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一夢 #2 霧夜 二~(銘刻心底的苦難) (Pixiv member : 沈荃斓)
那是一片灰褐色的焦土，上面還閃著點點火光，莉雅在焦土中穿行，走過一片片窪地與土坡，上空被水墨籠罩連星光一並遮掩，得幸土地上紅光照亮前路。
少女不斷行進，她已不記得自己為何在這片土地穿行，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停下，一定在尋找或是走到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再次踏上一個小土坡後，莉雅停下了腳步，土坡前方立著一個人，目視前方，穿著一身花朵紋樣的白色衣裙，腰間系著可愛的蝴蝶結。
莉雅呆呆望著，她好像想起自己前行的目的，自己找不到姐姐了，也找不到母親和父親，於是在這片土地不斷前行，祈求自己足夠幸運。
也許感受到莉雅的注視，緹婭緩緩轉身，張開雙閉露出標準微笑，莉雅快步前進向前撲去，即便做好了準備，突然的沖擊依然讓緹婭後撤了兩步，險些被撲倒。
“姐姐…你…回來了？”
莉雅眼含淚珠，聲音顫抖，她竭力想保持平靜，可感受到暖意後淚腺便止不住噴湧而出。
“嗚…”
緹婭沒有說話，只是雙手環繞後背，摟的更緊一些。
像是害怕緹婭會再度離去，莉雅發現止不住的淚水將姐姐衣領打濕後刻意止住眼淚，轉為一陣一陣的抽泣。
“夢該醒了。”
“姐姐…你在說什麽？什麽夢…”
莉雅向姐姐面龐看去，緹婭依然展露著標準微笑，她閉上眼睛想要看的再清楚一些，睜開眼卻看到一片白凈的地面。
“姐…姐姐…”
意識到這只是夢後，莉雅反覆回憶其中場景，那場景卻變得十分模糊，只記得曾踏過灰焦的焰土，以及在土坡上見到姐姐的身影。
淚腺在此刻發酵，眼前很快又模糊了一片，水晶自少女眼角滑落，跌至床面時如雪花消融，留下花朵盛綻的印痕。
時間沒有持續太久，莉雅恍然想起夢中飄過的想法，在這片土地一直前行，或許能再遇到呢？莉雅自從床上爬起便一直沒見到家人，或許她們逃開那個村子了呢？
這樣的概率幾乎為零，莉雅知道，但這樣的幻想能為她維持希望不至於失魂。
“既然這還是有可能的，要先把這里的狀況弄清楚。”
莉雅起身爬下床，動作稍快了一些，身後也沒有傳來什麽不適，這一晚恢覆的很好，雖然也可能不是夜晚。
躡手躡腳走到門前，第一次探知門外，莉雅突然緊張起來，她抓住把手拉向門內，房門卻紋絲未動，莉雅又握住把手向外推去，仍舊無法打開。
正一籌莫展之際，莉雅向外推的手竟將把手按了下去。
“難道是這樣？”
莉雅按下把手向里拉過，門如願淌開一條縫，又隨著少女的手擴大間隙，直到容納少女通過。
門外一片漆黑，不同內部有迷一般的光源始終將房間照亮，莉雅探頭看去，門外兩側都是不知通向何方的漆黑走廊。
莉雅邁步向外，手指在兩側不斷點著，口中念念有詞，一小段時間後她的手指停在左側走廊方向，莉雅鼓起勇氣在黑暗中不斷前行，每走過一小段都能看到窗口外透著些微月色，窗口旁還有同樣類似的房門。
“好黑…咱這是直接睡到了晚上嗎？還好窗外還有月光可以停靠一會，不至於太害怕。”
莉雅喃喃著在窗邊停滯一會，眼睛也逐漸適應了走廊的黑暗，走過不久，莉雅見到走廊盡頭向上與向下的階梯，猶豫過一瞬，莉雅決定向下走去。
走過三折，莉雅來到最底層，向外看去仍有一段簡短的走廊，走廊前方有一處寬闊的廳房，看裝造應該是用來會客的。
再向前走就到了空曠的門廳，在門廳前方還有一處大廳，不知做什麽用的，莉雅無瑕顧及，快步推開門廳的房門。
還未走出房門莉雅就因庭院前不知什麽生物眼中散出的紅光停下腳步，她們眼睛剛好對上，門外生物緩步向莉雅走來，莉雅呆楞著不知應轉身回去還是迎著未知生物向外奔逃，又或者就站在這里等待看清它的樣貌。
待它走到台階前，莉雅終於看清了，也因此一動不敢動，那生物形似狼體，猩紅瞳孔和灰黑毛發，左肩與腰處生有口舌，裸露獠牙不斷作張開狀。
“會…會被它吃掉嗎…”
看它慢慢走到跟前，莉雅緊張閉上眼，想著這樣能減少一絲恐懼，那生物並未撲上來，只是張開嘴嗥叫。
“嗷~”
預想中的傷害並未到來，莉雅仍帶著後怕睜開眼，一只手搭在莉雅左肩上，莉雅咯噔一下，僵硬著回過頭，見到滿臉笑意的昔拉。
“塞琳娜，辛苦你啦，快換副樣子讓小可愛認識一下吧，她看起來很害怕你。”
莉雅回頭看去，眼前被稱為塞琳娜的生物已經變為深灰色散發的少女，露肩的黑色長裙，裙擺帶有螺旋樣式褶皺，腰間系掛著狼牙模樣掛墜，右腰處部分布料缺損，將那部分口展示出來，只是此時那兩張口變小也安靜了許多了。
“您好，初次見面，我是塞琳娜，不必害怕，您作為大人的寵物，我不會傷害到您。”
塞琳娜說完欠身向二位行禮，隨後乖巧站在面前，等候昔拉指示。
“小可愛，為什麽醒來之後會出現在這里，要解釋一下嘛？”
“那…那個…因為咱對這里好奇…”
昔拉點點頭，將莉雅拉進懷里，隨後招手示意塞琳娜過來。
“嗯嗯…好奇呀~小可愛都到門口了，好奇的話一定把里面都看了一遍吧？”
“來，說說看二樓都有什麽，說對了就相信你哦~”
“二…二樓…太黑了咱什麽都沒看到…”
“嗯哼~太黑了沒看到？”
昔拉握著莉雅肩膀轉身走進門廳，塞琳娜在她們身後跟進去，進去一瞬間似是感應到什麽一般，門廳突然亮堂起來。
“這里…很黑嗎？”
“可是…明明咱經過的時候還…”
莉雅停止了言語，自己和她，能一樣嗎？她可以讓食物從空中漂浮，還能憑空構造出那些家具，現在這個應該也是用魔法做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看來沒辦法相信小可愛的話了，我就先把小可愛的行為理解為逃跑吧，但是小可愛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欠著三十藤條？”
“那…那個…咱在夢里堅定姐姐了，她還在，咱找到她了，所以…”
“嗯…原來是這樣，在你之前確實有看到比你大些的孩子被其他人帶走了，不對，不是人，應該稱之為其他生物。”
“一定是姐姐，太好了…”
昔拉見狀一手拉起莉雅耳朵向上提拉，讓莉雅踮著腳不斷呼痛。
“疼…疼…快放開…”
“不過你居然想隨隨便便就從這里跑出去，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這里在你曾經生活的下方，只能接收到月光照耀，有月色的時間等同於你曾生活的白日，像塞琳娜那樣的生物，族群隨處可見，如果你不怕死的話，可以盡情出逃試試~”
莉雅轉頭看向塞琳娜，想從眼神中看出昔拉所言是真是假，但塞琳娜一直掛著意味不明的微笑，看樣子又在盡力克制一般。
“咱…咱知道了，咱只是因為太想念家人…”
“知道了就好，知道了，我們繼續談談你的出逃行為和債款吧~”
昔拉將莉雅放下，拉著莉雅向房間走回，不知什麽原因，總覺得昔拉溫柔了很多，沒有再對自己言語提出過多要求。
“出逃這種行為，我很傷心，明明昨天剛認了主，今天跑掉是想讓昨天重來一遍嗎？”
“沒有沒有…咱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嘛。”
莉雅擡眼看向昔拉，眼眸顯得有些空洞，懸掛的笑容不知在何時收了起來，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呆楞一般注視著莉雅，好像真的在傷心。
‘是因為自己試圖離開傷心嗎？可明明是她強行將自己綁過來…但話又說回來，姐姐既然還在，如果她沒救下自己，姐姐就真的見不到了，這樣姐姐也會傷心的吧？’
莉雅心中滿是糾結，不知該做些什麽表示，恍惚中她突然想起姐姐安撫慌亂中自己的方式，莉雅躲藏著目光靠近昔拉，學著將其環抱住，但莉雅比起昔拉矮了一頭，做不到像姐姐那樣把昔拉腦袋埋在胸前。
“嗯~這樣的表示才對嘛，寵物就是要有這樣的自覺，我很滿意~”
昔拉語調一轉，又變得輕快起來，她也伸出手環抱住莉雅，但一只手按住莉雅脊背，一手拉下莉雅胖次將布裙掀起。
“塞琳娜~過來~”
清脆悅耳聲調展露了昔拉此時的興奮，塞琳娜走向前，見到那按住少女脊背的手反轉，手心前漂浮著一根樹藤，她心領神會取下樹藤，再次欠身向二位行禮。
“喂喂…幹什麽…咱可是看你可憐才上去抱抱你，可惡…被你騙了！”
身前人發出不滿抗議，身軀小幅度扭動著擺出一副想掙脫的模樣，但又不敢真的掙紮，又勇又慫的樣子顯得十分可愛。
“那時候確實很傷心來著，但你太可愛了，突然就不傷心了，你昨天欠的那些就讓塞琳娜實施吧，這次不用報數了，等你還完我們再討論出逃的處理方式。”
得到了指示塞琳娜把樹藤置於臀峰中間輕輕點過幾下，莉雅一晚恢覆的很快，只余有淡淡粉暈，想來是得到了不錯的護理。
“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
“啪！”
“唔…”
一陣淩厲的破空聲劃過，樹藤嵌入其中留下短暫白痕，酥麻痛感把莉雅還未出口的話打回，沒有停留太多時間，第二下接踵而至，樹藤落在偏下方的位置，隨後是第三下，落在上方。
“咕…嗚…”
沒能忍耐太久，嘴巴很快又被撬(打)開，不同昨日有地面或是墻壁可以攀扶，此刻莉雅唯一能依賴的只有昔拉，看莉雅抱著自己的身軀又縮緊一些，昔拉笑意變得更陽光開朗起來。
“啪！”
“嗯…”
受擊位置重疊，讓臀部泛出可愛的淡紅印痕，身後每次沖擊都讓莉雅向前傾移，昔拉則柔和的輕撫過莉雅的背，仿佛在鼓勵她堅持下去。
“啪！ 啪！”
“嗚啊…”
傷痕再次重疊，已經留下明顯的檁子，莉雅聲音不再壓抑，小腿本能擡起試圖擋避，身軀被控制只能小幅度搖晃來緩解疼痛。
塞琳娜見狀看向昔拉征尋意見，昔拉只是輕微晃動腦袋給出回應。
“這是什麽意思…”
塞琳娜喃喃著，卻想不明白，考慮到昔拉指示此時只是還完欠款，今日的懲罰還未決定，剩下的就不要太嚴厲了吧。
“啪”
“咕啊…”
雖然痛楚依舊，收過力後至少不會再給莉雅彈跳起來的沖動，或許她也沒發現，自己此時緊緊擁著昔拉，生怕從懷中失去一般，昔拉撫過背的手一路上移去撫摸腦袋，竟給莉雅姐姐在身邊的錯覺。
“這家夥，自己和她無冤無仇，怎麽下手這麽狠…”
“啪 啪 啪…”
三十的欠債很快還完，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莉雅身上並排的檁子，如排列色板一般，從上及下由深入淺。
塞琳娜揪起一塊滿意端詳著由自己親手打磨的藝術品。
“嗯…怎麽看都賞心悅目，很漂亮。”
莉雅咬著牙從昔拉胸前爬起，那片布料還留有一片濕漬，昔拉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塞琳娜短暫觀摩後放開了莉雅，沒有給莉雅抗議與不滿的機會，她兩手端著樹藤，恭敬站在一旁。
“小可愛不錯哦，堅持著把債還完了，來，轉身讓主人看看~”
昔拉放開莉雅，雙手整理過衣襟，笑瞇瞇看著莉雅，莉雅轉過身，兩手小心把布裙拉起，低頭盼望這段時間能盡快過去。
“確實很不錯嘛，塞琳娜，你果然能勝任這個~”
“小可愛，關於你出逃這件事，我想好解決方法啦，現在你臀上的傷是上深下淺，只要你在看不到的情況下能讓它顏色一致，然後給我查驗，這樣就結束啦~”
“但如果不一致，你就要選擇一處位置讓我為它補色，會補成什麽樣當然是隨機的，然後你再重覆那個流程，一直到它顏色一致且被我查驗為止，怎麽樣，是不是很棒？”
“咱…可以拒絕嘛…？”
“當然不行，這是主人好不容易想出的點子。”
莉雅把目光轉向塞琳娜希望能夠求助，然而塞琳娜只是伸出雙手遞來樹藤，看起來完全沒理解自己的意思。
熟悉的恐懼在心中蔓延，明明沒幾次，卻像堆積很久一般讓人不住發顫。
顫抖雙手接過樹藤，莉雅仔細端詳，希望能多拖延一些時間，上面已褪去樹皮打磨的很光滑，樹藤由粗轉細，看上去有其他什麽用途，但莉雅想不明白。
“對它好奇嘛？它的用處還挺多的，雖然你現在還用不了，結束之後我可以給你看看它一部分用途，算了，就現在吧。”
昔拉伸手取過樹藤，豎向抓住底座向地上點去，紅黑光芒從尖點漫出，擴散為圓環狀，圓環內漂浮著一些意義不明的符文與符號。
“這個…”
莉雅呆楞看著，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壓抑的不適在心頭籠罩。
“唔…對陌生東西的本能畏懼嘛…”
“看夠了嗎？別發楞了，我們繼續吧~”
取回樹藤，把它輕輕貼在身後，但如此輕微的摩擦也引來了嬌臀不滿，一次次向主人提出抗議，可惜主人無視了它的抗議，片刻後就落在它身上。
“啪”
“咕嗚…”
不知是不是錯覺，莉雅總覺得自己下手痛感好像更明顯了，而且在落下前一定會本能收力，這樣不知要多久才能結束，她們或許會失去耐心。
那一瞬間裝暈，逃竄，反抗，各樣想法從腦中閃過，最後還是選擇了對自己最好的做法，乖乖聽話。
“啪”
“嗚啊…”
想著以加快速度來沖破對自己的防護本能，但此時遇到了更大的問題，加快速度讓這一次位置偏移，攻擊到了最不需要關照的上臀。
莉雅身軀搖晃，空閒的手輕輕撫上緩解疼痛，過了好一會才把手放開。
“可惡…越拖痛感就越強烈…”
莉雅深吸一口氣，握住樹藤的手此時力氣被吞掉一般莫名發軟，不用懷疑，一定是身體在抗拒了。
“再不抓緊時間…身體可能還會做其他的警告出來…難道它不明白現在是什麽狀況嘛…”
“啪”
“嘶啊…”
“啪 啪”
“哈啊…”
“啪 啪 啪”
……………………
莉雅大口喘息，感覺曾受過的勞累與此時都不值一提，每下一次手都要繃緊身體，再穩固身形，同時再分出一份力去揮甩樹藤，而站姿又不便發力。
好在經過努力莉雅達成了猜測中的條件，她轉身看向昔拉，一雙眼看得出神，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請…請查驗…”
聲音又小了很多，大概沒傳到昔拉耳中，她還是走了過來。
“不錯嘛，已經很努力了，只是可惜相較其他地方，中間淺了一些，不合格哦~”
昔拉張手擺過，樹藤從莉雅手中飛回，而聽昔拉說完，莉雅感覺心底頓時清靜了，身體不再傳來不舒適的抗拒，身後突然也不疼了。
“啪 啪 啪 啪 啪”
“……”
沒有用很大的力，只是隨意在上下挑選了幾處位置揮下，同時一腿立在莉雅身前，空閒手臂也伸出阻擋防止莉雅跌倒。
“看上去有些勉強，不過沒關系，還好當初及時想起來了。”
昔拉再次把樹藤點在符陣中心，莉雅的傷勢迅速回退，直到與點出符陣時相同，她的姿勢也回到了端雙手捧住樹藤時的樣子。
“來~我們重新開始~”
“連那時余下的精力也一並返回來了…這意思是不能讓她滿意的話就這樣一直循環下去嘛？可她又不讓自己看清後面的狀況…”
莉雅呆楞著遲遲未動，這樣就連像昨天那樣堅持不住而被放過也不可能了，莉雅突然想到一個形容非常合適，總之不會再差到哪里，就這樣幹脆利落說出來了。
“惡魔。”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應該沒和你講過吧。”
昔拉聞言快速眨眨眼，回憶自己在何時有透露這一信息，習慣性將目光向左上擡去，又見到正站一旁觀看的塞琳娜。
“我想起來了，那關於這個話題就結束吧，總之小可愛請繼續，還是說你需要什麽幫~助~呢~”
“……但願這一次能讓她滿意。”
莉雅重新拿起樹藤揮在身上，或許記憶中痛楚還未回退，在感觸上顯得輕松了一些，而且動作與精度更熟練了些，至少沒再出現瞄準下方落在上方這種偏差。
“啪 啪 啪…”
持續過一段時間後，莉雅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雖然明確落在身上，傳來痛感仿佛隔過一層濾網，在透過時已消解了大部分，在之前持續壓迫胳膊的酸勞感好像也不見了，耳邊似有電流穿過響有輕微嗡鳴。
她停下手，略帶疑惑轉向昔拉，早前恐懼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一種無所謂的心情。
“好詭異的變化，怎麽回事…”
“怎麽了？我的小可愛~”
昔拉走近點點樹藤讓它消散，地上的符陣已不知何時失去光澤，饒有興趣盯看莉雅面龐。
“你做了什麽…”
“放松放松~身體適應需要時間，別怕，你忘記我說的話了？主人可是很中意你的。”
還想張口說些什麽，但一陣陣強烈的暈眩襲來，胸口像被什麽東西悶住，讓莉雅緩緩彎下身子，又一點點趴到地上。
“挺過這段時間…再多堅持一會…”
莉雅緊閉雙眼緩解不適，此時身體連顫抖都做不到，只能輕微喘氣慢慢煎熬，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但身體脫力連翻轉都做不到。
“唔…”
胃中留存的東西向上翻湧，讓莉雅連喘息都變得十分艱難，這感覺難以描述，或者說…它無法被描述，只是讓正在承受的人後悔自己仍然存活。
“塞琳娜，把她扶起來帶到床上吧？”
“……”
莉雅想發出抗議，聲明自己只要在這就好，但不會有人聽到，更不會有人理會，她只能眼看著自己的胳膊被拉起，上身脫離地面，兩腿仍拖跪在地面上，宛若一具屍體。
這幅姿態明顯超出昔拉的預期，她上前挽起另一端臂膀，一同把莉雅拖向床邊，每走一步眩暈就更嚴重一些，莉雅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否清醒了，她只看到眼前模模糊糊有一片艷紅，中途幾次張嘴想要嘔吐。
“原來人的軀體這麽脆弱？還是說因為年紀還比較小，應該等過幾年的？”
昔拉偏頭看去，莉雅發根已浸上白霜一點點向外擴延，但她的呼吸微弱了很多，也看不到胸口有什麽明顯起伏，擔憂壓迫到莉雅讓呼吸更微弱，就把莉雅側身放在床上。
“好模糊…什麽都看不清了…”
終於有了休息機會，莉雅循著本能蜷縮成一團，她右眼眼白一片漆黑，布著密密麻麻的紅血絲，眼眶濕潤，流下液體十分清涼，在滿溢流出後眼前紅霧更濃烈了一些。
“塞琳娜，你說我剛得到這個滿意的寵物，不會在今天就沒了吧？”
“雖然瞳孔渙散，但胸口起伏沒有完全沈寂，她意志很強，還在堅持，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塞琳娜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當初把你帶回來果然沒錯~”
“……”
得到塞琳娜答覆後昔拉不再關注莉雅，轉身撲在塞琳娜身上揉捏起來。
“好軟~不像小寵物身上硬邦邦的，枕上去就像在磚頭上。”
“…大人，我覺得還是多關注一下她，畢竟是好不容易撿回來的。”
“嗯嗯，好~ 但我還是理解不了，之後還會再撿到滿意的寵物的，雖然現在這個確實很喜歡，但之後或許會有更喜歡的，為何如此糾結不放呢？”
嘴上如此說著，還是聽從了塞琳娜的建議，但看著她的樣子也不知如何關照，最後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貼在後背環抱起來。
“畢竟大人與我們不同，能產生如此興趣已經是恩賜了。”
“好了好了，塞琳娜可以去休息了，這里大概還需要比較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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