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德莊（二）
刑房內甚是陰森，里面有同剛才外面一樣的春凳，一個大木架子，一個馬狀的木台子，墻上掛著十幾條各式各樣的鞭子，十幾個姑姑立在一旁，一位拿著短鞭，兩位拿著戒尺，兩位拿著長鞭，其余的空手肅立。幸兒聽話懂事，在家中很少挨打，也就是偶爾犯了什麽大錯才會被爹娘在手心或腳心上打幾戒尺，最嚴重的一次被爹狠狠打了一個耳光，在院子里跪了半個時辰，從來沒有像剛才竹杏那般，全身裸露，眾目睽睽之下受如此重的刑罰，想到自己接下來的遭遇，幸兒不禁打了個寒戰。
走到刑房中央，李姑姑呵斥道：
“跪下！”
幸兒嚇得一哆嗦，立刻跪在了地上。
“信女崔幸兒，年十六，今日入修德莊，為敦促其修身養性，謹言慎行，特於今日受預備刑，刑數依其年齡而定，有鞭刑三十二，打乳十六，鞭陰十六，鞭背十六，打手三十二，打腳三十二，吊打十六，掌嘴十六。謝恩，領罰。”
幸兒聽到這一長串的刑罰，瞬間嚇出一身冷汗，自己剛來第一日便要受八種刑罰…可無奈，幸兒只得恭恭敬敬地回應：
“信女領罰。”
“脫衣服吧。”
已經脫過了一次，幸兒這次從容了一些，可還是覺得很難為情，上衣和下裙全部脫下，潔白嬌嫩的身體呈現出來，幸兒漲紅了臉。
一位姑姑走到她身邊，冷冷地說著：“今日我會教你受刑的規矩，你可要記住了。”
“是，謝姑姑調教。”
“跪到春凳那去，趴在上面，準備鞭刑。”
“是…”
“鞭刑三十二。”另一位姑姑喊道。
幸兒緩緩走到春凳前，跪下來，趴在了上面，冰冷的木頭侵襲著她的乳房和腹部，屁股裸露在空中，幸兒把頭埋到了臂窩里，聽著行刑姑姑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聽著鞭子與空氣交織的聲音，害怕地發抖。只聽“啪”的一聲，鞭子猝不及防地抽到幸兒的嬌臀之上，幸兒哪里受過這樣的苦，一下子叫了出來，眼淚也奪眶而出。緊接著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幸兒的屁股已經有了好幾條清晰的鞭痕，紅腫了一大片，幸兒肆無忌憚地喊叫著，眼淚止不住地流。直到受完整整三十二鞭，幸兒的屁股已經腫得不成樣子。
“刑畢，打乳十六。”
幸兒才剛從鞭刑的痛苦中回過神來，只聽姑姑說：“跪到春凳上去。”
幸兒照做，在春凳上跪好。兩個姑姑走過來，抓住幸兒的雙手向後拉，讓幸兒豐滿白嫩的乳房向前直挺著，行刑的姑姑走到幸兒面前，高高揚起鞭子，“啪”的一聲抽到幸兒的乳房上，幸兒再一次叫了出來，看到自己的雙乳之上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鞭痕，乳房火辣辣的疼，緊接著又是一鞭，正好打在幸兒的乳頭上，幸兒叫的更加大聲，哭的梨花帶雨，可行刑姑姑沒有絲毫憐憫，無情地抽打著幸兒嬌嫩的乳房，任憑原本白嫩的乳房被打的在空中飛舞，變得又紅又脹。
“刑畢，鞭陰十六。”
一想到自己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也將承受鞭子的親吻，幸兒害怕得哭著，只聽姑姑說：“躺下，雙腿分開。”
幸兒剛剛挨了鞭子的屁股，此刻坐到春凳上，又是一陣鉆心的刺痛，幸兒忍著痛躺下來，難為情地微微分開雙腿，只見兩個姑姑徑直走過來，將她的雙腿大大地掰開，整個陰部暴露無遺，又有兩個姑姑死死按住她的手臂，幸兒絲毫動彈不得。如此羞恥的姿勢，幸兒想死的心都有。只見行刑姑姑拿著鞭子走到她面前，對準幸兒的陰部狠狠就是一鞭…
“啊！….”
幸兒淒厲地叫著，鞭打陰部的痛遠遠勝過鞭打屁股和乳房，幸兒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陰唇變得火辣滾燙，甚至有幾鞭子直接打到了陰蒂上，幸兒鉆心的疼，連叫喊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只不停流著淚，大口喘著氣，受著這屈辱的刑罰，身子也不停扭動著，生生挨過十六鞭。
“刑畢，鞭背十六。”
在家中時，只有弟弟們犯了錯才會被爹爹用板子打裸背，幸兒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被鞭打裸背的一天，姑姑冷漠地說：“起來跪著。”
剛被鞭打過陰部，幸兒的雙腿艱難地合起來，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巨痛，幸兒顫顫巍巍地跪到春凳上，拿著長鞭的行刑姑姑走過來，一鞭重重打下…
這次幸兒沒有叫，因為她沒有力氣了，只是“嗯”了一下，大口喘著氣，蜷縮著跪著，行刑姑姑一鞭接著一鞭，抽打在幸兒潔白的裸背上，一道又一道紅紅的鞭痕交織著，幸兒的背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十六鞭打完，幸兒已癱倒在春凳上，疼得說不出話了。
“刑畢，打手打腳三十二。”
“把手伸出來，腳立起來。”幸兒沒有想到這兩項是一起罰的，伸出雙手，立起雙腳跪好。兩位拿戒尺的行刑姑姑，一個走到她面前，一個走到她身後，同時將戒尺放到她的手心和腳心上，不約而同地開始抽打。第一下，幸兒就疼得握緊了手心，腳也放了下來，行刑姑姑嚴厲地說道：“手張開，跪好。”幸兒流著淚恢覆剛才的姿勢，戒尺再一次落在手心和腳心，留下紅紅的廩子，幸兒的手腳都顫抖著，強忍著舉著雙手，忍了十幾戒尺，終於忍不住，再一次把手縮了回來，腳又放了下來。只見姑姑說：“你若再躲，便要加刑了。”
幸兒一聽到加刑，只得擺好姿勢，哭著挨完三十二戒尺，手心已是紅腫發熱，腳心也腫了一片。
“刑畢，吊打十六。”
“下來。”姑姑說道。幸兒走下春凳，腳接觸著地面，又是疼，又站不住。姑姑把她領到大木架子下面，上面一條繩索垂下來，姑姑將幸兒的雙手綁住，拉了上去，這下幸兒的身上可謂是暴露無遺。兩位拿長鞭的行刑姑姑分別走到她前後——吊打竟是前後一起打。
幸兒緊閉雙眼，只聽“咻”的一聲揮鞭，“啪”的一聲兩條鞭子齊齊抽到她身上，幸兒再一次叫了出來，只見前面的鞭子抽中了她的乳房和大腿，後面的則抽中了後背和屁股，幸兒只覺渾身巨痛，一鞭又一鞭打下來，幸兒大口喘著氣，大聲喊叫著，身子劇烈地扭動，但是也躲不過長鞭的抽打，十六鞭下來，幸兒的身上爬滿鞭痕，慘不忍睹。
“刑畢，掌嘴十六。”
幸兒被從大木架子上放下來，姑姑讓她走到刑房中央，跪下來，李姑姑走到她面前，嚴厲地說：“跪好，把頭擡起來。”
幸兒緩緩擡起頭，閉上眼睛，等待自己的臉被無情抽打…
“啪”…李姑姑的手打到她的左臉，沒有在家時爹爹打得那樣讓她直接摔到地上，但也是火辣辣地疼，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打到右臉，幸兒的小巧精致的臉上浮現清晰的掌印。就這麽左邊一掌，右邊一掌，連著打了十六掌，幸兒的眼淚止不住地流，雙頰也紅腫起來…只最後一掌尤其用力，幸兒癱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臉。
“刑畢。”
終於受完了預備刑，幸兒舒了一口氣，可一想到今後都要過這樣的日子，也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把衣服穿上吧。”
幸兒套上了衣服，遮蓋住了身上的傷痕，只是臉上的傷卻是無可奈何。幸兒跟著李姑姑哭著走出刑房，幸兒低著頭，生怕別人發現自己剛受了刑。幸兒來到了北院，李姑姑推開一個小房間的門，一個信女坐在塌上系著衣服，臉上還留著巴掌印，看到李姑姑光臨，連忙走到跟前行禮。
“見過李姑姑。”
“林秋燕，這是新來的崔幸兒，以後你們兩個住在一起，你給她講講規矩，別出了差錯。”
“是。”
隨後李姑姑轉身離開，秋燕看了看幸兒，說道：“我叫林秋燕。”
“我叫崔幸兒。”
“你多大了？”
“十六。”幸兒小聲地回答著。
“我比你大幾歲，你可以叫我秋燕姐姐。”
“秋燕姐姐好。”見秋燕如此親切，幸兒放松了一些。
秋燕拉著幸兒坐到塌上，幸兒剛剛受過刑，坐的很是艱難，秋燕見狀，輕輕地問了一句：
“剛受預備刑？”
“嗯。”
秋燕隨即拿出一瓶藥，遞給幸兒，手掌間隱隱可見一片紅腫，“我們都用這個，特別好用，你待會也試試。”
“謝謝秋燕姐姐。”幸兒接過藥，低著頭小聲說，“我們在這…每天都要受刑嗎？”
“不一定，但也差不多。”秋燕嘆了口氣，“每天早上，院里所有信女都要在院中聽晨訓，前一天犯了什麽錯都一起結算，然後當眾受刑。修德莊共有十二種刑罰，其中包含四個大刑，是預備刑里沒有的。”
原來外界所說，預備刑是受所有刑罰，竟是謠傳。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大刑一般不會輕易罰，就連鞭陰、吊打這些，一般也是不罰的，除非是犯了什麽大錯。”
“那掌嘴呢？我看今天早上那個信女，李姑姑沒有罰她掌嘴啊。”
“鞭刑和掌嘴是晨訓必有的，掌嘴的數目是鞭刑的一半，所以一般不會特別說，而且會最後執行，若想知道一個信女平日是否經常受刑，看她的臉就知道。你若能謹言慎行，乖巧懂事，再有個好運氣，就能免很多苦…但也總有像我這樣時運不濟的…就說我來這半年，基本天天挨打不說，還被動了七次大刑，修德莊十二種刑罰，我已經一一挨過一遍了。”說著，秋燕的深色暗淡下來，“昨天…又被動了大刑，今天去習課還被趕了回來。”
“是…因為什麽？”
“前日練舞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教習，讓她摔下了台階。”
“那…怎麽罰的？”
“鞭刑八十，打乳鞭陰鞭背各六十，打手四十，針刑十八，掌嘴四十，夾乳縛陰罰跪一個時辰，中間因為躲得狠了，還加了二十鞭吊打。”
林秋燕低著頭說著，幸兒聽得害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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