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茫 1

 十月的秋季,已然轉涼。深夜,路邊一排排房屋,一絲微光閃爍著,弱不禁風似得,仿佛一眨眼便會被秋風吹滅。房屋里只有電腦散發著微光,畫面是“快樂大本營”,主持人積極的說著營造的氣氛,不斷地說著笑話,電腦對面的人卻面無表­情的看著,聽著,想著。思維卻想著一周前的一幕幕。


“我,我們分開吧”


“好”


“你有對我認真過嗎,哪怕一絲”


“圈子就是遊戲,遊戲結束就是關系的終結,我不會付出真的感情,我們的遊戲結束了”


“好,再見,一個大大的笑臉發過去”


………


關掉視頻,看了眼表,依然淩晨三點,已經一周了,每天都這麽百無聊賴,每天便是吃了睡,看娛樂八卦,當初的畫面一幕幕不斷的在腦中閃現,心中一陣陣苦澀。遊戲麽,是啊,遊戲。很想歇斯底里的大叫,卻連說話都是苦的。輕輕一笑,嘆道,遊戲便是遊戲,再不會投入感情,這種刻骨銘心再也不要體會第二次,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似是要把以前的種種回憶一飲而盡。


清早,陽光灑進房中,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習慣性的拿起手機,環顧四周,房間很小,大約三平方米,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櫃。簡簡單單,有只書桌上堆著一堆的漫畫書,故事會,和價值不菲的電腦。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步柒,人稱“阿步”,情感失意大學生,樂觀向上,與人合租兩室一廳小房屋。當年誤入圈中,潛水多年,終於決定出山,卻發生著上述的“遊戲”事件。真可謂是出師不利。


“叮…”,QQ閃爍著。


“阿步,要不要出來吃飯,這周天天遲到早退,不是我們步步的風格呀”


發此信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本人好朋友之一,“飯團”,據說是她當年以10歲之齡,吃了二十二個飯團,震驚全家,得此之名。


“好啊,想吃什麽,說吧”


“待我想想,上次那家西冷牛排不錯,我們去哪家啊”


看到這段,我眉毛一挑.”大飯團,牛排好吃是好吃,你得為我的下半個月的夥食考慮,一頓下去,我得吃大半個月的面條。”


……


最終,在飯團的撒嬌攻勢下,我被迫勉強不情願同意了。


到了餐廳外,不得不感嘆這果然不適合我,不同於一般餐廳的熱鬧,略顯冷清,從外到內的裝修都盡顯簡約。不遠處,看到了大飯團緩緩走來,眉毛不自覺的跳動,因為我看到,我最最親密的朋友,大飯團同學,是穿著緊身禮服,拿著小包緩緩向我走來。


“同學,你是參加婚禮嗎”,我嘴角不住的抽搐。


“嘿嘿,吃好吃的呢,一定要穿著恰當,尤其是和我的阿步吃飯,更要穿的好看,我可是挑了好久呢,好看嗎?”,說著,原定轉了一圈。


不得不說,飯團雖然叫飯團,身材卻是極好的,接近一米七的個頭,微微有些嬰兒肥的臉龐,卻顯得天真可愛。


“好看,不過,我是不是太隨意了.”看了看子自己的格子襯衫,牛仔褲,略臟的帆布鞋。


“不會啦,這樣子才能彰顯我的高貴優雅,走啊,今天你請客。”說著便不顧滿頭黑線的我,拉著我的手朝餐廳內走去,她的手軟軟的,那是一雙不論我在多麽不如意的時候,都拍著我肩膀,不斷安慰著我的手,她是在無數日日夜夜陪伴我的人。哪怕是在此時,也是她察覺到我的失落,約我出來


“哪次不是我付錢”,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麽”飯團斜眼瞪我。


“沒,沒什麽,我說,請你吃飯好愉快”


她這才開心一笑,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餐桌。


看著菜單,我的心臟已經不能再平靜下來,上面的價格嚇得我一顫一顫的快速合上菜單,怕再看下去心臟病會突發。


“怎麽不看了,你吃什麽”飯團問道


“不用了,沙拉就行,我最近減肥。”我無奈的說道


“哦,好吧。”


按了餐桌上的點餐鈴,我拿起手機玩起了合金彈頭,覺得的業界良心遊戲,我也算個中高手,自己不由得想到,在這個遊戲中,輸掉了還能重新開始,可是,有些遊戲再也不能重頭再來。


“您好,請問需要些什麽”


聽著這個聲音,玩遊戲的手指停了下來,擡起頭,看到那個熟悉的面龐。是她,本想著結束了,不會再見,沒想到。我倆的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什麽,想問一問,還好嗎,有沒有對我有一絲想念,你可知沒有你的日子是多麽難熬,是多麽苦澀。


“請問需要什麽”她微笑的重覆說道。將我拉回現實,動了動嘴,卻什麽都沒有說出


“我三文魚沙拉,奶油蘑菇湯,菲力牛排,布朗尼蛋糕,奶香綿綿冰,摩卡,她就要一個田園最便宜沙拉。”飯團一本正經,強忍笑意的說道。


“好的,請稍等。”她淡然的說道。


“等一下”我不知所措的說。


“還有什麽需要嗎”


望著她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我們之間真的沒有感情嗎,即便是再見也無話可說。算了,就這樣吧。


“沒什麽,謝謝”剩下的也只有無比的失落。


看著對面飯團優雅的吃著她的大餐,不斷地和我說笑,我也只是應付著,心思全在她身上。她叫文樂,我們相識在三個月前,隨著一次次的談天說地,最後確認彼此的身份,一切看起來那麽自然,那麽水到渠成。我們只見過一次,沒有傳說中的實踐,也是因為她要打工沒有時間,短短五分鐘收場,她很好,不冷不熱,很多時候總是不知道要聊些什麽,似乎每次都是我問她答,總感覺我們之間缺少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慢慢的,我開始質疑,多思,最終鼓起勇氣,問出了一直以來的問題。


“樂姐,你,一直以來,我都很認真的對待這份感情,可我總感覺我們之間的交流很少,我們可不可以改變一下交流方式”,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句“圈子是遊樂場,時間到了就會結束,不會有人為此付出真的感情”,這句話一瞬間擊潰了所有的堡壘,我懦弱,害怕,無助,失望,不甘,最後,分開。


一切就像一場夢,飄渺虛幻,我想要抓住,卻總是在指尖間流逝,或許,夢該醒了,可是,我卻寧願一直睡著。


以去衛生間為由,避開飯團,站在文樂身後,靜靜地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轉過身來,看著我,良久,說了一句“還好嗎”。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不好,一點也不好,沒有你不好,想著你不好,做什麽都不好,我是不是不好,你才不願意”,她摸了摸我的肩膀,微微一笑“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對我太好,我付不起這份責任,承擔不起著份感情,如果現在不扼殺住,到時我會傷了你,害了你。阿步,在這個圈子,沒有誰會真心對別人,沒有血緣關系的感情不堪一擊,你要明白,別再這樣毫無保留的付出,不值得。”


我的夢那一刻醒了,徹底的碎了。


去洗了把臉,回到座位,看著飯團吃著她的大餐,有些羨慕飯團的簡單,只要每天吃的飽飽的,她就會很開心,總是想著,我如果也能這樣便好了,卻永遠做不到,等到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已付款,回頭看到飯團大大的笑容,不禁一笑。


“呆著幹嘛呢,走啦,我可舍不得讓你天天吃面條,不過,你要送我回家。”


“好”


飯團的家靠近著繁華的商業區,但小區內卻極為安靜,這可能就是大隱隱於市吧。整個小區是典型的日式建築,據說,飯團的爸爸極為喜歡日式品牌,飯團經常打擊她老爹,說要是在民國沒準就是漢奸,她家是一個不大的別墅,院中種著各種品種的花草,最為顯目的是一株罌粟花,極為漂亮美艷,望著那朵罌粟,俯下身撫摸著它不由想到,圈子就是這朵花,讓人想要離開,卻總是沈迷其中,腐蝕著我們,也讓我們離不開它。在花的旁邊有個小池塘,不過,里面一條魚也沒有,飯團說都被他老爹禍害死了,小魚們去世的那幾天,她老爹天天自責不已,極其難過。


看著飯團呆呆的小臉,我說道:“大飯團大人,小的任務結束,就此告辭了”。


飯團揉揉腦袋說道:“跪安吧,小步子。”


無奈的笑了笑,握著門把拉開大門,卻聽見飯團說了聲“阿步”


“啊,大人還有何吩咐。”


“如果最近無聊了來找我吧,我也沒什麽事情,不開心的時候,傷心的時候,想哭的時候,我的肩膀都借給你靠,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阿步最近很低沈,可是不論何時,飯團都永遠是你的朋友,永遠會給你一個懷抱。”


“謝謝”,那一刻,我什麽都說不出,眼里含著淚水,給了飯團一個自己認為最為灑脫的背影,轉身的那一刻,眼淚流出,有朋友如此,夫婦何求。


接下來的日子,我似乎已經忘記了前幾日的不快,不再忐忑,不再不安,但自己知道,心中已經有了一道不淺不深的傷疤。生活回到正軌,每日也不再思念著他人,上課下課,似乎生活的忙碌可以填補內心的空虛,但自己知道,我依舊寂寞。自打那件事後,有了失眠的毛病,人家說喝牛奶有助於睡眠,可不論怎麽喝都不管用,每晚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就那麽安靜的看著,也只有在那一刻,所有的痛苦一湧而上,占據著心靈,可我卻享受著,也只有這樣,才會知道自己以前也有過一段不易忘卻的感情,這個圈子有自己留下的痕跡。有時候會想,如果一直潛水,只是像旁觀者一般的注視著,我就不會再被痛苦支配,或許,一入圈子深似海,這句話曾聽一位前輩說過,到今日才體會到。


手機的鈴聲將我從自我感嘆中拉回,飯團大人來電。


“喂,小步啊,明天,明天你得幫我去機場接個人,她叫左青桐,是我老爹好朋友的老婆的孩子。”


“幹嘛讓我接,你幹嘛去。”我弱弱的說道


“明天我要去相親,相親知道吧,都訂好了,我要在畢業那天把自己嫁出去。”飯團用著她的獅吼功朝我吼道。


還是先變成淑女,再想著嫁人,卻是在心中摸摸的念到。飯團有著淑女的外表,漢子的心,一說話絕對破功,這也是她談N此戀愛都失敗的最大原因。


“好吧,體貌特征。”無奈的說道


“不用不用,明天上午十點,你只要去接,里面最好看的就是,她可是才女,美國南加大畢業本科教育學畢業,是女神,讓你去便宜你了。”


“………謝……謝,我只關心明天的懶覺沒有了”。


(主角出場)


一大清早我便早早的起床,既然飯團說是美女,我怎麽也要穿著得體,挑出最幹凈的帆布鞋,忘了介紹,我有六雙一樣的帆布鞋,一雙紅色,一雙黑色,一雙藍色,一雙綠色,兩雙白色。洗漱完畢,樓下全家便利店買了大肉包,找了找櫥窗的,無比的帥氣,大太陽都在對著我笑,坐上了去機場的大巴,不過,貌似…堵車了。看了看手機,9:30勒,照這個情況,沒有半小時是不行的,接人遲到也不太好,想起來沒有那個叫左青桐的電話,便打電話給飯團,卻被告知已關機,這貨必然在睡懶覺,這時我才察覺,相親是個幌子,她,她這個坑貨,明明是自己不願意早起。看著前面堵成的一條長龍,可真是欲哭無淚。


左青桐站在機場門口,看了看表,已然10:45,不禁皺了皺眉。昨日被告知10:30便會有人來接,不曾想竟然沒有人,應該是遲到了吧,無奈的走回機場內,去了星巴克點了杯摩卡,做下消磨時間。


大飯團同學醒來開機,發現有28個來自阿步的未接電話,不禁暗自說了句死了。淡定的撥了回去。


“喂,阿步啊。”


聽著那睡意未醒的聲音,阿步恨不得給她潑盆冷水。


“堵車,要接的那個人的電話,給我。”


“哦哦,我忘了,小步步不會生氣了吧,回頭姐姐請你吃大餐哈,乖,發給你,我家信號不好,先掛了。”


嘟嘟嘟嘟嘟


步柒無語的望著手機,誤交損友啊。


“喂,你好”左青桐淡淡的說道。


“你好,請問是左小姐嗎,我是步柒,是飯團,不是,是章馳的朋友,我到機場了,請問您在哪里。”


“你到星巴克來,我穿著藍色裙子,戴著墨鏡,就在星巴克門口。“


“好的好的,謝謝。”


左青桐老遠看到一個身影,以百米比賽的速度朝她這邊跑了過來,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你,你是左小姐,我,我,我,我是步柒。”步柒邊擦汗伴隨著不均勻的呼吸說道。


“52分鐘。”


“啊?“


“你遲到了52分鐘”,左青桐不急不慢的說道。


“不好意思,堵車”


“堵車應該在你的計算之內,算了,走吧。”似乎是不想多說,左青桐拉著行李箱大步向前。


我撇撇嘴,小聲嘟囔著:脾氣挺大。卻看到左青桐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嚇得馬上閉了嘴,小跑過去,說道:“左小姐,我幫你拿行李。”


坐上出租車,說了目的地,我才仔細打量坐旁邊的左小姐,高鼻梁,大眼睛,符合當代審美的尖下巴,長發及腰,身材纖細,真的如飯團說的是個大美人,再看看自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


“你和章馳是朋友嗎”淡淡的聲音傳來。


“啊?”反應慢半拍的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你和章馳是朋友嗎?”她看了我一眼。


“嗯嗯,是,好朋友。”我趕緊說道。


“下次別人說話,反應要快,知道嗎。”


“哦哦,好。”


一路無話,和她坐了一路,一身的不自在,氣場太強,加上初次見面的尷尬,讓我不知道說什麽。“到了”,隨著司機師傅的一句話,簡直是救我於水火之中啊,看著她想要付賬,馬上掏出錢包,這個時刻可不能丟了面子,我要挽回自己的形象,看了一眼計價器上的數字,我石化勒,包里的錢不夠啊,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她掏出了200大洋,給了司機師傅,灰溜溜的下了車,看了看目的地,貌似是一家很高檔的酒店,跟著她進去,東瞅瞅西看看,誰叫咱是窮人家的孩子,沒怎麽見過大世面,像個小孩子到處亂逛,等她辦完入住手續,將她送進房間,我也算是圓滿勒,起身告辭。


“不早了,一起吃個午餐再走吧,也算是謝謝你來接我。”


看了看四周,想起今天的囧狀,雖說她是個美女,但還是急急忙忙的說道。


“不用了,我回家了,再見哈。”


說著一路小跑的逃了出去。


回到我的小屋內,室友好像還沒有回來,去廚房翻出了僅剩的一包方便面,對不起啊室友,就一包了,讓給我吧,在心中默念道。邊吃著泡面邊想,本來中午有大餐的,現在卻在啃泡面,死要什麽面子,受罪了吧,受罪了吧。不過,那個左青桐兇巴巴的,一臉嚴肅,不好嫁啊,我在想什麽,人家嫁不嫁的出去,關我啥事。看了看錢包,還有半個月到月底,這個月的生活費就快用完了,看來又要發宣傳單去了。果然不能打遊戲啊,真是燒錢的主兒。


不像其他學生參加各種社團,學生會,每天的我除了上課,便是遊戲,或者漫畫,怎麽看都是一個頹廢青年。或許是從小便樣樣不如別人,學習也不好,不被老師喜歡,後來,為了改變那種現狀,強迫著自己不斷與別人說笑,總是虛與委蛇,希望著自己被關注,再慢慢的,過上了在別人眼里極為灑脫,自由,自己卻並不開心的生活。現在的我極為迷茫,找不到真正的自己,極為痛苦,極為難過。明明內心深處急切的想要證明,卻踏不出那一步。自卑往往被擴大,我也不願參加社團活動,只有著為數不多的朋友,或許,我的幸運便是遇到了這幾個不離不棄的朋友。我不知道明天會怎樣,但今天的我是自己所不喜歡的。


為生活所迫,寒風瑟瑟,我卻在大馬路上發著傳單,傳單傳單就是傳到你手上便落單,它會被你無情的扔到垃圾桶里,不過還是很開心的,一天30大洋,管午餐。看著所剩不多的傳單,不由一陣欣喜。走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有著自己忙碌的生活,想想自己單調的生活,失落感湧上心頭。


“阿步,阿步。”這個聲音,必然是大飯團。


擡頭望去,看見飯團和一個女生手拉著手提著大包小包的在遠處站著,我忙跑過去,才發現那位女生不是別人,正是左青桐。看見她,本來準備和飯團的一堆話化為了


“哈哈,好巧,逛街哈”


“阿步,這是青銅姐,人稱左大人,青桐姐,這是我最好的朋友阿步,你倆應該認識的哈。”


“認識,她可是少數拒絕和我共進午餐的人啊,怎麽能不認識呢。”左青桐淡淡的說道,臉上也毫無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開玩笑還是生氣。


我只能摸摸頭尷尬的笑著。飯團馬上提議一起吃飯。


被飯團領著,一行人莫名其妙走到了那家牛排餐廳,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次見到文樂,又是上次那個餐桌,來的確實另一位服務員,松了一口氣卻也有著一絲遺憾,飯團一邊點餐一邊對我說,“阿步,放開吃,左老大請客。”這家話果然喜歡到處蹭吃蹭喝。這頓飯,絕對是最為辛苦的一頓,她們倆聊著各自的家事,完全插不上話,加上對面坐著的人冷冰冰的,讓我更沒有說話的欲望。


吃完近幾天最為豐盛的午餐,飯團說學生會有事情,先回學校,由左老大送我回家,本來想拒絕,看著那張冷冷的臉,怕說出來惹別人生氣,便答應了。


“那個,車不錯啊。”坐在車中,實在是沒有話聊


“恩。”


她打開音樂,怕是不想和我聊,放的是《蝸牛》,還以為這種海龜喜歡英文歌。


“那個,歌挺好啊。”我又說道


“恩。”


“那個,你心情不好嗎?”試探的問道。


她轉頭看了看我,


“我開車不喜歡說話,別介意。”


“右拐,右拐,到我家了。”急忙說道。


“好,你家還挺偏僻。”


“額,恩,離學校近,便宜。”


“謝謝左大人。”我客氣的說道。


“左大人?”她輕輕一笑。


“下次見”,她又說道。


隨著車子的離去,我依舊呆在那里,她,笑的可真好看…


今天,周一,距離左大人送我回家已經兩周零四天,早晨連早餐沒吃,火速騎著單車感到學校,誰讓昨夜通宵打遊戲,你問是什麽遊戲,那邊是4399上面的《金庸群俠傳》,誰讓咱玩正兒八經的遊戲把錢都花的差不多了,不敢再碰,遊戲害人啊。


趕到教室,找到另一死黨—白聰,不是白蔥,是聰,義氣的給我站好位,拿出帶給我的至尊豪華手抓餅,這可是價值22元啊,里面有兩個雞蛋,里脊肉,培根,總之是應有竟有,正當我準備往下咬的時候,旁邊的蔥蔥捅了我一下,正準備享受美食的我自然是不滿,嘟囔著說:“幹啥,都給我了,不還你,我的,我的,是我的。”她卻沒有看我,直直的盯著我的後背,順著她的眼光看去,手里的手抓餅掉在了桌子上,是,是左大人。


“同學,你好,我是剛來的英文老師啊,初次見面,多指教啊。”她笑呵呵的說道


“指教,你指教,指教就好。”不由感覺好溫柔啊


“同學,上課不可以吃東西哦。”她柔柔的說道。


卻突然語氣一轉,極為嚴肅的說“快點給我扔掉,等著我幫你呢。”


“哦,哦,馬上。”女人變臉可真快。


她在講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左青桐,不由感嘆字真好看。


“以前不管你們怎樣,我的課可以不聽,可以不來,只要考試及格,我也不說什麽,但是,絕對不可以吃零食,還有所謂的早餐,弄得滿教室全是異味。總感覺她是看著我說的,不由背後一陣發涼。


終於下課了,我拉著大蔥蔥就想跑,卻聽見一聲。


“步柒同學,留一下。”一陣苦笑。


“左大人,不不,左老師,我錯了。”


“我還沒問你呢,就知道錯了,覺悟挺好啊。”她笑盈盈的說道。


看著她的笑容,不自覺的盯著她發呆。


“你離我那麽遠幹嘛。”她問道。


“啊?”


“跟你說了別人說話要認真聽。”她慢慢的朝我走來。


“哦,哦”每次和她說話,都感覺自己的智商為負。


“老師,沒事我先走了。”


“這就急著走了?我人生第一堂課,你就上課吃東西,本來覺得挺聽話的孩子,看來不行啊”說著嘆了嘆氣。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我莫名的緊張不安。


“我開玩笑的,你緊張什麽?”說著摸了摸我頭。


不爭氣的心跳加快,嘴唇發幹,我緊張什麽自己也不知道呀,只是好多年沒有這種感覺,是在黑暗中的光,溫暖安心。


“走吧,賠你的手抓餅,以後不叫老師,叫大人。”


“好啊好啊”聽到手抓餅三個字我兩眼放光的看著她


惹得她一陣白眼。


“我要校門口左邊的那一家,那家給的料多。“


“好。”


“還要一杯coco奶茶,絲襪奶茶,大杯,不對,超大杯。”


“好”


“你讓我扔的是至尊豪華版,要買那個。”


“好”


“算了。我要宇宙至尊豪華,44元的那款”


“沒了。只給買5塊錢的,得寸進尺。”


“別啊,我不要宇宙之尊豪華,要至尊豪華。”


“奶茶也沒了”


“我……”


“再說五塊錢的也沒了哈”


“哦”低聳著腦袋應了一聲。


笑瞇瞇的盯著老板,看著正在做的宇宙版至尊豪華手抓餅,至於左大人,去買好喝的超大杯絲襪奶茶了,果然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姑娘,好了”,老板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那麽多東西包到一張餅內,老板厲害,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人間美味不過如此


“給你。”


“大人好速度,這就買回來了。”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可知省吃儉用的我多長時間沒有喝到它勒。卻不知,讓我一大口吐了出來,好久沒喝,忘記了它炙熱的溫度。疼的我直跺腳。


“別動,讓我看看”


不過身體的自然反應不受控制


“再說一次,別動。”那冰冷的聲音連嘴里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張嘴”。


“啊”乖乖的張開我的小嘴,她探頭看了看,說道


“沒事,一個小泡,忍一忍就過去了,大街上那麽多人,不知道注意。”


“又不是你燙著勒”。委屈的說道


“那是我讓你燙著的,你還有理勒。”又是那嚴肅的語氣


“不是,我不對。”蔫蔫的說道


“走了,等涼了再喝。”接過奶茶,拉著我的手向前走去。那一刻,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子跟在後面。


學校圖書館附近的百年古樹下,坐著兩個身影,一個手里拿著奶茶,另一個靠著樹背啃著手抓餅,眼睛一直盯著對面人手中的奶茶。


“可不可以喝了?太幹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說著遞出了手中的奶茶。


鑒於前面的經驗,我先喝了一小口,緊接著來了來了五連吸,笑瞇瞇的看著她。


“你真像小孩兒”她淡淡的說道


顧著喝奶茶的我沒注意聽,下意識的回了句“啊?”


隨後肚子上一陣劇痛,有只手,不對,是爪子掐著我肉肉的小肚子


“疼,疼,松手”扭動著身體


“跟你說了多少次,要認真聽別人講話,忍著。”


聽了她的話,一手拿著奶茶,一手拿著手抓餅,一動不敢動,還得忍著肚子上的疼痛。只是楞楞的看著她。良久,終於放過了我的小肚子。趕緊放下手中物件,掀起襯衫看了看我可憐的小肚子,紅了一大片,有點發紫,想要揉揉,卻聽“啪”的一聲,手上挨了一下,不準揉。瞪著不大的眼睛看著她。


“看什麽看,不準揉。”她回瞪過來


委屈的地下了頭,默默的吃著我的早餐。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肚子上,輕輕地揉著。“還委屈了,不疼了哈,就是小孩兒,穿的太少,下次多穿些。”


“哦”,低著頭回應一聲,怕她看到我紅了的眼眶,除了飯團和蔥蔥,好久沒人對我這麽好,這是一種與友情不一樣的情感,在慢慢的滋潤著我那顆已然受傷的心。


“怎麽還低著頭,下次不掐了。呦呵,還哭了,愛哭的小鬼頭。”她打趣道


“才,才沒有呢,我才沒有。是眼睛太澀勒。”


就那樣,我吃的極慢,只怕這樣的時光一閃而過。


打那次之後,好幾天我和她都沒有聯系,有過兩次她的課,不過也沒什麽交集,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天樹下的情景,不自覺的有著笑意,弄得大蔥以為我看上那位帥哥,花癡了。QQ響了,我看了看,原來是由於長時間不言語,被踢出了某群,自己確實是萬年潛水黨啊,我只加一個群,因為沒有申請小號,總是覺得好麻煩,為了避免個人信息泄露太多,每次只加一個群,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再申請了,登上貼吧,有一個叫“誰的青春不迷茫”F/F管教群,群名字及符合我現在的心情。進去之後便是驗證,需要語音,隨意的說了兩句,便通過驗證,群主催促著我趕緊找管教的主動,不過,淡定的我倒是不著急,也不願意找,打探清楚再說。於是,便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在群中混的風聲水起,我的QQ名叫“步說”,佛曰“不可說。”在群里誰見面不得叫個“步哥”,其實我並不善於說話,也只有在虛擬的世界,才會展現自己那隱藏的交際手腕,不停地說,和我的QQ名畫風不符。也只是一種情感依托而已。我叫步說,不是不說,有時候只是不願意說而已。


“同學們,咱們有個英文板報活動,想要參加的同學舉下手,我統計下人數。”左大人在講台上淡淡地說著。


環顧下四周,只有兩三個人舉手,不行,這不是拂了大人的面子,瞬間,我把手舉的老高,順帶把旁邊大蔥的手也強制性的舉起,大蔥呆萌萌的看著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我靈機一動對她說,舉手管午飯,悄悄地,別人都不知道,她雙眼發光,把手舉得和我一樣高。看著她傻傻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陣得意,也不由一陣同情,這種話,也只有她信。


“那麽舉手的同學留一下。”左大人說道


“步柒,你負責將各種素材編輯成文章”左大人看了看我說。心中一陣涼風吹過,對著我這種考試踩著及格線的學渣來說,還編輯,能寫出一篇看得過去的中文就謝天謝地了,本想要拒絕,看著她的眼神,還是沒有說出口。望了望旁邊還沒有回過神兒的大蔥,我心中狂笑,大蔥大蔥,考試不愁,人家有書,我有大蔥,整個學校英語排的上號的大蔥,哈哈哈。


“沒問題,左老師,保證完成任務。”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最後,以兩份宇宙至尊豪華手抓餅,賄賂了我可愛的大蔥同學。最後交上了那篇我看都看不懂的文章。還被左大人好一頓誇,說我英語功底紮實,語法運用嫻熟,四級沒問題,六級沒準兒也能過,讓我心中一陣狂汗。


早晨醒來,便覺得渾身無力,四肢發軟,不禁將被子捂得更嚴實,可能感冒了,最近天氣反覆,為了風度,就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就那樣沈沈的睡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左青桐看著手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今天說好的將最終稿的文章上交,怎麽不見人呢。略微沈思,拿起包便向外走。


應該是這里,上一次是送到這兒,看了看四周,左青桐拿起了手機再次撥打,索性,這次通了。


“喂,找誰”電話那頭傳來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


“是我,左青桐,你家在幾單元,幾號房間”


沒有多想,便報了門牌號碼。不一會兒傳來了敲門聲。本來不想搭理,無奈一直在敲。


“等一下,來了,等我穿上衣服。”我盡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


誰啊,這是,敲門不知道慢慢敲,額,左,左大人……


“怎麽那麽長時間”左青桐略顯不滿的說道


“這不是開了麽,都沒有耐心。”迷迷糊糊的說著,“你來我屋吧,客廳有些冷”


“怎麽不進來,小是小了點,但還是很溫馨的”我滿是自豪的說道


“太亂了”左青桐直直的看著我,這一次,完全可以看出她的不滿


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趕緊撿起來塞到衣櫃中,未曾想,一打開衣櫃一堆衣服嘩的一聲全落在地上


“衣服太多,太多,地方小,見諒,見諒”陪著笑臉,可是丟死人了,一邊說一邊撿著地上的衣服,誰曾想越撿越多。


“放下,我來”左青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卻感到一絲寒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像變戲法似得將每件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進了衣櫃,我不知所措的就在旁邊看著。


“好棒”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女孩子的房間能這麽亂嗎?”左青桐直直的看著我,樣子有些嚇人


許是神志不清,點了點頭,左青桐作勢要打,我趕緊改口“不能不能,怎麽能這樣呢。”


“最終稿呢?”


額,大蔥還沒給我,你問我,我問誰啊,正想著怎麽圓過去,卻聽到她說“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不舒服嗎?”,說著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不知怎的,我萬分不好意思,心跳又迅速加快,可能是不經常被別人碰觸,導致的不自然反應。


“頭很燙,走”


“啊,去哪?”


她給了我一記白眼,蹦出兩個字“醫院”。


坐在她車里的我,東望西望。“你就不能安分點,上次不都看過了。”她看了看我笑道


“上次不好意思亂動,這不是和左老師熟了,我瞅瞅”說著摸了摸車頂的感應燈。


“左大人,還有電視耶,好厲害,能看嗎?”


“不能,你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把座位調低,躺下睡一覺,醒了就到了。”她淡然的說道


看她說話又回到了冷冰冰的樣子,我也只有照做。


到了醫院量體溫—39.9℃,醫生看我穿的如此單筆說,要多穿衣服,最近天氣反覆,很多人都生病。我拿著體溫表笑了笑道“好像快爆表了。”卻發現沒人回應,擡頭一看,那是一雙冷的可以凍死人的眼睛。


“真不像生病的,還笑的出來”


“那是步哥生性樂觀,陽光向上”我說。左大人眉頭略微一皺。


“我帶你打退燒針”。


站在護士面前,護士姐姐說:“脫褲子”,死死的拽著褲子,寧死不屈,護士姐姐好說歹說硬是說不懂,我也不想,可是當著別人面脫褲子,不脫,不脫,就不脫。護士姐姐無奈,叫來在門口等著的左大人說明了情況。左大人徑直走到我面前說:“脫不脫”我往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子便被按了下去,趴在了左大人的腿上,身後一涼,褲子好像就那麽被脫了,不斷地晃動著身體抗議著,手機也掉落地下,護士姐姐不好下針,略微無奈的看著左大人。啪,身後挨了重重的挨了一下。“別動,再動還打”,我只能感到自己的臉很熱很熱,連護士姐姐打完針都沒有感覺,“起來吧,想繼續趴著啊”,趕緊起身,背過身去,提上褲子。左大人撿起我掉落底下的手機。


“走,打點滴”,我沒說話跟著她出去了,等到另一位護士姐姐來紮針的時候,想也沒想把手遞了過去。“這次倒挺主動,小孩子怕挨揍啊”她笑道。說的我把頭低的更低了,咕咕噥噥說了句只有自己能聽清的“不一樣,不用脫”。卻不曾想被聽得清清楚楚。故意的拉長音“哦,不用脫啊”。


“壞人”弱弱的說道


“我冷,有衣服嗎”轉頭望望她。


“沒有”說著站起來,坐在了我身旁,依偎在她懷里,很暖很暖,一股倦意湧上。


“可能還要幾小時,先睡一會”


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左青桐掏出自己的手機,沒有顯示信息。想著步柒的手機也在她身上,拿出來一看“誰的青春不迷茫”信息推送……


緩緩地睜開眼睛,聞著淡淡的體香,看到自己正倚靠在左大人的胸口,連忙擦了擦要落下的口水。


“醒了就起來,還想靠多久。”看到已然拔了針頭的手,望著她說“打完了”


“恩,走吧”


坐的太久,一下子沒站住,撲向了前方,本以為會和地面來個親切的擁抱,不曾想竟然是軟軟的,擡頭望了望,看到左大人從牙縫里擠出兩個“起來”。


做回車中,氣壓依舊很低,為了活躍氣氛,我沒話找話的說道


“這車的顏色真好看”


“黑色,有什麽好看的”


“這車的布置真溫馨”


“新車,還沒布置”


“唔,這車……”


“閉嘴,生病了就安安穩穩的”


哦。


大約走了一半的路,不安分的我又當起了好奇寶寶。望著那個小電視,手不自覺的誰了過去,啪的一聲,又挨了一下,捂著小手,看著兇手。


“說了不可以看就不可以,別一而再挑戰我的極限”



一路無話,到了家門口左大人送我回家,回到了從未那麽整潔的小屋,囑咐我按時吃藥,便要離開。


“等一下”我叫道。


“還有事兒嗎?”左大人問道


“沒了,沒了,路上小心?”我說


“對了,我的最終稿你還沒給我呢”,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我雖然不是什麽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但卻不善於撒謊,雖說也不是那麽誠實,但每次幹壞事總能被揭穿,這,這,這改如何是好。


“最終稿還沒寫完”,不敢正視她,低著頭說道。


看出了些許端倪的左青桐問道:“沒寫完?,我給的時間很充裕怎麽沒寫完?”


“最,最近學習比較忙,就沒顧得上”依舊低沈著頭說道


“一桌子的漫畫書,學習比較忙?看著我的眼睛,說實話。”最後一句簡直從未有過的嚴厲。


“那個不是我寫的,是白聰寫的”情急之下,喊也似的說了出來。回過兒神來,才發現後背一陣冷汗。


左大人一直那麽看著我,時間好似過了好久,淡淡的說了一句“騙我有意思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讓你失望,我英文不好”緩緩地低下了頭。


“讓白聰快點交上來,下不為例”她不急不慢的說


“嗯嗯”,摸摸口袋,卻找不到手機,擡起頭看著左大人哭喪著臉說:“手機好像丟了”。


卻看到她手里拿著那熟悉的手機,不由一笑。


“下次不要丟三落四的勒,剛才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趕忙答應著,打開手機便看到,“誰的青春不迷茫”的推送消息,不由得緊張擡頭看看了左大人,她依舊在那站著等著我和大蔥聯系,松了一口氣,看來左大人不知道圈子的存在。


大蔥說已經寫好了,放到了你辦公桌上。


“嗯”。


“有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大人坐在我的書桌旁翻著漫畫。


“左老師謝謝你照顧我“


“還有嗎?”


“額,醫藥費我會還你的”我咬咬牙說道


“還有嗎?”這次她說的極慢,我想了又想,最後搖了搖頭。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那你把卡號給我,我把錢轉給你”


“不用”只留下這兩個字和一道淡淡的身影。


生病了的步哥,躺在床上,也只有手機這麽一個玩具,打開群,開啟了我的聊天神功,憑借著這張嘴還是混的風生水起的。這時,群主@我,問道:“什麽時候找管教的主動?”


“再等等,步哥還在觀察”


“這是管教群,你得找啊,不找我只能踢了。”


這個時刻,平時的好人緣瞬間爆發出來了,紛紛為我說情


“她,我收了。”一個叫青澀的極光的人對“兇惡”的群主說道。


青澀的極光在群中屬於嚴主,她一出來,方圓十里無人敢輕舉妄動,一般她出動,我就躲,以免無妄之災。果然,冷群了,大家都在窺屏看熱鬧


“我可以再考慮考慮嗎?”,這個時刻腦中浮現出的是左大人,她怕我燙傷,揪我小肚子,在醫院,趴她腿上,靠著她睡覺,挨罵一幕幕的全部湧現。


“你有喜歡的人?”青澀的極光問道。


“嗯,算是,她,她不是圈子里的,只是喜歡。可能是喜歡,嗯,也許吧”我磕磕絆絆的打出這一行字


“好,我知道了”自此,青澀的極光沒再說過話,可能是生氣了,女人果然小氣,哪有我的左大人大方。左大人再好,也就想想。


想什麽來什麽,左大人的電話降臨,激動地按下接聽鍵


“喂,我是步柒”


“恩,病好些沒,明天還要去醫院,我來接你”。聽到這,不住的傻笑


“好啊好啊,來接”


“好好吃藥了沒?”看了眼放在書桌上還沒開封的藥,咽了口口水說道


“吃了。”


“騙人,沒吃吧”左大人睿智的說


“你,你怎麽知道的,是不是安了攝像頭”。說著慌忙起身檢查


“沒什麽。就是這麽隨口一問,果然沒啊,又騙了我一次,記下了。”


“額,這不是怕你擔心”心虛的說道


“現在,起床,倒水,吃藥,吃完再和我說話。”對面傳來她霸氣的聲音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完成了上述的一系列動作


“好,好了”


“恩,別玩手機,早點休息,明早我來接你,再說一遍,不許玩”說完,便掛了電話


呆呆的望著已然掛掉的電話,許久,關機,睡覺,明天我可是有人接送的人勒。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少女管教所 #1 女明星天價肛塞故意炫富?事後還嘴硬那就乖乖接受打屁股懲罰吧! (Pixiv member : 心动)

試行體罰制度的漢州三中(2)女主角居然在第二章就直接白給了嗎? (Pixiv member : 清尘)

肉之上,制度之下 (Pixiv member : Ic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