幾根粗細不一的藤條。櫃子里還藏有其他令人膽寒的秘密，可米莉已無心再看。她將頭枕在刑凳上，無聲地祈禱著。

醫師從櫃子里取出一根厚實的雙尾皮帶。走回米莉身邊，徑直走到她被刑凳墊高的臀部處。醫師每向身後踏出一步，少女都能感到整個世界正隨著步伐漸漸失重。

“要開始了。我將用皮帶給你的隔著衣物的臀部預熱，之後將對裸臀進行抽打。不計數，直到你的臀部達到一個理想的狀態為止。”

還未等米莉消化醫師話語的分量，他便撩起了少女的裙子，潔白的內褲與吊襪帶從裙子的遮掩下展露了出來。

“哈啊…”米莉輕聲驚嘆到。呼吸因為失重感而加重，臉蛋只覺得因羞恥而火燎。

突如其來的暴露使得少女圓潤飽滿的臀部有些不適應。體溫與空氣的沖突使她的臀腿肌肉輕微抖動，收縮。

醫師左手輕輕地按了按米莉纖細的腰部，右手將那可怖的雙尾皮帶靜置在少女被內褲緊緊包裹的屁股上。示意著懲戒即將開始。米莉無法再想更多的事情，她雙唇緊閉，細嫩的雙手緊攥刑凳的支架，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第一響猶如劃過長夜的雷電。在屋內的回響中，米莉的意識瞬間一片空白。身體里的每一個神經都在竭力向大腦傳遞剛剛發生了什麽，可抵達腦海里的只有一個概念：

疼。好疼。

第一擊結結實實落在了臀峰下面一點的位置。皮帶的兩條尾巴在醫師適中的力道下宛如毒蛇一般，撕咬著米莉的肉臀。回過神來的少女淺淺呼出一口氣，因為疼痛而眉頭緊皺。緊接著便是第二下。

“啊—好痛…！”米莉縮起腰部，緊繃著臀腿肌肉。

這次醫師抽到了差不多的位置，只不過再高一點。那毒蛇好似無視少女臀上的棉質內褲一般，蠶食著屁股上的嫩肉。

“啊—嗷！對—對不起，夫人…”第三鞭落下。米莉不由自主地將屁股扭向一旁，依舊緊繃肌肉，小腿開始亂踢。

“放松！”托里爾說到，左手拍了拍米莉的腰。“繃住只會更難熬。”米莉小聲啜泣著，片刻過後才慢慢地恢覆放松的狀態。

屋內的燈光不再顯得柔和，接下來的三五鞭天昏地暗。少女也不清楚自己挨了多少，只是在喊痛，盡力保持屁股放松。

不知何時，醫師用雙手手指勾住了兩側褲腰，利落地將少女的內褲褪到了大腿根部。可憐的臀部失去了最後的防線，本來細嫩的肌膚早已通紅。

趴在刑凳上的少女那光裸著的臀部成為了整個身體的最高點。米莉一邊啜泣著，一邊盡力調整呼吸。秀發沾上了淚水與汗珠，略顯淩亂。心里迫切地盼望懲戒結束，也默默懇求醫師不要將視線探向多少還被內褲遮住的私處。

米莉的顧慮不成問題，因為醫師依舊鎮靜地專注於工作上。他掄圓了胳膊，緊接著又是一鞭…

少女腦內的思緒再次被打成空白。

就好像第一鞭重來了一樣，但痛感炸裂一般加劇。兩道鞭痕逐漸顯形，覆蓋了幾乎整個屁股。

“啊—嗷！”米莉再也按耐不住，從凳子上猛的起身，雙手捂著紅腫的屁股，右腿如下馬鞍一般跨下刑凳，順勢跌坐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求求你了，先生！嗚嗚…好—好痛…好羞…求求了，嗚嗚嗚…”米莉低著頭蜷縮著，用袖口擦拭著眼淚。

“回去重新擺好姿勢！”托里爾厲聲喝令到。“才沒打幾下，夫人是不會接受這樣的成果的！”

在他主導的懲戒下，從未允許過擾亂進度的行為。他將皮帶順手放在一旁的台子上，上前正要將米莉揪回刑凳上。

米莉卻先醫師一步，緊緊摟住醫師的腿。

“不要打了，先生…嗚嗚嗚…是那個下流貴族先侮辱了我們…侮辱了家族…”米莉將側臉枕在醫師的大腿上，淚水沾上了他的西褲。

皮帶不再揮舞，燈光依舊柔和。裸臀被擊打的聒噪早已消逝，屋內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動能，除了醫師動搖了的對於秩序的執念，以及他腿上輕輕啜泣的少女。

時間回到了現在，三樓西側的辦公室同那時的懲戒室一樣寂靜。

托里爾在進入大公的辦公室之前就明白自已被召見的原因。

因為那時，他用雙手掙破了懲戒室重於泰山的寂靜。不過他並沒有重新拿起皮帶，

而是將少女扶起，並將她的枕頭從大腿換成了他結實的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