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檸陌寒 #3 第二回 遇差役少女受審,示官威法板摧花 (Pixiv member : Akame)

 正午,張老四在烈日下汗流浹背,他今天要把家鄉收來的幾石稻谷全都舂成稻米。老四家所在張村氣候溫暖雨水充沛,是小有名氣的魚米之鄉,所產的香米在臨溪城中很受歡迎,米價通常要比城內常米貴五到十文。臨溪是京城九縣之一,商賈富人雲集,前來買香米的顧客通常都是對食材精挑細選的有錢人。

張老四自懂事起就子承父業,和父親一同承擔起賣米謀生的重擔,一轉眼就是三十多年。這幾天正值臨溪集會,每年的這個時候,老四都會拉上他的板車,把裝滿麻袋的稻谷運到臨溪城集市,然後在自家的米鋪當年舂米。張村稻谷飽滿金黃,這樣一來客人便能相信這是海邊張村運來的正宗香米,而非以次充好的劣等貨。

但今天對他來說卻有些不同尋常,因為在他從板車卸下一袋沈重的稻谷時,發現米鋪的谷堆上躺著一個女孩。

哪怕到許多年後,老四都始終想不明白那女孩是怎麽躺到那個位置的。他只記得自己正來回地把板車里的谷袋撒到米鋪旁的空地上,大概搬到第六趟還是第七趟時,轉頭就看到那個女孩出現在那里。

米鋪來了個奇裝異服的女子,這新聞吸引了很多人。退休的王員外,送信的李登風,就連路過買墨的徐秀才都跑來圍觀,很快一群人就把米鋪擠得水泄不通。後來不知道是誰報了官,有兩個衙役來帶走了女孩,人群才悻悻散去。

世人都向往著奇聞怪事,可當怪事真的發生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又變得葉公好龍。宛如天降的女孩並沒有讓老四高興,反而領他煩悶無比,因為這群看客擠壞了他的圍欄,踩壞了他的谷子,一哄而散之後,這幫沒公德心的人甚至都沒想過買把米再走。

唯一的好消息是,在他罵罵咧咧的收拾一片狼藉的店鋪時,撿到了一個小小的銀制飾品。張老四用手掂了掂,確定是真銀,多半是看熱鬧的某個達官貴人被蹭掉的首飾。行吧,好歹撿到了個值錢玩意,老四心想,隨後趁無人注意順手把銀器塞進了腰包。

可惜事情並沒有結束,在他埋頭修理著歪斜的柵欄時,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一擡頭,之前帶走姑娘的那兩個衙役出現在他面前。

“大人有令,讓你去臨溪縣衙一趟。”一個高而瘦的衙役說道。

今天真是是出門遇到鬼了。張老四忿忿地想。


被米鋪遇到的衙役帶到衙門時,北檸就察覺到這里是個不尋常的地方,一路經過的街市無不是比肩接踵的繁華景象,但當他們拐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胡同後,眼前的風景就和鬧市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北檸側眼望去,街邊的房子都關門閉戶,給人一種無形的莊重感和嚴肅感。

盡管如此,北檸還是稍稍松了口氣。一路走來,北檸可謂享受夠了百姓們的熱情,路人們打量北檸的眼神和彼此之間的議論,仿佛看到了一個降落到地球的外星人,讓她尷尬的無所適從。進了這條胡同後,北檸總算從社死般的圍觀中解脫出來,心理的壓力也算是減緩了不少。

不再局促於不安,北檸冷靜了一些,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說實話,這里真的很像古裝劇里的場景,人們穿著長衫,束著頭發,偶爾還會有裝潢古樸的馬車從街上經過。如果不是周圍人看待異族的眼神和怎麽繞也繞不出去的街市,北檸都懷疑自己闖進了某個劇組。

現在看來,這里並不是拍戲,自己也不是在做夢,而是像一只被丟進荒野的小貓一樣,來到了一個真實存在的異世界。

“到了。”衙役的話語打斷了北檸的思緒。擡頭,只見幾級青石台階上有一座紅色的大門,門上有紋著獅子的銅環微微發亮,頗似官家建築。大門右側有一面鼓,門邊掛著兩個燈籠,上面都寫著“衙門”二字。在最上方懸掛著一塊牌匾,上書“臨溪縣衙”四個大字。

難怪周圍人煙稀少,原來是縣衙坐落在這。北檸心中一緊,試探性的問到:“兩位差役哥哥,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麽要帶我來衙門啊?”

兩個衙役對視了一秒,其中一個擡高了一個調的聲音回答到:“你這奇裝異服,甚是可疑,自然要好好盤查,你一個小妮子多嘴什麽,到時上了公堂,大人問什麽你答就是了。”

北檸被這麽一懟,只好噤聲。她腦海里的縣衙相當於現代的警察局,如果能和縣令說清自己的遭遇也未嘗不可,自己身無分文,或許在縣衙會更安全些。

顯然,她想的太簡單了。


“升——堂——”

隨著一聲吆喝,大堂內衙役們持杖列隊,分立兩旁。一字排開之後,便不約而同地用刑杖擊打地面,發出“威——武——”的喊聲。衙役手中拿著的刑杖又稱“水火棍”,上黑下紅,象征著嚴厲與肅穆。大堂正中則為正座,座上擺放著縣令審案用的公案,桌上文房四寶,簽筒,驚堂木齊備,大堂兩側立著“肅靜”“回避”的牌子,儼然是公案小說中常見的公堂審案場景。

此時的北檸正跪在堂前,左右打量著公堂的陳設。身上的百褶裙太短,沒法遮住那對白嫩脆弱的膝蓋,還沒幾分鐘,北檸就覺得腰酸背痛,雙腿麻木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堂下所跪何人?”縣令的話打破了沈默。

突然被問到,北檸嚇了一跳,怯生生的回答“民女北檸”。

“擡起頭來。”

北檸擡起頭,和縣令目光相接時,兩人心中都一驚。縣令不禁驚訝於北檸清秀脫俗的美貌和遠不同於其他女子的白皙,北檸則感受到在高高在上的縣令和手持棍杖的衙役間,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今日下午,有衙役通報本官,看到你在街上身著奇裝異服,行為鬼祟。看來果真如此。”縣令一拍驚堂木,“說,你可是黑月教的黨羽?”

啥?黑月教?北檸聽的一頭霧水,“大人,我不知道什麽黑月教啊。”

“那你為何穿著怪異,衣不蔽體的在街上行走?”

這句話直接問住了北檸,想在這個世界解釋自己的衣著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北檸連忙回答:“這,這是我從家鄉穿來的衣服,那邊都這麽穿的。”

“那你從何處來?”

“啊……這,上,上海。”這里有上海麽?北檸心理嘀咕。

“一派胡言!本官從未聽說有此地。”縣令大聲說道。“而且黑月教黨羽都在脖頸圍有長巾,我看你這打扮分明一模一樣。”

“哈?”縣令一通發揮,聽的北檸一楞一楞的,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哪有圍巾,只有連帽衛衣的帽子!北檸有些無奈,說道,“大人,這是民女的帽子,並非長巾,民女真不是什麽黑月教的人。”

縣令顯然沒聽進去,繼續長篇大論道:“一介女子不用下地何需草帽?罷了,本官早已看出你是黑月教門下,不過,看你面善,不像罪大惡極之人,恐怕是受人蠱惑,一念之差進了邪道,小姑娘事理不明,但本官心中有數,還是早點承認,本官會從輕發落的。”

被縣令自以為是的一再指責,讓北檸想起被年長的老師絮絮叨叨訓話的經歷,多少有了些火氣:“大人,我從沒去過什麽黑月教,也從沒受什麽蠱惑,事理不明的是我還是大人呀。”

如果這是老師面前,充其量是小女孩委屈的抱怨,可在公堂之上就未必了。縣令被北檸一陣搶話,不禁有些不快,驚堂木一拍:“大膽民女,公堂上竟敢如此放肆。”隨後抽出令簽,灑在堂前,“看來你這小妮子需要學到點教訓,來人,先打她二十大板!”

北檸還沒反應過來,令簽便已落地。北檸只是個17歲的女生,她當然不明白公堂上頂撞縣令是什麽後果,但看到令簽時,她腦海里關於古裝劇的記憶被喚醒了,難道說,自己要和電視劇一樣,被……

身後的腳步聲很快打斷了她的思緒,兩個衙役走上前,不由分說地把北檸向前一推,北檸被順勢撲倒在公堂上,隨後,一根刑杖架在了她的身上,顯然是為了避免她掙紮。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以至於刑杖壓住上身時,北檸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要像電視劇的角色一樣,在這大堂之上受刑了。

北檸有些慌了,事到如今似乎只能忍受這即將到來的刑罰,然而衙役們的準備工作顯然沒結束,一個衙役走上前,摸索著北檸的腰際。感覺到異樣,北檸回頭發現他就是當時在街上捉住自己的那個衙役,但對方回避了北檸的眼神。

“不……”,北檸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麽,拼命的想掙紮,但是背後的板子如同鐵一般,根本動不了。

北檸的百褶裙是現代的搭扣設計,自然不會有腰帶。衙役自然是沒見過這種奇裝異服,不禁有些無從下手,北檸趁機連忙求饒:“大人,我,我知錯了,求您不要打……”

耳邊是北檸的求饒聲,眼前是解不開的裙子,衙役一方面擔心拖太久縣令責怪,一方面被北檸扭動的小屁股弄得有些不耐煩,便順手給了不聽話的小姑娘一巴掌:“小妹妹,給我乖一點,別亂動。”隨後一用力,直接用蠻力將北檸的裙子從扣子扯斷,然後用力一拉把裙子拉到小腿。北檸大驚失色,但還沒有結束,緊接著,衙役把內褲脫到了大腿的位置。一瞬間,女孩的臀部暴露在了空氣中。

北檸臉上已經燒的不能再紅,空氣在那一瞬間仿佛凝固。但她清楚,懲罰才剛剛開始。

板子無情的落了下來,疼痛感遠遠超過北檸的預期,不禁痛呼出聲。17歲的北檸已經很多年沒挨過打,養尊處優的屁股顯然禁不起這樣的重杖,每一板子落下,北檸白嫩的屁股就出現一道腫痕,伴隨著的是北檸從逐漸哀婉的呼痛聲,然而衙役們似乎對這種辣手摧花的行徑早已習以為常,哪怕眼前的“犯人”只是個柔若無骨的可憐女孩,也沒有一點點的憐香惜玉,而是冷酷地繼續行刑。

北檸只覺得二十下無比漫長,在官府的淫威面前自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疼痛和羞辱的一同襲擊也令這個女孩無法招架。

“大人,用刑完畢!”短暫的停止後,北檸聽到這句話,明白二十大板已經打完。衙役退回原位,偌大的公堂又寂靜下來,只聽得見北檸輕輕的啜泣聲,如果冬天里受傷的小動物的哀鳴。

“這二十大板,只是本官作為父母官對你的懲戒,記住,公堂上不得藐視本官。”——還是由縣令打破了平靜。


北檸只覺得臀部疼痛難忍,實在無力回答,但又怕縣令因自己不說話而再次動怒,只好艱難地擡起頭。縣令看到剛才還膽敢頂撞自己的小姑娘,一頓板子過後已經梨花帶雨,全沒了之前據理力爭的氣焰,滿意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一口。

不過,這個叫北檸的女孩確實姿色驚人,一身打扮雖然怪異,卻反倒把優雅的身段和白嫩的皮膚展現的淋漓盡致,此前命她擡頭時,那清秀動人的容貌就足以惹人憐愛,而到上刑時那柔若堆雪、皎若凝脂的玉臀更是讓縣令暗自稱奇,想不到自己身為一方父母官,卻從未得知本地有如此絕色之女子。不過,如果此女是黑月亂黨,恐怕也是外地來人潛伏於此,倒也算是說得通了。

待縣令從沈思中回過神時,北檸已經漸漸止住了抽泣,正吃力地將被褪到大腿上的內褲拉到臀上遮羞,布料和腫脹的皮膚接觸時,北檸痛得不由得嗚咽一聲。縣令見她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便繼續提問:“說吧,你是黑月教的教徒,還是追隨黑月教的信眾?”

北檸見縣令執意把自己當成亂黨,心中越發的不安,若是反駁,恐怕又要因為頂撞而挨板子,若是招認,雖然縣令聲稱從輕,但定罪的後果根本無從預料。北檸不笨,亂黨這個詞在任何朝代都是最嚴重的罪名之一,自己是絕不能輕易招供的。

心中稍微有了打算,北檸緩緩撐起身體,回到跪姿,隨後擡頭回答:“大人,小女子是從異國他鄉而來,身上的兜帽也確實是當地的傳統服飾,不是您說的黑月教呀,還請大人明鑒。”

這一套臨場杜撰的說辭是否有說服力,北檸心里也沒底。但危機關頭也顧不上這些了,只好寄希望於這個時代的信息不要過於發達。

“是嗎。”縣令冷笑道,“那你說說,你來本縣所為何事?”

“小女子……小女子的家鄉遭遇了戰火,家人全走散了,只有我孤身一人來到這,想要討個生計……”北檸連忙回答。

“哦?”縣令看著北檸,意味深長地問到,“異國之人來到大梁,必須帶有通關文牒才可入關,你可有此物?”

完了,自己哪有什麽通關文牒。北檸心里涼了半截,然而謊言既然說出,就已經別無退路,只得用更多方式圓謊。“大人,小女子本有通關文牒,只,只是在路上遺失了……”

“大膽!”縣令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說道,“真是一派胡言,本縣諒你是個如花似玉的可憐女子,受人蠱惑,沒想到公堂之上還敢信口開河!”說完便伸手拔簽。

北檸大驚失色,明白自己又要挨打,連忙說道:“大人,小女子沒有編造事實,求您不要打。”

縣令只覺得滿口胡言亂語,不好好教訓勢必不會說出實情,於是灑下令簽:“來人,再打十板!”

令簽落地時,北檸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一種強烈的無助感在心底蔓延開來。衙役們並不打算給北檸任何緩沖的時間,如同剛才那般,將北檸推倒在公堂上,小內褲也再次被脫到大腿的位置,嬌嫩的屁股上,一道道紅色的腫痕清晰可見。

刑杖落下之時,北檸痛呼出聲,之前因受刑而紅腫的臀部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笞打,逐漸轉為深紅的淤血之色,北檸只覺得身後由疼痛逐漸變得麻木,吃痛不住的喊聲也漸漸變成哀婉的呻吟。十下打完,衙役回稟縣令退回原位,北檸則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也沒有再伸手去拉起內褲,只是把頭埋在臂間獨自嗚咽。

縣令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片刻後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十大板是想讓你記住,公堂不可胡編亂造蔑視本府,聽明白了嗎?”

北檸抽泣著點了點頭。縣令接著說“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說出來吧。”

北檸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大人可有證據?”

“證據?”

“是。”北檸梨花帶雨的表情里隱約透露出一絲堅定。“無論我的出身,還是衣著,都是大人的推測,並無真憑實據。”也許是擔心這句話讓對方誤以為在質疑他的能力,北檸小心翼翼補充道,“當然,小女子沒有任何懷疑大人辦案不公的意思。小女子知道大人是本縣父母官,也相信大人可以明察秋毫,但若沒有真憑實據就將小女子定罪,是不是有些輕率?”

縣令微微一笑:“你這小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不過,本縣能抓你到堂審問,自然是有了證據。”隨後向屬下發令:“來人,傳張老四!”

正門兩側的衙役重覆喊了一遍縣令的命令,片刻後,一個面龐黝黑,身形健壯的中年男人走到堂上,他四處張望,看到趴在地上的北檸時,不禁一楞。

北檸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挨完打,下半身還是光屁股的狀態,臉頰瞬間紅了,連忙把內褲拉上,稍微遮掩住臀部。本來還想拉起裙子,可惜那壞心眼的衙役把裙子拉到了小腿,自己根本夠不著,只好作罷。

“跪下!”旁邊的衙役喝到,張老四回過神來,連忙跪下。

“據差吏稟報,你是張村的村民,今日來集市做賣米生意,是嗎?”

“是,大人。”張老四低頭應到。

“嗯。”縣令點頭,“把你今早所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得有半點作假,明白了嗎?”

“小人明白。”張老四忙磕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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