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 #2 重責與移魂技擊之術 (Pixiv member : 林菲繁)
“其實你們不過來整這個苦肉計的話,我是沒打算繼續追究的,但是你們這都來了,現在又不想受罰,意思是就是想聽我說一句恕她無罪是嗎?”趙君黎眉毛一挑,眼中閃爍著驚心動魄的光。
兩人神色一凜,都道不敢,但孟霜澄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求情:“元帥,槿寧監軍數年,立功頗多,能不能饒她些懲罰,一百多杖她禁受不起啊!況且您也說了,畢玄這個大宗師不是槿寧能預測的…”
甄槿寧打斷道:“別說了,為將而不知奇門,不練筋骨,不通人心,不曉兵勢,是庸才也。我沒能了解到畢玄的為人武功,就妄定軍略,致使尤將軍與數百將士殉國,百死難贖,任憑元帥責罰。”
孟將軍還待張口,卻見趙君黎擡眼直視,目光如芒,竟一時難以啟齒。
“孟將軍,你出去,關上門守在門口。”趙君黎並不想再聽求饒的言語,直接命令。
“是”孟霜澄不知為何,再無反駁之心,轉身出門,將門關閉後守在門外。
趙君黎不知盤算著什麽,沈吟數息,手里摩挲著監軍先前背負的荊條,劍氣涔涔之下,木屑飛散,竟將荊條打磨的光滑細膩,幾乎不遜玉石瓷器。
“監軍等下不必緊張,我不會傷你筋骨。”溫和的聲音響起,槿寧身形嬌小,跪在地下本就比坐著的他矮了一頭,此時聞聲擡頭,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這九王爺眼中似有個深淵一般,能將人的目光完全吸引住。
“嗖”
趙君黎拿著打磨光滑的荊條挽了個劍花,發出破空之聲,隨即指了指面前的木桌,道:“監軍你伏在桌上罷。”
槿寧不敢違抗,起身彎腰伏在桌案上,纖腰正好卡在桌沿,翹臀朝向趙君黎一邊。
“嗖…啪!”
槿寧只覺得像是被馬車沖撞了一般,一股巨力撞在身後,隨即便是宛如刀砍火燒似的劇烈疼痛,她從沒想過荊條責臀能有這麽可怕的痛感,一時間眼睛瞪得滾圓。
“嗖…啪”
趙君黎沒給她太長的休息時間,緊接著又是一棍,槿寧雖然有了準備,依舊難以忍受,長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響,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嗖…啪”
隨後是第三棍,槿寧本能地想要躲閃,身體卻絲毫不聽使喚,只道是九皇子早神不知鬼不覺地點了她的穴道,喊不出聲想來也是如此。
“嗖…”
隨後是第四棍、第五棍、第六棍,槿寧全身僵硬,只覺痛得渾身發冷,臉上的冷汗和著淚水流下,流進口中泛起淡淡的苦澀味。
每一棍落下,槿寧都覺得自己在閻羅殿走了一遭,可棍子擡起,她又好像全然活了過來,腦海一片清醒。
“這就是大宗師級別的武夫嗎?我一介弱女子,何德何能能見識這般偉力?”她甚至還有心情胡思亂想:“以前家里的廚師敲打牛肉丸,直打的肉屑紛飛,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也像那牛肉丸一般。”
僅僅不到十棍,就打得她心力交瘁,身後劇烈的疼痛,讓她懷疑自己的衣裙已經沾滿鮮血,只是她連回頭看一眼都不能,能做到的,僅僅是將眼睛瞪得更圓,嘴巴張得更大。
“照這般打下去,別說一百多棍,只怕三四十棍就能取我性命,還說什麽不傷筋骨…”
可怕的疼痛,讓槿寧對後面的責打,以及身後的九王爺產生了濃濃的恐懼。
可棍子絲毫沒有停頓,仍舊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後,每一次捶楚都毫不遜色於第一下重擊。
倘若自己能動,哪怕只有一只胳膊或一條腿,此時也早已滾落在地,爬也爬出門去了吧。
她心里一片絕望,同樣二十下,望南關的二十軍棍,只是讓自己趴著睡了一晚,或許還不及此時兩下的威力,而現在的二十下,已經讓自己難以支撐,恐怕身後已是鮮血橫流。
然而這僅僅是此次重責的七分之一!
“我恐怕沒法活著熬完這頓打了。”
接著的幾下重捶,將她打得渾渾噩噩,再難提起精神胡思亂想。
“你還好嗎?”趙君黎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前響起,槿寧悚然一驚,“他不是在我身後嗎?”她扭動脖子,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動彈了,更發現自己竟然依舊跪在地上!
她轉身望了望身後,一席青衣沒有半分血污,她又不信邪地把手伸進褻褲內,翹臀光滑如故,全沒有一絲傷痕。
“怎麽會這樣?剛剛的疼痛明明那麽真實,難道這都只是個夢?”這位身經百戰的女監軍遇到了她人生中從未有過的疑惑。
趙君黎依舊在擺弄著自己打磨光滑的荊條,這讓槿寧嚴重懷疑自己剛剛的經歷,直到他問道:“可以繼續了嗎?”
槿寧身體不聽使喚地再次趴到了桌上,緊接著,曾經帶給她劇烈疼痛的荊條又一次落下。
一棍、兩棍、三棍。
這次的棍打和先前並沒有什麽區別,每一次的重擊都會帶來令人窒息的疼痛,但是棍子擡起,自己只會感受到上一棍蔓延開的痛感,卻全無先前傷勢的累積。
“這哪是什麽武夫,怕不是仙人手段!”這位女監軍初次見識到了自己難以理解的情況,不過她也心中有數,這次重罰應該不會打傷自己,更不至於送了命,自己只要熬過一百四十次劇痛即可。
這是自己應受的。
但嚴厲的責打不會因為她意志的堅定而變弱,一次次的疼痛,依舊讓她淚流滿面。
還是在二十八棍之後,劇痛再一次停止,槿寧又一次回到了跪著的姿勢,趙君黎遞過來一杯溫茶,讓她潤潤嗓子,放松一下。
這茶是皇家專供,一般人哪喝的著?槿寧家室雖顯赫,卻也從來沒嘗到過。香茗入口,一縷清涼之感湧入腦中,讓她混沌的精神有所舒緩。
“我管這個法門叫做《移魂技擊之術》,是結合我師傅黃裳真人的《移魂大法》,和古盟大法師《變天擊地精神大法》的傳聞,自己改編出來,只是相比於大法師八師巴的神技,這個功夫還差的遠,對付不了與我相當的對手。”趙君黎看向槿寧,黑色的瞳仁看不出一絲反光。
“你也不用擔心什麽,堅持扛過這頓打就是,我與你相識不久,又非親故,貿然責打你臀部太過無禮,但你監軍不力,若不處罰對那些殉國的將士也有不公,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
槿寧尚未張口,就再次趴到桌上,身後棍子落下,帶著熟悉的疼痛。
其實朔宋風氣開放,邊軍更是如此,趙君黎身為元帥,揮棍責打監軍的臀部,說不上什麽無禮。但是考慮到刑罰頗重,務必要裸臀挨打,方不至於衣衫破碎,嵌進肉里,倘若不想傷及筋骨,還要配合手法按摩。風氣雖開放,卻並非沒有男女之防,是以趙君黎只能用精神功法完成這次責罰。
黃裳真人的“移魂大法”,包含在《九陰真經》之內,是一門以內力增強精神力的法門,能壓制對方意識,達到訊問或者逼迫的目的,但倘若對方內力甚強,或者心智堅定,就容易反受其害。趙君黎劍境心境均在大宗師境界,與普通人的精神力可稱雲泥之別,結合自己前世在小說中看到的變天擊地精神大法,創除了這麽一門奇功,能直接創造夢境,在對方的夢境中傷人。只是這門武功限制頗多,倘若對方亦是大宗師,便全無用處,但倘若對方不是大宗師,以他的實力,輕而易舉即可殺人,所以這門武功自問世以來,只在幾名死囚身上實驗過,槿寧現在就是唯一一個見識過如此邪門武功的活人。
棍子依舊不停地落下,槿寧似乎已經略微適應了棍打,這次二十八棍快打完,她才剛剛落淚。
但很快,她又一次痛哭流涕。
趙君黎說見她狀態不錯,這次就不停下修整了!
“我真是…”槿寧腦中一片亂麻,“早知道這樣,便不硬扛,早點落淚多好。”
“嗖…啪”
每一棍都和第一棍別無二致,都是一般的火辣辣。
隨著又一個第二十八棍的落下,一切夢境消失,身後的劇痛如潮水般褪去,槿寧又一次回到了跪著的姿勢。這次她再也沒有控制住自己,淚流如注。
趙君黎只是望著她,也不出聲安慰。半晌,槿寧自己止住了眼淚:“元帥要運用法門進行完責罰嗎?槿寧可以忍受。”
“不必了。”趙君黎搖頭,又道,“你身上總要有點真傷,這樣才記得牢固。”將打磨光滑的荊條放在桌上,起身往外門走。
“剛才你我說話聲音,都被我用內力束縛在了這方寸之地,移魂法門可以用來探秘逼供,算是重要機密,你不要泄露。”
說罷推門外出,孟霜澄正將耳朵貼在門上,大宗師走路無聲無息,此刻直接被嚇了一跳。
“元帥…”孟霜澄有意詢問,剛剛她在門外偷聽半晌,室內毫無聲響,讓她心急如焚,不知道屋里發生了什麽。
卻見趙君黎頭也不回,運起輕功朝北邊躍開,幾個起落已不見人影。隨後一縷傳音飛入屋里屋外兩人的耳中。
“孟將軍,你去罰她五分之一的量,也就是二十八棍,此事一筆勾銷。不必太重也莫要太過留情。”
屋里跪著的槿寧一楞,不禁苦笑,心道:原來自己這一百四十棍還是要結結實實挨完。
不過轉念一想,對方既沒損她貞潔,又不傷她筋骨,已經算是下手容情了,自己又怎麽還能怪他心狠。
孟將軍快步走進屋里,見槿寧剛剛起身,忙上去摸摸屁股,又捏了捏手,確定槿寧身上沒有什麽傷,惹的槿寧俏臉大紅。
“我只道元帥心狠手辣,沒想到他還是憐香惜玉的。”孟將軍長出一口氣,面有喜色。
(槿寧:啊對對對)
孟將軍神色一正,道:“既然如此,咱們姐妹倆也不能讓人小覷了,這頓責罰,我會從重執行,寧兒你盡力忍受,不行便哭出來,我早已喝退了周遭閑雜人等,不會有人聽見的。”
“霜霜你打罷,我能忍受的。”槿寧掏出手帕擦了擦淚痕,徑自趴到桌上。
“唰”得一聲,孟霜澄掀起了槿寧的裙子,然後又把她的褻褲褪到腳踝,槿寧下意識伸手阻攔,卻被一把摁在後背。
“這頓打不會輕,我必須要看著打,省得棍痕重疊得厲害,再打壞了你。”孟霜澄解釋了一下,然後伸手點在槿寧後腰,一股溫熱內力透體而入,將她的手腳禁錮住,“我雖然有把握控制住自己,但你若是疼得伸手擋,難免扭傷胳膊。”
隨後抄起一邊的荊條,仔細地檢驗了一遍,確保並沒有一絲木刺裂縫,道:“寧兒你準備好,我要行刑了。”
槿寧輕輕“嗯”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
“嗖…啪”
第一棍裹挾著勁風落下,打在槿寧臀峰上面一點的位置,登時生出一道粉紅的痕跡,並隨著時間逐漸變得更紅。
槿寧緩了一口氣,並未出聲。這一棍絕對比前幾天的軍棍要重,卻也遠不及剛剛趙君黎用移魂法門執行的酷刑,她只道是宗師的力量不如大宗師所致。
實際上何至於此?別說大宗師,以孟霜澄的武力,一棍打死一個大漢也毫無難度,宗師肌體遠非常人所及,這一下不僅沒用內力,力氣也不過二三分,就不遜色於一般軍士掄起胳膊的一擊。
“嗖…啪”
第二棍落在第一棍的下面一點,依舊留下一個淡粉色棍痕,這荊條足有拇指粗細,打在身上非常疼痛,但一時半會兒卻不至於破皮流血。
隨後第三、四、五棍,將槿寧的翹臀完全覆蓋了一遍,一棍挨著一棍,打出了五道緊鄰的紅痕。這畢竟不似藤條抽打,痕跡甚寬,原先雪白的臀部被五道紅痕占得滿滿當當。
“嗖…啪”
“唔”
第六棍打在了第一棍的痕跡上,痛感驟然上升了一大截,先前夢中懲罰雖痛,卻不會留下傷痕,每一棍都是一樣的,此時棍棍留痕,痛感只會越來越強。
第七、八、九棍與第六棍別無二致,紛紛打在先前的痕跡上,給槿寧帶來了巨大的痛楚,第十棍敲在下臀的最後一道痕跡上,疼得槿寧叫出聲來。
“寧兒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哭出來,不礙事的。”孟霜澄知道打得疼了,忙停手讓她休息一下。槿寧深呼吸幾次,疼痛有所緩解,道:“將軍請繼續。”
見槿寧這麽稱呼,孟霜澄也知道她是讓自己不要容情,狠狠責打,猶豫了一下,緩緩道:“那你好好堅持。”
當下又加了一分力氣,劈棍照著最上面那一道痕跡打去。
“嗖…啪”
“呃啊”
第三輪打到傷痕上,又完全是另一種感覺了,痛感幾乎不遜色於先前移魂法門下的棍打,讓槿寧的雙腿都顫抖起來。
“嗖…啪”“嗖…啪”…
“呃啊”
風聲棍聲不絕於耳,伴著槿寧逐漸變得淒厲的哀叫,在房間內縈繞,直到第二十棍落下,孟將軍暫停了責打。
雖然棍子已經停止落下,槿寧依舊覺得劇痛難耐,身後的雪峰已經腫起來一寸多,布滿紫中帶青的棍痕,以棍子落下的中心略微發青發白,兩旁顏色重紫,再兩旁逐漸變為紫紅色,顏色雖然覆雜,卻絕不好看,甚至有些嚇人。
孟將軍伸手碰了碰發青的棍痕,疼得槿寧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屁股不能再打了,再挨一下,就會開裂破皮。”孟霜澄輕輕撫摸,神色中充滿猶豫。
“唔…沒事霜霜…我可以的。”槿寧微微啜泣,盡管她已經瀕臨崩潰,但依舊想要挨完這頓責罰“打吧霜霜…唔…讓我以後調兵遣將的時候…嗯…不會因為想起這次的事情而心懷愧疚。”
孟霜澄見她堅持,也沒什麽辦法,又道:“那接下來的八棍,我會打在你的大腿上,你…你只管忍痛便是。”
槿寧雖然骨架嬌小,但卻並不很矮,纖細的雙腿,比起身材高大的孟將軍也短不了多少,大腿能挨下不少責打。
“啪”
孟將軍終究還是減了力氣,一棍抽在槿寧左邊的大腿頂部,正在先前最後一道腫痕的下方。
大腿比臀部更敏感得多,但力氣小了,先前也沒有傷痕,因此槿寧只覺得疼痛,卻也不至於哭喊出聲。
八下抽打,嚴絲合縫地排列在兩條修長纖細的大腿上,各自留下四道傷痕。這次孟霜澄沒有一次責打兩邊,而是每一棍只打一條大腿,優點是不會打在重覆的痕跡上,缺點是棍頭責打會比中部威力更大,痛感更強。
不過用多少力氣都是孟將軍說了算,想來還是兩邊分開打更容易忍受。
隨著最後一棍落下,槿寧一直繃著的那根弦也瞬間斷裂,淚水不斷湧出,號啕大哭起來。
也真是難為她了,雖然她自幼聰慧精明,隨朔宋第一帥才學習兵法,帶兵數年,立下赫赫戰功,但她本質上依舊是一個未到二十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精神世界的一百多棍,和現實中孟將軍責打的這二十八棍,換任何一個男武將來,都會被打到心生恐懼,更何況是她這樣一個柔弱少女?
孟霜澄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床上,站起之時,臀腿棍痕相互擠壓,又是一陣疼痛。
大宗師肉身無垢,雖然趙君黎未能完全邁入那個境界,但也只一只腳尚在門外,他的被褥只有一股淡淡的陽光味道,全無一般將士的汗臭味或者血腥味,祖龍吟功法練出的皇極真氣便是如此,有著微微的焦糊味道,卻是香的,仿如太陽曬過的被子。
伴著這股味道,槿寧的哭聲緩緩止住,呼吸也逐漸平緩,竟然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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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趙君黎這邊,他前世曾是SP愛好者,這一世也沒少責打少女的翹臀,卻絕不至於沒品到偷窺槿寧挨打,離了自己的屋子,一直朝北面疾行。他武功高絕,輕功已然到了常人匪夷所思的境界,此刻又是慶功宴罷的午夜,他越出城頭,朝齊丹方向趕去,竟沒被守衛察覺。
先前畢玄出手攻占鎮北關,就讓他心生疑慮,畢玄作為最弱的大宗師,即使不要臉出手偷襲,暫時攻占了鎮北關乃至望南關,也不可能長期占領,朔宋軍力遠勝齊丹,只消來任何一個大宗師,就能輕易奪回雄關,前後不會超過半個月。
或許畢玄沒有想到自己會隕落,但齊丹絕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鬥爭,此戰定有蹊蹺。
遠遠望去,齊丹大營四面一馬平川,野草只有兩三寸高,全沒有可以依托接近的掩體,一旦接近,必然會被守夜的士兵發現。
趙君黎卻早有準備,從穿越禮包得來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一身齊丹士兵盔甲換上,又掏出來一匹草綠色的粗布蓋在身上。整個身體平著俯下,僅有雙腳沾地,胸口近乎貼著草尖,負手沖向齊丹軍營。
待到靠近營地,他隨手把綠布扔進戒指,翻身站起來。
上前訊問的士兵與他眼神仆一接觸,立刻中了移魂技擊之術的控制,潛意識里莫名相信他就是外出的斥候,再不阻攔。
趙君黎也不像平素那樣負手而行,而是大步流星,與尋常士卒無異。
隨便逮住某個士兵控制意識,在移魂法門的影響下,毫不費力就得知了偏將軍的軍帳在哪兒。
先前一個偏將軍已經死在和孟將軍的對拼之下,正將軍更是被攜著畢玄頭顱回歸的趙君黎一劍斬殺,此時僅剩的唯一一個偏將軍,已經是齊丹大營的最高將領。
他也不十分著急,沒用輕功,正常走到了軍帳不遠處,由於內功深湛,他的聽力遠勝常人,隔著十幾丈,聽到的聲音也與近在眼前一般。
軍帳內嘰里呱啦說個不停,他只懂朔宋官話,或許還會說幾種方言,卻全然不會齊丹話,先前軍前對峙,畢玄雖說了朔宋官話,可對方軍營內,總不可能不用齊丹話交談。
他偷聽了片刻,只聽出有古盟話和齊丹話,大體似是兩人用兩種語言交談,另有一個通譯轉述兩人意思,至於說了什麽,卻全然難以明白。
他又聽了幾句,聽得煩了,人影一閃,將兩名守著軍帳的士兵點住。
又踏入帳中,瞬息之間點中了三人的穴道,讓三人難以出聲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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