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 (Pixiv member : sakura)
感受這狂野,感受孤獨,感受這歡樂,愛恨離別。
樂聲嘹亮,長發飛揚,用青春寫下這滿紙荒唐。
承受這痛苦與歡愉,從肉體直至靈魂。
青春的迷茫里,她並不知道,有些東西一旦沾染便會融入血液,此生難戒。
果兒,在老北京話里是姑娘的意思,漂亮的姑娘叫做尖果兒。
而在搖滾圈里,果兒漸漸演變成熱愛搖滾樂的年輕女孩兒的代名詞。
在15歲的她還不清楚這個詞的含義的時候,她遇見了一個年輕的搖滾樂手,或許那時候的他還稱不上是個搖滾樂手,只是一個年少輕狂的男孩兒。
她怎麽也不悔想到,自那天晚上,她接過男孩手里的第一根煙起,她就踏入了那個混亂的圈子,無法自拔。
那個夜晚,逐漸暗下來的夜幕里透露出火光的顏色
“他那麽微弱,卻又存在著,閃爍著,自那天起,點燃了整個青春的叛逆。”
雖然家境優越,養尊處優,可她從小就不是什麽讓人省心的孩子,自從進入青春期起,更是叛逆又特立獨行,和父母多次爭吵無果,父母管了幾次自知管不住後,又想是個女孩,只要開心就好,便也任由她去了。
16歲的她,一邊漫不經心的在藝術高中混日子,一邊開始混跡在京城的地下搖滾圈里,與流氓樂手們糾纏不清。
她一面是令人羨慕的大小姐,一面卻是京城的地下搖滾樂手“crystal”,或者說,是從果兒變成了樂手。
即使她已然成為了舞台上的樂手,依然有很多人把她當果兒,或許她永遠也逃不開這身份。
人本身就是漂亮表皮下包裹的污穢,那秘密,連她自己都覺得骯臟不堪。
或許,人活著就是賤吧。
生而為人,十分抱歉。
愚公移山算是京城老牌的live house了,每次一有演出,基本上也都是圈兒里比較出名兒的樂隊,人自然是不少,喧鬧的搖滾樂刺激著年輕的靈魂,一群人甩頭pogo,不折騰到後半夜是不會罷休的。
Junk是主場樂隊的主音吉他手,作為硬搖楚翹的los樂隊吉他手,在圈里也有一定知名度了,不少年輕的吉他手都找他拜師學藝。
此時,在後台沙發上窩著喝酒的junk正瞇著眼睛,打量著坐在年輕的學徒puss旁邊的小姑娘:穿著一件柳釘的皮衣夾克,一頭黑色的大卷兒披散在肩上,一雙淩厲的眸子,白皙的膚色配上紅唇,倒是個尖果兒,不過眉宇間還帶著一股稚氣,讓人不難看出這姑娘還是個未成年,不禁在心里默默感嘆了一聲,這小子可真不怕事兒大。
“這演出是越做越大了,真可以。”puss聽著樓底下的動靜,想著這幫人又得瘋一晚上了。
“得,還是那樣,不過話說回來,”junk的眼神轉向他身旁,“你這朋友也夠可以啊。”
Puss的目光轉向她,帶著笑意和幾分炫耀的成分向junk介紹道:
“師父,這小姑娘,她也想玩硬搖滾,還得請您多帶帶她。”
“您好。”小姑娘沖他這邊點頭致意。
“喲,你好,你好。”
“家里管的嚴,一般都不讓我來這兒玩。”姑娘看向他,用手指卷了卷發梢。
“那你今天是以什麽名義來這兒的?”他向後靠過去,眼神里是期待的笑意。
“逃課唄。”姑娘笑道,上揚的聲調帶著叛逆的得意。
“等演完了,可得是後半夜了。”
正說著,又有人端上來一箱青島,一群人起哄著開始分酒,小姑娘看著他,眼神里帶著點怯意:“我能喝麽?”
“當然成啊。”說著,他就拉開一罐青島推到姑娘面前。
“你也是彈吉他的?”
“是,電琴剛彈一年,還沒什麽經驗……”
一群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青島閒聊,junk突然注意到了她和男孩身上的同款槍花T恤,推了一把puss的肩膀打趣道:
“喲,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Puss沒應聲,只是微笑著。
Junk的笑容里帶了一絲不懷好意:
“你們倆是…那個?”
“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小姑娘率先開口,打斷了他的臆想。
Junk覺得有些尷尬,便隨口補了一句:
“你倆挺配的。”
話音剛落,她就起身,和男孩兒到陽台抽煙去了。
她不知道,就是那句隨口而出的“挺配的”把她推進了萬劫不覆的深淵。
Junk看著那纖細的背影,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現在的孩子膽兒可真夠大,不過,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又是個燈紅酒綠的不眠之夜。
Crystal喝了點酒,她跟樂隊里的男孩鬧了別扭,倒是沒打起來,可無論別人怎麽勸也不肯跟他和junk坐一輛車回去。
Junk無奈,一邊是自己的徒弟,也不好說什麽。只得跟主唱Alex打了聲招呼,讓他收拾完場子打車送小姑娘回家。
作為主唱,Alex是樂隊的核心,風趣幽默又能撐場子,台下的尖果兒也多半是追著他跑的。
只是他有個鮮為人知的秘密,他在做los的主唱之前,曾是另一個圈子里有名的調教師。
氣場足,人長得帥,技術又好。
大長頭發一甩,扯開嗓子一唱,沙啞的煙嗓夾雜著幾句調情的玩笑,很難有姑娘不為之淪陷。
既然姑娘們自己送上門,他沒有拒絕的道理,不過只是玩玩,對誰都不過分認真。
沒人能留住他,他也不想留誰。感情是會變質的,只有身體最誠實。
說是風流成性也不為過,但這個歲數,又是在這個圈子里,誰還沒點兒黯然神傷的過往,這是大家看破不說破的事兒。
他斜了一眼倚在車後座上的小姑娘,夜晚的華燈下,她微醺的眼眸有些迷離,半開的領子露出白皙的肌膚和勾人的鎖骨。
不過,他可不打算對她下手。
Alex很清楚,她的醉是裝的,無數次演出,他都在後台和舞台下見過這個熟悉的身影,她早已經盯上他了,借著男孩puss和自己樂隊里的吉他手junk越混越熟,這次終於逮到了機會。
他早知道她背地里偷偷查了他,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沒吱聲,也懶得搭理她。
他心里清楚,她果敢的性子,和那股從骨子里透出的傲氣,只有從小養尊處優的北京孩子才有。這樣不殷世事的千金小姐踏入這個圈子絕非為生活所迫,只是找個樂子而已。
Alex沒回頭,眼睛盯著後視鏡。
“你家住哪兒?”
“宵禁已經過了,不能回家。”crystal揉揉腦袋,正過身子攤在後座上,聲音里帶著俏皮。
“直接去酒店吧。”
Alex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這小姑娘看著挺乖,其實也不是什麽好鳥。
他也不急著戳破她,既然她想找樂子,那麽他就看看她能出什麽花招。平時演出一完,一堆傻尖傻尖的果兒跟著屁股後頭跑。
這樣的年輕小姑娘對他來說,倒是來的新鮮。
拿了房卡,上樓,開門,crystal突然覺得有點兒暈,一下跌進了沙發里。
Alex盯了小姑娘一會兒,即使是妝容也掩飾不住她臉上未脫的稚氣,他不禁有些好奇。
“你多大了?”
“16。”
聽到這個數字,Alex並沒有吃驚,雖說是未成年,還是個應該老實接受學校教育的年齡,可在這個圈子里,什麽新奇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他也坐下來,和她並排,臉側向她,眼神里帶著寒冷的笑意。
“那麽,你想玩什麽花招,大小姐?”
Crystal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只好按兵不動。
“你什麽意思?”
聽到質問,Alxe心里暗暗一笑,想不到還有點脾氣。
“故意想盡辦法接近junk,背地里偷偷查我,你還不知道我什麽意思?”
她的身子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想借著他往上爬?”男人眼神冰冷,語氣中帶了一絲嘲諷。
在地下搖滾圈里混了七年,他自然深知這個圈子的混亂與各種不成文的規矩,果兒找樂手,樂手收果兒,大家的目的不盡相同,如果都是成年人也無可厚非,但對於這種涉世未深,沒什麽本事想靠臉吃飯的小姑娘,他見多了,也見煩了。
“不是的…我…”
裝,你就裝吧。Alex心里沒來由的升起一絲不耐。
男人突然將她攬過來,大半個身子貼近她,炙熱的吐息撲打在她耳旁,酥麻惹得她一陣顫栗。
那動作仿佛情人間的耳鬢廝磨,語氣溫柔的吐出讓她不寒而栗的話語:
“我的大小姐,看著挺乖一姑娘,你怎麽就這麽下/賤,就這麽想張開腿上趕著讓男人操/你?”
直白露骨的話語未免太過突兀,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
她的嗓子仿佛卡住了什麽東西,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不過,”
Alex扳起她的下巴,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里帶著玩味的笑意,
“既然決定開始了,無論多疼,你都得受著。至於你受不受得住,那就與我無關了。”
那眼神讓crystal心里一沈,身子控制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在她還未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然扯掉了她的皮夾克扔在一旁,一只手不安分的伸進了她的T恤,輕輕撫上那開始發育的稚嫩乳房,指尖蹂躪著兩粒敏感的粉紅,不一會兒,乳尖就挺立起來。
“真是敏感啊……”Alex從背後環住她,用牙輕輕磨著她的耳垂,炙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頸窩。
“小野貓”
身體對於突如其來的侵犯作出下意識地抵抗,crystal想要拿開男人胡作非為的手,殊不知這毫無意義的動作在Alex看來是極大的挑釁。
“真不聽話…”Alex輕柔的喃喃自語著,動作卻極其粗暴,他輕而易舉的將她兩只纖細的手腕攥在一起按在了頭頂,把她整個人壓倒在沙發上,眼尾上挑的眸子赤裸裸的盯著她,那直射人心的魄力讓crystal心里打顫。
“或者說,你喜歡來點兒疼的?”
她直視著Alex,潮濕的眸子里滿是不知所措。
這是一種奇妙而陌生的感覺,她極度害怕,卻又隱隱興奮。
她被男人壓在身下,心里清楚無論自己怎麽掙紮,也掙脫不開。
Alex的手黑在圈里是出了名兒的,無論是跟人打架還是調教姑娘,他都從不手下留情。
只是這膽兒大的小姑娘還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就找上了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Alex看著她迷茫的眸子,心里一顫,他知道,這小姑娘還真是什麽都不明白。
他早已爐火純青的調情和挑逗適用於各種各樣的姑娘,可對於仿佛一張白紙的crystal,還真有點兒下不去手。
可他轉念又覺得自己慫,快三十的人了還治不了一個送上門來的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
這麽想著,他索性用頭巾將她的手綁了起來,打了個死結,即使他不這麽做,crystal也幾乎無一絲反抗之力。
“跪下。”
手被綁上了,不能動,她只能認命的在地上趴跪著,聽著身後的動靜。
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可真沒規矩,看著她並不標準的姿勢,男人也不惱,一邊將她的腰往下壓,命令道:“腿分開。”
她是害怕,可清楚現在自己是案板上的魚肉,磨磨唧唧的把腿分到讓男人滿意的程度,感覺身下有一絲涼意。
Alex打量了小姑娘一會兒,也沒打招呼,直接解了皮帶,對折,朝著那白皙挺翹的小屁股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身後炸開,緊接著撕裂般的疼痛在肌膚上蔓延開來,Crystal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打蒙了,半晌也沒緩過神來。
Alex滿意的看著一條紅痕爬上白皙的皮膚,看小姑娘疼得仰起脖子卻半天也沒喊出聲,明白這是被嚇著了,卻並不打算給她緩沖的機會,緊接著一皮帶又招呼上去。
兩條印子疊在一起腫了起來,紅白相襯,殘酷的美。
太疼了。
crystal終於忍不住,從顫抖的唇間帶著哭腔吐出一個字:
“疼……”
“想讓我可憐你麽,嗯?”
嘴角掛著惡趣味的微笑,男人故意狠狠的一皮帶甩了下去,隨著一聲淒慘的呻吟,又一道深紅色的痕跡緩緩浮現在雪白的肌膚上。她的身體因為慣性猛得往前一沖,卻被男人鉗制住了腰身。
“省省力氣吧,遊戲才剛剛開始。”
她自作自受,躲不開,也逃不掉。
男人肆意用皮帶狠狠抽打,身後的肌膚紅腫得越來越厲害,而她無論如何哭喊,也換不來一絲同情。
Alex心里也是無奈,他只用了兩成力氣,也沒給她立規矩,還能哭成這樣,是有多不禁打。
聽著小姑娘愈演愈烈的哭聲,他揉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起來。”
即使他已經停手,那哭聲還自顧自的延續了一分多鐘還沒停止。
他沒來由的有些不耐,一只手撫上她大腿根上的嫩肉,一把狠狠擰了下去。
“嘶…”疼痛讓crystal倒吸一口涼氣,但哭聲總算是止住了,只剩下嗚咽。
他沒松手,繼續擰著那塊肉,另一只手扯著她的長發,迫使她的頭仰起來。
他盯著她掛滿淚珠的小臉,明知故問道:“疼麽?”
“疼……”crystal有氣無力。
“那我說話能聽了麽?”
Crystal發不出聲音,只能點頭,方才咬破了唇,她嘴里全是腥甜的血味。
“還嘴硬。”他拭去她唇上的血跡,手指經由她的脊背一路向下,滑到她的私密之處,笑意更深。
“你都濕成這樣了。”
Alex的手指撥弄著她的私處,指尖沾了幾絲曖昧的液體。
“別…”Crystal帶著哭腔求饒,卻不敢,也不能拿開他的手。
聽著這好像欲拒還迎的哭腔,Alex壞笑著讓手指更加深入。
她顫抖得厲害,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著:
“我…沒做過”
Alex收回手,臉上的笑容消失得幹幹凈凈。
“膽兒倒是挺大。”
他蹲下,把她手上的絲巾解開,手腕上已經因為她方才的奮力掙紮磨出了紅痕。
他站起來,轉過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看著他,眼神里帶了哀求。“別走。”
怎麽著,不走,”他走到窗邊,點了支煙,回過身瞅著地上哭得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你舍得給我?”
她一楞,隨即卻止住了哭聲,深吸了一口氣,語調平靜:
“從台上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給你。”
Alex聽著這句話,臉上一笑,心里卻不是滋味。
曾經有無數的姑娘對他說出這句話,她們是那麽義無反顧,但她們不知道,一旦做出了這個決定,她們在這個圈子里都將背著作為“果兒”的標簽,直至被傷害得體無完膚,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撐死了算是青春期叛逆,實際上什麽也沒接觸過。
“乖乖做你的大小姐不好麽,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沾染的好。”
Alex的眸子凝視著窗外閃爍的霓虹,這座城市,仿佛有魔力般,吸引著無數人為之飛蛾撲火。
“我不怕。”
突然其來的三個字將Alex頂撞了一記。
不錯,姑娘挺硬氣。
他掐了煙,緩緩踱步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讓人琢磨不清:
“可你就那麽確信麽,我憑什麽要接受你?”
她沒吭聲,只是看著他,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汪著一層霧氣,隨時可能化作淚水溢出眼角。
那目光看得他心中一軟,這樣澄澈的目光,他許久未曾見過了。
那讓他確信,她所說的話並非謊言。
“成,你可別後悔。”
他將她抱到床上,啃咬上她的脖頸,細細磨著頸窩里的嫩肉,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串曖昧的紅痕。
手指撫弄在那私密之處,每到她情/欲高漲之時卻又停止,不肯前進半分,如此反覆了幾次,她便受不住了,拼命掙紮,男人有些煩躁,小姑娘真難伺候。
Alex的手指威脅般放在她腿間的柔弱上揉捏著,舉起她的雙手按在頭頂。
“老實點,不然我就狠狠抽這兒。”
她身子一抖,不再掙紮,任由男人擺布。
隨著男人的愛/撫,白皙的身體漸漸染上了情欲的顏色,她的身子都軟了,只覺得酥麻難忍,細弱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柔聲細語的懇求著:
“求你…”
“求我什麽?”他盯著身下的小姑娘,輕笑著俯下身咬住她的耳垂。
她到底還是惦記著大小姐的驕傲,尊嚴和羞恥心不允許她吐出那樣的話語。
人要臉,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拼命想要掩飾自己骯臟的秘密,可那不為人知的一面,才是人類的本能。
他不著急,修長的手指將透明的液體輕輕帶入少女的下體,那是上好的催/情/劑。
她先是覺得一陣冰涼,隨後,卻驚異於自己的身體變得火熱而敏感。
男人肆意玩弄著她的身體,情/欲的痛苦將她折磨得漸漸失去理智。
“求你…操/我。”
男人的動作由溫柔轉為粗暴,那薄薄一層的黑絲襪被直接粗暴地撕開,暴露出雪白纖細的雙腿。
他三兩下便將她扒得一絲不掛,炙熱的目光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她赤裸的身體,仿佛盯著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美好的酮體白皙誘人,有些地方甚至沒來得及長出毛發,泛著少女特有的體香。
那尚還青澀的身體,甚至讓Alex心里升起一股罪惡感,覺得自己仿佛一個強奸未成年少女的混蛋。
他是真的不懂,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做什麽不好,偏偏要這樣輕/賤自己。
Alex抓住她的腳踝,將她白皙纖長的雙腿舉到肩頭,強迫她將雙腿最大限度地打開。
他沒心思再逗弄她,直接用那已然巨大的欲望將她狠狠的貫穿。
下體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她痛苦的呻吟出聲,身體仿佛被生生撕裂一般,身後的傷口也因為與床單的摩擦而火辣辣的疼,劇烈的痛苦讓她全身發冷,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去。
巨大的疼痛讓她一陣眩暈,雙手下意識死死攥著Alex的衣領,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Alex看著她疼得臉色發白,卻是沒有絲毫憐憫。
這是她自找的。
沒容她適應,他就抱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開始了瘋狂的律動,血液充當了潤滑,他一次次頂到最深處,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
“疼麽,舒服嗎?”他看著疼到幾乎失去意識的她,嘴角泛起一絲殘酷的笑意,
“叫出聲來,我就饒了你。”
她咬著唇,不斷有細碎的呻吟溢出齒間,濕潤的眸子仿佛溫潤的黑玉。
“嗚……啊……”她痛得意識一片混亂,眼前只有Alex那雙充滿十足的報覆與占有欲的眸子。
柔軟緊致的甬道讓他的欲望一次次膨脹,或許這樣狂野的方式不適合交付第一次的小姑娘,可他顧不得那麽多,他瘋狂的占有她年輕的身體,一次次沖刺,任由自己的欲望在她身體里沖撞。
“又一次沖撞,我們都將在年輕時死去。”
“好痛……”豆大的淚珠滑落臉龐,迷亂的意識中,她緊緊抱著Alex不松手,指尖泛白。
Alex抱起她,讓她的小腹緊貼自己,讓她的身體更貼合他的,讓兩人的交合更加深入。
一次次的沖擊在身體深處激起一陣陣情蕩,巨大的疼痛夾雜著極致的快感,意識漸漸脫離她的身體,理智被欲望戰勝,她的呻吟一聲高似一聲。
她的身體里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疼痛與快感仿佛巨浪拍打著她的身體,她被浪潮越推越高,仿佛身體不再是自己的,而是海上的一截浮木。
Alex把她抱扶在自己身上,讓兩人結合得比方才更加深入,他欲念如狂,抱著她在腰間律動,crystal已經酥麻得沒有一絲氣力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任他擺布……
速度越來越快,在緊密的堤壩後面,一道又一道熔巖的猛浪拍擊著她,把致命的快感抖動著傳到她每一個腳趾,每一根發絲,讓她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
她修長的脖頸向後仰揚起,像一只垂死的天鵝……她的手指變的幾乎是蒼白的顏色,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梵天滅地般燒毀了一切理智……
crystal汗濕的長發淩亂地貼在頰邊,散落在頸上,胸口,如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墨跡,讓Alex幾乎迷失在這鋪天蓋地的快感中,仿若第一次偷食禁果般的不知節制。
早已要爆裂開來的欲望狠狠一刺迅速抽出,一道巨浪撞向他,擊穿他迷醉的大腦,他抱起crystal,吻上她的唇,滾熱的體液在他們身體間噴灑,他們纏結成一道浮木,任席卷一切的洪流把他們沖向遠方……
生命是一場歡愉,還是一曲悲愴。
他回過神來。看著身下這個剛剛被她折磨得情迷意亂的小姑娘,抱起她承受了痛苦與歡愉身體,去浴室清洗。
床單上留下一攤紅白混合的體液,暗示著方才的歡/愛。
“你要留下來嗎?”她澄澈的眸子注視著著他,讓他覺得一陣不舒服。
他刻意避開她的目光,仿佛這樣就不會看到她的迷茫與仿惶。
“好好的姑娘,為什麽偏要進這個圈子?”
她沈默,沒有回答。半晌,才輕輕吐出一句:
“可是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沒有得到回應,她下意識咬了咬唇,合上了眸子,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Alex盯著蜷縮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心里挺不是滋味。
不要臉的姑娘他見多了,說是第一次其實叫得比誰都騷。
卻少見像她這樣甘願拋棄一切,把自己獻給他的。
他把玩著crystal的一縷頭發,抱著心事,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這一夜,Crystal其實並沒怎麽睡著,天剛蒙蒙亮,小腹殘留的疼痛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坐起來,渾身酸疼,剛一下地,腿間的撕裂的疼痛讓她想罵人,可她不能罵,也沒人讓她罵。
浴室的鏡子里,脖頸上的吻痕清晰可見。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卻覺得她仿佛不認識那樣的自己。
第二天一早,Alex就收拾好東西走了,Crystal不敢留,也留不住他。
仿佛這是區分果兒和女朋友的方法,陪不陪她一起回家。
Junk看著Alex天亮才回到他們一起租的公寓,又看他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便知道準沒好事兒,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我讓你把人姑娘送回家,你倒好,把人家給收了。”
“那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Alex的語氣里滿是輕蔑。
“她是puss樂隊的吉他手,不是果兒。”
Alex看著Junk較真兒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
“有區別嗎?”
在不可見光的地下,連樂手和果兒的界限都模糊不清,無論是樂手還是果兒都目的不純,然而,這都不重要。
她愛他,她愛他,他愛她,愛來愛去,互相傷害,人活著就是賤。
這之後的四五天,crystal都乖乖的沒動靜,她甚至沒去樂隊排練,圈子說大,其實統共就那麽幾支樂隊,來回來去都是那麽點兒人,她知道這時候無論遇見誰,都會提起她跟Alex的事兒,她可不想帶著一脖子吻痕給自己丟臉去。
過了一星期,crystal身上歡愛的痕跡消失地幹幹凈凈,可她心里知道,Alex對她來說,就像罌粟,一旦沾染上,怕是戒不掉了。
危險的嘗試是會上癮的,一旦停止,身體便會空虛的難受。
當所有的感情都消失殆盡,唯有身體才是最誠實的。
之後又過了一個月,los和另外一只樂隊在mao有場演出,她本是不想去,但在puss的邀請下,抱著內心的一絲絲僥幸,還是去了。
果不其然,她沒在後台看見Alex,她知道他是不想看見她,想著junk也十有八九知道這丟人事了,便也不好湊上去,她看著puss勾東搭西的跟樂手閒聊,更是覺得心里煩,只是坐在二樓,有一搭沒一搭的一個人喝著瓶喜力。
眼看九點過了,los就要上場,她不想下去,但心里又覺著放不下什麽,便悻悻的找了個後排的角落,盯著燈光如晝的舞台和最前排活蹦亂跳的漂亮姑娘們,心里竟沒來由的升起一絲嫌惡。
樂聲響起,漆黑的舞台打下幾束燈光,將樂隊成員暴露出來。
她看著他,站在舞台最中央的位置,還是一樣英姿颯爽。
那一晚,她離他那麽近,可此刻,她卻覺得她離他那麽遠,遠得她夠不著。
她的心思全然沒在他們唱什麽歌上,puss拉著她往前排走,她正想拒絕,卻看見他身邊站了另一個男孩。
“喲,你就是上次哪個?”
Crystal看向puss身邊的男孩,棕色的長卷發,有時候也跟著puss一塊兒演出,上次跟他打了個照面,沒來得及說話就走了。
“啊,你好。”她朝男孩笑笑,“我叫Crystal。”
“我是Jesse,流金吉他手。”男孩笑嘻嘻的靠過來,摟了一把puss的肩膀,“我們倆是室友。”
Crystal早聽說puss有個室友,兩人總是互相嫌棄,關系微妙,看來就是眼前這位了。
反正她也正愁沒人解悶,看了一眼台上正在撩妹的Alex,突然心生報覆之意,摟著Jesse的肩膀向後台走去。
“走吧,我請你們喝一杯。”
台上Alex早就看見他們三個了,默不作聲看著Crystal的小動作,微微瞇了瞇眸子。
真幼稚。
在樓上坐了沒一會兒,puss便以要去聽新歌為借口下去了,其實crystal心里清楚,他八成又是找姑娘要葉子去了。
她只是喝著酒,心想反正我不下去。
Jesse一看“第三者”走了,便聰明的湊了上來,靠著她的肩膀,兩個人一邊喝著朝日啤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你也喜歡X-Japan?”
“那可是我的啟蒙樂隊,我還去給hide掃墓了呢。”
“我們樂隊缺主唱,你這麽可愛,要不要來試試?”
Crystal斜了他一眼,心想著這麽明目張膽的挖墻腳可不太好吧,卻是沒吭聲。
“不會唱歌。”
Jesse眼看聊不下去,馬上又轉換話題,就這麽一邊喝著一邊聊著,三四瓶啤酒下去,crystal覺著有點兒暈了,男孩卻還喝著,也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你是不是喝猛了?”
“沒事,”她揉揉腦袋,擡起頭眼神迷離的看著無事獻殷勤的男孩兒,突然一笑,半開玩笑問:“你有女朋友麽?”
“沒…沒有。”Jesse被這突然的問題弄得有點兒蒙,但急忙解釋道:“每次有好看的妹子都跟我室友跑了,我根本撩不著。”
她聽著,笑了,突然靠近他,輕輕掐了掐他跨欄背心外裸露著的肩膀,語氣輕佻:
“那你看我怎麽樣?”
Jesse盯著眼前可愛的少女,覺得這仿佛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Kissしていいのか?”
她被這突入其來的日語逗樂了,卻並不十分討厭,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いいよ…”
話音未落,就被男孩柔軟的唇吻上,混合著香煙和酒精的味道,她微微一怔,卻沒有拒絕。
她的腦子有些暈,她知道,自己這是醉了。
動人情話只是逢場作戲,男孩摟著有些不清醒的她進了衛生間,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她心知肚明,卻無意拒絕。
這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
半醉半醒的意識里,盡管男孩捂著她的嘴,那誘人的呻吟還是斷斷續續的從口中溢出,身後的沖擊一下比一下猛烈,她卻笑了,任由身體沈浸在那骯臟的快感中,這一次,她熟練多了。
酒精的作用使身體更加敏感火熱,她兩次被推上頂端,口中迷迷糊糊的低吟著,那是在旁人聽來面紅耳赤的話語:“操/我…操/死/我。”
濁白的體液噴灑而出,一場刺激的歡愉後,她漫不經意的整理好衣服,摟著男孩跌跌撞撞的出了衛生間的門,嘴角掛了不知是醉意還是落寞的笑意。
只是這笑意,在下一秒便消失殆盡。
命運似乎喜歡跟她開玩笑,她看著面前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只覺得連酒都醒了大半。
她分明看見,Alex淡藍色的眸子里,燃燒著冰點的火焰。
Jesse還在醉意之中,只覺得有人擋道,迷糊之間不怕死地喊了一句:“你誰啊…”
Crystal心里騰得一下,默默給這不怕死的男孩點了根蠟。
但Alex之後的舉動,卻是令Crystal意想不到。
他沒說一句話,上前直接給了Jesse一拳,只打得他鼻血橫流。
Jesse算是被打醒了,看清楚眼前的人是los主唱Alex,突然有點兒腿軟。
Alex揪著男孩的領子,一雙上挑的鷹眼瞪著他,即使不說話也讓人心里打顫。
他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砸出了一句:
“我的人,你也敢動?”
這句話,讓crystal的腦子徹底當機了。
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情況,他上前一把提起她的後脖領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像拎小雞一樣把她從樓上拎到樓下,從舞台拖到門口。
Jesse反應過來情況不對,急忙追了上去。
眼看自己的小情人要被Alex拎走,Jesse腦子一熱,擋在Alex面前。
Alex看著這不怕死的小子,強壓著怒火吐出一句:
“滾,這兒沒你事兒。”
十幾二十的小夥子,正是楞頭青的時候,全然不把大人的話當話,就在那杵著幹瞪眼。
這回徹底惹毛了Alex,他松開crystal,扯著Jesse的長頭發,一拳又沖他招呼下去,這下直接把他撂倒了。
Crystal一小姑娘哪見過這場面,直接被嚇傻了。但起碼還有點腦子,看情況不對,哭哭啼啼的沖Jesse喊了一句:“對不起,你快回去吧,這是我惹的事兒。”…
門口早已經唏噓一片,圍上來的都是一群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主兒,看著這出戲,低低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怎麽自己人打架了,怎麽回事啊這是…”
“這姑娘好像是Alex的果兒…趁著他演出的功夫…被這不怕死的小子給拿著了…”
“嘖嘖,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
在眾人哄鬧的功夫里,Junk和puss 他們也都到了,雖然其他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可junk一看自家主唱那陰得可以下雨的臉色,便十有八九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Alex為了一個小姑娘跟人打架,這可這是沒聽說過。
一邊是自己樂隊的主唱,一邊是熟人的朋友,Junk覺得不好做人,都是自己人,撕破臉就沒意思了,這架可不好勸。
“成了成了,多大點事兒啊,你再嚇著人家姑娘。”Junk看了眼旁邊哭得跟淚人一樣的crystal,忙上前拍拍Alex的肩膀,想著能套個近乎把這事兒解決了。
“就是,大晚上的,打架再招來條子,咱吃不了兜著走。”
los的節奏吉他steve也是個明白人,忙跟著一塊兒上來勸,趁著這個功夫,Junk小徒弟puss使了個眼色,puss也是機靈孩子,上來一把給Jesse拉走了。
Alex也知道給圈里人留個面子,差不多得了。
可他眼神一轉,轉而盯著狼狽不堪的crystal,上前一把就把她揪了過來。
“你們聊,我打車先走了。”
Junk心里清楚,讓正在氣頭上的Alex把她帶走,只怕這姑娘半條命是要沒了,忙上前去,借著招呼出租車的名義,跟著他們一塊兒回去。
“去去去,你別做人姑娘旁邊,嚇著孩子。”
Junk把Alex哄到副駕駛座上,自己坐在crystal旁邊想著能護著點她。
可他從後視鏡里看見Alex的臉色,不由得心中一沈,他清楚Alex的性子,小姑娘怕是護不住了。
這事兒沒完。
今天晚上可有的折騰了。
Junk拉了拉帽檐,看了看身邊的小姑娘,一臉生無可戀。
Junk一直跟在Crystal身邊,有意無意的護著她,小姑娘輕輕揪著他皮衣上的流蘇,咬著嘴唇,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Alex走前邊,根本不回頭看他倆。
該來的總會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為了方便排練和演出,los樂隊成員都租住一棟公寓,而好巧不巧,Alex和Junk住對門。
Junk本來想直接把Crystal帶他家里去,再找個地兒好好跟Alex談談。哪兒想到剛到了地方,Alex就撂了句狠話。
“你要是想跟他走,以後就別讓我再看見你。”
剛剛經歷了一番驚嚇的小姑娘再一聽這話,頓時沒了主意,只能哭唧唧的進了Alex的家門。
她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Alex貼在她耳邊威脅的低語。
“進去,一會兒收拾你。”
Junk看著被Alex鎖進門里的小姑娘,只覺得沒好事兒,覺得自己勸兩句沒準兒管用,這麽想著,他拉了Alex到露台邊上,掏出包中華來,遞了一根給他。
點上煙,兩人一會兒沒說話,Junk心里沒底兒,轉念又覺得來氣,訓了Alex一句:
“你差不多得了,小姑娘不懂事,再說這又不是她一人的事,你快三十的人了至於跟一孩子過不去?”
Alex抖抖煙灰,把上半身搭在護欄上,漫不經心的看著夜景。
“你要是把她當孩子,她就永遠是孩子。”
他的腦子里突兀的浮現出Crystal在他身下哭泣求饒的樣子,只覺得心生報覆。
“別以為她有多單純,她心里賊得很,就算今天我不抽她,以後早晚有人抽她。”
“你真把人姑娘打出個好歹的,我這邊也不好交代啊。”
Junk嘴上這麽說著,其實心里也明白,雖然圈里關系說不清道不明,但自己的果兒被別人拿著了,這跟給自己扣綠帽子沒什麽區別,在圈里的面子也別想要了。
再加上這小姑娘,膽兒也實在是太大了。
“她自己做出的事兒,被我抓著了,就得擔著。”Alex吐出一口煙,語氣輕佻,話卻分量不輕。
Junk清楚Alex是什麽人,也清楚他為人處事的一股狠勁兒,這口氣他絕對是咽不下去。
他再沒話說了,只能擺擺手,祈禱般吐出一句:
“手別太黑啊。”
“放心吧,”Alex掐了煙,眼神沈了下去。
“只是給她立個規矩。”
Junk在胸前默默替小姑娘畫了個十字。
Alex推開家門,卻沒想看見小姑娘軟塌塌的斜倚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
姑娘心真大。他這麽想著,坐進沙發里,打量著Crystal那張小臉,長長的睫毛已然被淚水打濕了,鼻尖上還掛著來不及擦掉的淚珠。
人心不是石頭做的,他知道小姑娘這是被他嚇著了,他就是有再大的氣,也不能直接對這麽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下手。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寂靜無聲,只有他指尖的煙還在燃著,他正走神兒,卻感覺有雙眼睛正盯著他看。
他轉眼,看著眼神迷離的小姑娘,勾起唇角:
“醒了?”
她微卷的頭發因為睡姿滑落到一邊去,他盯著她那露出的白皙修長的脖頸,只覺得挺好看,一把從後邊握住,玩弄似的輕輕揉捏起來。
小姑娘嚇得一抖,一出溜兒坐起來,直往後縮。
Crystal本來就喝了不少酒,暈乎乎的哭了一路,早就累了,難得進了溫暖的室內,周圍又安靜,她想著在沙發上靠會兒,哪想一放松竟然睡著了。睜眼看見Alex,只覺得睡意全無。
看著她一副防備的樣子,他也沒心思再逗她玩了,戲虐的笑意漸漸冰冷。
Crystal看著他逐漸冷下來的表情,只覺得一股寒意,頭皮發麻。
但他接下來說的話,才是讓Crystal徹底涼透了的
“脫光。”
客廳的窗子是朝向露台的,窗簾敞開著,也就是說,對面的人如果有心,可以將屋子里看得清清楚楚。
“我們,去臥室好麽。”她看向Alex,眼神里帶了哀求。
Alex當然清楚她擔心的是什麽,卻並不打算給她留這個面子。
“現在,立刻,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無知者無畏,她還不清楚Alex的脾氣,自然有膽量墨跡著不動。
Alex也不客氣,直接一把把她拉過來按在自己腿上,掀開那短得幾乎遮不住什麽的紅格裙,看著那等同於沒穿的蕾絲小內褲,想想剛才的事兒,突然心里一陣來氣,對著翹起的小屁股狠狠一巴掌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回蕩在寂靜的空氣里,除了身後的肌膚又麻又痛,她更覺得臉上發熱。在這寂靜無聲的夜里,對面的Junk一定能把這動靜聽得清清楚楚,跟男孩偷偷摸摸,回來被主唱按在腿上一頓抽,她這臉是別要了。
巴掌下去得不輕,小姑娘卻沒動靜。Alex知道她要面子,可他成心要刁難她,又是兩巴掌甩下去,直打得她疼得發抖,咬著嘴唇直哼哼。
還不出聲是吧。 他心想,下手滿是報覆的狠意。
既然是她不要臉在先,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Alex狠狠一連串毫不停歇的抽打下去,屋子里劈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手下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片狼籍的紅痕,她終於受不住了,抓著他的褲腿,哭喊出聲:“別打…我脫…我脫…”
知道反抗無果,她只能認命般,用顫抖的指尖去解自己的衣扣。
小姑娘磨磨唧唧,Alex沒再催促,就那麽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打量著她,直到那白皙誘人的身體徹底暴露在眼前,他才不緊不慢的吐出下一個指令:
“跪下。”
Crystal聽見那冷冰冰砸下來的兩個字,覺著自己快暈過去了。
這一晚上連續受的驚嚇和打擊,非得給她後半輩子留下心理陰影不可。
她早已經嘗過了反抗的滋味,即使心里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慢慢放低了重心,雙腿軟弱無力的跪了下去。
即使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她卻覺得寒意順著脊梁骨滲透全身。
Alex盯著赤裸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挺好,學會聽話了。
他打量著她的身體,注意到白皙的鎖骨窩處有一個明顯的吻痕,那不是他留下的。
小浪蹄子。
他不動聲色,不緊不慢的扳起她的下顎,強迫她把腰挺直,然後用靴子的鞋尖一點點分開她的雙腿,直到與肩同寬為止。
他看著小姑娘委屈得緊咬著下唇,潮濕的眸子像是隨時要流下淚來。
他可不心疼,做事要做絕,教育孩子也要做全套的。
Alex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臉,吐出的話語卻像個十足的惡魔:
“你要是敢掉眼淚,我現在就抽你。”
時間無聲的流逝,她眸子里啜著淚,保持著這個羞恥的姿勢,只覺得心里難受,空氣中的冰冷和Alex赤裸裸的目光,更是讓她臉上愈加發熱。
剛跪了不到十分鐘,她便覺得膝蓋生疼,腰也酸疼的厲害,忍不住動了動,卻被Alex一腳踩在了背上,整個人越隨著向前撲過去,成了跪趴的姿勢。
還沒等她來得及說一個字,Alex就一把揪著她的頭發,她吃痛,順著擡頭向上看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鷹眼里讓人魂飛魄散的冰冷目光:
“我讓你動了嗎?”
她又氣又怕,被Alex一瞪,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Alex看著小姑娘有點兒不服氣又怯生生的目光,只覺得有點想笑,心里也沒那麽氣了。
他正琢磨著該怎麽懲治這不聽話的小野貓,看著桌上的幾瓶紅酒,突然心生一計,不懷好意的笑了。
他拉開酒櫃,從頂層拿出一支高腳杯來,慢悠悠的倒上一滿杯紅葡萄酒。
又踱步到另一邊的儲物櫃邊,拉開上層的抽屜,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掏出一根漆黑細長的藤鞭來。
Crystal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動作,心里升起一股極度不詳的預感。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在不好的方面總是出奇的準。
她眼睜睜看著Alex小心翼翼的端起那杯紅酒,壓低她的腰,然後,不緊不慢的把那只高腳杯放在了她的腰窩上。
她瞬間明白了他打什麽主意,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如同sm小說般的劇情,竟會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蹲下來,貼在她耳邊,噴出的熱氣讓她半邊身子都酥了。
Alex用主唱那惹人犯罪的低沈煙嗓,緩緩吐出讓她欲哭無淚的話語:
“別動啊,要是不小心灑出來一點點,你就要挨抽了。”
俗話說,怕什麽來什麽。
Crystal本來就跪得體力不支,被Alxe這麽一嚇,更是晃晃悠悠,重心不穩,還沒過兩分鐘,就一個踉蹌,而那杯放在腰上的滿滿當當的紅酒,灑出了四分之一。
還沒等她來得及掉眼淚,Alxe手里那根細長的藤鞭就貼上了她的大腿。
看著小姑娘嚇得一激靈,他只勾了唇角,用藤鞭在她的臀腿上指指點點,卻並不著急打下去。
等她放松了防備,想要松口氣的時候,他卻擡手,狠狠一鞭抽下去。
藤鞭劃破空氣,落在她大腿內側的嫩肉上,咻啪一聲,一道細長的紅痕應聲而現。
她沒有防備,痛呼出聲,腰因為疼痛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沖,卻沒想,背上的酒又因為這動作,晃蕩出了近一半。
酒紅的液體將花紋地毯染成暗色,果香混合著酒精的味道漸漸充斥了房間。
她覺得自己今天多半是要涼了。
遊戲還在進行著,Alex往杯子里續了兩次酒,而她早就挨了不下幾十藤鞭,臀腿間滿是猙獰的紅痕。
鞭打聲伴隨著時有時無的呻吟,在這樣寂靜的夜里形成了一曲曖昧的交響曲。
Alex看打得差不多了,便將藤鞭放在她的腿間,逗弄般輕輕挑點著,敏感的身體已然經過酒精和疼痛的刺激,自然經受不住,不一會兒,兩腿間就被挑出了曖昧的銀絲。
“別…”她感受到了腿間的濕潤,臉上發燒,聲音打著顫。
“壞孩子。” 他勾唇一笑,故意用藤鞭在那敏感的地方輕輕打著圈。
“想要嗎?”
還未消散酒精的作用使身體變得越來越火熱,身後的疼痛和身下的快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Crystal幾乎是不加思索,從齒間模模糊糊吐出渴求的話語:
“要……”
她被那若即若離的觸碰挑撥得難耐,身體尋找著快感的源頭。
“要什麽?”他看著她被情欲折磨的模樣,戲虐著用那根細長的藤鞭引導她。
她忍受不住那酥麻的觸動,帶著哭腔,吐出羞恥之詞:
“求你……插進去。”
男人將鞭柄在她兩腿間的豐腴之處摩擦,而後緩緩的將鞭柄推入她的身體,輕輕抽動著。
“啊…哼…”空虛的身體被填滿,她呻吟出聲,不由得夾緊雙腿,急著追尋湧動的快感,殊不知,這是惡魔的陷阱。
她沈浸在快感中,卻全然忘了腰窩上那支危險的高腳杯。
隨著身體大幅度的扭動,別說是紅酒近數灑了出來,就連杯子也滾落到地上。
腰上一輕,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麽,可惜已經晚了。
在她快要到達頂端的時候,Alex一下將鞭柄抽了出來,狠狠打上她腿間的柔弱,留下一道血紅的印子。
那是何等脆弱的地方,只一下,她就尖叫著哭喊出聲,拼命掙紮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Alex用藤鞭的尖端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掛滿淚水的小臉,卻毫無憐憫之意。
“放肆。”
他的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那輕蔑而冰冷的目光,仿佛在看一條可憐的狗。
“你就這麽想要,這麽欲求不滿?”
她疼得說不出話,只能哭著搖頭。
他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用鞋尖踢開她試圖並攏的腿,直接照著那柔弱的地方一連串的抽下去,落點極為精準,每一下都讓她痛不欲生。那原本因為情欲而綻開的花蕊,不多時便紅腫不堪,透露出觸目驚心縷縷的血色。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羞恥讓她恨不得死去。她已全然顧不得什麽面子了,咬破了唇,拼了命的哭喊求饒,男人不為所動,力道絲毫不減的抽了整整十下,才停了手,輕輕撫上了那狼籍不堪的私處。
她疼得哆嗦,又害怕他再打下去,忙開口求饒,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哭腔:“換個地方打,好不好?”
他本也是不想再打了,聽見這句話,只覺得心生報覆,揉了揉那紅腫濕潤的地方,語氣里半是逗弄,半是威脅:
“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
他順著她臀腿上的傷痕輕輕捋下去,感受著她因為疼痛而不住顫抖的身體,語氣輕柔:
“能聽話了嗎?”
Crystal嗚咽著點頭,濕漉漉的眸子里滿是哀求之色。
那眼神仿佛受傷的小獸,讓Alex聯想起什麽小動物。
他不打算再抽了,只是想著要有個收尾。
他重新拿了一支高腳杯,往里邊倒了一半的紅酒。
Alex順了順她因為掙紮而淩亂的頭發,把她的腰壓下,然後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脊背,待她放松下來,才把那支酒杯重新放回她的腰窩處。
“乖,堅持過這一關,就饒了你。”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松下來,將身子穩下來,乖乖撐了十分鐘,酒杯里的酒竟沒什麽波瀾。
吃一塹,長一智。小姑娘是學乖了,他挺滿意,又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放過她。
他點了根兒煙,慢慢在她胸前晃悠著,煙頭越貼越近,煙草燃燒的熱氣帶來一陣灼燒感,眼看燃燒的煙頭就要燙上她胸前的茱萸,她嚇得身體打顫,杯里的紅酒微微蕩漾。
“害怕麽?”他瞇著眸子看她,眼神里有一絲玩弄之意。
她沒吭聲,輕輕咬著滲血的唇,眸子里淚光淋漓。
他的眼里兀然閃過一絲狠色,將煙頭按在她胸前。
她咬緊了唇,緊閉著眸子,身子微微發抖,半晌,卻沒有預想之中灼燒的疼痛。
她睜開眼,卻見胸前的還是一片白皙粉嫩,沒留下一絲痕跡。
她擡頭,才發現,他是用過濾嘴兒燙的她。
老實說,Alex有點吃驚,她記著自己的話,沒往後躲,也沒哆嗦,杯子里的酒只是晃悠了兩下,竟是沒灑出一滴。
Alex本身就沒想燙她,就是想嚇唬她一下,給她個下馬威,順便試試她聽不聽話。
成,硬氣,就沖這個膽子,她合格了。
他笑著拿起她背上的高腳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表針已指向兩點鐘的方向,Alex把傷痕累累的小姑娘扶起來,獎勵般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開口道:
“去把自己洗幹凈。”
他進了浴室的門,看著眼前渾身濕漉漉的小姑娘,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那一點,一把將她按在梳妝台上,分開她的腿,順著她身後紅腫的傷痕捋了下去,所觸之處一片濕滑,疼得她一陣顫栗,他再忍不住欲火,將胯下挺立的兇器粗暴的頂了進去。
沒有親吻,沒有愛撫,簡單粗暴地進入,帶著十足的占有欲和報覆意味。
身後猛烈的沖擊,巨物的進入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迷亂的呻吟,臉貼上冰涼的鏡子。
那難以啟齒之處的傷痕,因為摩擦疼痛得更加厲害,頂到深處,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絲毫沒有快感可言。
同一件事情,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獄。
她拼命掙紮,卻毫無用處。如同失去雙腿的美人魚。
“被人輕賤的滋味好受嗎?”
“你把自己當樂手,還是陪酒小姐?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對不起,我錯了…”
他扯著她半濕的長發,逼迫她擡起頭,湊在她耳邊威脅著低語:
“看看鏡子里,是誰在/操/你。”
“嗚…是你…Alex…”
她不斷的喚著Alex的名字,目光迷離渙散:
“啊…Alex…好疼…求求你…停下來”
“怎麽,知道要臉了,你不是想上趕著劈開腿讓人/操/嗎?”
巨大的疼痛奪去了她的理智,她再顧不得什麽大小姐的驕傲,也沒心思想什麽隔墻有耳,她只希望身後的男人能停下來,不住的哭喊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呻吟:
“我不敢了…啊…求你…饒了我…”
濕滑的鏡面讓她抓不住什麽,身體一個勁的下滑,Alex攥著她扶在鏡面上的手,將她死死定住,無處可逃。
他看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撫摸過她的每一根發絲,占有著她年輕的身體。
隨著他每一次撞擊,她身子顫抖,小手便下意識緊握住他的。
十指相扣,宛若戀人。
可兩顆心,卻冰冷隔閡,各自帶著難以愈合的傷痕。
Alex只自顧自的宣泄著欲火,全然不理會她聲嘶力竭地哭喊。
“老實點兒…”Alex不耐的低聲喃喃著,煙嗓帶著一把濃重的鼻音。
他咬著她的耳垂,細細的磨著,半開玩笑的貼著她的耳根羞辱著:
“Little bicth.”
如預想中一樣,白皙的小臉泛起潮紅。
他一把壓低她的腰,威脅般在她身後狠狠沖撞了一下。
“說,你是誰的…”
“我是你的…嗚…你的…”
她磨磨唧唧的,不肯吐出最後那個字。
“說出來。”
Alex抓著她的雙乳肆意揉捏,在乳頭狠狠掐了一把,一下下頂到最深處,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她吃痛,在朦朧的意識里輕輕喊出:
“我是你的果兒……”
她迷離間感到一股溫熱的體液注射進身體深處,意識到什麽,掙紮著,呻吟著,低低嗚咽著,話語卻是模糊不清的。
Alex一個沒控制住,竟是把子孫盡數留在她體內了。他剛想松手,卻感到小姑娘的身子軟綿綿的滑了下去。
竟是暈過去了。
真是麻煩。這麽想著,他還是打橫抱起她,覺得懷里的小姑娘輕得像張紙。
他把她扔進浴缸里,自己也脫了衣服,清洗著曖昧的痕跡。
水聲淅瀝,沖散了一夜纏綿的證據。
天剛蒙蒙亮,Alex要醒沒醒之間,覺得沙發里一震,一伸手摸出了小姑娘裙子里的手機,看見屏幕上彈出的那條微信消息:“你沒事兒吧?”
再一看那備注,是puss的真名。
在這麽亂的圈兒里,為了保護名聲,大家一般都以藝名或綽號相稱,一晚上鬧下來,基本上早不記得誰是誰了。少有的有名有姓的認真記著,通常只有一種含義。
他正想著,看見小姑娘睡眼朦朧的醒了,迷迷糊糊爬起來四處找著什麽。
Alex沖她晃了晃舉在手里的手機,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你喜歡他?”
她盯著手機屏幕上那條顯示未讀的消息,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
她失聲,不置可否。
Alex突兀的回想起初見Crystal的那個晚上,Junk雲淡風輕的那句話。
“你倆挺配的。”
聽到那句話後,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目光,和現在一摸一樣。
Alex一下就明白了。
那不是果兒對樂手目的不純的喜歡,而是一種女孩對男孩的喜歡,是一種純凈得沒有雜質的感情,是最初的,也是最懵懂美好的悸動。
有時候,讓人傷心的不是沒有結果,而是真誠沒有被善待。
Puss是有個小女朋友的,不是什麽樂手,也沒什麽特別,只是個乖巧又聽話的普通小女孩。
可他沒拒絕Crystal,只是繼續這曖昧不清的關系。
一副好看的皮囊和一張甜言蜜語的嘴總能騙到不少姑娘。
她做不了他懷中的戀人,只能選擇背起吉他站在他身旁。
就算不習慣作惡,也強裝自己是個壞人。
十幾歲時的那股少年心氣是最為迷人的。
那段時光里,他們就像漂亮的水晶,表面上光鮮亮麗,實際上脆弱得一觸即碎。
步入泥沼,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一點點染臟。
性,在搖滾圈里是多麽容易的一件事。
可愛,在這個混亂的圈子里,卻太難得了。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感情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他也自然清楚,在這個世界里,愛而不得,是多麽難受的一件事。
誰都不願意那麽下賤,可誰一碰上感情,又都難控制住自己。
他猛然回想起那個夜里,Crystal那雙潮濕而迷茫的眸子,心底暮然生出一絲鈍痛。
報覆心太強,反而會傷害自己。
他的唇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盯著門口小姑娘收拾東西的背影,再沒言語。
只是末了,幽幽來了一句:
“別把自己放的太便宜了。”
她聞言,身子微微一抖,沒回頭,走了。
他癱回沙發里,自嘲般笑笑。
是啊,他犯不著心疼她,她對他而言只是個果兒,說難聽點兒,是個白送上門的玩物。
剛一出Alex的家門,她就覺得小腹猛的一陣疼,身子貼著墻蹲了下來。
她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除了喝了一堆酒沒吃一點東西,一晚上折騰下來,幾乎沒睡,各種毛病都犯了。
宿醉的頭疼,低血糖的頭暈,胃疼,肚子疼,渾身都疼,出了一身冷汗。
她想著要站起來,離開這個鬼地方,腿一邁開,更是疼的想罵娘。
她心口沒來由的一陣悶痛,突然就特別想哭,可是還在Alex家門口,又不能哭出聲來,如鯁在喉。
也不知是身上疼還是心里疼,疼得她上不來氣。
去他/媽/的,真矯情。
她可不想被別人看見這幅慘兮兮的樣子,強忍著疼痛扶著墻站起來,卻想起來這破公寓連個電梯都沒有,Alex家住頂層。
照她現在這個狀態,估計沒走一半就得暈過去,她放棄下樓,順著露台旁邊的一小截樓梯爬上了天台。
太陽正一點點從雲層里升起,朝霞把冷清的天空渲染成粉紅色。
Crystal覺著頭重腳輕,點了根兒煙,希望尼古丁能讓自己別犯困。
她不喜歡抽煙,除非是在她特別難受的時候。
她盯著正慢慢從雲層里冒出來的太陽,緩緩吐出一口煙來,覺著心里舒服了一點。
又有誰能像那太陽一樣,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一宿沒睡的不光有她,還有Junk。
光見昨天晚上的動靜,他就知道Alex那個禽/獸/早把他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瞥見小姑娘腿上裙子都遮不住的血道子,他心里一揪。
不過與Alex之前對待的其他人相比,這還算是輕的了。
Junk看著眼前的姑娘,覺得挺心疼。
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傻姑娘怎麽偏偏把自己送到他們這個心狠手辣,脾氣還臭的抖S主唱手里。
又想想,Alex怎麽能這麽手黑,對這麽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Crystal覺得身後有人,一回頭,看見神色覆雜的junk,一怔,卻只是微微一笑,輕淡卻認真的說了一句:
“給您添麻煩了。”
Junk不放心又想看看,知道小姑娘好強要面子,本不想打擾她,被突然這麽回身一瞅,反而是junk覺得不自在了。
“沒有的事兒。”
他走到小姑娘旁邊,覺著孩子得哄兩句,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別理他,他就那脾氣。以後練琴什麽的有事兒就找我,不用不好意思,沒事啊。”
小姑娘默默抽著煙,半天沒說話,半天,突然沒頭沒尾的蹦出一句:
“果兒是不是都很下/賤?”
Junk沒想到她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被問楞了,心里五味雜陳,這肯定是自家主唱幹的好事。
他自個兒在心里細細琢磨了半天,這話要怎麽說才合適。
“沒有果兒不想當好姑娘,如果有,她就不是果兒,是/小婊/子。”
Crystal聽見這答案,苦澀一笑,沒應聲,盯著那粉紅色的天空,初夏清晨的微風帶著一絲涼意,撩動她微卷的長發。
二人相對無言,直到一根煙抽完,junk才轉向小姑娘,安慰似的輕輕說了一句:
“這兒冷,下去吧。”
Crystal如履薄冰的一步步走下樓梯,卻覺著腳邊踢著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盒杜蕾斯。
她回想起昨晚在Alex家的動靜,估計整層樓的人都聽見了,哧笑一聲,也不知道這扔東西的人,是有心還是無意。
心里來氣,想著不能這麽白白被人欺負一通,她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
“不戴套兒的都是孫/子。”
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剛好在Alex家的窗戶根底下。
小姑娘說完,一溜煙,跑了。
Junk摸不著頭腦,低頭一看,反應過來,沒憋住,樂了。
成啊,北京小姑娘,真要勁兒,跟他頂上了。
Alex想治人家姑娘一通,沒想成,最後還是被人小姑娘擺了一道。
Junk盯著小姑娘跑下去的背影,有點兒跑神兒,過會兒,悠悠的靠著窗邊兒喊了一句:
“聽見沒有,不戴套兒的都是孫/子。”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Alex從門兒里出來,臉都快氣綠了。
“我這兒教育了一晚上,你倒跑這兒當好人來了。”
Alex手里夾著半截煙,懶懶散散的倚著墻,語氣里有點兒不痛快。
“抽什麽風啊,你丫下手那麽狠,為了一小姑娘還打人小夥子,都是一堆孩子,我這臉往哪擱。”
他想起剛才小姑娘那慘兮兮的模樣,忍不住訓了Alex兩句。
“你丫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那沾花弄柳的小徒弟招的。”
Junk一聽這話,仿佛想起來了什麽,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壞笑著看向Alex,語氣一下沈了下來。
“你別是真看上她了吧?”
Alex一楞,回味著昨晚那杯苦中帶甜的紅葡萄酒,腦子里卻是小姑娘掛滿透亮水珠的柔軟身體。
他吐了個煙圈,半晌沒說話,瞇著眼睛,看著天上漸漸消失的朝霞。
“可能是有點兒上頭吧。”
Crystal跑下樓,餓得前心貼後背,一陣惡心,趕緊去便利店里隨便買了口吃的,又突然想起什麽,進了旁邊的藥店。
架子上一片花花綠綠的藥盒看得她眼花繚亂。
她翻了個白眼,一臉生無可戀。
“您要找什麽?”
“避孕藥,緊急的。”
櫃台服務員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扔了一盒毓婷給她。
“72小時之內吃一片,過12小時再吃一片,別多別少,不然沒用。”
她撇了撇嘴,結完賬剛一回頭,就看見又是一個大長毛子,
對她露出一臉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是los鼓手。
Holy fuck …
她心里想著,這是什麽運氣,買個事後藥都能碰上熟人。
住得這麽近,都快成一家子了。
幹得漂亮,這下半個搖滾圈的人都得知道她被Alex上了。
那頓打讓她老實了半個月。
轉眼,已是五月中旬,天氣漸漸悶熱了起來,就快到夏天了。
los樂隊忙著錄新專輯,新專一出,樂隊就去全國各地準備一輪巡演,每天周轉於各個火車站奔波,各色漂亮姑娘的迎送,演出結束後的飯局和酒局,Alex根本沒空搭理她。
她也沒臉再去找Puss和Jesse,一個人專心練琴,上學,畫畫,吃飯,睡覺,日子一時間好像恢覆了平靜。
直到一個周末,她去鼓樓閒逛,東看看西看看,卻在一家琴行里被人叫住了。
是在這兒打工的Jesse。
她覺得尷尬,正想走,卻被男孩一把拉住:
“正好午休了,一塊兒去吃個飯吧。”
旁邊的鼓樓吃面,是一家裝飾得頗具搖滾風格的小飯館,店不大,人也不多,店里總是放著躁動的搖滾樂,墻上掛著一件哈雷皮衣,貼著各種各樣的樂隊logo和演出海報。
老板梳著一頭臟辮,為人和藹,說話是地道的北京味。
老板娘人長得漂亮,調酒也好喝。
兩個人點了兩份炒飯,她點了一杯墨西哥玫瑰。
就這麽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也不那麽尷尬了。
“上次怪不好意思的,我請你吧,就當賠禮道歉。”
男孩摸摸頭發,不好意思地一笑,沒拒絕。
出了門,男孩去便利店里買了罐汽水,又買了根香腸,本來是想自己當零嘴兒吃,沒想到在後院的小巷里看見一只白色的小野貓,兩人逗弄了一會兒,男孩拿著汽水蹲下身去,把一根香腸都喂給了小貓。
“原來在家的時候,院里有只小野貓,我就一直喂它,後來,我想著來北京,要走的那天早上,它跑過來蹭我,從那時候起,我就特別喜歡貓。”
她靜靜聽著男孩的話,看著他拿著香腸喂貓的身影,只覺得挺可愛,在一旁用手機悄悄拍了張照片。
她回去看那張照片,覺著越看越眼熟。
她琢磨了半天,直到後來看見另一張喂貓的照片,才想起來像誰。
是涅盤樂隊的科特·科本。
初夏的午後,明晃晃的陽光被樹影切成一縷縷的淡金色碎片。
她現在還記得那天分別時Jesse對她說的那句話。
“Crystal…我沒把你當果兒看,我是真的喜歡你。”
因為一句話,她心里那道好不容易設起的防線,一下又軟了。
忍受不了孤獨的人,總是很難拒絕一些誘惑。
她白天老老實實上學,放學就去找Jesse,那是個他們約定好的地方。
有時候一起吃飯,有時候去看場電影。有時候一塊練琴,兩人打打鬧鬧,時間一久,竟也像對普通的小情侶。
北京的夏天總是燥熱難耐,在她的記憶里,似乎總是夏天。
天氣那麽熱,在那陽光燦爛的日子里,人們裸露的越多,越發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欲望。
她記得那個暮色依稀的傍晚,兩個人一起走到Jesse家門口,男孩邀請她去家里坐坐。
“你室友不在麽?”她心里想著有段時間沒見的puss,一陣膈應。
“他回家陪女朋友去了…”Jesse答著。
“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她的心里,是一絲期待和隱隱的擔心。
“他遇上了點兒麻煩。”
她只心里咯噔一下,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什麽好事,卻還是耐不住好奇的問道:
“出什麽事兒了?”
“這事兒不好說。”
“跟我也不能說麽?”她看向男孩,眼神里故意帶著期待和一絲撒嬌的成分。
Jesse耐不住那目光的注視,終於開口:
“別跟他說是我告訴你的啊…”男孩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湊近她的耳朵說道:
“他女朋友懷孕了。”
人的第六感在壞的方面總是出奇的準。
Crystal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一股說不清的苦澀自心底深處湧來。
要是那天沒吃那兩片藥,說不定現在有這遭遇的就是她了。
兩個人在屋里練琴,馬勺的音箱接著兩把電吉他,嘹亮的音色穿透小小的屋子,喧囂著青春的躁動與張揚。
暑熱難耐,雖然開著空調,可又哪經得住賣力練習的折騰,不一會兒,兩人都汗水淋漓。
她覺著有些腰酸背痛,摘下肩上的琴想歇會兒,可見屋里唯一的椅子放著puss那把昂貴的電琴,她只好坐在床邊,卻看見Jesse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
她擡頭看他,卻覺得男孩眸子里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
她心里隱隱的意識到了什麽,卻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
“你要幹嘛?”
他笑著,沒應聲,手輕輕撫上她裸露的肩膀。
一股曖昧而詭秘的氣氛圍繞在空氣里,她在一瞬間識破了男孩眸子里的預謀,棕色的瞳孔驟然收縮。
“Crystal……”
男孩低吟著她的名字,注視著那雙澄澈而帶著怯意的眸子,手微微用力,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
她猛然感到一陣失重的眩暈,身體觸上柔軟的床單,映入眼簾的,卻是男孩赤裸的肩膀,垂下的長發,和那雙充滿欲望與渴求的眸子。
“Jesse,我不能……”
眼前的眸子驟然放大,那未說出口的話語,已然被柔軟的唇所覆蓋。
白襯衫的紐扣被輕柔的一顆顆解開,百褶裙被慢慢褪下,她白皙細弱的雙腿緊緊夾著男孩的腿,企圖抵抗,可那最後的遮護,終還是在欲拒還迎的掙紮中,被脫了下來。
她赤裸的身體,再度在炙熱的目光里暴露無疑。
那純白而千篇一律的校服包裹下的,是一個個五彩斑斕的,有趣而截然不同的靈魂。
輕柔的愛撫逐漸喚醒內心深處的渴望,隨著男孩的動作,她分開的腿間早已不爭氣的潮濕一片。
耳邊響起懇切而蠱惑人心的低語。
“別害怕,我輕輕的,會很舒服的。”
意識迷離間,一種熟悉又陌生的觸動湧入身體,她再吐不出拒絕的話語,只留下一聲聲曖昧而細碎的呻吟。
我們是動物,貪圖享樂。
卻總是帶著一身傷痕,無意間傷害了同類。
她跟Jesse,算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燥熱的夏天總是讓人荷爾蒙分泌旺盛,脾氣也跟著暴躁。
Jesse酗酒成性,好吃懶做,除了彈吉他幾乎什麽也不行。她算是明白puss為什麽嫌棄這室友了。
天天吵,天天鬧。
倆人剛好了兩個月,又掰了。
分手沒幾天,她就賭氣去找了Puss,借口說是試試音箱。
可沒等她碰上那音箱,puss的手已經伸到她衣服里了。
她早就猜到了,沒拒絕,就任由那比女孩還秀氣的男孩把自己壓倒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理之外,卻是意料之中。
從那天起,她就真覺得自己是個便宜的果兒了。
後來呢,puss跟Jesse也掰了,沒幾天,兩人相續離開北京。
她把Jesse的聯系方式刪得幹幹凈凈,再也沒理這幫孫子。
一轉眼,暑假也結束了,她再沒去演出,悶頭學習,卻一個字也學不進去,心煩意亂。
她以為這事兒就這麽完了,可心里卻空落落的,像是被掏走了一塊兒。
學壞比學好容易多了。
她寧願做一個不負責任的壞人,也不願在夜深人靜的夜里一個人痛哭流涕。
穿上校服,她是個漂亮可愛的高中生。
褪去校服,她流連於各色男人懷里,做他們一夜的伴侶。
貪圖享樂的高中生,無所事事的大學生,她都全盤接受,有時候順便賺點兒零花錢。真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問題少女。
可是她在那些男人身上看到的,卻全是那個長頭發男孩的影子。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時間進入十二月,天氣陰冷冷的一個周五,放學,看著那冷清的天空,她沒來由的覺得想哭。
揣在兜里的手機突然一震,她掏出來一看,是一條微信好友申請。
她沒多想,以為又是哪個想找樂子的人。
看到通訊錄備注名,卻楞了。
是Jesse。
“還記得我嗎?”
她盯著手機上那條消息,憋了好久的眼淚,終是在那一刻無聲的流下。
有時候,比讓別人原諒自己更難的,是讓自己原諒自己。
Crystal不記得她跟Jesse為什麽見面了。
“我跟puss睡了。”
“我知道。”
“你丫不生氣嗎?”
她不記得Jesse的答案了,只記得那天晚上他們對著吹了三罐啤酒,胃疼的要命,卻樂得開心。
他們擁抱,接吻,瘋狂的歡愛,互相罵著對方是傻逼,笑著,鬧著,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Jesse看著她惺忪的眸子,握著她的手,懇切的說了一句:
“回來玩音樂吧,不繼續玩下去,太可惜了。”
有些事情只是一念之差。
因為那麽一句話,她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那個圈子。
Jesse已經差不多找齊了樂隊的人,只差一個主唱,自然邀請她。
這一次,Crystal沒再拒絕。
他們再不是情侶了,可作為樂手站在一起,也少了不少矛盾。
整體窩在排練室里,有時候排練連軸轉八小時,累,但是開心。
不久,他們就得到了一次暖場演出的機會,los也在名單上。
她這才想起來,從夏天到冬天,半年下來,los一輪巡演已經完了,這次是在北京的收官演出。
Jesse說大不了去別的場子,不差這一次。
她知道Jesse擔心什麽,卻是拒絕了他的好意:“機會難得,我去。”
演出那天晚上,她握著琴頸,手心出汗。
Jesse看出了她的緊張,拉過她的手:“去外邊走走吧,放松一下。”
他們走去街心公園,一路聊著天說笑,十二月底的空氣幹燥寒冷。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她正走著,Jesse突然一把從後邊抱住她的腰,舉起她,原地轉了一個圈。
她在詫異中一陣眩暈,開心的笑了,剛才的緊張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看見男孩微微笑著,對她說:
“這算是我對你的回禮吧。”
一輪皓月當空,今晚月色真美。
很久之後,她才明白,那些回不去的時光,才是最好的。
為吉他調好了音,她和Jesse從候場區走上了舞台,隨著嘹亮的樂聲響起,那熟悉的霓虹燈光又閃爍起來,不同的是,這次光芒是打在她身上的。
清澈卻具有穿透力的嗓音,經過擴聲器回蕩在場子里,余韻綿長。
她跨著沈重的電吉他,卻動如脫兔,潤澤的紅唇微啟,墨黑的的長卷發甩動,飛舞,撩動著光與影。
纖細的手指握著話筒架,柔軟的身軀隨之舞動,隨著她的動作,不時的從那短短的上衣里露出一小截纖腰,在霓虹燈的映襯下,流光溢彩,若隱若現,直是撩人心弦。
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台下早已是議論紛紛。
“這小主唱長得挺漂亮的。”
“這姑娘有點兒眼熟啊……”
“呦,這不是那誰…Alex的果兒麽?”
“哈哈,她會什麽樂器,估計是會吹/簫吧。”
Alex在不顯眼的陰暗處,頗有興趣的盯著台的crystal,聽著那些流言蜚語,卻是靜靜喝著他手中的威士忌,沒吭聲。
演出完,她就想走,突然想起她的琴還放在後台,不得不上去拿。
她一上去,就看見Alex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身邊坐著一個瘦高的漂亮姑娘。
Alex的頭發長了,染成了棕黃色,還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
姑娘穿著皮衣,一雙狹長的眸子透著英氣,深紅的唇,一頭黑發柔順光澤,直垂到腰際。
時間飛快的倒退,重疊,她仿佛在那個姑娘身上看見了自己。
正閒聊著的後台一下子安靜下來,一瞬間,無數雙眼睛聚焦在她身上,面對這詭秘的氣氛,她一臉冷漠,幾乎是走著直線過去,想拿回自己的琴。
卻沒想到剛觸上琴套,身邊就傳來不懷好意的聲音:
“喲,這麽多土還拿手摸,姑娘,你不嫌臟啊?”
她擡頭,看見一個大長毛子樂手痞里痞氣的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嘲弄與挑釁。
現在沒了Alex護著她,是個人都敢為所欲為了。
她自然聽出這是話里有話,也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出好戲。
卻只是提高了聲音,不卑不亢道:
“你的心有多幹凈,搖滾樂就有多幹凈。”
“你的心有多臟,搖滾樂就有多臟。”
扔下那句話,她背起琴,目不斜視的走了。
有一個,算一個,都/他/媽/的/傻/逼。
骯臟的從來都不是搖滾樂,骯臟的是某些人的心。
Alex擡頭,盯著那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瞇起眸子,意味不明的一笑。
這小姑娘,還真是跟以前一樣倔。
Alex只覺得這酒喝得不是滋味。
一輪巡演下來,他在路上認識了不少樂隊的朋友,樂手,攝影師,制作人,經常是一個火車站接一個火車站的送他們樂隊,各種采訪,酒局,飯局。身邊的尖果兒更是從來沒少過,能一星期不重樣。
可腦子里,卻時不時地浮現出Crystal的身影,那雙潮濕而迷茫的眸子,總是在每個無法入眠的夜里出現在他眼前,無法消散。
他還記得,在潮濕陰暗的地下排練室里的一次采訪。
“樂隊創作的靈感是來源於哪兒呢?
Junk說來源於生活,鼓手說來源於經歷,一堆人說得很是熱鬧。
Alex沈默了半天,根本沒想參與,直到話筒擱到他面前,他才不得不開口,語調卻是半開玩笑的,他說:
“來源於姑娘吧。”
I'm all alone,
You are something else,
I tore my heart out just for you,
I can't hold my heart,
And when I miss you, nobody knows,
I've been torturing myself,
When I lost you, nobody cared.
我孤身一人,
你卻與眾不同。
我無法抑制自己的心,當我思念你時,無人知曉。
我一直在折磨著自己,當我失去你時,無人關心。
演出機會多了,認識的朋友也多了,她漸漸以樂手的身份站直了身子。
她記得有一次有個日本樂隊來演出,主唱是個女孩,唱歌前還劈腿,別提多可愛了。
他們在後台休息的時候,她湊上去聊天,氣氛禮貌和諧,她覺得這幾個孩子都靈氣又可愛,全然不似國內樂手那副痞里痞氣的樣子。
“你日語這麽好,以後可以來日本找我們玩啊。”
粉紅頭發的吉他手笑著對她說。
她看著那紅發男孩真誠的眸子,只覺得真是搖滾圈里的一股清流。
Crystal17歲生日那天,Jesse送了她一條項鏈,那是他之前一直戴著的。
精致的摩托車上有個骷髏頭,眼里鑲嵌著一顆紅寶石。
她笑著問,這是定情信物嗎。
卻不想,這之後,她和男孩的回憶,只剩這一條項鏈。
人活著就是賤。
不知經過了多少次內心的掙紮,在一個深夜,她還是打開化妝盒,描畫出撫媚上挑的眼尾,抹上深紅妖冶的唇。
再次端詳鏡子里這張陌生又熟悉的絕美臉龐,她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只是這笑容最終以無限悲涼的姿態蜿蜒過她的唇角。
她把自己收拾得像一件絕美的祭品,主動送上了Alex的門。
昏暗的酒吧里,只有吧台前亮著幾盞五光流離的燈。
這兒的調酒師兼紋身師Banle,是Alex的朋友,只不過,是曾經的另一個圈子里的。
“不是說好不碰這個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Banle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黑暗中走進來一個纖細的身影。
又是一個送上門來的獵物。
Alex看著那如同精致得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走過來,和他並排坐下。
他只是自顧自的喝著手里的一瓶威士忌,半晌,才冷冷吐出一句:
“走吧,你承受不了的。”
半天沒有回應,他側頭,卻看見小姑娘攥著皮衣的袖子,指尖泛白。
她看向他,幾縷發絲從耳邊滑落,墨黑的眸子目光閃爍,從齒間小聲卻堅決的吐出兩個字:
“我不。”
沈默的氣氛在這頂撞的話語中更顯僵硬,調酒師Banle在一旁聽著這對話,卻全當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他把目光轉向crystal,嘴角微微掛笑著問道:
“姑娘喝什麽?”
“野格。”
調酒師嫻熟的擺弄著各種器具,晃動混合著各種酒液,不多時,一杯淡金的野格就擺在她面前。
趁著她品酒的功夫,Banle湊近Alex,不懷好意的低聲逗弄道:
“喲,還是個未成年,禽/獸啊。”
“下手悠著點兒啊,可千萬別打殘了,白廢了一尖果兒。”
Alex斜了嬉皮笑臉的Banle一眼,沒吭聲。
Crystal仰起頭,將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從嗓子到胃里都留下酒精的灼燒感。
Banle在一旁看著,不由得讚賞一笑。
成,這小姑娘,真夠勁兒。
Crystal不太清楚她為什麽要那樣做。
她只是知道,她需要去感受一些東西,去確認一些東西。
無論是傷心也好,死心也罷,她都必須去。
否則這道坎兒在她心里,永遠也過不去。
Alex用紅繩捆綁起她的身體,纖細的手腕被高高吊起,墨黑的長發也被束起,穿過胸前,腰間,兩腿間,在那私密的地方打結。
潮濕幽暗的調教室里,她白皙的身體毫無保留的被束縛在黑暗中,宛若折翼的天使。
繩結摩擦著她脆弱的私處,隨著男人每次用力一提,她臉色發白,有更多的液體從私處溢出。
他隨意挑了一縷她的發,墨黑的發間帶著淡淡的玫瑰香味。
隨著鞭子每一次落下,她掙紮扭動,卻苦了這嬌嫩的身子,牽一發而動全身。
Alex的手指觸上她的私處,那濕滑細膩的手感讓他很是滿意。
她已經濕透了,仿佛雨夜中的花朵,以一個任君采擷的姿態盛開在那里,等待著他的采摘,渴求著他的愛撫。
Alex將藤鞭狠狠抽在她最脆弱的私處,一道紅痕似是要滴出血來。
他扯著她的頭發,強迫她看著自己,眸子里是冰點的憤怒,嘴角卻勾起殘酷的笑意:
“下賤的東西。”
他終於解了她身上的繩子,抱起她軟得幾乎站不住的身子。
如很多次一樣的,熟悉的疼痛,占有的纏綿。
她閉了眸子,眼角溢出細碎的淚光。
是她心甘情願將第一次給了他,是她義無反顧踏入這個圈子,是她不知廉恥和無數男人上床。
她親口說過她不怕,她不後悔。
可直到如今她才明白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
不自愛的人不會被愛。
恐懼放大了痛苦,回憶如潮水一般淹沒了她。
她順從地接受著他的憤怒,他的懲罰。
直到他平靜下來,她才沈靜著開口,語氣淡然。
“Alex…”她喚著他的名字,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令她詫異的是,Alex居然遞給了她根兒煙,中華。
“給你點上。”
她叼著那根兒Alex點的煙,心里五味雜陳。
不知有多少姑娘,上趕著想抽上這根兒事後煙。
沈默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吐出一口煙來,腦子里想的卻是自己茫茫的前程。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夜里,那個紅發男孩的身影,他的目光澄澈而赤誠,似這無盡黑暗中的一團火。
“我不玩了,我要考大學。”
“去哪兒?”
“去日本。”
聽到那答案,Alex怔了怔,半晌,吐出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挺好的,那兒幹凈。”
煙霧繚繞,帶走了誰的迷惘,愛上了誰的情仇。
從那之後,她再沒碰音樂,從那個混亂的圈子里消失得幹幹凈凈。
她安心學了一年日語,考過了N1,拿到了早稻田語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走的那天,正好是她的十八歲生日。
沒人永遠十八歲,可永遠有人十八歲。
首都機場T3航站樓,鬧了半天,來送她的只有父母。
朋友說不定哪天就不是朋友了,父母永遠都是父母。
日子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那些荒誕的傻/逼的時光都不該忘記。
想起那些漸漸失去聯系的朋友,一回頭,青春都喂了狗。
她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看到的一切,所有的燈紅酒綠,所有的喧鬧躁動,所有的年少輕狂,都只是曇花一現,在那浮華的表面下,她失去的東西永遠也找不回來。
她靠著飛機的窗子,俯視這座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在視野里逐漸變小,在雲層里逐漸消失。
鮮衣怒馬少年時,一朝看盡長安花。
心里當然明白,我們是誰的後代。
無論行為好壞,內心還是清白。
來路無可眷戀,值得期待的只有前方。
東京塔的霓虹染紅了夜空,今晚,著名的搖滾樂隊X-Japan有一場久違的演出。
她看著台上的樂手,台下的姑娘,只覺得那些回不去的時光,跨越時間,跨越國度,在一瞬間,重疊在自己身上。
瘋狂地追尋過,就已經是全部的意義。
她們愛上的,或許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只是一個符號,一個貼了“驚世駭俗”標簽的符號。
果兒們需要與搖滾盡情舞蹈、盡情狂歡,在萬人歡呼的時候吼出熱淚,然後在糜爛的夜晚當下盡歡。如果一定要說意義,只是搖滾精神的再現。
果兒們需要搖滾的世界,那也許是她們一生關於青春的美好回憶、一場關於脫離了現實的美好烏托邦。
不是每個女孩都願意做果兒,無怨無悔、不顧一切地去愛自己迷戀的事物與人。
搖滾的世界也需要她們,她們是搖滾樂手靈感的源泉,有多少人從果兒身上得到靈感。
每一首優美的動人心魄的搖滾詞曲後面,或許都有果兒的存在;每一聲嘶吼的張揚,都是在吸引著下一個果兒的前仆後繼。
這是一樁你情我願的交換,與道德無關。
(完)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