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咒 (Pixiv member : Akame)

 那天午後,當諾咪在集市門外的刑台上枷號示眾,感受炙熱的陽光如毒蛇般撕咬著她那雪白嬌嫩的肌膚時,她一定會想起自己背著書包,獨自一人拿起那根血色腳鏈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熱,剛到正午,烈日便如熔巖般潑灑在大學校園的各個角落。路邊樹葉被曬得蔫蔫的,樹上的蟬死氣沈沈地鳴叫著,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混雜著青草與柏油味道的灼熱氣味。

諾咪背著一個和她嬌小身形不太相稱的雙肩包,慢吞吞地走在回宿舍的林蔭道上。她今年剛考入這所省會名校,是大一物理系的學生,一頭烏黑的短發垂在耳畔,白皙的臉頰因為酷暑透出淡淡的粉色,一雙清澈的眼睛因為疲倦而微微瞇著,就像一只慵懶的小貓。

從小到大,諾咪都是所謂別人家的孩子,不僅性格溫柔,成績也是打小就名列前茅。對諾咪而言這十八年的生活軌跡簡單得就像一條直線,從家到學校,從宿舍到教室,日覆一日,年覆一年。

諾咪早已習慣了這種簡單而純粹的日子,她並不討厭這種生活,未來的一天,自己也會和前輩們一樣,寫論文,發期刊,在人類學術史的長河中留下屬於自己的那一筆顏色,這也是她自小以來的人生追求。

然而今天,這條直線卻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諾咪來到學校後門那條充滿煙火氣的老街,無所事事散步的她很快便被一個角落里的地攤吸引了。攤主是個有些古怪而又神秘兮兮的老頭,留著一把山羊胡,戴著一副老式的圓片墨鏡,面前鋪著一塊褪色的藍布,上面零零散散地擺著些古舊的銅,玉佩和一些看不出名堂的小首飾。

諾咪的目光頓時就被其中一件東西攫住了。那是一條鏈子,銀質的,它很細,卻帶著一種奇異的,仿佛擁有著千百年歷史的厚重感。鏈子上穿著一顆暗紅色的寶石,像是凝固的血滴,珠子表面刻著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繁覆符號。最奇特的是,即便在烈日下,整條腳鏈都泛著一種暗淡無光的光澤,仿佛對陽光有著一種生來的強烈抵觸感。

“小姑娘真是好眼光。”山羊胡老頭咧嘴一笑,露出一顆金牙,“它叫‘沈星’,若是能被有緣人戴上,便能伴著它的主人去看到些許不一樣的風景。”

諾咪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覺得這條項鏈很特別,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她平時從不戴首飾,但卻鬼使神差地駐足在了這條不起眼的項鏈面前。

“老板,這個……怎麽賣?”

老頭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諾咪試探著問。對於一件看不出真假的小玩意來說,這個價格可著實並不算便宜。

老頭卻搖了搖頭:“三句話。你若能銘記於心,這‘沈星’便送與你,就當是有緣了。”

“哈?”諾咪楞住了,這天底下原來還真有白撿的餡餅?她饒有興致地點點頭:“您請說。”

老人看著她手上的項鏈,眼神變得悠遠而凝重,他絮叨地說道:“第一,此物有靈,隨主之心,勿生惡念。”

諾咪心里不禁覺得好笑,這老頭是不是修仙小說看多了呢,怎麽神神叨叨的?但出於素養和禮貌,她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第二,寶物既已認主,便不可輕易轉贈他人,否則玉鎖斷折,災禍必至。”

“嗯……好。”諾咪聽著這古怪的話,有些蹙眉地看了看項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老人的聲音壓得更低了,“此物屬火,與水相克……切記,切記,萬萬不可碰水。”

怕水?諾咪低頭看了看那銀制的項鏈,銀器最好不要沾水,一般是為了避免純銀首飾生銹變得暗淡,算是司空見慣的要求,可說得這麽邪乎的還是第一個。諾咪只當是攤主在故弄玄虛,便隨口答道:“記住了,謝謝您。”說罷,便戴上項鏈,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她沒有回頭,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瞬間,那山羊胡老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略顯詭譎的笑容。


回到宿舍,燥熱未消。室友們都回家過暑假了,空蕩蕩的四人間里只有諾咪一個人。為了趕一個課程作業,她特意申請了留校,在宿舍忙活了整整一下午。不知過了多久,諾咪擡頭看向桌邊的時鐘,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六點,太陽已經懸在山頭,熾熱的火燒雲染紅了整個天際。

伸了個懶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一個不常有的念頭從諾咪心底冒了出來:要不去遊泳吧,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

在遊泳館的鏡子前猶豫了好一會後,諾咪還是決定換上了她那套上個月新買的泳裝。對於性格一向保守的諾咪來說,買這身泳裝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它是那種比基尼的款式,只有一件單薄的抹胸和一條系帶內褲風格的泳褲,雪白的底色點綴著星星點點的花蕊圖案,諾咪剛一穿上,少女的清新與活力便難以抑制地散發出來,和平日里乖乖女風格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嬌小的身軀在泳衣的襯托下,顯得玲瓏有致,皮膚白得如同皎潔的月光。少女有些害羞地吐了吐舌頭,抓起毛巾和櫃卡就出了門。

腳踝上的那枚沈星在她走路時沈默地晃動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存在感低得讓她幾乎忘了它的存在,而攤主昔日的警告更是早已拋之腦後。

夏日的遊泳池像一塊巨大的藍色果凍,在陽光下閃爍著粼粼波光。諾咪走到池邊,用腳尖試了試水溫,清涼的感覺瞬間驅散了暑氣。她扭了扭腰,做了幾個簡單的熱身動作,然後深吸一口氣,輕盈地躍入了水中。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冰涼的池水包裹住全身,那種舒爽的感覺讓她因學業而疲勞的神經頓時放松下來。她像一條小美人魚,在清澈的水中潛行,劃動著纖細的四肢,陽光透過水面,在她身上投下晃動的光斑。孩子們的嬉戲打鬧聲縈繞在耳畔,對這家遊泳館而言,仿佛這只是一個尋常不過的下午。

然而,輕視規則之人,終究還是會為自身的怠惰而付出代價。

戴在她右腳腳踝上的沈星,在完全浸入水下後,突然就起了變化。那三顆原本暗淡無光的暗紅色珠子,此刻竟由內而外地亮了起來,發出謠言而詭異的紅光。珠子表面的神秘符號像是活了過來,在水中流動、旋轉,仿佛一個個微小的漩渦。

諾咪立刻感覺到了腳踝處傳來的灼熱感,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燃燒她的皮膚。她心中一驚,本能地想浮上水面。但一股強大而詭異的拉扯力從腳鏈處傳來,將她死死地拖向水底。

“唔!”難以抵抗怪力的她猝不及防地嗆了一口水,剛冒了下頭,就被強硬地拉回水下,諾咪頓時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在迅速流失。

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模糊。泳池底部的藍色瓷磚、水面透下的光影,甚至水的形態都在飛速地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漩渦。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無限地拉長、撕扯,意識在劇烈的眩暈中漸漸遠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腦海里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那個算命老頭詭異而不可名狀的笑容。


“啪!!……”

“啊!!……”

一聲清脆響亮的擊打聲,伴隨著一聲苦悶的哀號聲,將諾咪從混沌的黑暗中震醒。

她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不是熟悉的泳池天花板,而是瓦片制成的老式屋頂,以及一片古樸厚重的青瓦屋檐。

“啪!!”

又是一聲沈重的悶響。這次她聽得更清楚了,是木頭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沈重而令人毛骨悚然。

她艱難地轉動著僵硬的脖子,試圖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她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冰涼堅硬的青石地面上,四周看起來是一座大堂。院落的正前方,是一座威嚴的廳堂,紅柱黑匾,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她不認識但能猜出意思的繁體大字。

“明鏡……高懸?”。

廳堂之上,高坐著一位身穿青色官袍、頭戴烏紗帽的中年男人,留著胡須,面容嚴肅,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身旁站著刑名師爺和拿著毛筆的書吏,兩側則肅立著許多身材高大,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他們穿著差服,表情冷峻,眼神如鋒利的刀刃般令人膽寒。

而在堂下的青石板上,趴著一個身穿漢服的年輕少女,正被衙役結結實實地按在地上。令人震驚的是,她的漢服的上衣被掀起至腰間,秀麗的長裙則被褪到了大腿,少女那渾圓挺翹的臀部就這樣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一名衙役高高舉起手中的公堂大板,精準又結實地抽打在少女那高高聳起,已然紅腫不堪的玉臀上。

“啪!!!”

“嗚啊!饒命啊!……”少女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她的頭發已經被汗水緊緊黏在一起,臉上又是汗又是淚,緊咬的嘴唇也毫無血色。

諾咪徹底懵了。

我……這是到了哪里?他們在拍電影嗎?還是什麽大型的真人秀?

可是眼前的畫面實在太真實了,空氣中彌漫的陳木味,陽光灼燒皮膚的刺痛感,以及那笞打皮肉的板子聲和少女痛苦的呻吟,無一不在告訴她,這不是夢,也不是演戲,而是切實發生的事實。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陪著她來到這個古怪世界的,只有這一身雪白的比基尼泳裝。然而,在這樣一處氛圍肅殺的公堂上,她身上那少得可憐的布料自然是無比的格格不入。

少女的突然出現顯然也驚動了公堂上的所有人。原本專注於行刑的衙役停下了動作,堂上的官員和師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連正在受刑的那位可憐少女,也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在看到諾咪的一瞬間,少女那梨花帶雨的美麗臉龐頓時掛上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身衣服,難道你……”少女睜大了紅色的眼眸,驚異地上下打量著諾咪的身體。

“大……大膽妖女?!”高坐堂上的縣令最先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他驚堂木一拍,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強作鎮定地喝道:“你……你從何而來?為何擅闖公堂?!”

諾咪被這一聲吼得渾身一哆嗦。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古怪了,顯然已經超出了她的知識和閱歷所能處理的範圍。

難道自己穿越了?這種只在小說里看到的情節,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下意識地從地上爬起來,茫然地看著縣令,結結巴巴地問:“請、請問……這里是哪里?我……我剛才還在遊泳……”

她的聲音很小,話語中伴隨著畏懼和不安的顫音。然而在公堂眾人聽來,這丫頭的話無異於瘋言瘋語。

“遊泳?”縣令旁邊的師爺皺著眉,如同打量怪物一般盯著她,“我看你是剛從哪個妖精洞里鉆出來的吧!”

“不,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到這里的……”諾咪頓時有些百口莫辯。

縣令仔細觀察著堂下這個慌張的少女,心里安定了幾分。起初諾咪的突然出現還讓他有些害怕,以為是哪里蹦出來的妖怪,可如今仔細一看,這女子身形嬌弱,膚色白皙,明擺著就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模樣,自然也就放松了下來。

既然眼前的丫頭不過是個普通女子……想到這里,縣令不懷好意地哼了一聲,他的眼神細細掃過諾咪的那皎潔如玉的美麗身體,心頭已有計較。想到這里,他將手中的驚堂木重重一拍:“大膽民女!公堂之上竟敢衣不蔽體,還裝傻充楞,妄圖欺瞞本官,看來也是個不知廉恥的賤婦!”

諾咪被這段話一驚,頓時嚇得懵在原地,不敢言語,這更加坐實了縣令對她只是個弱女子的判斷。

在這個時代,諾咪這身穿著哪怕只是走在街上,也絕對稱得上傷風敗俗,更別說這是天理國法的公堂,在如此莊重肅穆之地衣衫不整,簡直就是對官府威嚴的公然挑釁。更何況,此刻的諾咪仍是茫然地坐在地上,甚至沒有向身為父母官的縣令跪下行禮,在他看來,這無疑是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衣不蔽體,言語瘋癲!藐視本官,擾亂法紀!”縣令一字一頓地厲聲斥道,“來人啊!”

“在!”兩側的衙役齊聲應喝,聲震屋檐。

“將此妖女拿下!”

兩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沖了上來,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諾咪纖細的胳膊。

“啊!你們幹什麽?放開我!”諾咪嚇壞了,拼命地掙紮。但她那點力氣,在身強力壯的衙役面前顯然是微不足道。兩個衙役一左一右,用粗糙的大手死死鉗住諾咪纖細的臂膀,膝蓋朝著諾咪的腿彎一頂。諾咪只覺雙腿一軟,便不受控制地跪倒在那冰冷堅硬的青石板上。嬌嫩的膝蓋與粗糙的地面猛烈撞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大人!大人我不是妖女!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哪里啊!”諾咪頓時慌了,只能無助地哭喊著,但她的任何辯解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憑空出現,穿著暴露的女子,她出現在這里本身就是一種罪。

百口莫辯和屈打成招是這個地方的普遍現象,尤其在審問沒有抵抗之力的民女之時,更是司空見慣。

當縣令在堂上指責你是興風作浪的妖女時,你最好真的是。


午後的陽光灑在縣衙的暖閣之上,縣令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碗,輕抿一口,細細地打量著堂下那位自己送上門的可憐獵物。少女那嬌小的身軀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正膽怯地擡起頭看向自己,她全身的肌膚幾乎沒有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僅有少許的布料遮擋,這清涼的衣著讓少女美妙的身體曲線毫無遮掩地呈現在眾人面前,被衙役按倒後那楚楚可憐的跪姿反而讓她的身體顯得更加玲瓏有致,渾身散發的少女氣息與這灰暗的公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縣令咽了口唾沫,從簽筒抽出四根令簽:“此女衣衫不整,形同赤裸,實乃不知廉恥至極!來人,將這傷風敗俗的女子重打四十大板!”

“是!”

兩邊的衙役動作很快,大步流星地走到諾咪身邊,諾咪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衙役便不由分說地按住她肩膀,將她推倒在地上,另一個衙役則將手熟練地伸向諾咪那條三角式樣的泳褲。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大人……請,請手下留情……”

是那個剛剛受完苦刑的少女。此刻她已提起了自己的漢服長裙,將傷處略作掩蓋,隨後虛弱地撐起了上半身,滿是淚痕與汗水的臉蛋上寫滿了焦急與猶豫。她顧不上自己臀上仍是火燒火燎的劇痛,對著堂上的縣令苦苦哀求:“大人!她……她看上去年紀尚小,言語也含糊不清,或許是哪家走失的癡傻女孩,誤闖了公堂……求大人開恩,不要對她用刑……”

被壓制在地的諾咪眼含淚水地看向這位勇敢的女子,她眉目清秀,容貌出塵,看起來也是位好人家的女孩,為何會來到這個地方受此刑罰?……自己難道也會和她一樣,被扒了褲子,當眾……打屁股嗎?

“放肆!”

少女的求情,換來的是縣令的一聲怒喝。

“洛雨煙!你自身罪責未清,竟還敢為這妖女求情?我看你們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說罷,縣令便不耐煩地抽了兩根簽,丟到洛雨煙面前:“來人啊,給我再加二十大板!讓她知道知道在這公堂上幹擾辦案,磨嘴皮子的下場!”

“大人,不要啊!小女子再也受不住了……”洛雨煙張皇失措,只能無助地搖著頭,眼淚順著美麗的臉頰流下,沒想到自己非但沒有救下諾咪,還被加罰了二十板,真有苦難言。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如今民女遇到官卻也是同樣境遇。縣太爺可不管你有理無理,只愛用板子說話,再驕悍的女子到了這公堂上,任她伶牙俐齒,只需先扒了她的褲子,照著那白嫩嫩的光屁股先打上二十板,保證個個乖的跟羔羊似的。

兩邊的衙役中又上來兩人,其中一人看著洛雨煙那明顯腫起的臀部曲線,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即輕松扯下了洛雨煙本就松垮的裙子,一直褪到小腿的位置,再將上衣高高掀起,露出從雪白纖細的腰到小腿的所有肌膚。那飽受笞責的玉臀也再次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在縣衙當差,這板子如何打,犯人的裙褲如何褪都有門道。尋常百姓家的女子自是最重臉面,褪去裙褲當眾露臀受刑已足以令人難堪,因此登堂受杖時衙役通常將裙子脫至大腿。可如若女犯挨了板子還巧言令色,或是像洛雨煙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惹了縣太爺的不高興,那就得褪至小腿甚至腳踝,用屁股好好學學規矩了。

另一個衙役則舉起了那塊浸過水的毛竹大板,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洛雨煙那已是高高腫起的臀部,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啊——!!”

這一下猝不及防的板子,讓洛雨煙不由得痛呼出聲,無情的板子正好落在腫起的臀峰上,在那飽經創傷的臀上又添上一抹新的腫痕。

這無情的畫面徹底打破了諾咪的心理防線。她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為了幫自己而求情的陌生女孩再次受刑,終於明白自己不過是這公堂上的魚肉而已。

此刻,而行刑的衙役已經將魔爪伸向了她。只聽“嘶啦”一聲,她臀上那條可愛的系帶泳褲應聲被扯開,隨後一路褪到腿彎的位置,少女那粉團似的嬌小玉臀便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公堂之上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諾咪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仿佛被抽離了身體,漂浮在半空中,冷冷地看著那個趴在地上,裸露於眾目睽睽之下的身體。那片曾經只在浴室鏡中見過的、如月光般皎潔的肌膚,那因逐漸發育而略顯豐腴的、少女獨有的玲瓏曲線,此刻正毫無尊嚴地呈現在一群陌生的古代男人的眼前。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壓抑不住的騷動和竊竊私語。無數目光像是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密密麻麻地刺在她的光潔的肌膚上,強烈的羞恥感讓諾咪頓時不知所措。

“嘖嘖,這女娃生得倒是白嫩。”

“怕不是什麽青樓里跑出來的,都跑到公堂上了,膽子也太大了。”

“今天咱可是大飽眼福了,兩個小美女一起挨板子。”

“誒,你們覺得這丫頭和那洛雨煙比,誰更標致些?”

“都是美人,不過還是洛姑娘更勝一籌……這丫頭是脫俗可愛,那洛姑娘是大家閨秀,這兩年多少人搶著去提親呢……”

……

諾咪死死地咬住嘴唇,將臉埋在自己的臂彎里,滾燙的淚水決堤而出,浸濕了冰冷的長凳。她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一個無比真實而殘忍的噩夢。只要醒過來,她就還躺在自己宿舍那張舒適的小床上。

然而,即將到來的痛楚,將徹底打破她最後的幻想。

“行刑!”縣令冰冷無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手持刑杖的衙役走到了她的身側,將板子輕輕放在諾咪的臀上,寬大的刑杖和諾咪嬌小玲瓏的臀兒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讓圍觀的群眾都為之捏了把汗。旁邊受刑的洛雨煙雖也是女子,但畢竟身材要高不少,屁股也自然更加圓潤抗打,而諾咪的小屁股怕是很難遭得住這四十大板的洗禮。

沒過多久,衙役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板子。那長長的竹板在陽光下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她那因羞恥和恐懼而緊繃的,白皙渾圓的臀部狠狠地落了下去。

“啪!”

“啊——!”

一聲慘叫從諾咪的喉嚨里迸發出來。這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疼痛,仿佛有一塊燒紅的烙鐵猛地印了上來。疼痛瞬間從身後蔓延到全身,僅僅一板就讓她感到難以招架。

這第一板,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迅速變紅的板痕。

“一!”旁邊負責計數的衙役高聲唱道。

諾咪的身體本能地弓起,試圖躲避,卻被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只有那無助的小屁股在徒勞地微微扭動。

“啪!”第二板接踵而至,幾乎是疊在了第一道傷痕上。

“啊!疼!……”她再次慘叫出聲,這一次帶上了泣音。皮肉被笞打的痛苦,與精神上被公然羞辱的痛苦交織在一起,沖擊著少女的心靈。

“二!”

“啪!”

“啪!”

“啪!!”

板子一下接著一下,帶著毫不留情的力道,機械而精準地落在諾咪的小屁股上。衙役是行刑的老手,他們懂得如何造成猛烈的痛楚,卻又不會輕易將人打殘打死。

諾咪的喊叫聲漸漸變得微弱,變成了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嗚咽和呻吟。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腦子里一片混亂。她想起了遠方的父母,想起了學校里的老師和同學,想起了那個賣給她腳鏈的神秘老頭。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她做錯了什麽?

疼痛還在不斷地疊加,累積,最初的鈍痛,已經變成了整片火燒火燎的灼痛。諾咪那可憐的小屁股不斷地疊加著腫痕,諾咪身材嬌小,每一記板子都幾乎能覆蓋諾咪的整個屁股,連綿不斷的責打交織在一起,讓少女沒有任何稍作喘息的余地。

整個世界開始旋轉,耳邊嗡嗡作響。縣令的呵斥,衙役的獰笑,百姓的議論,洛雨煙痛苦的呻吟……所有的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模糊。她的意識在劇痛的浪潮中沈浮,過去十八年的人生,如同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飛速閃過。無盡的悔恨如同毒蛇一般啃噬著她的心臟。如果她沒有去那條老街,如果她沒有接受那條奇怪的腳鏈,如果她聽了老頭的警告,沒有戴著它下水……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

一旁的洛雨煙已經挨完了板子,衙役放開了她。洛雨煙的臉色慘白如紙,高高腫起的臀部不是一片暗紅就是青紫,也沒有力氣再拉上裙子,只能虛弱地趴在地上。但當她看到諾咪的慘狀時,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還是流露出了不忍和同情。她們素不相識,卻在此刻以這樣一種屈辱的方式,遭遇了相同的命運。

“三十八!”

“啪!!”

“三十九!”

“啪!!”

最後一板落下時,諾咪已經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渾身香汗淋漓,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頭發淩亂地貼在慘白的臉頰上。她身後的景象已是一片狼藉,原本白皙無瑕的肌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紅腫板痕,觸目驚心。一攤液體從諾咪的身下慢慢暈開,官府的淫威,讓這個無辜的女孩尊嚴盡失,嬌臀開花。

諾咪靜靜地趴在青石板上,眼前的石板早已被汗水和淚水打濕,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

“稟大人,用刑完畢!”行刑的衙役回稟道。

縣令帶著勝利者的眼神,掃視了一遍堂下兩個遭受刑拷的可憐女子,仿佛只是看兩只無關緊要的獵物一般。對於他來說,維護公堂的威嚴和禮儀綱常,遠比一介民女的尊嚴和痛苦重要得多。

他清了清嗓子,先對著還在抽泣的洛雨煙重重拍下了驚堂木,厲聲斥道:

“民女洛氏,三年前你私藏官銀,與盜匪勾結一案,本官念你年幼無知,僅處以薄懲,原以為你這三年里已知悔改。誰知如今朝廷嚴查舊案,發現你仍是劣性不改!今日非但不思己過,還敢在這公堂之上,為來路不明的妖女巧言求情,公然頂撞本官!可見你已是頑劣不堪,無可救藥!來人!將洛雨煙其發配官賣,流放青山村!”

“不……”洛雨煙虛弱地搖著頭,眼中充滿了絕望,青山村離這里有兩百多里路,是最偏遠破落之地,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反抗。兩名衙役幫她提起裙子,然後將她拉起來,隨意地系上裙帶,洛雨煙一時走不了路,只能任由兩名衙役將她拖了下去。

在被拖走的時候,洛雨煙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諾咪,那眼神覆雜,有憐憫,有同情,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哀慟。

緊接著,縣令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諾咪身上。

“大膽民女,你形跡可疑,衣著不端,玷污公堂,本縣從未見過如你這般不知廉恥之女子!本應判你杖臀全刑示眾,看你言語瘋癲,或非本意,本官便饒你一次。判你於城內枷號遊街示眾,令全城百姓觀之,以儆效尤!遊街過後,發配官賣,流放青山村!”

遊街……示眾……

這幾個字依稀傳入諾咪的耳畔。判決宣布完畢,兩個衙役粗暴地將她從地上拖起,諾咪疼得悶哼一聲,渾身虛軟無力,只能像個破敗的紙娃娃一樣任人擺布。她的那條白色泳褲被隨意地系了回去,但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那本就單薄的布料早已無法完全遮擋住身後那片慘不忍睹的景象。臀峰上高高腫起的板痕將泳褲撐起一個飽滿而狼狽的弧度,幾縷布料的邊緣甚至陷入了紅腫的皮肉之間,每一次輕微的移動,都會帶來一陣火辣辣的鉆心痛楚。

很快,一副沈重而粗糙的木枷被擡了過來。衙役們不顧諾咪的掙紮,強行將它套在了她纖細的脖頸和手腕上。冰冷的木板接觸到肌膚,激得她一陣戰栗。這木枷極大,做工也十分粗糙,枷鎖上用毛筆潦草地寫著她那莫須有的罪名:“傷風敗俗,遊街示眾”。

“走!”

隨著衙役的一聲呵斥,再加上背後毫不留情地一推,諾咪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木枷的重量超乎她的想象,壓得她小小的身軀幾乎喘不過氣來,每走一步,脖子和手腕處的皮膚都會被粗糙的木枷磨得生疼。更讓她絕望的是,這木枷的設計,讓她不得不挺直上半身,身體微微前傾,這個姿勢讓她身後那受創最重的部位,不受控制地向後撅起,以一個更加羞恥的姿態,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縣衙的大門緩緩打開,午後刺眼的陽光和嘈雜的人聲瞬間將她吞沒。

門外早已被聞訊而來的百姓圍得水泄不通。當他們看到一個戴著木枷,身上只穿著幾片古怪布料的年輕女孩被押解出來時,人群先是片刻的寂靜,隨即爆發出一陣吵鬧的喧嘩聲。

“快看!這好像就是那個妖女!” 

“噓,看看她身上穿的是什麽?嘖嘖……簡直不知廉恥!”

 “瞧這細皮嫩肉的,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怕不真是從青樓跑出來的吧?” 

“哎呀,傷風敗俗,真是傷風敗俗啊!……”

……

無數道目光,像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密密麻麻地刺在諾咪裸露的肌膚上,那些目光里充滿了好奇,鄙夷,還有嘲弄,仿佛在欣賞一個足夠獵奇的玩物一般。她身上那套在現代社會再正常不過的泳裝,此刻卻成了她無法洗刷的罪證,成了她所謂放蕩和不潔的象征。

諾咪下意識地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身體,但雙手被木枷牢牢地鎖住,根本無法動彈。她只能低著頭,將臉深深地埋進木枷的陰影里,希望這樣可以躲避那些令人窒息的視線。然而,她越是想躲避,人群的議論聲就越大,仿佛她的羞恥反應才更加刺激看客們那早已麻木的神經。

“咚!——咚——咚!!”

一名衙役在前方鳴鑼開道,另一名衙役則跟在她身後,用洪亮的聲音宣讀著她的罪名和判決。

“大膽民女,衣不蔽體,擅闖公堂,言語瘋癲,藐視國法!然知縣大人宅心仁厚,免其死罪,判處枷號遊街示眾,以儆效尤!”

字字句句,猶如鐵拳般狠狠地敲在諾咪的心上。作為一個受過完整現代體系教育的女大學生,一直在父母長輩的呵護中有尊嚴地長大。可眼前如噩夢般發生的一切,卻像一記最響亮的耳光,將她十八年來建立的世界觀打得粉碎。

諾咪被押送著,在一條古老的青石板路上蹣跚前行。腳踝上那串名為“沈星”的罪魁禍首依然安靜地掛著,暗紅色的珠子在陽光下卻深邃地讓人感到寒意,它仿佛在說話,在嘲笑著這個無知少女的愚蠢和天真。

兩旁押送的差役好像故意走得很慢,仿佛是為了讓每一個人都能看清她狼狽羞辱的樣子。街道兩旁的店鋪里,茶館里,甚至閣樓的窗戶後面,都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少女因害羞窘迫而漲紅的臉頰,掃過她那沈重木枷下瑟瑟發抖的美妙軀體,掃過她皎潔如月的肌膚,最後,帶著貪婪和獵奇的意味,久久地停留在她那被泳褲無法遮掩的,明顯紅腫的玉臀上。

諾咪只覺得自己走了好遠好遠,這條路仿佛長得沒有盡頭,午後的金輝灑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晃得她睜不開眼睛。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押解她的衙役停了下來。他們來到了城中最繁華的集市門口,這里有一個高台,上面陳列著許多刑具和刑架,仿佛是用來公開示眾犯人的地方。

“上去!”

衙役粗魯地推了她一把,諾咪一個趔趄,重重地跪倒在高台的台階上,一陣劇痛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她擡起頭,看到的是台下黑壓壓的人群,和一張張冷漠而麻木的臉。

諾咪被押到一座首枷面前,衙役不留情面地將她按趴在枷具上,脖子和雙手被牢牢固定,屁股被迫擡高,面朝縣衙,背後則對著無數百姓,以一種屈辱的姿勢將自己最羞於示人的一面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了全城百姓的面前。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她身後的傷口,疼痛和羞恥如同兩條毒蛇,瘋狂地啃噬著她的理智。

她放棄了掙紮,也放棄了思考,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像,俯身於無數百姓面前。視線漸漸失去了焦點,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模糊的色塊,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炎熱的午後,在遊泳池里,清涼的池水包裹著她,陽光透過水面,在她身上投下晃動的光斑……

啊……多麽遙遠而幸福的幻覺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了一些,只剩下一些無所事事的閒漢和好事者,還在台下對著她指指點點,說著一些污言穢語。

太陽慢慢西沈,熾熱的火燒雲染紅了整個天際,就像她身後那片腫脹淤青的肌膚。諾咪的嘴唇幹裂,意識在清醒與昏迷之間徘徊,少女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向何方,更不知道那個叫作青山村的地方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麽樣的命運。

夕陽的余暉輕輕撫摸著諾咪的傷臀,可諾咪,已經失去了屬於自己的那縷陽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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