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啼鳥的懺悔:灼熱的落羽 #1 鸮與虎 (Pixiv member : 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怎麽回事,法茵?”
日晷有些奇怪地望著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女,微微皺起了眉頭。毫無疑問,他被這倉促的喘息弄得有些不快。平日里他反覆教導訓誡著自己的部屬們,任何時候都要從容和冷靜——可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破了這個戒,這麽驚慌失措地,沖到了自己的中軍大帳里。
更何況,面前的冒失鬼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為得意的學生,也是手下的得力幹將——帝國射擊軍翎門尉,法茵。此時的她穿著帝國射擊軍標志性的白色制服:束帶式胸衣與丁字褲緊密地貼合在肌膚上,幹練的白色革靴與一長一短的兩條“長襪”勾勒出腿部的曲線——毫無多余的裝飾與遮掩,一切都是為了減少拘束,發揮出速度與力量,並展現出身體的健美。披在肩上的淺灰色兜帽戰袍有些淩亂,似乎是匆忙留下的痕跡。當然,此時的法茵依舊是美麗而強大的——只是日晷的眼中,容不下他最優秀的屬下如此倉促。
“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對面劫營的呢。”他上下打量著法茵,不滿地責怪道。
他的說法不無道理——不久前與總督區近衛射擊軍第三旅團接觸,並展開戰鬥的,正是那些如海鷗般靈敏的白色家夥。她們也身著白色的制服,在勇猛與迅捷上毫不遜色,甚至還屢次穿插進後方,威脅中軍。戰鬥已經結束,但那心有余悸的感覺,依舊縈繞在日晷的心頭。
因此,他才會感到不快。
“不經稟報闖入中軍帳,我記得,該杖五十吧,法茵?”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從墻上取下了掛著的鞭子。
“看在是你的份上,就不交給下面了。自己趴好,賞你五十鞭,把原因給我老實說出來。”他揮了揮鞭子——鞭頭撕裂空氣,發出一聲尖嘯。少女不由得渾身一激靈,急忙解下戰袍掛在一旁的架子上,躬身規規矩矩地趴在地面上撅起屁股,又麻利地將丁字褲褪到膝間,自覺地裸露出臀部:
“對不起……大人……我甘願受罰……但事出緊急,還望您盡快處理——”
“啪——!”
正當她喘息著辯解時,身後的鞭子已經悄然落下。
“咿呀——!”
法茵驚叫一聲,卻急忙用一只手捂住嘴巴——自己的主君大人不喜歡吵鬧的懲罰。但那羞恥的痛感實在是過於強烈,以至於穿梭於戰場的射擊軍精英,竟然在挨完鞭子後,都忍不住搓動著雙腳,試圖稍稍緩解那令她難以忍受的疼痛。
毫無疑問,鞭子上附加著法力——而且還是高級貴族的強大法力。一道深紅的鞭痕很快便刻印在少女的光屁股上,顯得那麽刺眼;一縷藍紫色的輕煙,正從那鞭痕上,如日光炙烤下的蒸汽般,徐徐地升起。
“一……謝謝大人!”
疼痛並沒有耽擱法茵頭腦的運轉。很快,她便清晰地報出了受罰的數量,以及對主君那雷霆之恩的由衷感謝。服從與馴順已經深深地銘刻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對於掌握著自己命運的人,必須無條件地獻上忠誠與靈魂,不論他如何看待或者對待自己。她甚至為自己的機敏而小小地驕傲起來——看,那些笨拙的女奴總是反應慢上半拍,而自己卻是那麽完美地貼近大人的指示!
日晷望著少女臀瓣上擴散的鞭痕,不由得冷靜了下來:因為指揮作戰而高度緊繃的精神,帶來了無處發泄的力量;而現在,這不受控制的力量便轉化成了自己的怒火。是的,自己也正是那個焦躁不安的家夥。他開始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因為心情上的不悅,便責罰了自己最信任的部下——用如此之兇狠的力度。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作出的決定,必須執行完成——支配者沒有猶豫的自由,而被支配者沒有拒絕的權利。因此,他必須完完整整地打完五十鞭子——而跪趴在地上,忠實地裸露臀部的少女,也考驗著他的決心。
當然,他決定讓懲罰稍微輕松一點——自己可以換一些更舒服的打法,給這位冒失的屬下,多提供一些愉悅。
“啪——!”第二鞭接踵而至。與先前不同,這一鞭的角度有所偏轉,蘊含的法術也遠為柔和。微微的粉紫色煙霧隨著鞭子與變形的臀肉升起——那是包含著性愛與契約暗示的法術。少女嚶嚀一聲,忍不住擡起了頭,輕輕扭動著臀部,略微張開雙腿——蜜液正從花瓣間的縫隙中淌出,將兩瓣粉唇微微浸濕,而空氣中也多了些許微妙的味道。
“二……謝謝大人~”少女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那匆忙的神色與表情也逐漸消解了。
“說吧,什麽事?”
日晷停下了責打,用鞭子輕輕點了點少女的後頸。
“情況不太妙,日晷大人……”少女稍稍平定了情緒,但語氣依舊十分迫切,“俘虜那邊……出事了!”
“什麽?哪個區,多少人?”日晷瞇起眼睛,提高聲調詢問著,隨即拾起了桌上的佩劍。隱隱的擔憂湧上了他的心頭——他急忙整了整衣服,披上一件便甲,稍作遲疑,又從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支短槍。看得出,他已經戒備起來了。
“第二營區,兩個俘虜,”法茵大聲而清晰地匯報著,那撅起的屁股卻沒有絲毫松懈,“是敵人的將官。她們力量太強,魔女壓制不住她們,射擊軍只能勉強維持秩序。請大人速下決斷吧!”
“我馬上過去。”
日晷急忙穿好戰靴,披掛好那件寬大的戰袍——與麾下的少女們一樣,他的戰衣也只有必要的遮擋——為了精準地感受身體的狀態與動作。所不同的是,那件特別的白底黑紋戰袍,與鑲嵌著整顆紅解石晶體的“虎盔”,瞬間便將那國之重臣與大將的氣度展露出來。他邁著大步,走向帳門,掀開帳簾,轉身準備前往查看:
“大人,需要我協助您嗎?!”
趴在地上的法茵頓時有些急了——沒有主君的命令,她可不敢擅自更改指示。現在主君命令她趴下接受懲罰,但卻沒有下達起身的指示——要是被晾在這里撅著屁股,那也太過於尷尬而無奈了。
於是,她適時地提醒著即將邁出門去的日晷。
“起來吧,跟我同去。闖帳的事晚上再收拾你。”
日晷急忙揮了揮手,示意少女起身。法茵終於如釋重負地站起身來,拉起丁字褲,又從架子上摘下戰袍披在身上,利索地跟在日晷身後,趕往事發的區域了。
“來啊,烏鴉們!”
身形高大的少女怒吼著——她碧色的雙眼已經徹底被憤怒所浸染。她的右手正緊握著一柄奪來的長劍,而那只受傷的左手,正將另一個輕盈的身影攬在懷中,拼死地護住了她。她的身旁聚集著好幾位俘虜——毫無疑問,這些戰士已經重新武裝起自己,排列成水泄不通的陣型,將她們拱衛在中心。她們的身邊橫七豎八地倒著十幾個身著白衣的射擊軍,其中還夾雜著一兩名身著黑袍的魔女。在這場差距懸殊的戰鬥中,毫無疑問,她們勝利了。外圍的射擊軍正排列起防沖擊的線列方陣,伸出長槍,將她們團團包圍;空中的魔女也紛紛展開法術屏障,鞏固著這道脆弱的防線。然而少女卻毫無懼色,只是輕蔑地掃視著面前這些秩序的馴服者——而射擊軍也絲毫不敢面對她的目光,只得側開頭去,盡量不注視那令人惶恐的眼睛。
是的,此時的她已然十分狼狽:她的甲胄已經被剝掉了,身上只剩下貼身的胸簾和兜襠布,而這點僅存的衣物也在廝打中支離破碎——胸簾散落在腰間,那對沾染著塵土與傷痕的豐滿乳房正隨著呼吸起伏著;兜襠布也被扯斷了,只剩下一截微不足道的部分垂在身前。可以說,此時的她與全裸幾無區別。身邊拱衛的少女們也並沒有好到那里去,她們同樣在戰鬥中撕扯得衣不蔽體。然而她們都沒有退縮,而是像戰場上一樣,保持著騰騰的殺氣,似乎要將面前的敵人全數吞噬。
“究竟什麽情況?”
日晷瞥了一眼被包圍的少女們,不由得暗自讚嘆。“真是強大的對手……”他甚至由衷地敬佩和喜愛了起來。毫無疑問,他麾下的射擊軍本就以戰法兇狠、機動迅速而聲名遠揚;然而甫一見到這些戰俘們的氣勢,他瞬間便感受到了差距——這不是訓練可以達到的程度。
也因此,他開始懷疑起來。
“問你呢,告訴我發生了什麽。”見無人應答,他拍了拍後排一名魔女的肩膀。這是隸屬於北賢王的帝國魔女空中獵兵團的一名中隊長——金色的穗狀圓扣標記了她的所屬,也標記了她的職階。與衣裝貼身幹練的射擊軍不同,帝國魔女的制服以寬松為特征:黑色的長袍如傘蓋般營造出一個小世界,其中是魔女們纖細的身軀與各類貼身攜帶的裝備;長袍里沒有其余衣物,只有貼身的黑色胸帶,與下身學生裝樣式的黑色迷你裙——毫無疑問,這個“小傘蓋”也是中空的。很難說這究竟是一種惡趣味,還是現實的需求——畢竟對於魔女們而言,“用身體感受風的流動”,是作戰中首要的信條。
當然,這些部隊並不歸屬於他。為了保證法術壓制,北賢王特地撥了一部分魔女部隊,混編進了日晷的射擊軍中。她們是屬於北賢王的“奴隸”,而自己只是借用罷了。
精神高度緊張的小魔女被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在意識到問話者是自己的主君後,這位優秀的帝國魔女急忙行了一禮。然而日晷卻制止了她,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著:
“快點告訴我,快。”
“稟告大人,俘虜們暴動,打倒了維持秩序的射擊軍士們。為首的是敵人的指揮官,她的力量太強,我們的防線頂不住了。”她的神色有些慌張,卻依舊克制著情緒,有條不紊地陳述著。
若是一般情況,日晷也不會多加思索。然而方才瞥見的那一眼,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詭異氣氛,讓他意識到事情不止這麽簡單。高級貴族的靈力,能捕捉到一定範圍內哪怕最細微的情緒波動。因此,嗅到了異樣的日晷並沒有采信,而是繼續追問起來。
“不是這個,前面的人幹了什麽?俘虜為什麽暴動?”
他瞇著眼睛,如老虎般凝視著眼前的小魔女。魔女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在幾番支支吾吾後,還是開了口:
“稟大人……霏爾團長因為戰鬥中損失過大,遷怒於俘虜……帶領幾位魔女打了她們……那些家夥就……就和我們打起來了……”
霏爾,航空獵兵團的團長,也是北賢王手下可圈可點的人物。日晷沒有想到,這般人物,也會在這種小問題上犯錯誤。戰敗被俘的敵軍本就帶著怨氣,要是不施以懷柔手段必然會激發哀兵之怒——更何況這還是敵軍的精銳部隊。但他更生氣的,卻是自己身邊這位射擊軍的統領,居然在匯報時,對此事毫無提及。
“告訴我,鬧事的是那些人?”日晷壓低聲音,擰了一把魔女的肩膀。吃痛的魔女急忙顫抖地伸出手,指向了幾個隊伍中的身影——既有魔女,也有射擊軍。日晷暗暗記下了這些家夥,回身惡狠狠地瞪了法茵一眼:
“知情不報,罪加一等。告訴她們,今晚自己去軍法監領賞。至於你,給我去虎凳上趴好,嘗嘗鮮。”
法茵不由得渾身一抖——她知道自己的屁股要遭殃了。虎凳是日晷專門開發的刑具,目的就是為了對付那些嚴重觸怒自己的家夥。受刑的女子脫光衣服趴在那張蓋著虎皮的寬凳上,如老虎般翹起臀部蹲踞著,還要在私處或是肛門塞上那條羞恥的“老虎尾巴”;而那根附加著法術的鞭子,則會在日晷的揮舞下,均勻而毫不留情地,抽遍身體上大半的肌膚,留下一排排腫脹的紅色傷痕。最難熬的是,受刑完的犯人,還會被勒令帶著傷痕,全裸跪侍在主君的帳中,讓每一個進進出出的人,都看到這只自大而目中無人的“老虎”。
但她只能將畏懼深藏在心底——畢竟現在,自己還要協助處理眼下的暴動呢。
“說不定表現出色,大人會賞我跪在一個好些的位置呢……”心底的馴順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絲期待。
包圍著少女的人群紛紛退開了——她環視了一眼,稍稍松了一口氣,示意身邊的同伴們散開一些距離。當然,在她的余光中,身披白底黑紋戰袍,頭戴銀盔的男人,已經悄然出現在射擊軍陣線的中央。
她看了一眼懷中的少女:少女只能說是勉力支撐,用最後一點力氣疲憊地站立著。一股由衷的疼愛之情瞬間升上了她的心頭——方才的戰鬥耗費了她太多的靈力,為了在部隊劣勢的情況下突圍,她過度地燃燒了自己的靈魂;然而英雄再如何強悍,也需要身邊的許多兵士——獨木難支的“巨子”大人,神鳥的代行者,曾經的埃蘭帝國公主,玹,又怎能逆天而為呢?
“都是我的錯……”她不由深深地自責起來。
對於她們這樣的“異教”,帝國想必是不會留情的。自己的部下會被剝光衣服,在一番鞭打調教後淪為奴隸,最終送到貴族們的寢宮里去;而自己則會被押到皇宮或是紀念場所,像狗一樣被強迫蹲下或是爬行著,成為帝國功勳下的墊腳石。然而這一切都無關緊要——她最無法想象的,是身邊這位摯愛之人,組織的領袖,也要淪落到那般狼狽模樣!
“握住我的手,灝……”懷中的少女慘笑著,握住了她那只受傷的左手。她明白,這是要將自己所剩不多的靈力,加持到她的身上。
“請您不要再這樣了……”她緩緩掰開那只倔強的手,將少女放到了身邊部下的懷中。隨後,這頭受傷的鸮鳥,手握著繳獲的長劍,凜然地走向了面前的男人。
……
“我們可以談談,不是嗎?”
日晷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憐愛和敬佩。即便是衣不蔽體,那英武而決然的氣勢,依舊源源不斷地從周身散發出來。她烏黑的長發正盤在腦後,而那如湖水般碧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瞪著自己。從上到下,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哪怕沾染了傷痕與泥灰,她依舊像個戰士般挺立著,沒有絲毫膽怯與懼怕。
“真是美麗又強大……”
日晷輕輕咽了口唾沫——這般熟悉的記憶他已經許久未曾經歷了。曾經的他,也和許多貴族一樣,是一位掌控魔女的主君;然而自從那深愛的唯一之人,走上了與自己敵對的道路後,他便永遠地離開了這條道路:不僅不再接收魔女,也從未與任何女子定立過象征著堅固與超然的婚約。與那些指定無法違抗的女奴作妻子,以便光明正大地享受褻玩滋味的貴族不同,日晷始終堅信,婚約只能屬於那些美麗又強大的女子們。除了身邊那些僅供日常消遣的女仆和奴隸外,他從未在這方面動過更多的心思。
而現在,他卻在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這合二為一的影子。
……
“我和種豬沒什麽好談的。”
少女啐了一口,厭惡地扭過頭去。然而這番輕蔑卻激起了日晷的征服欲與占有欲——他下身的旗桿已經止不住地開始挺立了。
“我要搞定她……”這反而使他下定了決心。
“不要拒絕你的對手,尤其是在你勢單力孤的時刻。”他緩緩放下佩劍,張開雙手,向少女走去。毫無疑問,這番動作在外人看來是表達誠意。當然其中的奧秘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極具迷惑性的,攻防兼備的姿勢。他的靈力已經充滿了身體,但他卻刻意分出了一部分,制造出一團波動的幹擾,將那強大的力量抑制在平靜的水面下。
是的,他要靠得更近。
“唯一可談的,就是你滾出去,讓我們離開。”少女冷冷地回應道,卻也沒有放松觀察。她感知到整片區域似乎瞬間寧靜了下來——法術的波動逐漸消失,殺氣也逐漸沈降。似乎,她們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
“這家夥在幹什麽……”她有些疑惑地警惕著,卻在內心盤算著另一個主意。毫無疑問,她們現在是極其被動的;要想爭取到籌碼,就必須自己去取得。而如今,敵方大將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外部也沒有感知到明顯的威脅,似乎是個不錯的機會。
“管他在想什麽,我要把他拿下。”她暗自下定了決心。
自己的靈力正在衰減。如果不能盡快獲得籌碼,那無疑要在對抗中處於劣勢。
她必須出擊。
“讓你手下的烏鴉們滾蛋,我只有一個要求。”她佯裝示好,將手中的劍微微垂了下來。很明顯,她想抹去任何微小的攻擊企圖。只有這樣,才能出其不備,靠自己迅捷的反應,拿下對手。
“很好,很好。”察覺到少女意圖的日晷竊喜著——他明白對手大概率要這麽做。畢竟局勢十分明朗,自己處於絕對優勢的一方。而賣出破綻,誘騙對方上鉤,無疑是制造戰機的好辦法。
“退下吧,各位。”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魔女和射擊軍退開。少女們面面廝覷,猶豫不決地依舊站在原地——她們不敢讓自己的主君失去保護。
“退下!沒聽明白嗎?!”日晷怒斥道,狠狠地回身瞪了一眼。遲疑的屬下們終究是不敢怠慢,有序地退開了一段距離,又將槍全部放低,指向了地面。
現在,輪到日晷一人面對她們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很欽佩各位的勇氣與決心,即使身陷重圍也能如此勇猛。”日晷索性放下了佩劍,輕輕拍著手,“不知諸位英雄,能否屈尊,暫且留在帳下呢?我保證優待各位與各位的部下們。”
“屈尊?”
灝不由地輕輕地笑了:
“該屈尊的是你吧?”
說是遲那是快,灝一個箭步飛身而出——那把稍稍低垂的長劍,此時已經昂起了頭,直指向男人的脖頸。“快,快!”她注視著男人的劍鋒:男人的手正伸向腰間,似乎要拔出那把佩劍;但她早已預料到這一動作,快速地避開了拔劍的鋒線,身體一轉,直指男人毫無設防的另一側。
“你完了!”她怒吼著,刺出了必殺一擊。
“……停下……!”
千鈞一發之際,她仿佛聽見了誰的呼喊。
是玹的聲音!
“怎麽……?”一陣不妙的惡寒瞬間侵入了她的意識。
“難道……?”
她錯愕地看見,那自以為“不設防”的一側,是男人另一只健壯的手臂:那手臂並沒有拔出佩劍,而是從長袍的腰間,拽出了一件東西——那速度實在是過於超凡,以至於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殘留在她的眼中。
“砰——!”
“槍……”
灝只感覺腹部被重擊了:一股腥甜的味道從咽喉中湧了上來,迅速地在口腔中擴散開來。雙眼、雙耳、舌頭……一切感官似乎都隨著這一發重擊而變得灰暗。只有那聲槍響的殘音,留存在自己的意識中,不斷回蕩著,在這終了的時刻,嘲笑著她的失敗。
她最後感受到的,是腹部上溫暖而親切的觸覺——與射出的子彈同時發生的,那後知後覺的,令人懷念的觸覺。
“不乖的孩子要好好收拾一頓才行……!”
她仿佛看見玹那柔軟而有力的手掌,正撫摸過自己的肌膚,不時發力,留下幾個微紅的掌印。而自己就像一只乖巧的小貓般,伏在玹的面前,任由她的愛撫,將一切毫不保留地奉獻給她。
她是羽商的大將,也是玹的妻子,她的愛人。
“是您再次保護了我……”
在這最後的時刻,玹用盡了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將法術施加在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上,救下了自己。
“對不起……巨子大人……沒能保護好您……”
她的腦海中湧動著無法言說的愧疚與遺憾,隨即,與這沖擊一同,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真是勇士啊……”
日晷望著眼前倒地的少女,與她身後那釋放完法術,支撐不住的“巨子大人”,內心百感交集。是的,她們的一切判斷,依舊是那麽精準而致命——如果不是因為時機,如果不是面對自己,她們或許早已殺出一條血路了。
“所以,我不舍得你走……”
他小聲呢喃著,凝視著那把冒著青煙的槍。毫無疑問,他並沒有裝填致命彈藥——這一切都是為了收服眼前的少女。然而她們卻依舊以命相搏,哪怕是如此徒勞的局面……
他敏銳地意識到,這些俘虜來頭絕不簡單;而這為首的兩名少女,或許遠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他默默轉身,離開了歡呼著的,射擊軍的人群。他並不為自己而喜悅,反而有些後怕了。
“大人……我還要領罰嗎……”
法茵搓著手,忐忑不安地跟著他,試圖尋找那麽一絲同情的機會。
“不用了,現在有比收拾你更要緊的事。”他揮了揮手,示意法茵離開,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回身叫住一時間不知所措的少女:
“等等,你也隨我來好了。我馬上帶領中軍,把這些俘虜押送回去。還有,幫我聯絡北賢王去。他現在消息靜默,你最好親自上門一趟。”
“讓他親自來,帶精銳部隊。這事很棘手,我們估計處理不好。”
“有趣啊,真有趣。看樣子日晷撈到了大魚。”
山谷中央的軍帳內,男人正微笑著,把玩著一左一右兩名少女。兩名少女都是15、6歲上下,長著漂亮的淺褐色皮膚與黑褐色卷發——毫無疑問,這是來自埃蘭境內的戰利品奴隸。她們正像小狗般,依偎在男人的懷里,用那細嫩的臉蛋,磨蹭著男人的胸膛。她們全身赤裸,唯一的遮蔽,除了臉頰上的面紗,便是身上點綴的珠寶金屬鏈了。男人正把玩著她們那挺翹的乳房,玩到興致起來,不由得敞開了上衣,露出他那健碩的胸膛與漂亮緊實的肌肉:
“幾個月啦,小母狗們?”他微笑著拍了拍少女們的腦袋。
少女們的小腹正高高地隆起,雙腿間的小穴上,也分泌著些許微妙的粘稠液體。她們已經懷胎許久了。男人很享受這種受孕少女侍奉的感覺——那孕育著生命的溫柔,能安定他因為思考而躁動不安的靈力,讓他專注於傾聽環境的聲音。
“6個月了,主人~”少女們千嬌百媚地回答著,用小腹磨蹭著男人的大腿。她們非常享受這種沈甸甸的感覺:不需要擔心流落四方,而是安安穩穩地服侍主人,在溫暖舒適的環境中受孕,並安全地產下孩子,繼續這無需思考的生活——這坐穩了奴隸的感覺,只有親身體會才能言說出其中誘人的妙處罷。
北賢王,帝國六王之一,以駕馭法術而聞名的國之肱骨。現在的他正穩坐在北方的中軍里,等待著前線的消息。比起從前四處出征的生活,他無疑更享受現在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格局感。
反而是身為過去學生與同僚,已經身居西南總督區總督的日晷,依舊像以前的自己一般,享受著四處征戰的戎馬生涯。不過,他正喜歡這樣的日晷——一白一黑、一前一後、你呼我應,時刻策應著自己的計劃。
現在,他已經通過大地上細微的變化,感受到了遠方正發生的事情。一個奇怪的頻率最近時不時震顫著,擾得他不得安寧,也讓他有些興奮。
是的,那是日晷所在的前線,正在發生的事情。
“報告大人,使者求見。”賬外的魔女推門進來,單膝跪地,向他稟告著。
“哪里來的?”他輕聲詢問著。
“是日晷大人所派來的,射擊軍翎門尉,法茵。已經驗明身份。”
“哦?”
北賢王扶了扶額頭,眼中閃爍著期待與興奮的光芒:
“看來我的預測是對的,讓她進來。派這麽大的家夥過來,這魚估計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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