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桃心誡 5

 12 爭風吃醋:淩悠然的懲罰

“啪!”


蘇小桃被突如其來的耳光甩懵,後背嘭的撞上了儲物櫃。她捂著臉,看清了動手打她的是淩悠然。淩悠然雙眼含淚,哭叫,“我拿你當朋友,為什麽你要背叛我?”又要揚掌打來,蘇小桃將她的手揮開,吼回去,“你發什麽瘋啊!”


一個冬瓜臉綠豆眼的女生跟在淩悠然後面,這時陰陽怪氣的開腔,“哎呦事到如今就不要不承認了,有臉撬好姐妹的男朋友,卻沒有臉承認嗎!”


那是淩悠然的昔日跟班,在淩悠然與蘇小桃合體後,清洗掉不少昔日團員。這位,就是被逐者之一。


“你在說什麽啊!”


怨恨的敗部仗著她們女王的憤怒,在蘇小桃面前甩了甩手機—夜幕中,她走進了言君孝家。過了兩個小時,她又獨自走出,衣衫即便整理過,還是看得出撕扯痕跡。


這是什麽命運,為什麽她老是要栽在偷窺者的錄像上!


冬瓜臉得意洋洋,“我昨晚恰好經過,沒想到看到這個。”她為女王抱著不平,“悠然待你那麽好,你剛來到這里時難聽的傳聞那麽多,是悠然跟你做朋友,大家才肯接受你。你怎麽忍心這樣傷害她!”


“阿孝他昨天說要跟我分手,我想不到,居然是因為你!”淩悠然立在原地,嚶嚶的哭。“我知道你喜歡過他,可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你為什麽還要勾引他?”


蘇小桃頭暈腦脹。


“我沒有勾引他!淩悠然,你的男朋友是個卑鄙小人,他做下的事你自己去問他,問過之後再來怪我!”


淩悠然肩頭聳動,兩手因為傷怒而顫抖。


“事到如今你還要污蔑阿孝。蘇小桃,那個走進他公寓的人,不是你嗎?”


“是,可是……”


“我最後問你一次,關於我們的事,阿孝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麽?你能不能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關於他,你半點沒有隱瞞?”


“好吧,我不能,我不能!但……”


淩悠然沒有再聽下去,她指尖戳上了蘇小桃的鼻子。


“好,你終於承認了。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朋友!”


淩悠然一句我們不再是朋友,意義沒有那麽簡單。蘇小桃不久後即發現,在這所學校,那句話意味著死刑的宣判。全體女生開始孤立她,比起她轉校初那冷冷的孤立,如今冷戰轉為熱戰。她的儲物櫃被灌滿沙子,她來上學,發現自己的書桌椅子被拋出窗外。


那本該屬於她的位子空空如也,只有地上塗抹著兩個大字—“開戰”。


當淩悠然開始恨一個人,她會要那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課間鈴響,老師走出教室門,全班女生都會注視她。如果她打了一個響指,那有如行軍前的號角聲。兩個女生沖上前來架住蘇小桃的胳膊,其余女生則跟著,將她押至女洗手間。後來因為她掙紮的太用力,改為由四個女生來執行這押送過程。


“大家說,對賤人應該怎樣呢—”


“留下記號!”


冬瓜臉讚許,“應該讓所有碰她的男人都知道,她是個下賤的女人。”


“把她的衣服扒光!”


冬瓜臉狠狠下令。接著就會有幾個女孩七手八腳的來脫她襯衫。但不會全部扒掉,襯衫只解開扣子,再將她胸罩拉到脖子。冬瓜臉開始派發防水的記號筆,人手一支。


“大家在賤人的胸部寫‘賤女’,寫的越多越好!”


黑色藍色記號筆從四面八方伸來,野蠻的劃上她胸前的嫩白。女孩們歡笑著,爭相在被孤立的同齡人身上寫下侮辱字句。除了賤女,她們還自由發揮,想出了爛人,臟,下流,,騷貨。當咒罵的詞句用盡了,她們用記號筆將她私處的塗黑。


“嚇,真惡心啊,你們看她身上,我好想吐,哈哈哈哈—”


“在她屁股上也寫吧!”


“好啊!”


於是裙襪被扒掉,欺淩繼續。這全部過程,淩悠然並沒有參加。她只在一旁,抱著臂,冷冷旁觀—背叛她的人必須受到懲罰,這一切都是蘇小桃咎由自取。


冬瓜臉振臂一呼,“賤女的屁股應該怎樣懲罰?”


“打爛!”


女孩們並沒有刑具,蘇小桃被按在洗手池上,幾只手同時痛打她被塗畫滿惡毒字句的屁股。冬瓜臉瞥到有幾個膽小的女孩從始至終縮在後面,沒有參與這欺淩,於是喊停,“你們先住手,這樣怎麽行?我們一個一個來,每人打她20下。阿欣,你先來。”


一個畏縮的女生被推到蘇小桃跟前。她嘴唇嚅動,不住的搖頭。冬瓜臉因此威脅,“阿欣,你難道認為,這賤女不應該被懲罰嗎?”


“你認為,我們剛才做的事情是錯的嗎?”


“你不想再和我們做朋友了嗎?”


“誰同情賤女,站在賤女一邊,就和賤女一起被孤立!”


阿欣咬緊牙關,終於用弱小的手掌打向了被孤立者的裸臀。她本來就沒有什麽力氣,又因為強烈的愧疚而不敢用力,聲音微乎其微。看上去,倒像她在一下下愛撫蘇小桃的屁股。


“阿欣,你是不知道怎樣打人嗎?要我們大家示範給你看嗎?”冬瓜臉磨刀霍霍,散發著騰騰殺氣,“想要示範的話,你就趴在她身邊,大家來幫你。”


如果不重打她的屁股,就是自己的屁股來受罰。阿欣大聲的哭了出來,終於高高的揚起手,抽向蘇小桃。伴著軟弱女孩的哭聲,清脆的啪啪聲在瓷磚間回蕩。


冬瓜臉露出得逞的笑意。


女生們排起了隊,有的好奇,有的激動,有的同是害怕但更怕被“朋友”孤立。女生的手本是打不痛的,但20個女生,她挨了每人20掌。


淩悠然坐在高處,監督眾人砸向背叛者的石頭。最後,她冷冷的說,“好了,你們都走吧。”


冬瓜臉還沒有玩夠,但不敢抗旨,於是攜眾人退下。


推開門,她們對上一張陰冷乖戾的臉。


言君孝。


淩悠然合了手機,跳下地面。“阿孝,我找你來,是要你睜開眼看看她是什麽東西。你怎麽可以為了她拋棄我?”


言君孝盯住全身墨污的蘇小桃,剎那間,雙眼一亮。他喜歡被踐踏過的她的身體,傷痕也好,筆跡也好。


對蘇小桃做的事情,他曾試著在淩悠然身上做過,但每次都是一開始就厭倦。看到她美滋滋的脫光衣服等他過來,看到她做作的扭著身體假裝害怕,聽到她偽裝的求饒和哭聲,他立刻興味全無。


他滿眼看見的都是蘇小桃,那眼睛里始終有不屈光芒的女孩。他不斷重播停車場錄像,在霍亦琛的手中,她的哭泣和她的服從都是真的,她全身心的愛著那個男人,甘願被他管制訓誡。那樣的蘇小桃,他也想要。從第一天起,他就想找出那摧毀她意志的方式。但全部都可恥的失敗了—時至今日,她沒有掉過一滴淚。她永遠輕視、嘲弄的看他。而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癡迷。


而當時當刻的言君孝,轉念想去,對她做出這種踐踏的人,是淩悠然。他先是冷怒,但又忽然對那乏味的女孩生了興趣。“這……是你做的?”


聲音中的威懾讓淩悠然遲疑了,“阿孝,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是她、是她罪有應得……”


他打斷了她,“背過去,手撐著窗台。”


淩悠然正站在窗邊。聽到這話她明顯嚇到,但不敢不從。之前一直強要他打她屁股,但今天他真的生氣,主動要罰,她是真的怕了。言君孝走過去,站在她身後,手猛拍了一記她小腹,教她屁股翹的更出來。


“阿孝,你難道要當著她的面打我嗎……不要這樣對我……”女孩低聲求饒,“求你了……我—啊!”


言君孝輕描淡寫的一撩她裙子,開始懲罰。這一回他有了興趣,因此打的十分認真著力,掌掌帶力,拳拳到肉。啪啪啪幾十下後,淩悠然屁股變得通紅。她真的體會到了懲罰的痛感,這才知道以前他從來沒認真過,痛哭流涕。


“阿孝,不要打了……屁股,痛啊……好痛……”


言君孝停手,掐捏起她的肉來,放在手中欣賞,“你打了她多少下?”


淩悠然掙紮著不說話,他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只乒乓球拍,狠狠的拍向她受罰的光屁股。左右臀各拍了二十幾下。


“不要用這……我要痛死了……阿孝,你饒了我吧……嗚嗚……”


“你說不說?”


“唔……每個女生打她20下……”


言君孝算了算,乒乓球摩挲著她的粉丘,準備正式開打。“好,那麽你也要挨400下。”淩悠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則微笑,“淩悠然,如果你乖乖挨完這400下,我就不和你分手。”


少女的哭聲忽然降低,她淚眼朦朧的看他,許久終於服從的低下了頭。


蘇小桃不想再看下去,想要抽身離去。言君孝將她叫住,“你留下。”


她不忍看淩悠然,“你們的遊戲,你們自己玩,跟我沒有關系。”


言君孝笑笑,“我們的遊戲,一開始就跟你有關。你給我站在那里,不準走。”


淩悠然也阻她離開,“你留在這。你聽到他說不會和我分手了,你聽到了!我要你做這個見證!”


蘇小桃沒有再拒絕,看淩悠然挨打有什麽不行,淩悠然難道沒有看她被欺淩一整下午?


400下。


即便對施暴者言君孝來說,他胳膊也要累的揮斷了吧。可他竟然也就真的招招狠辣,沒有一下,是給淩悠然放水。前100下先是快打,他沒玩什麽花樣,輪番打她左右臀,只用3分鐘就打完了。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女孩可憐的屁股從腰到大腿全是熟透蘋果一般的紅。她開始還叫,後來只能輕輕的用頭撞窗,因為痛苦不堪忍受。


言君孝扯著她的頭發,讓她仰起頭,“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我不……不放棄,你打我吧,我挺的住……我要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


接下來的100下,他先打左臀50下,再將剩下的打在右臀。這下她連左右轉換的休息時間都沒有,左臀挨過又疾又狠的50下,那瓣肉如被煮熟了,刻下噝噝的燙印。一定燙的不行,蘇小桃心想。接著是右臀,疾風暴雨掃過,兩邊終於一樣火燙。乒乓球拍留下厚腫的一層堅硬瘀血,讓她屁股整個脹大一圈。


言君孝掌心捧些冷水,灑上了淩悠然火球般的屁股。她啊的一聲,喉嚨是嗯嗯的強忍音。


“還是不放棄?”


“不、不放棄……”女孩止不住悲傷的淚,“好痛、痛死了……可我愛你,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淩悠然全程站著,不比趴伏姿勢小腹有支撐力。她單從站立中也該累的筋疲力盡,更別提還要忍受一波又一波的殘忍毒打。


第三輪的100下。


言君孝看了一眼窗台,認定很寬闊,於是道:“跪在上面。上身抱住腿,手掌心要貼住窗台。”


淩悠然言聽計從,屁股高高的朝天翹著,肉徹底拉開,骨頭頂到最大的限度。那姿勢很難保持平衡,她只得牢牢的抓著窗台的大理石。似乎嫌這樣還不夠,他讓乒乓球也加入了這一留住愛情的挑戰。他先是並起兩指,伸入了她溫熱濕潤的深處,之後用小球拼命擠開少女緊壁。她又羞又怕,輕聲啜泣。


“你這是幹什麽!”蘇小桃覺得他此舉過分,打屁股是一回事,既然淩悠然願挨。但言君孝已經越過了那界限。


“不要你管……我願意……啊—”小球橫沖直撞的想要深入,淩悠然痛的跌下了窗台。


言君孝命令她跪回去。他似乎意識到不要被女友舍棄尊嚴的哀求而沖昏頭腦,他沒有再用小球□□她,只是開始了第三輪擊打。


淩悠然的腫層已經結成了一大片,卻因為時間太短而沒有來得及淤青。她的紅屁股難忍持續重打,腫脹使其看上去亮晶晶的像打了一層蠟。打屁股會打死人嗎?蘇小桃緊張起來,再去勸阻,淩悠然仍是吼著叫她滾開。


打了50來下,“你自己數著點,我怕會忘記。”言君孝懶洋洋的說。對他來說,正在暴虐的似乎不是個女孩,更不是深愛他的女朋友。對他來說,那個屁股只是某種無生命的挑戰,供他惡趣味的挑戰極限。


“60……啊—啊—痛啊……屁、屁股……痛……忍不了了啊……70……阿孝,讓我死了吧……嗯疼啊—啊啊—好像燒起來了……80……求你,別打了啊……不要打……90……我受不住了啊,求你,求求你……100—!”


“怎麽?終於要放棄了嗎?”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好疼、疼……但我可以的,還有100下,最後的100下……我會堅強的,阿孝,你相信我……”淩悠然因痛楚而扭曲的俏臉,擠出一絲苦澀微笑。


言君孝臉有些紅,攥著乒乓球拍的手,指關節發白。蘇小桃想,即便是他,也終於動容了吧。


他將淩悠然的手拉出來,拍子塞進她的手。“我累了。你自己打,我看著。如果有1下偷懶,前面就全都不算!”


於是淩悠然使出最大氣力,用球拍一下一下拍著自己的屁股。她真的不敢偷懶,生怕男友一個皺眉,還是要拋棄她。她跪在地上,重重懲罰那兩瓣紅臀,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一部分。每挨一下,她還是會痛叫。其實憑那重傷的程度,就算輕拍也是痛到入骨,她恁是重打,只希望用這自虐的決心來感動身後那男孩。


啪!啪!啪!撞擊臀肉的聲音如同她愛著他的每一縷心跳。


“夠了!別打了!”


這次忍不住出言的是言君孝,他居然也會不忍。疾步過去止住她自罰的手,奪了球拍,將她整個人抱進懷中。“別再打了!我不會拋棄你的!你這可惡的白癡,你真的為我挺過這樣的刑罰……”


給他們點時間吧。


蘇小桃退出了衛生間,沒有人再叫她停住了,那兩人眼中只有彼此。


她只是偷偷瞥了一眼淩悠然仍裸在外面的屁股。天,真的有人屁股可以腫到那麽大,不是蘋果,簡直是燈籠!


13 發現真相:考試不及格的懲罰

周四下午從2點開始的自由活動課時間,就在被欺淩和旁觀男女朋友和好後,戲劇性結束。蘇小桃不知自己是難過更多,還是目睹言君孝和淩悠然的震撼更多。她立在校門口等霍亦琛來接,他的車子卻沒出現。


奇怪,明明沒有短信講他有事。打電話過去,他又不接。在開會嗎?


蘇小桃只得自己回家,路上不斷猜忌。最近以來都在被霍亦琛寵溺,再沒有被拋棄的恐懼。這樣的不出現也不接電話,真的是數月以來的頭回。回想淩悠然,又回想起很久前做的噩夢,如果霍亦琛說要離開她,她也會付出一切代價求他留下,眼睛都不眨吧……


該死,你到底去哪里了!?


自行回到家,先跳進浴室清洗被惡女們塗上的污言穢語。防水記號筆真的很難洗凈,她搓紅了皮膚,胸前的藍字黑字依然頑固。她沒辦法,想用洗衣粉試一試。這時,她聽見了他的汽笛。一定是他沒錯,他的腳步聲,他車子的笛聲,她都認得!


歡呼雀躍。


穿好衣服跑出來,正好碰到他推門入內。


“你回來啦!”


誒?怎麽回事?他臉好臭。手里那張紙是什麽?


白紙,紅紅的數字—53分。


糟了。


蘇小桃背手站在霍亦琛面前,知道他很失望。


這段時間來先是被言君孝脅迫,又被淩悠然宣戰,她的學校生活幾乎毀於一旦,連帶著成績也一落千丈。數學與理科一向難不倒她,英語更加不在話下,只有國語,本就基礎不好,稍事疏忽考卷就有了赤字。


原來他是被老師請去了嗎……


“據說這段時間你上課經常心不在焉,作業沒有交,考試又考成這個樣子。”他是很嚴肅的興師問罪,“小桃,你這是怎麽了?”


我……


她咬了唇。真要解釋這如墮地獄的幾個月,你要我從何開始呢。“可不可以,先不問?”我很堅強的,我會自己解決所有麻煩,再把成績追上來。


這答案顯然不合他心意。“不可以不問。今天我必須問。小桃,我知道你一直瞞著我一些事。為什麽這樣?你不信任我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怕你失望……


見她再次一言不發,他很急,也很氣。“家規,考試不及格怎樣?”


“考試不及格……差一分,打5下……”好吧,如果代價是挨35下打,並不很可怕,她可以頂過去的。“那,我去拿戒尺。”


他見她居然主動請打,也寧願不說真相,他徹徹底底的怒了,“你想挨打是嗎?好,我知道你在撒謊,所以不是35下那麽簡單。過來趴在這里,褲子脫掉。既然你這麽主動,我今天要打到你說真話為止!”


要脫褲子嗎?


她心一緊,那些醜陋的字還沒有洗幹凈!不能,不能給他看見!她拔腿便逃,逃進衛生間將自己鎖在里頭,拼命搓洗。淚水漸漸溢滿臉龐,為什麽這麽難洗……


她聽見鎖孔轉動的聲音。他來了!


不顧還濕著的屁股,她硬是拉上褲子,捂著屁股縮到了墻角,瑟瑟發抖。


霍亦琛真的氣到胃痛。他打定主意必須重重罰她一頓,考試成績差可以原諒,但寧願挨打也不說真話,他不是這樣教她的。取出鑰匙破門而入,他將縮在墻角的她拎出來,拖到了臥室,反扣在腿上。


她在他手臂鉗制下哭求,“不要,不要脫褲子……”


他不由分說拉下了她的棉質睡褲。


他被映入眼簾的東西呆住了。


那是什麽?


他最寵愛的小姑娘潔白的肌膚上布滿了最下作的臟話。


顯然她努力的清洗過,但字依然清晰。


是誰,是誰對她做了這種事!


她哭著硬是提上褲子,再次躲到了墻角里,蜷著身子,像被路人踢了一腳的流浪貓咪。他走過去,想要蹲下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跪坐下去。將她攬入懷中,再也不肯放手。


蘇小桃發覺霍亦琛身體四肢都僵住。終究,還是被發現了啊……肩頭有晶瑩冰涼的東西,她舔舔,是鹹的……霍亦琛,你、你哭了嗎!?


她發瘋的去抹他的眼淚,“你別這樣。其實,她們寫的那些詞,我有一半都不懂什麽意思的!真的,我中文那麽差……你別哭,我沒事的啊……”


他撫她的背,“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可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他心疼的捧住她小臉蛋,“講給我聽,好不好?”


她乖巧點頭,“嗯,但我要先洗掉它們……你幹什麽……你放開我!”他正抱起她向浴室走,她想起什麽,又臉色緋紅,“我不要你洗!男女授受不親!”


“說的什麽胡話,你是孩子。”


在他眼里她就只有兩歲半嗎!?


她只得容許他洗去了她屁股上的字,胸口的,她打定主意絕不相告。


霍亦琛,那會是我們之間最後的界限吧。


那晚她枕著他臂彎,講完了幾個月以來的故事。猶豫幾番,她還是決定省去許多細節。他聽著,一時傷心至極,一時面色凝重。


她擡頭問,“可以幫我轉學嗎?”


他搖頭,目光向前,仿佛逼視著遠處的敵手,而他已有明晰的計劃。“不。我會幫你在這所學校,贏回戰場。”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麽。


只知道,冬瓜臉被開除了,當初參與欺淩她的20個女生,集體向她鞠躬道歉,請求原諒。


而學校也在不久後出台了對於欺淩現象零容忍的政策。


從此,再也沒有孤立,沒有排擠。


淩悠然亦請罪,“小桃,阿孝都告訴我了,是他不好,但他真的有悔改。你讓亦琛哥放過他吧,不要搞到他也被開除好不好?”


但她沒有辦法,“我已經求過霍叔叔了,最低的限度,就是不會起訴。”


到最後還是被開除,但言君孝交出了他的電腦和手機,跪在地上希望得到她的原諒。淩悠然沒有再計較,擁抱了蘇小桃,用毒誓宣布自己的歉意。


看見他們的眼睛,和他們如今十指相扣的手,她相信他們是真誠的。想想看,言君孝的塑料鞭啊麻繩啊夾子啊終於可以用在應該用的女人身上了,而且那女人還會很喜歡。


真是奇異開始相愛的兩人呢。


蘇小桃轉眼看看身邊門神一般守護著的霍亦琛,他只差帶著她威風凜凜的環場一周了,“雖然是第一天回到學校,但你不用陪我來的。”


他很嚴肅,“我要讓所有人看見,不是因為父母不在身邊,就可以隨便欺負你。”捏捏她的手,“這次沒有開除淩悠然,但她是壞孩子,以後不可以和她玩。”


怎麽老是這種口氣,她甩開他的手,“我不是兩歲的小孩子了!”


他溫然笑著,“你不是嗎?”


轉角,夕陽下,籃球隊結束了訓練。柯諾楊剛好小跑過身邊,朝她笑了笑。


從贏回的戰場歸家,蘇小桃全心舒暢。霍亦琛一直握著她的手,見她終於毫無瑕疵的開心,他也綻放笑顏。但這事還沒有徹底結束,“考試不及格的懲罰,還是要算的。”


“人家明明很可憐,你好過分。”她嘟著嘴說。


他笑看她,“你給我過來。……別怕,我保證會打的很輕。”


結果哪里有輕。


他打過規定的35下之後,她回頭看看自己赤粉色的屁股,又動手摸摸。痛感在徘徊,但不苦。肌膚不燙,但有些朦朧的升溫。她剛要撐起身體,他硬掌又拍下來,力道增加了五六分。


“唔—?怎麽還打?”啪啪啪啪啪—掙紮,扭動腰肢,哭喪著臉控訴,“已經35下了啦,為什麽還要打?你不講理!喂喂—好疼的……”


他毫不受幹擾,繼續重重掌責她粉粉的小屁股,“被欺負,卻瞞著我,拖了這麽久,不露餡也不會告訴我。你說你該不該打?”


原來是這樣。好吧,是她的錯,那就給他打幾下。可是,怎麽打個不停呀?人家真的很痛……饒了我吧—“我不說,你都不會發現嗎?還說什麽關心我,要我說才知道的才不是真的關心我!”


糟了,居然敢頂嘴,他會打的更狠吧?可他停了,剛才還在施暴的手掌低低垂下。“你說的對。早就該看出你不對勁,是我不好。”


她跳起來,抱住了他的脖子,“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亂講,你別不開心……”


他被逗笑了,捏捏她的臉蛋,“你這孩子。”


“霍叔叔。”“嗯?”


“再過三個月,我就滿18歲了。”


“所以呢?”


“18歲後,如果我喜歡上什麽人—愛上什麽人—就不算是早戀了,對不對?”


她亮晶晶的眼睛,正深深的看他。


瞧她這樣子,是心里有了喜歡的人?剛才學校里,操場上對她笑的那男孩,就是上回她領回家親熱的那個吧?


霍亦琛心底忽有失落。三個月後,她就18歲了。長大成人的女孩,再也不會需要他的保護,也不會稀罕他的關心。瞧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飛出去,品嘗戀愛的滋味。


每個孩子都有長大的一天,以後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會像今天對小桃這樣,嚴厲的管教他們,溫柔的寵愛他們,數年之後,痛苦的送走他們。


和小桃共同生活的時間只有短短兩年,他已經如此舍不得失去。


撫著她柔軟順滑的長發,“戀愛什麽的,以後再說。你現在該嚴肅考慮的事情,是上大學。”


“我不要上大學,我想當一個流浪畫家。”她說著幼稚的話。


“胡說!”對這種不成熟的想法必須批評教育,“什麽流浪?你以為流浪是什麽好事嗎?外面又臟又危險,壞人會把你偷走賣掉的!”


“那你和我一起去流浪啊,有你在,我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這孩子像貓一樣蹭著他。


可突然的感動是怎麽回事?本以為,她長大是想逃開他。原來,她仍希望有他牽著手,一起遠行。


14 美國來信:墮落的懲罰

大學。霍亦琛說起這個問題,蘇小桃才意識到之前疏忽了很久。雖然春季時一時興起跑到香港去考了SAT,成績也赫赫的不錯,但遲遲沒有申請任何一所學校。真的要回美國去上大學嗎?如果是兩年前,她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的。


可現在,不確定了。


“一年前,你還說要去UCLA呢。”午飯,柯諾楊說,“學校很棒,那里還是你半個家鄉。兩年沒有回去過,大學回去讀也不錯。”


“LA我待了10年誒,煩都煩死了。”她嘟囔。“不要。”:


“或者去歐洲也可以。”他建議,“你會喜歡倫敦的。”


倫敦,那是個比LA更遙遠的地方。如果去到那里,就只有每年暑假可以回來見霍亦琛。誰又知道,沒有她這個拖油瓶在,他會不會很快就有了女朋友?那時即便她回來,他也沒時間陪了吧。


“也不要。那個地方很冷,還每天下雨。”


“巴黎?”


“很臟很臭的城市,滿街都是老鼠和流浪漢。”


“……澳洲呢?”


“羊比人還多,冷清的要死,我會憋到內傷的。”


“……我明白了。你其實哪里也不想去,是想留在中國吧。”


蘇小桃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那樣,不也很好嗎?這里是我的祖國!”


柯諾楊捏了捏鼻梁,有些犯難,不知是否該對她講實話。“你留下,其實只有一個原因,而且跟什麽祖國的無關。”他用心的想想,“你這些想法,有沒有跟你霍叔叔討論過?”


跟霍亦琛討論?蘇小桃撅嘴,當然有討論過。但討論的時候,她都很不爽。


“去哪里上大學,當然要你自己決定。”霍亦琛說的好像完全不關他事,“近期你好像一直都沒有打電話回家吧?也要問問爸爸媽媽的意見。”


要問爸媽的意見,然後要她自己決定。那他呢?他就一點都不介意她可能遠走他鄉嗎?


壞蛋!


“小桃,等到時機成熟,不妨把你的心意告訴他。”柯諾楊說。


蘇小桃臉有微紅,她的心意,連柯諾楊都看的清清楚楚嗎?那為什麽霍亦琛渾然不知?他不喜歡她嗎?因為她不乖,因為她年紀太小,還是別的什麽?想著想著,她還是很賭氣,去掏手機。


“我才不告訴他!我去哪里上大學,也跟他沒有關系!哼,他讓我問爸媽,我就去問爸媽!”


她的目光接觸手機屏幕,一瞬間黏在了那上面。嘴微微張開,眼神變得茫然。


柯諾楊看她奇怪,“怎麽?”


她櫻唇一張一合,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他想再問,她提起書包走了。


直到放學也沒有看到她人影,柯諾楊有些不祥的預感。他尋遍學校每個角落,沒有她的蹤影。一擡眼看到霍亦琛著黑西裝的身影,面色同樣不好,才發現她也沒有回家。霍亦琛沒有接到她,此刻和他一樣心急如焚。


“她似乎讀了封郵件,整個人都很難過,之後就不知去向了。”


柯諾楊其實很警醒的希望在霍亦琛面前為她掩飾一下,因為他有預感,她消失整個半天去做的事,並不想讓霍亦琛知道。


可小姐你不可以這樣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的啊!會嚇死人的。


霍亦琛朝他勾勾手指,這個男孩曾在他家里抱著小桃親吻,直到今天他看到他的臉都會來氣,“上車,告訴我她可能去的地方。”


柯諾楊知道推辭不了,他也一樣希望找到蘇小桃。


兩人在偌大都市中苦尋許久,從下午5點到晚上9點,女孩蹤影全無。


霍亦琛決定報警,適時手機鈴聲大作,是蘇小桃的號碼!他接起來。


“請問是霍先生嗎?”


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還不明就里,他已經氣的肺要爆炸。


“你是誰?小桃在哪里?”


Silver Streak Club


這一男人一男孩趕到時,夜店門口有個女孩正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女孩著運動衫牛仔褲,長發垂肩,淩亂的遮了一半的臉。好心的路人將她扶到一邊石階處坐著,可她神情恍惚,連坐也坐不穩,幾次搖晃著要摔倒。路人問她什麽,她只知搖頭,時不時的傻笑幾下。


霍亦琛分開人群,一個箭步沖到了她面前。


“小桃!你怎麽了?”


蘇小桃笑著搖頭,“沒有呀……我很好……很好……沒……”


她身上酒氣刺人。


他發現她鼻底有白色的粉末,登時天旋地轉。


“霍叔叔,不知道她吸了多少……還是先送醫院吧。”柯諾楊勸道。


醫院。


韓宵澈難以置信的看著檢查報告,不知是該驚訝還是該嘆氣。“這孩子吸了至少1克的甲基苯丙胺—也就是你們說的冰毒。通常25毫克之上就是超劑量!她這是……唉。”


“你用過藥了沒有?”霍亦琛聲音發啞。


“當然,我剛給她注射了……”


“那為什麽她還沒有醒!她真的好了,為什麽還不醒!”


吼叫的聲音震的病房都搖了幾搖。


韓宵澈知道,他的老朋友已經失去理智,“亦琛,你冷靜一點。該用的療法我都用了她的劑量雖然超出界限但還不致命,過30分鐘就會好了,你馬上就可以帶她回家。”


霍亦琛麻木的點了點頭。他恨不得將她從床上掀起來,狠狠的打一頓屁股。嗑藥……嗑藥!這次他不會心軟,他會打到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可為什麽她還不醒,如果她再也醒不過來,該怎麽辦?如果再也聽不到她的笑聲和她的頂嘴,他該怎麽活下去?


柯諾楊卻是理智的一個,取了她的手機,“我們先搞明白怎麽回事。”


他們翻看了她的郵件記錄。


今天下午有一封律師發來的郵件。


“Dear Miss Su, this is to inform you that the divorce of Ms. and Mr. Su has been finalized…”


真相大白。


可她不是早就知道父母會離婚的嗎?即便父母離婚—見鬼,就算她父母雙雙死了—又怎能讓她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一片死寂。


少女忽然在床上翻著身體,睡夢中仍不安穩。“我要……回家……霍叔叔說……不可以……晚回家……我不要回美國……我恨你們……我要……霍叔叔……痛……好痛……不要……對不起……對不起……”


柯諾楊打破了冰似的沈默。


“霍叔叔,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麽。但……請您饒了小桃這一次,您看見了,她是受了刺激才會這樣,她並不是故意的。”


瞧這男生,他之所以一直陪到現在,竟是因為怕霍叔叔會嚴厲懲罰她。


“你回去吧。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一個離去,還剩兩個。


蘇小桃沒有很快蘇醒,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她才睜開了疲憊的眼睛,看到了一個同樣疲憊不堪的霍亦琛。


她想起發生了什麽,“霍叔叔……我……”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不知是難過的,還是求饒的。


韓宵澈也同樣守了一夜,他竟也怕霍亦琛會對這小姑娘使家法。他輕輕說,“小桃啊,你爸媽的事情不是你能改變的,別太怪著自己了。”


蘇小桃知道他是在霍亦琛面前為自己開脫,抱住膝蓋,臉埋進懷中,“可你知道嗎,他們離婚,連告訴我一聲都免了……如果不是律師好心發郵件,我根本還被蒙在鼓里……韓叔叔,我真的是他們的女兒嗎……”少女泣不成聲。


韓宵澈也跟著難過,再度拿話點霍亦琛,“好了好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咱們都別提了啊。小桃啊,別哭,等韓叔叔下班帶你去兜風!”


“我們回家。”


霍亦琛終於張嘴說話,他面色鐵青,出口的話語不帶一點感情。


韓宵澈一步向前,“霍亦琛你看小姑娘都這樣了,你還……”


“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插嘴!”


霍亦琛忽然的爆發,讓韓宵澈也不敢再勸。他只是想,下班前去開多點金創藥膏,回家時順便捎到霍亦琛公寓去。


要受懲罰,她知道。


要受很重的懲罰,她也知道。


她卻根本不害怕了。那種被父母忽略的虛無感強烈的吞噬著她,她已經無心去想其他。


回到公寓時,早晨7點。一天剛剛開始。


是不是該去上學了?


好笑,她看到時間的第一想法竟是要去上學—他的管教,真的很有效,是吧?可為什麽她自己的親生父母,從沒想過她是否在好好上學?


一程回來,霍亦琛沒有說過話。


今天放學回家面對的,將是怎樣的皮肉疼痛呢?


他們簡單吃了些早餐,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頭說,“我自己去上學,放學會準時回來。”


他卻搖頭,同時指指臥室。


原來連早晨也躲不過去。她難過的點頭,走進了臥室,像從前那樣趴在床邊,等待挨打。過了許久,他進來,將她雙手扳到背後,用皮帶縛住,又對她一雙細伶的腳踝也如法炮制。他將她身體拉了起來,將她的牛仔褲脫到腳踝,底褲亦然。


他後退一步,讓她保持站立姿勢。


“今天不上學,你在家里反省。”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要走嗎?


“不要,不要離開我。”她哀求。他打她也好,怎樣都好,只是不要丟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立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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