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藥三分 04

 “你···真的這麽決定嗎?沈心怡同學?”會議室里,章淩雪和沈心怡被安排一起和昌德醫用藥品研究所的負責人面談,一起會面的還有幾位專家組成員和季同老師。負責人甚至早早就帶來了錄用意向書,他對今天的談判胸有成竹,但一上來面對沈心怡時便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礙。沈心怡竟然謝絕了這份錄用意向,這在負責人所面談的所有學生中尚屬首位。


沈心怡面對負責人的詢問依然堅定的點點頭,旁邊的章淩雪同樣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畢竟這份機會可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昌德醫用藥品研究所是國家級的科研機構,許多人想進入都難,如今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沈心怡竟然會拒絕。


“沈心怡同學,先別急著拒絕嘛。如果是待遇問題,我們還可以再向上面去申請···”負責人以為沈心怡覺得待遇不夠而拒絕便馬上承諾可以提高目前的待遇水平,但是沈心怡依然堅定的搖了搖頭。


“您好,我清楚我在說什麽。我對自己未來的發展有我自己的想法,也許···”


“不好意思,沈心怡同學,恕我不禮貌的打斷一下。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昌德醫用藥品研究所的負責人,我叫許瑞淩,我在國內醫藥研究領域目前還有些話語權,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研究院是國家級的重點單位,在國內甚至國際上都有很高的知名度,我相信國內研究院林立,有實力的也不少。但是我肯定,如果你現在選擇我們,這將是對你非常有利的決定,我待過的科研機構也不少了,我敢說我們研究院是目前科研環境最好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在場的其他專家。”


“許教授,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還是願意遵從我自己的想法,請您理解。”


面對這樣的結果,負責人顯然有些失望,他轉過頭來詢問章淩雪的意見。


“那,章淩雪同學,你願意考慮我們研究院嗎?”


章淩雪點點頭答應,許教授還是有些不死心,依然開始轉向沈心怡詢問。


“沈心怡同學,你的同學都願意來,你確定不考慮一下嗎?”


“許教授,我已經做好決定了,您就不必再多說了。如果將來有緣,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度見面的。”沈心怡禮貌的婉拒了負責人的邀請,看到她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多說什麽,只是他從原來的驚訝不解,開始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了。


“沈心怡同學,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我非常欣賞你獨立思考的特質。月底之前如果你考慮好了,我依然會邀請你來,如果你改變想法,請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許教授起身雙手遞給沈心怡自己的名片,沈心怡連忙起立雙手接過。隨後便示意季同老師可以結束會面了,轉身準備離開。


章淩雪在簽過意向書的第二天,便被研究所的專車接走了。沈心怡則繼續跟著季同老師的研究課題里慢慢摸索,同時自己也在準備考研和保研的相關事情,事情有條不紊的發展似乎一切都沒有問題,但沈心怡卻有一絲隱隱的不安,那總覺得許教授對自己莫名的執著並不是來源於欣賞,而是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但她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


如往常一般周末的一天,林蕓和沈心怡在房間里一起看著電影,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兩人都覺得很詫異。沈心怡自己穿上拖鞋,前去門口查看,通過貓眼沈心怡看到是一個穿著平常衣服的大媽。


“誰啊?”沈心怡小心翼翼的詢問。


“我是社區工作站的,來抄一下你們家的天然氣度數。”


“哦···”沈心怡剛一開門,門卻被彭的一撞開,閃進來的人影瞬間就將沈心怡整個人死死摁在了地上,沈心怡剛想掙紮,腦後卻被抵住了一個鐵疙瘩,轉頭一看竟然是槍口,闖進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全副武裝的警察!


林蕓聽到客廳有奇怪的動靜,便出來查看,可剛一出來就被幾把槍對準了自己,林蕓大聲質問。


“你們幹什麽?怎麽亂抓人,快把那孩子放開!”林蕓叫喊著,轉身拿手機打電話。可馬上就被一名特警上前搶走了手機,隨後便強行把她的手背到後面摁在了墻上。


“林蕓是嗎?有人舉報你這里藏有毒品,請配合我們的工作。”為首的警察出示著證件,看著陣勢並不像是冒充的警察,幾名特警牽著一只警犬直接在屋內搜了起來,警犬聞了一會便突然在一處抽屜前做了下來,幾名警察見狀連忙將林蕓控制住,慢慢打開櫃子,里面竟然藏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帶走!都帶走!”沈心怡覺著自己的手上被一副冷冰冰的東西拷住了,隨後整個人被拉了起來拖走。林蕓同樣被帶著手銬扭送著出了門,沈心怡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第一次坐警車竟然是這種方式。


林蕓和沈心怡被單獨訊問,兩人都對自己持有毒品的事情矢口否認,但是毒品是從林蕓的房子里搜出來的,鐵證如山,自己又沒有辦法證明這東西是別人提前放進來的,訊問的警察各種引導審訊也沒能打開突破口。負責審訊的警察是見多了死不承認的毒販,面對這樣不認罪的人,他們也並不關心,因為物證齊全並不會影響實際審查。警察們並不擔心這件事情,因為只要等到法醫對兩人的血檢和尿檢結果以及證實搜查到的袋子里是毒品,便可以結束調查了。已經有一位目擊證人證實他親自看見了林蕓從之前被抓獲的毒販手中購買了這部分毒品,只要法醫檢驗的結果是陽性,便可以定罪了。


沈心怡面對著警察的詢問,她依然不認可對自己的指控,面對這種情況警察也只能只好作罷,但畢竟上面也是得交差的,拿不到口供畢竟也是少了點什麽。他們開始慢慢磨沈心怡的耐心,審訊一直持續到夜里一兩點鐘,沈心怡困得不行,但警察並不想讓她睡著,輪班不停的詢問她。沈心怡被折磨的精神崩潰,但始終不肯承認毒品的事情與自己有關。眼看著沒有效果,警察們也只能作罷,將沈心怡丟到了監管區,沈心怡再也堅持不住,倒在長凳上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沈心怡被從長凳上叫醒,她早就做好了今天再被折磨一天的準備,但令她奇怪的是,警察把她帶出了公安局,而且讓她回去。


“林老師呢?她怎麽不回去?”沈心怡剛被放開便不依不饒的開始詢問。


“她不用回去了。”警察並不想理她,把她放在路邊就要走進去


“你什麽意思?”沈心怡伸手就要去拽那個警察的衣領。可是自己畢竟是個小姑娘,那人三兩下便制服了她。


“你再這樣就算是妨礙公務了!”警察將她扔在一邊,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沈心怡揉了揉被捏疼的手,準備先回學校再考慮對策,而此時一輛汽車停在了她旁邊,車窗緩緩降下,沈心怡發現竟然是自己的父親。父親朝她使了個眼色,沈心怡趕緊上車打開車門發現車上還坐著一人,那人戴著黑色帽子黑色口罩,沈心怡覺得眉眼間有一些熟悉,但又不敢肯定,疑惑之時父親卻開口了。


“回去之後,在學校待著,哪里都不要去!”


“爸,你能想辦法救救林老師嗎?”沈心怡迫切得向父親詢問,她知道父親也是警察,應該有可能為林蕓洗清嫌疑。


“林蕓我們會想辦法的,但是你現在必須老老實實的待在學校里!”父親的態度逐漸嚴厲起來,沈心怡不敢和父親頂撞,只能答應下來,從父親的語氣中她預感到這件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甚至有些嚴重。汽車在學校門前停好,沈心怡和父親道別後便徑直向寢室走去,沈心怡一人呆呆的坐在房間里,她多麽希望能夠再次被拍一次肩膀,一回頭又是她熟悉的林蕓姐姐。沈心怡見太陽逐漸從山頭落下,還是沒有林蕓老師的任何消息,焦急的她撥通父親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依舊是無人接聽,一種無助感湧了上來,寢室空空的,她又一次體會到了難熬的孤獨。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沈心怡再也沒有辦法坐得住了,她翻找著自己的通訊錄,發現有一個同學是學法律的,懂得一些專業知識,可是這位同學在另外一個城市里。沈心怡趕緊聯系上她的這位同學,同學顯然很願意幫助她,還幫她指出她被放出來很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血檢和尿檢結果沒有問題,更多的細節需要沈心怡當面和他說清楚才能繼續判斷。沈心怡看了看當天的車票,買了傍晚的一班,這下只能打順風車去車站了。沈心怡在校園群里約著一起去車站的同學,正好有同校的2位同學在找1位同學能夠一起去車站,他們已經約好了車。沈心怡趕緊聯系上兩位同學,將車費預付便開始著急的收拾起了行李。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原來是班長陳歡。


“沈心怡,季同老師叫你去一下她辦公室。”


“啊?啥事啊?我這收拾東西呢。。”沈心怡聽到之後為之一楞。


“不知道,好像還挺急的,你先跟我去吧。”陳歡在門口催促著沈心怡。


沈心怡只是胡亂拿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塞進包里便趕緊拿著手機和陳歡趕去教師辦公樓。到了季同老師的宿舍,發現老師並不在這里。


“我先去找季同老師吧,你在這里等一會。”陳歡說完便出了辦公室的門,門順手帶上,沈心怡剛想跟上去卻發現門竟然鎖上了根本開不開,她急切的拍著門大喊。


“陳歡!陳歡,你把我關在里面啦!”


拍了一會,門外傳來了陳歡的聲音。


“啊?完了啊,這門是密碼鎖,密碼是一次性的啊!你先別急啊,我這就去找季同老師。”


沈心怡不停的拍著腦門,這節骨眼上怎麽還會有這樣無厘頭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剛想拿出手機給那兩位同學打電話說明情況,卻發現手機也虧電關機了。沈心怡感覺今天真是倒黴透了,無奈的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仰著頭靠著。


“季老師,沈心怡在你辦公室呢···”陳歡最後終於在實驗室找到了還在和研究生討論課題的季同老師,不停的喘著氣。


“你這是剛打仗回來嗎?這麽火急火燎的,她人呢,怎麽不叫過來?”


“她···她被我鎖在辦公室里了···”陳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你這丫頭,咋這麽不成事呢!行吧,我去救她,你帶我去。”


季同安排研究生們先各自討論一會,自己跟著陳歡趕緊去辦公樓找沈心怡。一刻鐘以後,季同老師打開了門,看沈心怡生無可戀的癱坐在沙發上,趕緊把她拉起來。


“誒心怡,心怡,沒事啦!陳歡我已經罵過她了,這件事情不好意思···叫你來,是想讓你把你上個周做實驗的思路給這些研究生的大哥哥大姐姐講一講,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老師,我···”沈心怡剛想說,就被季同老師給接了話。


“陳歡呢?陳歡!沈心怡還沒原諒你呢,趕緊去給她買杯奶茶賠罪去,快去!”陳歡聽了幹凈一溜煙的下樓去了。


“你看,她給你去買好喝的了,你就先跟我去,等她回來我再收拾她。”季同摟著她就要往實驗樓去。


沈心怡閉著眼睛拍著腦門,想著這回真的是生無可戀了,被老師安排的工作,沒有電的手機,還有自己被關在這里一個小時,種種跡象都表明,自己這次完全不可能趕得上那班車了。車票錢事小,可是林蕓老師還被關在里面呢。


等到沈心怡從實驗樓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看著高高掛在天空上的紅月亮,再看看自己沒有電的手機,沈心怡正好奇怎麽天空的月亮竟然是紅色的。她想起奶奶之前跟自己說過,天空中的月亮變紅是不好的征兆,不能在外面待著,要早早回家。沈心怡走在校園的路上,這個時間道路上僅有三三兩兩的情侶,沈心怡感覺有些害怕,腳上的步子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她似乎隱隱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感覺今天的一切都有些怪。自己遇到的事情,被老師叫去學校,等等的一系列事情都好像在提醒自己記得父親的叮囑:“老老實實待在學校里,哪里都不要去!”。沈心怡才給手機充上電,便發現自己有15個未接來電,都是那兩個同學打來的,想必是找不到自己挺著急的才打了這麽多電話。她撥通電話,想給兩位同學道個歉,可是電話打過去那邊卻是已經關機的提示音。沈心怡有些失望,但如今時候也不早了,說不定兩位同學在火車上忘記了充電,手機沒電了也是情有可原。


第二天沈心怡覺得有人在拉自己的手,嚇得她趕緊坐起來,發現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還不起床啊,又賴床!這都幾點了···”父親找了個凳子坐下。


“昨晚上去實驗室,回來的有點晚了···”沈心怡還沒有睡醒,散亂著頭發坐在床上。


“林蕓老師呢,她怎麽樣了···”沈心怡第一句話問的便是林蕓。


“她···”父親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她怎麽了?”沈心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承認了毒品是她的,而且她自己承認了吸毒,估計···估計要被判2年···”沈心怡的父親顯得有些沈重,他站起身,去陽台上點了根煙。


“什麽?!怎麽可能呢?不行,我得去找她!”沈心怡說著便要出門


“你去哪里!你怎麽幫她,還嫌不夠亂嗎?”父親顯得有些急躁,抱怨起來。


“那也比你在這只知道抽煙要好!”


“你要是敢去,我就把你腿打斷!”父親失去耐心,朝著沈心怡吼了一句。


沈心怡被父親的話鎮住,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昨天,是不是想去找你的同學的,才去買的票?”


“你調查我?!”沈心怡有些生氣的看著父親。


“你的兩位同學,都死了,車禍。”


“什麽?死了?”


“你以為呢?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要你待在學校里了?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你付出了多少代價!還在這耍性子!”


沈心怡只覺得心底里有一股惡寒,她似乎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車禍,而是有人要滅自己的口,而自己卻因為任性讓兩位同學白白的遭受了這無端之禍,她甚至想到了林蕓也是因為保護自己才認了根本不屬於自己的罪。


“我···林蕓老師,是因為我,才承認吸毒的嗎?”


沈心怡的父親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又點燃了一根煙。沈心怡看著父親的無言,眼淚再也忍不住了,蹲下身嗚嗚的哭了起來,此刻的她才真正認識到無助和絕望的感覺,縱使自己在學校里再突出,可遇到事情什麽也沒有辦法幫忙。也許自己再冷靜一點,再有能力一點,就可以救林蕓老師了,可是自己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沈心怡不知道的是,林蕓老師因為這件事情被學校開除,也被取消了所有的職級評定,終生不得再從事教學工作,而本該被判處的死刑因為辯護律師的努力被改判了緩期2年執行,除此之外還有15下的司法鞭刑。司法鞭刑不同於常規的校規懲罰,而是用沾了水的長鞭行刑,它會在身體上留下永久的傷痕。林蕓需要先被執行鞭刑,再執行2年的監禁。


執行場上,林蕓披頭散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精神,這份無妄之災的背後是她不肯屈服的靈魂,她發誓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兩位法警拖著她,來到刑架前,將她的衣物全部脫下,雖然除了臨場的醫生和執行的法警,並沒有外人在場,可這份屈辱還是讓林蕓流下了眼淚,林蕓擡頭看著頭頂的燈光,不讓眼淚落下來。


法警將她站姿固定在刑架上,同時又將保護用的墊子放在了林蕓的背上和腿上,只露出需要執行鞭打的臀部。墊子厚重的壓在林蕓的背上反而使得她的臀部往外突出了一些,有些像撅著屁股挨打的姿勢。墊子能夠保證鞭子在揮擊的時候只打在臀部上而不會打在身體的其他部位。


林蕓雖然已經29歲了,但身上的皮膚依舊是雪白無暇的,自己平日的保養讓臀部顯得猶如兩大片白豆腐一般,晶瑩剔透。可這鞭子落在身上所留下的痕跡,可能需要她用一生去銘記了。法警重新檢查了一遍固定的腕扣以及墊子的擺放角度,確認檢查無誤後,便退到一旁,執行的法警甩了甩粗壯的胳膊,雖然是女性,但她與林蕓這瘦小的胳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訓練有素的她胳膊上都是鼓起的肌肉,小麥色的皮膚更加著重強調了她的生活環境並不如林蕓的好,如今看著林蕓雪白的臀部,她也不禁咽起了口水。想著自己雖不如林蕓的條件好,但如今卻可以親手鞭打她,心里又找回了一些平衡。


一旁的法警下達了開始的命令,執行的法警拿著沾了水的長鞭站到了林蕓身後。林蕓緊閉著眼睛,準備忍受15下的鞭打。


“啪——”


鞭子劃破空氣打在林蕓裸露的臀部上,鞭稍準確無誤的擊打在了臀峰上。聲音在執行場內回蕩,林蕓應聲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盡管她已經有所準備,但是這疼痛顯然超過了她所有的預期,被鞭子擊打的地方迅速的由紅轉白,再滲出點點鮮血。林蕓的嘴唇不停的抽搐,她極力想咬著嘴唇,可顫抖的幅度讓她根本沒法做到。


“啪——”


鞭子從另一個方向回抽回來,鞭稍落在了另一半臀峰上。林蕓的叫聲尖銳,手腕上的腕扣被她蹬的咯吱作響,眼淚從眼眶里流出來掛在臉上形成了兩行淚痕,她哀哀的叫著,她知道自己被冤枉著,可為了保護沈心怡,她又不得不遭受這非人一般的刑罰。


“啪——”


鞭子再一次打在臀峰上,每一下鞭打都會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難看的傷口,林蕓的叫聲已經淒慘到了極點,但也才剛剛3下鞭打,她還要繼續忍受12下的殘忍刑罰,屁股上早已被鮮血染成了難看的紫紅色,腫塊被鞭稍打破,血順著傷口往大腿上流著。


“啪——”


林蕓開始放聲嚎叫,此刻的她倒像是一頭被鞭打訓斥的牲畜一般,被牢牢固定在刑架上,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朝著她的屁股上抽打。她的臉漲得通紅,疼痛和屈辱在這一刻都在折磨著這個女孩,林蕓畢竟還很年輕,她很愛惜自己的身體,但如今她卻沒法再做到這一切。


“啪——”


法警的每一鞭都會準確無誤的擊打在林蕓的臀峰上,盡管臀峰上的皮肉已經被抽得爛開,鞭稍每一次離開臀峰都會帶著一些鮮血與碎屑落在地上,留下星星點點的血痕。起初林蕓覺得自己可以忍受鞭刑,但如今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並不能減輕抽打在屁股上的疼痛。


“啪——”


林蕓已經不再能夠控制自己的哭喊,她極力的想要將屁股從身體上移開。疼痛經久不衰,不僅是落鞭的疼痛,還有傷口所帶來的余痛。她甚至想起了自己責打沈心怡時,沈心怡哭喊求饒的樣子,是不是也是此刻自己所經歷的樣子。但是失血和疼痛已經使她幾經休克,但鞭刑之所以是刑罰就在於它,不會輕易停止。


“啪——”


林蕓的屁股本就不大,幾下鞭打便再也沒有能夠下鞭的地方,鮮血已經讓她整個屁股都染成了紅色,像極了一塊紅色的破布蓋在上面。鞭稍不得不落在已經被打過的區域,新傷疊加再舊傷上,難以言說的疼痛使得林蕓額頭上青筋暴起,嘴巴張大卻怎麽也喊不出聲音。


“啪——”


······


15下鞭打之後,林蕓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自己的屁股已經受到了重創,即使恢覆也會留下難以愈合的傷痕。法警並不在意這些,她們將林蕓從刑架上解下來,任由她赤身裸體的滑落在地上。一旁的醫生趕緊讓隨行兩位護士幫忙把林蕓擡到擔架上送到診療室做簡單的處理再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林蕓的屁股此時更像是一攤爛肉擺在身上,皮肉被打得翻出來,腫成紫色的痕跡深深的埋在殘破不堪的皮膚里。醫生只能用止血棉蓋在林蕓的屁股上進行止血,在此基礎上進行處理,旁邊的護士一邊幫忙一邊不停的嘆息著搖著頭。


“多可惜啊,這麽好看的屁股···”


“這下打完,怕是一輩子都得留下痕跡了,真可憐···”


沈心怡躲在宿舍的被子里,不願意見外人,季同老師的實驗室她也不願意去了,往常還有章淩雪陪著自己,可是如今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了。她還不知道林蕓在另一個地方所經歷的一切,她只能默默的為林蕓祈禱,能夠少受一些罪。季同老師已經知道了學校里對林蕓的處理結果,她也知道沈心怡和林蕓的關系很好,但自己人微言輕實在不能做什麽。她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保護這個小丫頭,這一切都得沈心怡自己走出來。


沈心怡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枕頭已經被自己哭的濕透,季同關心的想去找沈心怡,可是沈心怡沈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根本不願意給她開門。季同想讓章淩雪來學校里幫忙勸一勸沈心怡,可是章淩雪在研究院里出於保密需要手機被集中保管了,負責人許瑞淩也只是承諾會在合適的時候讓章淩雪來學校里,之後便不了了之了。


電話里許瑞淩還想著詢問沈心怡的具體地址,自己好去看看她,季同老師警覺的搪塞一番,說學校里都是專人管理,許瑞淩教授身為男性還是不方便探望為好便婉言謝絕了。季同對研究院的這種管理方式心存不滿,但又不好直說,只覺得許瑞淩搶走了自己的學生還不讓學生回來見一見同學。


幾天以後,季同老師還在同研究生在實驗室講課,沈心怡披頭散發的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兩道深深的淚痕已經嵌了進去。研究生們看是自己平時聰明的小妹妹來了都鼓掌歡迎,可是沈心怡並沒有理會,而是直直的走向季同老師。


“季老師,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說兩句話···”


季同心領神會,想著同這丫頭好好的聊上幾句,終於是等到了這次機會。她安排研究生們先自己討論一會,便摟著沈心怡走出了門。走廊上,沈心怡靠著墻壁,季同則在一旁輕輕的幫她順著頭發。


“季老師,我···我想轉專業···”


季同怎麽也想不到這丫頭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是這個,沈心怡在這個專業的成績和能力已經足夠讓她在學校保研了,這個節骨眼上怎麽會想著轉專業呢?季同疑惑的目光就像是當時沈心怡拒絕許瑞淩時一般,皺著眉頭看著她。


“哦?你想轉去哪個專業?”


“我想轉法醫學···”


季同的疑惑加了2個級別,她腦海里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到沈心怡竟然會想轉專業去學法醫學。但是她知道經歷了林蕓的事情,她想必是再也沒有辦法去好好的在這個專業學下去了,畢竟仍然能夠想到和林蕓的點點滴滴。盡管逃避並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在這里痛苦的學也會影響她的狀態和以後的發展。


“這樣吧,你去4樓找鄭汭,鄭老師,她會告訴你怎麽轉專業的。”


“謝謝季老師···”


沈心怡站直了恭恭敬敬的給季同鞠了一躬,便轉身緩緩走了。季同雖然有些心疼,但屋子里還有研究生的課題需要輔導,她縱使有很多不舍,但也只能幫她到這里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要轉法醫學,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並且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打算才來找的對吧。沈心怡。”


鄭汭看到沈心怡前來,雖然有些奇怪,但從那一次懲戒室監督起認識她,便覺得這個小姑娘以後必定很有出息,是個知錯能改的孩子。如今她知道林蕓的事情對沈心怡來說,一定有很大的打擊,在這個節點上,她做出這個決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謝謝你,鄭老師···。”


“你先別急著謝我,沈心怡。雖然我知道你天賦很高,但轉專業你需要重新學這個專業的課程,可能會耗費你1-2年的時間。”


“我知道的,老師···”


“那行,我幫你做相關的手續,你回去等消息吧。”


沈心怡從鄭汭老師的辦公室出來,便想給父親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電話依然是沒有人接聽。沈心怡顯得有些失望,她給父親發了個短信,告訴了自己的決定,自己去寢室里獨自收拾著房間,她需要重新振作起來,去面對新的挑戰。


沈心怡此時已經大三了,周圍的同學或在找著工作,或在考研,自己卻決定這個時候轉專業,跟著大一的新生一起上課。法醫學的專業本就不會有很多人選擇,每堂課的教室里總是還空著很多座位。沈心怡一個人獨自坐在後面聽課,反而會顯得有些顯眼,引得這些剛入學的弟弟妹妹課堂上不自覺的回頭看著她。


與周圍的同學漸行漸遠,逐漸的讓沈心怡周圍的朋友也少了起來,這是她必須要經歷的事情,就像是自己常常放在歌單角落里的那首老歌《Viva La Vida》。For some reason I can’t explain,I know Saint Peter won’t call my name。(由於一些我不可言說的原因,天堂的大門不會朝我開啟。)那種孤獨,是獨行者必須承受的,沈心怡從這時才真正覺得自己長大了。她似乎理解了父親,也懂得了林蕓對自己丈夫的信任源於何處。


沈心怡對著屍體有天生的恐懼,可是轉到法醫學專業,人體解剖學是必修的專業課,每一次實驗課都會讓沈心怡惡心的一連好幾天都不想吃東西,晚上又常常會被噩夢侵擾,很多次她都想要放棄,但想著自己一定要給林蕓老師爭口氣,便還是硬著頭皮去做好每一次的實驗課報告。起初的迷茫讓沈心怡在班里的成績並不出眾,幾次測驗的成績都是中等水平,沈心怡自然是不能容忍自己的這種成績。


周末的晚上,沈心怡常常會一個人來到教學樓的樓頂天台,帶著林蕓留給自己的戒尺,獨自跪在台階上,狠狠地抽打自己的手心,直到打得手心紅腫顫抖才肯罷手。測驗的成績不理想或者學習中有懶惰的時候,便會把數量記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等到周末,便來到樓頂的天台上,解開裙子任由它們隨著內褲一起滑落到腳踝,想象著林蕓教訓自己的模樣,一手扶著沿台,另一只收自己拿著戒尺狠狠的打在光屁股上。


“啪——”


“嗚···叫你不用心聽講···”


“啪——”


“啊!叫你不專心覆習···”


“啪——”


“嗚···叫你只考這點分數!”


雖然戒尺打在光屁股上的啪啪聲音在天台上會很響,感覺能傳的很遠,沈心怡也擔心這時會有人上來查看情況,看到自己正在光著屁股打自己,但相比於這些,她更在意這懲戒的能讓自己記住教訓,能讓自己回憶起林蕓對自己的教誨。每打一下屁股,沈心怡都會小聲的嘟囔著訓斥自己一句,她覺得這樣能夠讓她還認為是林蕓還陪著自己,督促著自己。有時候打的疼了,眼淚便不自覺的從臉上滑落,手上顫抖著不忍心再打在紅腫的屁股上。沈心怡還是咬咬牙重重的打足了數,才肯放下戒尺揉揉屁股,雖然每一次懲罰都會在屁股上留下腫塊,痕跡很久才能消去,但憑借著這份堅持,沈心怡逐漸來到了班級的前幾名。


學弟學妹當然不會知道沈心怡督促自己的方式,他們只知道這位大姐姐是從別的專業轉過來的,成績也是一點一點的提上來的,逐漸開始接納了這位大姐姐。沈心怡總是習慣性的到最後一排去找座位,但是學弟學妹們每次都會邀請她來前面和自己一起坐,起初沈心怡覺得尷尬,到後來也是礙不下盛情的邀請,逐漸的開始同學弟學妹們坐在一起。


沈心怡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逐漸的融入這個班級了。


憑借著自己的天賦,沈心怡很快就在班上穩固了第一的位置,開始被老師們所熟知。老師們私下談論到她都會說著:


“沈心怡啊,那個從藥學系轉到法醫學的女生吧,我知道她!”


“聽季同說她在藥學系那邊就是第一呢,還在教研究生做實驗呢!”


“現在法醫學班上也是第一了,看來真是個好苗子啊!”


“聽說她還拒絕了昌德醫用藥品研究所的許淩瑞教授去研究院工作的意向呢,後來林蕓就出事了,誒誒誒,聽說她跟林蕓關系很好,不知道這兩件事有沒有關系。”


“誒,你可別瞎說,人家是國家級的研究院呢,正規著呢,林蕓那就是自己的問題,怪不得別人。”


天下哪里有不透風的墻,老師們的談論很快就傳到了沈心怡的耳朵里,她也開始有所懷疑,為什麽林蕓會跟自己說昌德醫用藥品研究所是她丈夫調查過的機構,她的丈夫被約談過,自己拒絕了許淩瑞的邀請便自己和林蕓老師就被誣陷持有了毒品,為什麽自己想去找同學,便搭乘的順風車便出了車禍·····沈心怡並不相信這些都是巧合,這其中一定有關系。但自己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她必須找出這背後的關聯。


眼下她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章淩雪,她正好就在研究所里工作著,一定能夠知道一些內情。章淩雪難的有假期,看見沈心怡轉去學了法醫而放棄了自己本專業的大好前景,心中很是惋惜。


“沒想到林蕓老師她···你也···”


“沒事的,雪球。我今天找你,還是想請你···”


沈心怡向章淩雪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希望章淩雪能夠幫助自己找到證據。


“心怡,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從我的角度來看,研究所里的一切都很正規,不過我答應你,一定幫你留意這些事情,如果有情況的話,我到時候一定告訴你。”


章淩雪雖然不太相信沈心怡說的,但聽沈心怡的描述,這些事情的發生又有些過於的巧合,此時的她已經對許瑞淩當初邀請的初衷產生了懷疑,她答應了要為沈心怡找到這其中的關聯。兩人的見面匆匆收場,但彼此都已經熟知對方的想法,久別的室友在這一刻心思又站在了一起。


兩年的時間匆匆流過,沈心怡在學校里突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在電話里說因為關鍵性的證據出現,林蕓被無罪釋放了。沈心怡欣喜之余趕緊叫上了季同、鄭汭老師陪自己一起去接林蕓。沈心怡在監獄門口焦急的等待,直到看到林蕓從那扇鐵門緩緩走出,沈心怡看到林蕓憔悴了不少,也老了不少,再也忍不住,便立刻跑過去抱著林蕓便哭了起來,委屈得像一個小女孩。林蕓看到沈心怡如此的動感情,也不禁落淚,緊緊抱著沈心怡。


“你看吧,我就說,讓她們倆見面就好了,你還非得讓我來陪。”季同看著鄭汭老師,不禁撇撇嘴向她抱怨著。


“誒誒誒,我可不背這個鍋,也不知道是誰叫我來的。”鄭汭白了季同一眼,並不接受季同這個無端的指控。


“兩位老師,感謝你們能來···看我。”林蕓把沈心怡放下來,朝著季同和鄭汭都鞠了一躬。


“可別這麽說,我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特別是你的這個小丫頭,沈心怡···”季同趕緊把林蕓扶起來。


“沈心怡可是特別信任你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把她憋壞了,今天你可得好好陪陪她”鄭汭老師在一旁提醒著林蕓。


林蕓看著沈心怡,兩人都會心一笑,雖然臉上還掛著眼淚,但很快兩人就彼此磨著額頭,玩鬧了起來,沈心怡開心的沖林蕓撒著嬌。


“這樣吧,今天我請客,老地方,海底撈!我們好好的聚一聚,慶祝一下你的重生。”季同轉了轉自己的車鑰匙,把幾人請進了自己的汽車里。鄭汭將林蕓和沈心怡安排在了後座,自己坐在了副駕駛上,給沈心怡和林蕓兩人更多的共處空間。


“沈心怡的畢業典禮在後天早上,林蕓你可一定要來看你的寶貝丫頭啊”季同開著車任不停的提醒著林蕓。


“這丫頭可是藥理學和法醫學的雙學士學位,在咱們校歷上還是頭一次,還是多虧你教的好,當時狠狠打了她一頓,哈哈哈哈哈···不然也沒有今天。聽說後天到時候校長親自給她發畢業證書,你可別遲到啊!”鄭汭回過頭跟林蕓講述著沈心怡的光榮事跡。


“沒有沒有,這丫頭自己努力的···”林蕓把沈心怡摟在懷里,不停的逗著沈心怡,兩人互相寵溺的笑著,林蕓時不時捏著沈心怡的臉蛋。


“你們倆可消停著點哈,我都沒心思開車了!”季同一邊開著車,一邊半開玩笑的調侃。


“膩歪可以回家里房間膩歪,不要在我車上膩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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