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寶可夢世界 #5 五、第一天,第一夜 (Pixiv member : H.)
“最近的就是卡那茲市了,不過還得穿過橙華森林。”幫兒子點了一下隨身攜帶的東西,雖然自己也是這麽過來的,但千里多少還會有點擔心。“光是靠走的話,至少得花個四五天,路上小心啊~”
“嗯,知道。”分出好幾個口袋的背包賽德滿滿當當,大部分空間被帳篷和睡袋占據,其他就是一些必備的衣物、火柴、地圖、手電、地圖之類。當然,今後有了電系、火系寶可夢後還能省下點空間。滿充爸爸原本給木守宮和蛇紋熊都準備了愛吃的樹果,可惜因為放不下,只能給他列了個清單方便查閱。
城都和關東主要城鎮的入口都會設卡,監控人員流動的同時確保治安,但豐緣並不會。南部溫暖氣候是樹木生長的溫床,也是天然的屏障。現有的城市區域基本都經歷了長期劃分演變,人和自然、和寶可夢和諧相處毫無問題,偶爾冒出來一兩個不守規矩的,也有的是辦法對付。
交通工具上,常見的就是監察官們的摩托,起碼路比還沒看到過嘟嘟利、肯泰羅、烈焰馬這類寶可夢。想要直接去下一個城鎮的話,直接走大路就可以,但既然目標是挑戰道館,路比肯定有必要探探那些有寶可夢出沒的地方。
將將過膝的大片草地間偶爾會有微微的抖動,到底是風吹還是寶可夢竄動的痕跡,就需要訓練家自己判斷了。不過大部分遭遇寶可夢的方式都不算友好,可能他只是在自己的地盤里小憩,就突然被渴求的目光注視。偶爾也會有“主動求戰”的家夥找上門來,所以保持專注正是對訓練家的基本要求。
運氣不錯,只花了不到五分鐘,路比就遇到了今天的第一個對手——一只看起來就很普通的土狼犬。亂蓬蓬淺灰色毛發下是飽含兇光的雙眼,鼻子充滿警覺地嗅探著,尖利的牙齒暴露在外宣誓領地。
“木守宮,使用拍擊。”
雖然氣勢不弱,但光看體型,實力應該不如襲擊小田卷博士的那只。結果也如路比所料,這一下讓土狼犬發出了吃痛的吠叫,一個趔趄後撤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嗷嗚”一聲嚎叫後,土狼犬看起來比之前更兇惡了幾分,但木守宮轉而使用吸取,在它做出下一步動作前先發制人,土狼犬趴倒在地,喪失了戰鬥能力。看見路比撤兩步點了點頭,它便撥開草叢,眨眼見就消失不見了。
外圍草地里見得多的寶可夢基本都是土狼犬、蛇紋熊或是刺尾蟲這類,對木守宮來說幾乎沒有壓力。大部分攻擊認真起來憑身法就能輕松閃躲,一點點碰撞倒成了“活動筋骨”。野生寶可夢的“領地意識”格外的強,撥開草堆時望見的眼神都不算友善,輸掉之後也就是無精打采地往角落里一傴。算下來已經先後遇到五次土狼犬、三次蛇紋熊和兩次刺尾蟲了,再想到滿充的寶可夢捕捉初體驗,就碰到了極其稀有的拉魯拉斯,可能運氣這方面自己確實差一點吧。
九點多出的門,不知不覺已經趕了快四小時的路,接近下午兩點了。冒險給予的興奮感可以暫時沖淡疲憊,但坐下來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覺得餓。隨便找了個樹墩坐下,路比從包里拿出了便當,其中當然也包括給寶可夢的那份。看著一心吃飯、認真到有點孤獨的木守宮,他突然也陷入了思考——“我該給他找個怎樣的夥伴呢?”
看起來這塊是個很不錯的休息區,沒多久也有其他路人來歇腳。有和他一樣背著包、看起來像訓練家的,也有年齡大一些的成年人。沒人主動開口的話,通常都是相安無事,但路比的木守宮倒是吸引了一些注意。
“這是豐緣地區的禦三家麽?”循著聲音望去,有位陌生人蹲在不遠處,木守宮倒也不怕生。
“嗯,是的。”這兄弟留著一頭深棕色碎發,運動衫外篇披了件薄薄的夾克,藍色長褲褲腳系著綁腿,看著就很專業。
“很有活力啊!”他也放出了自己的寶可夢“妙蛙種子,來見見新地區的夥伴~”
城都和關東相連,路比自然清楚妙蛙種子的樣貌,這只的體格、狀態都很標準,背上茁壯翠綠的種子正是健康的標志。訓練家聊天的同時,既好奇又友好的兩只寶可夢也在用他們的語言交流。
“要不要切磋一下?從關都過來後,妙蛙種子還沒和訓練家交手過呢~”
實際上路比也正有此意,相比於野生寶可夢,這樣的訓練家對決才能真正提升雙方的水平,當然前提是說清楚這次交手的細節:一只寶可夢、不許用物品、輸贏無代價。林間空地,妙蛙種子和木守宮分立兩邊,嚴陣以待。
“木守宮,用拍打!”
速度更快的木守宮占據先攻優勢,左右跳步逼近,在進入範圍後倏地一下躍起,扭動尾巴拍向對手。這個速度確實出眾,妙蛙種子扭頭想躲,但側半邊身子還是吃到了攻擊。
“撞擊,給他看看你的力量!”
受了攻擊,但身形平穩依舊,妙蛙種子卯足力氣撞向剛剛落地的木守宮。這一下讓路比的寶可夢明顯的一個趔趄,整個“人”也認真了起來。
“正好,用藤鞭連擊!”
看著敦實的妙蛙種子,出招卻異常迅捷。“咻”的一聲彈出來的藤蔓沖向對手,木守宮躲開了斜向下的抽擊,但冷不防卻被縛住了雙腳。腿上使勁沒辦法掙脫,路比立刻指導他伸手斬擊藤蔓。但對手同樣經驗豐富——妙蛙種子雖然還不能直接把對手提起來,但還是能不斷地搖晃,站立尚且不穩,指望木守宮精準打擊藤蔓就有點強人所難了。面對力量對決占了上風的妙蛙種子,木守宮根本沒有反擊之力。有著遠程攻擊能力的吸取對草系寶可夢傷害減半,而且現在根本沒有集中精力出招的條件。
“看來是我贏了呢。”
對於以靈活著稱的木守宮,這種兼具封鎖效果的攻擊無疑是直接命中軟肋。路比的大腦迅速運轉著,在思考除了認輸之外的解法。妙蛙種子因為下盤穩定,只需要被動地防守反擊,之後用藤鞭拉開距離就行,那木守宮有沒有可能利用這點反制他呢?
“木守宮,就地蹲伏壓住藤鞭!”
心領神會的木守宮突然發力,就地一蹬,翻滾卷住藤鞭,直接揮手砍了上去。被牽動到的妙蛙種子受到了不小的傷害,緊忙收回藤蔓,發出了吃痛的“達吶”聲。
“就是現在木守宮,橫向使用拍擊!”
藤鞭無力的垂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收回。路比想利用妙蛙種子暫時受傷後的短暫緩沖期打出沈重一擊,但沒想到對手還有意料之外的招式!
“就是現在,飛葉快刀!”
從背上種子兩側突然飛出一串銳利的葉片,半空中的木守宮沒法閃躲只能硬接。雖然傷害一般,但被幹擾的拍擊也沒能發揮出作用,反倒是近身後被妙蛙種子一記頭槌頂中,單膝跪伏在地上顯然是失去了戰鬥能力。
“嗯,是我輸了。”招呼木守宮回來後,路比拍了拍他的腦袋以示鼓勵,“你和妙蛙種子真的很厲害,招式運用、反擊時間的把握都好精準!”
“你的木守宮也很快!”對手安撫著獲勝的妙蛙種子,聽上去有些僥幸,“而且那個卷起藤鞭的應對太精彩了!如果不是他之前剛領悟飛葉快刀,輸的就是我們了。”
“對了。”他熟練地從口袋里掏出個約莫半巴掌大的物件,像是中間嵌了顆藍寶石的圓底盾牌,輕輕用手指一撥,彈開的屏幕上顯示著個人信息,“留個聯系方式吧,叫我阿誠就行。”
“柳森誠,真是非常草系寶可夢的名字呢。”當然,這種想法沒必要說出口,在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後,路比轉向了另一個問題,“你手上這是?”
“寶可夢領航員。”阿誠的表情非常訝異,沒想到居然還有訓練家出來不帶領航員的,“兼具了通訊、記錄、導航等功能的設備,你沒有麽?”
好家夥,路比當即對背包里的東西展開搜查,但還是沒能找到。可能父親用慣了圖鑒,忙中出錯也忘了幫他申請?好在這件德文公司研發出的設備正處於大規模測試階段,想申請使用資格應該不難,更巧的消息是,公司總部就在他的下一站——卡那茲市。暫時用手寫的老辦法記下柳森誠的訓練家編號,短暫休息後兩人也就此道別,各自前進。
已經過了一天中最熱的時候,路比選擇更專心趕路,要是不想第一個夜晚就在睡在野外,起碼得在天黑前到最近的宿營點。野生寶可夢們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沒幾個“不識好歹”跳出來攔路的。不過,大多數蛇紋熊、土狼犬也沒辦法對木守宮造成威脅,輕巧地閃過它們魯莽地撞擊,下一招就能把戰鬥經驗收入囊中。才經過幾天的修行就有了肉眼可見的成長,路比有些期待他進化成森林蜥蜴的一天,應該不會太久吧?
傍晚時分,路比如願趕到了目的地。說是宿營地,其實也沒有官方規定或是特別的要求,可能只是離水源不遠的草坪、相對平坦開闊的山間鞍部,又或者是潮汐波及不到的沙灘,基本都是在前人憑經驗總結出來的地方搭起一簇簇的帳篷,小到十多人,大到近百位都可以。誠然隨便住在樹林邊上往往也沒有危險,但在外的旅行者有點互相照應總是更好的,有不少人也正是在宿營地認識成為夥伴。
在靠邊的位置紮好帳篷,路比迫不及待地躺進了自己的小天地,揉了揉因為一天跋涉疲憊的雙腿。到了晚飯時間,有人主動在宿營地中央生起篝火,原本只計劃湊個熱鬧的他卻得到了些意料外的關心。住在對面帳篷的一家三口分享的食物可比罐頭美味不少;“鄰居”那間里的野外生存愛好者在犧牲了兩個土豆後,成功教會了他怎樣用余燼烘烤食物。夕陽還沒完全落山的時候,甚至還有一路背著包推銷特產的旅行商販,聽他的口氣,從火山山腳的釜炎仙貝到凱那鎮海洋博物館的模型,能想到的東西都能找到。從絡繹不絕的人流里可以看出來,生意不錯。
眼看天色還沒黑透,路比決定自己再去外面逛逛。但在營地門口,一位男士攔住了他。
“您好,填一下登記表。”
表上的條條框框不算繁瑣,大致有姓名、職業、聯系方式、離營時間、預計回營時間等幾項。似乎是看出了路比眼中的疑惑,他耐心地解釋了起來。
“我們是營地的管理員,除了維護衛生、秩序之外也需要做一些保障工作。”他掏出了一份證件作為憑據,“每個暫時離營的人都需要登記一下,我們會看護好你的行李,以及在超時後與你聯系~”
看上去和福利機構無異的宿營地其實也專門有人管理,仔細想想也不意外。每個營地都有飲用水和常見藥品的儲備,夜間還會輪班站崗來提防寶可夢襲擊人類——雖然近十多年其實都沒發生過這種情況,但依然嚴格執行這種寬進嚴出的規定。
“如果你想去林子深處,還需要額外帶上這個定位手環。”管理員的表情格外嚴肅,“雖然這一帶沒有什麽危險寶可夢出沒,但有人報告過非法團隊活動的蹤跡。”
“具體是怎樣的呢?”
“是有統一紅藍兩色制服的家夥,有過搶劫、傷人的記錄,但好像他們自己也會打起來。”
承諾只會在附近活動,並且九點半之前一定回來,路比得到了出營地的許可。這個點,蟲系寶可夢出沒的頻率明顯高於白天,除了刺尾蟲外,偶爾還能看見幾只甲殼繭和盾甲繭。它們的領地意識非常強,依靠硬梆梆的身體使出撞擊,威力可比蛇紋熊大上不少。偶爾幾只還掌握了毒針,草系的木守宮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提防。所幸這些粉白色的繭沒什麽集體意識,要是展開圍攻,恐怕路比和木守宮很難招架得住。
沿著邊緣的樹林一路掠過去,甲殼繭、盾甲繭見了不少,有被驚醒後惱怒的皮皮犬和蛇紋熊主動撲上來,木守宮一一輕松化解。僅有的沒見過的,是一只在大樹邊歇息的橡實果。考慮到木守宮已經是草系寶可夢,路比在戰勝他後並沒有額外的想法。沿著邊緣的一棵大樹繞了一圈,看了眼時間時間已經迫近九點,他決定在樹下歇一會後就回營地去,木守宮就攀在邊上休息待命。
但這一坐,反而發現了驚喜。
通常刺尾蟲要麽附在樹幹、樹枝上,要麽盤踞在草叢中間,沒聽說有挖地的習性。但現在,路比明顯看到大約半米外,樹根附近的土壤有松動的痕跡,漸漸彈出一對觸角似的東西。顯然,這是之前沒見過的寶可夢。等它爬出來後才能看見全貌——首先探出地上的是一對褐色的前足,通體白色,嘴巴旁邊有兩根類似觸角的東西,淺綠色的小翅膀微微撲騰了兩下,抖掉了身上的土壤碎屑。
“土居忍士,蟲寶可夢。會在大樹的樹根下築巢而居。在漆黑的地底時,會以胡須般的觸角來探路。”來到地上的土居忍士視力似乎並不靈光,但觸角試探的動作卻異常敏銳,朝路比的方向挪了短短幾步就停住了。不過很顯然,路比不打算放它走。
“木守宮,堵住它回去的路!”
像是彈射起步一樣,木守宮直接蹦下樹擋住了了土居忍士鉆上來的洞口,擺出了嚴陣以待的架勢。稀有的寶可夢之所以少見,原因之一就是它們往往有獨特的逃生手段,所以想要收服面前的寶可夢,這條通路絕對不能放給它。
像是看出了面前人類的目的,土居忍士向後退了兩步,突然彎下身子向前撥動起觸手。飛揚起的塵土撲向木守宮,就在遮擋臉龐的短短幾秒,土居忍士就展現出了和一貫作風大相徑庭的敏捷,在距離迫近後躥起直接抓了上去。蟲系寶可夢在進化前幾乎都很弱小,這種荒唐的冒險動作除了惹惱對手外壓根沒有任何作用。所以土居忍士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打倒”面前的敵人。它確定自己比初來乍到的旅行者更熟悉這里的地形,只要靠佯攻拉扯出一點點空間,哪怕無法原路返回,它也有信心通過其他同伴的通道回去。
所以土居忍士早就貯存好了一團絲——這是蟲系寶可夢與生俱來的天賦。幾乎在爪子撲上去的同時,它就向木守宮的腳上吐了過去,粘不住?沒關系,能拖慢他起身的速度就足夠了。
換做其他的寶可夢,甚至是上午的木守宮,這個計劃都能成功。但在經歷過和妙蛙種子的一戰後,它就清楚了應對措施。黏性不強,但選擇掙脫肯定會被甩開距離,所以更重要的是調動其他還能活動的地方——
咻~啪!
對方閃身而過的一瞬間,木守宮就以右半身為軸,左腳一蹬,一記漂亮的甩尾拍打,土居忍士像是挨了記悶棍似的倒在地上,但片刻後便重新站起。
“乘勝追擊,木守宮!繼續用拍打!”
有力的壁虎尾巴橫掃過去,面前的蟲選擇伏下身子硬接,但木守宮的攻擊一浪接著一浪,側身手刀劈在左半邊身子,甲殼繭也無法抵擋的一擊讓土居忍士整個側翻過去,費了點功夫才勉強穩定下來,身子肉眼可見著的起伏著,已經是沒有戰鬥能力的狀態了。
“這個時機,正好!”
激動,也稍顯笨拙的第一次,路比把精靈球舉到肩膀高度拋出去,彈了兩下後滾到土居忍士身邊,紅光將它整個包裹住收進精靈球內,搖晃了三兩下後歸於穩定,路比的隊伍就此迎來了新成員。父親教過他,蟲系寶可夢的進化往往比較快,這樣讓他更期待成長後的土居忍士會變成怎樣的型態。但看了眼時間,現在更重要的是——不想交超時罰款的話,得趕緊回營地!
一路飛奔回去,路上免不得驚擾鞋皮皮犬蛇紋熊什麽的,好在沒有脾氣大的主動攔路。可惜到入口還是比原計劃遲了快半個小時,但並沒有像事先說好的那樣,有人在門口幫他登記。喊了好幾聲“有人麽”,才匆匆跑出來一個看起來大概十六七歲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比感覺她的臉格外的紅,眼睛里好像還有淚水在打轉。
“我是C區的路比,這是我的…”遞過去的動作看似隨意,實際上他在用手指擋著時間,心里默念著“別發現別發現別發現”。
“嗯,我看下。”看她檢查的樣子非常專注,路比暗叫不好,出來第一天就得交罰款真是有夠倒黴的。但換個思路,想成花幾瓶傷藥的錢換來一只土居忍士,好像也不算虧。
“麻利點,我們還沒對完呢。”房間里傳出了另一個女聲,聽著更,威嚴一點?“再拖著,要下趟輪班的人也來看看你幹的好事?。”
哪怕是工作被打擾,眼前的工作人員也不敢有半句意見,像是被抓住了什麽把柄一樣。“嗯嗯沒問題,下次記得早點回來,謝謝配合!”說完,她幾乎是跑著去了值班處的房間,隔著深色的窗簾什麽也看不出來。
“估計是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吧。”沒啥好摻和的,激動後自己也覺得困倦感直沖腦門,明天還要繼續趕路,收拾好東西後,路比早早睡下,真是充實的一天呢!
與此同時另一邊,營地門口的房間。
“之前我問的時候,你可是說今晚的的人都回來了啊?”
“他超過計劃的時間了,我以為就……”
“可我九點半過來的時候,也沒看到你人啊?”
確實沒有理由,女孩只剩摳桌子的手指還在尷尬地重覆動作。在一個眼神示意後,不甘情願地雙手撐住桌子,淺淺彎下腰去。
只是宿營地常見的隨機抽查,可惜這位剛上任不久的女孩運氣不好,溜號開小差被光臨的前輩逮了個正著,偏偏之前還有點雞毛蒜皮的小錯被記了下來。今天,在遺忘的力量生效前就它們就會被抹去,只是代價恐怕沒那麽好受。
年長一些的女性取下了掛在房間墻上的木尺,這是每個營地的必備工具。這柄兩端已經磨得不再棱角分明的老物件一直宿營地最好的裁判官,不僅是在距離層面。哪怕現在握著尺子的,也曉得它的威力。考慮到既要達到教訓的目的,又不能影響接下來的工作,她定了個頗為謹慎的數量。
“三十下,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
左手把栗色裙子掀到腰間,稍稍用力按住女孩的腰,順勢讓她即將挨打的屁股被迫更靠外撅。輕敲兩下作為提醒,第一下很快就隔著白色內褲甩了下來,啪的一聲脆響後,柔嫩肌膚上紅色痕跡格外顯眼。有一段時間沒挨過打,女孩猝不及防疼得雙腿一緊,差點就沒忍住扭開來。好在身側握尺子的那位耐心尚可,等到她擺正姿勢後也只是繼續一下一下揮舞著“刑具”,沒談到加罰之類的事。
十多下之後,她原本白嫩的屁股,沒被遮擋的部分已經被染上了粉紅色。接下來幾下重疊著烙在臀峰上,狠辣的手法讓女孩雙腿打戰,克制地邊扭動身子,邊楚楚可憐地痛呼求饒。但挨過不少打,也打過不少人的前輩自然不會被這點小伎倆騙過,不過三十下就擺出這幅樣子,要麽是裝的,要麽就是被揍得少了。
剛感覺手指貼上皮膚,還沒來得及反應,內褲就被“唰”地一下脫到了膝蓋。女孩伸手想擋,結果就是整個小臂被按在腰上,又羞又怕,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十下,自己報數。”在胯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今天這副樣子,看來以後得多幫你松松皮啊?”
“啪!”
訓練家的必修課之一就是,被飯匙蛇舌頭碰到過的地方會有明顯的灼痛感,她覺得現在的狀況應該和想象中沒區別了。之前隔著內褲從上到下的一頓打,只能算是不帶停頓的熱身,現在才是真正要讓她後悔自己偷懶、曠工,還說謊的痛打。不留情面地揮動著手腕,一下直直地“削”在半邊屁股上,先是像潑了油似的尖銳刺痛,女孩小巧的臀倏然就是一條熱烈的紅,讓她差點忍不住捂著屁股跳起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好像忘了什麽。
“……一。”
“砰!”
用力打在屁股最多的地方,尺子落下來的聲音,與其說是“清脆”,不如用“紮實”形容更貼切。第二下落在稍稍靠下一點的位置,同樣疼得人倒吸涼氣,整個下半身控制不住地顫。這樣等報完數再接著動手的“打法”很折磨人,每下痛的你本能地報不出、也不敢往下報。但要是拖得久了,來接班的同事恐怕要把自己看個光。想來想去還是面子重要,她只能咬緊牙關,邊抽搭著眼淚往下報數。
“三,疼!”
“四,對不起!”
“五,痛痛痛……”
“六,我保證沒有……”
“不會有下次了,七!嗚嗚……”
執刑官端詳起面前已經“快要完成任務”的女孩,挨打的過程中,內褲早被蹬到小腿往下,兩瓣屁股邊緣白嫩如初,但從臀峰到臀腿交界處,被尺子頻繁光顧的地方,紅腫的檁子已經連成一片,左右半邊屁股暈開的顏色幾乎沒有差別。最後幾下,她握尺子的手稍稍向尾端移了些。瞅著半邊屁股發力,每次次能看到女孩的臀被打的深深陷下,再深上一個色度回歸原位。現在同時照顧兩邊,雖然不可避免的會輕上少許,但也完全夠她受了。
“啪!啪!啪!”
八還沒報完,九和十就已經打完收工,女孩下意識地就起身揉起了“飽經磨難”的屁股,完全忘了報數這回事,過了快兩分鐘才反應過來,冷汗直冒地望向前輩,後者卻出人意料的沒有計較。
“也不用你寫反省書什麽的了,交接崗前把欠著的工作補好,那邊的抽屜里有藥膏,記得拿一管回去用。”臨走前還不忘輕輕掐了兩下女孩屁股沒被雙手擋住的地方,自然又引起一陣呼痛,“下次要再被我逮到了,我不介意讓大家來觀摩一節公開課。”
“明,明白……”雖然不情願,但好像有這麽一條規定,“謝,謝謝前……”
“算了吧,我看你恨我還來不及呢。”女人倒也直爽,“而且我也擔待不起。不想挨打的話,下次就別動歪心思。”
“嗯,知……知道了。”
確認在房間里已經聽不見前輩的腳步,女孩才敢輕柔而艱難地提上內褲,放下裙子,屁股才貼到椅子上還沒來得及坐下,一陣疼就激得她不得不站起來。離換崗只有不到一個小時時間了,起碼得把眼前的事情忙完,沒有偷懶的話,現在自己應該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等著交接的,但看現在屁股這個情況,坐得不舒服且不提,要是被發現就太糟糕了,所以回去還得自己上藥,晚上估計也要趴著睡,今天可真是……倒黴倒黴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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