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的單詞本 (Pixiv member : ADTSLD)

 （一）

張玥有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了她最近新學的單詞，每個單詞後面都跟著些對勾和叉叉，一看就是覆習過很多遍了。在每頁的下方，還有幾個用很小的字體寫的數字。她從沒給人看過這個本子，也沒有人知道那些數字的含義。

陸婕最近非常發愁。這次的英語六級成績剛剛出來，她又沒有過。年底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她決心要從現在就開始好好學英語，下次一定要考過六級。

陸婕是張玥的室友，知道張玥以前的英語成績也不好，可自從她決定要申請出國讀研，開始備考托福之後，英語就突飛猛進，從四級考兩次才低空飛過到現在六級考試不用特意覆習也能拿600+的分數，於是第一時間就去找張玥請教學習方法了。

張玥給陸婕看了自己的小本子，介紹說自己每天都會做一套題，題目中不會的單詞就抄寫在本子上並背下來，第二天不光要做新題還要看看昨天抄寫的單詞還記不記得，每周末則是要回顧這一整周抄寫下的單詞，如果不會的話可以給自己一些懲罰。陸婕看了每頁的數字好奇地問這是什麽，張玥卻紅了臉，說是用來記錄覆習時不會的單詞數，依據這個懲罰自己。陸婕又追問是什麽懲罰，張玥只是含糊地說什麽都行，比如抄課文，不吃零食。

陸婕按照張玥的方法試了一周，感覺學習效果是比以前好了一點，但她還是不時地想著偷懶和得過且過，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辦法來懲罰自己。這天周末，陸婕本來約了朋友出去逛街，到商場才發現自己被放鴿子了，於是默默回到寢室。誰知陸婕輕輕推開寢室的門，竟然看到張玥右手拿著戒尺，左手通紅，楞楞地看著門口。

“你…”

“你…”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嘴。

“你不是逛街去了嗎？”終於，張玥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朋友臨時有事……你，你在做什麽呀？”

張玥沈默了片刻，閉了閉眼睛，才下定決心說：“我不是跟你說過覆習單詞時如果不會我會懲罰自己嗎，我就是用打手心的方法…”

“有用嗎？”陸婕瞪大眼睛急切地問。

看陸婕真誠的眼神，張玥也不尷尬了，點點頭說：“對我來說還挺有用的。”

“那…我也想試一試。”

張玥把戒尺遞給她，陸婕照著自己的手心比劃了半天，才輕輕打了幾下。

“你這樣不行，要打的重一點才有效果。”

“可我下不了手啊，玥玥，你來幫我好不好，這是我這周的記錄，你就按照你懲罰自己的方法來打我的手心。”說著，陸婕把自己的單詞本遞給張玥。

張玥一看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陸婕每天都能抄下三五十個單詞，根據記錄，第二天至少有一半不會的。按照自己的規矩，每有一個不會的就要打三下手心，而周末覆習時每有一個不會的要打五下。陸婕這周不會的單詞數加起來有93個，還沒有進行周末覆習，不過估計忘記的單詞只會更多。按自己這個打法，陸婕的手是不用要了。

“我現在的方法比較嚴格，可能不太適合你，不如我就按照我剛開始自罰時的規矩，每錯一個打一下吧。不過，你如果答應的話就不能反悔了，至少要挨完這93下，不然看不出效果的”

陸婕沒有猶豫地答應了，隨即伸出左手攤平在張玥面前。張玥隨即揮起戒尺抽在陸婕從沒挨過打的白嫩手心上。陸婕頓時感覺像是有無數針紮在手心里一樣，過了有十秒才漸漸散去。然而疼痛剛散開第二下戒尺馬上又跟了上來，又麻又痛又癢。陸婕看著第三下又要落下，反射條件地把手一縮背到身後。

張玥揮空了戒尺，略微有些不滿：“手不可以躲，既然下定決心了就要把定好的懲罰挨完。”

“對不起…可是太疼了我控制不住，你抓著點我的手還不好？”陸婕說著又顫顫巍巍地把左手伸出來。

張玥也怕陸婕縮手導致打偏在骨頭上，或是讓懲罰進行不下去，於是捏住陸婕的左手指尖，才繼續揮起戒尺。

這下陸婕可沒法躲了，只能老老實實挨著手板，感受著手上越來越燙的溫度，疼得心里好像也隨著每下戒尺一縮一縮的。她這時已經後悔得不行了，要是每天能多抽一兩個小時背背單詞，現在也不至於這麽疼。

次數剛剛過半，陸婕早已經忍不住掉眼淚了，手也又開始用力地向後縮手，幸好張玥一直緊緊捏著她的手。陸婕左手動彈不得，被迫挨著責打，整個掌心都被打成深紅色，有些地方已經微微泛起紫砂了。

“啊啊，太疼了，求你輕一點吧。”

“就是要很疼才能有效果，背單詞的時候想一想這種感覺。”

張玥只能緊緊咬著牙，攥緊右手忍著這鉆心的疼。終於，93下結束了。張玥剛一放開鉗制，陸婕就抱著左手蹲下身，埋頭大哭起來。張玥心下有些驚訝，自己也不是沒挨過九十多一百多下的，卻從來沒有被打出過眼淚。

過了許久，陸婕才慢慢平靜下來，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被打得腫了一層，像是有個硬殼覆蓋在手上似的，好幾處都已經紫了，微微彎曲都覺得很疼。陸婕又深呼吸了幾下，才說：“謝謝你，玥玥。我覺得我下周肯定不敢再偷懶了。”

張玥也拉過陸婕的左手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可比自己自罰100下的程度都要重。她明明覺得自己打自己手心時也是用的一樣的力度，可上次自己打了100下也不過是掌心處紫了一點。也許是打別人時更好用力，也許是自己真疼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放一點水，自己從來沒有像陸婕這樣疼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張玥猶豫了一些，終於下定決心到：“我也想試一試被別人打手心效果會不會更好，我今天還有26下沒有打完，小婕你來打我好不好？”

這時陸婕已經緩過勁來，雖然左手彎曲時還是會痛，但不至於太過難忍。陸婕學著張玥剛剛的樣子抓住她的左手指尖，然後揮起戒尺。

陸婕這周的周總結錯了8個單詞，按照她的規矩就是打40下。剛剛她已經自己打了14下，掌心原本粉粉的，現在顏色已經消了。陸婕兩戒尺下去掌心又恢覆了剛才的粉色。

張玥驚得叫了一聲，隨即又不好意思地低頭咬住牙忍著。這跟自己打根本不是一個感覺。張玥自己打時也會覺得很疼，但不至於剛開始的幾下就疼得想逃。

打過十幾下，張玥也開始忍不住的想縮手，身體里像是憋著一口氣出不來似的，憋的眼圈都紅了。她的手已經很燙了，疼痛也不再隨著時間消散，而是堆積在掌心里，讓之後的每一下都更加疼痛難忍。張玥突然意識到，每當自己打到這個程度，落戒尺的頻率就會不自覺地放慢，等到手心的溫度降下一些才會打下一下。而現在戒尺可不管她有多疼，保持著一樣的頻率和力度砸在掌心，直讓她疼得一下都不想再多挨了，想著以後覆習單詞一定要更認真，不能有一個漏網之魚。

26下很快就打完了，畢竟數量不多，張玥的手心只是大紅，戒尺停下來沒多久就不怎麽疼了，但張玥回想起剛剛挨打時的感覺還是心有余悸。她想，要是每次都能由別人來執行懲罰，肯定更能督促自己好好學習。陸婕也正有這個意思，她之前試過罰自己跑圈，還有不玩遊戲，但跑累了就會放慢腳步，不玩遊戲還可以刷短視頻，總之受罰時並並不能好好反省，也沒什麽威懾力。感受過打手心的威力以後，她也想把打手心當作自己的日常懲罰。

這下兩個人一拍即合，約定以後每晚都要互相考單詞，有不會的就會互相責打手心。陸婕堅持要跟張玥同罰，平時還好，每日覆習時單詞總數不多，錯一個也才打三下，但按照張玥的規矩，周末覆習時錯一個是要打五下的。照陸婕每天摘抄三五十個單詞的節奏，一周要背好幾百個新單詞，哪怕90%以上的正確率，乘五以後的數量也實在是太多了。

這時陸婕提出，不如周末的懲罰改打屁股吧。原來陸婕小時候考不好就經常被爸爸打屁股，被鞭策著才考入了這所名校，但上大學以後就開始懈怠了。張玥以前也想過用打屁股的方法來自罰，畢竟有時候要挨的數目太多，打手心容易影響正常生活或是被別人發現。但自己打自己屁股時胳膊要扭曲著，不好用力，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改為數量太多時分幾天來打，這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懲罰的效果。這下能有另一個人來打自己，張玥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接下來的一周二人都很努力，哪怕是陸婕挨得多的時候也就三十幾下，張玥更是每天挨的戒尺都不過十幾下，有時甚至是個位數或者不用挨罰。

她們每天下課後都會約著一起學習，然後再找地方執行懲罰，有時是趁另外兩個室友不在，有時候是偷偷躲去小樹林，有時候甚至跑到圖書館的小隔間。

（二）

時間來到周末，二人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民宿，先是完成了當天的任務和日總結，然後互相聽寫這一周學的生詞。陸婕錯了28個，張玥只錯了7個。對於打屁股來說35下不算多，但從沒被人打過屁股的張玥突然有點無所適從，盯著單詞本不知該怎麽辦。

陸婕看出張玥的不知所措，輕輕攬住張玥的肩膀說：“我小時候經常被爸爸打屁股，挨打都挨出經驗了，要不我先來示範一下？”說著拿了兩個枕頭疊在床邊，引導著張玥趴在上面。

張玥感覺自己的屁股被迫翹到了最高點，本來就短的睡裙已經滑到腰間，隨即內褲也被陸婕拉到了膝蓋的位置。明明是一起生活的室友，在宿舍換衣服，擠在一個隔間洗澡都是常事，但撅著光屁股趴在床上的姿勢還是讓張玥又羞又無助，地把臉埋進了床里。

陸婕舉起戒尺在張玥的臀峰上打了一下。張玥屁股一緊，等疼痛慢慢從尺子落下的地方擴散到整個屁股，才又放松下臀肉。打屁股的疼跟打手心是不一樣的，沒有那麽強烈的針紮般的麻癢，而是先炸裂似的疼，再一點一點滲入皮肉里。

第二下打在偏下一點的位置，之後的每下都下移一點，尺痕平行排列著，逐漸覆蓋了陸婕的整個屁股。第十一下落在了臀腿交界處，張玥驚得叫了出來，小腿不受控制地向上踢了踢。

“打這里會更疼，而且打完坐下的時候會痛，就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像是在教學一樣，陸婕說著，又在張玥的腿跟處落下幾尺子。

張玥忍不住扭動起身子，試圖讓戒尺換個地方落下，可責打還是不偏不倚地落在臀腿處的嫩肉上。陸婕在這里打了有十下才又慢慢上移，將戒尺均勻地落在臀峰到臀腿間，直到打滿35下。

張玥臀峰以下都被打得通紅，被重點照顧的臀腿處已經微微腫起來了，她試著在實木椅子上坐了一下，果然微微有點刺痛。

這下輪到陸婕挨打了。陸婕麻利地自己脫掉褲子，撩起睡裙，趴在剛剛張玥趴過的位置。張玥先是用打手心的力道打了一下，看陸婕沒什麽反應，又把胳膊舉得更高再快速揮下，見手下的屁股疼得瑟縮了一下，才保持著這個力度繼續抽打陸婕的臀肉。從臀峰到臀腿，再在臀腿補上幾下，再回到臀峰，張玥照著這個節奏打著。

陸婕一動不動地挨著戒尺，疼的時候也只是緊繃一下臀肉，用手攥緊面前的床單。她小時候挨打時亂動是要加罰的，曾經有一次原本要挨100下板子，因為總是亂動，生生挨了快三百下，大內側的嫩肉也被擰得紫了好幾處，後來挨打時她就再不敢隨便掙紮了。身後的戒尺其實沒有記憶中爸爸的板子狠，但對於陸婕已經幾年沒有挨過打的屁股來說，也足夠疼了。

一百多下戒尺很快就打完了，陸婕的屁股均勻地紅腫起來，像是有層硬殼，臀腿處更加深紅一些。

挨完打，兩個女孩光著屁股並排坐在餐桌前的高腳凳上，忍著屁股上的刺痛又抄寫了幾遍這周沒有背會的單詞，然後才點了外賣趴回到沙發上，享受著所剩不多的周末時光。

晚上，兩人一次睡在民宿的大床上，張玥有點好奇地問：“小婕，你小時候經常被打屁股嗎？”問完又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幸好關著燈沒有人能看見。

陸婕倒是很大方地講起自己的經歷：“是啊，我小時候學習總是不自覺，爸爸就給我定了家法。不管是大考小考，還是平時的隨堂測驗和作業，只要不合格就要打屁股。周末爸爸也會考我，比如背課文，寫生字和英語單詞，還有理科的概念和公式，答不上來也要打屁股。”

“哇，你爸爸好嚴格。”

“是啊，那時候考完試經常害怕得不敢回家呢。不過也幸好被這樣嚴格地管著，不然我可考不上我們學校。玥玥小時候沒有被打過嗎？”

“沒有，我爸媽工作都挺忙的，不太管我的學習。”

“那你從小就這麽自律啊，好厲害。”

“沒有啦，我要真的自律哪還需要想辦法來懲罰自己呢。我只是在理科方面比較有天賦，雖然文科拉了點分，總分也算看得過去。可是現在要準備出國，在學語言上沒有辦法投機取巧，只能踏踏實實地學了。”

“真羨慕你啊，早就決定要出國了。我到現在還是只想著考試別掛科，順利畢業。至於畢業後做什麽我都沒想過……”

聊著聊著，兩人漸漸都進入了夢鄉。

（三）

陸婕和張玥一起學習有兩個多月了，做題時遇到的生詞越來越少，相應的記不住的生詞也越來越少。當然她也飄飄然過，以為以自己現在的英語水平，不需要再花那麽長時間來覆習了，結果就是手心和屁股都被打成了紫紅色。不過總的來說，陸婕做套題的成績一直在穩步上升。張玥的托福模考穩定在了100+的分數，不出意外的話一次就能考夠分數了。

兩個女孩的關系也越來越密切，經常分享自己的經歷和喜好。周末去民宿也成了兩人的固定活動，上午一起做題一起覆習，下午就是互相聽寫，打手心，打屁股，如果錯的多就打完了再坐著反覆抄寫背誦，如果兩人挨打的數量都不多的話，她們則是會一起試著買菜做飯，然後看看英文紀錄片或是英文電影。

終於到了張玥考托福的日子，她自覺發揮的不錯，不過考完也沒有松懈，堅持做題和覆習單詞，一直到出成績。看到成績單上的108分，張玥和陸婕都很激動，這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足夠張玥申請任何她想去的學校，也是她們這段時間挑燈夜戰挨打受罰的成果。

周末，依然是在民宿里，二人開了一瓶香檳慶祝。這是幾個月來她們第一次沒有在周末學習，當然也沒有挨打。

“玥玥，恭喜你呀，成績這麽高，我要是有你這麽厲害就好了……”酒足飯飽以後，二人靠坐在沙發上，陸婕有點迷蒙地說。

“你也很厲害呀，這幾個月進步這麽大，下次六級肯定能過的。”

“那，你現在托福成績已經夠了，之後還要這樣學習嗎？”陸婕突然有些擔心，自己的“戰友”會不會就此離開自己了。

“當然要啊，托福只是第一步，以後出國了要用英語上課，讀論文，寫論文，要學的還多著呢……”

“唔…那就好，過完六級以後我也會繼續堅持學習的。”陸婕聽完瞬間放下心。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陸婕對英語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雖然她並不打算出國，也沒想好將來要做什麽，但多學一些總歸是好的。

度過難得輕松的一晚，第二天一早二人便回到學校繼續緊鑼密鼓的學習。陸婕繼續鞏固六級的題目，張玥則是找了一些本專業的英文文獻來讀。

英文文獻里涉及到大量的專業詞匯，對從沒用英語學習過專業知識的張玥來說難度一下提升了幾個數量積。那些冗長的單詞，相似的詞綴，晦澀的詞義，讓張玥仿佛回到了剛剛開始備考英語的時候，明明已經認真覆習了，到了考核的時候卻覺得大腦里一團亂麻。

這幾個月以來張玥一直沒挨過狠打，最多就是挨上十幾下手板或是二三十下屁板子，隔一會兒就不怎麽疼了。而自從開始讀文獻，她每天挨的戒尺數都得五十下打底，常常是前一天的傷還沒完全恢覆，就又要迎來下一場重打。再加上最近天氣越來越冷，戒尺打在冰涼的手心上的感覺似乎比之前更疼了。唯一的好處是，秋冬的衣服都比較寬大，張玥上課時可以把傷痕累累的左手縮進衣袖里，不讓別人發現。

到周末，張玥更是第一次接受了打屁股215下的重罰，屁股被打得高高腫起，尺痕交錯的地方滿是青青紫紫的腫印，輕輕碰一下都疼得不行。

接下來的一整周，張玥坐下時都能感受到屁股上的脹痛，每天還要挨數量不少的手板。而臀瓣上的淤血好不容易快消了，馬上又要迎來下一輪的懲罰。

深夜，張玥依然坐在書桌前閱讀文獻。她感受著臀腿處腫痕被硬木椅面擠壓的鈍痛，又看了看自己早已不能隨意握拳的左手，暗自做了個決定。

（四）

陸婕現在的模考成績一直很穩定。六級詞匯本來也不算多，經過前段時間的突擊訓練，現在陸婕做題時都很少能遇到生詞了，考核時也基本上不會出錯。

陸婕看張玥掙紮在文獻里，每天要挨上那麽多下戒尺，又是佩服又是擔心。可施罰時陸婕也不敢放水，勤勤懇懇地揮著每一下戒尺，不然督促學習的懲戒就會變成形式主義的流程了。正如張玥第一次打自己手心時說的：“就是要很疼才能有效果，背單詞的時候想一想這種感覺。”

好在兩個星期之後，張玥像是慢慢適應了文獻里的專業詞匯，需要摘抄的生詞少了不少，考核時也能背個七七八八，每天要挨的戒尺又回到了跟之前差不多的數目。

一轉眼，年底的六級考試也到了。陸婕從考場出來時就知道自己一定考得不錯，整張卷子里她都沒有碰到一個生詞，題目也都做得很順，她去網上對了對答案，竟然有580幾分，哪怕估分有誤差，這次她六級也肯定過了。

考完試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日，兩個女孩又一起來到民宿慶祝。正值年底，二人買了一整只烤雞，鋪上栗子，土豆塊和香料，烤的整個民宿都溢滿香氣。她們又照著網上的食譜燉了一鍋湯，還烤了小蛋糕，再配上香檳，頗有節日的氛圍。

陸婕想起自己曾經低空漂過的四級和幾次都考不過的六級，又想想自己這段時間挑燈夜戰背過的單詞和挨過的戒尺，一時竟有些淚眼朦朧。借著酒勁，她抱住張玥由衷的說：“謝謝你，玥玥。要不是你，我可能就錯過了畢業前最後一次通過六級的機會，也錯過了發現學習英語原來這麽有趣的機會。你教給我的不僅僅是靠戒尺來督促學習這麽簡單。你的堅持，你的自律，也一直都激勵著我，讓我不再總想著偷懶，不斷學習…你是我的榜樣……”

說著說著陸婕腦袋一偏，沈沈地睡了過去。雖然陸婕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也很少這麽直白地說出這種煽情的話。張玥聽了又欣慰，又隱隱的有些不安。

轉過天來，陸婕跟張玥說了自己的想法，她還想繼續學英語，不是為了通過某個考試，而是想更加系統地學習這門語言。在張玥的建議下，陸婕去買了系統的語法書以及幾本通用英語教材，並給自己定下了新的目標，每天自學一章。

而陸婕這幾天一直有點心事重重，每日覆習時不會的單詞又多了起來，甚至挨打時都不時地走神。

又到了周末，二人像往常一樣來到民宿，但張玥沒有急著掏出文獻和本子學習，而是鄭重地看著陸婕，說：“小婕，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那天你說我的自律激勵了你，但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看陸婕急切地想反駁，她又接著到：“你先聽我說完，你應該也記得，在我剛開始讀文獻的時候，每天都會錯很多單詞，挨了不少戒尺，而後來就挨的少了。其實不是我進步了，而是我給自己放水了。我每天只讀一小段文獻，如果生詞還是很多，我會故意忽略掉一些，只抄寫幾個相對簡單的記在本子上。我其實不配當你的榜樣……”

“玥玥，你已經很優秀了。有惰性是很正常的，你不要為了這個自責。”陸婕急忙打斷到。

“不，明明是我教你的這個學習方法，我自己卻沒做到。我不想為自己找任何借口，請你狠狠地責罰我…”

其實在陸婕上初三那年，曾有一段時間無心學習，總是偷偷看小說看劇，作業都是靠搜題軟件糊弄過去的。終於有一天，爸爸發現了這件事，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疼到她根本不敢回想當時的感覺。不過，那場懲罰的效果也很明顯，挨完打後的陸婕看到小說或是視頻軟件就反射條件地臀肉緊繃，雙腿發抖，一直到中考前都再沒有看過。

陸婕內心糾結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說：“好的，既然這是你希望的。我也希望玥玥能夠越來越優秀，所以我會幫助玥玥的。”

陸婕拉著張玥的手進入臥室，像以前一樣讓張玥脫了褲子趴在床邊交疊的枕頭上，用戒尺輕輕點著手下的光屁股：“玥玥，這次我會打得很重，你可以哭喊，但是不可以伸手來擋，也不可以掙紮，不然會有加罰哦。”陸婕先是用跟以前一樣的力度打著，逐漸把張玥白皙的屁股染成了大紅色。張玥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雙手交疊在身前，臉埋在自己的臂彎里默默挨著罰，只在接連幾下戒尺都打在同一處時疼得悶哼一聲。一時，房間里竟意外的安靜，只有戒尺砸在肉上的啪啪聲。

一百多下過後，張玥的屁股已經腫出了硬塊，皮膚表面的溫度也燙的驚人。陸婕用手背試了下溫度，覺得熱身得差不多了。她記得當年爸爸狠罰自己的時候會給自己的小屁股蛋抹上乳液，避免打破皮膚，可眼下她們並沒有帶身體乳。陸婕想了想，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管護手霜，均勻地塗在了張玥將受重責的屁股和大腿上，然後高高舉起戒尺，用比平時更快的速度甩了下去。繞是張玥前段時間已經挨了不少打，也被這突然加重的力度疼得大喊出來，手也反射條件地伸向背後捂住了自己可憐的臀肉。

陸婕按住了張玥輕放在屁股上的雙手，沈聲道：“不可以伸手來擋哦。”說著，狠狠地在她的大腿後側落了五下戒尺，這樣的力度打在屁股上都疼得讓人全身發顫，更別提打在更為敏感的大腿上了。張玥頓時疼得飆出眼淚，喊叫聲都有點變調了，急忙想把捂著身後的手縮回來。可陸婕沒有放手，而是讓她手心向上攤平在屁股上，又用戒尺狠狠抽打她的手心。十指連心，張玥疼得握住了拳頭不讓陸婕打，陸婕就繼續朝著大腿揮戒尺，這樣反覆橫跳了幾次，張玥的手心和大腿都挨了好幾十下戒尺，陸婕才終於放開了張玥的雙手，繼續給兩瓣臀肉染色。

厚重的戒尺兜著風砸下，每一下尺痕都隱隱透著紫色。張玥不敢再伸手擋了，只是隨著每一下戒尺大喊，喊得嗓子都嘶啞了，在戒尺落上臀腿處或是大腿後側時更是疼得整個上半身都反射條件地向上挺。反反覆覆打了幾輪，張玥的屁股從臀尖到大腿上半處都已經紫透了，挨得最重的臀峰和腿根還隱隱透著黑色。這時張玥已經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在戒尺下瑟瑟發抖，發出微弱的呻吟。

又是重重的一下砸在臀峰上，疼得有點神志不清的張玥被激得身子一抖，向旁邊歪去，看到下一下戒尺落在了自己原本趴俯在的枕頭上，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陸婕看張玥疼成這樣其實早已經心疼了，但想想兩個人的約定，又回想起當年爸爸處罰自己的方式，她還是狠下心，幫張玥調整回原來的姿勢，伸手捏住她大腿內側的一小塊軟肉，然後狠狠一掐，張玥頓時兩條腿都劇烈地都動起來，胳膊也無意識地撲騰著，已經喊啞了的嗓子發出破碎的低喊聲。陸婕記得自己以前挨打時壞了規矩是要被掐滿整整六下的，兩條腿各三下，爸爸的手掌又大，掐完基本整片區域都是紫的。她知道那有多疼，終究還是不忍心，只是在兩側各掐了一下，然後又用戒尺打了幾下。即便是這樣，張玥大腿內側嬌嫩的肉也還是被打出了星星點點的紫砂。

加罰結束後，陸婕又在張玥的屁股上來回打了兩輪，直到整個屁股和臀腿處都成了黑紫色才停手。張玥感到身後的責打停了，松了口氣，虛脫地趴在床上。哪怕不動，身後也一直火燒火燎的疼，要是輕輕動一下簡直覺得痛感像是蔓延到了全身。張玥緩了許久，眼淚才止住，心情也慢慢平覆下來。陸婕就坐在床邊，拍了拍張玥的背，然後輕輕拉住她的手。

“謝謝你，小婕。”緩過來的張玥擡起頭，有些呲牙咧嘴地說。“我以後不會再自欺欺人了，我要踏踏實實地努力學習，這樣才配得上被你稱為榜樣。”

（五）

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上次張玥挨了重罰以後，恢覆了有小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她重新開始了之前閱讀文獻的計劃，不過以她的傷勢既挨不了屁板子也沒法站起來打人，她和陸婕的每日覆習以及周覆習都變成了打手心。最初的幾天，陸婕挨打時甚至要蹲在床頭壓低掌心，方便張玥趴著打。

後來，張玥的瘀傷一點點消失了，時間也像是被快進了一樣，明明剛過完年返校，不知怎麽就拍好了畢業照，通過了答辯，收拾起了宿舍里攢了四年的家當。

張玥會回家跟父母一起住兩個月，然後就要出國讀研了。陸婕則是在學校附近創業，開了一家英語培訓學校。

離校前的最後一個周末，兩人最後一次來到見證了她們歡笑和淚水的民宿。她們依然帶著那把戒尺，卻沒有翻開本子學習，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回憶著這里發生過的點點滴滴。

“玥玥，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打我手心的時候嗎，打了93下，疼死我了。不過，其實我還有點懷念當時的感覺，你能不能……”

“手不可以躲”

“你抓著點我的手還不好？”

“啊啊，太疼了”

“就是要很疼才有效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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